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想起半年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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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再擠了些沐浴到掌心,塗抹幾下,便往伊樸的細韌肢抹下去,立時令少年一顫-這無疑告訴了她,他是怕癢的。於是,她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這裡、那裡捏捏他偏瘦的,果然換來伊樸的大笑。

“不要了,很癢、很癢啊…哈哈…”伊樸邊笑,邊躲紀文的手,一張秀麗的臉透出兩抹嫣紅,身上也染上一層瑰紅-很難想象,一個男孩竟也配得上“嬌妍”這個詞。

紀文看伊樸已被她搔得大笑連連,微微息,才放過他,收了手:“好,我停手了,那我繼續往下抹了。”伊樸一聽,就拉著她的手,卻來不及了,那隻微涼的手已包圍著他的重要部位。

“不要這樣!我、我自己來就好了…”他別開臉,不敢看著前面的少女。伊樸懊惱極了:他也太沒節了,才剛要過她,但被她撫摸幾下,又興奮起來,他是蟲上腦吧。

幽深的鳳眼微眯,紀文顯出一副苦惱的模樣,薄牽出一抹滿有嘲意的笑容:“唉,真是傷腦筋,這要怎樣洗呢?”另一隻手撫上伊樸的臉,她仰望著那張羞慚的清麗容顏,溫柔地說:“你要我怎樣為你洗?”伊樸想避開那張媚惑的小臉,但卻移不開眼,被紀文那有點狐媚的小臉住了,他只能以小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擠出一句話來:“你…先放手就是了。”

“放手?好啊。”紀文果真聽話,包住那慾望的小手自下而上的,從那慾望移離,速度慢得磨人,伊樸覺得那隻冰涼的手不似離開,反而像在‮套‬他的慾望,幾聲低忍不住逸出。四周好像都變成熾熱一片,像火熱的地獄。

但紀文的手帶來的快,又令他有身處天堂的錯覺,矛盾的覺使他不安,卻又期待。好不容易,紀文的手才終於離開,可他下的慾望變得更腫大了,一種開始變得悉的快,又排山倒海的襲向伊樸,令他空虛、燥熱。

張開眼睛,黑眸已蒙上一層難耐,以及絲絲綺麗的媚,朦朧水霧之間,他只看到紀文的身子:浴巾包圍著的玲瓏身段,還有出來的細肩、藕臂、玉腿。他已忍受不住了,伊樸一把抱著紀文,偎在她的肩,啃咬那香軟的肌膚-比剛才更要烈、瘋狂。

他的手也擠進包得嚴密的浴巾中,魯地擰她的豐盈。紀文扭動著身子,試圖扯開伊樸的手,她緩緩地說:“不行,伊樸,放手。”伊樸可不理。既然是她引誘他的,就理應承受這後果,可是,當他聽到紀文接下來的話後,便停手了“我的那裡很痛。”她只是淡淡地說。

然後摟住伊樸的身子,在他耳邊低聲說:“真的很痛啊。剛才都血了,你沒看見嗎?”伊樸突然想起,剛才進入她的身體時,她好像真的很痛,小臉發白,臉容也微微扭曲。

也對,她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啊。

“唉,誰叫某人不懂得憐香惜玉呢,亂衝亂撞的。”紀文輕嘆道。這番直白的話可說得伊樸尷尬不已,他剛才純粹是順著自己的覺,也沒怎麼理會她的受。

出於滿腔愧疚及憐惜,他捧著紀文的小臉,皺著眉,純然如赤子的墨眸也蒙上一層擔憂:“對不起,我剛才…好像做得有點過了,下一次,我一定會溫柔一點的。”紀文本是打算損他的,可現在倒是被他認真的神態震住,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下一次嗎?”她微笑-有那麼一點憂傷的意味。下一次啊…她和他,還會有“下一次”嗎?然而,她還是貼上他的身體,以輕柔的聲音惑他。

“好啊,我等著,不過…”她半睜開鳳眼,兩潭幽黑盪漾著一種復仇的快意:“現在的“情況”你就自己解決吧。”

“什、什麼!”

“誰叫你把我得那麼痛。”

“不、不要嘛…文。一次就好啦…”

“我不管啊。”***伊樸由踏出浴室,至離開紀家的那一刻,都是扁著嘴的,靈動的黑眸閃著委屈及惹人憐愛的水光,一直瞅著某個“鐵石心腸”的女生-這主要是因為慾求不滿。

紀文樂得笑彎了眼-她是鮮少笑得那麼燦爛的,可伊樸那副生悶氣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像只生氣又可憐的小狗,愈是氣,那張娃娃臉上的紅暈就愈深。

臨走時,紀文突然一把擁著他,整副柔軟的身子一下子壓上他的,差點又讓他“動”起來。

伊樸立刻推開紀文,羞惱地說:“你別再戲我了!要不…我真的強來啊!”天知道他剛才是淋了多久冷水,才壓得下滿腔慾望,而她還要處處逗他,最可惡的是,她不讓他碰。要是天天都被她這樣“玩”伊樸都不知自己會減壽多少年。

紀文看他真的難受了,才不玩他,不再貼上他的身體,與他“保持距離”伊樸有點不捨地看了紀文一眼,說:“我走了。”

“嗯,再見。”紀文勾出一抹淡笑。

微豐的開合數次,才吐出話來:“你不要再跟那個人走得那麼近吧。”

“吃醋嗎?”紀文踮起腳尖,在伊樸的上輕吻一下,像安撫一個小孩子般。她溫柔地說:“好了,伯父伯母快回來了,以後再見吧。”紀文最後還是沒有正面答覆他。伊樸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他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隱隱覺得有點不安。也許是他想太多了吧。下了樓,走到街上,天已蒙上一片混濁的夜,雨水的洗刷並沒有帶來洗滌後的清澄,反而令天空變得更加含混不清了。

伊驟回到家裡,母親還在廚房做飯。水如湛從廚房走出來,也驚訝兒子會那麼晚回來:“啊!小弟,你很少這麼遲才回來呢,都快八時了,和朋友到哪裡去?”伊樸暗暗驚了一下,才含糊地說:“沒…沒什麼,就去了打球而已。”水如湛瞪大一雙美目,不可置信地說:“剛才下了很大的雨啊!而且你就穿這樣去打球?”伊樸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格仔襯衣、薄褸、頗貼身的牛仔褲、布鞋-的確不太像運動裝束。他只好強擠出一抹笑容,胡混過去。幸好媽媽一向有點糊,好打發的,要是爸爸,那可比較難混過去。還好,爸爸今天會夜歸。他走回房間,赫然見到另一個幾乎同樣難纏的人物-那個從五官到情,幾乎百分之八十遺傳了爸爸的姐姐-伊白梨。

伊白梨大刺刺的躺在伊樸上,一頭濃密亮麗的秀髮,就散在粉藍的被單上,她睜開盈盈杏眼,神態慵懶,大概是剛睡醒。

“終於回來了?”伊樸沒好氣地坐在一旁的椅,說:“姐,你別常常擅自走進來啊!我是有私隱的!”伊白梨輕笑,依然沒有起的意願,倒把被子捉得更緊。

“怕什麼呢,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嗎?例如…某些內容非常彩的相集?”

“你!我才不會放那種東西在家呢!”

“啊,那就是說你一直有看嗎?”伊樸氣得臉紅耳熱,別開臉,不肯再跟伊白梨說話。不論是什麼時候,他也說不過自家大姐。

伊白梨瞄了瞄伊樸有趣的樣子,一看到他身上皺巴巴的衣服,便笑了“怎麼衣服那麼皺?你不是說過穿太皺的衣服,看起來很不整齊嗎?而且,我像記得,他今天出去的時候,衣服還是整齊的。”

“沒…你多心了。”伊樸心想,大姐睡得濛的樣子八成是裝出來的,她只是為了哄自己入局吧。

“那你剛才到底去哪了?”

“就說了是去打球!”伊白梨眯了眯杏眼,笑得更惑人了:“去打球?那為什麼你身上不僅沒有汗味。而且更有種沐浴過後的氣味?”其實在伊樸下午出門時,伊白梨就覺得有點古怪。伊樸一向是不著重打扮的,每次出去,總是隨手拿起某一件衣服就套上去。可他今天竟然把櫃的衣、褲都翻出來找了好一會兒。那紅粉緋緋的模樣,明顯是去跟人約會吧。

伊白梨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她驚了驚,心想:應該不可能是真的吧?

“小弟,我問你,你不是…去見紀文了吧?”伊白梨已坐起身子,一雙杏眼內不再是濛,而是絕對的清醒及警覺。她先前就發覺伊樸傾慕紀文,但她那時絕對想不到紀文那座冰山會理會自家小弟。

而她那次也是料定紀文不喜歡伊樸,才會故意損她的,難道她那時所說的“姐弟戀”是真有其事?伊樸如被雷打到似的,嚇得站起來,那模樣告訴伊白梨,是真的-他果然是和紀文出去了。

伊白梨了一口氣,皺起蛾眉:“你和紀文該不會真的在一起了?”

“姐!你、你怎會…啊!”伊樸忙掩著嘴,這不就等如承認了他和紀文的關係?

“到哪一步了?”

“什…什麼“哪一步”?”

“是拖手、接吻,還是更進一步?”伊樸沒有回答,他低下頭,像一隻逃避現實的小駝鳥,而他臉上那片瑰紅澤,已說明了一切。伊白梨的心突然狂跳起來。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她,一直都知道紀文的事,而紀文一向以為她只是知道一部分的事實,可是,紀文錯了,伊白梨知得太清楚了。

然而,伊白梨沒打算阻止伊樸,到了這地步,一個姐姐所能做的,就是把一部分事實告訴伊樸,讓他自行決定。是以,伊白梨回覆成平和的臉容,她閉上眼睛,微笑:“我不會做那些無聊的事。

也不會阻止你和紀文的事,但是,小弟,如果你真的要跟紀文在一起,就要有心理準備去面對一個人。”伊白梨想了想,睜開眼,杏眼內有股離之-似是回憶,又似是茫:“是一個很難纏的傢伙。”伊樸忽然想起那天的青年-那個成俊雅的男生。

“是…叫紀凜的人嗎?”伊白梨心一凜,輕嘆。紀凜那傢伙也出來了嗎?那小弟這次是真的被牽扯進去了“對啊,紀凜。”伊樸緊張地追問:“姐!你認識他!你怎會認識紀文的堂兄?”

“呵,堂兄。看來紀文並沒有把事實告訴你啊。”伊白梨想起好友那冷漠的面容,也早知紀文是一個明的人物。

“真是的,紀文那傢伙還說過不會對你下手的呢。”伊白梨似是在說笑,又像是在嘆息。伊樸看到這樣的大姐,覺得很是陌生。以往,他所看到的伊白梨,是個有點胡鬧,但對他呵護關懷的大姐,眼前這個時而嘆息,時而有點悲傷地笑的女生,是他從未看過的。

“小弟,你知道我跟紀凜的事嗎?”與其說是跟伊樸說話,不如說是伊白梨夢囈似的自言自語。***“伴!”伊樸一時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的大姐竟然和紀文的堂兄有那種關係?

“那是…”

“別說了,總之就是這樣吧。”伊白梨疲倦地擺擺手,表示不願多談,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提起這件事的,只是想起那個人的臉容,一時心一動,想起半年前的事,才不自覺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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