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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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心思一轉到那晚的情景,冷子須就臉頰發熱,心跳加快。
他用力的拍著自己的臉頰,讓痛覺甩去腦中的影像。
此時,正好看到有個人走進學堂,成功的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喔!原來是古夫子,冷子須有點失望。
接著,另外一位夫子及學堂的學生們也接二連三的陸續到達,一直等到上課時間已到,冷子須才站了起來,望望四周,確定不再有其他人到來。
沒看到虞仲真的冷子須急得直冒汗,他心念一轉,衝進了學堂,直接跑到夫子室,見夫子室沒人,他立刻往課堂而去,一間一間的尋找著。
學堂裡總共有五間課堂,真正使用的只有三間,每一間約莫有十來個學生,全是東村和西村的小孩,教書的夫子包含虞仲真在內總共有三個人,皆是半義務質的在這裡授課。
不過因為每間課堂分得很開,所以冷子須要找人也得要花費一番工夫。
義務打掃學堂的王義看到冷子須闖人,急著跟在後面叫喊,想要制止他再往裡邊走。
等到王義追上冷子須時,冷子須正好來到古?授課的課堂。他連門也沒敲,便站在課堂門口大嚷著:“古夫子,虞夫子有沒有來學堂上課?”一聽到聲音,課堂內所有的人全部望向門口那位身材壯碩,滿臉鬍子的冷子須。
古?放下了書本,對著學生們說:“我離開一下,你們把這頁念,待會兒我要
問。”
著氣的王義好不容易追上冷子須,正想要架著他離開,一見古?走出來,便說:“古夫子,這鬍子須自個兒跑了進來,我攔不住他,真對不起,打擾您上課了,我現在馬上就把他給轟出去。”古夫子微微笑著“無妨,他是來找我的,我正好也有事找他,你去忙你的吧!”王義聞言,放開了冷子須,對古?鞠了個躬便轉身離去。
“古夫子,我…”冷子須神焦急的望著古?。
“我正想找你你就來了,我們到前面說話吧!”冷子須聽古?也要找他,心裡的憂急更甚,難不成虞仲真出了什麼事?
古?收起原本微笑的臉龐,神情變得嚴肅,他對著冷子須說:“鬍子須,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
“幫我去看看虞夫子,可以嗎?”古?的神顯得憂心忡忡。
冷子須沒想到古?竟是拜託自己去看虞仲真,那是不是表示…
“虞夫子他怎麼了?生病?受傷?還是…”冷子鬚鬍亂猜測著。
古?嘆了口氣“如果我知道他怎麼了,那就好辦多了。”
“什麼意思?”
“仲真從前天開始就沒有來學堂…”前天!冷子須深了口氣、瞪大了眼睛,內心一陣驚駭。
前天不就是他們歡愛完後的隔天?因為自己半夜就離去,所以不知道虞仲真身體的情況,難道他被自己傷得那麼重,嚴重到無法下嗎?
“仲真是個對任何事都認真又盡責的夫子,他從來不會像這次一樣無緣無故的缺席,本來我想去看他,但是學堂少了仲真,學務更加忙不過來,白天沒辦法去,晚上就更不可能了。仲真一向不讓人隨便去拜訪他的…”古?的臉盡是為難。
“好,我去,我現在就去看他。”既是虞仲真的事,冷子須自是二話不說點頭答應,且古?之託正好給了自己一個去看他的理由。
古?臉雖然憂心,但他還是揚起了笑容“我就知道你是個古道熱腸的好人,仲真就麻煩你了,如果有什麼情況,要馬上來通知我。”
“嗯。”冷子須應聲,立刻前往虞仲真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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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須站在門外敲了敲門,見無人回應,他敲得更用力了。
“仲——呃…虞夫子,請開開門,是我鬍子須,古夫子拜託我來找你,請你開開門。”屋內仍是無人回應,冷子須暗忖:難不成虞仲真不在?
可是如果他不在家又沒去學堂,那他會去哪兒呢?莫非他不告而別,離開了東村?
冷子須越想越急,正想一腳將門踹開進去看個究竟,看看是否真如他所想的,若真是如此,那屋內的東西想必都帶走了。
驀地,一陣微弱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冷子須仔細的聽著,是虞仲真的聲音沒錯。
“鬍子須,你回去告訴古夫子,就說我得了風寒,沒辦法去學堂,如果明天好些,我一定會去上課,麻煩你了。”
“虞夫子,你開個門,讓我進去看看你,就算得了風寒也該請大夫來診治才行哪!”
“我沒事,也不用去請大夫了,我這兒還有幾帖藥,吃了就會好些…”冷子須愈聽愈擔心,既然他得了風寒下不了,怎麼煎藥?怎麼照顧自己?
“虞夫子,既然你病得如此重,無法來開門,我這就把門給踹開,壞掉的門我會幫你修好的。”
“不!別進來,我都說了我沒事…”冷子須想不透,這裡沒有外人,不會有別人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為什麼他不讓自己進去,難道是在生自己的氣?
“現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你也不讓我進去嗎?”
“就算是…古?一個人來,我也不會…讓他進來,更何況是你…”這是什麼意思?虞仲真最後一句話一直縈繞在冷子須腦海中。
難道經過了那一夜之後,他們倆的關係還比不上古?嗎?
但是就只是一夜而已,自己又成得了虞仲真的什麼人?
想來…只是個毫不相干的人罷了!
冷子須頗受打擊,頹然地坐在地上,他沒想到虞仲真竟會對他如此冷淡,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和那夜完全不同,他頓時陷入了亂的思緒中。
他一直呆望著天空、兩眼失焦、空無神,等到意識回覆時,才發覺天
已暗,想不到他竟在這裡坐了這麼久。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頭望著身後一片昏暗的屋子,怎麼虞仲真沒有起來點燈?連東西也沒吃?這樣身子怎麼受得住?
冷子須心想,罷了!反正自己在虞仲真的心裡什麼也不是,那又何苦為他如此擔心。
明兒個就照他的話說給古夫子聽吧!
冷子須正要走,卻不小心踢到一旁堆放的木材,堆疊好的木柴被踢得散落一地,發出了極大的聲響。
這聲音似乎驚醒了屋內的虞仲真“誰?誰在外面?”冷子須蹲下身撿拾著木材,聽到屋內的問話,猶疑了一會兒才說:“虞夫子,是我鬍子須,抱歉驚擾到你,我、我…立刻就走。”這些話從自己的口中說出,竟莫名覺得難過。
屋內的虞仲真沉默了一會兒,用盡了力氣大喊著:“子須,別走!你別走…”聽出虞仲真語氣中的不對勁,冷子須丟下了手中的木材,用力的拍著門“虞夫子!仲真、仲真!你怎麼了?”只聽見屋內傳來一陣微弱的哭泣聲“嗚…嗚…”接著又聽見虞仲真斷斷續續的說:“門…鎖住了,窗戶應該…沒鎖,你從…窗戶…進來吧!”冷子須拉了拉窗戶,是沒鎖!
他毫不猶豫的打開窗跳進去,卻被下方的椅子絆倒摔了一跤。
屋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冷子鬚髮現屋內沒有每次來都會聞到的奇異清香,反而傳來陣陣難聞的異臭味。
他點上桌上的燈燭,拿著燭臺快步的走向虞仲真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