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下去第036章黃家女眷
婚事有乾娘去勞,聶北想
勞都
勞不過來,這天聶北丟下其他煩瑣事到黃家去,黃威的傷勢好得很快,煞白的臉多少有了些血
,已經遠離了鬼門關,這幾天來黃家上下都充
了喜氣,那些老太醫們都嘎嘎稱奇,沒了先前的成見,對聶北大為佩服,到有種長江後
退前
的
覺。
聶北卻有些不自然,被一群老傢伙恭維聶北還真吃不消。
好在今天那群老傢伙不在,每天聶北都會來這裡觀察黃威的傷勢復原情況,見黃威傷勢穩定下來,正自我恢復中,聶北也不由得放下心來,可現在他餓了,早上到現在,拆紗布換藥、再包紮,了一個大早上,飢腸碌碌,「咕」的一聲響起,讓聶北都忍不住訕訕,自我解嘲道,「看來肚子要造反了!」
黃家現在恨不得把聶北吊起來供奉,見聶北餓得肚子呱呱叫黃夫人又好氣又好笑,同時亦有些不好意思,更有動,沒有聶北,她就失去一個兒子,唯一的兒子,她一雙明慧的眸子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溫柔的道,「阿北,我今天已經煮了你的飯菜,現在威兒傷勢亦穩定了,出去和我們吃頓飯填
肚子再做亦未遲!」
黃夫人對聶北的稱呼自然了很多。
聶北迴頭望去,黃家三人和一紫衣侍女四人正站在自己身後,黃夫人優雅人,充
了高貴的氣息,往那裡一站,整個人都成了一道風景,那股子成
女人的風情散發出特有的韻味兒,每一次都能
惑著聶北心底裡的那團火,特別是這兩天,為了表示不把聶北當外人看,出廳入房都是一套貼身睡衣睡
,隨意輕挽,慵懶而
人,只見上身一件
白
的純棉睡衣,紐扣從鎖骨處一路別向右腋窩處,水粉
的肚兜若隱若現和上身的睡衣寬寬鬆鬆的遮蓋在那姣好的身上,就彷彿蓋在兩個足球上的布一樣,
本起不到什麼作用,那對隆隆的酥
把衣服撐得老高,規模巨大,滾圓的頂端甚至可以發現兩個突點,端的是
人,而且上衣被酥
支撐起來,下面難免就貼不著小腹,松拉拉的,更顯上面的
拔,想必走起路來的時候一定是顫顫巍巍勾人眼神
人心魂,下面穿一件
白
的褻
,貼身緊窄,更顯那對修長美腿的秀直,粉
處微微凹下,聶北恨不得撕了這遮擋然後看個清楚,往下是一雙繡花蓮鞋,盈盈可人,聶北艱難的嚥下口水。
而站在黃夫人兩邊的分別是她的女兒黃潔兒和她丈夫黃尚可,黃尚可就算了,聶北對他沒什麼興趣。
黃潔兒盈盈而站,她和母親一樣,都是居家衣著,她是翠的睡衣花黃
的褻
,上身嬌俏清麗,秀氣
人,
尖的小
房在這樣的裝束下形態可辨,白皙的脖子尖尖的下巴,嬌媚的神態甜甜的嘴角,甜美而朝氣,那水靈靈的眼睛正
戀崇拜的望著聶北,芳心許許。身下那花黃
褻
緊緊裹著那兩條秀麗的美腿,秀直亭亭,雙腿併攏,粉
處一樣微微下陷,勾勒出
惑的形態,聶北恨不得立即把這兩個女人按在地上
著龐然大物
入她們的花田耕耘播種一番……有這兩個
死人的女人存在,聶北對那個紫衣侍女就沒多關注。
黃夫人被聶北那眼神望得芳心微顫,雙腳都有些發軟,丈夫就在身邊,更是羞赧,臉跟著就微微泛紅了,其實聶北的眼神這時候只是呆了些而已,並不,但黃夫人不知道為什麼,被聶北望著就會產生一種被人
得光光在巡視的
覺,特別是不時的回想起當時自己用手為這小混蛋
火,而自己的養育了威兒還有潔兒的
房又被他
拿玩個遍了,最後為了救她自己還在女兒面前袒
上身貼緊他
膛為他取暖,點點滴滴回憶起來,讓黃夫人又羞又愧,芳心不可抑制的急促跳動,一時間百味陳雜,忙把嬌面微微側開一下,避開聶北的目光!
黃潔兒就沒這個顧忌,她見聶北望來,芳心雖然羞怩急跳,面又泛紅,可她還是大膽的和聶北對視片刻,雖然最後還是羞答答的低下了頭,可亦可看出她對聶北的心意,少女暗許的芳心讓聶北有種飄飄然的成就。
這麼一瞬間的眼神碰觸還有心理活動,黃尚可自然無法品味得出來,事實上他見兒子沒事早就心花怒放,動不已,哪會注意那麼多,聽到聶北肚子「叫喚」和夫人的邀請,他忙介面道,「對啊對啊,
兒今天特地下廚整了一桌好菜,無論如何你都得留下來吃頓便飯,你是我們黃家的大恩人,餓著可不行!」
見黃夫人那惑的身姿,還有她女兒黃潔兒那嬌
清麗的身子,聶北這時候只覺得下面的兄弟很「餓」,肚子反倒是其次了,便道,「好吧,不過等到我把傷口包紮好再說,涼著在空氣中很容易
染病菌的!」
黃尚可見聶北如此著重自己的兒子,心裡更是,恨不得把聶北抱起來親幾口,想
幾句卻又覺得那太過於空白無力了些,拿出錢財來又覺得見外太多,不幹什麼站在這裡又覺得渾身不舒服,無法表達自己心中的
,很是憋悶,雙手在
著,全沒一個知縣大老爺的作派了。
黃夫人見丈夫如此,嬌嗔的白了一眼他,那鳳眸一記眼波足以讓男人瘋狂。黃尚可不由得有些訕訕的定下了神,對他子的眼波卻是見慣不怪了,似乎帶有免疫力了,事實上他很怕
子對他如此,因為自己「不行」了,
子的需要他
足不了,自然無臉面對
子,所以往往
子對他如此拋「媚眼」時他就想躲開。
見丈夫如此,黃夫人芳心淒苦,幽怨的望了他一眼,最後視線不自然的定在聶北專注的側臉上,一時間不知道想什麼,大腦空白一片。
黃潔兒見大冷天的聶北都累出一臉的汗,芳心幾經掙扎,最後還是大膽的走過去用她貼身的手帕為聶北拭擦著臉上的汗珠,溫柔而羞澀。
聶北微微停下,望了一眼大膽在家人面前如此「出格」的黃潔兒,心不由得很是動,更是
憐,對她甜甜一笑,「謝謝!」
黃潔兒壯著膽向家人表心思,自然是
慕到了極點,只想以此得到家人的支持,那嫁給聶大哥就可成了,所以她大著膽,不去顧忌背後母親和父親的眼光,細心的為聶北擦汗,還為聶北牽著寬鬆的衣袖,讓聶北更容易點「工作」。
黃夫人見女兒如此,聯想到在榕樹下女兒那副「他死我亦死」的表情,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好,事實上她不在乎名分這東西,起碼在自己女兒的婚事上她不在乎,女人很多時候很,黃夫人自己都覺得女人能有一個心
的男人就是最大的幸福,以前她得到了,黃尚可是她心
的男人,可是這幾年來他太讓黃夫人失望了,連
事亦是如此……潔兒能嫁給聶北這個大壞蛋亦不算委屈,起碼他下面的本錢厚……想到此黃夫人的臉不由得一陣熱,忙轉移思維,暗道:自己如此想法,丈夫會同意嗎?
黃夫人美目轉移,定在丈夫黃尚可的臉上,只見丈夫見到女兒如此作為,臉一時間
晴不定,想來亦是對聶北不大
意,黃夫人心裡不由得一歎,丈夫想女兒嫁給門當戶對的人,而聶北雖然樣貌才情都極其出
,可孤兒出身,最後寄託在「黑寡婦」方秀寧一家,女兒嫁進去的話難免受其連累,想必丈夫是不會
意的。
「潔兒,你先出去吩咐一下下人擺好座位熱好酒,我和阿北賢侄還有你娘一會就來!」
黃尚可臉不太好。
黃潔兒嬌聲道,「紫娘阿姨去也行啊!」
紫衣侍女依然站著不動,黃夫人勸道,「潔兒,聽父親的話,快去!」
黃潔兒嘟起了櫻紅的小嘴兒,鬆了手,對聶北道,「聶大哥,潔兒在外面等你!」
黃潔兒雖然不太懂得大人的心態,可聶北兩個世界呆過的人,自然瞭解黃尚可的心態,心裡不由得一陣不舒服,暗想:自己才到這裡二十來天,一個月不到,什麼事業之類的還在構思階段,身份地位這類東西更別提,卻不想這時候被人輕視!
聶北包紮好黃威的傷口後道,「好了,我以後會三天來次,沒什麼意外的話個把半個月傷口就會基本癒合,一個月後應該問題不大!」
「太謝謝你了!」
黃尚可的道謝,「賢侄有什麼需要儘管對為叔的說,我一定盡力而為。」
聶北卻沒什麼心情,本來想出去靜一靜心的,忽然神一動,「這樣吧,聽說十年前左右一個叫錢二的人,他出牢了還戴著個罪民的「名頭」,可以的話你幫忙消了它吧!」
聶北接著道,「好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聶北走得堅決,黃夫人極力挽留,黃尚可亦是如此,可聶北還是走了,沒留下來吃飯。
「你啊,以前我嫁給你的時候你可是身價百出無人可比?現在你倒好,女兒才表一下心思你就老大不高興了,開始嫌貧棄陋來了。」
黃尚可被子說得臉
尷尬,好不自然,以前他是有才華,憑著姐姐嫁入柳家積累了些資本,然後進京赴考,偶然一次機會在京城裡認識現在的黃夫人,黃尚可中榜返鄉,那時候的黃夫人亦從京返靈州,於是兩人便產生了情愫,黃夫人那時候頂住王府的
力嫁給他,亦算是一件轟動上官縣的美事,現在被黃夫人用來諷刺,他一時間還真的無顏以對。
黃夫人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氣,猶不解氣的道,「剛才叫潔兒出去的時候什麼語氣,阿北是什麼人,他能猜不到你心裡想什麼?現在好了,得他都沒心情留下來吃飯了,你去和女兒解釋吧,我都懶得管了!」
黃夫人氣哼哼的丟一下一句便想要回房去。
黃潔兒依在門上紅著眼睛,黃夫人一見,輕呼一聲,「潔兒!」
黃潔兒掩面沖回閨房,啪的一聲把門給關死了,趴在秀上哽咽垂淚。
黃夫人呆立當場,黃尚可愧疚的摟著子的雙肩,卻被黃夫人甩開了,猶不甘心,再被甩開,黃夫人氣還在,「氣管炎」的黃尚可一時間亦無了脾氣,垂下雙手,輕輕一歎,「我還不是為了潔兒她好……」
「好的話她現在就不用躲著我們悶在房裡哭了,你……」
黃夫人本想再數落兩句的,可他始終是自己的丈夫,作為個子,她一時間也不好再多言。
「好了好了,算是我錯了,夫人幫忙去勸一勸潔兒總行吧,就說為父的不再過問這事了,全權留給你們母女倆處理,該怎麼著就怎麼著,想嫁誰就嫁誰,這總不會再惱我了吧?」
黃尚可好聲討好道,他雖然在外風光無限,在上官縣橫著走都行,可在家裡,絕對是「氣管炎」。
黃夫人氣消得七七八八了,嗔怪的白了一眼她這個丈夫,啐道,「潔兒雖然心思在阿北的身上,可她始終還是小了些兒,再過半年她才及笄禮,那時候才可嫁人,現在急什麼,你不反對她那些心思就好了!」
「一切聽夫人的!」
黃尚可見夫人沒生氣了,亦知道有夫人出馬女兒一定也沒脾氣,頓生家和萬事興之,也開懷了不少,問道,「那現在要不要追回阿北大家坐下來吃頓飯?」
黃夫人沒好氣道,「現在你能追得回他才怪了,再說了,他回來不彆扭你也會彆扭,還不如讓這事調淡些兒再說!」
黃夫人接著又道,「他說了三天後會再來看一次的,到時候再慢慢化解這點彆扭吧!」
「兒所言正合為夫之意,那我們去看看我們的乖乖女去!」
黃夫人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丈夫,嗔道,「女兒現在氣在頭上,最不想見的就是你這個做父親的,還是我去吧,你跟著去的話她連我都不想見了!」
黃尚可訕訕,自己就一兒一女,疼到骨子裡去了,現在倒好,一個聶北就討厭起父親來了,女大不中留啊!黃尚可生起這慨的時候黃夫人已經走出了這個病房,剩下黃尚可和紫衣侍女在照看著黃威這個黃家少爺。
篤篤篤……黃夫人輕輕的敲著黃潔兒閨房的房門,柔聲道,「潔兒,是娘啊,你開一下門讓娘進去,好不好!」
「……」
「娘已經說服你爹了,他說以後什麼事都給為娘來處理,現在為娘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哦,你還想和你聶大哥在一起的話可得討好為娘才行的咯!」
黃夫人話才說完,黃潔兒飛快的把門給打開了,粉的臉蛋此時梨花帶雨,清靈的眸子哭得紅紅的,一打開門就摟起了她孃的手臂,瞪著大眼睛急急的問道,「是真的?」
黃夫人見到女兒這副模樣為了喜的男人丟棄羞怯一副緊張著緊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彷彿看到了當年自己的影子。
黃夫人忍不住裝模作樣的道,「娘現在累了!」
黃潔兒忙道,「娘進潔兒房裡,潔兒幫娘你捶捶背!」
「我看不用了吧,以前叫你幫娘捶捶揹你捶幾下就喊累了,娘看現在還是回房去算了!」
「娘……潔兒這次一定捶得很好!」
黃潔兒撒嬌的道,「來嘛,娘,人家想你了!」
黃潔兒一邊撒嬌一邊用力拉扯,把孃親拉進了房裡,讓黃夫人靜坐在上,她那雙為聶北套
過龐然大物的柔軟
手輕輕的在黃夫人那圓潤柔軟的肩膀上捶打。
黃夫人嘴角掛著微笑閉著眼睛享受著被女兒討好的覺。
黃潔兒如此賣力,自然有所「企圖」,見母親面帶微笑,她便討好的道,「娘,舒服嗎!」
「嗯,還行!」
「那娘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
黃夫人忍不住繼續逗著自己的女兒。
「娘,你……你欺負我!」
黃潔兒自然知道她娘在「拿捏」著自己,不由得撒起了嬌來,那嬌嬌膩膩的聲音要是被聶北聽到的話鼻血絕對下來。
黃夫人見女兒羞得不行,便不再逗她了,微笑道,「娘什麼時候不是最疼你的,娘當然不會騙你啦!」
「那、那娘你不會反對潔兒和聶大哥在一起吧?」
黃潔兒鼓起勇氣問這一句,兒耳都紅了。
「你爹都不敢管你,娘又怎麼敢管你啊!」
「娘……人家都聽你的嘛,娘啊……」
「好了好了,娘答應你,只要你喜的,娘都會支援你,行了吧!」
黃夫人慈祥的笑著。
「謝謝娘!」
黃潔兒甜甜的在黃夫人的腮幫子上親了一口。
黃夫人話鋒一轉,「不過,你那聶大哥是個大壞蛋大狼,你現在還小,在半年內可不准她碰你身子,可是聽明白了?」
黃潔兒心虛的低著頭,粉的臉蛋兒全紅了,因為她早就被她聶大哥碰了,娘現在才說,但娘既然說起,她還是「乖巧」的點頭,「我知道了!」
「那我就放心!」
黃夫人點了點頭,指了指肩膀道,「這裡還有些酸,潔兒你捶捶!」
「娘,好了!」
黃潔兒停下了手。
「……」
黃夫人也想到自己要是答應得快女兒就會不「捶背」,卻不想會這麼快。
「我走了!」
黃潔兒挑了套衣服穿上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你去哪呀?」
「我找聶大哥去!」
銀鈴般的聲音傳來時黃潔兒那亭亭嫋嫋的身姿都不知道走到哪了。
放縱下去第037章媚媚
聶北落寞的走在上官縣城內的街道上,行人偶爾穿梭而過,本不知道聶北在想什麼。
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靈河邊了,這一帶熱鬧和繁華是出了名的,連廟宇都比別的地方多。
巷陌街角處或大或小的幾棵寒梅依然花開正好,幽香恬人,寒冬是梅花展示的子,其他眾花都黯然失
,萬物蕭索,就彷彿聶北現在的心情一樣,熱鬧現在不屬於他,他只屬於幻想,構思,他想從現代的知識裡找出符合現在這個環境發展的東西。
飛機大炮免談,火車輪船白想,複雜化學高深物理亦是胡扯,哪幹什麼好呢!
「客官,要不要載你一程?」
見聶北站在岸邊發呆,一個撐小艇的漢子出聲拉客!
聶北迴過神來,好笑道,「不要錢的話我不介意被你載一程!」
小遊艇的船伕漢子立即拉下了臉,沉聲道,「小子,你是不是存心找茬的?你當我好耍嗎?」
「……」
聶北苦笑,都懶得理這傢伙了,一點幽默細胞都沒。
「哎呀,別以為不出聲就行了,我告訴你,我可是漕幫的人,你小子今天不坐我的船呢就別……啊……」
「撲通」,一個人掉進水裡的聲音,只有那艘小艇在靈河的水面上啊
的,艇上空空如也,船伕不見了。
聶北緩緩收腳而回,轉頭就走,嘀咕道:「煩都煩死了,還在我面前嘰嘰歪歪,不踹你都不行!」
聶北邁步走了,只有那個掉進水裡的船伕在水裡邊遊邊叫囂,「小子,你給我記住,我們漕幫不會放過你的!」
聶北恨不得回頭再踹多一腳,聶北一路遊逛,倒是找到了一些靈,首先,上官縣富,就富在靈河,就是因為有了靈河,上官縣才如此發達(在聶北眼裡其實也一般般)而上官縣又是個魚米之鄉,這裡出產的大米是靈郡眾多縣裡最多的,而靈郡又是大趙的兩大「糧倉」中的一個,想來這裡面會有些商機的。
聶北本想做些販賣大米的事,想得入神,卻被一個突兀的聲音嚇了一嚇,卻是錢二這渾球,只聽他道,「噅……聶老弟今天真有閒情雅緻呀,竟然在這一帶閒逛,下面上火了?」
聶北苦笑,有道是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嘴,什麼樣的嘴就說什麼樣的話,很顯然,這錢二夠猥瑣,嘴又夠臭,說出來的話自然不太好聽,下面上火的事聶北有,卻不想被人點出來,還大聲喧譁,
得街上行人都往聶北這邊聚焦。
聶北再看看靈河邊上最為顯眼的兩座青樓,一是萬花閣一是尋樓,四五層樓高的青樓就立在自己身後,也難怪這廝會想些齷齪的事,男人……都差不多!
錢二今天「低調」了些兒,身後只帶兩個乞丐而已,沒像十六晚那麼招搖過市,可剛才對聶北說的話一句話卻夠洪亮,彌補了人數上的不足,十六晚他逛街上焦點,現在他呼喊亦是焦點,可憐的是每一次聶北都沾上了「光」。
錢二來到聶北跟前,出了真誠的微笑,可那笑容卻讓人不敢恭維,這見他笑道,「又想不到在這裡能遇到聶老弟你,今天有沒空和我喝上一杯呢?」
聶北苦笑道,「空是有的,關鍵是看你有沒有銀兩請而已!」
錢二訥訥的道,「這……喝個三兩杯的錢還是有的!」
「……」
聶北在想:才三兩杯,多半我和你坐下就得起身了。
錢二見聶北沒出聲拒絕,當下便笑了,心情愉悅,對身後的兩個「跟隨」道,「瘦猴、死狗你們兩個身上有多少錢,捐點出來,我們兄弟四個喝上幾杯!」
「……」
聶北絕對無語。
瘦猴訥訥的道,「我們身上只有剛才乞討來的幾個銅板而已,夠買幾個饅頭!」
錢二顯然很失望,訕訕的對聶北笑了笑,轉頭對死狗問道,「那你呢?」
「我的在瘦猴身上!」
「……」
這回到錢二無語了。
聶北見錢二窘在那裡,還以為他身上沒什麼錢,可自己身上也就二三十文而已,兩一兩銀子都不夠,便出聲道,「我這裡還有二三十文,你找個能喝得起酒的地方就好!」
「算了,既然說好了是兄弟我請的嘛,走,進萬花閣去,咱們也享受一下爺們的生活!」
錢二大手一揮,應者為……零!
錢二見大家一動不動的,就疑惑了,「怎麼,瘦猴死狗,你們兩個平時我一說請吃飯頓時飛起來,現在倒楞在這裡幹什麼?哦……你以為我付不起錢不成……聶老弟,你說,我像個付不起錢的主麼?」
聶北先從錢二的頭望到尾,只見蓬鬆雜的頭髮,麻繩低紮,「隨意灑
」,一條不知道何處尋得的布衣前衛驚人(袋子特多,補丁加補丁再補丁)還汙垢斑駁,塗鴉得和現代非主
的衣服一樣,套在身上簡直是「引人注目」,至於那條
子和鞋子,聶北都懶得評價了,有此上身衣物「裝裱」,其他可以忽略了,對錢二的問話,聶北「艱難」的應聲道,「不像!」
「聽到了沒,你們這兩個蠢貨,聶老弟是斯文人,讀書的,他的眼光能錯,你們兩個平時蠢也就算了,還敢懷疑老子來了,我現在就和聶老弟上萬花閣喝花酒去,你們兩個要是不來那就省了!」
錢二兀自不檢討的道。
「錢兄,我看就算了吧!」
聶北訥訥的道。
「什麼算,今天見到你,我難得高興,不喝喝酒怎麼行,走吧!」
聶北被錢二拉著走,錢二那兩個「跟班」見拗不過去,惟有底氣不足畏畏縮縮的跟隨在後。
在萬芳閣的大門處四人就被「拉皮條」的嬤嬤給擋了下來,「唷,你們四個這是幹嘛呢!」
「進去喝酒啊幹嘛,快讓開!」
錢二被兩個手下看死沒錢給,現在又被這濃裝抹的嬤嬤攔住,
口上那股氣自然不是很順。
這嬤嬤要不是見聶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話,早就把四人一眾掃到街上了,哪還會在這裡囉嗦,三個乞丐一個公子哥打扮的人站在門口,這不是影響生意是什麼!
「我們這裡座位了,不好意思啊,要不你們到對面的尋
樓去吧!」
嬤嬤嫵媚的飛了一記媚眼給聶北,嘴上卻說得很好聽。
「我現在就喜看媚媚姑娘,怎麼著?」
錢二樣子猥瑣,聲音卻不小,一副我就是來橫的你能怎麼著的模樣。
聶北直想對周圍進進出出好奇觀望的人說不認識這渾球。聶北直覺臉皮夠厚,但和這廝比起來,聶北又覺得自己還需要鍛鍊。
嬤嬤亦惱了,更重要的是她以為這又是尋樓那邊的人買通這些乞丐來搞事的,所以臉拉了下來,尖聲道,「你們是不是聽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妨說得直白些,你們這樣的打扮,進去會嚇著我那些貴客的,更懷疑你們到底有沒有錢給,所以我們萬芳閣這裡不
你們三個,而這位公子就可以進來!」
「……」
聶北愕然。
「……」
錢二懊惱,暗道:長得英俊些待遇果然有些不一樣,的!
「喂,你這什麼態度,我們老大想進去是給你們萬芳閣的面子,還在這裡囉哩囉嗦什麼勁,信不信我一拳打掉你那老臉上半米厚的胭脂水粉啊?」
死狗脾氣似乎火暴點,見剛才惹惱了錢二,現在厲內荏的唬這嬤嬤或許能討好錢二大哥。
那嬤嬤本來就很老了,老鴰婆一個,當了個門拍「拉皮條」的頭,最忌別人說她這些了,現在聽死狗的話,頓時出潑婦的嘴臉,尖厲的叫道,「你、你說什麼,說我老?」
死狗把視線瞥開,一副你知道就好,我都懶得說的表情。老嬤嬤冒火的視線從死狗的身上轉移,轉到哪個身上哪個就瞥開視線,惟獨聶北神平靜的站在那裡,見那氣得抓狂的老嬤嬤望來,聶北微微一笑道,「其實嬤嬤天生麗質,雖然老了些,可依然風采依舊,想必當年一定是個大美人,他們三個不懂欣賞而已!」
聶北又在心裡道:其實我說的是反話!
果然,見聶北這個英俊不凡的公子哥「慧眼識人」,發現自己的「美麗」,那嬤嬤頓時眉開眼笑,只聽她笑道,「還是這位公子有眼光!」
「既然聶兄如此欣賞嬤嬤咯,那嬤嬤不妨陪在聶兄身邊以身相許嘛,哈哈……」
這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接著人也到了,卻是上官縣四大才子中的三個青樓「常客」,田一名、宋直光、柳小成,這三人中出聲的是田一名。
「唷,原來是田公子、宋公子、柳公子三位啊,有請有請,裡面請!」
嬤嬤雖然喜別人「欣賞」自己的「美貌」,可多少有些自知之明的,倒不會真的像田一名所說那樣膩上聶北。當然,亦好在她沒膩上來,要不然聶北忍不住要一拳揍過去,那就真的要掉一層粉了。
田一名站著不動,挖苦道,「想不到聶兄不但人品有失正道,連朋友也得一塌糊塗,乞丐,呵呵……聶兄果然……那句怎麼說?」
田一名裝模作樣的問身邊的兩位「菜子」。
柳小城因為和聶北有些不快的同時亦有些「合作」經歷,所以對聶北的官不算很差,不像田一名那樣,田一名因為巧巧的緣故多次和聶北有接觸,事事不順的田一名自然對聶北有不忿和怨氣,特別是那次在船上,女扮男裝的妹妹被聶北
得大哭而走後變得沉默寡言了,田一名對聶北更是討厭。
而宋直光對聶北亦是不,自以為才情不差,卻總是失風頭給聶北,特別是那次在緣來樓的時候,才對一個對子出來,聶北這傢伙卻一口水
出來,那次要多丟人就多丟人,在宋直光的眼裡,聶北那是故意讓自己難堪的,氣量不足的他自然把這筆賬記得很清楚,這樑子自然結下來了。
宋直光見田一名如此,他自然是配合得很好,只見他嗡聲嗡氣的接上話道,「那句話是這樣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來這聶兄亦就如此而已!」
聶北本來對這錢二還保留著一絲距離的,雖然在黃家為他說了一下情,可那本著能幫就幫的原則,卻不想和他有多少糾,這時候聽到這三大「菜子」的明嘲暗諷、肆意挖苦,聶北頓時不
,毫無難堪毫無造作的道,「錢二是我聶北的兄弟,哪又如何,你不
啊?」
聶北的話讓錢二動得想哭,在這個社會里,高低貧
、高雅富貴是分得很清楚的,即使一個人不高不低平平凡凡,他亦都想在別人面前表現得高雅有度,是個斯文人,是高尚群體中的一個,但像聶北這樣大聲說和乞丐是兄弟的實在少得很,或許說是沒有亦不為過。
田一名和宋直光出了鄙夷的笑容,很
,聶北想揍人了,對著田一名和宋直光兩人的肚子踹過去……聶北沒想到只踹著一個人,自己出腳這麼快,竟然只是把田一名這廝踹倒在地而已,而宋直光那傢伙卻是靈巧的閃躲開了。
一時詫異,宋直光閃躲開來後,頓時罵罵咧咧,「有辱斯文的劣民,教無道修無德……」
聶北最起碼踹中了一個,還是最囂張經常找茬的那個,聶北對宋直光的話無所謂了,捆著手站在那裡,惻惻微笑著,聽著宋直光罵罵咧咧的就彷彿罵的是別人不是自己一般。
聶北這副表情讓不少人佩服,起碼錢二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身後的兩個「跟隨」……死狗和瘦猴就更別說,他們見過囂張的,比如四大家族的這三個,平時在上官縣橫著走,卻不想聶北更囂張,對著其中兩個出腳就踹,踹倒一個被罵還面無懼。
田一名本是一個文弱弱的書生,被聶北一腳踹中,可不好受,倒在地上好一會兒都爬不起來,臉都白了,柳小城忙扶他站起來,宋直光見罵罵咧咧對聶北這個臉皮厚又夠無的人沒什麼用處,一時間只恨出門風
往往不帶家丁下人之類的,要不然三個人的家丁每人吐一口口水都足夠把聶北淹死。
田一名騎術出,卻不想武學功底麻麻,看來騎術和武術是劃不上等號的,聶北
怪氣的道,「哎呀……田兄,怎麼這麼不小心呀,有沒摔傷呀?還能不能爬上萬芳閣姑娘的秀
呢?」
聶北本來就就是夠損的人,忍了這田一名這麼久,今天算是徹底放縱自己的情緒了,也夠這田一名倒楣的,聶北今天從黃家出來就心情差到極點了,剛才那小艇船伕都被聶北踹到水裡去了,田一名這時候還諸多諷刺,聶北哪還忍得了他。
田一名恨恨的離去,眼裡的怒火足夠把聶北燒死,宋直光和柳小城見田一名走了,又發生了這麼一件事,都沒什麼心情再進去「瀟灑」了,接著亦都走了。
「你們還是快走吧,他們的人要是都來了,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那嬤嬤望著聶北說道,看來剛才聶北違心的「讚美」還是有些收穫的,起碼這時候這嬤嬤的語氣透著關心。
「那我們快走吧!」
瘦猴提議道,他擔心三大「菜子」離開後會找人回頭報復。
「聶兄,剛才是不是莽撞了些!」
錢二平下心裡說道,「或許剛才我們不應該在這裡糾的,是我的錯,害兄弟你無端得罪田家和宋家,或許還有柳家,他們在上官縣是大世家大豪門,我們惹不起的。」
聶北悶悶一笑,「算了,心情差,想發一下,送上門了順便!再講了,他們罵你就是罵我,罵我亦就是罵大家,忍他幹什麼!」
聶北自問是不是因為那田一名望多幾眼巧巧又追求文清妹妹自己才那麼決然踹一腳給他。
「要不……要不然聶兄跟我住幾天,要是三大世家的人要找聶兄的麻煩,我尚能幫些忙,上百個兄弟或許沒骨氣了些,但打打架擋擋路還是行的,大不了到時候我陪聶兄你沖出重圍到別的縣去……」
「沒那麼嚴重!」
聶北心裡惴惴,可那也是怕連累乾娘和巧巧而已,其他還真沒什麼好怕的。聶北忽然有了些點子,附在錢二的耳邊道,「小弟有些想法想錢大哥幫忙的,不知道……」
錢二拍著口的說道,「你既然叫得我錢二為大哥,那還有什麼知道不知道的,有什麼儘管說,能幫得上忙的我錢二眼睛都不眨一下。」
聶北見現在還站在人家萬芳閣的門口,忙道,「那好,我們找個地方和你說說去!」
「也好,反正都沒什麼心情喝花酒了!」
錢二點頭道。
「慢……等等,聶公子請稍等!」
聶北等人才轉頭要閃人的時候萬芳閣裡頭奔出了個丫鬟來,氣的呼喊著,聶北迴過頭去,見這丫鬟也就十五六歲,青衣綠裙,身材纖細,發育得倒也不錯,那對小
房在急急忙忙的走路中一顫一顫的,似乎要跳出那中衣外面來,只見她提著裙襬,手
如蔥,
緻的臉蛋因為奔來匆匆,微微泛紅,不算很漂亮,但看上去清清秀秀的,倒也可人。只是混跡在青樓裡久了,她那雙眼睛嫵媚得很,勾魂的眼波很自然的
,她急急而來,看清楚這上官縣迅速有名的聶公子時不由得有些失神,想不到比傳言的還英俊一些,也不對,是魅力還好些,俊而不秀,英
剛
,充
了男
的魅力。
「什麼事呢?」
聶北微微詫異的問道。
丫鬟回過神來,臉不由得有些熱,忙道,「我們小姐想請公子上樓一聚!」
這丫鬟說話的時候透著一股優越
,似乎聶北一定會去一般。
聶北無所謂的問道,「你們小姐我認識,或許認識我?」
「我們小姐聽說過聶公子的才名,知道公子到了我們萬芳閣,所以差我下來請公子到樓上一聚!」
「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小姐叫什麼名字,我認識不認識的,不是想你說這些,你明白我說什麼嗎?」
「公子都這樣問了,很顯然公子是不認識我們小姐的,我小姐就是風靡整個靈郡甚至大趙的媚媚姑娘!」
丫鬟不無自豪的道。
「哦!」
聶北彷彿聽清楚一件無關要緊的事情一樣,事實上他對這「媚媚姑娘」這一稱呼是有些印象的,就是那次撲救巧巧之後,站在不遠處聽田一名和當時不知道他們名字的宋直光、柳小城三人說過,只是當時聽得不太清楚的,說是到萬芳閣聽媚媚姑娘唱幾首云云,現在倒是有些記憶,不由得有些冷淡的道,「得了,我知道了,不過今天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作打擾了,告辭!」
聶北說完就要和錢二他們走人,那丫鬟卻帶些譏誚大聲道,「我們小姐說了,聶公子要是怕三大世家的人找到這裡報復,大可不必,我們小姐會有辦法為你化解的!」
「看來你小姐什麼都料到了,那她這麼聰明,是否料到我不會被你請上去呢?」
聶北亦是譏誚的反問著。
「……」
聶北走了,走得很瀟灑,事實上他對青樓這種胭脂氣過重的地方不太冒,裡面的女人自然也不能讓聶北多
冒,當然,聶北沒看到漂亮的女人之前是這樣,不過,門口這位老嬤嬤的「美貌」程度讓聶北對萬芳閣裡面的女人沒抱多大希望亦是聶北毫不猶豫離開的一個原因。
這丫鬟有些楞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要知道自己的小姐可是靈州乃至整個大趙的有名女子,彈唱吹拉無一不,更是美若天仙,不知道多少富家公子、大官子弟、皇親國戚為了能見上自己小姐一面而揮金如土,從靈州到上官縣,年尾到現在,這大半個月來都不知道有多少上官縣的才俊為小姐瘋狂,現在自己小姐主動邀請一聚竟然還有人拒絕,這倒出奇了,丫鬟有點懷疑聶北是不是腦袋出了問題,或許是下面有問題……想到這裡那丫鬟忍不住臉紅,忙跑回去彙報。
可能是現代的「小姐」把女這一「高尚職業」演繹得太低俗了,以至聶北多少有些牴觸,其實古代的
女很多並不像現代那樣的,真的有賣藝不賣身的,可這都不要緊了,因為聶北都已經走了。
那丫鬟回到樓上,走進一間房間裡,房間內還有一個小房,裡面擺有一張胡,被帳幔和珠簾遮擋了,光線透過胡
背後一個打開的窗戶
進來,望進去只能大概的看清楚有個妙曼的女子側臥其上,其他都看不到,但就是這麼一個模糊的側影,就儀態萬千婀娜
人了,這房間的「大廳」寬闊而明亮,但裡面除了琴案上擺有一張古琴、一張梳粧臺比較顯眼之外,其他基本上都是些書籍又或許奇形怪狀的樂器了,除此之外,這個房間裡剩下的就是帳幔和珠簾了,說簡陋它不簡陋,說她不簡陋它又只有這麼些東西,裝飾的物件很少。
「小晴,沒請到人吧!」
清清柔柔的聲音從那帳幔珠簾遮擋的胡上傳出來,嫋嫋空靈,悅耳動聽得很。
叫小晴的侍女忙跪到地上,「對不起小姐,我……」
「好了,這不關你事,傳言他本身就是個怪人,你請不到他倒也不出奇!起來吧,別動不動的就給我跪下來!」
秀氣的侍女小晴這才鬆了一口氣,忙站起身。
這時候一個白鴿子飛落在打開的窗戶上,白鴿子的一隻腳上綁了一個小竹筒,小晴侍女見此忙恭身退了出去,並把門關上,站在門外侍侯著。
側臥的女子身體依然側臥在胡上,只見她隨手一揮,那隻才站在窗戶上的鴿子被她隔空抓了過來,然後溫柔的解出鴿子腳下竹筒裡的信紙,並不急著看信紙裡寫什麼,而是嫵媚的親了一下鴿子的頭,然後把鴿子放飛了。
女子秀手展開那長而細的紙條,不一會兒就看完了,手一握,這紙條頓時成粉,只聽她自言自語的道,「大趙這蠢皇帝要下江南,怪不得李千軍和蕭邦這兩人要急急趕回去,想來是收到風了,看來我們的消息還是不夠靈通!」
她繼續繼續嘀咕道,「白蓮教應該有動作了,靈郡又該熱鬧了,看來《天旗》一事也該緩一緩了,是時候回靈州了。」
「小晴,你進來一下,我有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