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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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蔚送飲料進來,見她神不安,忙安
她:“小夫
哪有不吵架的啊,
頭吵
尾和,越吵
情越好,有什麼好擔心的,看你那擔驚受怕的樣兒,真給我們女人丟臉。”周是總算碰到個能說話的人,說:“楊姐,有時候我很不安,我總覺得不瞭解他。我還是一個學生,可是他已經是一家公司的總裁,相差這麼大,他在忙什麼我一點都不清楚,相處越久越沒有信心…”楊蔚嘆氣:“倆人在一起,都有這樣的問題,總要慢慢磨合。我丈夫是軍人,作風嚴謹,人品一
,可是思想觀念,生活習慣完全不同,尤其氣的是,他從不跟我生氣。我一發脾氣,他就不說話了,任憑我怎麼大吵大鬧,他都無動於衷。為此,我淌眼抹淚不知道多委屈,認為他
本不在乎我。後來才知道為什麼,他說倆個人吵架,一定要有一方保持清醒,這樣才不至於將事情
的更糟,我才釋懷。你看,因為這麼一點事,當時鬧的差點沒離婚。所以說,倆個人在一起,溝通最重要,只有說出來,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麼。你說你們再心有靈犀,也不會讀心術吧!沒什麼他應該知道,事實是他
本就不知道。”周是聽的默默點頭。楊蔚拍著她頭說:“我看你是得了婚前恐懼症!你們是不是也該結婚了?其實沒必要想這麼多,是人就會有差別,沒聽過一句話嗎?婚姻更需要的是經營。不要擔心,相處越久只會越默契。要想在一起,還有好多東西要學呢,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年紀還小,可能火氣大,老是想著爭一口氣,其實該忍讓的時候忍讓,該低頭的時候低頭,柔比剛好用。夫
生活,講究的也就是一個退字。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可不就海闊天空,萬事大吉!”聽的周是豁然開朗,自從她母親去世後,再也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身邊的同學都沒有結婚的,哪知道她的煩惱。衛媽媽雖疼她,也想不到這塊去。
地看著她“謝謝楊姐!”大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
覺。她對婚姻生活之所以排斥,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恐懼。倆個人還沒結婚呢,已經鬧出了這麼多的是非,結婚後朝夕相處,還不知道有多少事呢!
楊蔚看了看時間“衛總也該出來了,你們好好談,沒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周是點頭,跳起來送她出去,心裡醞釀該怎麼跟他解釋。
衛卿進來看見她,著實愣住了。周是忙討好地說:“累不累?我給你煲了湯,要不要喝?”從袋子裡拿出保溫盒,總要找個藉口來。衛卿看了她一眼,沒什麼表情地說:“現在是在上班。你怎麼來了?”滿腔熱情頭一盆冷水澆下來,有點受打擊。周是委屈地說:“我知道在上班,可是人家特意來看你,你就這樣?”不但一點表示都沒有,還不耐煩的看著她。見他不說話,縮著肩問:“你還在生氣?”衛卿反問:“我生什麼氣了?”周是下意識地咬
“衛卿,你不要生悶氣,聽我解釋嘛——”衛卿終於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她:“那你說到底怎麼一回事?”周是看見他駭人的目光,怔了怔,慌亂地說:“昨天晚上寧非他喝了很多酒,然後一衝動就撲了上來,一上來就出血了——就像被一兩歲長牙齒的小孩子咬了一下一樣——”衛卿挑眉看著她,不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周是有點急了“衛卿,我一直拿他當弟弟看的,昨天他那個樣子,真的很可憐,一個人孤零零的,好像他父母就是元旦離的婚…衛卿,你還在生氣嗎?”衛卿煩躁地扔下手中的文件,轉頭看著窗外。
周是快要哭了“衛卿,你有話就直說。你不說,我哪知道你在氣什麼!”他幹嘛不言不語,兇巴巴的看著她。衛卿深一口氣,轉過身,看著她的眼睛問:“你還願不願意和我結婚?”周是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到結婚,嚇到了,結結巴巴地說:“當然——我們不是說好了等我一畢業就結婚嗎?”衛卿目光閃了下“如果我現在就要結婚呢?”周是怯怯地靠近他,拉著他衣服說:“你生氣是因為結婚的問題嗎?”衛卿挫敗地看著她“難道你不知道,我也會擔心,會焦慮,會嫉妒,會不安嗎?”周是想了想,問:“為什麼?我以為你是因為寧非的事,我跟他真的沒什麼,也把話說清楚了——”衛卿打斷她“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結婚?”周是低著頭,哽咽說:“衛卿,如果我做錯了事,我會改,你不要這樣子嚇我,嗚——嗚——”他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很可怕,臉
蒼白,目光緊緊盯著她不放。
衛卿嘆口氣“周是,還記得當初訂婚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我答應過你父親,會愛你,照顧你,對你好,我一直都沒有忘記曾經說過的話。我知道你剛剛二十一歲,有很多其他的想法。可是既然遲早都要嫁給我,為什麼一提到結婚你就不願意?究竟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又或者你還在等待更合適的人選?”周是聽的臉一變,慢慢冷靜下來,認真說:“衛卿,我不知道我不願意這麼早結婚,使你有這麼多的想法。你以為我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那種人?我雖沒有說過非你不嫁,可是連自己都給了你,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她覺得傷心,原來他是這麼想她的。
泣說:“我知道現在的人發生關係不代表什麼,可是我受的是傳統教育,從不這樣想,我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孩子。媽媽一直說,如果他愛你,他會願意等到你們結婚的那一天的。可是我違背了,雖然不安,還是相信你。你居然說這樣的話——”她轉過頭去,眼中蓄滿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悄然滴在手臂上。
衛卿擦去她滑下來的淚滴,柔聲說:“我不知道結婚前發生關係讓你有這麼重的心理負擔。”周是嗚咽說:“我知道反正是要結婚的,可是實際上沒有啊,所以還是會擔心。”父母的教育深蒂固,一時間很難改的過來。她曾經信誓旦旦的答應過母親,一定不會的,可是她沒做到。
戀愛中的人是那麼纖細,猜忌多疑。
衛卿摸著她頭髮,哄道:“好了,不哭了,說出來就好了。不要擔心,我不會負你的。”替她擦乾眼淚,拉著她出來。周是傻傻的跟在後面,直到上了車才悶悶地問:“你不上班,帶我去哪裡?”衛卿直視前方“當然是去民政局。”第五十七章登記一眨眼,她已經從周小姐變成衛太太了,前後不到半小時,跟坐雲霄飛車似的,這變化也太大了點——周是愣愣的看著手中紅的本本,中間是莊嚴醒目的國徽,仰頭問:“衛卿,我們已經結婚了?”衛卿挑眉:“還有什麼懷疑的嗎?你不是簽字了?”周是掐了下自己,說:“疼啊,我以為還在夢裡呢。”衛卿搖頭笑“你做夢也夢到我們結婚?”周是沒好氣地說:“夢到和別人!”衛卿現在完全不在意,得意地哼著小調“可惜遲了,你已經是我老婆。”周是懊惱地說:“不是應該畢業後才結婚的嗎?怎麼現在就結婚了?”一愣一愣的,還是沒反應過來,她只不過去趟他辦公室,回來倆人已經結婚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木已成舟,生米早就做成
飯了。她到現在還懵懵懂懂的,只不過簽了幾份文件,這樣就結婚了?糊里糊塗地想,她是怎麼被衛卿騙的結了婚的?
衛卿說:“你回去收拾幾件隨身物品,搬過來和我一塊住。我那房子住一人沒事,住倆人可就太小了,本不像一個家,只好先將就將就。等過完年,咱們搬新房子裡住去。我在你學校那塊買了一套房子,裝修大概快完了,住那邊,你上課也方便。”周是打商量“要不,我還是住學校吧,搬來搬去多麻煩啊,也不用每天來回倒車,省時省力。”她該怎麼跟同學說搬家的事?總不能說結婚了——想起就
不好意思的,她班上她年紀最小,反倒是最早結婚的一個,啊——,天理何在呀!衛卿敲她:“有結了婚還分開住的嗎?包接包送,有什麼麻煩的呀。”周是可憐兮兮地問:“我真結婚了?以後就是黃臉婆了!再也不能稱自己是花季美少女了!”想起就傷心…衛卿沒好氣的說:“是是是,花季美少女就這樣被摧殘了,趕緊哀悼吧。”周是拉著他不依不饒“衛卿,你賠,你賠,我不要結婚,我不要結婚…”衛卿撒賴“可是已經結了,那你說怎麼辦?”周是天真地問:“能不能把結婚證退還人家啊,就說我們先不結了,讓人家暫時保管,過一年再領回來,你說行嗎?”衛卿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說:“你拿法律當兒戲呢,你說退就退?小心人家告你藐視法律,把你關起來進行再教育。”周是辯解“我沒有拿法律當兒戲,就是晚一年結婚嘛,法外也有人情的,我們
給國家保管,一年以後還要回來的——”她越說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衛卿實在不行了,臉都笑筋了,趴在方向盤上直不起
“哎呀——,周是,你以為看不見結婚證,咱們就沒結婚呢?”
著她的臉說:“醒醒吧,掩耳盜鈴也不是這麼個盜法!你已經是我老婆了,別再說傻話了。我怎麼娶了個傻瓜當老婆——”唉聲嘆氣。周是忿忿地看著他,半晌說:“娶傻瓜當老婆的人豈不是更傻!”把衛卿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哀求說:“衛卿,今天晚上我們女生宿舍有活動,一年一度的宿舍文化節,很有意思的,要鬧到半夜。最後一晚住宿舍好不好?就一晚——”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
衛卿一口回絕“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怕她不快,又說:“不過,你真想回宿舍,以後還是可以回來住的嘛。”親了親她“乖,拿幾件換洗衣物,我在車裡等你,快去快回。”周是不情不願的上樓,磨磨蹭蹭整理衣服。陸丹見她拿出行李箱,問:“你要出去玩?”周是搖頭“哦——不是的,就出去住幾天——”笑容有些尷尬,大家都是花一般的少女,她已經是已婚人士,情何以堪吶!
陸丹扔給她一張試卷“學校發的問卷調查,填完後還可以到宿舍管理處領取一袋洗衣粉。”周是拿過來一看,整整八張,怪不得要發獎品大家才肯填。開頭就是姓名,年齡,民族,籍貫以及婚姻狀況。她一看到婚否那一欄,手就打了個顫,那個是始終不甘心打下去,可是否的話——昨天還是,今天已經不是了!嗚嗚——將筆一扔:“不填了,不填了!”陸丹看了眼她,說:“系裡要的。”周是大叫一聲,垂頭喪氣地說:“我晚上再填。”匆匆收在包裡。將一些常用物品都收起來,書架蓋了層布。陸丹奇怪地說:“你又不是不回來了,把鋪蓋捲起來幹嘛呀,又不是打算走人!”周是乾笑:“嘿嘿,大冬天的風大,到處是塵土,不是怕髒嗎,回來再放下來也是一樣的。”陸丹說她這不是自找麻煩嘛,周是叮囑她:“我不在,有什麼事幫忙照應一下。外面樓道里掛著還沒幹的衣服,你記得幫我收進來,扔櫃子裡就是。還有窗臺上那盆草,有空就幫我澆澆水,可別養死了。”陸丹連聲答應了。
當週是提著一箱子東西以及一個小木框出現時,衛卿挑眉問:“你準備在咱們家養兔子?”周是抱著木框跟前跟後“小白很可愛的,不會亂跑,而且很乾淨,吃大白菜就行了,隨便你怎麼摸都不咬人——”衛卿聽的翻眼,廢話,兔子會咬人嗎?
周是還喋喋不休的說:“我以前養過一隻烏龜,不過後來它不見了,怎麼都找不到,成為我們樓的十大怪事之一,所以就改養兔子了——”衛卿打斷她:“我沒說不讓你養,不過只能在陽臺上。”要是在臥室裡也蹬著腿跳來跳去,他可受不了。接過來要放在後車廂,周是忙說:“我抱著。”衛卿瞪她“不知道有細菌啊!”搶過來扔在車廂里正要開車,她叫起來:“哎呀,我的狗忘帶了。”衛卿轉頭看她“你居然還養了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學校也不管管!她摸了摸後腦勺,吐舌說:“不是的——你等一下就好了,我馬上就回來。”本以為對她夠了解了,現在看來有他吃驚的。
周是抱了個半人高的大抱枕跑回來,說:“我參加遊戲,中獎中到的,天天抱著它睡覺——”抓住哈巴狗的大耳朵扇來扇去,問:“可愛不?我晚上要抱著它睡覺的,它身上的可舒服了,又柔又軟。”衛卿一臉無奈,反問:“你抱著這隻狗睡覺,那你老公怎麼辦?”周是笑嘻嘻地說:“你很硬耶,硌的我疼,抱著我的時候透不過氣來,很難受。”衛卿瞪她“坐好,繫好安全帶,別東張西望,動來動去的。”開始拿出丈夫的威嚴了。周是嘴一撇,心裡報復似的說,我就不跟你一起睡,就不跟你一起睡!她頭腦發熱,一時受了他的
惑,鬼使神差竟然簽了字,想起就鬱悶。
當時她坐在車裡,還愣愣地反問:“去民政局幹嘛啊?”她沒反應過來民政局是幹什麼的,怎麼聽著跟警察局有點像啊。以為他有事,一臉無所謂的跟在他後面進去了。見大家都在排隊,還笑嘻嘻地說:“我幫你排隊,你那邊坐著去。”興沖沖地站在隊伍後面。
衛卿見她這麼積極,心情不由得大好,問:“身份證帶了沒?”周是點頭“不知道,應該帶了,我都錢包裡放著。”又問:“要我身份證幹嘛,你沒帶啊?”衛卿說:“待會兒別緊張,人家問什麼你答什麼,簽完字我們就回去。”周是問:“還要我簽字呢?幹什麼呀?”衛卿氣的差點吐血,前面排隊的一對情侶聽了笑說:“你這小姑娘有意思,結婚當然要簽字啊。”周是慢半拍明白過來,嚇一跳:“衛卿,你帶我來結婚登記?”衛卿沒好氣地反問:“那你說我帶你來民政局幹嘛?”周是心臟受到大力衝擊“衛卿,你怎麼帶我來結婚!”衛卿見周圍的人都轉頭看他們,拿他當拐賣少女的人看待,忙說:“大家都看著呢,別讓人笑話。”拉著她來到一邊,看著她的眼睛問:“願不願意和我結婚?”周是從未見過他這麼嚴肅的表情,氣勢一弱,支支吾吾說:“當然願意,可是——”不是一直說要等她畢業的嗎?衛卿打斷她“願意就行。噓——,別說話,照我說的做。”態度強勢,端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周是懦懦地看著他,張了好幾次嘴,語還休。衛卿斜斜看了她一眼“有什麼話回去說。”拉著她上前“同志,我們來登記。”工作人員遞給他們文件“簽字吧。”周是還雲裡霧裡,抬頭看他。衛卿遞給她一支筆“籤這裡——”沒有看她一眼,彷彿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周是聽後面的人興奮的商討擺酒請客的事,聽起來很憧憬啊,她有些入神——工作人員催促:“小姐,別光看別人,趕緊簽字啊。”周是回過神來“哦”一聲,像在作業本上寫名字一樣,就把字簽了。
工作人員給他們一個嶄新的小本子,上面印著燙金三個大字“結婚證”火紅火紅的,倒是喜慶。她稀裡糊塗地出來,在陽光底下一站,一個靈,覺得剛才就跟做夢似的。有剛認識的夫
隨後出來,笑嘻嘻叫她衛太太,才清醒地認識到原來自己已經結婚了。一眨眼,她已經從周小姐變成衛太太了,前後不到半小時,跟坐雲霄飛車似的,這變化也太大了點——周是當然不是第一次來衛卿這兒,可是今天卻有些侷促,提著箱子問:“我東西擱哪兒啊?”衛卿拍著她頭說:“隨便,你已經是這裡的女主人了。你愛放哪就放哪,扔地上也沒人管你。”大喇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口裡說:“老婆,水。”整個一東北大老爺們。
周是本來想回兩句的,想起自己確實已經結婚了,以後就得跟他一塊過子了——悶悶的倒了杯水放一邊,真是想不到的快啊!衛卿拉住她,胡亂親了一下,問:“怎麼不說話?不高興啊?”周是推開他“沒有,我去整東西。”打開衣櫃,看見架子上一排他的襯衫西裝,基本上都是冷
調,風格統一,透出成穩的氣息。拿出自己的衣服,什麼顏
都有,紅的,白的,黑的,長的,短的…形成鮮明對比。退後一步,看著倆人衣服靜靜靠在一起,肩挨著肩,手擦著手,親密無間,不由得笑了一下。轉身打量臥室,第一次有真正融入的
覺。以後,她就要慢慢適應倆個人的生活了。
周是抱了個紙箱子出來,衛卿問她幹嘛。她說:“我給小白做個窩。陽臺很冷的,放在裡面好不好?”祈求的看著他。衛卿問:“你保證它不到處亂跑?”周是連連點頭“它很乖,箱子這麼高,爬不出來的。”几几張報紙,墊在下面,又剝了幾片圓白菜餵它。
衛卿蹲在一邊看,沒好氣說:“它那三瓣嘴吃的倒快的啊,也不嫌累。”周是摸著兔子說:“它可能吃了,長的很快。”衛卿忽然不滿了,摟著她說:“老婆,我餓了。”周是說冰箱裡沒東西,叫外賣吧。他硬是拖著她出來“沒有去買啊,以後,我再也不吃外賣了!”周是忿忿地說:“你拿我當傭人使喚呢!”衛卿嬉皮笑臉地說:“當然是拿你當老婆啊!你老公整天在外面吃,都快營養不良了,你還不趕快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倆人買了一大袋水果蔬菜,正是客
高峰,排隊
錢時,前面一老大媽笑說:“這小夥子不錯,還來超市買菜。我那兒子,別說買菜,想見他一面都難,整天不知道在幹什麼!”衛卿客氣地笑。老大媽說:“喲——這是你女朋友吧,可真體貼。男才女貌,真是般配。”
口稱讚。
衛卿笑嘻嘻說:“不是女朋友,是我太太。”說話間有意無意看了眼周是。老大媽有些吃驚“想不到這麼年輕就結婚了!可喜可賀,哎呀,小倆口真是幸福。”又問他們有小孩沒,周是有點尷尬,紅著臉站一邊去。
衛卿笑說很快就會有的。排隊的那些大嬸大媽全部加入到有關於小孩的討論中來,拉著周是說:“哎呀,姑娘,早點要小孩好。有了小孩,家裡就不一樣了,可熱鬧了…”周是低著頭不說話,只好一個勁地“恩恩恩”不知該如何應付這麼多人的好意。
好不容易脫身,周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埋怨說:“你也不幫幫忙,站一邊看什麼熱鬧呀。”衛卿挑眉笑:“女人的話題,我哪的上嘴。”湊近問:“你說咱們生男孩好還是女孩好?”周是推他“去去去,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呢,你倒想的這麼遠。”衛卿糾正:“這是迫在眉睫的事!誰結了婚不生小孩啊?我爸我媽想抱孫子都想了好多年了,咱們總不能讓他們失望是吧?”周是氣哼哼地說:“你想我
著個大肚子去上課呀?我還沒畢業呢,已經結婚了,你還要得隴望蜀!”想起就不甘心,忿忿地看著他,罪魁禍首!
衛卿涎著臉說:“可以和人家張冉瑜一樣,先休學嘛——”周是氣道:“想的倒美!人家學姐到現在還沒畢業呢,引為畢生之憾事,我才不要。”衛卿挑眉,不跟她爭論。這種事又不是說不要就能不要的,一不小心就可以了——回到家做了頓像模像樣的晚餐,吃完飯衛卿將筷子一扔,翹個二郎腿坐沙發上看電視。周是連聲叫他:“哎哎哎——吃完飯不洗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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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上寫的清清楚楚——衛卿裝聾作啞,不予理會。周是擋在他身前,衛卿乾脆不看,一頭倒在沙發上,怎麼拖都不起來。氣的周是拿他沒辦法,只好自己收拾,哼道:“老婆一娶進門,就不當回事了是不是?”飯後,她一個人上網看電視,正看到興頭處,衛卿跑進來,又啃又咬。周是罵:“別鬧,擋住了——”拼命探出頭去。她正在看新一集的越獄,男主憂鬱的雙眸滿是智慧,由電梯從天而降,能人所不能,對手也不含糊,反應迅速,旗鼓相當,驚險刺之極——衛卿不滿“有那麼好看嗎?”周是點頭:“看人家多帥多聰明啊!”目不轉睛盯著屏幕,可惜最終還是失敗了,長嘆一口氣。衛卿氣她不專心,直接扒下她的衣服,按在椅子上。周是大罵他變態“發什麼瘋!”衛卿哼道:“英俊帥氣,聰明睿智的是你老公我!”周是瞪他“噗嗤”一聲笑出來,推他:“行了行了,快去洗澡。”衛卿摟住她“老婆,一個人洗澡沒意思…”周是掐他“你皮是不是癢了?有沒有正經啊。”衛卿手到處亂摸“老婆,
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豈可虛度?”周是又推又拒“不行,你不肯做安全措施——”倆人正笑鬧,聽的外面“咚”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砸了。連忙跑出來,見紙箱子倒在地上,旁邊的加溼器滾下來,水
的到處都是。周是驚問:“小白呢?它怎麼出來的?”衛卿沒好氣地說:“爬出來的呀,不知道兔子能跳嗎?趕緊抓回來,別
的房間裡髒死了。”鬧成這樣,哪還有慾望。
周是趕緊收拾,趴在地上到處找“跑哪去了,門都關著的,應該走不了。衛卿,你別光站著,一起找找。”客廳,廚房,臥室,衛生間,全找遍了都沒有。衛卿搖頭嘆息“你聽過別人新婚之夜,有翻箱倒櫃找兔子的嗎?”怎麼一到她身上,什麼怪事都能發生。恨不得將那隻兔子給吃了。
周是見他懊惱地坐在那兒,忍俊不“你一個大男人跟兔子有仇啊?它怎麼得罪你了?”見鞋櫃上有一點白影“哎呀”一聲叫出來“你怎麼躲鞋子裡面去了?”抱在懷裡,問:“是不是悶壞了?這裡可不比宿舍,不能亂跑的。”衛卿氣的臉
鐵青,指著鞋子說:“你聞聞什麼味道!家裡不準養寵物。”那是他最喜歡的一雙鞋子,可憐給兔子當窩了。
周是搖頭“不要,你要我住進來,也要讓我的兔子住進來。不然,我們一起回學校宿舍。”大有同進同出,生死與共的豪情壯志。衛卿氣急,他今天栽在一隻兔子手裡,顏面何存!抓過來關進木框裡,一把扔出去。
周是做了個鬼臉,又從陽臺上揀回來,指責:“你待動物,不是好人。”安頓好,拖著箱子擱在臥室的角落裡,說:“我怕它到處亂跑。”衛卿見了那紅
的眼睛就有氣,又怕周是鬧,咳了聲說:“放書房吧,書房暖。放心,關著呢,跑不了。”二話不說,提到書房去了。
總算躺下,衛卿蹭著她,地說:“老婆——”周是打他“你手能不能安分點?擱哪兒呢?”衛卿下
地說:“
睡最健康了。”更加放肆。周是又捶又打,突然想起一事,掀開被子跳起來“你把小白關起來,它一定不舒服,我去看看。”衛卿興致二度被一隻兔子打斷,跟它算是結上仇了!
周是回來埋怨他:“你把小白的尾巴夾住了,它一直煩躁地抓來抓去。以後不許欺負它。”背對著他躺下來,不肯理他。衛卿逗她:“生氣了?就為一隻兔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周是哼一聲,她當然不信“你對動物不好,對我也不會好。”這什麼邏輯?冤枉,什麼時候兔子能跟她相提並論了!衛卿只好哄道:“好好好,以後我一定對它好,行了吧?”見她還是悶悶不樂,轉移話題:“你現在應該想的是,該找誰當伴娘。”而不是一隻兔子!
第二天,他便找了個藉口,將這隻兔子送回衛家老宅,扔給衛媽媽餵養,算是出了今晚這口惡氣。
而該找誰當伴娘,確實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