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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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上午十點半，曉薔被電話鈴聲吵醒。她摸索著要去拿話筒時想起這是山姆家，於是又窩回枕頭裡。就算電話是在她睡的這一邊又怎樣？他的電話，他的責任。

他在她身旁動了一下。

“接一下電話好不好？”他睡意惺鬆地說。

“找你的。”她咕膿。

“你怎麼知道？”

“那是你的電話。”她討厭指出顯而易見的事實。

他低聲嘟嚷了幾句，撐起一隻手肘，傾身越過她去拿話筒，把她壓進墊裡。

“喂？”他說，停頓一下。

“她在。”他讓電話落在她面前的枕頭上，然後嘲笑道:“莎麗。”她想了幾句話，但沒有罵出口。山姆還沒有因她昨天在頭撞到桌子時罵了一句“他媽的”而向她索討罰款，她不想提醒他。他躺回她的身旁。她把話筒搗在耳邊說:“喂？”

“漫長的一夜？”莎麗挖苦道。

“大約十二、三個小時。夏末的黑夜通常都是這麼長。”一個溫暖結實的身體貼著她的背，一隻溫暖有力的手緩緩滑過她的肚子來到她的部，另一個溫暖堅硬的東西抵著她的部。

“哈哈。”莎麗說。

“你必須來把這隻貓帶走。”她以沒得商量的語氣說。

“『布布』？為什麼？”她裝傻地問。山姆在‮摩撫‬她的房，她用手按住他的手。她必須專心應付莎麗，否則她很可能會再度跟“布布”困在一起。

“牠在破壞我的傢俱！以前看牠一直像只乖巧的貓，其實牠是恐怖的惡魔！”

“牠只是不在陌生的環境。”不能碰她的頭，山姆把手移到另一個有趣的地方。她夾緊‮腿雙‬，不讓他的手指滑動。

“我比牠更不！”莎麗聽來不只是不，而是怒氣沖天。

“聽著，我沒辦法在被迫每分每秒盯著這隻惡魔貓時，籌備你的婚禮。”

“你想要拿『布布』的小命冒險嗎？你想要告訴媽媽，你寧願傷她的心，讓一個神變態的瘋狂兇手肢解她心愛的貓，也不願你的傢俱受一點點損傷嗎？”乖乖，說得真，連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莎麗在大氣。

“你真卑鄙。”她抱怨。

山姆把手從她夾緊的大腿間出來，選擇從另一個角度攻擊。那隻令人無法思考的手‮摩撫‬著她的部，然後往下滑，找到他的目標，把兩隻手指探進她體內。她倒口氣，電話差點失手掉落。

莎麗也選擇從另一個角度攻擊。

“你甚至沒有住在自己家裡，而是住在山姆家。

“布布”在那裡不會出事的。”糟了，她無法專心。他大的手指使她瀕臨瘋狂。他在報復她他接電話，但他再不停止，就會有隻憤怒的貓撕毀他屋裡所有的東西。

“只要多拍拍牠，”她勉強發出聲音說。

“牠就會安靜下來。”對，大約要兩個星期。

“牠尤其喜歡人搔抓牠的耳後。”

“過來把牠帶走。”

“莎麗，我不能隨便把貓帶進別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