第一百一十六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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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聽得眉頭就蹙了起來,怎麼誰都喜歡在王妃屋子裡發號施令,六太太瞧著溫婉,沒想到訓起人來陣仗不輸沈側妃,到底誰才是這屋子的主子啊,冰嫻郡主怎麼說也是王妃的兒媳,自有王妃幫她,她這麼急著做什麼,還有,小廝要是沒急事會這麼急的跑來嗎,她什麼地方不好站,非得站在屏風處,宛清現在是討厭死她了,總是能害得無辜的人倒黴,她不用說話就有人幫她出頭,一說話人家更倒黴,好似所有人都圍著她轉,只要觸碰到她,誰就倒黴。

王妃聽得眉頭也蹙了起來,瞅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廝,額頭汗珠直滴,一揮手“起來回話。”六太太扶著冰嫻郡主,回頭看著王妃,不悅道“王嫂,冰嫻可是你的兒媳,被個奴才嚇的臉慘白的,你怎麼也不懲治一番,要是被嚇到的是宛清,你也這樣嗎?”這是責怪王妃把宛清當寶貝,把冰嫻當成草呢,宛清站起道“六嬸這話就不對了,屏風處那麼寬敞,小廝有事急著稟告沒瞧見大嫂,就該丟掉一條命嗎,大嫂身邊的丫鬟是幹嘛用的,來人了也不知道提醒,要是宛清身邊的丫鬟如此不知事,宛清會打她板子而不是這個小廝,就算小廝走路快了一點兒,大嫂膽子也不至於這麼小吧?還有這是母妃的屋子,誰敢放肆?”宛清說完,瞅著跪在地上的小廝,問道“說吧,出了什麼事?”小廝見宛清幫他辯駁,眼眶都紅了,方才他都以為自己死定了,他是急著進屋,但是沒大聲嚇著世子妃啊,忙磕頭回宛清道“外面人都說清平街後的那些院子是王爺派人燒的,已經鬧到衙門去了,要抓王爺去審問!”宛清聽得眉頭微蹙,半月坊會王爺出那支暗衛,沒說要送他去蹲大獄啊,都在獄中了,誰去查這事,對於暗衛這事莫宸說沒人比王爺知道的多了,宛清轉過頭去看王妃,王妃眉頭蹙的更緊,王爺燒半月坊的地盤做什麼,半月坊才幫宸兒治好腿,都還沒好好謝謝他呢,王爺昨兒不是才說今兒會在醉扶歸宴請半月坊的嗎,怎麼鬧成這樣了,王妃揮手道“再去瞧瞧,有什麼情況及時回來稟告。”小廝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從地上爬起來,撒開腳丫子就要往外跑,想起規矩,速度才慢了下來,這回事情夠急,小廝要是敢磨蹭那才是失職,幾位太太都無話可說了,六太太寬冰嫻郡主,冰嫻郡主搖搖頭“他也不是故意的,冰嫻沒事,讓六嬸擔心了。”宛清坐在她對面,聽到她說這話,心裡火氣莫名的上湧,該她說沒事的時候半句話不吭,總是事後說好聽的,人家還以為她大度,宛清真是氣啊,梳雲忙拿扇子給宛清扇風,沒辦法,少說過學醫之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份仁心,不會輕易要誰小命的,那小廝要是死了確實無辜,冰嫻郡主站在那裡半天不見挪步子,她都瞧著呢,小廝一來就撞了槍口,只能算他倒黴了。

三太太瞅著宛清的樣子,疑惑的問道“你氣什麼,不是沒把那小廝怎麼樣嗎,你不會是想讓冰嫻給他道歉吧?”冰嫻郡主一聽,就抬眸去看宛清,眼神很冷,六太太臉也不大好,宛清淡淡的瞅著三太太,反問道“三嬸認為大嫂該給那個小廝道歉嗎?”三太太笑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三嬸是問你話呢,你和冰嫻是妯娌,她被人嚇著了,你不幫著她,怎麼反倒幫個小廝?雖說今兒這事情有可原,可是冒犯世子妃可不是件小事,他膽敢冒犯世子妃,回頭就敢冒犯你母妃,哪能這麼輕易的就饒過了,你大嫂還懷著身孕呢,要是有個萬一,可怎麼是好?”宛清接過玉苓遞過來的茶盞,笑道“宛清這是幫理不幫親,或許是宛清跟他有過一樣的經歷吧,心生同情,稍稍義憤填膺了點兒,三嬸也別怪宛清沒幫大嫂,大嫂這膽子確實弱了點,得好好練練才是,不然稍有萬一,得有多少丫鬟奴才跟著倒黴啊,梳雲,回頭把那畫軸拿兩幅給世子妃送去,多瞧兩眼膽子就大了。”三太太啞然,上回冰嫻才冤枉了她,她怎麼會不趁機落井下石呢,那畫倒是可以練膽子,就怕膽子沒練成,就先被活活嚇死了,她到底懂不懂什麼是害怕啊,那麼恐怖的畫軸竟然一直擱在屋子裡,哪怕是上了鎖,就是想著心裡都會發啊,那邊宛清端著茶輕啜了一口,補充了一句“再說了,大嫂還懷著身孕呢,還是不要妄造殺孽的好。”冰嫻郡主想起那骷髏圖,還有宛清口中的殺孽,忙搖手道“不用了,方才冰嫻是在想事情一時不察才被嚇到了,是冰嫻的問題不關那個小廝的事,也不知道半月坊損失如何,當真是父王派人燒的嗎?”冰嫻郡主問完,覺得好幾股視線瞅著她,忙閉了嘴,她這話問的可不是不相信王爺嗎,王爺豈會去做那殺人放火的勾當,屋外一陣腳步聲走過來,可不是王爺,臉有些的沉,冰嫻瞧著,心咯噔一下跳著,她的話怕是被王爺聽到了,外人不管怎麼傳都成,她可是錦親王府的媳婦,怎麼也懷疑王爺,忙拿眼睛去看跟在後頭的莫暄,莫暄蹙眉道“昨晚沒睡好,怎麼不在屋子裡歇著?”冰嫻郡主聽了,忙由丫鬟扶著給王爺王妃福身告退,一臉疲

宛清坐在那裡瞅著,真不知道那些高難度轉化的表情是怎麼訓練的,她最多也就裝個無辜啥滴,還是跟某人學的,裝哭什麼的基本靠掐腿,再就是辣椒水,太自了點,得回去跟某人學兩招,備用。

王爺邁步往裡走,宛清見著他的錦袍有些褶皺,還有些的髒,不知道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王爺坐到位置上坐著,才坐下,那邊一個總管級的中年男子疾步邁進來稟告道“王爺,周老太醫的兒子周榮在王府門前破口大罵,讓您給周老太醫的死一個說法,已經引得不少人圍觀了。”王爺聽得忍不住撫額,巴巴的跑去給半月公子道謝,結果沒差點被請去大獄,到現在他都還沒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半月坊失火怎麼是他派人放的,還有那麼些無辜的百姓,一窩蜂湧上來要他給個說法,王爺揮手道“去請他進來。”宛清聽得眉頭緊蹙,這事怕是簡單不了了,那總管聽了王爺的吩咐就要出去,宛清忙道“還是父王親自去吧,請他進屋說話,外人還不知道怎麼傳咱錦親王府呢。”宛清話在理,但是不合規矩,三太太聽了搖頭道“他什麼身份,也敢讓王爺親去門口去見他,要我說,還是先打他一頓板子才是,敢在錦親王府門前哭,找王爺算賬,真是向天借膽!”屋子裡其餘人都贊同三太太的話,王妃倒是覺得宛清說的有理,殺人放火可不是件小事,燒的又是半月坊,就算不看在周老太醫的面子上,也得給半月坊一個說法啊,請周榮進來,要是說清了,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是錦親王府迫的。

王妃正要張口,王爺已經站起來了,顯然是贊同宛清的話了,可是還沒邁步,那邊六老爺已經讓小廝領著周榮進屋了,周榮一臉的淚水,一臉孝子模樣,一見到王爺就哭他爹死的慘,那個悽慘聲啊,宛清疑惑,這劇情不是電視劇裡女配的戲份嗎,尤其是那類潑婦罵街的大媽哭起來,聲淚俱下,他哭,宛清渾身雞皮疙瘩亂顫,想捂耳朵。

周榮哭的斷斷續續,大體的內容宛清算是整理清楚了,就是怪錦親王府把周老太醫從府上請了出來,沒護好他,讓他被人刺殺差點沒了小命,後來雖然被半月坊救走,但是錦親王府不該殺人滅口,還活活燒死了他爹。

周榮哭著指責著,宛清坐在那裡蹙著眉頭,外邊兩位老夫人都到場了,沒到的太太都到齊了,就連沈側妃都來了,看著宛清的臉很是不善,宛清欺騙了她,她急急忙的趕回去,冰嫻壓沒在屋子裡,也沒丫鬟來竄門,更別提送的血燕窩了!

可是這股氣她得忍著,宛清嘴角攜笑的看著她,外面莫宸走進來,王妃笑的那個淡雅出塵,那是發自心底的喜悅,一旁的王爺瞧得早把周榮忘哪裡去了,莫宸聽著屋子裡嘲雜的聲音,再看宛清蹙眉頭,走過去,宛清左邊右邊都有人,宛清就要給他讓座“相公,你坐。”莫宸當即白了宛清一眼,眼睛落在她的肚子上,宛清立馬灰溜溜的坐下去了,坐的時間太久了,她想站會兒不行啊,大傢伙的都坐著,她突然站起來多不好意思,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還被一個白眼給扼殺了,旁邊坐著的三太太看見莫宸看過來,有些侷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有些怕他,也沒見他手裡拿著珠子啊,就是想離他遠遠的,當下站起來,宛清瞧見三太太膽怯的樣子,笑道“多謝三嬸了。”三太太在二太太身邊坐著,搖頭不語,但是鬆了口氣的樣子明顯是在說安全多了,宛清瞅著莫宸,再看他哪裡凶神惡煞的嚇壞了人,莫宸橫了宛清一眼坐下了,瞅著屋子裡還在哭的周榮,幾位老爺輪的勸都勸不住,不耐煩的道“誰告訴你你爹死了?”周榮的哭嚎的嗓音卡在那裡,臉都紅了,宛清笑的看著他“是啊,周老爺從何處得知周老太醫死了的消息,我相公才去了一趟半月坊,沒聽說呢,您瞧見周老太醫的屍體了嗎?瞧您哭得像個孝子,可是沒確定就來哭,可是大不吉利的事哦。”宛清這話明擺著就是說周老太醫沒死,完全可以理解啊,半月坊以什麼聞名,香和藥啊,在醫術這一方面,半月坊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連解天花鼠疫的方子都有,中個箭解個毒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梳雲大著膽子把這話說了,周榮臉青白的,輪換了替啊,支支吾吾,斷斷續續的道“可是,明明就有人送信給我說我爹被人死了,就是錦親王府!不信,你…。”周榮的話還沒說完,六老爺走過來一拍他的肩膀“周兄怕是被人給騙了,王爺找周老太醫是有事呢,怎麼會殺他呢。”周榮蹙著眉頭,六老爺說完就坐回了原位,宛清瞅著周榮,然後看著六老爺,最後望著莫宸,莫宸俊美的臉龐劃過一絲笑“周老爺膽子很大,沒有確鑿的證據就敢上錦親王府尋仇,是準備讓父王給周老太醫償命是嗎?”莫宸話音才落,宛清便接口道“確實膽子不小,這汙衊親王的罪怕是要被五馬分屍吧,我很納悶,誰瞧見周老太醫死了給府上送信的,這事不是半月坊乾的,知道周老太醫中了箭的可不就是那些刺客了,那不就是要殺周老太醫的人給你送的信了,讓你來錦親王府鬧事的?周老爺真是個孝子。”宛清說完,欽佩的瞅了周榮一眼,周榮現在都說不出來話了,心裡又是驚又是怕的,五馬分屍誰不怕,周老爺當即朝王爺道“在下先去半月坊問問。”說完,轉身疾步就往外了走,那樣子顯然是怕王爺留他,嚴刑拷問,五馬分他的屍,一出屋子,周榮牙齒就咬了起來。

屋子裡,莫宸眼睛望著六老爺,宛清瞅著問道“相公,你看著六叔做什麼?”莫宸指了指六老爺的衣袖道“有個小紙條出來了一角,我想拿過來看看。”說完,身子一閃就躍了過去,六老爺手一擋,就化解了莫宸的招式,下一招就處於弱勢,求王爺道“王兄,你也不管管,六弟身上哪裡來的紙條。”王爺還沒說話,莫暄就來幫六老爺了,擋住莫宸進攻的手“小宸,不許胡鬧,六叔哪裡是你的對手。”那邊王爺也讓他收手,莫宸只得回到椅子上坐著,臉不紅氣不踹的道“娘子,給我擦擦汗。”宛清拿著帕子睜圓了眼睛在他臉頰上找汗,最後帕子一蒙,逮哪兒擦哪兒,那架勢擦桌子都比她優雅,王妃眉頭輕蹙了兩下,嗔了某人道“宛清才懷了身子,淨想著使喚她,不是有丫鬟嗎。”梳雲一聽就要去接帕子,莫宸忙接了過來,象徵的扒拉了兩下就還宛清了,然後瞅著六老爺,六老爺翻著衣袖給他瞧“下回可不許這麼嚇六叔,六叔身上要是有紙條肯定會給你瞧的。”莫宸坐在那裡,笑的無啊,讓六老爺一陣懷疑,他腦子是不是真好了,那邊王爺眉頭蹙起一直就沒展開過,外面小廝急急忙的進屋來,稟告道“王爺,半月坊來人了!”小廝話一出口,不少人的眼神齊刷刷的看著王爺,麻煩上門來了,半月坊可不是周榮,三言兩語隨意就可以打發了,王爺還沒張口,外面又一小廝急忙進來,道“周老爺死了!”屋子裡人又是一怔,宛清直拿眼睛去看莫宸,麻煩真是大發了,周榮是替周老太醫討公道在王府死的,這話可說不清楚了,外面人還不知道會怎麼傳呢,活活打死他的估計都有,那些言蜚語毀起人來可是殺人不見血,王爺這回就是跳進黃河也難以洗清了。

宛清瞅著莫宸,不知道說什麼好,好似他回來後,就有人急著斷他們的靠山,可事情這麼一來更像是急著死王爺,矛頭不該對著他們的嗎,怎麼改對著王爺了?

一屋子的女眷,不好把周榮的屍體拖來,王爺直接叫人把他送去了刑部,周老爺怎麼說也是有官職在身的,雖然小,但是有。

當務之急還是處理半月坊的事先,只見一張銀面具罩面的冷魂進來了,今兒他原該送那些糧食去潼北的,沒想到京都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少爺沒有暴身份的跡象,這些事可不得他來處理,冷魂進屋首先客氣的朝王爺作揖,怎麼說也是主子他爹,看主子臉給面子,沒錯。

王爺忙招呼他坐下,冷魂讓隨後的侍衛把箭和紙條送上,面上沒什麼表情,出口的話也沒什麼溫度“這是火場留下的,王爺看看可是錦親王府特有的箭只,不知半月坊得罪了府上的誰,特地下了警告不許半月坊手過問府上的事,是否是指我家主子治好了貴府二少爺的腿這事?在下此次前來,只替家主傳一句話,這事要沒個代,小心二公子的腿,主子會親手打斷它。”王妃一聽,立馬站了起來,臉僵青,急不可耐的脫口道“給,王爺一定會給半月公子一個代,那些損失,錦親王府一力承擔。”宛清一聽王妃那聲音微顫的樣子,撇過頭狠狠的剜了某人一眼,就算是也用不著這樣的法子吧,別人沒嚇到,看把王妃嚇的,宛清上去扶著她“母妃,沒事的,半月坊是說笑的,好不容易才替相公治好了腿,哪裡會打斷呢,半月坊只是要個代而已,暗衛的事,父王會盡快給個代的是嗎?”某人站在那裡被剜的何其無辜啊,這不是他的原話,他只讓冷魂得王爺答應儘管查出暗衛的事,用什麼法子隨他,結果就用這方法,莫宸一瞥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就不能想個別的方法,害他跟著受白眼,回頭母妃肯定會寸步不離的守著他了。

冷魂很無辜啊,不是主子自己說王爺查了許多年都沒有結果嗎,不下狠手,王爺會用盡全力去查嗎,當下能湊好拿來王爺的可不就是主子自己了,主子自己說用什麼辦法隨他的,少瞪您,您回頭就瞪我,不帶這樣的吧,下回一定問準了。

王爺點頭應下了,只是有些微的為難,查了那麼多年都毫無消息,這一時半會的他上哪兒去找那支暗衛,總的有個期限吧,王爺請冷魂到書房詳細商議去了,一屋子人坐在那裡等著,宛清撅撅嘴,商議啊,某人三指頭束著,不明擺的,三個月,宛清撅了嘴一把拽了三手指,顯然的嘛,嫌時間給的長了,可是王妃巴不得給個一年半載呢,要只是一個月,王妃還不知道急的跟什麼似地,再者,她也不大相信王爺能在一個月內給他們一個代。

王爺走了,一屋子人都在正屋裡坐著等消息呢,那邊伏老夫人撥動著手裡的佛珠,目光逗留在宛清和莫宸身上,半晌,瞥頭去看六老爺,六老爺臉有些沉冷,隨即笑問道“六叔沒聽明白,半月坊不是要找王府的麻煩嗎,怎麼聽著是在找一支暗衛?”宛清淡笑著,莫宸隨後拿起一塊糕點到宛清嘴裡,淡淡的回道“六叔沒聽清楚麼,半月坊的確是在找錦親王府的麻煩,只是錦親王府不止父王一個罷了,也不知道昨兒派去火燒半月坊的暗衛在誰手裡頭,給父王尋了這麼個大麻煩回來。”屋子裡其餘人聽著一頭霧水,王府裡除了王爺誰手裡頭還有暗衛嗎,就聽宛清慨道“幸好相公你和半月坊,說的上話,沒讓半月坊送父王去大獄,不然王府如今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模樣了。”屋子裡一群人就在這裡等著,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見王爺回來,反倒是王爺身邊的小廝進屋稟告王妃道“王爺有事去半月坊一趟了。”王妃一聽,心又揪了起來,不是說好了嗎,把暗衛找出來給半月坊處置就成了,王爺不去查暗衛,去半月坊做什麼,忙問道“可說是去做什麼?”小廝搖搖頭,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但是瞅見王妃是真的急,扭了眉頭想了一下,忙抬頭回道“好像是去見個媽媽,叫什麼奴才一時給忘了。”宛清聽了瞥頭去見莫宸,莫宸挑眉笑著,這事還是早一讓父王知道的好,誰知道還會出現什麼變數,現在沒什麼事了,宛清便和莫宸一道回去了,小廝說的輕鬆,可是一屋子的人都蹙起了眉頭,王爺去見什麼媽媽?什麼人需要王爺親自去見?

宛清出了王妃的院子,和莫宸並肩走在回絳紫軒的路上,走了沒幾步,身後的二太太疾步追上來,一臉溫和的笑,宛清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二太太有什麼話不在屋子裡說,還特地追出來,還沒問呢,二太太的手已經伸出來了“鐵匣子你們拿了,枬兒買鐵匣子的二十萬兩銀子呢,該還給二嬸了吧。”宛清睜大了眼睛瞅著她,裝傻的問道“二嬸提什麼銀子,那銀子是相公從父王手裡頭拿來的,二嬸的銀子宛清可沒見著,就算是二嬸的,現在也給不了了,全給半月坊送去了,不然,二嬸真以為半月坊那麼好說話?”二太太原來臉還很溫和,一聽銀子沒了,臉就沉拉了下來“那銀子明明就是枬兒的,怎麼就是王爺的,二嬸才不管你把銀子給沒給半月坊,該二嬸的一個銅板都不能少!”想起昨兒被她拿走的二十萬兩銀子,二太太一宿都沒睡著,非得要回來不可,莫宸見二太太吼宛清,臉沉沉的“二嬸還是不要再提二十萬兩銀子的好,通敵叛國之罪東府還吃罪不起,二嬸要真想抱著二十萬兩銀子去監牢,銀子你就拿去。”二太太張大了嘴巴望著莫宸“什麼通敵叛國,二嬸只拿屬於枬兒的銀子!”莫宸一雙妖魅的鳳眸直勾勾的看著二太太,二太太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步,就見他嘴角劃過一絲的笑“錦親王府雖然尊貴,犯了大錯不會誅九族,但是滅掉某一支還是皇上一句話的事,二嬸不信,可以試試,我會把那二十萬兩銀子燒給您的。”莫宸說完,輕摟著宛清就繼續往前走,二太太臉慘白的,扭著帕子就趕回東府,宛清拿手去觸碰他的間,嗔笑道“看把二嬸嚇的。”莫宸卻是不理會宛清的笑,微微有些嚴肅的道“我說的是真的,只怕他還不知道。”宛清聽得一怔,這才知道給莫枬銀子的是東冽人,不管莫枬知不知道,要是鐵匣子真被他拿走了,勢必會掀起更大的風,牽累整個錦親王府,宛清聽得忍不住輕撫了一下額頭,為了一個鐵匣子當真無所不用其極了,兩人就在湖邊散步,那邊小丫鬟夏兒快步走過來,匆匆忙福身道“二太太府上的枬少爺帶了好幾個朋友來參觀王府,在絳紫軒逛了一會兒,要進觀景樓欣賞骷髏圖,奴婢們攔不住。”宛清一聽臉就沉了,瞥頭望著莫宸,莫宸眸底也是寒冷如黑夜,卻是一句話沒說,帶著宛清就往絳紫軒走,遠遠的就瞧見觀景樓二樓上站著的莫枬,手指著遠處的景給身邊的人瞅著,一臉燦爛的笑,莫宸一個手勢打著,四下七八個暗衛躥出來,奔著觀景樓而去,莫宸和宛清就站在一棵大樹下,冷眼看著。

七八個暗衛飛上去,對著幾人就出招,太突如其來了點兒,幾人就在迴廊上打了起來,宛清瞅著被踹飛了的木頭,那個火氣上湧,恨不得一人給他一巴掌,逛王府就逛王府,跑她觀景樓去做什麼,還別的什麼都不瞧,點名了要看骷髏圖,那就是要進屋子了!

那些太太們膽子小不敢進去,他們可是男人,膽子會小嗎,肯定會進去看的,那不是什麼都瞧見了,宛清恨不得扒了他們幾個的皮!

世家子弟大多都會武功,那幾人一時沒能全拿下,但是莫枬,三拳兩腳的就被暗衛給從二樓一腳給踹了下來,只是其餘幾人武功高著呢,其中一人肩上還有個包袱,莫宸在樹底下瞅著,眼神越來越冷,再一手勢,又有七八個暗衛上去了,宛清瞅的直拿眼睛看著他,眼角那個啊“相公,絳紫軒裡到底有多少暗衛?”她知道不少,可是沒想這麼多,連冷灼都沒出動,看來還有呢,那些人都守在絳紫軒,不用幹別的事了嗎。

宸把宛清摟著懷裡“不多,十個保護你的,十個保護咱兒子女兒的。”宛清聽得一陣無力,用的著分開了保護嗎,這是在王府他們的地盤呢,不過現在看來,確實需要這麼多的人守護著,只是,她的觀景樓啊,招誰惹誰了。

幾分鐘後,四五個人全被逮著了,莫枬從地上爬起來,扭著肢,鼻青臉腫的,慘不兮兮,看著那一溜煙的暗衛,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吃了兇險豹子膽了,敢扔我,看二表哥回來不訓斥你們,死人啊,還不快去幫我找大夫來,等著,回頭有你們好看的!”說完了話,就回頭望著那一群被打的同樣鼻青臉腫的男子,一臉歉意啊“主子不在家,暗衛不懂事,誤會咱了,回頭我讓表哥給你們賠罪。”宛清和莫宸往這邊走,一臉譏諷的笑“還知道主子不在家呢,丫鬟不讓進觀景樓,這都硬闖了,也難怪暗衛會對他們出手了,夠稱職,相公,回頭得請他們去醉扶歸大吃一頓,好好犒賞他們。”一群暗衛聽了忙謝道“謝少賞賜,這都是奴才們該做的。”那叫異口同聲啊,訓練有素,莫枬臉都不知道青成什麼模樣了,這不是明擺的打他的臉嗎,不由得道“表嫂不是說誰想進屋去瞧骷髏圖都可以的嗎,我好奇進去瞅瞅不成嗎?”莫宸聽得眉宇緊鎖“既是喜歡,一會讓暗衛給你送個七八幅掛著前,你愛怎麼欣賞便怎麼欣賞。”莫枬一聽,不顧嘴角的清淤,忙道“不用了,我已經欣賞過了,還是留在觀景樓辟,保佑二嫂。”宛清瞅他那樣子,明顯了膽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個膽子去瞅屋內,要是他沒膽子去,肯定不會找他們幾個來,既是朋友,怎麼會讓人瞧見他膽怯的一面呢,宛清瞅著莫宸,莫宸也是懷疑呢,吩咐暗衛道“去他屋子,將牆壁畫滿骷髏圖,辟。”莫宸眼神一掃,冷灼就去搜那男子的包袱,手才觸到,那男子眼神那個惡毒,冷灼沒搭理他,一把就拽了下來,都被抓了還橫什麼,闖少爺少的地盤還有理了,一拿在手上眉頭就蹙了起來,當即打了開來,裡面放著的可不是鐵匣子!

冷灼捧著鐵匣子到莫宸跟前,莫宸掃了一眼,看著莫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一揮手“一人打五十大板,然後送到父王那裡去。”莫宸話音一落,那些的暗衛一部分四下散開,很快的就搬了長板凳來,把這幾個人全都摁在了板凳上,板子啪啪的就打了下去,一板子才下去,就聽見莫枬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宛清聽得眉頭緊蹙,還男人呢,才一板子就叫成這樣,好歹也堅持三兩板子再嚎吧,半點毅力沒有,還理直氣壯的口出威脅,他以為他的威脅能管什麼用,錦親王府裡誰敢動他相公,這裡可是絳紫軒,莫宸看見宛清眉頭蹙著,沉了臉,冷灼乾脆撕下他的衣襟他嘴裡了,堵上了就聽不見了。

這邊拍子噼啪的打著,那邊二太太帶著丫鬟急急忙趕回東府,沒瞧見莫枬,忙讓小廝丫鬟出來尋,得知來了絳紫軒,還沒進屋就聽見他那一聲淒厲的慘叫,忙進來瞟了一眼,看見是莫宸在打他板子,二胡不說,提起裙襬就跑了。

板子沒一會兒就打完了,板子打的很有節奏,一下重一下輕,怎麼說也是東府的少爺,還是得留條命的,要是活活打死了他,他們還真是有口難言了,打完了板子,那些人就拖著他們往王妃的屋子裡走,那邊二太太聽了丫鬟的稟告,急急忙的追過來,就見兩個男子扶著莫枬,一臉慘白,額頭細密的汗水劃滿了臉頰,嘴上還著布,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二太太咬著牙瞪著宛清和莫宸“他招你們惹你們了,不過就是去觀景樓上看了兩眼,就把他打成這樣,是不是二嬸去也得活活被你們給打死!我的枬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跟你們拼命!”說完,就衝宛清衝了過來,兩個暗衛忙擋在了宛清跟前,宛清瞅著二太太一臉兇狠的模樣,笑的很冷“二嬸這是要宛清和相公的命是嗎,二嬸有那份心還是想想錦親王府會不會留下東府吃裡扒外的蛀蟲吧。”二太太聽到宛清說東府吃裡扒外的蛀蟲,氣的破口大罵道“把我的枬兒打成這樣,還辱罵長輩,真是錦親王府的好兒媳,今兒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代!”宛清眼神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直接往王妃的院子走去,莫枬由著暗衛扶著,沒讓二太太沾到他的半點衣襟,氣的二太太在心裡把宛清和莫宸咒罵個半死,轉眼聽到莫枬溢出口不清不楚的輕哼聲,心疼的心都揪成了團,自己都捨不得責罵一句,卻被人打了五十大板,這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王妃在屋子裡聽丫鬟稟告說莫宸打了莫枬五十大板的事,也納悶呢,聽說還是因為帶了人擅闖觀景樓的緣故,臉也不大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經允許去觀景樓,她可是聽說宛清偶爾住在那裡的,那就是宛清的閨房了,哪有外男擅闖女子閨房的,也難怪宸兒那麼生氣了,只是為了這個打五十大板確實過於嚴重了點,怕是有的鬧騰了。

王妃正要去絳紫軒,老夫人已經怒氣衝衝的進屋來了,一臉暴風雨,指著王妃鼻子便罵道“看你生的好兒子娶的好兒媳,觀景樓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兄弟之間去看看怎麼了,王爺人呢,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還不見他回來!”王妃聽老夫人的訓斥,臉陰沉沉的,又原樣坐了回去“宸兒打的好,要本王妃說就該打一百大板,上回才有人擅闖觀景樓被懲罰了,還敢去,丫鬟攔都攔不住,今兒敢帶人闖宸兒的屋子,沒準哪一天連本王妃的屋子都敢闖了,如此沒規沒距,就該好好懲戒,別說是宸兒,就是王爺,這一頓板子也少不了!”宛清從屋外進來,就聽到王妃說的這一番話,饒過屏風瞅著氣的手都顫抖的老夫人,哼了鼻子道“老夫人以為誰都沒規沒距是嗎,要說整個錦親王府最沒規矩的就是你了,母妃是錦親王府的當家主母,你何時將她放在眼裡過,想怎麼樣便怎麼樣,沒憑沒據的就跑來訓斥母妃,可曾問清楚相公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才打的他,他到底該不該打,是不是哪一天他將錦親王府賣了,我們都不能訓斥他兩句了?!”宛清話一出,王妃眼睛都瞪大了,一屋子丫鬟太太嘴張的輕而易舉就可以進去一個雞蛋,錦親王府可還沒誰敢當著老夫人的面罵她沒規矩,不由得把眼睛都望向了老夫人,只見她手顫抖的指著宛清,眼睛裡都能噴出來了,大有過來扇宛清的樣子,卻見莫宸眸底含笑的看著宛清,扶著她過去給王妃請安,然後坐下來,外面冷灼帶著幾個暗衛把那幾個打的毫無力氣的男子拖進來,王妃瞧了那幾人衣襟上都帶了血,眉頭有些蹙,抬起漂亮的鳳眸看著他,正準備問話,就聽莫宸道“去半月坊請父王回來。”冷灼將手裡的包袱送至王妃面前的桌子上,打開,恭謹的對王妃道“枬少爺帶著他們幾個去觀景樓,偷盜了鐵匣子。”一屋子人本就沒回過神來,錯愕的看著那鐵匣子,二太太駁斥道“拿個鐵匣子就來冤枉枬兒,二十萬兩銀子你不還就算了,犯不著要了枬兒的命吧,王嫂,鐵匣子是錦親王府祖傳的寶貝,枬兒怎麼會帶外人來偷,你就由著他冤枉我的枬兒,枬兒可是我的命子,要是有個萬一,我今兒就撞死在這裡!”這是拿死來威脅王妃呢,宛清聽得直冷哼,她身側的莫宸直接吩咐道“把椅子都挪走,省的二嬸待會兒撞牆還得繞道。”宛清聽得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一群丫鬟站在那裡直勾勾的望著他,以為耳朵聽錯了,莫宸眉頭一蹙,幾個丫鬟二話不說搬了椅子就走,老夫人這會子實在是忍不住爆發了,冰冷的罵道“放肆,打了人你還讓你二嬸撞牆,王府幾時有過你這樣的子孫了,哪裡是腦子好了,本比之前更壞了!”宛清冷冽的目光瞅著她“宛清和相公如何不孝用不著您心,您還是好好想想待會兒父王回來,怎麼代三十年前的事吧。”宛清話落,老夫人眼底閃過一陣驚愕,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老夫人瞥頭望去,就見王爺一臉暴戾之邁步進屋,他身後跟著個老媽媽,元媽媽。

老夫人想著宛清的話,再見到元媽媽進來,手裡的柺杖直接就掉了下去,砸在地板上哐噹一聲傳來才喚回老夫人的神智,紅忙撿起柺杖遞到老夫人手頭,扶著她坐到一旁去。

伏老夫人坐在那裡,看見還活的好好的元媽媽,眸底也閃過一絲別的什麼意味,似乎對她出現在這裡有些不慍,有一瞬間的殺意,卻是穩穩的坐在那裡撥動著手裡的佛珠,屋子裡瞧見元媽媽出現的就沒一個表情正常的,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裡,再看王爺的臉,再想著老夫人伏老夫人對她留下來的一封信那麼在意,還有老夫人看到王爺回來時的反應,不少人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今兒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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