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讓看不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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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我和趙代庸聊起此事之時，趙代庸卻認為顯然對一般男人都不可能瞧得上眼的江雨星其實很在意於雪莎對她的看法，甚至把於雪莎當做自己潛在的男朋友看待。

這種態度乍聽之下無傷大雅，可一想到於雪莎和我的關係，以及於雪莎那欺瞞了所有人的真實容顏，一想到江雨星如果有一天知曉了於雪莎的秘密，不知會如何報復，我就不替於雪莎捏了把汗。

在宣佈完全部分組後，由教官帶隊，各組自行跟隨的長途拉練便正式展開了，而當我和於雪莎湊到一起之後，從女生隊伍的方向，連走路都會抖動巨的黎姍姍，和身材高挑氣場十足的江雨星同時朝我們的方向緩緩走來。

“哎…本來我還因為能和你一組高興，現在倒似乎來了麻煩的傢伙…”因為黎姍姍和江雨星還沒走過來，我便趕忙低聲和於雪莎換著想法。

“沒關係，江雨星不會折騰出什麼來的…倒是黎姍姍，如果她真的對你有意，你千萬別為了我而有任何膽怯。”很清楚我擔心江雨星會對他造成威脅，於雪莎一邊安著我，卻一邊簡直料事如神般地指出了我對黎姍姍的擔憂。

“你…你怎麼知道她對我有意思？”因為從來沒敢和於雪莎提過黎姍姍的事情，聽他突然這麼說，讓我簡直嚇了一跳。

“你每天都偷偷關注我，難道我就不能也偷偷關注你麼？總之聽我的吧，我保證絕對不會吃醋的…”面對我的窘迫，今天以刮鬍子為藉口摘掉了假鬍子，因此總算可以出柔軟嘴的於雪莎對我出了貌似令人安心，實則反而讓我更加不自然的微笑。來不及再對於雪莎解釋什麼，黎姍姍和江雨星已經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如我們所料，黎姍姍在看到我之後依然一副天真又靦腆的笑容，江雨星看了一眼於雪莎後則是依舊故我地展示著高傲。

“陳力…學桑，今天就麻煩你們了…我知道我體力不好，但我會努力的！”雖然嘴裡也連帶於雪莎一起麻煩，可黎姍姍說話之時的眼神一直看著我，好像在她眼裡只有我一人一般。

“我倒是很榮幸，如果今天有機會幫助高材生的話，我想我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另一邊的江雨星在對著於雪莎冷笑，我相信她所謂的伸出援手，無非只是換了種方式來戰勝她內心的假想敵，滿足自我的孤高罷了。

“我以前說過運動不是我的長項了，你為什麼如此執著於和我的勝負？”面對江雨星的挑釁，一直都選擇退避的於雪莎貌似也有點不高興了，或許他表現出的慍怒，只是為了事先恐嚇一下不知會惹出什麼麻煩的江雨星。

“哼哼…我沒有要和你爭勝負呀，只是想幫你，你不領情就罷了…”眼見於雪莎的臉上帶有一絲慍怒，江雨星倒是似乎達到目的一般得意地笑著，也不再和於雪莎爭辯，背上揹包就率先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雨星就是這樣，你千萬別介意…”江雨星轉身離去的同時，黎姍姍湊過來對於雪莎真誠地道歉，不過從她的表述中可以看出，她和江雨星的關係應該是比較緊密的。眼看兩個女生倒是率先走了出去，我和於雪莎對視了一眼，心知這趟旅程不走也得走了。

於是我偷偷拉了拉他的手指，他則對我出苦笑，看來並沒有真的介意這些事情，並準備接這場軍訓大考，並跟隨著已經出發的大部隊，開始了這一天的艱苦征程。

大部隊走出軍營很快便轉進了山間的小路，後來則開始走在沒有任何鋪墊的土路上。所有人都四五個人為一組，跟隨著領頭的教官，一邊互相聊天一邊努力地走著。

不過具體到我們這組，明顯勢同水火的於雪莎和江雨星當然幾乎不說話，我和於雪莎也或許因為心裡有鬼而刻意少說話，高傲的江雨星似乎壓沒把我放在眼裡。

除了一些為了遠征所做的必要以外也沒什麼可說的。因此組內的更多在我和黎姍姍之間展開，好在黎姍姍人品很好，讓我這一路不至於那麼煩悶。

“陳力，你們休完國慶之後就要打籃球聯賽了嗎？聽起來好，大一新生就有實力去打校內的比賽呢…”在聽說我和呂林在來軍訓之前就已經獲得經濟學院籃球隊的招募之後，黎姍姍那純真的臉上出了期待的表情。

“你真的好強壯，燕大高材生不少，但像你一樣身體素質也優秀的人可不多呀…”在我因為出汗而脫掉軍服上衣。

然後出只穿了一件黑背心的結實身體之後，黎姍姍的眼睛似乎都有點看直了，看來她對於健壯的男生是有好的。

“真的不用幫我拿水壺了…我自己能行…謝…謝謝…”行進了一陣的黎姍姍已經出疲態，在我幫她拿起水壺之後，我注意到黎姍姍的小臉都有些泛起紅暈了。

“比賽的時候…如果缺人加油，可以叫我去看…我以前喜歡灌籃高手的…”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後，黎姍姍主動說出想幫我去球場加油的話，這裡面似乎能看出一些事情的端倪了。

事實上我縱然不是什麼情聖，一些基礎的人情世故還是明白的。我本不想輕易招惹似乎對我頗有好的黎姍姍，可一方面雄的本能讓我也不排斥和她多多，另一方面於雪莎似乎也很樂於看到我如此，一直偷偷暗示讓我多說兩句，再加上我也有點想用這種方式試一試自己的取向，所以就水到渠成地拉近了我和黎姍姍之間的關係。

只不過當時的我還是沒有料到，黎姍姍看來對我的好並不算少，只是簡單地幾句，或者紳士地幫她拿越來越多的重物，就讓她對我簡直有點傾心，這麼快的速度多少令我到意外，也開始猶豫是否應該點到為止了。

我們從天還未亮走到天矇矇亮，然後又從天矇矇亮走到逐漸頭高照。大約在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在行進了也就十公里左右之時，我們抵達了第一處休息地點。

在教官下令全員休息十分鐘之後，一半左右的同學都累得立刻坐到在地，看起來燕大的學生在身體素質上還是很普通的。

至於我們的隊伍，黎姍姍自然立刻坐到在地，看起來的確體力不佳。於雪莎雖然嘴上一直不叫苦，可看起來也十分疲勞，顯然五年後的他和當年一樣，依然是體育不太出的人。

比較出人意料的倒是江雨星，這個心高氣傲的女神似乎的確有值得驕傲的資本，在大多數女生都頹然倒地的時候，她依然可以大氣不一口，高挑的身子拔直立，顯得格外鶴立雞群。

休息之時，我注意到原本就坐在不遠處，一直和別的班一組的呂林緩緩朝我走了過來，不過就在我以為他要和我之時，呂林卻只是對我點頭微笑了一下。

然後便走到了於雪莎的面前。

“你就是…學桑兄吧？我是同宿舍的呂林，之前一直聽表哥程秋燕提起你…”走到於雪莎的面前，呂林依然和往常一樣溫柔的微笑著，聽起來他的表達也滴水不，不會暴於雪莎的秘密或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好，我也聽他提起過你。”見呂林伸出手來，於雪莎罕見地對陌生人報以友好，和呂林握了握手，只是簡單的後，呂林便來到我的身邊，對我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看來有些問題已經解決了對麼？”呂林再度在我面前展現著他高人一籌的觀察能力，不過他的語氣依然輕緩，笑容也依然溫和，聲音則小到一旁的於雪莎應該聽不見。

“你又看出來了啊…看來什麼事也瞞不過你的眼睛。”時至今已經有些瞭解呂林這傢伙倒是有點笑面刺客的特點，再度被他看穿的我倒是一點不意外了。

“嘿嘿…看雪莎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你們之間的煩惱一定有所緩解了…記得找機會請我吃飯，別忘了我有提供隨身聽的功勞哦…”似乎有點著急要回到自己的小組，呂林沒有過多逗留，難得出調皮表情之後便轉身，讓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隨後匆匆離去。

“你好像招惹了不少麻煩啊，或者說是緣分也可以…”呂林剛走，於雪莎卻又湊到我身邊，他顯然也話裡有話。

“什麼麻煩？呂林人很好的，你別瞎猜。”一想到這兩位一個是智商超群的高材生，另一個是心思縝密的笑面刺客，生怕他們倆彼此不喜歡的我趕忙解釋。

“你也別瞎猜，我也覺得他為人不錯。有些事情還只是一點端倪，看不出所以然來，所以你就別問了…”

“呀！”就在於雪莎回答之際，也在我其實還想多問兩句之時，忽然從我身邊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尖叫。

我立刻循聲看去，發現原本應該坐在一旁的黎姍姍已經摔倒在地，而江雨星已經趕忙湊了過去。

“你怎麼樣！？發生什麼了？”我迅速跑了過去，不過看她躺在地上不敢輕易動彈的樣子，應該是身上某一處受了傷。

“我…我剛才就想把包裡的東西拿出來…結果走路時絆到石頭…左腳扭到了…”將近一分鐘的掙扎後，已經滿頭大汗的黎姍姍情況略微好轉，但依然在忍著疼痛對我解釋著。

“你真是太缺乏鍛鍊了，看來回去以後真要好好練練了。”一旁的江雨星嘲諷著黎姍姍，不過看在她畢竟也跑過來的份上，這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寫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