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溫柔】(全)作者：風吹青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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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溫柔

作者：風吹青楊字數：14.6萬轉自：天涯小區

＊＊＊＊＊＊＊＊＊＊＊＊＊＊＊＊＊＊＊＊＊＊＊＊＊＊＊＊＊＊＊＊＊＊這又是一篇和夫吧裡大多數文章風格不一樣的文字，不是哪一個人的經歷，也不是誰的回憶，僅僅只是一篇小說。

其實，很早以前看過幾部有關夫類的情片，也看過一些小說。情片很唯美，注重對夫雙方心理軌跡的演繹；而小說又太直接，大量的文字描寫主要是對過程的渲染。也可能是個人口味差異吧，前者總覺得情多於，後者又到重於情。如果二者能結合起來，心理的演變和生理的愉悅變化發展著，該是怎樣的一種美妙啊！可惜，很少能看到這樣的作品。

我很想寫一個這樣的東西，但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再加上水平有限，很擔心能否成文，又怕堅持不下去，所以遲遲不敢動筆。

現在終於決定寫了，實在寫不好就當是練練筆吧，還可以下次再來啊，不然，永遠也沒有個開始。夫吧是自己的家，就算是為自己的家園添塊磚加片瓦吧。好不好不說，但總是認真地在做。

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請勿對號入座。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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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又是一個黎明，又是天不亮就醒了，雨涵重重地哼了一聲，無奈地在上翻了個身。一側的啟明仍在睡夢中，輕且均勻地呼著。

已經有些子了，雨涵總是在天不亮就醒來，不管頭天晚上睡得是早還是晚。

往如果不是枕旁調好鬧鈴的手機嗚響，她是怎麼也醒不過來的。

透過飄窗上微微擺動著的青紗窗簾，一絲晨曦已經悄悄地漫進了臥室，天的早晨，雖然開著一扇窗戶，臥室裡卻沒有一絲寒意。雨涵的兩隻手臂光祼著枕在頭下，兩眼睜著大大的，卻什麼也沒看。思緒也是靜靜的，似乎想著什麼，一凝神，大腦裡卻又是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雖然很不想離開曖曖的被子，但雨涵還是決定去趟衛生間。她輕輕地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小心地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回頭望瞭望啟明，他仍是安睡著。雨涵身上是件很薄很短的吊帶睡裙，剛剛只能遮住部，才從上下來的她，還是覺到了一絲涼意，於是從邊的金屬衣架上拿了件睡袍穿上。

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新房子，臥室裡就有衛生間。從馬桶上起身後，雨涵站在洗輿盆的鏡子前，用梳子梳著微卷的秀髮。鏡中的她，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剛從上起來的模樣，三十歲的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的樣子，仍是那麼秀麗、窈窕，比做姑娘時還多了一些嫵媚，多了一份成的魅力。

離正常起還有一個小時左右，雨涵決定回到上，試著睡個回籠覺。脫了睡袍，她又鑽進了被子，啟明仍然保持著原來的睡姿沒動。她側過身，面對著平躺著的啟明。

丈夫不屬於那種特別英俊的男人，但臉上有梭有角的，皮膚略微有點黑，頭髮修剪得短短的，睡了一夜，臉頰和嘴四周已經長出了胡茬，特有男人味。

雨涵忍不住將手放到丈夫的上，輕輕地撫摸著。啟明睡覺從來都是光著上身的，因為經常鍛鍊，身上的皮膚很緊很光滑，腹部也是平坦坦的。被子裡的他曖曖的，摸上去很舒服。雨涵的手沒有停，而是順勢下移，很自然地伸進了丈夫寬大的內褲。剛一接觸到那片森林，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再往下一探，丈夫的“小驕傲”正昂首立著……

“討厭，在裝睡啊！”雨涵抬起身子，一把握住丈夫的寶貝，故意用了點力，另一支手死死擰住了他的鼻子。

“唉喲，你要謀害親夫啊！”啟明誇張地驚叫一聲後，又“撲哧”地笑出了聲：“你剛才起身去衛生間時我就醒了，一直看著你哩。”說完，順勢一翻，將雨涵壓在了身下，低下頭，親吻著她的頸窩，手也不老實地握住了她那一對小巧而拔的房，著。

“扎死我了，臭啟明，口都沒洗，還有鬍子，亂吻。癢啊……”雨涵躲閃著丈夫的嘴，被壓著的身體不住地扭動著，剛梳的秀髮也亂了，卻更顯得風情萬種。

她覺到丈夫的小寶貝抵著自己的私處，一下一下地摩擦著。不用摸，她也能覺到他的小寶貝還在膨脹，而自己的下面也已經溼了……

“想要嗎？”啟明輕咬著雨涵的耳垂，喃喃地問道。他對老婆的身體已經太悉了，戀愛時他需要做足了前戲她的身體才會慢慢有反應，而現在，老婆成的身體就像一名陣地前沿的戰士，時刻準備著。

“要……我要……好老公，快進來呀……”這時的雨涵，白晳的臉上已染上了一絲紅，雙手在丈夫的背上胡亂抓撓著，呼也變得急促起來。身體裡更是有種渴望，那種癢癢的，空空的覺，讓她拼命地夾緊著雙腿，但越是這樣，越是想要丈夫快點進入。

啟明不再耽擱，快且練地脫下兩人的衣服，先是彎起一條腿分開了她緊夾著的雙腿，然後用手扶著自己的小寶貝帶到她的私處，那兒已是溼淋淋地一片，縫隙也因情興而張開了。很容易的，隨著她的一聲輕哼，小寶貝順利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她弓身一，小寶貝立即被她又熱又滑的身體所呑噬……

兩人一動不動地停了幾秒鐘，互相受著身體緊緊連為一體的覺。接著，啟明的身體動了起來，先是輕輕地，一下一下地套著，還不時地問著她：“舒服嗎？”她微閉著雙眼，幾枝髮絲耷拉在臉龐，已是意亂情，嘴裡不住地輕哼著……

啟明加快了頻率，更是加重了力度，每一次的進入就是一次撞擊，直搗花心。

他覺到她的身體內越來越滑，愛還在不斷地分泌，呻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他知道這是她高時的反應，於是更加賣力地衝刺著……終於，小寶貝的部一陣搐，一股曖入了她的身體，一種酥麻的快從下半身向腔、大腦升騰……

啟明趴在雨涵的身體上息著，兩人的身體仍是連在一起。雨涵撫摸著丈夫的背，微微有點汗，於是用腳鉤起早就落在外側的被子，用手接住後蓋在了他的身上。

“舒服嗎？”她親吻著他的臉，問道。

“呆了！你呢？”他的呼漸漸平緩下來，覺到疲軟了的小寶貝慢慢被她的身體在往外擠。

“不準出來！”雨涵也覺到了，隨即嬌喝了一聲。啟明趕緊了身，可這時的小寶貝已經不聽他們的調遣了，還是滑出了她的身體，“不嘛、不嘛，我不讓它出來……”她故意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雙腿在上胡亂蹬著，兩隻粉拳輕錘著他的背。

啟明很喜歡雨涵這樣的取鬧，雖然很想就這樣趴在她的身上，又擔心壓著她難受，於是滾向一側，躺在了她的旁邊。

啟明比雨涵大兩歲，他們都畢業於有百年校史的武漢大學，他是她的學長，也是當時校學生會的負責人，他們是在學生會組織的一次活動中認識的。一個是風華正茂的才學青年，一個是秀外慧中的嬌美女子，很自然地他們走到了一起，成為當時學校裡公認的金童玉女。真可謂金鳳玉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年時間裡，珞珈山上的小徑，櫻花樹下的落葉，圖書館裡的書籍和桌椅記載了他們花前月下的甜和幸福。一晃眼他要畢業了，因為品學兼優，再加上學校的推薦，沒費多大周折就進入大學所在地的市政府，成為一名公務員。那時的他們，因為一個在江北，一個在江南，又都要忙於工作和學習，所以每週只有一次見面的機會。他們的第一次，就是在他的單身宿舍的單人上發生的。還記得那個小小的單人，人在上面稍微一動就“吱呀吱呀”地響個不停，那份緊張、那份刺至今都讓他們難以忘懷。雨涵大學畢業後，在啟明的一番努力下，也在本市的一家外資企業找到了工作。兩年後，他分到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雖然不是很大，他們已經很滿足了。於是結了婚，生了兒子，像大多數人一樣，過起了甜、穩定的小子。

結婚六年來，兩人的情一直很好，因為工作忙，五歲的兒子一直上的是政府下屬的寄宿幼兒園，條件很好，週末才接回家。其間，兩人的工作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啟明原本就有才幹，再加上他又肯吃苦，和上下級、同事之間的關係一向處理得很好，剛滿三十二歲，已經是市建委基礎設施處年輕的副處長了。雨涵也跳了幾次槽，現在也是一家國際上有名的外資企業設在本市分公司的人力資源部主管了，年薪接近七萬，遠遠超出啟明的工資收入，只是啟明所在的是政府的權力部門，又有審批權，所以工資加上一些灰收入，實際上也和雨涵不相上下。

經濟基礎有了，生活質量肯定也會提高。他們首先是買了一輛車，是豐田牌的花冠，因為啟明的職位，單位本身就配了一輛愛麗舍，所以這輛車歸雨涵使用。

然後又用啟明的公積金貸款，在漢口的江邊買了一套三室兩廳兩衛的小高層，坐南朝北，一眼就可以看到長江和漂亮的江灘，周邊環境極好。

啟明大學時的哥們杜林和老婆何婭剛回國時來過一次後，曾經戲謔道：“你們倆一個是掌握政治資本，一個是搶佔經濟前沿，其結果是創造出了一個超小康家庭，充分體現了改革開放的成果，真是絕配啊！”

“叮噹……叮噹……”一陣悅耳的樂曲響起，是雨涵設置的手機鬧鈴聲，到起時間了。因為一大早已經做過了溫柔運動，再加上又休憩了一小會兒，夫倆已經沒有了剛睡醒時的慵懶，很迅速地起了，啟明還衝了個澡。

一番梳洗打扮後，兩人出了門，在小區地下停車庫臨上各自的車時，啟明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叫住了雨涵。

“差點忘了提醒你，今晚杜林請我們去他們家吃飯，別忘了呀！”

“知道，我又不是老太婆，這點記還沒有？”雨涵嗔怪道。“對了，下班還是我來接你？”

“好吧，有變化我再聯繫你。”因為啟明的車是政府部門的，有些地方不方便去，所以他們晚上要有應酬或是外出遊玩時，一般還是用雨涵的車。

（二）

到了辦公室，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刻鐘。啟明先泡了一杯茶，開水是早上清潔工打掃房間時就燒好了的。報紙要待會才送來，於是，他看了看今天的程安排，又想了想手上要安排的幾項工作。

按照程，上午九點三十，政府分管城市建設和管理的呂副市長要視察市內的幾個排澇點。由於上週連續幾天大雨，市內好幾處低哇路段積水嚴重，市民反映強烈，再加上本市晚報又搞了個追蹤報道，將矛頭一下子對準了城市基礎設施建設上來了，引起了呂副市長的重視，這才有了今天的視察。昨天下午，處長劉長庚還專門過來打了招呼，要啟明今天也參加。

啟明一向對本市的晚報不興趣，新聞老是趕著別人的股後面發，還真叫得上是“晚報”。就是對本市的一些焦點報道，也總是隔靴搔癢，最後不了了之。

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睡醒了，還就找上了他們這一口的事兒鬧騰，真是門了。

正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是杜林打來的。

“你他媽的還真是早哩，剛進辦公室電話就跟進來了，難得你起這麼早啊。”啟明沒等杜林開口，先就罵上了。兩人在大學裡既是上下鋪的室友，又是無話不說的死黨，相互間是調侃慣了的。

“呵呵，咱們啟明也會說髒話了，看來政府裡還真是鍛鍊人啊！”杜林一直認為啟明大學畢業後到政府工作是個失策，所以找到機會就要挖苦一番。

“得得得，有快放，別說廢話了，”正接著電話時，辦公室的小李把今天的報紙送進來了，啟明示意他出門時幫忙把門關上，並順手拿起晚報翻起來。

頭版有則新聞立即引了啟明的目光：有關職能部門職責缺位，被水所困市民怨聲載道！又是一篇關於上週市內漬水的報道，並且還上了頭版！

“喂、喂、喂……啟明，喂，還在嗎？”啟明只顧著看報紙，忘了還通著電話的杜林，“我在哩，有事快說吧，我手上還有工作哩。”

“媽的，跟我也耍起官腔來了。”杜林還是忘不了先要調侃一句，“是晚上吃飯的事，先給你說一聲，我多請了個朋友，是在國外讀書時認識的，是個美女喲！”

“行了行了，吹什麼牛呀，你身邊要真有美女朋友，何婭不早就給你好看了！”啟明說著說著忍不住笑起來了，說何婭是美女那不是吹牛，但要說杜林身邊還有什麼美女朋友，他還真不信，讀大學時杜林是個見了女生就臉紅，說話就結巴的書呆子，也不知何婭是怎麼被他哄到手的。

“哈哈哈，不信了吧，這個美女是何婭的同學，還是她介紹我認識的哩，”電話那邊杜林得意地笑了起了，“好了好了，不耽誤你為人民服務了，下班後帶著雨涵準時到啊，掛機了。”說完收了線。

放下電話，啟明拿起報紙，把剛才那篇頭版文章又細看了一遍。文章作者看來為了寫這篇東西還下了一番功夫，對全市幾個排水泵站的總排水量和本市的年均降雨量都做了一些調查，甚至對泵站的運行情況都瞭如指掌，指出設備老化、維修經費不足，總排水量還是以十幾年前的氣象數據為依據等問題，認為市區漬水不是天災而是人禍，是政府城市建設部門職責缺位或不作為造成的。

在晚報上啟明還從未看到過如此辛辣的筆風，並且還直指政府部門工作不到位造成市民出行困難，雖然批評的正是他所在的部門，但也不得不佩服作者能掌握到這麼翔實的第一手材料，於是注意地看了看作者，署名是本報記者秦文，一個看不出別和個的名字，也許還是筆名。

接下來的領導視察和往常一樣，參加人員在市政府集中上了一輛考斯特，前面還有一輛警車。啟明有時也不清楚，究竟什麼級別的領導可以享受警車開道的待遇，反正每次陪領導外出視察工作，總是有警車在前，有時也聽到領導們批評工作人員，說不應該安排警車的，但看得出，批評歸批評，如果哪天真沒了警車，領導的臉肯定不會好看的。

啟明習慣地坐到了最後一排坐位上，還沒坐穩，呂副市長的秘書吳亞明也坐到了旁邊。他們是大學校友，吳亞明要晚幾年才畢業，兩人平時關係就好的。

“你不呆在領導身邊記錄重要講話，跑到後面來幹嘛？”啟明小聲問著他。

吳亞明用嘴向前示意了一下，湊到啟明耳旁，聲音更小，“你沒看到我的位置上早有人坐了？晚報的新銳記者秦文！呂副市長特意請她參加的。”

秦文？不就是早上看的那篇文章的作者嗎？啟明當時還在琢磨這個記者會是怎樣的一個人，沒想到一個多小時後就見到了，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多少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視察的過程中，秦文一直都很活躍，看得出呂副市長對身邊有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跟著也很滋潤，平時老是板著的面孔也不經意地變成了微笑狀，並一直保持著。秦文也真是了得，一路上說的都是城市建設方面的話題，有數據、有觀點，時不時還借來些國外城市管理方面的理論進行對比，竟讓啟明他們這些從事城市建設管理方面的專業人士不得不刮目相看。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啊？啟明內心裡不胡亂猜測著，也留心觀察起來。看年齡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皮膚很白，一頭短髮，但看得出是經過心修剪的。身高嘛，偶爾站到啟明身邊時，剛好到他的嘴部，大概一百六十三、四公分的樣子，可能經常做運動，身材很勻稱，顯得很健康。衣服表面看很得體，一件很隨意的淺外套沒有係扣，裡面是件很亮眼的雞心薄絨衫，下面是條牛仔褲，配一雙時裝鞋，但以啟明經常陪老婆逛街的經驗，還是一眼看出了這身衣服絕不是大路貨，多半都是在新世紀百貨購置的，那兒可不是一般工薪族敢消費的地方啊。

最令啟明好奇的還是秦文對城市建設這一塊的悉和她所掌握的那些觀點和理論。如果是多年常跑城建這一口的記者，肯定對這方面的工作會有一定的瞭解，但也不可能像她掌握的那樣多呀，更別提理論了，再說常跑這一口的晚報記者老陳啟明也很啊，只是最近很少看到他了。

趁著一大群人在一個排澇點檢查的時候，啟明湊到吳亞明身邊，碰了碰他，輕聲問道：“她真是記者嗎？怎麼看著不像啊。”

“嘿嘿，小瞧人家了吧？”吳亞明故作神秘，又曖昧地看著啟明，“怎麼，看上人家了？要不要我幫著牽線啊？”

“你他媽的當我是情種啊，見著女人就發情？”啟明輕錘了一下吳亞明，“我只是奇怪一個女人怎麼對我們這一口這麼罷了。”

“這個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喲，”吳亞明似乎對秦文的情況知道的多的：“聽我一個晚報的哥們說，這丫大學畢業後直接去了英國，讀了個城市管理類的碩士學位，又在歐洲幾個國家晃悠了兩年，在我們這兒應該叫實習吧，回來就到了晚報，是點著要跑城建這一口的。”

原來如此！啟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裡不知道是哪神經扯動了一下，也說不清是佩服還是嫉妒。和同齡人相比，啟明一向對自己這幾年來在官場中拼博所取得的成績頗為自得，何況前途還不可限量，可看看眼前這樣一個女孩子，可以如此隨地生活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想想自己這幾年在機關裡整天謹小慎微、壓磨個、成天文山會海的生活，他頓時有了一種失落的覺。

整個視察活動中，啟明沒有和秦文搭上一句話，甚至連目光都很少對到一起，但這個女孩身上不知道有種什麼東西觸動了啟明，讓他忍不住經常用目光搜尋著她的身影，注意著她說的每一句話。

（三）

雨涵打來電話的時候，啟明手上的事剛剛忙完，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快到下班時間了，於是草草清理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文件，出了辦公室。

雨涵的車停在機關門口的停車位上，啟明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一頭鑽了進去。

到底是女人用的車，一陣清香立即漫過來，好象是雨涵用的紀梵希的味道。

“親我一個！”雨涵不待啟明坐穩，半邊身子已經靠了過來。現在啟明覺到的就不僅僅只是香水味了，還有雨涵身上的女人香。

“不要了，”啟明向一側躲了躲，說：“門口出來的都是些同事，看到了不好，等會再親。”

“就不，非要你親，你要不親，過幾天就沒得親了！”雨涵不依不饒的，還翹起了小嘴，這時的她，一點都看不出是個外資公司的管理人員。

雨涵耍起嬌來，啟明一向是束手無策，只得往車窗外看看，剛巧沒有人，於是轉身飛快地在雨涵的臉上親了一下，雨涵這才笑了，又回親了一下，然後發動了車子。

“還是先回趟家吧，”車子動起來後，雨涵說道，“穿著這身職業裝到別人家裡去吃飯，怪不自在的，我想換套隨便點的。”

其實她穿上這身職業套裝好看的，顯出她高佻的身材，神而不失嫵媚，可女人嘛，有時候是說不清楚的，啟明看看時間還早，也就由著她。

“對了，是不是已經定了？什麼時候走啊？”啟明想起雨涵剛才的話，問道。

前幾天就聽雨涵說了，公司設在上海的中國區總部通知國內幾個分公司的人力資源管理人員集中到總部學習。

“就這兩天吧，還得把手上的工作待一下，”雨涵開著車，又瞟了啟明一眼，“要兩週時間哩，哼，沒有我看你怎麼過？”

“那還不好辦，臨時租一個呀，”啟明嘻笑著說道：“活人還能被憋死呀？”

“你敢！”話音未落，啟明的頭上早捱了一巴掌，“你要敢找女人，我就在上海玩一夜情，哼，誰怕誰呀？”

“我怕你，我怕你，為了老婆不偷人，我也要堅守貞啊！”啟明趕緊求饒，平時兩人這樣嘻戲慣了的，甚至在兩人親熱時，也曾一起幻想著一些荒唐的場面以增添氣氛。特別是雨涵，最喜歡讓啟明一邊做愛，一邊講些的故事，越講就越興奮，很快就能進入高。

雨涵穿的是職業套裙，很短，也很緊身，因為開車，兩腿略分開著，穿著絲襪的整個大腿幾乎都了出來。閒在一旁的啟明忍不住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撫摸著。

“別惹我，開車哩。”雨涵嗔怪道，可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啟明的手繼續深入，很容易就探到了她的大腿部。隔著絲襪，啟明用食指和中指按壓上去，並做起了游泳時的“擺腿”運動。

“唔……”雨涵在啟明的撫下，情不自地哼出了聲，但又強忍著不敢分心，兩眼注視著前方，更緊地握著方向盤，“討厭，別鬧了，要不會出事的！”

“你這個小妖，上班時老是穿這麼短的裙子，公司裡的男人要是坐你的車，還不什麼都看到了？”啟明想象著另一個男人坐在自己現在的位子上，地盯著老婆的大腿時，一種異樣的刺湧上心頭，不由得加快了手上擺動的頻率。

“要，就要給別的男人看，”車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後，雨涵趕緊打開了啟明的手，擔心左側一輛大巴上的乘客會看到，嘴裡卻依然不鬆口：“有男人看你老婆，是因為你老婆漂亮！自私鬼，就只准你看啊？再說，他還能看走一塊嗎？”

“好好好，我服你了，”啟明自嘲地笑著，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好東西大家共享！”話音未落，頭上就又捱了一巴掌！

（四）

到杜林家時，已經是六點多鐘了，夫倆正在廚房裡忙祿著。

杜林的房子也是剛買不久，是在武昌的大學城裡，大小和啟明他們差不多，裝修卻是歐式風格，還恰到好處地擺上了一些他們從國外帶回來的裝飾品，燈光效果也不錯，整套房看上去雅緻而溫馨。

杜林陪著啟明坐在客廳喝茶，雨涵去了廚房給何婭幫忙。

“鬧了幾天要接我們過來吃飯，是有了什麼好事？何婭懷孕了？”啟明問道。

“你他媽地就惦記著我老婆的肚子！”杜林靠過來打了啟明一拳，“告訴你一百遍了，我們沒打算要孩子，怎麼老是不信啊？”

“嘿嘿，只怕是你他媽的沒那個功能，硬著頭皮說不想要的，”啟明回頭望望廚房的方向，壓低嗓門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要不，我幫幫忙？”

“哈哈哈……這不，說不了三句話就出狐狸尾巴了吧？”杜林大笑，忍不住又打了啟明一拳，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的，說道：“還記得嗎？大學畢業時，你準備到政府工作，我哩，正想著讀研究生，我們一起到學校門口的那家小餐館猛喝了一頓，結果都喝高了。在寢室裡，我們胡言亂語說了很多話，記得嗎？”

“記得，你說你將來要一直讀到博士，我哩，哈哈哈，說以後要當市長，好好管理這個城市，少年狂妄啊。好在你現在已經是博士了，也算是實現了那時的夢想，我可離市長的位置還差得遠啊！”

“還有哩，說咱們都娶了老婆後，要共產共哩。”想著那時的酒後醉態，杜林忍不住就想笑：“如果哪個對自己的老婆煩了，就互相換換，有這話吧？哈哈哈……”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嘻鬧著，彷彿回到了大學時代。啟明看著杜林現在灑脫倜儻的樣子，不得不慨歲月對人的變化。在學校時，啟明學習之餘經常參加學生活動，也算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而杜林卻埋頭鑽進書堆裡做學問，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書呆子氣十足，兩條原本沒有點的線卻不知怎麼糾纏在一起，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杜林大學畢業後果然考上了研究生，順利拿到學位後，留校當了老師。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正在讀大四的何婭慧眼識英雄，三招兩勢就讓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等何婭大學畢業後，倆人結了婚，又雙雙去了英國留學，一個讀碩，一個攻博。學成歸國，又一起在母校當上了老師，杜林還和一位國內的權威一起寫了本專業書，前不久剛評上了副教授，正是風得意時啊。

“說什麼呢，這熱鬧？”何婭和雨涵從廚房出來，正看到他們兩人在大笑。

“沒什麼，在說讀書時的笑話哩。”杜林看了雨涵一眼，又對著啟明眨了眨眼，忍著沒笑出聲來。

“兩個大男人笑嘻嘻的，肯定沒好話說。”雨涵對何婭說道，走到沙發旁挨著啟明坐下。

“該不會是拿我們說事吧？”何婭睇了杜林一眼，正準備坐下時，門鈴響了，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肯定是美女來了。”杜林一邊起身，一邊對啟明說，啟明便想起了杜林白天的電話，於是告訴了還矇在鼓裡的雨涵，一起站了起來。

隨著一陣歡笑聲，何婭和客人進了客廳，啟明頓時眼睛一亮，沒想到天下竟然這麼小，杜林說的美女竟然是秦文。

何婭還真是能幹，菜雖不多，但樣樣都做得很緻，香味俱全。杜林還開了一瓶紅酒，五個人圍坐在餐桌旁，一邊品嚐著美酒和佳餚，一邊輕鬆隨意地說著話。

到底都是女人，雨涵和秦文沒一會兒就得像姐妹了，再加上一個何婭，三個美女互相吹捧，不是你的皮膚好，就是她的時裝靚，反倒冷落了杜林和啟明。

杜林望著啟明苦笑：“咱們這成什麼了？三個女人一臺戲，兩個美男子倒成戲臺上打雜的了！”

啟明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其實，自打秦文進門後，他就很少說話，何婭向秦文介紹他們夫時，他看到秦文似乎愣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認出他來。當時啟明心裡多少有點失落，後來想想也是，白天那麼多人，還有市長，她怎麼會對自己有什麼印象呢？

“怎麼了？吃醋了吧？”何婭戲謔地對杜林說道，然後舉起酒杯，“姐妹們，咱們也別冷落了這兩個美男子，大家乾一杯吧。”

三個女人本來就漂亮，又是一樣的聰慧，喝了點酒後，個個面似桃花，更是風情萬種。雨涵身材窈窕，氣質高雅而不失嫵媚，何婭則豐腴人，女人味十足，而秦文卻又不一樣，青陽光而不失幹練的面孔，再配上健美的身材，只比那些時尚的明星了，是那種可以足男人眼球的女人。

“我要單獨和啟明喝一杯！”秦文拿起酒瓶，分別給自己和啟明添了半杯酒，“今天既然認識了，以後咱們就都是朋友了，我也就直接叫你啟明瞭，你不會見怪吧？”

“怎麼會呢？”啟明沒想到她會單挑自己，趕緊端了酒杯站起身來：“是朋友嘛，叫什麼都行啊。”

“你是市建委的官員，我哩，又是專跑城建這一口的，以後說不得還要你多關照啊。”

“你剛好說反了啊，”啟明本就不是個拘謹的人，三杯兩盞下肚，說話也風趣起來：“你可是無冕之王呀，今後少曝我們點光我就承蒙你多關照了。”

“哈哈哈，這兩位有意思，剛認識就勾搭成一條戰線裡的戰友了，”杜林笑著對雨涵和何婭說道，接著又為他們倒上了酒，曖昧地對啟明說：“來來來，你可要主動點，多和咱們這位漂亮的小妹親熱親熱，雨涵給我照顧了。”

啟明呵呵笑著只得又端起了酒杯，眼角不經意地瞟了一眼雨涵，雨涵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哩。

晚飯在一番嘻笑玩鬧中結束，簡單收拾了一下後，三個女人仍是坐在客廳裡話家常，杜林和啟明則在書房裡喝茶聊天。

“最近在忙些什麼啊？”啟明坐在書桌前，擺著桌上的計算機，並隨意點開了ＩＥ瀏覽器，“大學裡的生活悠閒的吧？”

“學校倒沒什麼事，一週也就那麼幾節課，”杜林坐在書桌旁的沙發上，點上了一枝煙，“只是最近對男女婚姻方面有了點興趣，正在做一個課題。”

“怎麼突然對這個問題興趣了啊？咦，這是什麼啊？”看著瀏覽器上的主頁，啟明問道。

杜林湊過來看了一眼計算機，笑了笑：“哦，沒看過呀？是一個夫友的網站，最近因為課題的原因，經常上這個網站，所以設成了主頁，方便啊。”

“夫友？”啟明有點疑惑地望著杜林，“我也是經常上網的，幾個門戶網站上都有單男單女在網上友的，夫友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但沒想到國內也有？是不是打著夫的招牌辦的黃網站啊？”

“你這就是少見多怪孤陋寡聞了，”杜林回到沙發上，彈了彈菸灰，“夫友在國外早就有了，特別是觀念比較開放的歐洲國家，我在英國讀書時就經常可以在報紙上看到夫友的廣告，有的甚至還成立了俱樂部。國內倒是最近幾年才開始在幾個比較開放的大城市裡出現，參與者大多是有一定經濟基礎、文化素質比較高的人群，像醫生、老師、公務員和一些白領階層等等，年齡多是在三十到四十歲左右的。”

“真是沒想到，”聽了杜林的介紹，啟明搖搖頭多少還是有點將信將疑，“在咱們這個有幾千年封建傳統、觀念極其保守的國家，竟然會有一個如此前衛的人群，令人難以置信啊。”

“呵呵，剛開始我也和你一樣，不大相信國內有這樣的事，”杜林將了半截的香菸滅了，也來到了書桌旁，“後來是因為做這個有關婚姻方面的課題，就在網上搜索一些數據，無意中找到了這個網站。我在這個網站上已經泡了不少子了，還和幾對夫聊成了朋友，通過他們我才真正相信的確是有這樣一個人群的。”

“你是學社會學的，對這類友你是怎麼看的？”啟明對此很是好奇，也想知道杜林的想法。

“作為學者，我是帶著審視的眼光看待婚姻制度的，”談起學術問題，杜林一向是認真的，“這幾年我查閱了古今中外的婚姻制度和習俗，也研究了不少婚外情、一夜情以及包二之類的案例，簡單地說，不盡合理，但現階段又沒有男女結合的更好形式來代替，所以只能維持現有的婚姻制度。”

“你這只是站在的角度檢討婚姻制度，那還有愛情、家庭、孩子呢？”

“我就知道你會有這一說，”杜林用手指點著啟明的鼻子笑了。“據我所知，參與夫友的大多是我們這個年齡，甚至比我們還要大的一群人，他們基本上都是經歷了戀愛、結婚、養育孩子這個過程，並且夫情都很好。”

“你是想說七年之癢吧？”

“喜新厭舊是人的本，這點你該不會否認吧？”杜林一邊說著，一邊給啟明的茶杯裡續滿了水。“《手機》這部電影你也看過，費老說的十幾年的夫，天天睡在一張上，已經有了審美疲勞了，記得嗎？也許這就是出現夫友這種現象的真正原因。好了，不說了，咱們也去陪陪女士們吧，有空你上這個網站看看，有興趣咱們找機會再聊。”

“好吧，把網址給我，回去我也看看。”啟明讓出書桌的位置，看著杜林給他寫網址，“你他媽的在開放的國外待了幾年，早就接受了這些觀念的吧？是不是也參與了夫友呀？”

“哈哈哈，這隱私的問題你也問啊？”杜林大笑起來，“有本事你出去問何婭呀！”

（五）

週末把兒子接回來，一家人快快樂樂地過了兩天後，雨涵就去了上海。啟明下班後一個人在家裡，也懶得飯，隨便吃了點東西算是給了肚子一個待。在家裡閒著沒事，就上了網。想著雨涵帶了手提電腦，無聊時會找自己聊天，就先開了ＱＱ，雨涵卻不在線。於是想起了杜林給的網址，便輸進了ＩＥ地址欄，那個夫友的網站出現在顯示器上。正準備細看時，卻發現這個網站是需要註冊成會員才能進入的，就隨意起了個名字：老康，註冊成功！

這個網站的界面是粉紅的，讓啟明覺多少有點曖昧。同時在線的有２１３人，不算多。幾個欄目是心設計的，有會員圖片區，但只允許發會員的照片；有講述友經歷的文字區，同樣要求是原創；有友區，會員在這裡可以發佈友的信息。另外，還有一個ＶＩＰ會員專區，好象是要經過管理員視頻認證才能加入吧，普通會員進不了那個專區。

啟明首先進了圖片區，發現基本上都是男會員發的老婆的照片，而且很有分寸，雖然多是內衣，但不臉也不點，不像一些黃網站。從圖片上的身材看，都已經不是青少女了，但卻更有風韻，也更真實。

接下來啟明就專注地看起文字區，說實話，大部分會員寫的友經歷很一般，只是說出了友的整個過程，但因為是真實地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經歷，讓人覺很刺、興奮，不像啟明以往在一些黃網站上看的文，文字雖好，但一看就知道是編的故事，沒有真實。

有幾篇卻寫得很不錯，從最初對夫友的瞭解，夫其中一方的誘導（嘿嘿，這個充當誘導者的角在所有文章中都驚人的一致：丈夫），到開始在網上的接觸，鎖定目標後的期盼，一直到真正見面後的瘋狂，不僅有過程，還有非常細膩的心理描寫，而且可以把這樣一段瘋狂刺的經歷寫得很唯美，讓人思緒萬千。

“滴、滴、滴……”正看著入的啟明突然被ＱＱ的鳴叫聲打斷，一看圖標，是雨涵。

雨涵：老公，想你！啟明：知道你會想我，特意在等你啊。

雨涵：好老公！（吻）啟明：怎麼這晚才回酒店呀？

雨涵：總公司搞了個聚餐，剛吃完，還喝了點酒，頭有點暈暈的。啟明：喝得多嗎？叫你少喝酒的！

雨涵：只是一點點紅酒，可能是累了吧。你下午怎麼吃的？啟明：隨便吃了點東西，你知道我一個人不想。

雨涵：就知道你會這樣！哎，我不在家你也沒有出去腐敗一下？啟明：不敢啊，怕你在上海玩一夜情，所以就乖乖地在家待著。這樣公平啊！

雨涵：乖！（吻）啟明：一人在外也敢喝酒！酒能亂啊。

雨涵：嘻嘻，怕了？啟明：不怕，想著老婆在外偷情，心裡就覺得刺，嘿嘿……

雨涵：（敲打）有你這樣當老公的嗎？變態！啟明：說真的，有沒有男人對你獻殷情啊？

雨涵：（害羞）還真有哩，嘻嘻，誰叫你老婆長得漂亮！啟明：長得帥嗎？

雨涵：就不告訴你，才不滿足你的陰暗心理哩。你上網幹嘛呢？啟明：在看一個網站上的文章，是說夫友的。

雨涵：呸，是說你剛才發什麼瘋的，原來是在看這些有顏的東西。啟明：嘿嘿，人家是個很正規的網站，有的文章寫得還好的。

雨涵：把網址給我，空檢查檢查，別把我老公教壞了！啟明：（網址）今晚就別看了，洗個熱水澡快睡吧。

雨涵：好，你也早點睡，躺在被子裡只准想我啊！啟明：想你什麼呀？和別人正在偷情？嘻嘻……

雨涵：（敲打）找打呀！

（六）

第二天上班後，劉長庚召集開了個碰頭會，說了幾件近期要抓的工作，會後單獨把啟明留了下來，說還有事要商量。

“有這樣個事，想和你打個商量。”劉長庚在政府機關裡泡了一輩子，五十多歲的人了，對自己的下級也是下輩說話總是有商有量的。“那天呂副市長視察咱們這一口的工作時，你也參加了的，呂副市長認為城市建設和管理工作直接關係到市民的工作和生活，容易成為社會熱點，如果有新聞媒體參與監督，對促進我們的工作有很大好處。同時我們也應該正確地引導新聞媒體多從正面宣傳一下我們這一口的工作。對了，那天不是還有個女記者嗎，叫秦……唉，你看我這記，就是她吧，準備在我們這一口沉一段時間，我考慮下面的工作你，人年青，又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和記者可能共同語言多一些，所以想請你陪這位記者到下面跑跑，你看怎麼樣？”

“我沒意見，服從安排。只是怎麼跑，跑哪幾塊，您總得待一下啊？”啟明知道幾個副處長都怕跟記者打道，自己年輕，這種事是躲不掉的，還不如快點答應了。

“沒什麼待的，你看著辦吧。”劉長庚對啟明的工作辦事能力還是放心的，“只是也要尊重那個記者的意見，你和她多商量吧，多從正面宣傳就行。”

回到自己辦公室，啟明分別給下面幾個城建部門打了電話，說了最近幾天有記者要來採訪，想到秦文的明，還特意囑咐他們認真盤一下各種工作數據，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電話還沒有放下，就聽到了敲門聲。也不等啟明說請進，門就被推開了。

是秦文。“大處長，受本報委派，本人特來報到！”秦文一身休閒打扮，還做出一副立正敬禮的模樣來，“咱們硬是被杜林說中了，成了一條戰線的戰友了！”

“不是戰友，而是我服務的對象！我現在的身份可是你的跟班啊。”啟明也開起了玩笑，趕緊起身為秦文倒水。“大小姐，請先坐下吧。”

“還坐什麼呀？”秦文攔住啟明不讓倒水，“咱們抓緊時間下去多跑幾個地方吧，坐在辦公室裡能說出個什麼呀？”

“也不至於這麼急吧？”啟明還真沒遇到過這麼急的女人，“再說，我也得通知下面的同志準備一下啊，來了個大記者，不說是夾道歡，起碼也得準備點瓜子水果什麼的吧。”

“你們不會是像糊領導那樣，拿幾個又紅又專的典型來應付我吧？”秦文本不理啟明的那一套，“我才不上你們的當哩！走吧，這幾天你就委屈點當我的司機吧，我說去哪就去哪，你的吃喝我包了。”

“哈哈哈，你還蠻鬼明的哩，”啟明一邊陪著秦文出門，一邊嘻笑著說：“行，這幾天我就以身相陪了。不過，現在什麼都是實行”三包“，你這包吃包喝可只有”兩包“啊？”

“怎麼著，你還想”包“什麼啊？”秦文斜眼看著啟明，戲謔地說道：“你有那個膽嗎？瞅著雨涵不在家，說話氣都了啊？”

“嘿嘿，人們都說有美相伴其樂無窮，我看哪，那是受罪喲……”啟明話音未落，秦文的一巴掌已經打在了他身上。

（七）

人們都說漂亮的女人沒腦子，因為漂亮，她們不需要動腦筋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但秦文絕對不是花瓶。兩天跑下來，啟明不得不佩服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漂亮女人。

啟明事先安排好的幾個大工程、報紙上整天有報導的幾個城建工地她一個都沒去，而是拉著啟明穿小巷、進小區、走坑窪不平的半截路、看路燈不亮的大馬路，甚至直接和街邊的市民聊天，和巷子裡曬太陽的太婆嘮家常。而且，這些地方她都很，肯定來過不止一次，看著她和太婆們聊天，啟明怎麼也想象不出上次陪呂副市長考察時大談城市建設理論的是同一個人。

她也兌現了她的“兩包”政策，不過不是進餐館，而是總在忙過了吃飯的時間後肚子鬧騰得厲害時，讓啟明的車在順路的“麥當勞”門口停一下，她跑進去買兩個漢堡、兩份飲料，就在車裡對付了事。像這樣吃了三餐後，啟明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說秦小姐，我能不能求你取消你的兩包政策啊？”啟明聞著車內殘留的“麥當勞”味道，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你在國外呆了幾年，以為中國人民還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啊？告訴你，咱中國人民早不像你們窮學生那樣靠吃快餐過子了！”

“怎麼了，你不是還想要”三包“的嗎？這才”兩包“就受不了了？”秦文聽了啟明的話，笑得身子只打顫：“要不，今晚給你改善改善生活？”

“算了算了，我算是怕你了，誰知道你又會把我拖到個什麼地方去。下午一餐聽我的安排吧，我現在正式邀請秦大小姐今晚和我共進晚餐。”

“接受！”秦文回答的還真是乾脆。

啟明選中的餐館並不大，很乾淨，人也不多，以前和雨涵懶得在家裡做飯時，倆人常到這一家來吃。餐館的主人是一對曾經下放當過知識青年的夫婦，做得一手好農家菜，還有好吃的鍋巴粥，餐館的名字叫得也有意思：人民公社。

啟明帶秦文到這裡吃，倒不是請不起大餐館，來這兒，只是因為安靜，好說話。他的確是有話要和秦文說。

其實，跟著秦文只轉了半天，啟明就知道了她的意圖，她興趣的並不是城市建設中的大工程，而是民生，普通老百姓在常生活中遇到的各種麻煩。這兩天的經歷也讓啟明內心受到了觸動，從事城市建設工作這麼多年來，他也發現了工作中的很多弊端，特別是上級領導們大多是重建設輕管理，整天想著的是如何在自己任內給這座城市留下一點印記，好為自己撈足政績，而對普通老百姓生活中遇到的一些小問題、小麻煩卻視而不見，認為是些不足掛齒的小事，就是啟明關注的也只是在城市建設中如何加強科學規劃的問題，對老百姓提出的問題見多了，也就麻木了。難得的是秦文在國外待了幾年，學了不少先進的城市管理理論，卻把著眼點放在了普通老百姓在常生活中遇到的不便和麻煩上，讓他不得不佩服。

但啟明要和秦文說的並不是這些。

“跑了兩天了，有些什麼想法？”等菜的時間，啟明正好說事。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處長大人？”秦文反應一點也不慢。

“我可是陪同，你才是主角啊！”啟明打起了馬虎。

“你還真當自己是配角啊？”秦文兩眼緊盯著啟明，“你要是隻想著當個配角，那咱們可就公事公辦了。”

“別別別，咱們不是朋友嗎？”這下啟明可急了，“再說了，這兒不還算是私人場合嗎？怎麼就說起公事公辦了？”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請我來這兒吃飯是什麼用意啊？”秦文這才狡黠地笑了，“說說你的想法吧。”

“說實話，和你轉了兩天，我的觸很多，”啟明很是認真地說道：“平時我們都習慣了眼往上看，很少想到實實在在地為老百姓辦點實事。和他們聊了聊後，我真是覺得咱們的老百姓太善良了，在那麼困難的環境下生活，所提的要求也不高，其實都是些我們早就該解決的問題了，真是慚愧啊！”

“呵呵，算你這個同志還有點良心！”秦文說話毫不客氣，“你們真是太官僚了，要是放在國外，老百姓早就把你們解僱了。說吧，接我吃飯有什麼目的？”

“快！”啟明輕輕地拍了下桌子，這才說出了實話，“這兩天看到的一些問題，我回去後馬上整理一下，再安排人員對全市的類似問題清查一遍，向領導彙報後，力爭在最短的時間裡設法解決，我們也該為老百姓辦點實事了。至於你那邊嘛，是不是多做一些正面的報道，還是應該立足於解決問題嘛。你看呢？”

“知道你的鬼名堂多，沒想到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想把壞事變成好事呀？”秦文用手指點著啟明說道，“先不說了，菜都來了，你要讓我今天吃舒服了，咱們什麼都好說，誰叫我認識了你這個朋友呢？”

幾杯紅酒下肚，秦文面帶桃紅，興致很高，兩人說話也隨意起來。

“哎，雨涵什麼時候回來呀？”秦文端起酒杯和啟明碰了碰，喝了口酒，問道。

“這才剛走呀，說是要兩個星期左右吧。”啟明夾了口菜，想不過又問道：“怎麼了，有什麼東西要她幫著帶？”

“我有什麼東西要帶的，咱們這什麼沒有呀？”秦文白了啟明一眼，“我是關心你！一個大男人，老婆不在身邊只怕生活都亂了套。”

“看樣子這兩天我的服務態度還行啊，都開始關心起我來了。”啟明調侃地說道，“還好了，孩子在寄宿幼兒園，我現在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啊。”

“以前就聽杜林說過，你和雨涵大學時就是一對金童玉女，見面後果然是男才女貌，雖然只和雨涵見過一次面，憑覺我就知道我們可以做好姐妹！”

“那當然，我啟明找的老婆會差到哪裡去呀！”啟明滿臉的得意，“來，把這點酒喝了咱們吃飯吧。”

“給你點顏你就開染房啊？還真吹上了。”秦文也端起了酒杯，“你以為這世上就你老婆好啊？”

“呵呵，那倒不是，咱們的秦大小姐也是個美人啊，”也許是喝了點酒的原因，啟明說話的膽子也大了，“可再美也只能做我的姨妹呀！”

“哼，想得美，誰做你的姨妹呀？”秦文也覺得兩個人的話說得越來越曖昧了，臉上不有點發熱，好在是喝了點酒的，不然的話……

飯很快就吃完了，送秦文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什麼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車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好在秦文住的地方不遠，十來分鐘就到了，秦文沒有邀請啟明上去坐坐，啟明本來就是個極有理智的人，道別後掉頭就把車開走了。

回到家裡，啟明從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猛灌了一大口，坐在書桌前發了會兒呆，心才慢慢地平靜下來。他搖了搖頭，怎麼也想不通和這個見面才幾次的女人竟會生出些許曖昧。

啟明下意識地打開計算機，上了ＱＱ，和前兩天一樣，雨涵的圖標是灰的。

這可有點不同尋常啊，以往他倆不論是誰外出，幾乎每晚都要用ＱＱ聯繫的，像這樣兩三天都不聯繫是絕無僅有的事。

啟明終於忍不住還是拿起了電話，撥了雨涵的手機號碼，提示音卻說對方已經關機！

啟明覺得很是無趣，也想不出雨涵在那邊是怎麼回事，無聊地點開了ＩＥ瀏覽器，顯示器上立即出來了已被設置好了的主頁：夫吧。

自從雨涵走了的這幾天裡，啟明每晚都是泡在這個夫友的論壇上，幾乎有點著了，圖片和文章每天都在更新，新的故事不斷在發生，啟明也從半信半疑到真的相信了的確是有這樣的一個夫群體存在，看著那一篇篇情的友歷程，他深受著刺，心裡不僅僅理解，甚至還有點羨慕……

躺在上，啟明慢慢地進入了夢鄉，一會兒是雨涵，一會兒又是秦文，兩人替地出現，最後甚至幾個人同在一起……

（八）

雨涵在上海住的是四星級酒店的單人套間。到底是國際化的大都市，酒店的套房佈置得像公寓，客廳和臥室分別懸掛著不同風格的油畫，曖調的牆紙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溫馨而漫。外資公司的老闆雖然一個個都像是血鬼，瘋狂地追逐著利潤，但花起錢來絕不縮手縮腳，該給員工的待遇一點都不馬虎。也許，這就是外國老闆和中國老闆之間的區別：瘋狂地賺錢，更瘋狂地享受。

雨涵一動不動地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人雖然沒有動，大腦裡的思緒卻一刻都沒有停止，不，確切地說，是已經亂如麻了。

這種覺很讓人難受，大腦裡的神經就像是千萬條小蟲，無序地跳躍著、遊動著，有時又突然停下來，可接著又是一輪更大的攻擊開始了……

她不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兒遇到尹清，甚至心底還有一種期待，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尹清正是總公司這次學習的組織者。尹清從武漢分公司調到總公司已經兩年多了，兩年來他們只見過一次面，還是去年節尹清回武漢休假時，雨涵和啟明接他吃過一次飯。其它時間裡也只是偶爾發點短信，說些工作中的不如意，或是對武漢家鄉的思念。

尹清在武漢時是雨涵的上司，雖然比雨涵還小二、三歲，但卻成、穩重，事業心極強。工作中他對雨涵很關照，工作之外倆人也很談得來，有不少的共同語言，而且還互相欣賞著，有時雨涵在家裡和啟明絆了點嘴覺得受了委屈也喜歡找他傾訴。時間一長，倆人都覺察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了朋友之情，雖然尹清還沒有結婚，可雨涵已經有了美滿的家庭，理智告訴他們不可能再往下發展了，當時，尹清剛好有個機會可以調到上海總公司工作，本來還在猶豫的他，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武漢，離開了雨涵。

這一次的久別重逢，倆人有太多要說的話，有太多的說不清道不白的情需要發洩。不見面，也許永遠只會停留在平常生活中霎那間的思想開小差，可一見面，雖然倆人都竭力剋制著，表面上什麼都看不出來，但內心裡就像防洪似的，堤在加高，洪水也在上漲，越是剋制，越是有股想打破桎梏的衝動。

雨涵的心亂了，眼前一會兒是啟明，一會兒又是尹清，理智和衝動互相搏弈著。雖然很想讓啟明的存在，幫助自己抑制住狂野的內心世界，但卻又刻意斷絕了和啟明的聯繫。

尹清今晚要單獨接雨涵吃飯，她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下午的學習一結束就把自己關在酒店的房間裡，她知道，如果答應，也許就在今晚，有些事情會發生……

房間裡的光線已經漸漸地暗下來了，因為涼臺的玻璃門沒有關，門上的白沙簾隨風輕輕擺動著，她縮了縮身子，似乎覺到了一絲寒意。看看時間，離約定的七點鐘只剩一個多小時，該是做決定的時候了。

她深了一口氣，將雙手舉過頭頂，又緩緩地呼出，然後一躍身從沙發上站起來，直接走到了涼臺上，學著ｆｉｔｎｓｓ體線健康雜誌裡的示範要領，做了幾個簡單的瑜珈動作後，又做了幾個深呼，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

不想了，不就是吃頓飯嘛，搞得自己神經熙熙的，雨涵這樣心裡想著，轉身回到了房裡，準備洗澡更衣。

雨涵就是這樣的格，在做出一項決定之前會前思後想、猶豫不決，但一旦想清楚後做出了決定，就絕不優柔寡斷，坦然面對接下來會出現的一切。

花灑裡噴出的熱水曖曖的，雨涵微閉著雙眼享受地站在那兒，任由熱水從頭頂順著身體往下，很自然地用雙手在前輕撫著，兩個房雖然算不上豐滿，但卻小巧渾圓，很是拔。接著，她的一隻手慢慢下滑，最後停留在平坦光滑的小腹部，輕輕地來回摩挲著，一股曖在身體裡慢慢形成，緩緩地向身體四周……

（九）

門鈴響的時候，雨涵剛好打扮完，上身是一件粉紅的雞心羊絨衫，下面穿著一條剛好齊漆的薄尼子裙，再配上一雙白的高皮靴，還恰到好處地紮上一條絲巾，雖然很簡單，但配在她的身上，清新而不失嫵媚。

打開門，外面正是尹清。

他的個子不是很高，估計和雨涵差不多，略微有點瘦。穿著一身西服，裡面是件帶扣的Ｔ恤，看上去很乾淨、很神。手上還捧著一束鮮花，也許正因為此，他似乎顯得有點拘束。

“進來吧，”雨涵對著尹清笑笑，接過他遞過來的鮮花，“好漂亮的花，我喜歡！”

“謝謝，”尹清看著雨涵高興地把鮮花進了客廳茶几上的花瓶裡，一下子就自然多了，“我可是猶豫了好半天才買的，在上海呆了兩年，我發現這裡的男人很紳士，也很講情調，我這可是跟著學的呀。”

“是嗎？那我得表揚表揚，學得像的。”雨涵打趣地笑了起來。

“呵呵，別笑話我了，到底不是上海人，學也學不像，來的時候手上拿著花渾身都不自在，”尹清抬腕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都餓壞了吧？咱們走吧。”

這是一家很有品味的西餐廳，進餐的人很多，但卻沒有一般餐廳的嘲雜聲。

一個年輕的女孩，穿著一襲黑的長裙正在餐廳正中的圓臺上彈奏著鋼琴，曲調都是經過挑選了的輕音樂，很合這兒的氣氛。

尹清特意點了一瓶法國紅葡萄酒，倒在高腳酒杯裡紅且剔透，口味香醇而溫柔，在這種溫馨漫的環境裡，兩人慢慢地品著紅酒，輕輕地說著話。因為喝了一點酒，雨涵白皙的臉龐略帶著兩朵紅暈，一雙眼睛也特別的亮。

“這些時沒見，你是越來越漂亮了。”尹清熱情地盯著雨涵，輕輕地說道。

“是嗎？都老了！”雨涵被他看著有點不好意思了，掩飾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我真是羨慕啟明，能娶到你這樣的好女人！”尹清搖了搖頭，似乎很不甘心：“不，不是羨慕，簡直就是嫉妒了。”

“我哪有那麼好呀？其實能嫁給啟明，應該說是我的福氣。”此時的雨涵，到自己的心似乎被分成了兩半，一邊是一種期待和默許，被丈夫以外的男人這樣奉承著讓她很是受用，甚至有了一種久違了的讓她心顫的覺，她很想繼續下去；一邊又有些害怕，下意識地搬出啟明來抵禦另一邊的脆弱，還暗暗罵著自己的不抵抗。雖然啟明也經常在她面前甜言語的，她也很喜歡，但那卻更像是一種習慣，讓自己能夠時常覺到啟明對她的愛，可就是沒有了那種能讓她心慌慌的覺。

“是啊，啟明是個好男人，也是個優秀的男人，”尹清似乎覺到了雨涵的不自在，順著她的話嘆道：“老天爺真是太惠顧你們了，讓你們結合在一起，真是要羨煞人間多少有情人啊！”

“別取笑我們了，還是說說你吧，”雨涵嗔怪地打斷了尹清的話，很認真地問著他：“都快二十八了吧？怎麼樣，有了合適的人嗎？”

“說實話，前後也有幾個女孩對我有點意思，其中有一個條件不錯的，我們也處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尹清望著雨涵自嘲地笑了。

“怎麼了，是哪方面出了問題？”雨涵關切地問道。

“唉，可能問題還是出在我這邊吧，”尹清長嘆一口氣，目光越過雨涵的頭頂，似乎略有所思地望著遠處，“明知道那是個不錯的女孩，對我也很好，可不知怎麼的，我就是沒有一點那種覺……”

“真是的，這麼好的女孩讓你給錯過了，怎麼這麼孩子氣呢？有時錯過了好的就再難找了，你還當是上大學的時候呀，”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現在找“。”雨涵很為尹清到遺憾，“你究竟要找到什麼樣的覺啊？”

“你說呢？”尹清熱切的目光毫不掩飾地盯著雨涵問道。

“我哪知道啊！”雨涵的眼神有點慌亂，下意識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其實剛才的話一出口，雨涵就有點後悔了。她怎麼又會不明白呢，尹清是在拿她當做衡量女朋友的標準啊。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甚至刻意地互相躲閃著對方的眼光，低頭吃著東西。

餐廳裡的鋼琴聲清新悅耳，也掩蓋住了客人們的輕語聲，餐廳正中的宮燈很大，燈光卻很柔和，侍應生手拿托盤，無聲地在餐桌間穿行。也正因為有了這些，兩人的沉默並沒有讓人覺得尷尬。

回酒店的路上，雨涵看了看默默開車的尹清，忍不住還是打破了沉默：“尹清，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很有好，但你也明白，我們是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你還是不要鑽牛角尖了吧！”

尹清兩眼緊盯著前方，雙手死死地握著方向盤，雨涵覺到了他內心的動，忍不住憐惜地伸出左手，輕輕地放在他緊握方向盤的手上。雨涵的手是柔軟的、溫暖的，尹清覺到自己的身體裡似乎注入了一股曖，他只希望這隻手永遠也不要離開，便輕輕地翻轉手掌，捏住了雨涵的手，放在兩人的身體中間，就是車輛換檔時也不願鬆開。

儘管尹清將車開得很慢，但酒店已經到了眼前。他沒有將車直接開到門口，而是在離酒店大門十幾米以外的路邊陰暗處停下了車。

雨涵想回自己的手，但尹清卻握得更緊，她望著他勉強地笑了笑：“我得回酒店了。”

“我知道你和啟明是一對恩愛的夫，情也很深，我真的不想破壞你們的婚姻，”尹清側身面對著雨涵，把她的另一隻手也握了過來，一雙眼睛深情的望著她，“我也不是沒有努力過，想拼命地忘掉你，可我再怎麼努力都不行，反而越想越深……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想你！”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雨涵，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吻上了她的嘴。

“別、快別這樣……”雨涵慌亂地推擋著他的身體，可她又怎麼阻擋得住尹清壓抑多時的情。尹清沒有理會她的反抗，更熱烈地擁吻著她，舌頭不住地在她的嘴裡攪拌著、允著……

雖然理智告訴雨涵應該阻止尹清的舉動，雙手也還在做無謂的抗拒，但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背叛自己並不堅定的心。在尹清的連番攻擊下，她已經變得柔弱無骨，氣連連，整個身體軟軟地靠在了尹清的懷裡，自己的舌頭也已經和他的攪在了一起。

親吻已經滿足不了尹清的慾望，抱在雨涵背上的雙手開始慢慢前移，手掌已經可以覺到她的峰，他騰出一隻手，一把滿握住了她小巧拔的房，用力地著……

“別、別呀……噢……嗯……”已經意亂情的雨涵渾身一震，還來不及阻止，一陣酥麻的快便向全身漫延，甚至呻起來……

“讓我和啟明一起愛你吧……”雨涵的呻聲讓尹清更是起，乾脆將手伸進了粉紅的羊絨衫裡面，直接撫摸起她的身體來。同時，另一支手也蠢蠢動，下滑到她的大腿上撫摸著……

就在尹清的手即將伸進她的短裙時，沉溺在身體慾望中的雨涵不知怎麼突然清醒過來，猛地用力推開了他的身體，不理尹清手足無措的樣子，微閉著眼靠在車座上息著……

尹清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無助地望著她，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過了好一會兒，雨涵才睜開雙眼，撫了撫身上凌亂的衣服，拎了小挎包，轉頭平靜地對尹清說道：“我回酒店了。”

“你……”尹清的話還沒說出口，雨涵已經開了車門，頭也不回地往酒店大門走去。她不敢回頭，她能覺得到尹清的眼光正追隨著自己。她知道，哪怕是自己稍稍猶豫一下，今晚就會全線失守！她需要幫助，她很想此時有啟明陪伴在自己身邊，讓她枕靠在他的臂彎裡……

尹清痴痴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裡悔恨不已，擔心著自己會就此失去她……

（十）

啟明是在夫吧裡遊蕩時發現雨涵上線的。

這幾天下班回到家裡就上網，上網必是夫吧，甚至上班的時候還經常掛記著。因為經常跟貼，他已經和論壇裡的幾個老大混得很了，並且互留了ＱＱ，還加入了夫吧的一個群，上線時遇到了經常聊聊天，也讓他長了不少見識。

已經三天沒有雨涵的音訊了，網上看不到，手機也老是關機，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白天在單位裡啟明實在是忍不住了，給雨涵公司打了個電話，公司裡說她在上海沒什麼事呀，昨天還來過電話，待了幾件工作上的事哩。這就讓啟明更覺得奇怪了，為什麼單單不和我聯繫呢？白天學習忙，可晚上總該有時間呀。

他在ＱＱ上給她發了好幾個留言，也時不時地點開ＱＱ看看，生怕在網上錯過了她。今天終於看到她上線了。

啟明立即移動鼠標，正要點擊她的圖標時，突然又停了下來。三天來的焦急和疑惑，真到見到她時，啟明心裡反而有了些怨氣，他要等她先說話，聽她來解釋這三天的突然消失。

“嘀嘀嘀……”隨著雨涵圖標的閃爍，ＱＱ的鳴叫聲響了起來，啟明這才點開了她的圖標。

雨涵：老公，在嗎？啟明：你是誰呀？怎麼隨便叫人老公呀？

雨涵：生氣了？好老公，想你！（吻）啟明：你還知道有個老公呀？

雨涵：好了，好老公！都是我不好，我低頭！我認錯！啟明：這快就認錯，可不是你的格呀。嘿嘿，肯定是犯了什麼大事了！

雨涵：沒有了。就是心情不好，現在不想說，等我回來後如實彙報。啟明：心情一不好就玩失蹤呀？你不知道我有多著急啊？今天還打電話你公司去了的，雨涵：真的？好老公，我現在想你了，怎麼辦？（害羞）

啟明：先告訴我是哪兒想了？雨涵：心裡想，身子想，哪兒都想……好想要你抱著我！

啟明：我也想要你了！怎麼辦？臭老婆，憋了我好幾天了。唉喲……雨涵：怎麼了，老公？

啟明：是小弟弟不聽話了！雨涵：嘻嘻，好想摸摸它呀……

啟明：隔著這遠，摸你的頭啊！小妹妹還好吧？雨涵：你知道它的，早就……（害羞）

啟明：溼了？雨涵：嗯……

啟明：呵呵，要不，把上次說的那個帥男找來幫幫忙？雨涵：臭老公，你要死啊！你捨得呀？

啟明：只要你快樂，我就捨得！雨涵：（敲頭）哼，我才不信哩。我要真找了個，你還不氣得冒煙，只怕就要鬧得離婚了！

啟明：跟我說老實話，想過和別的男人做愛嗎？雨涵：你壞！臭老公。

啟明：快說呀……雨涵：不好意思……

啟明：好老婆，你快說呀，心裡想著就刺……小弟弟難受啊！雨涵：你變態啊？想聽這些……你自己把它出來呀。

啟明：不急，我想聽你說嘛！好老婆，你就說給我聽聽嘛。雨涵：想過的……

啟明：接著說呀……怎麼想的？雨涵：（害羞）……不說，說了會更想你的……難受……

啟明：想聽啊……好老婆，我也更想要你了……雨涵：和你做愛時想過……兩個男人一起……

啟明：真的？怎麼做的呢？刺……雨涵：一起親我……我也親你們……然後……不說了，好羞啊……

啟明：我來幫你說……你含著我的小弟弟，跪著，白翹著高高的，他哩，在後面……很有勁的……雨涵：好老公……受不了啦……我要……

啟明：這就受不了啦？我還沒開始哩……雨涵：好老公……壞老公……我要男人……要很多…………

（十一）

第二天上班後，啟明還在回味著昨晚和雨涵的那番“戰鬥”。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次ＱＱ上的聊天，因為文字上的挑逗、引誘而勾出了雨涵兩男一女的想象，竟然如此刺，讓兩人都達到了高。更讓啟明想不通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加入，當時讓他興奮、刺不已，直到現在也沒有引起他絲毫的醋意。

說起來人真是有點怪，記得前兩年，有一段時間雨涵的手機短信特別多，而且她還老是避著啟明，開始啟明還沒在意，後來她下班也比平時晚了，這才讓他警惕起來。留心觀察了一段時間後，他就發現她和她的上司尹清來往很多，關係還有點曖昧。

本來，他對尹清的印象一直都很好，認為他是個有頭腦、能幹的人，還在一起吃過幾次飯，聊得很是投機。可覺到他們的關係不對勁後，雨涵只要在家裡一提起尹清，啟明的臉就不好看，還時常冷言冷語的。

雖然從沒有和雨涵說破過自己的醋意，但雨涵本就是個聰明的女人，也知道啟明才是自己的港灣，便開始有意識地避著尹清，之後尹清就調任上海去了，他們的生活也恢復到了正常。

昨晚的經歷對啟明和雨涵的觀念來說，簡直稱得上是一次突破，一次顛覆。

這種突破也引起了啟明內心的某種不安。

雖然他不是一個拘謹、守舊的人，從青期到現在也曾有過無數次的幻想，就是和雨涵在一起也從Ａ片中學會並嘗試過各種做愛招數，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他是個“趣”盎然的男人，可是像昨晚那樣，在兩人的自留地裡出現了一個第三者，並且直接從他們兩人的嘴裡說出來，這還真是第一次。

他知道，因為夫吧的原因，他在內心裡已經接受了夫友的觀念，可接受觀念並不是說身體力行呀？難道在自己的潛意識裡，原本就植著這種慾望嗎？

經過昨晚的瘋狂後，啟明不知道身在上海的雨涵此刻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昨晚的她一改往喜歡追求漫氛圍的淑女形象，變成了一個完全沉浸在觀刺和愛慾望之中的豪放女，甚至在狂熱之中喊出了想同時和多名男人“ＰＫ”的慾望，雖然始作湧者是啟明，但她這麼大的一次轉變還是啟明所始料未及的。

雨涵，上海，三天的杳無音訊，昨晚的狂熱……啟明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哪神經突然跳動了一下，將這些片斷連接起來，他想到了一個人：尹清！

尹清不正是在上海總部工作嗎？那麼雨涵在上海學習期間肯定會遇到他！啟明一想到他們的相遇，又聯想到雨涵的三天沒有音訊，昨晚的說還休，心裡不自覺地緊了起來……

一整天啟明都沒有心思做事，一個人在辦公室裡不是坐著發呆，就是在不大的空間裡來回走動著，好幾次按挎不住想給雨涵打電話，最後還是忍了下來。雨涵已經說過了，等她回來她會如實告訴他的，可她要告訴自己的會是什麼呢？啟明抑制不住自己內心裡的胡思亂想，心情更是煩燥。

下午，啟明給杜林打了個電話，約他下班後過來吃個飯，誰知杜林正陪著秦文在學校裡採訪一位老教授，啟明只好說那就一起過來吧。

（十二）

啟明下班後直接到了約好的餐廳，杜林他們還沒有來。他也沒慌著點菜，讓服務員倒了杯茶，邊喝邊等。本來是想約了杜林喝點酒、聊聊天，排解一下心中的煩悶的，哪曉得偏偏秦文也和他在一起，唉……

自從上次和秦文吃了飯後，啟明一直還沒有和秦文見過面，心裡有時想約著見見，但又擔心見面後會有點尷尬。其實現在細想想也沒有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偶爾開開玩笑也算不了什麼呀，有好也不能就說自己有什麼企圖呀？不過，呵呵，像秦文這樣的美女，是個男人都會有所企圖的！

正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杜林和秦文已經進了餐廳，因為吃飯的人多，兩個人站在餐廳門口正在找尋著。啟明站起身招了招手，他們看見了便穿過幾張餐桌走過來坐下了。

“今天怎麼有閒心請我們吃飯呀？”杜林一邊脫著外套，一邊打趣道。

“這還不明白呀？”秦文像是和杜林對好口似的，馬上接上了話：“人家老婆不在身邊都快一個星期了，你這好哥們也沒想到過來陪陪人家。”

“看看吧，你他媽還說什麼是我的哥們，”啟明笑著用手指點著杜林的鼻子，“還不如咱們秦文關心我！”

“喲喲喲，還咱們秦文哩，”杜林這下抓住了話柄，奚落起啟明來，“這才認識幾天呀？別是一條戰線的戰友變成一個上的伴侶了吧！哈哈哈……”

啟明真沒想到杜林會開這樣過分的玩笑，趕緊對他使了個眼，又擔心地看看秦文，哪知秦文只是笑著打了杜林一下，還戲謔地對他說：“怎麼著？你像是看了實況轉播似的？什麼都知道呀。”

這下啟明還真是跌破了眼鏡，原本以為秦文會生氣的，心裡還在埋怨杜林的玩笑開過分了，哪知道秦文不僅沒生氣，甚至還用更骨的語言回敬杜林。啟明不是沒有見過生豪放的女人，簡單、快還有點義氣，什麼話都敢說，和男人在一起更像是哥們，可秦文怎麼看也不像是這樣的女人啊？何況她還只是個未婚女子！

難道是因為他們比他想象得還要悉，或許是因為喝了幾年洋墨水的，已經不像國人那樣談變？思想觀念都比較開放？啟明不懂。

菜很快就點好了，三個人邊聊天邊等菜，啟明責怪杜林沒有把何婭也接過來，杜林則說他自己老婆不在身邊，卻總是掛記著別人的老婆，兩個人打打鬧鬧的，秦文在一邊只是看著笑。

“對了，你老婆出去這長時間了，你是怎麼解決問題的呀？”杜林突然一臉壞笑地問啟明，同時還對著秦文眨了眨，“說說看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也算是對你的關心呀，秦文，你說是不是？呵呵……”

“瞧你那一臉的壞樣，把啟明的臉都說紅了。”秦文聽了杜林的話，先只是笑，聽完後都快撲在餐桌上大笑了，邊笑還邊用手指點著杜林說：“這就是你的關心了呀？簡直有點變態了！”

“你們也真是的，大庭廣眾之下，說起這些來像是問你吃了飯沒有似的，”啟明真沒想到杜林會當著秦文的面問這樣的問題，臉都紅了，“個人隱私，恕不奉告！絕不滿足你們的偷窺心理。”

“嘿嘿，你不說我也知道”杜林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像是不經意的樣子問道：“是手洗吧？”

啟明和秦文都用不解的目光看著杜林，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看樣子你們都沒聽說過這個笑話呀，”杜林左右看了看，壓低了點聲音，“有一對夫呀，平時把做那事戲稱為洗衣服。有一天，男的想做了，就讓兒子卻跟他媽說，爸爸想洗衣服了。女的呢，剛好那兩天身子不方便，就說洗衣機壞了，讓他自己想辦法吧！過了幾天後，女的身子乾淨了，很想做，就也讓兒子去跟他爸爸說，洗衣機修好了，可以洗了，結果男的卻說，不用了，我早就手洗了……”

“哈哈哈……”啟明和秦文聽了後笑得是前俯後仰的，聲音還大，以至於引來了周圍顧客的白眼，兩人只得努力地憋住笑聲。好在這時服務員送菜上來了，這才止住了他們的熱鬧。

（十三）

飯很快就吃完了，三個人意猶未盡，便又去了就近的上島咖啡屋，在二樓找了個位置坐下了。開始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聽著店裡放著的鋼琴曲，品嚐著咖啡的香醇。因為人不多，再加上悅耳的輕音樂和柔和的燈光，給人覺整個環境很溫馨、安靜，很讓人放鬆。

“秦文，我一直想問你個事，先前總是怕太唐突了，今天氣氛好，就又想問了。”看著秦文恬靜地靠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品著咖啡的樣子，啟明忍不住最先打破了沉默。

“問吧，沒什麼不好說的，我是有問必答。”秦文淡淡地笑了笑，放下了手上的咖啡。

“你為什麼一直沒有結婚？”啟明知道了秦文的個中也有豪的一面，所以決定毫不掩飾地直接問，“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還是……”

“別猜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決定今生今世是否結婚哩！”

“不結婚？”啟明聽了這話很是吃驚，看了一眼杜林，杜林正微笑地看著他哩，顯然他是知道的，“你們還真是有意思，一個是不要孩子，一個還乾脆些，連婚都不結了，這就是你們喝洋墨水的結果？可人家外國人也結婚生孩子呀，還生很多哩。真是不懂你們！”

“這與喝洋墨水可沒有什麼關係，”秦文聽了啟明的話後笑了起來，望瞭望杜林，“還是他說吧，他可是玩社會學的啊。”

“我覺得還是與曾經在國外待過有點關係，起碼是解除了不少思想上的錮和束縛，”杜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又接著說：“秦文和我就這個話題已經探討過多次了，她實際上是對婚姻是男女結合的唯一合法途徑不認可。”

“就是，我這人天生就特別喜新厭舊，不論是小時候的玩具還是長大後和男人之間的往，新奇勁一過就沒了興趣和情。一紙婚書就把我和一個男人捆綁一輩子，不管他有多好，我也會受不了的，覺就像是出賣了自己似的。呵呵，我也沒辦法啊，就是這個子，又不願委屈自己，對此，我常自詡為是對我人的尊重。”

“應該這樣看，”杜林接上了秦文的話：“我們從小受到的正統教育就是要時刻多為別人著想，要有奉獻神，好象我們都是為了別人而活著的，似乎一想到自己就是自私自利，是要受到周圍人的唾罵和歧視的。我不否認有道德高尚、捨身取義的人，但我們絕大多數畢竟只是普通人，而人的本首先是為己的，古人也說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能夠做到為己而不傷害別人，這就是應當受到尊重的人。”

“我覺得你們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聽了半天，終於輪到啟明開口了，“但也不至於就要像秦文這樣不結婚了吧？照她的說法，我們為了尊重自己的人，都不該結婚了？我和雨涵結婚在一起生活已經６年多了，也沒覺得自己的人受到什麼委屈啊？”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過得甜啊？”杜林笑著拍了拍啟明的肩膀，“沒有誰否認婚姻生活的美好和幸福，就是秦文很多時候也會羨慕或者嚮往家庭生活，讓她下不了決心的只是幸福的婚姻能維持多長時間？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保鮮期。

有一點你不能否認，你和雨涵現在還有戀愛時的情嗎？你從沒有幻想過和雨涵之外的女人發生一段情嗎？“

啟明從沒想過，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坐在一起，能夠這麼自如地聊著婚姻、、情，而且還不覺得尷尬，這在他往的生活圈子中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雖然他們的一些觀念他還沒有全盤接受，但他卻很喜歡這種氛圍、這種很隨意的覺。

“呵呵，你的這種說法很像你給我看的夫吧論壇裡的觀點啊，”啟明說了這句話後，明顯地看到杜林和秦文會意地笑了一下，很驚奇地問道：“怎麼，秦文也知道這個論壇啊？”

秦文用探詢的眼光看了看杜林，杜林微笑著點了點頭，秦文這才看著啟明說道：“其時，夫吧是我和杜林一起辦的！”

“啊…………不會吧？”啟明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曾經猜測過杜林和夫吧的關係，但想的也只是杜林是否參加過夫友活動，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論壇會是杜林和秦文兩人連手辦的，特別是秦文，連婚都沒有結，竟然會去辦夫友的網站。“你們是怎麼想到辦這個論壇的呀？”

“其實在國外的時候，我們就接觸了不少這樣的網站，”秦文看到啟明目瞠口呆的模樣，只是微微地笑了笑，“當時我就跟杜林說咱們回國後也辦一個這樣的論壇，他還說國內現階段不可能接受這樣的觀念。哪知道回國後我們在網上一搜索，還真有幾個這樣的網站哩，只不過太骨了，有違夫友的初衷，所以我們更想辦一個這樣的論壇了。”

“辦這樣的網站合法嗎？”啟明有點擔心地問道。

“辦之前我們仔細地查閱了各種相關的法律和互聯網管理方面的規定，並且在相關部門備了案，”杜林接過了秦文的話，“怎麼說呢，算是走的法律和各種規定的邊緣線吧，目前國內還沒有哪一條法規明確止辦這樣的網站，既然法律沒有止的，就應該不算違法的吧。”

“其實我們只是提供了一個夫友的平臺，”秦文一邊給每人的杯子裡倒著咖啡，一邊說道：“夫友雖然有餑於現在的主社會，但畢竟也是一種生活態度，你說它是異端也好，是前衛也好，它總是存在於現實生活中的，並且也是打破婚姻對的壟斷的一種途徑。”

“婚姻是對的壟斷？”這種婚姻觀啟明還是第一次聽說，覺很新鮮。

“難道不是嗎？”秦文反問道，“一對男女一旦簽訂了那一紙婚書後，現有的法律和道德就只認定他們之間的是合法的，一輩子都斷絕了他們與婚姻之外的接觸的機會，除非是離婚。當然，也有婚外情、包二、召這樣的事情發生，但這也是對婚姻或者情的一種背叛啊，你說婚姻是不是對的一種壟斷？”

“今天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這句話啟明是由衷地說出來的，“其實我剛上夫吧時，只是覺得新奇、刺，頂多也只是覺得能夠接受夫友的觀念，今天聽你們這麼一說，一下子更新了我不少的觀點，以前還真沒想到這麼多。”

“其實你恰恰說到了關鍵，”杜林接著啟明的話說道：“夫結婚多年，情是越來越深了，但那種最初的情卻因為雙方的悉和時間的消磨已經不再有了，缺乏情的愛更像是例行公事，身體仍然有需要，但過程卻又如同嚼口香糖似的，越嚼越沒有味。夫友也是一種生活方式，只是有違於當前的主生活方式。參加夫友活動，前提就是夫雙方都能坦然接受這種生活方式，否則不僅是得不到刺和快樂，反而會給今後的生活留下陰影。”

“我在論壇上已經看過不少夫寫的友經歷，除了極少數的外，大多都覺得之後夫情更深了，夫生活也更頻繁、和諧了。”啟明說到這，猶豫了一下，“有個問題我不知道是否可以問，既然夫吧是你們辦的，那你們……”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杜林看到啟明說還休的樣子，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真有興趣，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比方說夫們同意有單男參加的話，我會通知你的。不過，在雨涵沒有接受這樣的觀念之前，你千萬不能告訴她！”

（十四）

一晃眼，雨涵兩週的學習就要結束了，提前給啟明打了電話，告訴了他航班。

最後一天就只需簡單收拾一下就可以去飛機場了。都說小別勝新婚，雨涵的心早就飛回到啟明的身邊了，再說，還有兒子哩，想死他了。

因為學員都是來自全國各地，回去的航班時間也不一樣，所以總公司當天是派車分三批送大家去機場和火車站。雨涵是中午一點的飛機，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后，就在酒店大堂裡等車來接。

這時，雨涵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以為是啟明，拿出來一看，是尹清。

“喂，你好！”雖然猶豫了一下，雨涵還是接通了電話。

“雨涵，是我。我知道你是一點的飛機，正開車過來哩，你等等我，我送你去機場吧。”聽得出來尹清是邊開車邊打的電話，說話有點急。

“不用了，送我們的車馬上就要來了，很方便的，你別專門跑一趟了。”雨涵推辭道。

“不說了，我馬上就到，掛了。”尹清沒有給雨涵再說話的機會就把電話掛斷了。

自從那天后，雖然兩個人每天都會碰面，但總覺得有點尷尬，尹清有幾次想找機會和雨涵獨處，都被她避開了，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

雨涵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自己和啟明的情，即使是在兩人鬧彆扭、最不愉快的時候。在內心裡，她把和啟明的結合看作是自己有生以來最成功、最得意的傑作。啟明不是沒有缺點，可誰又是十全十美的哩，愛就像是一種無形的化學反應，經過了這幾年的婚姻生活，啟明身上的一些曾經讓她無法忍受的缺點已經被她當成了一種習慣，兩人互相中和著，有時候甚至覺到兩人的生命已經緊緊地熔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任何力量都不可能將他們分割開來。

也正是因為此，尹清的出現才讓雨涵到害怕……

雨涵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穩如盤石的愛情婚姻生活中，竟會因尹清投進的一小塊石頭而泛起了一陣漣漪。她的心是恐慌的，因為理智告訴她這不是她應該享受的快樂，可她恨自己的是，她喜歡這種覺，這是那種久違了的能讓她心慌慌的覺，甚至身體裡有一種企盼的慾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是啟明給自己的愛還不夠，還是自己太貪婪了？一個女人能同時容納兩個男人的愛憐嗎？她不否認自己曾經有過各種幻想，就是和啟明在最親熱、最瘋狂的時候還玩過這種小遊戲，甚至把他們身邊的人拉進來，叫著他們的名字，想象著和他們在一起做愛的情景，這也讓她和啟明的愛更狂熱、更盡興，可那畢竟只是幻想和遊戲呀，既不有違道德，也不會傷害到夫間的情，僅僅只是遊戲。

這幾天，雨涵一直深深地陷入在自責之中。她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內心裡她覺得自己已經傷害了啟明，這是讓她最不能原諒自己的地方。同時，啟明也是她抵禦尹清攻擊的保護神，白天只要稍微有點空，她就會給啟明發條短信，晚上就在網上和啟明聊天、親熱，有時也互相挑逗著對方，甚至有一兩次還達到了高。

她想方設法讓啟明包裹著自己，讓自己的身心都只屬於啟明，不留一絲空隙。

雨涵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胡思亂想著，只到尹清站在了她面前，她才發現。

“吃了點東西沒有？你這趟航班可沒有時間坐下來正正經經地吃頓中餐了。”尹清一邊幫著雨涵拿行李箱，一邊關心地問道。

“吃了點，沒事，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再說飛機上也會供應吃的呀。”雨涵的行李本來就不多，尹清拿了行李箱，她除了手上的挎包，就沒東西拿了。

車子一會兒就駛上了去機場的高速，一路上兩人閒扯著，好象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但都有一種心裡堵得慌的覺。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呀，一直都躲著我？”開著車的尹清瞟了雨涵一眼，終於忍不住說起了兩人一直躲避的話題。

“怎麼會呢？”雨涵本來就擔心著，可該來的終究會來，只是沒有想到尹清會這樣想，“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做好朋友看的。”

“就只能是好朋友嗎？”尹清對雨涵的回答很不甘心，“這幾天我過得很痛苦，也想了很多，甚至想努力忘掉你，可……我真的做不到啊！”

“別這樣，”雨涵的心似乎被扯動了一下，隱隱地有點疼，“我已經有了啟明，還有兒子，你也知道我們過得很幸福，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

“我不要什麼結果，我也不想破壞你和啟明的家庭，”尹清動地說道，“我只知道只要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你這是什麼邏輯呀？”雨涵搖著頭，覺得尹清的想法太天真了，“你還沒有結婚，可以這樣想。我呢，我畢竟有家庭，有孩子呀。對你來說這是愛，是自己的事，對我呢？你也應該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呀，我是很傳統的，我要真這樣做了，不就是對啟明的背叛嗎？”

“那你能不能坦白地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尹清轉過頭來，盯著雨涵的眼睛問道，似乎忘記了自己還駕駛著車子。

“你小心開車呀！”雨涵急切地喊道，心裡慌慌的，既是因為安全，也是為了尹清的問話。

“你說呀，究竟喜歡過我沒有？哪怕是一點點。”尹清不依不饒的，一副非要雨涵說的樣子。

“……喜歡……”雨涵的聲音小得如同耳語，看到尹清由衷的笑了，趕緊又大聲說道：“但僅僅只是喜歡而已，不可能再有什麼了！”

“我已經很滿足了，真的，能聽到你說出這兩個字，我好高興！”尹清就像個孩子似的，一邊開著車，一邊傻傻地笑著，時不時地還轉過頭了看一眼雨涵。

雨涵可笑不出來，那兩個字一出口她就後悔死了，她擔心尹清這下子會陷得更深了……

機場終於到了，雨涵死也不讓尹清再送了，堅持就在機場門口分手。

尹清拗不過雨涵，只得依依不捨地將行李箱遞給了她，很想走上前去親吻一下她，可想想還是忍住了：“一路平安！”

“你一人在外，也要注意身體啊！趕緊找個好女孩吧，可別成大齡青年了。”雨涵也想在分手時製造點輕鬆氣氛，說完後也不等尹清有什麼反應，果斷地轉身走進了機場大門，她能覺到背後的那雙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自己，強忍著沒有回頭……

（十五）

雨涵回來後的幾天裡，夫兩人如沐風，又是一番纏綿。短暫的兩週小別，也讓他們重溫了新婚時的情。星期天休息，兩人帶著兒子開車到武漢郊區的木蘭湖玩耍了一天，拍了不少的照片，回到市區後又在餐館裡吃了飯，把兒子送到寄宿幼兒園後，兩人這才回到家裡。

啟明習慣地進門就開了計算機，點開ＩＥ就是夫吧，先看看有什麼新貼。

雨涵洗了澡換了睡衣，出來後就叫啟明去洗澡，叫了幾聲啟明沒反應，便過來催他。

“在外面跑了一天了，還不快去洗澡？髒死了。”

“等一會，我把這篇文章看完了就去。”

“什麼好文章這麼引人呀？”雨涵湊在啟明身旁，有點好奇地問道。

“就是夫吧裡的文章呀，”啟明頭也不回地說道：“上次我不是把網址給你了嗎？你沒看過？”

“盡是些情網站，有什麼好看的。”雨涵拍了拍啟明的腦袋，“以後少去點這樣的網站，把人都教壞了！”

“這可不是什麼黃網站，”啟明這才回過頭來，很認真地向雨涵解釋，“這個論壇是辦理了正規手續的，會員大都是有一定文化層次的人，”

“是不是你上次說過的那個夫友的網站呀？我還真沒看過哩。”

“就是這個，裡面有些文章真的寫得很好，他們說的是一種另類的生活方式，”啟明站起身來，準備去洗澡，“你看看吧，我去洗澡。”

啟明洗完澡出來，發現雨涵坐在計算機前很專心地看著，還不時地用一條幹巾擦拭著頭髮。雨涵胡蘭的絲質睡衣很貼身，也很漂亮，再加上一頭剛洗的秀髮散發出的香味，讓啟明心裡生出一股熱。他走到坐著的雨涵身後，兩隻手越過她的肩膀，順勢握住了那對小巧拔的房，輕著……

“嗯……”雨涵嘴裡輕哼了一聲，整個頭部靠在了啟明的身上，微閉著雙眼，享受著自己男人的愛撫。

“看了幾篇嗎？覺怎麼樣？”

“嗯，文字還不錯，”雨涵向上略抬起頭，仰望著啟明問道：“你說他們寫的這些經歷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啟明肯定地說道，還不忘彎下，親吻了一下雨涵的額頭，“剛開始我和你一樣，也是不大相信，後來和他們中的幾對夫在ＱＱ上聊過後，我才真的相信了。”

“你還和他們聊過天？”雨涵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是呀，有時看到寫得不錯的貼子，就忍不住回個貼，這樣一來二去的，和幾個寫得比較好的就了，”啟明的手還在不停地撫著雨涵的身體，同時也親吻著她的頸窩，“我和論壇的幾個管理員都快成網友了，還聊得來的。”

“嗯……”頸窩是雨涵的死，隨著啟明溫柔親吻的深入，再加上先前看過幾篇夫友情的文章，雨涵早就不能自持，說話的聲音也變成了輕哼，“兩對夫聚在一起，看著自己的老公或是老婆和別人親熱，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番情景呀？他們和你說過當時的覺嗎？”

“說過，他們都是很坦誠的人，並且夫情都很好，”啟明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回答著雨涵的問話，“他們大多說的都是自己的第一次，有的是三個人，有的是四個人，從開始時的緊張、期盼，到過程中的刺、瘋狂，有的是一心一意把心思放在對方的老婆身上，有的是略帶醋意地注視著別的男人和自己老婆的親熱，結果更是覺得刺。我還特別問了他們之後的覺，他們都說夫情更好了。我想，或許是因為接觸了別人後，就更能受到自己愛人身上的優點吧。”

“是嗎？”雨涵整個身子已經軟軟地靠在啟明的身上，啟明的雙手讓她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地發生著變化，現在，她甚至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熱、發漲，似乎一股熱隨時會噴出體外，“老公，我想要你了……”

“呵呵，老公我隨時待命哩！”啟明戲謔地說著，一把抱起雨涵，一邊親吻著她的小嘴，一邊走向臥室。

這一次的親熱更為瘋狂，雨涵像是被點燃了的乾柴似的，放肆地噴發著自己的慾望。她不再只是合著啟明的動作，而更像是一名技藝高超的騎手，縱著奔騰飛弛的駿馬，拼命地向目的地衝去……

“寶貝，喜歡男人嗎？想要別的男人來整你嗎？”啟明覺到了雨涵的變化，更是賣力地動著，想著看過的文章，再看看雨涵瘋狂的反應，臆想著她和別的男人情的場景，他忍不住這樣說道。

“老公……我要……寶貝……快……快……我要男人……”雨涵發出的聲音不再是輕哼了，已經可以說是喊叫。此時的她，是痴的、不由自主的，甚至已經被愛的快失了所有的理智，她現在唯一追逐的是那種能達到頂峰的生理反應，老公的形象在她眼中已經變得模糊，她要的，只是男人，能為她帶來快的男人……

（十六）

一番情之後，兩個人虛脫般地攤在上，不想說話，也不想動，像是還在回味著剛才的瘋狂……過了好一會兒，啟明終於緩過氣來，轉頭看了看仍閉著雙眼的雨涵。

“今天你真強，我都快要招架不住了，呵呵……”

“笑個鬼！”雨涵這才睜開眼睛，想著剛才自己意亂情的樣子，羞澀地望著啟明笑了笑，接著又嗔怪道：“還不都是你鬧的，讓我看那些文章不說，還不住地親呀摸的。不過……剛才真的好Ｈ呀！”

“你還真是Ｈ哩，Ｈ到最後連老公都不要了，儘想著要男人，還想要幾個哩。”啟明笑著做了個怪相，奚落著雨涵。

“哪有呀？又在亂說。”聽了啟明的話，雨涵似乎有點印象，臉也不由自主地紅了，但嘴上卻不肯承認。

“嘻嘻，還不肯承認，我又不會怪你。”看著雨涵嬌羞的樣子，啟明忍不住湊過去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看了那些文章，我真的覺得有點奇怪，那些男的怎麼會願意讓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呢？”雨涵若有所思地說著，接著又很認真地看著啟明，問道：“老公，我要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會怎麼樣？”

“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哩，”啟明平躺在上，望著天花板很是認真地想了想，這才說道：“我想，那要看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了。說老實話，自從接觸了夫吧以後，我的好多觀念都發生了改變，比如說夫友吧，我認為這也是一種生活方式，只是和主的生活方式相比，能夠接受這種觀念的人群不多。就像很多夫說的那樣，結婚這麼多年來，我們的愛一直都還是有質量的，但像今天這樣酣暢淋漓的時候並不多，平時更像是一種習慣，覺得應該做一次愛了，於是就做，但卻少了些許情，少了那種讓人心慌的覺。你說呢？”

“我也有這種覺，”雨涵深有同，“我喜歡做愛，倒並不是說做愛本身能給我多大的快，是因為只有那樣，我才能受到你對我的愛。我總想你能像戀愛時那樣，永遠把我當寶貝，握在手心裡，呵護著我，粘著我。可很多時候並不是這樣，我們做愛的次數慢慢變少了，做愛不再是因為身體上的需要，而是覺得該做一次了才做，更像是一種生活公式，沒有了期待，沒有了情，愛情似乎也漸漸地變成了一種親情。”

“我倒認為我們倆人的愛情並沒有褪，”啟明並不是很同意雨涵的觀點，“情越來越深，做愛的技巧也越來越嫻，只是經過了五六年的婚姻生活，我們之間太悉了，在一起時就像是自己的左手摸右手，已經沒有了那種新奇、衝動的覺了。你應該聽說過七年之癢這種說法的吧？”

“我知道，但我不喜歡這樣，更不希望這樣的狀況發生在我們身上。”雨涵搖著頭說道，“難道所有的夫都是這樣的嗎？就沒有辦法調節嗎？”

“這回你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啟明聽了雨涵的話笑了起來，“人的本是喜新厭舊的，所以現在離婚、找情人、包二的才多了起來呀。不管是否可取，但起碼證明了現在人們的觀念都在發生變化，敢於逾越道德底線，追逐人的本，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社會的進步？”

“那夫友也是一種調節方式了？”

“是的，”啟明肯定地說道，“我更認可夫友這種方式來調節夫生活。

你剛才問我，如果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是怎麼樣的心情，我現在可以回答了。如果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不願意是偷情，更不希望你是瞞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如果是在我知道的情況下，我想我可能不會怪你的，因為我希望你快樂！“

“我不相信，”雨涵壞笑著，用手指敲打著啟明的頭說道：“哼，我還不知道你的鬼心眼，除非是別人願意讓自己的老婆和你在一起你才肯吧？老實說，是不是想拿我當誘餌呀？”

（十七）

“呵呵，那樣當然更好了，”看著雨涵壞笑的樣子，啟明也笑了起來，接著，又認真地說道：“但絕不是拿你當什麼誘餌，我為什麼認可夫友這種方式呢？

因為這樣是夫倆人共同參與的，可以把這當成是一種活動，一種遊戲，與情無關，是咱們夫生活中額外的一種刺。但如果你遇到覺好的男人，又讓我知道整個過程的發展，我也能夠接受的。其實，只是在心裡想想就覺得很刺了，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裡肯定會有酸酸的覺，但更多的可能還是刺吧。“

“老公，你猜這次在上海我遇到誰了？”雨涵突然轉換了話題，雙眼很是認真地看著啟明問道。

“還用猜嗎，除了尹清還有誰呀？”聽雨涵突然提到這個話題，啟明心裡頓時有了股酸溜溜的覺，想著自己剛說過的話，仍是打趣著說道：“怎麼了？你們之間不會是發生了點什麼吧？”

“亂說什麼呀？”雨涵打了啟明一下，“他只是接我吃了一餐飯。你也知道，以前他在武漢時我們的關係就好的，嘻嘻……可能還有點暗戀我吧！”

“對了，”啟明裝做是剛想起似的，“你在上海時有幾天沒了音訊，是不是和他有關呀？你可是答應了回來要告訴我的，現在就老實待吧。”

“我可從沒想過要瞞著你呀，”因為接下來的話題很是曖昧，雨涵下意識地往啟明的身邊靠去，善解人意的啟明也伸出了胳膊，攬她入懷，“真的，我一直都想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只是覺得很難說出口。”

“說吧，放在心裡是疙瘩，說出來了反而輕鬆了。再說，你也該相信我的心理承愛能力呀。”啟明又吻了一下雨涵的臉，鼓勵著她說。

雨涵回吻了啟明一下，開始訴說在上海的那幾天經歷。她說的很慢，也很詳細，甚至自己和尹清的一些對話也能完整地回憶起來。她不想對啟明隱瞞什麼，靠在啟明的懷裡，覺著啟明身上的體溫，她覺得倆人的心是相通的，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將他倆緊緊地包裹在一起，不可分割。

啟明也是很用心地聽著，時不時地還用手撫摸一下雨涵的秀髮，想讓她輕鬆地說下去。在不知不覺中，他心中的那股酸溜溜的覺在慢慢地被稀釋，替代的，是一股熱在他的身體裡湧動著，逐漸彙集到小腹部，心裡被一種異樣的刺燥動著，不斷地從雨涵那裡挖掘著細節，同時，手也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探尋起來……

雨涵覺到了啟明的變化，一些細節原本羞於說出口的，可在啟明的一再追問下，她像擠牙膏似的還原著當時的場景和動作。說著說著，再加上啟明的撫，她到自己的身體也在發生著變化，體內剛剛才釋放出去的熱情又在重新聚集，一股暖在體內醞釀著，伺機衝出體外……

又是一番恩愛，又是一番情……動作不再猛烈，而溫柔更加銷魂，倆人纏綿著、呻著，一種額外的刺起了兩人重新探尋對方身體的慾望……

“想要尹清嗎？”啟明突然在雨涵的耳邊喃喃細語。

“啊……”忘情呻的雨涵已經完全被慾望左右，“想啊……真的好想……

老公，你捨得嗎？“

“只要能讓你快樂，我不介意他的加入，”啟明動作不停，繼續用語言挑逗著雨涵，“呵呵，想想吧，兩個男人一起努力，非把你送上快樂的顛峰！”

“壞死了，臭老公！嗯……啊……”雨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啟明一陣猛烈的動送上了天堂……

（十八）

啟明在辦公室裡忙了一上午的公務，臨到下班時接到了杜林的電話。

“好小子，雨涵回來了就忘了朋友呀？”杜林開口就打趣道：“也不安排大家聚聚，給雨涵接個風。”

“她也只是出去學習幾天，有什麼要接風的，”啟明也笑著回答道，“怎麼了，閒著沒事做了？”

“學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麼幾節課，講完了時間還不都是自己的了。”

“那是，就這樣一年還得給你們兩個假哩，”啟明有點忿忿不平地說道。

“怎麼了，嫉妒了？”杜林在電話那頭哈哈地笑起來：“要不，我倆換換？”

“我才不去做你那種誤人子弟的事哩。”啟明也笑了起來，“喂，有什麼正經事快說，不然食堂去晚了沒飯吃了。”

“哦，是這樣，”杜林這才正經起來說事，“上次咱們不是說過嗎，這個週末剛好有個活動，對方不介意你也加入，現在就看你的意思了，有興趣嗎？”

“真的呀？”啟明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裡一陣狂喜，“有幾對夫呀？”

“兩對，一對夫再加上何婭和我。”

“你們？那何婭知道我想參加嗎？”一聽說何婭也參加，啟明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當然知道，”杜林倒覺得啟明的問話很奇怪，“你不會以為我是瞞著何婭去參加夫友活動的吧？”

“呵呵，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平時和你們夫都很，一下子提到何婭，覺得怪不自在的。”

“哈哈哈……就因為這呀？”杜林在電話裡一陣大笑，接著又降低了聲音說道：“你就別擔心了，何婭對你可是興趣的，昨天晚上還和我說要嚐嚐你的滋味哩……”

“你又在瞎編了吧？”啟明一時還真不相信杜林的話，但心裡卻有了一種怪怪的覺，眼前也似乎出現了何婭豐滿、漂亮的身體。因為悉，更讓人覺得刺，“下次再見到何婭，肯定會覺得尷尬的。”

“至於嗎？”杜林很不以為然，“何婭的思想可比你想象的開放，何況，接觸夫友的觀念她也比你早得多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怎麼樣，有興趣參加嗎？”

“這次就不參加了吧，我可要聲明一下，雖然面對何婭會有點不好意思，但也不至於就不敢見了。”啟明雖然拒絕，但心裡多少有點不甘心的味道，“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是夫友，就應該是夫倆人的事，我一個人參加算什麼呀？

所以我還是先和雨涵一下吧。“

“好啊啟明，你算是明白夫友的真諦了，”杜林由衷地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定要注意方法，也要尊重雨涵的想法，夫友畢竟和主道德觀念不兼容，不要因為此而影響你們夫情，那樣就太不值得了。”

“知道，你當我那麼不成呀？”啟明想著這兩天和雨涵之間的事，心裡有點得意，但他還不想和杜林說。

“那就好，這次就算了，到時候你可以在論壇上看到我們的這次經歷的，只是何婭可能會失望了，呵呵……”杜林到此時還不忘說笑一番。

（十九）

下午啟明正在政府開會的時候，又收到了雨涵的一個短信：老公，尹清給我發來了一條短信，說他想回武漢來見我，晚上回來給你看。

雨涵發來短信是他倆事先說好了的遊戲規則。

自從決定讓尹清加入到他們的生活中來後，啟明只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雨涵和尹清之間的一切必須讓自己知道，夫倆絕不互相隱瞞什麼。

雨涵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對尹清的進攻她一直採取的是抵禦的態度，不是她不想，而是擔心會給啟明帶來的傷害。現在，因為對自己的愛，啟明將自己的心放到了最大，甚至允許別的男人來愛自己的老婆，這很讓雨涵動，也讓她更愛啟明瞭。與此同時，雨涵對尹清的抵禦稍一放鬆，尹清便猶如脫了僵的野馬，白天發短信，晚上上ＱＱ，就像熱戀中的情人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晚上在家裡，經常是啟明在網上瀏覽夫吧，有時跟貼，有時也和夫吧裡認識的朋友聊會兒ＱＱ，雨涵則用筆記本在網上和尹清聊天，聊著聊著，有時說到有趣的事還會笑出聲。偶爾，啟明也會湊過來看他們的聊天內容，有公司裡的事，更多的則是卿卿我我的情話，雖然曖昧的話語不少，啟明倒也不覺得心裡有酸溜溜的覺，反而經常打趣雨涵，得雨涵臉紅心跳的。

兩人在一起也會經常聊起這個話題，啟明很在乎雨涵的覺，於是總讓她放鬆，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不要有太多的顧慮。雨涵哩，也經常把自己心裡的覺說給啟明聽。在雨涵的心裡，和尹清的往，讓她有了一種戀愛、但又不完全和戀愛一樣的覺。尹清是多情的、溫柔的，讓雨涵始終覺到被人愛、被人疼，她喜歡那種覺，那種被男人當成手心裡的寶的覺。

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生活狀態，當著自己的老公和另一個男人談情說愛，而且，就是自己的老公似乎也比以前更加愛自己了。這段時間裡，雨涵真的有了一種和啟明回到了初戀時的覺，也許，和尹清的往，既讓啟明覺得刺，也讓他從尹清那兒更多地看到了自己的溫柔和可愛？

有好幾次雨涵都想告訴尹清啟明一直就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只是啟明認為時機還不到，要她暫時先不說為好。可雨涵始終認為像這樣瞞著尹清更不好。

（二十）

晚上回到家裡，雨涵把手機遞給啟明，讓他看尹清發來的短信。有好幾條哩，前幾條都沒有什麼實質的內容，無非是情人之間的閒話，雨涵想讓啟明看的，主要是最後一條：雨涵，想你的子過得真快，晃眼間你的容顏已經模糊，雖然不想影響你們的生活，但我還是想回武漢見你一面，可否？

“怎麼辦呀？”雨涵有點著急，不知所措地看著啟明，“他希望我今晚能給他答覆哩。”

“有什麼不好辦的，他想回就讓他回呀，”望著雨涵那副著急的樣子，啟明忍不住打趣道：“你不是正盼望著來一場烈的身體運動嗎？”

“去你的！”雨涵嬌羞地打了啟明一拳，嗔怪道：“人家和你說正經的，你卻笑話我，再這樣我不和你說了。”

“我怎麼不正經了？”啟明故意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你如果不希望他回來，直接拒絕了不就行了嗎？”

“你？……”雨涵氣得轉身就要走，卻又被啟明一把拉住了。

“呵呵……好了好了，”啟明笑著把雨涵抱在了懷裡，看著她急紅了的臉，忍不住親了一下，“上ＱＱ吧，問他準備什麼時候回，其它的我來安排。”

“可他還不知道你這個全程導演的存在哩。”剛才還在生氣的雨涵，一聽到啟明說到實質問題，臉上又是一副嬌羞發窘的模樣。

“你先和他說清楚呀，小笨笨，”啟明輕輕地拍了拍雨涵的臉蛋，“如果他能接受三個人的遊戲，其它的我來和他說。”

“你叫我怎麼開口說呀？”啟明擁著雨涵來到書桌前坐下，望著顯示器，雨涵又犯愁了，“羞死人的，不會把他嚇跑吧？”

“他不是說過想和我一起愛你嗎？”啟明倒一點都不擔心，“你先上ＱＱ和他聊著吧，看他怎麼說。”

雨涵一上ＱＱ，尹清的頭像就在閃動，看來他早就上了。

尹清：雨，還沒有上嗎？雨涵：來了，你來得早呀。

尹清：雨，你終於來了，等得我急死了，心裡還七上八下的。雨涵：剛回家哩。你急什麼呀？

尹清：我白天給你發的最後一個短信，你一直沒回，我當然急了。雨涵：嘻嘻，真想見我呀？

尹清：真是讓我想死了！不行，我非得見見你。雨涵：見我做什麼呀？

尹清：想抱著你，親你……雨涵：（敲打）想得美！我有啟明，不要你抱，更不要你親。

尹清：（調皮）那大哥親左邊，我親右邊。嘻嘻……雨涵：（閃電）在做夢吧？！

尹清：想想也不行嗎？不過，思想有多遠，我們就能走多遠呀。雨涵：呵呵，到底是武漢人，什麼時候都不忘給“紅金龍”做廣告。

尹清：嘻嘻，這你也知道呀！對了，雨，再過半個月就是“五一”了，我真想回來見見你。雨涵：既然想回來，那就回吧。

尹清：真的？你答應見我了？那大哥那邊……雨涵：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嗎？

尹清：哪一句呀？雨涵：我不願意背叛啟明，更不會欺騙他的情。

尹清：是的，我聽你說過，那你的意思是不願見我了？雨涵：不是。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了，但又怕你接受不了。

尹清：雨，你就別嚇我了，是什麼？快說吧。雨涵：其實，啟明一直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

雨涵：怎麼了？怕怕呀？尹清：……

雨涵：做什麼呀？這麼多的問號，拷問我呀？告訴你吧，是我對他講的。尹清：真的？那大哥他……

雨涵：猜猜看？尹清：我不敢想象當時的情景，就是現在想想心裡還是怕怕的。他沒怎麼你吧？

雨涵：呵呵，他愛我都還來不及，怎麼會對我麼樣呢！再說了，他不支持，我也不會和你這樣呀。尹清：（汗）雨，我以後可怎麼見大哥呀？

雨涵：嘻嘻，怎麼不能見呀？啟明現在就在我旁邊哩。你和啟明聊聊吧，我讓位。

……

啟明：尹清，是我，啟明。尹清：大哥好！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啟明：別擔心了，雨涵從上海一回來就和我說了你們的事，我們夫間從不互相隱瞞什麼的。尹清：那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對不起，大哥！

啟明：沒事，其實我還應該謝你對雨涵的一片愛意，不過，她也真是惹人愛呀，呵呵。

尹清：雨涵是個優秀的女人，真的！啟明：當然。也許我的態度你會覺得奇怪，甚至驚訝，但我希望雨涵快樂，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行了。

尹清：我很佩服大哥的懷，真的。啟明：我們有機會再細說，不過，我還是歡你回來的！

尹清：謝謝大哥！如果可能，我想“五一”期間回來一次。啟明：好呀，回來了我們好好聚聚。

尹清：一定！

（二十一）

接下來的子裡，啟明和雨涵還是一樣的上班、上網、聊天，隨著“五一”休假子的臨近，倆人之間時不時地會聊起這次聚會，表面看啟明很是冷靜，總在設想著聚會時的一些細節，再就是拿雨涵打趣，甚至從夫吧裡特意找了一些三個人遊戲的經歷文章給她看，故意問她想怎麼樣進行，雨涵常常被他說得臉紅心跳、嬌羞無比。其實內心裡啟明也是緊張的，當然，還有刺，這幾天，只要一想到那一天將要發生的事，他的身體就會有反應，而且還會持續好長時間……

雨涵和尹清的聊天也更是親熱，倆人的聊天內容也更為大膽。為了方便，啟明還特意買回了攝像頭，這樣一來，倆人不僅是手指間傳遞著親暱的文字，而且還可以脈脈含情地互相注視著，甚至互相挑逗著。有一次，在尹清的懇求下，在啟明的煽動下，雨涵竟然也大著膽子玩起了脫衣秀，渾身上下脫得只剩下了內衣。站在一旁的啟明想著視頻對面的尹清動不已的樣子，不到格外的刺，忍不住貼上雨涵，隔著內衣撫摸著她的身體，讓尹清大飽眼福，只嚷著受不了了，真盼望早能夠相聚。

啟明和尹清也聊了幾次，因為互相之間都已經說開了，所以倆人聊得愉快的。啟明給尹清介紹了夫吧的網站，並說了些自己對夫友方面的觀點。尹清看了些夫吧裡的文章，又聽了啟明的一些說法，他本就不是個拘謹的人，很容易就理解了啟明同意雨涵和他往的原因，也接受了夫友的觀念，還說以後要是結婚了，也要說服子參與，啟明聽了這話，大笑不已，說尹清是中了自己的毒了。

當然，他們兩個大男人也商量了一些聚會時的細節，啟明一向認為細節決定一節，要想把好事辦好，就應該在細節上下功夫。於是，尹清具體哪一天回，訂哪裡的賓館，在哪裡吃飯，安排什麼樣的助興節目都成了他們商量的題目，甚至連遊戲的細節他們都考慮到了，可以說萬事俱備，只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了。

（二十二）

雨涵也在準備著。她接連兩天利用下班時間跑到武漢廣場，不聲不響地買了兩套的內衣，其中一套還是情趣內衣哩。買回來也不給啟明看，說是到時候再給他一個驚喜，啟明還打趣說是想給尹清一個驚喜吧。

接著，雨涵又遇到了一個大問題。那天在公司裡沒事做，很突然地她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生理週期，扳著手指一算，嚇了她一跳：哪有這麼巧的事，她的下次例假剛好是在“五一”期間，於是趕緊給啟明打電話，啟明聽了也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還是雨涵自己說，要不，我去醫院婦科問問，不是運動員遇到比賽時都可以吃一種藥延遲嗎？啟明趕緊說不會對身體不好吧？雨涵倒還乾脆，說先問了再看吧。

還好，到醫院雨涵謊稱“五一”要外出旅遊，醫生介紹了一種藥，只要在下次生理週期前五天開始服用，就不影響“五一”外出了，並且還沒有什麼副作用。

雨涵又和啟明說了，啟明反覆問了的確是對身體沒有什麼不好後才放下心來，並說如果尹清要是知道了這件事，只怕要把你愛死。雨涵趕緊囑咐啟明，絕對不能對尹清說這件事，啟明答應了。

另外，賓館的房間也是雨涵出面預訂的，出於安全考慮，是找的市中心的一家部隊辦的星級賓館，雨涵拉著啟明一起去看了，是一間套房，環境很幽靜，啟明看了連說不錯。

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但必須是在聚會的頭一天才能進行，並且要啟明幫著做才能完成。雨涵猶豫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才在尹清來的前一天作出了決定。因為尹清說好是五月二回來，那天已經是“五一”休假第一天的晚上了，啟明正陪著兒子在計算機上玩遊戲，雨涵幾次湊到啟明身邊，張了張嘴硬是說不出口來，直到兒子玩累了上睡了，雨涵才把啟明拉到臥室裡，嘴裡嘀咕了半天，啟明才明白她的意思，看著雨涵發窘的樣子，啟明笑著都快直不起來了，氣得雨涵猛打了他兩拳。原來雨涵是想要啟明幫忙修剪下身的體，她覺得自己的體較多，以前從一些Ａ片中看到過女的修剪過，所以才想到讓啟明幫忙。啟明樂呵呵地拿出了自己刮鬍子用的剃刀和剃鬚膏，在上墊上紙讓雨涵躺下，一邊剃還一邊嫉妒地說和自己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想到要這樣做，真是女生外嚮。雨涵夠著身子看著他剃，生怕他亂來，囑咐他稍微修一下就行了。一會兒的功夫，啟明的任務就完成了。看著修剪過的地方，啟明一下子呆了，真是太好看了，後悔著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二十三）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尹清是上午十點多的飛機到漢，因為啟明他們要先安頓兒子，所以沒時間去接機，便要尹清到了後直接先去訂好了的賓館，然後他們夫再趕過去。

啟明夫剛把兒子送到外婆家裡，尹清的電話就來了，說已經到了，並且很順利地拿到了賓館房間的鑰匙，讓他們先忙家裡事，不用急，他可以在房間裡邊休息邊等，還說笑道，一回武漢就進賓館，覺不像是回到了家裡。啟明說你就在賓館裡忍一天吧，明天不就可以回家了嗎？並說他們一會就到，然後再一起去吃中飯。

啟明他們在雨涵父母家裡稍稍坐了會就說有事要出去，兒子明天再過來接。

出門後，啟明駕著雨涵的車向賓館開去。好一會兒倆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心思。

“緊張嗎？”還是啟明打破了沉默，“待會一定要放開，一拘謹這遊戲就沒意思了，今天可是你享受的子，你就盡情地享受吧。”

“光是我享受呀？”雨涵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隔著衣服狠狠地掐著啟明的胳膊，“你就不享受了呀？”

“唉喲……我在開車哩，”啟明做出一副很疼的樣子，又笑著說：“今天我可是甘做配角呀，主要是把你服務好。”

看到雨涵又做出要掐的模樣，啟明趕緊住了口，笑著專心地開起車來。

賓館很快就到了，啟明將車停在了停車場，從車上拿下筆記本計算機和雨涵特意買的一些水果、零食，和雨涵走進了賓館。因為已經來看過賓館，又知道房間號，他們從電梯出來後，很快就到了房間門口，啟明示意雨涵按門鈴，雨涵因為害羞，躲著往走廊旁邊閃，不肯上前去按。啟明只好自己按了門鈴。

開門的正是尹清，看到門口只有啟明一個人，除了笑臉相之外多少有點意外。啟明看在眼裡，笑在心裡，對著尹清朝門外示意了一下，尹清明白了，也笑了起來。兩個大男人也不催，就這樣站在門口等。過了會兒，才看見雨涵磨磨蹭蹭地現出身來，兩人趕緊收住了笑，一起走進了房間。

真正見面後，雨涵反而放開了，關切地問尹清路上累不累，在飛機上眯了會兒沒有，又拿出水果，用帶來的水果刀削了遞給他倆。三個人很隨意地聊著天，沒有一絲緊張、尷尬的覺。

坐了會兒後，啟明看了看手錶，說該去吃飯了，於是三個人出了賓館，也沒開車，叫了輛出租，幾分鐘就到了一家大餐廳，點了幾個菜，還叫了一瓶紅酒，連平時很少喝酒的雨涵也喝了點。因為長年在上海，這頓飯尹清吃得最香了，邊吃還邊說還是家鄉好啊，看他吃飯的模樣，啟明和雨涵只想笑。

飯很快就吃完了，三個人也沒叫車，就順著人行道邊走邊聊。雖然是在市中心，因為過節，街上的人並不多。天氣也很好，天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並不覺得熱。很自然的，雨涵走在中間，他們倆像護花使者似的，一邊一個。雨涵真是個可人，總能找到三個人都能參與的話題，時面看看這個，時而望望那個，絕不厚此薄彼，三個人走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似的。

（二十四）

散步般地走了十幾分鍾後，賓館已經到了，三個人直接進了房間。因為走了這麼一會兒，身上微微發熱，已經沒有了剛吃飽飯的覺，剛才喝下去的一點紅酒，也開始起了反應，尤其是雨涵，白皙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特別好看，人也是徹底放鬆了，一進房間就脫了外套，一件小巧的Ｔ恤配上牛仔褲，窈窕嫵媚的身材讓尹清看了不眨眼，就是啟明也覺得今天的雨涵格外地漂亮。

啟明不聲不響地拿出了相機，趁雨涵不注意連搶了幾個鏡頭，坐在一旁的尹清一個勁地笑，向啟明豎起了大姆指。正在收撿衣服的雨涵發現相機的閃光燈後，回頭嗔怪地瞪了啟明一眼，乾脆誇張地擺起了ｐｏｓｓ，任由啟明照個夠。又照了幾張後，啟明示意雨涵坐到尹清身邊去，給他們照合影，雨涵大方地挨著尹清坐下，尹清反而有點手足無措似的，雨涵覺到了，對著他笑了笑，就勢握住了他的一隻手，頭也很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上，輕聲地在他耳邊說著什麼，隨後，又看了啟明一眼，一下子坐在了尹清的腿上，環抱著尹清，依在他的懷裡……

啟明趕緊搶按快門，眼睛雖然盯著取鏡框，心裡早就動起來，身體裡已經有股熱在湧動。他很奇怪自己此刻的心情，沒有不自在，沒有一絲的酸味，除了心理上的些許刺和身體上的強烈反應外，他發現自己心裡更多的是坦然……

此情此景曾經在他的腦海裡預演過不知多少次，他擔心過雨涵會因羞澀放不開，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心裡是否會泛起一陣陣的酸水，可就是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種平靜多於動的心態。

也許正是因為啟明和雨涵的放鬆，也讓尹清沒有了最初的拘束，很自然地摟抱著雨涵，和雨涵輕聲細語地聊著，任由啟明在一旁拍照。雨涵柔軟的身體靠坐在自己的雙腿上，陣陣女人的幽香從雨涵的頸窩不斷散發出來，尹清覺到自己的心在盪漾，雖然早已不是處男，但雨涵成女人的身體讓他不能自已，他的身體也在發生著變化……

坐在尹清的身上，雨涵早已覺到了他的雄起，還調皮地故意挪動了一下身體，看到尹清的窘態，哧哧地笑了起來。啟明看看火候已到，便要雨涵先去洗澡，雨涵進了臥室收拾了一下後，去了洗手間。

知道女人收拾起來不是一會兒的事，啟明便趁這個時間，拿出了雨涵的筆記本計算機，和尹清一起看事先下載的情片子。兩個大男人，本來就已起，再看這種有故事情節的情片，想想待會的情形，更是坐立不安。啟明起身催雨涵動作快點，雨涵在洗手間裡說就不，你們兩個大男人就在外面熬著吧，說完還嘻嘻地笑了起來，啟明無奈地搖搖頭，只得又坐回去看片子。

（二十五）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雨涵從洗手間出來的聲音，啟明示意尹清接著去洗，自己則拿著相機跟進了臥室。雨涵正裹著一條白的大巾，站在臥室的梳妝鏡前擦著美容霜，白白的肩膀著，臉卻是紅潤潤的。啟明變換著角度，連拍了好幾張後，又趁勢拉下了雨涵身上的大巾，只聽雨涵“啊”的一聲輕叫，一個美妙的、白晃晃的身體出現在啟明面前，雖然頭上捱了雨涵一記輕打，啟明卻仍是不停地按動著快門。雨涵配合著擺了幾個ｐｏｓｓ後，猶豫了一下，還是穿上了特意帶來的情趣內衣，的圍加上小小的Ｔ形褲，雨涵又是一番風情，看了只令啟明噴血……啟明再也忍不住了，把相機往上一丟，衝上去一把抱住了雨涵，猛地一番親吻，手也不閒著，狂熱地撫摸著雨涵的身體……

聽到洗手間的水聲停了，啟明這才鬆開雨涵，讓她先躺到上去等尹清，並特意囑咐她一定要等自己洗完了出來才能脫光衣服，雨涵笑著說你去跟尹清說呀，啟明裝作生氣的樣子打了雨涵股一下，雨涵跳著跑上了，蓋上了薄薄的被單。

尹清從洗手間裡出來了，只穿著一條三角褲，明顯地可以看到鼓起的帳蓬。

啟明笑了笑，說你先上去吧，該我去洗了，便進了洗手間。

站在暖暖的水下，啟明輕撫著自己健壯的身體，心裡卻在想著臥室裡的一片光，他們倆在上會做什麼呢？接吻？撫摸？還是……他強忍著想出去的衝動，想給點時間讓他們先親暱一番。雨涵有了剛才的表現，啟明已經放心了，可尹清畢竟不一樣，他可是在啟明的眼皮底下動啟明的女人啊，肯定會有一定的心理壓力，讓他們先單獨熱熱身吧。

可此時啟明又怎麼忍得住呢？他低頭望瞭望，小寶貝持續地起著，時不時地還跳動兩下，蓄勢待發。此時的他終於體會到了心裡有貓爪子抓的覺，說心裡沒有一點酸味？那是假話，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異樣的刺，這種強烈的刺和心裡隱隱的酸味混雜在一起，竟起了啟明從未有過的慾望，他再也忍不住了，走出浴缸，胡亂地開了開身上的水，連內褲也不穿，就這樣赤地出來了……

此時的雨涵已經離恍惚，剛才尹清從洗手間出來之前，她和啟明打鬧的時候，心裡還時不時地竊想著接下來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情形，心裡有一份動的期許，可當尹清著身子和她躺在同一被單下時，她卻恍如走進了夢鄉，似乎一切都不是真的。

這種夢境般的覺僅僅只維持了幾秒鐘就被尹清的一記親吻敲醒了，雨涵顫動了一下，一種暖暖的、麻酥酥的覺從頸窩向全身散開，她很自然地側轉身向尹清靠過去，兩個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尹清的親吻從頸窩向耳畔、向臉龐、向嘴延續，手也順勢撫摸起雨涵光滑細膩的背部……

一切都是那麼地自然，所有的親吻、所有的撫摸都是那麼地溫柔，雨涵微閉著雙眼，享受著那份身體被撫摸的快，身邊的男人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她已經分辯不清他是誰，身上的每一處神經末綃都翹首以待，不願放過哪怕一絲的快……

尹清已經不滿足於簡單的親暱，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膽，一支手隔著罩用力地著雨涵的房，另一支手已經開始慢慢下移，先是在她丰韻的股上摩挲著，繼而又重點攻擊著她的股勾。雨涵的呼漸漸急促起來，偶爾還會發出一聲輕哼，臉更紅了，身體也有節奏地抖動起來……

“啊……嗯……”就在尹清的情慾之手剛觸摸到雨涵的生命之門時，雨涵一陣呻，身體裡積蓄了好久的一股熱瀉洪似地奔出體外，她本能地夾緊了雙腿，也緊緊地夾住了尹清的手，不願意鬆開……

尹清輕輕地、但又很堅決地出了手，弓起身來，開始脫雨涵的Ｔ型褲，他脫得很慢，脫一節，吻一節，一直吻到完全脫下來。脫的過程中，他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雨涵的隱秘地帶，他看出這兒經過了修剪，可沒想到會這麼漂亮……

（二十六）

啟明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上的倆人糾纏在一起，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身體，而且，雨涵的身上只剩下一個罩，尹清也已經脫光……特別是雨涵，看見了站在沿的啟明後，眼睛一亮，但在尹清的一番親吻撫下卻又馬上變得離，臉上紅一片……

看到他們如膠似漆的樣子，啟明覺到自己的小寶貝又是一番膨脹，幾乎貼近了小腹，可又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參與其中。猶豫了一下，終於上了，雨涵立即轉過頭來，一把抱住了啟明的頭，親吻著他的嘴，啟明摸索著脫下了雨涵的罩，很自然地撫起她的房，尹清的身體卻慢慢地向下滑去……

雨涵興奮地呻著，聲音也越來越大，身體在兩個男人的撫下不住地顫凜著，她覺得體內猶如有成百上千個螞蟻在爬動，奇癢無比。突然，身下的尹清一口滿含住她的隱秘地帶，一陣快襲來，讓她一下子弓起了整個上半身，啟明就勢抱起了她的身子，讓她看著正埋頭在她兩腿之間的尹清，雨涵憐愛地摸了摸尹清的頭，尹清抬頭對她笑了笑，又埋頭下去，繼續努力著。雨涵又轉頭吻了吻啟明的嘴，然後軟軟地靠在了啟明的身上，任由他們擺著自己的身體……

啟明看看差不多了，便慢慢放下雨涵的身子，又向尹清示意了一下。尹清雖然早就忍受不住了，但他還是想讓啟明先來，可在啟明的堅持下，他還是爬上了雨涵的身體……

這是怎麼樣的一番戰啊……兩個男人互相配合著，替著，像是經過了周密的計劃似的，想方設法地延續著戰鬥，不斷變換著體位，把雨涵推上了一波又一波高……

“啊……”隨著雨涵的最後一聲長長的呻，戰鬥終於結束了，三個人竭盡全力，心滿意足，軟軟地攤在上，一動也不想動。雨涵的一頭秀髮耷拉在臉上，急促地呼著，身體有了一種空空的覺，似乎像一朵雲，在半空中飄蕩著……

兩個男人更是不住地著氣，額頭上、膛上的汗水順著身體往下，卻都不想擦，就這樣躺著……

過了好一會兒，三個人才輪去洗手間沖洗了一番，又回到上。啟明把筆記本計算機拿進了臥室，繼續放著那部情片。雨涵則拿出了事先帶來的零食，三個人一邊看著片子，一邊吃著東西。大多時候，雨涵都是靠在尹清的懷裡，偶爾也輕聲地聊上幾句，撫摸卻一直沒有停止……

片子看完，經過了這番休整後，他們的慾望重燃，於是新的一輪戰又開始了。因為已經有了上一次經驗，這一次他們更從容，沒有了慌亂，一切都是那麼地溫柔，三個人之間的配合也更為默契，又是一番別樣的快……

（二十七）

晚飯他們找了一家很小、很乾淨的餐館，但菜卻很合口味，也沒有喝酒，所以三個人吃得很飽。

雨涵提議開車到江灘去轉轉，啟明和尹清幾乎同時說好，特別是尹清，說早就聽雨涵說過現在的江灘已經完全變了樣，早就想看看了。於是三個人上了車，還是啟明開車，並特意讓雨涵和尹清一起坐在後座上。開車的過程中，啟明從後視鏡裡看到他倆的手從上車起就一直緊緊地捏在一起，十分親熱。

十來分鐘後，車就到了沿江大道上，一過武漢港，就看到了江灘的入口。因為是節，整個沿江大道上都是燈火輝煌的，所有的大樓都籠罩在各燈幕下，沿江的一長條咖啡館裡也是生意興隆，因為天氣漸漸暖和，有些咖啡館已經把桌椅和鞦韆擺在了外面的小院子裡，一對對的情侶坐在搖椅上，一邊輕輕地搖曵著，一邊竊竊私語，既享受著美麗的江灘夜，也為江灘增添了些許暖暖的愛意。

停好車，三個人一起走上了江灘入口的臺階，入口的頂部在設計時心做了一個造型，讓上臺階的人抬頭就可以看到夜空。因為是睛天，今晚剛巧可以看到一輪明月正鑲嵌在頭頂的造型中，讓人覺得是一份意外的驚喜。

江灘上的人很多，但一點都不覺得擁擠，有的是一群人站在護欄旁觀看著江中的遊船或是對岸的江景，也有的是三兩個人坐在椅子上聊著家常，還有不少的孩子正在放著各種各樣的焰火，最引人的是江水邊上的一個老人，正在燃放著自制的孔明燈，周圍一大圈人圍看著，真人大小的一個個孔明燈被穿在一在線斜排著飛上了天……

他們三個人卻是像江灘上更多的人那樣，沿著漂亮的江灘廣場順著江水動的方向散著步，很自然地雨涵走在了他們兩個人的中間，而且，伸出手一邊挽著一個，三個人一起沐浴在夜溫暖的江風裡，隨意地聊著天，享受著他們之間這份難得的情誼江灘很長，大概有五、六公里，所有的樹木上都安裝了彩燈，一大片草地被幾條小徑分割開來，錯落有至。廣場上還有一些椅子和健身器材，稍微空曠一點的地方還有一群群的人隨著音樂在跳健身。

他們三人走了將近一大半路程後開始往回走，兩個大男人仍是被雨涵緊緊地挽著，過往的行人偶爾會看他們一眼，雨涵笑著說他們都在猜測我們之間的關係哩，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尹清說等會就把賓館的房間退了吧，他還是想回家裡去，明天呆一天，後天又得趕回上海了。啟明說用得著那麼趕嗎，現在大家都在休長假，在家裡多待兩天再走也不遲呀。尹清說“五一”之後總公司有個活動，他得先趕回去準備。

雨涵這才說了句還以為你可以多呆幾天的。尹清笑了笑，說我哪裡想走呀。

啟明說那就早點回去吧。於是三個人加快了腳步，雨涵更緊地挽著尹清的胳膊，問什麼時候再回來。尹清說以後機會多，你們也可以來上海玩玩呀。啟明說好啊，我好久沒去過上海了，找個機會我和雨涵一起去。雨涵搶著說，不過得有個條件。

尹清說你說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雨涵看了啟明一眼，說你這次回去後要好好地找個姑娘，再不準挑三揀四的了，你看你馬上就奔三十了，也該有個家庭了，如果你不答應，以後我們就不要見面了。尹清呵呵地望著啟明笑了，說大哥你可得為我作主啊，遇不上合意的我能怎麼辦呀。啟明也笑起來了，說她說的話我可不敢替你作主，我也得聽她的呀。尹清無奈地笑著說那我只有努力了。雨涵這才笑了起來。

（二十八）

“五一”七天長假很快就過去了，啟明和雨涵的生活又恢復到正常的軌跡上來，可在兩個人的心裡，又都覺得對方與往有了些不同。

兩人中雨涵的變化更大些。在啟明的眼裡，雨涵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戀愛的時候，身體裡就像是被突然注入了一股青的活力，文靜秀雅的她走路都是連蹦帶跳的，笑起來也是那麼地嫵媚。就是說起尹清來口吻也不一樣了，老是說我的清怎麼怎麼的，因為怕被啟明敲她的頭，每次說完就趕緊跑開，啟明總是不依地要追上她，只到她求饒為止，可一會兒又忍不住要說。

當然，最大的變化還是更依戀啟明瞭。平時工作時間如果不是有事，雨涵很少給啟明打電話，可現在一天她要打幾次，時不時地還要發個短信，說的不是想你就是愛你。就連上下班也不讓啟明開單位的車了，非要兩個人坐一輛車，她寧願多彎路去接去送。晚上在家裡吃飯的時間更多了，她還特意買了兩本家庭烹飪方面的書，想方設法地變著花樣啟明喜歡吃的菜。

啟明自己也與往有了一些不同。經過那次遊戲後，他發現自己更愛雨涵了，時常還會回憶起和雨涵戀愛時的往事，有時候甚至覺得一些細節就像是昨天才剛剛發生似的。他也覺得奇怪，難道是因為有了一個尹清，才讓自己發現了雨涵的更多可愛之處，更珍惜和雨涵的婚姻和愛情了嗎？

其實，那次遊戲的好多具體細節已經在啟明的大腦中變得模糊，可雨涵那天的風情萬種卻怎麼也忘不掉。雖然她平時趣也高的，但那天卻不一樣，或許是尹清的加入對她形成了一種額外的刺，開發出了埋藏在她身體裡的本能的慾望，從而使她完全放開，享受著愛的樂趣。

兩人之間的愛也和以往有所不同。以前雖然也沒有具體說到一週幾次，但差不多倆人心裡都有數，時間長了也就有了習慣和默契，不多也不少，既不特別渴望，也不算冷淡。興趣好時也做些前戲，但大多時候連衣服也懶得脫光，只是覺得該做一次了也就做了。有時，雨涵在身體沒有需要時也想做，不為別的，只是覺得啟明和她一起做愛才能讓她覺到啟明是愛她的。

現在卻不同了，這種變化是從等待尹清到來的子裡就開始了，一種久違了的情似乎重新點燃了他們的慾望之火，夫吧裡夫友的文章和對即將到來的三個人的遊戲無形中成了一道催化劑，一下子把他們拉回到熱戀時對的渴求狀態。身體也像是重新渙發了青似的，總覺得有使不完的勁，還特別。尤其是啟明，竟然重回初涉愛河時的神勇，發揚連續作戰的神，一夜三戰雨涵，讓雨涵嬌連連，叫饒不已。

因為福，所以幸福。這種幸福不僅僅表現在心裡、地之間，也洋溢在生活的每一個方面。雨涵喜歡逛街，這是女人的天，即使什麼都不買，一進商場服裝櫃就連忘返。以前啟明最煩她這點，說你需要買什麼衣服直接去那個櫃檯，選好東西就買，不買東西你逛個什麼呀，雨涵聽煩了後來就不要他陪著逛了。現在哩，只要雨涵說要逛街，啟明總會主動提出陪她一起去，就是以前最不願進的內衣專櫃，啟明也可以泰然自若地陪著她挑選，甚至還要評判一番穿在她身上是否合適。

結婚以後，電影院似乎也遠離了他們的生活，有了什麼新片、大片，不是啟明從網上下載就是租碟看。女人總是喜歡漫的，雨涵幾次提出一起去看場電影，啟明也不反對，但真說要去看的時候，卻又覺得電影院已經不是他們這個年齡的人的去處，還不如躺在上看碟子實惠。“五一”休息的最後一天，倆人終於下決心進了電影院，買了爆米花和可樂，坐在情侶專座上，從電影開始到結束，倆人的手都是緊緊地握在一起，似乎又回到了大學時戀愛的子。啟明是個有心人，一上班就翻報紙看電影信息，發現每週二電影院都是半價，立即給雨涵打了電話，雨涵聽了也很高興，倒不是因為電影院的半價，而是啟明營造漫的那份心。

（二十九）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啟明突然接到雨涵的電話，說下班後不來接他了，何婭和秦文約了她一起去逛街，讓他自己開車先回去，還囑咐他一定要吃飯，不準胡亂對付。

啟明想想也是，雨涵從上海回來後她們還沒見過面，這女人聚在一起不是做頭髮就是逛街的，她們的方式男人永遠也不懂。

啟明暗笑著搖搖頭，開始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文件，收著收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又停了下來。原來他想起還沒有和雨涵說起過杜林他們的事，擔心何婭和秦文無意中會和雨涵提起一些夫友的事來。雖說何婭和秦文都不是那種亂嚼舌頭的女人，但要是稍不留神一句話說嘴了，以雨涵的聰明肯定會猜測得到點什麼，還會以為自己瞞著她做了什麼似的。

想想，啟明還是覺得不放心，於是給杜林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的擔心。杜林笑他是杞人憂天，這種圈子裡的事誰會隨便和別人說呀，再說也不看看何婭和秦文是那種“三八”的女人嗎？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啟明這才放下心來，想到雨涵最近經常和自己一起上夫吧，還是要早點告訴她。

回到家裡後，啟明把昨天的剩飯剩菜熱著吃了，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坐在了計算機旁。剛一上線，就看到杜林也在，於是點了他的小圖像。

啟明：呵呵，老婆不在和我一樣獨守空房呀？杜林：可憐天下同命人啊，呵呵……

啟明：在做什麼呀？杜林：查看論壇裡的貼子呀，最近老有些無聊的人亂貼圖，還有些違規的文章。

啟明：我也看到了，你可要小心呀，別讓論壇給查封了！杜林：不會的，只要及時刪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行了，就是管理人員人手不夠。對了，你來幫幫我怎麼樣？

啟明：我哪有時間幫你那呀，再說，我對計算機、網絡也不是很，以後看到不對勁的我提醒你吧。杜林：也行。對了，雨涵知道夫吧嗎？你們過沒有？

啟明：知道。最近她經常上來看看，也過，還能夠接受這些觀念，只是不大相信現實中會真有。杜林：呵呵，別太急了，順其自然吧，這樣的事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啟明：是啊，不急。對了，你們上次的活動怎麼樣？杜林：好的呀，大家都很滿意。

啟明：你不是說要寫出來的嗎？杜林：呵呵，想看呀？

啟明：當然！杜林：最近事多些，我剛寫好，等會何婭回來看了要沒意見我就發上去，你就等著看吧。

啟明：一定！迫切期待中……

（三十）

雨涵回到家已經是九點多鐘了，啟明忙問她吃了沒有，雨涵嗔怪道你當我們是購物狂啊，逛起街來連飯都不知道吃？早吃過了。又趕緊問啟明在家裡吃的什麼，說著還到廚房裡去檢查了一番，責怪他太懶不願點新鮮菜。啟明馬上轉移了話題，問她今天有什麼收穫。雨涵狡黠地一笑，說先去洗澡了，洗完了再給你看，說完轉身拿著幾個小包就進了洗手間。

一會兒後，啟明聽到雨涵一聲輕咳，回頭一看，眼睛突然一亮。原來雨涵美女出浴，一身新買的情趣內衣穿在身上，正在房間裡走秀哩。這套內衣設計得真是妙，該的地方亮出成女人的體，不該的地方若隱若現，讓秀氣的雨涵也變得風情萬種、人了。

啟明反應極快，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找出數碼相機，打開房間裡所有的燈光，圍著雨涵不停地搶拍著。雨涵哩，也配合著擺出各種大膽、挑逗的姿勢，展示著身體不同部位的美麗。照了一輪後，雨涵說等等，又進了洗手間，再出來時，又是一番風姿。這一套內衣更是大膽，全身幾乎就是幾片紗布勉強遮著三點，襯著雨涵本來就白的身體更白，也更人了。

“這套是不是太了？”雨涵一邊擺著姿勢讓啟明拍照，一邊說道：“我說不要，何婭和秦文硬是說好看，著我買下了。”

“好看，真的好看！”啟明變換著角度，恨不能把雨涵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拍成特寫，“她們倆的確有眼光，這套內衣穿在你身上也特。對了，她們也買了嗎？”

“當然。今天成了內衣大采購了，呵呵，她們買的比我還多哩，”雨涵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又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說道：“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秦文的身材真是，我第一次看到身材這麼好的女人！”

“再怎麼好也沒有我老婆的身材好吧？”啟明做出一副的樣子，故意上下打量著雨涵的身體。

“切……你是沒有看過別的女人才這麼說的，真是井底之蛙！”雨涵不屑地瞟了啟明一眼，“不過，秦文身材真是好，到底是沒結婚沒生過孩子，部又大又，股也是圓翹翹的，特別是腹部，平坦坦的，真是個尤物，連我看了都想摸摸，何況男人了。”

“真有這麼好嗎？”啟明臉上出似信非信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她，身材是不錯，但也沒有你說的那好呀？”

“嘻嘻，你見過她沒穿衣服的時候嗎？真是。”雨涵一邊換回平時穿的睡衣，一邊故意逗著啟明說：“要不，哪天找個機會讓你看看？唉，想想我們啟明也真是冤，這輩子也就見識過一個女人，只怕將來到了閻王那裡，連閻王都不收哩！”

“至於嗎？呵呵，”啟明笑著回到書桌旁，把剛才照的相片傳到了計算機裡，“聽你這意思，有了咱們上次和尹清的經歷，到時候閻王就會收你了？”

“欠打呀？臭東西！”雨涵一聽啟明說那次和尹清的事，臉就不由自主地紅了，跑過來對著他的頭就是一巴掌，“怎麼了，嫉妒啊？”

“沒有沒有，”啟明趕緊揮著手說道：“只要老婆大人快樂我就高興，怎麼會嫉妒呢？”

“說真的，”雨涵就勢靠在啟明的身上，一起欣賞著那些相片，“你對我真是好，想想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樣呀？”

“那可不一定喲，”啟明親了親雨涵的臉，左手輕輕地摟住了她的細，“夫吧裡有那麼多的朋友都有過這樣的經歷，你又不是沒看過？”

“我還是有點不相信，”雨涵搖了搖頭，“再說了，就是真的，他們也大多是夫四人一起呀，像我們這樣的還是不多吧。”

“都有呀，只是你接觸夫吧時間短，有空你多看看，有些文章真的寫得好的。”啟明一邊說，一邊上了論壇，想看看杜林說的那篇文章發了沒有。也許，今天正好可以和雨涵說明了。

（三十一）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幾次刷新後，啟明終於看到了杜林的那篇文章。

先大概看了一遍，覺得到底是教授寫的東西，文字功底紮實，故事雖然不長，但起落有至，特別重視對心理活動的描寫，過程只是幾筆就帶過去了，與論壇裡其它文章相比，的確是分得出長短來。

接著，啟明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這一次看，他似乎刻意地在杜林的字裡行間尋找著何婭的身影。平時端莊得體的何婭，此時在杜林的描寫下，卻成了一個恣意在慾中享受的女人……也許正是因為是自己身邊多年的好朋友，看這篇文章時，啟明覺得格外地刺，就像自己當時就在旁邊看著似的。

啟明看了看旁邊正在用筆記本聊天的雨涵，估計又是和尹清在聊，聊著聊著時不時地還會笑出聲來。自從“五一”那次尹清回到上海以後，他們一直在用ＱＱ和手機短信保持著聯繫，有時啟明也和尹清聊聊，但大多時候還是雨涵在聊。

雨涵也像戀愛似的，陶醉在這種被男人掛念的覺之中。

“喂，讓尹清等等，過來看篇文章，”啟明忍不住還是打斷了雨涵的聊天。

“稍等一下，他馬上就下的。”雨涵頭也不回，一邊打字一邊說道。

過了幾分鐘，雨涵關了筆記本，湊到啟明身邊，說尹清有事先下了，叫她過來看什麼。啟明就說有篇新文章，想讓她看看，看完了他還有話說，說著讓出了椅子給她坐。雨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看文章就看文章，還有什麼話要說呀？

啟明笑了笑，說你還是先看吧。

文章不長，雨涵一會兒就看完了，然後回頭望著啟明，看他要說什麼。

“覺得怎麼樣？”啟明故意先問雨涵對文章的看法。

“不錯，比其它的文章寫得都要好，文筆不錯，特別是心理活動寫得很細膩，引人的，”雨涵說了自己的看法，又狡黠地笑著問道：“你不會只是和我說這篇文章吧？”

“呵呵，當然了，”啟明一把將雨涵從椅子上拉起來，自己剛一坐下，雨涵就勢坐在了他的腿上，“這篇文章倒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寫這篇文章的人卻有點特別，如果你知道了寫這篇文章的人是誰，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是我認識的人嗎？”雨涵瞪大眼睛望著啟明，似乎不大相信。

啟明笑著望著她，微微地點了點頭。

“不會吧？是誰？快告訴我呀！”雨涵這下子是真急了，又是好奇又是擔心。

夫友畢竟不是被社會主思想所認可的一種生活方式，雖然雨涵已經能夠在思想上接受這種觀念，但除了和啟明一起想法外，絕不可能坦蕩蕩地在現實生活中去認可這種生活方式，何況，她還不是很相信現實中真有這樣的事情哩。

“你先猜猜呀，還是我們很的朋友哩。”啟明笑嘻嘻地仍是不肯直接說出來，故意掉著雨涵的味口。

“真的？會是誰呢？”雨涵歪著小腦袋想著，把自己和啟明所有的朋友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還是摸不著一點頭腦，“快說吧，我想不出來會是誰，再不說我都要急死了！”

“看你著急的樣子，告訴你吧，寫這篇文章的人是……杜林！”啟明終於說出了這個名字。

“啊？杜林？……”雨涵大張著嘴，眼睛也瞪著圓圓的，好半天不能恢復過來。

“是的，而且這篇文章寫的是他們的親、身、經、歷！”啟明肯定地點了點頭，又一字一頓地說出了後面的一句。

“天哪！那不是何婭也……”對雨涵來說，這又是一枚重型炸彈，足以將她震暈。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看上去穩重、端莊的何婭竟會是這篇文章中的女主人公。

“呵呵，沒想到吧？我剛知道的時候和你現在的表情一樣，”啟明兩隻手環抱著雨涵，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還有你不知道的哩，你現在看的夫吧這個網站，也是杜林和你認識的一個人一起辦的，猜得出是誰嗎？”

“我已經暈了，你再說出誰我都不奇怪了，”雨涵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腦子裡亂亂的，已經不能正常思維了。

“說出來你會更吃驚的，”啟明想到雨涵剛才還在評論秦文的身材，心裡暗暗地笑了起來，“是秦文！”

“亂說，我才不相信哩！”這回雨涵答得快的，“秦文連婚都還沒有結，怎麼會和杜林一起辦夫友的網站呢？”

“是真的，這可是他們倆親口對我說的，”啟明知道雨涵會有這樣的想法，就是自己當初聽到後不也是這樣嗎？“他們是在英國留學時接受這些觀念的，也是從那時就開始參加夫友的活動了。”

“天哪，那不是真有夫友這樣的事了？”雨涵回過頭來，盯著啟明的眼睛問道。

“呵呵，你要不信，可以親自問問何婭和秦文呀。”啟明笑嘻嘻地說道。

（三十二）

下午下班後，啟明夫倆約好一起去健身房健身。啟明做了會兒器械，又在跑步機上跑了四十多分鐘。雨涵先跑了會兒步，然後又跳了一節，運動完了後就便在健身房裡洗了澡，回到家裡兩個人簡單吃了點東西，便一人一臺計算機，開始各忙各的了。啟明多半是在夫吧裡瀏覽貼子，有時也跟跟貼，遇到合意的會員在ＱＱ上也聊上幾句，如果實在沒有什麼新東西，他就在網上看看新聞和體育方面的文章。雨涵因為知道了夫吧的創辦者是杜林和秦文，所以這幾天去的也多了，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和尹清聊天。

論壇上沒有什麼新東西可看的了，啟明起身去洗手間方便了一下，回來後就湊到雨涵身邊看她聊些什麼。

“咦……你不是和尹清聊呀？”啟明看到和雨涵聊的對象用的是紅的字體，明顯地不是平時尹清用的顏。

“哼，我只能和他聊呀？真是！”雨涵給了啟明一個白眼，手仍是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打著。

“是誰呀？”啟明還沒有看清對話框上的圖像和名字，雨涵就把對話框最小化了。

“去、去、去……女人聊天你看個什麼呀？”雨涵騰出一支手，把啟明從身邊推開，不讓啟明看她聊天，這可是平時少有的呀。

“哼，還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看就不看嘛，真是的！”啟明無奈只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瀏覽著夫吧。

過了一會兒，啟明發現顯示器右下角的ＱＱ圖標在閃，點開一看，是夫吧群裡的一個叫我愛夫吧的要和他私聊，他習慣地先看數據，哪知道對方什麼也沒有寫，就連男女都沒有註明，他還是打了個招呼。

啟明：你好！

我愛夫吧：你好！知道我是誰嗎？

啟明：第一次和你聊，我怎麼會知道呢？

我愛夫吧：嘻嘻，問問你老婆吧！

啟明看到這句話後吃了一驚，下意識地轉頭向雨涵那邊望過去，哪知道雨涵正一臉壞笑地望著自己。

“呵呵，捉我呀，到底是哪個呀？”啟明這才注意到，這個叫我愛夫吧的也是用的紅的字體，和剛才在雨涵那邊看到的一樣。

“真是個笨蛋！是秦文。”雨涵想到啟明吃驚的那副模樣就想笑，“我都和她聊了一個晚上了，你還以為我一直是和尹清聊呀？”

“呵呵，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她！”啟明想著下午和秦文坐在咖啡館裡的情景，不又看了雨涵一眼，“你們兩個女人聊什麼呀？”

“聊你呀，”雨涵不懷好意地看著啟明，“她對你印象很不錯呀，說你有學問、有風度，是難得的好男人。啟明同志，有什麼想法呀？”

“呵呵，我能有什麼想法呀？”憑經驗啟明知道雨涵的醋意上來了，不惹為上，可又不知道秦文都和她說了些什麼，“我可是從來都只對你有想法呀！”

“騙人的吧？”雨涵臉上滿是笑容，說出的話卻是綿裡藏針：“秦文可是千里挑一的美女呀，身材又比你老婆強多了，而且人家還是連婚都沒結的女孩子呀，說不想是假話吧？說實話吧，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籌劃籌劃。”

“你呀你，剛剛當完女主角，就又想當導演了，跨度太大了一點吧？”啟明不開起了雨涵的玩笑。

“好啊，你敢笑話我呀？”雨涵不等啟明的話說完就衝了過來，一下子騎坐在他的腿上，兩隻手做出掐子的動作，“快認錯！”

“好好好，我錯了，請老婆大人饒了我吧！”啟明就勢一把摟住了雨涵，親了親她的耳處，雨涵“嚶”的一聲把臉鑽進了他的懷裡，這可是她的地帶啊。

“人家是真的想讓你快樂嘛，”靠在啟明的懷裡，雨涵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輕了，“上次的事，雖然我嘴裡沒有說，但心裡早就謝過你一百遍了，真的，老公，好愛你呀！”

“我也愛你，”啟明輕撫著雨涵的滿頭秀髮，覺得到她的身體是軟軟的，心也是軟軟的，“就是因為愛你，才想讓你快樂呀，小笨笨，誰要你謝呀。”

“剛才說秦文的時候，想到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心裡真的突然冒出一絲醋意，”雨涵抬起頭，微皺著眉頭望著啟明說道：“老公，我是不是很自私呀？”

“那是因為你太愛我了，”啟明安著雨涵，“我是你的嘛，如果讓給別的女人，你心裡當然會不舒服。”

“可我真的想讓你和別的女人做一次，”雨涵很認真地說道：“和那些亂來的男人比起來，一輩子就我一個女人，你也太虧了。但我也不願意你隨便找個女人，起碼也要配得上我老公才行呀，你說是不是？”

“怎麼著，還真要給我相一個呀？”啟明有點不相信地看著雨涵，摸了摸她的額頭，“你好象沒發燒呀？”

“去……我和你說正經話哩，”雨涵摔開了啟明的手，人也從他懷裡立起來了，“想想秦文真的很不錯，絕對配得上你，對你也有好，而且她也是夫吧的創始人之一，肯定能接受這些新觀念，老公，就是她了！”

“你還玩起真的來了？”啟明拍拍雨涵的臉，想要她冷靜下來，“好象人家秦文就等著你的一聲招呼就跟你老公上似的，真是亂彈琴！”

“事在人為嘛，”雨涵笑嘻嘻地望著啟明，“心裡有點癢癢了吧？從現在開始，你要多找機會接近秦文，好好展示一下你的風度，ＱＱ上也要多和她聊，培養一點覺。放心吧，我不會吃醋的，我哩，也找機會探探她的意思。”

“哎，你可別亂來呀！”啟明知道這回雨涵是當真要這樣做了，心裡雖然竅喜，可也更是擔心，如果處理不好可是連朋友都沒有做的了。

（三十三）

雨涵還真是說到做到，接下來的幾天裡，她只要有空就約秦文一起逛街、做美容，兩個女人很是投緣，又互相欣賞著對方，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當然，也很自然地提到了夫友。秦文說了些在國外時的經歷，也說了自己對婚姻的懷疑。雨涵也很坦率，甚至把他們和尹清一起的事都跟秦文說了，還說了自己的覺，更說了啟明對自己的愛。

啟明這邊哩，雨涵也是多多鼓勵，只要發現秦文在線，就讓啟明主動和她聊，還要他不要太拘謹，不要把秦文當做朋友，只把她看成一個漂亮的女人去追求。

說完這些後，雨涵又自嘲地說，有我這樣把自己男人往別的女人懷裡送的傻瓜嗎？還不無擔憂地說秦文人漂亮身材好，又是那麼地優秀，你會不會上她而不能自拔？甚至擔心真要發生了什麼後自己會不會後悔！

啟明哩，對這種奉之命和別的女人調情的覺很特別，也不可能完全放開，內心裡既期待著真能和秦文發生點什麼，又擔心著雨涵的受。女人的心很難捉摸，而且思維也似乎是跳躍式的，說變就變。他知道雨涵雖然接受了夫友的觀念，但這次如此下力促成他和秦文，還是因為自己對待尹清的態度而想回報。

就是秦文，那也只是他們倆的一廂情願，誰知道她會是怎麼想的呢？

以前和秦文面對面地單獨在一起時啟明都很隨意，要說對著眼前的尤物沒有一點非分之想，那是假話，但畢竟倆人還是朋友，所以放得很開，甚至偶爾還會開點玩笑。但現在和她在ＱＱ上聊天，啟明因為有了目的，反而覺得有點不自在了，說話也是乾巴巴地，有時還不知道說什麼好，照雨涵的話說，是沒有一點魅力。

就這樣和秦文聊了幾次後，啟明覺得沒有一點進展，兩個人就像普通朋友似的，聊來聊去最後總是扯到工作上去了，連夫吧的話題都很少涉及，更談不上聊出男女間的覺來。如果不是雨涵的不斷鼓動，啟明早就打了退堂鼓了。雨涵看了他和秦文的聊天記錄後，奚落啟明說以前和她戀愛時的甜言語都跑哪去了，看來你們倆得有個突破口才行啊。

（三十四）

過了幾天後，還真的有了個突破口，一下子拉近了啟明和秦文的關係。

那天晚上，啟明如往一樣地上線後，沒有發現秦文在線。因為這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在ＱＱ上遇到秦文，所以啟明覺得有點奇怪，問雨涵今天和秦文聯繫過沒有，雨涵說昨天打過電話，沒聽她說過什麼呀？會不會有什麼事？啟明想想說不會吧，可能是忙別的什麼去了，說不定待會就要上線的。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啟明還是沒有看到秦文的影子，心裡便忍不住東想西想起來。這段時間以來，秦文已經是他和雨涵之間的主要話題，雨涵還經常拿秦文打趣他，笑他想美人又不敢大膽地追人家，像這樣不鹹不淡地在網上聊，不如直接去約秦文，吃個飯喝個咖啡什麼的，說不定還可能發展得快些。其實說心裡話，啟明哪有不想的呀，打從第一次見到秦文起，除了秦文的美貌和奪命的身材外，她身上似乎還有種說不清楚的東西一直引著他，身為一個成的男人，他不可能會有什麼實際的行動，頂多也只是在心裡存著那麼一點非份之想。可現在不同了，因為夫吧，因為夫友，也因為雨涵的極力撮合，他可以、甚至是在雨涵的眼皮底下追求別的女人了。真正讓他不能完全放開的，一方面是不知道秦文是個什麼態度，另一方面也有點顧慮雨涵，雖說是雨涵一直在推著他往前走，可女人的心思誰又真能懂呢？何況當著雨涵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他還真是放不開手腳。

“要不放心，你乾脆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正在啟明胡思亂想的時候，雨涵把電話遞了過來。

“還是你打吧，”啟明覺得有點為難，可又很想知道秦文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本來就經常電話聯繫，還是你打好一些。”

“哼，膽小如鼠，心裡想著人家，卻連個電話都不敢打，”雨涵雖然嘴裡說著啟明，可還是撥通了秦文的手機。

電話好一會兒才接通，雨涵一聽秦文的聲音就覺得有點不對頭。

“秦文，你怎麼了，說話聲音怎麼這麼小呀？”雨涵著急地問道。

“我病了，”電話中秦文的聲音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生氣。

“啊？你在哪裡呀？是怎麼不舒服呀？”雨涵一聽立即提高了音量，正候在一旁的啟明也覺得有點不對勁，趕緊湊到了雨涵身邊，正想問怎麼回事，卻又被雨涵的眼神止住了。

“我在家裡，躺在上哩。可能是重冒吧，好難受！”秦文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沒去看醫生？”雨涵關切地問道。

“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發冷，頭還疼得厲害，我一個人怎麼去醫院呀？”電話中秦文的聲音可憐兮兮的，一副很無助的樣子。

“你別急，我馬上讓啟明過來，送你上醫院。你也是的，身體不舒服也不說一聲，幸虧是啟明看你不在網上，催著我給你打電話問你是怎麼回事，不然，還真不知道你病了。”

掛了電話，雨涵簡單地和啟明說了下情況，讓他趕緊開車去秦文家，送秦文去醫院看病。

“你為什麼不一起去？”啟明覺得很奇怪，雨涵向來都是把朋友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還重的人，這時候怎麼倒不著急了。

“你還真笨哩，”雨涵笑著敲了敲啟明的腦袋，“我估計她是受涼後有點發燒，到醫院打一針估計就沒事了，我這不是給機會你英雄救美嗎？快去吧，開車小心點！”

（三十五）

十幾分鍾後，啟明的車就到了秦文住的上區，因為以前送她總是隻到小區門口，所以啟明還不知道她究竟住在哪一幢樓裡，只好打了她的手機問。

啟明找到秦文的家門口，按門鈴後，秦文馬上就開了門，就像是一直在門旁等著他似的。

“你怎麼從上起來了？”看著秦文穿戴整齊的樣子，啟明忍不住說道。

“我不起來怎麼和你去醫院呀？難道還等著你來幫我穿衣服呀？”秦文雖然病了，說話卻仍是那麼俏皮。

“看看，到底是病人，臉上一點顏都沒有，”站在啟明面前的秦文，一臉病態，已經是五月下旬了，身上還穿著厚厚的外套，“在發燒吧？”

“嗯，剛才量了體溫的，三十九度二，”看著眼前的啟明，秦文像是看到親人似的，很委屈地說道。

“好了好了，不說了，咱們趕緊去醫院吧。”啟明上前接過秦文肩上的挎包，扶著她的手臂一起出了門。

看完病打完針再回到秦文家裡，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秦文的燒退了，人也比看病前神了一些。啟明扶著她到了邊，讓她半躺在上，正要給她蓋上被子，卻被她攔住了。

“我不習慣穿著出門的衣服躺在上，還是換了睡衣再上吧。”秦文說著用手肘部撐起身子，想從上起來，啟明見了趕緊過去拉了她一把。

“你想在哪換？我到外面去吧，你就在這裡換得了。”啟明是頭一次到秦文的家裡，這是一套公寓式的套間，大概有六十多個平方，因為是獨身一人，房間裡簡潔而溫馨，女人味十足。想著秦文身子虛弱，啟明的意思是讓她就在臥室裡換衣服，並且自覺地出了臥室到了客廳。

這個房間的臥室和客廳之間沒有門，啟明儘量離臥室遠點，站在了落地窗旁，基本上看不到臥室裡的情形。啟明雖然眼睛看著窗外的夜，可耳朵裡還是聽到了秦文換衣服發出的聲音，想象著美女輕解衣裳的情景，心裡不住一陣盪漾……

“啟明，我好了，進來吧。”秦文在臥室裡叫著啟明。

再進臥室，啟明看到秦文已經蓋著一薄薄的被子半臥在上了，上身穿著一件的睡衣，肩膀有一大半在外，於是笑著說道：“你是病人還這樣打扮，是不是存心誘惑我犯錯誤呀？”

“你就這麼經不起誘惑呀？”秦文雖然是在病中，可能是藥物已經發揮作用了，再加上有啟明在，家裡不像先那麼冷清了，臉上也有了點顏，“我這個樣子還能誘惑人嗎？”

“呵呵，你沒聽說過病美人更讓人憐惜嗎？”啟明打趣道，接著又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問秦文道：“對了，你只怕還沒有吃東西吧？餓不餓？”

“餓，餓死我了！”秦文不好意思地笑了，“剛才人難受，什麼也不想吃，現在稍微好點了就覺得餓，肚子還叫了幾聲哩。”

“家裡有什麼東西？我來幫你。”啟明一邊說著，一邊往廚房走去。

“你要會，就幫我下點面吃就行了。”秦文囑咐道。

（三十六）

冰箱裡還真沒有多少東西，可見平時秦文在吃上面很馬虎。啟明找到麵條，在爐子上燒好水，沒用多長時間一碗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麵條就端到了秦文的面前，“快吃吧，吃完我下的面，再好好睡一覺，包你明天起來什麼病都好了。你吃吧，我先去把廚房收拾一下。”

等啟明從廚房回到臥室，看到秦文雖然在吃著面，人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發什麼呆呀，是不是我做的面不好吃呀？”

“啊？不是不是，面很好吃，”秦文像是一下子回過神來似的，趕緊說道：“我只是突然地很羨慕雨涵，有你這樣一個會關心人的老公，她該多幸福啊！”

“你不是不相信婚姻的嗎？”啟明很是奇怪地問道：“怎麼突然生出了這樣的概？”

“可能是生病吧，再加上你現在的照顧，想到自己一下午痛苦地躺在上，那麼地孤獨、無助，突然覺得自己活著好失敗啊！”秦文說著說著，眼睛裡已經含著一汪淚水了。

啟明趕緊接過她手上的碗，出幾張面巾紙，挮到了她的手上，“別傷心了，你不是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嗎？再說你也只是生了點小病，等明天身體好了，你的心情也會好起來的。”

望著哽咽著的秦文，啟明忍不住在頭坐下，伸出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哪知道秦文就勢撲進了他的懷裡，放聲哭了起來……

啟明一時不知所措，僵硬地坐著任由秦文靠在他的懷裡哭泣。好一會兒後，啟明這才輕輕地撫了撫秦文的背，用紙巾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好了好了，咱們不傷心了，看看，這麼漂亮的女人哭成這個樣子了，呵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哩！”

“本來就是你的錯嘛，”秦文終於離開了啟明的懷裡，一邊用紙巾擦著眼淚，一邊嬌嗔地對啟明說道：“誰要你這麼關心我了，害得我傷心淚，要罰你！”

“要怎麼罰呀？”啟明看她心情慢慢地好起來了，就故意打趣地說道：“呵呵，要不就罰我陪你一晚上吧？”

“你想得美！我都病成這樣了還要欺負我。”秦文經這麼一鬧，心情還真的好多了，“好了，都快一點鐘了，你再不回去，雨涵只怕要來找我要人了。”

“沒事，我可是雨涵親自派來的，”啟明倒是不擔心雨涵那邊，只是怕秦文一個人待著，心裡會不好受，“她可是誠心把我往你懷裡推啊。”

“你呀，還是不懂女人的心，”秦文盯著啟明看著，似乎想說什麼，搖搖頭卻什麼也沒說。

“我怎麼就不懂女人的心了？你說呀？”啟明覺到秦文有話要說，催著她說下去。

“算了，不說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秦文臉上又變成了笑容，“你今天能來我真的很謝，也很高興，嗯，怎麼謝你呢？來，你靠近點。”

啟明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遲疑地往邊上靠過去。

“你怕我把你吃了呀？快點過來！”秦文看著啟明縮手縮腳的樣子不笑了起來，趁他還沒回過神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起身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嘻嘻，這就是我的謝了！”秦文親完後又一把將啟明推開，“快回去吧，雨涵肯定還等著你在，別忘了替我謝謝她的關心！”

（三十七）

經過這件事後，啟明和秦文的關係又走進了一步，聊天時也不再只是說些工作上的事了，秦文似乎也打開了心扉，心裡的高興事、煩心事都願意和啟明聊了，還時不時地說些自己小時候以及在國外留學時的事。

雨涵也很高興，畢竟秦文是她幫啟明看中的人，他們關係發展的每一步都讓她很關心。那天晚上啟明從秦文那兒回來時，她果然還沒有睡，一直等著啟明，直到聽啟明說完整個過程後才安然入睡。啟明毫無保留地述說了那晚的情況，當然，也包括那個吻。

除高興之外，隨著啟明和秦文關係的發展，特別是看到他們兩個整晚上聊得不亦樂乎，曖昧的話語你來我往的，心裡竟也有了一種澀澀的覺，甚至擔心會不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畢竟，啟明除了她之外，還沒有和別的女人有過任何關係，這次把他從籠子裡放出來，見過外面彩的世界後，會不會一發而不可收了哩？不過，擔心歸擔心，她還是極力鼓動著啟明加快進度，最好是趁熱打鐵，儘快把秦文約出來。

啟明何嘗不想和秦文早點進入正題呀，可和她一聊到實質的問題，她總是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茬。明明雙方都有了那種覺，又都明白彼此往的目的，可她究竟還在猶豫什麼呢？

雨涵決定親自出馬，空約了秦文一起喝咖啡，秦文也快地答應了。

雨涵決定單刀直入，開口就直奔主題。

“秦文，你覺得啟明怎麼樣呀？”

“不錯啊，有外型，有風度，會關心、體貼人，是個好男人。”秦文回答得也坦率的。

“那你怎麼就不給點機會他呢？”雨涵毫不猶豫地追問道。

“有你這樣把自己男人往別的女人懷裡推的嗎？”秦文笑著掐了雨涵一下，“你是不是神經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啊？”雨涵也笑了，不過多少有點不自在，“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思和想法，經過那次和尹清的事過後，我很啟明為我做的一切，所以，我希望他也能獲得一份快樂。聽啟明說你和杜林都是夫吧的創建者後，我知道你肯定是能夠接受這種觀念的，再說啟明一直對你傾慕有加，我和你也是惺惺相惜，所以才極力推慫著啟明找你的。”

“我早就明白你心裡的小九九了，”秦文也很認真地說道：“不過，你仔細想過沒有，如果啟明真的和我怎麼樣了，你心裡能接受了了嗎？”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雨涵若有所思，想了想又說道：“其實你們的聊天記錄啟明都給我看了，他也從不對我隱瞞什麼，要說心裡什麼想法都沒有那是假話，多多少少有點失落吧，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繼續走下去。”

“也許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秦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後，又接著說道：“我對啟明的確是很有好，特別是那次生病的時候，我真希望他能留下來陪著我，真想靠在他的懷裡安靜地睡過去。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還有你，你才是他真正的港灣。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對啟明總是若即若離的，你應該想象得到，男人和女人一旦走到一起了，各種想法都會發生變化，甚至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我喜歡他，我也喜歡你，我不希望會發生那樣的後果。”

“我終於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了，也真難為你了，總在為我們著想，咱們啟明還以為你是看不上他哩。”雨涵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如果真的要幫啟明找個女人，我還是希望是你，給啟明一份快樂是我的心願，我一定要這樣做一次才能心安，他對我真是太好了！”

“你不怕自己後悔嗎？”秦文看著雨涵的雙眼，很認真地問道，“我真的沒什麼，我只是不願意因為這而影響你們之間的夫關係，也不願意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朋友情。”

“不會的，”雨涵肯定地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難道還不能承擔後果嗎？”

“那咱們就走著瞧好了，”秦文笑著拍了拍雨涵的臉蛋，曖昧地說道：“可別後悔喲？小姐姐。”

（三十八）

接下來的兩天裡，啟明和秦文的網上明顯升溫，聊天內容也呈幾何級速度發展，既有戀人般的甜言語，又有情人似的曖昧調情。在雨涵的鼓動下，啟明終於向秦文發出了約會的邀請，秦文沒有直接答應，只是問啟明準備怎樣安排約會。

這個問題自從雨涵和秦文進行了上次的談話後，一直就是她和啟明兩個人之間熱議的話題。按雨涵的想法，秦文是個有格調的女人，喜歡那種唯美的情調，絕不是那種下車伊始直奔上的女人，所以約會要有比較充足的時間，最好是一個整天。

雨涵還和啟明討論了詳細的約會方案，比如說，現在天氣還不是很熱，上午可以找一個山清水秀、環境幽雅的地方，像郊區的田間，菜地裡滿是黃燦燦的油菜花，尋一片綠綠的草地，帶一張剛好夠兩個人坐下大小的桌布，一邊欣賞著田園美景，一邊營造著溫馨、漫的覺。在這樣的環境裡，女人的心都會變得軟軟的了。這時候啟明可以膽子放大一點，很自然地用手搭在秦文的肩上或是摟住她的肩膀，相信她一定會靠進啟明的懷裡的。有了上午的親近，午餐可以找一家別緻一點的餐廳，頂好是吃西餐，氣氛好，不嘈雜，便於兩個人低聲說話，邊吃邊聊。當然，最好還吃點甜食，因為甜食可以讓人心情舒暢柔軟。吃完了，呵呵，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順其自然了。

兩個人一個是導演，一個是演員，心策劃著這場約會，並且還不斷地修改著細節。雨涵既是始作湧者，又是最積極的策劃者，有時候，她要是突然地想到一個細節，也會立即給啟明打電話，以至於啟明戲謔地說她是比皇帝還要急的太監。雨涵有時候也會酸酸地對啟明說，但願經過這個事以後，你對我也能更用心，多安排一點這樣漫的活動。

這天啟明一發現秦文上線，就說了想好了的約會計劃。秦文回了一個“汗”的圖片。

啟明：怎麼了？安排得不好嗎？秦文：不是，只是覺得你也太仔細了一點，花了一番心思吧？

啟明：第一次約你，不敢稍有懈怠啊！秦文：表揚！對啟明同學的認真態度特提出表揚！

啟明：呵呵，不敢當！你覺得怎麼樣呀？秦文：我能不能改變一下行程？

啟明：但說無妨。秦文：一整天時間是不是太長了？我可不想讓你對我產生審美疲勞呀。（偷笑）

啟明：哪有面對美女會疲勞的？那你的意思呢？秦文：一起共進午餐吧，吃東西可以讓人沒有拘束。

啟明：那也行。有中意的餐廳嗎？秦文：一時想不起來。但一定要是很安靜的環境，不喜歡在太鬧人的地方吃飯，既沒有情調，又沒有食慾。

啟明：吃西餐？秦文：中餐西餐倒無所謂，關鍵是要有好的環境。對了……

啟明：是不是想到好地方了？說呀？秦文：呵呵，前幾天聽同事說過亞酒的旋轉餐廳環境還不錯。

啟明：亞洲大酒店？好啊，那就定那兒吧。秦文：估計是自助餐。

啟明：那更好了，想吃什麼拿什麼。時間呢？秦文：只能是週末。

啟明：那就定在本週六吧。秦文：週六？我想想看……不行，我那天還有采訪任務哩，週吧？

啟明：行，週我來接你。秦文：好吧。不過……

啟明：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秦文：也許你會失望的喲。

啟明：……秦文：急了？

啟明：開玩笑！我不急才怪了。秦文：嘻嘻……還有個你急也沒用的壞消息。

啟明：姐姐！我叫你姐姐該行了吧？你就快說吧！秦文：那兩天我要過每個月不方便的子！

……

秦文：失望了吧？（偷笑）啟明：真有那巧呀？

秦文：哼哼……啟明：說實話，沒有一點失望是假話，但能和你呆在一起也是幸福的啊。

秦文：那就是說和雨涵呆在一起就不幸福了？秦文：（偷笑）別當真，和你開玩笑的。好了，我要下了，見面再說吧。

啟明：（汗）……８８秦文：８８

（三十九）

週的早上才七點多鐘，啟明就醒了，雨涵讓他再多睡會兒，可他怎麼也睡不著了，不停地在上折騰。雨涵嫌啟明鬧瞌睡，奚落他要見美女了，平時叫都難叫醒的人也沒有了瞌睡，說你要睡不著就起去拖地板吧，他又不想起來，就這樣在上賴到了九點多鐘，再也呆不下去了，就爬了起來。

起後啟明還是不知道怎麼打發時間，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從這個房轉到那個房，想想還是聽雨涵的，拖地吧。

地拖完了，雨涵也起了，收拾一番後就給啟明準備出門穿的衣服。雨涵說今天天氣好，就不穿外套了，給啟明拿了一件長袖的Ｔ恤，說這樣穿著看著神，下面也好配褲子。雨涵是個細心的人，特意拿了一盒傑士邦給啟明帶上，說負責任的男人要多考慮對方的安全和衛生，秦文怎麼說也是沒結婚的姑娘，有些事你要多考慮。啟明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說今天也許什麼都不會發生，說不定就是一起吃個飯罷了。雨涵斜眼瞟了他一下，說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啟明趕緊說哪裡呀，你今天準備怎麼安排？雨涵說我才不會呆在家裡悶著哩，不然心裡肯定會七想八想的，我帶兒子去動物園玩玩，順便也給他買幾件熱天穿的衣服，他個子竄得快，去年的衣服都穿不得了。

就這樣一晃，差不多快十點了，雨涵要啟明先給秦文打個電話，看她準備好了沒有。啟明撥通電話後，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很嘈雜，一問才知道秦文一大早就出門了，現在正在武漢廣場旁的ＳＯＧＯ裡轉哩，啟明趕緊說那我馬上趕過來陪你吧。秦文笑說你一個大男人又不愛逛街，這早跑來幹嘛，等會到吃飯時間你給我電話後再來接我吧。啟明看了一眼雨涵，雨涵示意他馬上趕過去，於是啟明堅持說現在就過去，秦文頓了一下後說你要想來那就來吧，到了ＳＯＧＯ門口給我打電話。

啟明放下電話就準備出門，雨涵拿來俊士男士香水稍稍在啟明身上噴了點，囑咐他別縮手縮腳的，到了亞酒後先把房間訂了再去吃飯，如果秦文沒有那個意思一定不要勉強，還有下一次嘛。再就是不要老是說些工作上的事，要溫柔點，說話聲音也別太大了。啟明笑著說搞得像是去相對象的，你就別擔心了，我心裡有數的。

（四十）

啟明的車很快就到了武漢廣場，找到停車位後，他一邊往ＳＯＧＯ方向走，一邊給秦文打電話。秦文問到了？好快呀，你就在門口等我，我馬上出來。啟明說不用了，你告訴我你在哪層哪個櫃檯，我來找你。秦文趕緊說別別別，讓你們男人陪著逛，你難受，我也不樂意，你還是等我出來吧。

啟明站在ＳＯＧＯ的大門口，眼睛時不時地往電梯和樓梯方向瞅，生怕漏過了秦文，可大門口人來人往的，一個大男人站在那兒，讓他又覺得很不自在，只盼望著秦文能快點出來。

大約十來分鐘後，秦文終於出來了。上身穿了件絲質的長袖襯衣，下面是條牛仔褲，腳上是雙高跟鞋，因為身村好，穿著雖然休閒隨意，卻也很奪目。肩上除了掛了個小坤包外，還拎了個塑料包裝袋，看到啟明站在門口等她，還調皮地伸了下舌頭。

“又淘到什麼好東西了？”啟明笑著看了眼秦文手上的包裝袋，“你們呀，進了這個門，要不淘點什麼東西是不肯出來的。”

“就買了件Ｔ恤，便宜得很。”秦文也笑了，“都是你，非要來這早，害我癮都沒過到就出來了。”

“那我再陪你去逛吧。”

“算了吧，你們男人哪有神陪著逛街呀。說實話，我在商場裡只要看到男女在一起逛的，沒有哪個男的不是垂頭喪氣、滿臉痛苦狀的，像是誰欠了他一百萬似的，所以呀，我一直都對自己說，永遠都不要男人陪我逛街，他不樂意不說，還會掃了我的興，何苦呢？”

聽了秦文的話，啟明只有呵呵笑的份，便問那我們現在去哪？吃飯又還早。

秦文瞟了啟明一眼，說今天可是你約的我呀，難道還要我來安排？

啟明一時有點手足無措，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灑脫和自如，只知道望著秦文笑。

秦文說你的車在哪？要不還是先上車吧。於是倆人往停車場走去。

上車後，啟明還沒想好往哪去，只好順著車往前開。兩人一時無話，秦文隨手打開了收音機，剛巧通臺正在播路況，說沿江大道車暢通，就下意識地看了啟明一眼。啟明哪有不明白的，方向盤一轉，車子便向江邊開去。

可能是週的原因，沿江大道上沒有幾輛車在跑，因為江灘經常去，啟明沒有停車，只是放慢車速順著馬路往前開。車外是陽光、江水和綠綠的青草，車內收音機里正放著音樂，倆人隨意說著話，氣氛很融洽。

啟明開了一段路後，找了個開闊的地段停了車，從車後座拿了出門時順便買的零食和飲料，倆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天。秦文問啟明上次和尹清三個人的遊戲情況，還問了啟明當時的覺。啟明很坦然地說了自己的受，也要秦文說說以前有過的經歷。兩個人都很放鬆，話題也越來越深入。啟明幾次想握住秦文的手，可又總擔心會讓秦文覺得自己輕浮，再加上駕駛室前座因檔位隔得很開，倆人很難有身體上的接觸，這也讓啟明心裡有點鬱悶。

這時，正在吃著番瓜籽的啟明突然看到秦文盯著自己的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還強忍著笑意，便疑惑地問她自己臉上是不是長了一朵花？秦文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說你臉上是長了一朵花，而且還是番瓜籽花哩，說著就將身子靠近了啟明，伸出手從啟明嘴角拿下了一粒番瓜籽殼。啟明可不願放過這樣的好機會，趁勢一把抓住了秦文的胳膊，往自己懷裡一帶，嘴已經印在了她的臉上。

秦文嗔怪地輕輕打了啟明一下，卻沒有掙脫啟明的手，反而順勢靠進了他的懷裡，轉過臉，兩個人的嘴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過了好一會兒，倆人才意猶未盡地分開，秦文略帶羞澀地問啟明幾點鐘了，啟明看看錶，說咱們該去吃飯了，於是發動了車子，往亞酒方向開去。

（四十一）

到了亞酒，啟明讓秦文先在大堂吧坐會，自己一人來到了總服務檯。因為昨天啟明就預定了一個高層的豪華單間，所以沒花幾分鐘他就拿到了房間的鑰匙，然後又問了問頂層旋轉餐廳的情況，這才過去叫了秦文一起進了電梯。

旋轉餐廳在亞酒的頂層，二十六樓。從電梯裡一出來，首先給啟明和秦文的覺就是明亮，因為電梯的出口在整個餐廳的正中間，所以一出電梯就可以看到雙層隔音玻璃外漢口的高樓大廈和繁華街景。

可能是時間還早吧，餐廳裡沒有幾個客人，所以非常的安靜。啟明和秦文沒有馬上落座，而是順著餐廳轉了一圈。整個餐廳是按歐式風格裝飾的，分為兩個區域，內環是電梯、衛生間和擺放自助食物及服務區域，不能旋轉。外環則是進餐的地方，擺放著餐桌，是可以旋轉的部分。不過，餐廳的轉速很慢很慢，如果不對照著外面的大樓和街景，坐在餐廳裡的客人幾乎覺不到轉動。

啟明和秦文找了一張餐桌剛一坐下，馬上就有服務員跟了上來。兩個人點了飲料，沒有急著去拿食物，而是一邊輕鬆地聊著天，一邊欣賞著窗外的景。

就這樣坐了會兒後，秦文想吃東西了，於是倆人端了盤子，各自挑選著自己喜歡的食物，然後坐在餐桌旁開始進餐。秦文先拿了一碗羅宋湯，喝了兩口後連稱味道不錯，用自己的湯勺舀了點，遞到啟明的嘴邊，非要啟明也嚐嚐，啟明很自然地喝了，也說好喝，又環顧著看了看四周後，小聲對秦文說咱倆是不是更像是一對戀人呀。秦文笑了笑，說你不覺得這種覺很好嗎？

這餐飯吃了足足有兩個小時，秦文的食量很讓啟明吃驚，秦文不好意思地說她還能吃，只要仍然坐在餐桌上，她就可以繼續吃下去，不過，平時自己卻吃得很簡單，再加上一直堅持健身，所以不擔心會發胖。說著說著，看到坐在隔壁的一個女孩端來了冰凌，便小聲地對啟明說，我也要吃。啟明望著她笑了笑，起身幫她去拿。

秦文低頭吃著冰凌，冷不丁突然問啟明，你是不是已經在這兒開了房間？

啟明聽了一楞，問你怎麼知道？秦文這才抬起頭來，狡黠地望著啟明笑，卻不說話。啟明只好坦白說昨天就訂好了房間，剛才來時只是拿了房間鑰匙。秦文說你倒是有信心的呀，我不是告訴你這幾天會不方便嗎？啟明呵呵地笑了，說沒事，你不也只是說可能嘛，我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真要不方便就只當是等會有個單獨的空間聊天吧。秦文盯著啟明看了著，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了。

飯終於吃完了，啟明買了單，然後倆人向電梯走去，秦文突然低聲說了句你運氣好的，啟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望著她。秦文撲哧地笑出了聲，說真是個笨蛋，我是問你房間在幾樓？啟明這才反應過來，喜出望外地說在十九樓，是個豪華單間。秦文嗔怪地看了興奮中的啟明一眼，按了十九樓的按鈕。

（四十二）

到底是四星級大酒店，房間大不說，有一整面牆都是雙層隔音玻璃窗，再加上樓層高，光線很好。一張很大的雙人，鋪著潔白的單，墊很柔軟。除了一般單間應有的設施外，地上還鋪有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聽不到一點腳步聲，房間靠近窗戶的地方還有一個很大的寫字桌和老闆椅。

啟明和秦文進了房間後，秦文說要先洗個臉，便從她的坤包裡拿了個化妝袋進了衛生間。啟明一時不知道怎麼好，只好打開了電視，靠在頭拿著搖控器胡亂調著臺，可什麼也沒看進去。

秦文從衛生間裡出來後，對著房間的梳妝鏡擦著美容霜，啟明趕緊從上站了起來，想想拿了電熱水壺到衛生間裡接了水，上電源燒起了開水。問秦文是喝茶還是白開水，秦文說就喝白開水吧，便又拿了兩個茶杯清洗了一下，給自己杯裡放了茶葉，等著水燒開。

秦文收拾完後，來到頭坐下，看了會兒電視，見啟明守著電熱水杯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便叫他過來。啟明能覺到自己的心跳，說是在守著燒開水，其實心早就飛到秦文身上去了。一聽到秦文叫他，再看到秦文美妙的身體半靠在上的樣子，一股熱在身體裡騰騰昇起，膽子也突然變大了，他來到秦文身邊，不是挨著她坐下，而是一下子撲到了她的身上，緊緊地把她壓在身下。

秦文真沒想到啟明的膽子有這麼大，“噢”的叫了一聲，伸出手在啟明的背上用力地打了一下，“看不出來你膽子還大的，誰允許你這樣了？快起來！”

啟明沒有理會秦文的話，而是用心地親吻著她的頸窩。也許這兒正是秦文的地帶吧，她不僅沒有再催啟明起來，反而輕輕地呻了一聲，雙手也自然地抱住了啟明的身體……

啟明像受到了鼓勵似的，膽子更大了，一邊繼續吻著秦文的頸窩和臉龐，一邊伸出一隻手，探索著摸到了她的部。雖然隔著衣服，但啟明還是覺到了秦文的房豐滿而拔，也相信了雨涵曾經的讚美和羨慕。

在啟明的親吻和下，秦文漸漸沉浸在情慾之中而不能自拔，呻沒有停止，嘴也合著啟明的親吻，兩隻手更緊地抱著啟明不願放鬆……

啟明的手又開始慢慢下移，一邊移動，一邊撫摸著秦文的身體，他能覺到秦文的身體在自己的撫摸下獲得的那份愉悅，也能覺到她的身體在不住地顫凜著……

就在啟明的手快要接近秦文的小腹部時，秦文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另一隻手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身體，從喉嚨深處哼出了一句：“還是先洗澡吧……”

啟明戀戀不捨地離開秦文的身體站了起來，又一把將攤在上還在息的秦文拉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喃喃地說：“你先去洗吧。”

（四十三）

秦文在啟明的臉上親了一下，換了鞋子進了衛生間。啟明又靠在頭擺起搖控器，心裡卻已是無法平靜下來，耳朵裡聽著衛生間傳來的水聲，大腦裡想象著待會秦文出來的樣子，心裡雖然盪漾不已，卻又有一絲緊張……

電熱水壺的警報響了，剛才燒的水已經開了，啟明從上起來，關掉了電源，先給秦文的杯裡倒滿水，又給自己泡好了茶。想想，又把上的被子鋪開，讓秦文洗完澡後好可以直接上。

做完這些後，啟明的心仍是平靜不下來，一個人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不是看看窗外的景，就是擺一下房內的傢什。這時，他發現頭櫃上還有收音機的按鍵，於是就試著打開，想調到一個音樂臺，折騰了一會後，也不知道自己按了哪個鍵，牆角里隱藏著的麥可風裡傳出了悅耳的輕音樂……

衛生間的房門響了一下，啟明回過頭，眼睛一亮。秦文已經出來了，她沒有穿衣服，而是用衛生間裡的白浴巾圍在身上，手下意識地護著部。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洗澡？”看到啟明眼都不眨地盯著自己，秦文的臉都紅了，一邊往上跑，一邊嗔怪地對啟明說。

啟明呵呵地笑了，看到秦文鑽進了被子，便把剛才倒好了水的杯子端到了頭櫃上，“你先喝點水看看電視，我去洗了。”

啟明洗得很快，沒一會兒就洗好了，他學著秦文的樣子，也拿了一條浴巾圍在了間，裡面什麼也沒穿。到底是男人，笨手笨腳的，圍了半天還是鬆垮垮的，想想只要不垮下來就行了，於是光著上身出了衛生間。

秦文躺在上看電視，仍是圍著浴巾，被子卻被她掀到了一邊，部以上和雙腿都著，很是人。看到啟明出來了，她的視線也轉了過來。

啟明走到邊，一時不知道該直接上還是怎麼樣好，剛要說話，可能是呼的原因，腹部一收縮，圍在上的浴巾往下一垮，如果不是啟明手快，差點掉了下來。秦文剛巧也看到了，還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即又笑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笑你個頭！”啟明這下子反而放開了，乾脆一下子撲上了，壓在了秦文的身上，順勢就在她的臉上狠狠地吻了一下。

“哎呀，”秦文突然被啟明壓在身下，不由得驚叫了一聲，隨即就把啟明往外推，“你個臭啟明，身上的水都沒擦乾就往上跑，起來、起來……”

（四十四）

此時的啟明，已是箭在弦上，哪裡還會聽秦文的。他沒有慌著拉下秦文身上的浴巾，而是用他的嘴探尋著、親吻著秦文部以上的身體，手撫摸著她光滑、細膩的臂膀，急切而不慌亂。身體也在動著，覺著秦文美妙、動人的身體，他要讓自己的親吻和撫摸點燃她的慾望，用自己的熱情喚醒她的需要……

秦文已經無力抵抗啟明的身體，甚至渴望著啟明的侵略，推著他身體的雙手已經落在了他的背上，他的嘴接觸到她的身體，讓她有了一種麻酥酥的快，癢癢的，卻又讓她躲還。這種酥癢的覺從她的頸窩向全身漫延著、傳遞著，一直到了她的腳板心，她下意識地收起了雙腿，緊緊地纏繞在他的腿上……

啟明突然用力來了個翻滾，一下子將秦文帶上了自己的身體上面，倆人身上的浴巾也在運動中滑落，秦文一對豐滿、拔的房完全在啟明眼前，秦文輕哼一聲，臉一紅，一頭鑽進了啟明的懷裡，釋放開了的身體接觸更是讓啟明覺到了她的豐滿……

身體的慾望已經讓倆人完全放開，啟明重新將秦文壓在了身下，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啟明突然像個孩子似的，將自己的整張臉都埋進了秦文的雙間，受著那份溫柔。隨即，啟明又用嘴含住了那粒花蕾，霎那間，秦文的身體突然一陣抖動，嘴裡也發出了呻……

啟明的親吻慢慢下移，秦文的呻卻越來越急促，吻到妙處，身體還會隨著呻聲而抖動。她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享受到如此溫柔的呵護了，所以身體格外，覺也特別強烈，她希望此時此刻時間能夠停滯，也讓這種快能夠永久保持，可她更希望啟明接下來能夠給她帶來更大的快……

一番愛撫，幾番溫存，啟明再也忍受不住身體內積聚的慾火，從秦文不斷弓起的身體和越來越大的呻聲中，他知道她也和自己一樣，盼望著最後一刻的到來。啟明爬起身來，重新壓在了秦文的身上，秦文的臉一片紅暈，雙眼已經離，嘴裡喃喃地說著“我要、我要……”

隨著秦文的一聲哼叫，啟明終於進了她的身體，一時間，倆人一動不動，緊緊地摟抱在一起，互相覺著對方。隨後，啟明快速地運動起來，倆人身體之間的碰撞聲、息聲滿溢在整個房間裡……

（四十五）

一番戰之後，兩個人息著攤倒在上，啟明大口地呼著，覺到自己的額頭和堂上都是汗水。轉頭看看秦文，一張小嘴微微張開著，也在息著，雖然沒有多少汗，但凌亂的髮梢耷落在紅的臉龐上，更顯風情萬種。

“舒服嗎？”啟明湊過去，在秦文的臉上吻了一下，問道。

“嗯，”秦文回吻了啟明一下，望著他的眼睛羞澀地說道：“你好勇猛啊！”

聽了這話，啟明的神不由得一振，抬起身子，在秦文的房上撫摸著，還故意做出一副的樣子問道：“還想不想要？”

“別鬧了，聽話，”秦文輕輕地把啟明重新推倒在上，一隻小手也停留在他的堂上，“休息一會兒，咱們一起去衝個澡。”

啟明聽話地躺著，微閉著雙眼，一邊覺著秦文在堂上的撫摸，一邊回味著剛才的種種快……

“想和我一起沖澡嗎？”好一會兒後，秦文突然爬起了身，光著身子矯健地跳下了，嘻笑著邊對啟明說，邊向衛生間跑去，“動作慢了我可要鎖門啦！”

“哪裡跑？”啟明一個翻身就到了下，胡亂套上拖鞋就向秦文追去，硬是趕在衛生間的門口攔抱住了她光溜溜的身子，倆人嘻鬧著進了衛生間。

蓮蓬頭出的水溫溫的，淋灑在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的身上，好半天他們都沒有動，任由這溫溫的水順著他們的身體往下，身體之間的水分子不僅沒有隔離開倆人，反而形成了一種催化劑，將倆人的身體熔為了一體……

重新回到上後，倆人依偎在一起，半靠在頭看著電視說著話，啟明的手可不會閒著，不住地撫著秦文的身體，有時還會故意將身體離開秦文遠一點，想更好地欣賞到她身體的全部。

“我好看嗎？”看到啟明不眨眼地盯著自己看，秦文俏皮地歪著腦袋問道。

“明知故問！”啟明壞笑著在秦文的上輕捏了一下，“說實話，以前只知道你的身材好，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見識了什麼叫魔鬼般的身材。”

“哼，我是魔鬼嗎？”秦文臉上做出一副怪樣，一下子撲到了啟明的身上，“怕不怕我吃了你？”

“呵呵，吃吧吃吧，你要真把我吃進去了，我就可以整天跟著你了，這不還便宜我了嗎？”望著騎坐在自己身上的秦文，啟明覺到身體裡又有一股熱在湧動著。

“喜歡我嗎？”秦文突然降低了聲音，這幾個字像是從喉嚨深出滑出來的，雙眼看了一下啟明，又趕緊閃開了。

“喜歡，”啟明也收斂了笑容，很是認真地說道：“真的很喜歡你，你應該早就覺出來了啊！”

“嘻嘻，我是開玩笑問你的，”秦文一下子又恢復了嘻笑的樣子，“要真讓你喜歡上我了，雨涵還不找我拼命呀！”

“怎麼會呢？”啟明對秦文說的話很不以為然，“今天我們能在一起，還是她一手促成的哩。”

“你呀，還是不太懂得女人的心啊，”秦文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了，咦，你又開始調皮了？”

啟明知道秦文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化，嘻笑著說：“那可不是我的錯呀，誰要你這麼人的呢？”

秦文俯下身子，用嘴堵住了啟明，不讓他繼續說下去，然後又稍稍抬起自己的身子，用豐滿的雙磨擦著他的堂……

啟明覺著，享受著，體內的那股熱四處奔騰著，讓他不能自已，他想爬起身來，卻被秦文輕輕推了下去。

“別動，這回讓我來……”

（四十六）

啟明把秦文送回家，再回到自己家門口時，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本來說好了和秦文吃了晚飯再送她回家的，可她執意要早點回去，說不想讓雨涵一個人在家裡呆太長時間了。

按了門鈴後，雨涵很快就開了門，還笑嘻嘻地做出要扶啟明的樣子，“哎呀，你怎麼不打個電話讓我下樓去接你呢？累了一整天，都要斷了吧？”

啟明樂呵呵地做出一副要打她的樣子，雨涵卻笑著一下子閃開了，啟明站在門口往房間裡望瞭望，“兒子呢？”

“你還記得有個兒子呀？”雨涵給啟明拿來了拖鞋，奚落地說道：“下午在動物園裡玩了一身大汗，回來給他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就送他去了幼兒園，不然還等到你回來送呀？”

“老婆大人辛苦了！”啟明換了拖鞋，趁雨涵沒注意，一下子抱住了她，“說，今天想我了沒有？”

“鬼才想你！”雨涵在啟明的懷裡掙扎了幾下，想脫開身，卻被啟明抱得更緊，“幹嘛呀？秦文還沒有讓你疲力盡啊？”

“呵呵，在老婆這裡我永遠都是神抖擻的，”啟明嘻笑著說道，同時兩隻手已經不老實地按在了雨涵的脯上。

“切……，又吹牛了，”雨涵笑著推開了啟明抱著自己的雙手，“別鬧了，我還在煨湯哩，先讓你休息會，待會你得給我老老實實地坦白待今天的全部過程。”

“遵命，老婆大人。”啟明知道雨涵表面裝著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內心裡早就想知道今天和秦文在一起的所有細節了，看著她進廚房忙活去了，啟明便走進書房打開了計算機。

先打開夫吧，再掛上ＱＱ，這已經成了啟明上網的一個習慣，可今天他卻是先掛上了ＱＱ。雖然表面上他在雨涵面前下意識地做出一副很平常的樣子，但實際上內心裡那股得意、心想事成的喜悅和男人的自豪早就沸騰著要溢出來了，有一股想要傾訴的慾望。雖然他也知道，即使在ＱＱ上遇到了朋友，他也不會把今天的溫柔說出來，但卻又忍不住想找個人聊聊。

（四十七）

也是巧，他一上ＱＱ就發現杜林也在，還沒容他說話，杜林也發現了他，小圖像已經閃了起來。

杜林：來了？啟明：是啊。

杜林：你他媽的這些時在忙什麼呀？ＱＱ上也難看到你。啟明：我一般都隱著身在。

杜林：隱身幹嘛？私聊呀？啟明：呵呵……

杜林：還真的是呀！怎麼著，泡上ＭＭ了？啟明：不行呀？

杜林：（強）行啊，小子。不怕雨涵收你的韁繩？啟明：（汗）怕，怕得要死！

杜林：（偷笑）怕還敢呀？對了，問你個事。啟明：說吧。

杜林：你這段時間看到秦文了嗎？她不是專門跑你們這條線的嗎？啟明：怎麼了？

杜林：幾次約她一起參加活動，她不是說沒心情就是說沒空，不知道是怎麼了。啟明：哦？我看她還好呀。

杜林：是嗎？搞不懂。對了，你和雨涵提過沒有？啟明：你是指夫吧還是夫友？

杜林：媽的，明知故問呀。（閃電）啟明：呵呵，說了，她不相信是真的。

杜林：是嗎？那好呀，要不要我幫忙呀？哈哈哈哈，讓我給她證明一下是不是真的？啟明：你他媽的想得美！先讓我和何婭證明證明吧。嘿嘿……

杜林：沒問題。何婭上次不就準備證明給你看的？誰叫你臨陣逃跑呀！啟明：呵呵，不慌，我還是希望等雨涵完全接受了再說。

杜林：對，我很欣賞你的這個態度，夫雙方在思想上做到同步才是夫友的前提。啟明：是啊，可能還得點時間吧。

杜林：你也別急，慢慢來，有空讓她看看夫吧裡的文章，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們找機會一起坐坐也行，這個事要順其自然。啟明：是啊，不急。好了，不和你聊了，雨涵叫我吃飯哩。

杜林：好吧，８８。啟明：８８。

（四十八）

吃完晚飯，啟明主動收揀了碗筷。雨涵說忙了一天了，覺身上粘乎乎的，想先去衝個澡。啟明說剛吃完飯，還是休息會兒再洗吧。雨涵卻橫了他一眼，說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細心了，也會關心起人來了？哼，我還偏要現在就去洗。

啟明不由得楞了一下，剛剛吃飯時雨涵還不住地勸他多喝湯、多吃菜，還笑說他今天付出太多，要給他好好補一下身子的，怎麼一吃完飯態度就變了呢？難道是因為和秦文的事？可和秦文的事從頭到尾不正是她一手促成的嗎？啟明不由得搖了搖頭，不清雨涵是怎麼了，想想，今天還是少在她面前提秦文吧。

雨涵洗完澡出來時，啟明正坐在計算機旁看夫吧裡的新圖片和文章，雨涵沒有搭理他，徑自到涼臺上涼曬換洗的衣服，等她再進來時，啟明說我們去江灘散散步吧，雨涵說沒有那個心情，不去。接著又給自己衝了杯雀巢速溶咖啡，打開電視，靠在上看起了節目。

啟明一時也沒了轍，想想女人真是善變，剛剛還是好好的，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變了臉，看她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去勸，心裡也有點煩了，雖然下午已經在酒店裡洗了澡，還是跑進衛生間裡又衝了一個。

啟明從衛生間裡出來時，發現雨涵已經坐在自己剛才的位置上，正在計算機上玩“連連看”，這是她無聊時常玩的遊戲，便湊過去幫著她找，哪知道凡是他發現可以消除的，指給她看了，她卻偏不點，似乎在故意氣他。啟明在一邊站了會兒，也覺得沒趣，便靠在上看起了電視。

“你準備什麼時候說白天的事呀？”過了好一會兒，雨涵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

“我還以為你不想聽，”啟明見雨涵開口說話了，心裡一喜，趕緊從上起來，另外拿了個椅子，坐在了她的旁邊。

“你不說我怎麼聽呀？”雨涵仍是玩著她的遊戲，但看得出心情已經比剛才好多了，“怎麼著，我要不問你還不準備說了呀？我是看你憋著難受才問你的。”

“呵呵，那我就開始彙報了，”啟明怕的是雨涵不理他，心裡有事憋著，得倆人都難受。現在她肯開口說話了，那就說明她的心情已經是陰轉多雲了，於是開始講今天白天的事情。

雨涵聽得很仔細，時不時地會打斷啟明的講述，追問一些細節，尤其是秦文的表現，包括說過的話，言語間多少出一絲醋意。

（四十九）

啟明是個明白人，早就從雨涵的神態和言語中覺到了那絲醋意，可不說又不行，於是只有在講的過程中，能省的就省，可以略說的絕不詳說，就是這樣，他也覺到雨涵心裡的醋意越來越濃。

想想今天之前雨涵所做的一切，啟明的確是沒有想到事後她會是這樣的狀況，這也不由得讓他想起了秦文說他不懂得女人的心那句話來。

故事講完了，雨涵好半天沒有說話，啟明問她在想什麼，她也只是搖搖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過了一會兒，雨涵說了句我想睡了，也不理啟明，去了一趟衛生間就直接上了。

啟明本來還想再看看夫吧或是找杜林聊聊的，可看了雨涵這個樣子，只好關了計算機也上了。雨涵本是平躺在上的，見啟明上了，反而把背對了過來。

啟明湊上去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聽了他和秦文的事心裡不舒服，她不僅不理，還用被子矇住了頭。

啟明很是無奈，卻也沒有辦法能讓雨涵的心情好轉起來，心裡鬱悶著，只得拿了搖控器找著能讓人看下去的節目。

過了會兒，啟明覺到雨涵的頭在被子裡動著，湊過去掀了被子一看，才發現雨涵正泣著，眼淚已經打溼了被角……

啟明用力一把將雨涵摟了過來，用睡衣的袖子擦乾了她的淚水，一邊親吻著她的臉，一邊喃喃說道：“寶貝，心裡不高興就說出來，何必委屈自己哩！”

雨涵“哇”的一下子哭出了聲來，雙手緊緊地抱住啟明，頭也直往他的懷裡鑽，“我怕你有了別的女人就會不要我了……”

“你真是個蠢女人，”啟明憐惜地撫著雨涵的背，親吻著她的額頭，“你永遠都是我唯一的寶貝，是我的心肝，我怎麼離得開你呢？”

“我是很蠢，把自己的老公往別的女人懷裡推，還幫著策劃、準備，想起來就覺得自己蠢！不幹不干我不幹……”雨涵從啟明的懷裡掙脫出來，像個孩子似的坐在上，兩隻腳胡亂蹬踢著，身上的被子也掉在了地上。

啟明看著雨涵嬌怒的樣子，又是憐惜又覺得好笑，他知道她是因為愛自己太深才會這樣，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暖，乾脆一把脫下了她身上的睡衣。雨涵沒有抗拒，反而配合著啟明，也扯下了他身上的衣服，兩個赤的身體緊緊地摟抱在一起，狂熱地親吻著對方，既是給予著對方自己的愛，又是在拼命地索取著……

（五十）

接下來的幾天裡，啟明每天都要和秦文互相傳遞著手機短信，有時一條、兩條，有時可以連續地發十幾條，內容並不多，很多時候就是兩個字：想你！

秦文回過來的短信總是很俏皮，也很簡短，但卻難得有熱情的話語。這也很是讓啟明覺得納悶，一個和他已經有了膚肌之親的女人還能這麼地冷靜，讓他覺到秦文似乎刻意地在控制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雖然如此，這種老是掛念著老婆之外另一個女人的覺還是讓啟明覺得很快樂，單位裡的同事也發現了他身上的變化，打趣地說他似乎越來越年輕了，就連走路的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有時候接發短信時，臉上也掩藏不住笑意。

這種覺也讓啟明覺得很是奇怪。他和秦文之間說是在戀愛吧，他深愛的人卻是老婆雨涵，；說是朋友吧，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愛，而且互相喜歡著對方。

只不過他倆就是在最親熱的時候，也都沒有向對方說出過一個愛字，似乎有意在迴避著這個字眼。

難道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了兩個人嗎？而且這種關係還不是偷情，因為在喜歡上老婆之外的女人時，心裡並沒有那種負罪的覺，有時候甚至還可以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和別的女人調情。這也讓他想到了雨涵和尹清之間的關係。

如果是在幾個月以前，啟明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和雨涵之間。他一向認為愛情是很自私的，也是很脆弱的，其最大的敵人便是在倆人之間出現縫隙，出現情上的危機，闖入了第三者。

自從和雨涵結婚以來，啟明很珍惜他和雨涵之間的情緣，他也始終警惕著，時刻提醒著自己，愛情並不是常青樹，倒更像是一枝經不起風雨的幼苗，需要不停地澆水、呵護，他希望他和雨涵共同的努力，能讓他們親密無間地相擁到老，始終是對方手心裡的寶。

可現在呢，他們的生活突然之間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甚至讓啟明覺到似乎脫離了正常的軌跡。這種變化的確是給他們的愛情和生活注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新鮮的快樂，可它究竟會怎麼樣地發展下去呢？

（五十一）

晚飯後，啟明和雨涵到江灘上散步。因為夏季漸漸臨近，江水似乎又漲高了許多，江面也顯得更寬闊了。微微的江風夾帶著些許的土醒味，吹拂在身上，卻沒有一絲涼意。

雨涵習慣地雙手緊抱著啟明的胳膊，頭也半靠在他的肩膀上，倆人走得很慢，也沒有怎麼說話，但黃昏下的江灘再加上溫柔的江風卻讓依偎著的倆人很是愜意。

“叮咚……”雨涵身上的手機接收到短信的鳴叫忽然打破了他們的安靜，雨涵掏出手機，一邊看著短信，一邊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今天的戀愛時間怎麼提前了？”啟明看到雨涵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尹清發來的短信，於是調侃地說道。

“切，什麼戀愛不戀愛的，”雨涵笑著打了啟明一下，“他問我今晚上不上網，還說想看看我。”

最近尹清的工作很忙，晚上上網也少，基本上每天傍晚時分都要給雨涵發來短信，兩個人來來往往的總要發好幾條短信，所以才被啟明戲謔地稱為他們的“戀愛時間”。

“要不，我們回去吧？”啟明雖然很想多走走，但想到尹清可能正等在計算機那端，就停下了腳步。

“還早哩，再轉轉吧。”雨涵輕輕地拉了啟明一下，倆人又繼續往前走起來。

“秦文最近怎麼樣呀？有沒有新的計劃呀？”雨涵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啟明，問道。

“你不都知道嗎？也就是發發短信，或是在網上聊聊，”啟明知道女人的心思難以捉摸，便故作輕鬆地說道：“能有什麼新計劃呀，像這樣的事開始不就等於結束嗎？”

“又不說老實話了吧？遇到這樣的美女，開始了你哪還捨得結束呀！”雨涵對啟明的回答很不以為然，“不過，我看秦文對你也蠻有意思的，只怕是喜歡上你了，你們可是兩情相悅呀，要不，我讓位？”

“又亂說了，小心我打你！”啟明知道雨涵心裡的醋意又上來了，故意做出一副要打她的樣子，然後又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是和我相伴終生的女人，誰也不能替代！”

“那就是說位置讓我佔著，你還可以愛別的女人了？”雨涵仍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我就說嘛，你以前說我好、說我漂亮，只是因為你沒有見識過別的女人，現在有了更漂亮的人了，只怕心就要花了，以後再看我就是這也不好那也不如人家了。”

（五十二）

“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啟明更緊地摟著雨涵，似乎這樣就可以讓她的心不會胡思亂想了，“你呀，還是小心眼作怪，你看你每天和尹清又是聊天又是短信的，不是談情就是說愛，我說過什麼嗎？不光不說，我還為你到自豪，因為我的老婆的確可愛！”

“哼，盡說些好聽的話，”雨涵將啟明的胳膊緊緊地摟在前，“我還就是隻準州官放火，不准你這個百姓點燈！我要你眼裡只有我，沒有別的女人。答應我，只准愛我一個，好不好嘛？”

“我的心本來就小，也就只容得下你一個，哪還有空餘的位置給別人。你呀，別再胡思亂想的了。”啟明看著雨涵撒嬌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咱們往回走吧，尹清只怕已經等急了。”

“嗯，”雨涵順從地跟著啟明往回走，心裡的醋味漸漸淡了，反倒想起了啟明的種種好處來。雨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夫友雖說是啟明先提起的，但真正行動卻是因自己而起，自己不是也享受到了那份快樂和刺嗎？而且，對自己和尹清的往，啟明一直都是很寬容地對待，這份懷又豈是一般丈夫能做到的？她知道，啟明能夠這樣全是因為他深愛著自己，希望自己能得到最大的快樂，可是輪到啟明身上了，自己心裡怎麼就有如刀割呢？

說實話，雨涵事先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秦文是她相中的，整個事情也是她一手促成的，她希望自己快樂的同時，也能讓啟明享受到快樂。

他們幽會的那天，她想方設法地給自己找事做，儘量剋制著不去想這件事，可大腦不聽使喚，越是不要想卻越是想得多，心裡除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白的怪怪的覺外，更多的時候卻是在想象著他們在一起時的那種場景，啟明能放得開嗎？

秦文是主動型還是被動地接受？啟明會怎麼進行呢？會和自己在一起時一樣嗎？

啟明回家時，看到他那一臉的笑意，雨涵就知道他已經大功告成，並且很是享受，心裡不由得湧起一股酸楚的覺。她也不想自己這樣，表面上仍是和啟明嘻笑著，可心裡卻越來越不是滋味，既想知道他們之間做過的一切細節，又不想要啟明賣力表現，甚至對身邊的啟明生出了一種恨意，難道這就是讓自己寄託身心的男人嗎，剛剛才和別的女人溫存纏綿？他還會是原來的啟明嗎？

一種隱隱的傷痛慢慢地從雨涵的心臟向全身輻……

（五十三）

武漢的夏天來得快，七月的天氣已經讓人覺得酷熱難耐，下一場雨氣溫就升高一、二度，“火爐”之稱名不虛傳。

啟明早已穿起了短袖，在辦公室裡總是把電扇開到最低檔，便於通風。偶爾轉到自己分管的科室，看到辦公室裡的幾個年輕人熱得難受又不好意思開空調的樣子，便覺得好笑。

一早上處長劉長庚召集開了個碰頭會，說還有兩個月就是國慶節了，市政府準備國慶期間在武漢展覽中心搞一次建國以來本市城市建設方面的大型展覽，宣傳一下在城市建設方面取得的重大成就，要求各處室從現在開始就要準備圖片和資料，特別是城市基礎設施建設這一塊，更是要找足資料，多些建國初期的圖片，讓參觀的市民們有個比較。我讓數據室的同志清理了一下，找到了一些，但離領導的要求還有差距。說到這兒，劉長庚看了啟明一眼，接著說道，呂副市長考慮得很周全，說估計報社應該能找到不少早期的圖片，啟明和記者，這個任務就給你了，呂副市長已經給報社領導打了招呼，這幾天你就專心辦好這個事吧。

這個工作任務正中啟明的下懷。

自從那次和秦文約會後，他們倆雖然每天都有短信聯繫，卻一直沒有見面。

這段子裡，秦文的身影總是在啟明的腦海裡飄來飄去的，揮也揮不掉。在給秦文的短信中他也過想見她的意思，但她卻一直沒有正面回答，老是把話題扯開。

啟明也想過，經過那次身體接觸後，他們倆再見面時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情形，是尷尬得不知所措還是很自然地走到一起？有一點啟明倒是可以肯定，按他們兩個人的格，再見面時，即使是在很私人的場合裡，也不會以很親暱的動作開始。

啟明在夫吧裡已經看過很多夫友方面的經歷，但覺自己和雨涵已經走過的歷程卻和那些經歷不一樣，除了刺和身體上的愉悅以外，似乎還有很大的情成份在裡面，甚至多了一份牽掛，有了一絲想念。他不知道這樣對不對，是否有違夫友的初衷，更不知道未來的生活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秦文的態度也有點讓啟明捉摸不透。秦文對自己有好，甚至很欣賞自己，這點啟明是不懷疑的，可為什麼她對自己總是保持著一種不即不離的姿態呢？啟明給她發短信，她每次都會回，但卻從來沒有主動發過一次短信。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對他們今後的往，秦文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啟明準備下午就去報社，想了想，決定在去報社前，還是先給秦文打個電話。

（五十四）

晚報有一幢很漂亮的大樓，啟明剛在院子裡停好車，就看到秦文正站在大樓的臺階上向他招手，看樣子，她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秦文永遠都是那麼地漂亮，一件無袖的絲質上衣，再配上一條白的緊身褲，站在不斷有人進出的大樓門口，特別顯眼。

“等了會兒吧？”啟明拿著公文包，快步地躍上臺階，笑著走到了秦文的面前，“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還專門下來接什麼？”

“你這位大處長親自來本報社，又是第一次，再加上我們總編吩咐要全力配合你的工作，我哪敢怠慢呀。”秦文笑著帶啟明進了大樓保安室，填了來訪證，然後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裡剛巧只有他們兩人，啟明很自然地向秦文身邊靠過去，正想來個見面禮的，卻看到秦文用眼神向他示意了一下。順著秦文的眼光看過去，啟明發現電梯頂部有一個攝像頭正盯著他倆，只好老老實實地站著不動了，眼睛卻不老實地在秦文身上看來看去。

“看什麼呀你，一臉的相，又不是沒看過，”秦文被啟明看著有點不好意思了，小聲地說道，臉上也現出了紅暈。

“這麼多天都沒見面，想死我了！”看到秦文那副嬌羞的摸樣，啟明更是心跳不已，還是忍不住用身體遮擋住攝像頭，抓住了秦文的一隻手。

“別這樣，會有人進來的！”秦文想回自己的手，哪知啟明卻捏得更緊，於是只好作罷。她看著啟明熱情的雙眼，輕聲問道：“真的想我了？”

啟明正要表白，卻聽到“叮噹”一聲響，電梯停住了，秦文剛將手從啟明那兒回，電梯門就開了，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電梯繼續上行，秦文嗔怪地瞪了啟明一眼，啟明笑了笑，老實地站著不動了。

秦文先帶著啟明去見了總編，一番客套話後，總編說秦文本來就是跑城建這一塊的，就讓她協助你查找所需要的數據吧，我給數據室已經打了電話，你們直接去就行了。啟明趕緊說謝謝。

出了總編辦公室，秦文直接帶啟明去了數據室。因為事先打了招呼，數據室的工作人員已經將啟明所需要的全部數據準備好，剩下的就是啟明的事了。秦文幫啟明泡了杯熱茶，然後就和他一起查找所需要的圖片。

到底是報社，檔案管理非常規範，數據也很齊全，並且都是按時間順序歸檔的。啟明在秦文的幫助下，兩個多小時就找齊了所需要的數據，還真不少哩。因為有報社領導的支持，秦文又幫啟明覆制了各種圖片，並編上號，便於他回去整理。

（五十五）

啟明看看手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便不想再回單位，就對秦文說你幫我忙了一下午，我接你吃晚飯吧。秦文笑著說你的回報倒是來得快的，還是算了吧，這本來也是領導給的工作，再說你和我吃晚飯，待會雨涵回到家裡找不到老公，只怕要登尋人啟示了。

啟明試探著說，要不我把雨涵也叫上？秦文只是笑了笑，沒有做聲。於是啟明便撥通了雨涵的手機，告訴她自己在報社忙了一下午，找了一些數據和圖片，秦文一直在幫忙，所以想請她一起吃個飯，讓雨涵下班後也過來。

電話裡雨涵明顯地楞了一下，說了句我有必要來嗎？不怕我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啟明聽出了雨涵的口吻不對勁，但又不想讓秦文覺到什麼，於是看了秦文一眼，說秦文剛才還說有些時沒見你了，怪想你的，呵呵，你下班後沒事吧？

雨涵可能覺到秦文在啟明旁邊，就沒說什麼了，只說下班時再聯繫吧。

看到啟明放下電話，秦文白了他一眼，哼，請老婆吃飯還要搬出我來，什麼意思！啟明只好呵呵地笑，說還不是你的面子大，再說你們也真是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吧？秦文說我倒沒什麼，只怕是雨涵不想見我吧？啟明趕緊說怎麼會呢，你們可都是惺惺相惜的美女，坐在一起只怕就沒我說話的份了。

啟明隨秦文到了她工作的辦公室，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後，就一起出了門。啟明問秦文想吃什麼，秦文說隨便，找家安靜、乾淨點的小館子就行了，又問雨涵那邊怎麼樣。啟明說我們到了餐館再和她聯繫吧。

雨涵趕到吃飯的那家餐館時，啟明和秦文還沒有點菜，正閒聊著在等她，坐下後，啟明這才叫來服務員點了菜，並要了一瓶紅酒。

這家餐廳不大，雖然在鬧市區，老闆卻刻意追求那種鬧中取靜的效果，裝飾、燈光都搭配得很雅緻。在這樣的環境裡，喜歡鬧酒的人也會安靜下來。幾個朋友聊聊天，喝點酒，這兒可是個很愜意的地方。

因為剛才雨涵接電話的口吻，啟明還是有點擔心她，怕三個人之間出現尷尬的場面。哪知道雨涵一坐下就和秦文聊上了，兩個女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啟明反倒成了多餘的人，像服務生似的，不停地給她們的茶杯裡添水。

直到服務員端菜上來，雨涵和秦文這才停了下來。啟明開了紅酒，給她們倆先倒上，又給自己倒上，然後舉起酒杯，想了想，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雨涵和秦文都端著酒杯看著他。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出來的卻是喝吧喝吧，結果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你不是能說的嗎？怎麼今天就不會說話了？”雨涵抿了一口紅酒，打趣地對啟明說，又看了一眼秦文，“是不是因為我們都在，你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們夫打情罵俏的，別扯上我。”秦文趕緊聲明，“我在你們的生活中可只是個過客啊。”

“啟明才不是這樣想的，”雨涵笑著端著酒杯和秦文碰了一下，“我們倆都有幸被他列為此生此世最重要的女人了。”

“不是吧？”秦文一臉疑惑地看著啟明，又看了看雨涵，似乎對雨涵剛才說的話很不以為然，“他此生唯一重要的女人只能是你，我們之間發生的只是遊戲，這可是進入這個圈子的遊戲規則啊，如果你們不清這一點，趁早打住！”

啟明和雨涵都沒有想到秦文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特別是啟明，那天約會時的美好還時常在他的腦海裡回味無窮，這些時的短信每天不斷，秦文已經走進了他的心中，雖然他也知道和秦文之間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並且明白他們的初衷是夫友，但他怎麼也不會把和秦文之間發生的事只是當做一場遊戲。他像不認識似的看著秦文，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看著秦文坦然地喝酒吃菜的樣子，想想前段時間自己醋勁大發的小女人心態，雨涵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也是，人家秦文到底是夫吧論壇的創建者之一，又在國外待過那麼多年，已經把遊戲和生活分得很清楚，不像自己，放啟明出去一次就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想到秦文剛才說到的遊戲，雨涵的腦海裡又出現了尹清的身影，自己和他之間，又算是什麼呢……

（五十六）

啟明把從報社找回來的圖片數據整理好，又叫上幾個人據這些圖片查找了一些歷史檔案，為這些圖片配上了文字說明。忙了幾天後，算是圓滿地完成了劉長庚辦的任務。

人一閒下來，啟明就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吃飯時秦文說的一番話來，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從他接觸到夫友這種另類的生活方式以來，不論是從夫吧論壇上看到的各種貼子，還是從杜林他們那聽到的一些觀念，他知道秦文說的那番話是有一定道理的。夫友不是婚外情，也不是社會上吵得很熱鬧的一夜情，而是通過額外的刺喚醒夫間因長時間生活在一起已經沒有了情的生活狀態，目的還是為了提高夫生活質量，更好地享受福。夫友的對象之間大多是通過網絡進行的，通過聊天、視頻增進了解，如果雙方投緣，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就可以活動。一次遊戲之後，如果雙方覺都不錯，也有進行第二次、第三次的，甚至保持長期的聯繫，但其前提是不發生情，不影響到正常的夫生活。

可啟明和雨涵從一踏進這個圈子時就和別的夫不一樣，他們倆可以接受這種生活方式，但要讓他們在沒有任何情或是覺的情況下和別人或者是別的夫發生身體接觸，似乎都難以接受。

就說啟明吧，接觸夫吧論壇也有段子了，夫朋友也認識了不少，有的甚至還聊得很投機，啟明可以和他們聊天、視頻，甚至對夫友的看法，討論一些細節。有幾對夫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大家生活經歷、職業都差不多，有不少的共同語言，就是雨涵也覺得和他們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可啟明卻始終沒有產生那種和秦文之間才有的親近的覺。

和雨涵在一起時，啟明也提到過其中的一對夫想和他們有進一步的接觸，那對夫都是公務員，年齡和他們相當，先生偏胖卻很神，夫人從視頻中看顯得很年輕，長得很秀氣，相信本人會更漂亮。他們還沒有過經歷，接觸夫吧論壇和夫友的觀念時間也不長，雖然不是一個省的，但離武漢也只有三百公里左右路程，曾經還出想邀請他們“十一”去做客的意思，說是大家可以先做朋友，其它的事則順其自然。雨涵聽了後不置可否，啟明其實心裡也明白，在雨涵的心裡，目前能夠接受的怕只有尹清了。

（五十七）

啟明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從認識秦文到如今，她的身影又何時離開過自己的內心世界呢？特別是有了那次親密接觸後，秦文的那份溫柔讓啟明領略到生命中另一個女人的萬種風情，幸福的覺似乎要從他的身體裡滿溢出來，甚至期盼著和秦文的再次幽會。

啟明自知自己不是那種風倜儻的男人，可自己的外表和學識也絕不是沒有引力的，何況事業也正處在上升階段，屬於辦公室裡那幫年青人常說的“績優股”，再憑這段時間和秦文相處時的覺，相信她對自己是有意的。

“可她為什麼又說出那樣的一番話呢？”啟明滿頭霧水，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再想想自己每次給她發過去的短信，她總是淡淡的回覆，而且從來就沒有主動發過一次，難道她真的是把和自己的往看作一場遊戲？

啟明從杜林和秦文的口吻裡知道秦文參加過夫友遊戲，並且是早在國外時就開始了的，啟明甚至也想到過她和杜林夫之間也曾經遊戲過。這些他都能夠理解，愛是緩解情緒的一個好辦法，畢竟她是孤身一人呆在國外，需要藉的時候，自然是向自己悉的朋友靠攏。

可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和秦文之間發生的一切僅僅只是一場遊戲嗎？“不是的，不是的……”坐在辦公桌前的啟明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頭腦中不住回想起曾經和秦文說過的話，和她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

啟明有點坐不住了，想想，還是拿出手機，調到信息菜單，猶豫了一下，乾脆直接撥了秦文的手機號碼。

秦文很快就接了電話，“啟明嗎？有什麼事？”

啟明回答得也直接：“我想見你！”

“啊？”電話那頭的秦文猛聽啟明這麼一說，很是吃驚，“怎麼突然想見我了？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我就是特想見你。”啟明不等秦文再說什麼，搶著說道：“待會下班時，我在報社門口接你，不見不散！”說完就掛了電話。

一個人呆坐了會兒，啟明又給雨涵打了個電話，說單位晚上加班，讓她下班後別來接他了，自己先回家。因為啟明經常都有加班的事，所以雨涵一點都沒有覺得奇怪，只是囑咐他早點回家。

（五十八）

和秦文面對面地坐在餐館裡，啟明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只是叫來了服務員，簡單地點了兩個菜一個湯。秦文也是怪，看到啟明不說話，她也不問什麼，偶爾喝口清茶，就這樣安靜地坐著。

啟明找的餐館，總是不大但環境清雅，除了包房外，餐桌也都不大，設計成火車座似的，並用簾子隔出一個個單獨的小空間，營造出一絲曖昧的氛圍。

空調吹出的涼風略帶著淡淡花香，望著恬靜的秦文，啟明眼都不眨一下，原本滿肚子的話一時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怎麼了你，這樣看著我，像沒見過似的，”秦文被啟明看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拂了拂落到眼前的髮絲，嗔怪地說道。

“不是沒見過，是看不夠！”看到秦文嬌羞的樣子，啟明心裡像喝了似的，笑著說道。

“以前總覺得你夠穩重的，現在怎麼一開口就是甜言語的，”話雖是這麼說，但看得出秦文聽了啟明的話還是受用的，“對了，你約我出來，雨涵知道嗎？”

“我沒有和她說，”啟明正端著杯子準備喝茶，聽秦文問起雨涵，又放下了杯子，“怎麼了，非得向她請示了才能約你？”

“那倒不是，”秦文笑著搖了搖頭，“我可是為你著想，待會回去晚了看你怎麼向雨涵待！”

“呵呵，剛才我給她打了電話的，說單位有事，可能會回去晚點，”啟明狡黠地笑著說道，“你儘管放心吧，我能應付。”

“笑話，我有什麼不放心的？”秦文橫了啟明一眼，“你們夫間的事，關我什麼事！”

啟明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了，他只好把嘴邊的話收了回去，衝著秦文笑了笑。

菜點得不多，但很合口味，兩個人又都不想喝酒，便就著茶水吃著菜，隨意地說著話。有一會兒，秦文突然不說話了，也不吃菜，坐在那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啟明覺得很是奇怪，問道：“哎，怎麼突然發起呆來了？”

（五十九）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但又怕你不願意說，”秦文回過神來，望著啟明說道。

“想問什麼就問吧，我對你可是知無不言的，”啟明放下筷子，由衷地說道。

“那我就問了，你要不想回答也沒什麼，”秦文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我們那次之後，雨涵有什麼反應？”

“呵呵，是問這呀，我還以為你要問什麼呢？”啟明一聽，忍不住笑出了聲。

秦文到底是女人，自然會關心雨涵的態度，只是她能忍到現在才問，倒是和一般女人不一樣。“雨涵嘛，剛開始心裡是有個坎，女人的心有時候真是難琢磨，剛開始是她鼓勵我的，到頭來又小心眼了，不過，這個坎她已經過了，上次見面你也看到了。”

“你呀，當時我就說你不懂女人的心，你還不服氣，”秦文笑了笑，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吃飯吧，湯都涼了。”

就這樣邊說邊吃的，一晃眼已經七點多鐘了，啟明表面上悠閒地和秦文聊著天，心裡早就開始謀劃著飯後的行動了，因為擔心秦文會誤會和她見面就是為此，才一直忍著沒有說出來。看著對面已經開始用餐巾紙擦嘴的秦文，啟明真的有點急了，可他幾次話到嘴邊又都嚥了回去，只得掩飾地叫來了服務員買單。

在等服務員去櫃檯結帳開發票的時候，啟明給秦文倒了杯茶水，看到秦文望著自己的那雙清澈的眼睛，他想再不說就晚了，可正當他要開口時，秦文卻先開口說話了。

“吃完飯還有什麼計劃？你該不會把我涼在兒這趕回去陪雨涵吧？”

“呵呵，怎麼會呢，今天晚上只陪你，正準備和你商量下一步行動計劃，你倒先說了。”秦文的問話正合啟明的心意，也讓他心裡有了底，說話的膽子也大了，“去酒店吧？”

“哼，你們這些男人啊，就只記得這！”秦文橫眼看著啟明，奚落地說道：“你就不能陪著我喝喝咖啡說說話？”

“好好好，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啟明因為自己誤解了秦文的意思，臉都紅了，趕緊掩飾著自己的窘迫，“那我們去咖啡店吧？”

“不，今天我不想去咖啡店，只想安安靜靜地和你說說話，”秦文見了啟明的窘態，反而覺得他很是可愛，歪著頭笑了起來，“要不……，去我家？”

（六十）

“啊？”啟明以為自己聽錯了秦文說的話，睜著一雙眼睛驚奇地望著她。

“怎麼了，不想去？”秦文看到啟明吃驚的樣子，更是覺得好笑，故意地問道。

“怎麼會不想去？我還求之不得哩！”啟明還真沒想到秦文會邀自己去她的閨房，心裡那個高興呀，嘴都笑得合不攏了，趕緊催著服務員快點結帳。

車子很快就到了秦文住的小區，進了家門，秦文給啟明找了雙拖鞋換上，又開了空調，讓啟明先坐著，自己去廚房燒水衝咖啡。

啟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了電視，正拿搖控器調著臺時，聽到秦文在廚房裡叫他，便走了過去。秦文說讓他幫著燒開水，自己想先去衝個澡，說在外面忙了一天，身上粘乎乎的不舒服。

再等秦文來到廚房時，啟明的水也燒好了，看到她穿著一身剛過部的絲質睡衣，白皙健美的腿部在外面，啟明的心燃燒起來，忍不住地伸出雙手，想抱她入懷。秦文一把打開了他的手，說他身上髒兮兮的，讓他也去衝個澡，還說睡衣已經幫他放在衛生間裡了。

啟明笑著去了衛生間，果然看到掛勾上有件男式睡衣，還有內褲，仔細一看，都是新的，並且是自己穿的尺碼，心裡一熱，覺得秦文真是個有心人。

啟明從衛生間出來時，秦文已經把衝好的咖啡端到了客廳的茶几上，看到啟明身上穿著她新買的睡衣，馬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跑到啟明面前，欣賞著自己的成果。

“怎麼樣，大小如何？”秦文把啟明身上睡衣打皺的地方抹平，又離開兩步，圍著啟明轉了兩圈，“嗯，還合身的，買的時候我還真沒有把握，生怕買小了。”

“是專為我買的？”啟明一把將秦文拉到身邊，摟在懷裡吻了吻她的臉，“還有內褲？”

“切，想得美，才不是專為你買的哩，”秦文在啟明懷裡扭了扭身子，斜眼笑著看了看他，戲謔地說道：“是給別的男人買的。”

“我不信，要不怎麼是照著我的尺碼買的？”啟明笑著將手放在了秦文的部，做出搔癢癢狀，“說，是不是專為我買的，不然的話……”

“好好好，是專為你買的，”秦文最怕癢，被啟明找到了弱點只好認輸了，但一個未結婚的女子承認為男人買內衣還是讓她羞澀不已，於是一頭鑽進啟明的懷裡，幽幽地說道：“其實那次約會之後我就買了，只是一直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給你穿。”

啟明的心裡頓時曖曖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雙手緊緊地將秦文摟在懷裡，低頭吻住了她的小嘴。秦文也是雙手抱住啟明的頸項，熱情地響應著，甚至比啟明更為狂熱，似乎壓抑多時的愛意只到此時才完全釋放出來……

（六十一）

一場歡暢淋漓的身體運動結束後，倆人盡興地倒在上，急促的呼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平息下來，秦文抬起身子，在頭櫃上拿了幾張紙巾，轉身幫啟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疼地問道：“累嗎？”

“不累，是舒服！”啟明把秦文拉到身邊，一邊撫摸著她的身體，一邊說道：“真是想死我了。”

“哼，假話，我可沒有覺到，”秦文輕打了一下啟明調皮的手，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要真想我了，為什麼這長時間一直不約我呀？”

“你還說我不約你？你一直都是個不冷不熱的樣子，發短信給你也是時回時不回的，就是回也是讓人覺不到一點熱情，我敢嗎？”啟明一聽秦文說的話就動起來了，“知道我今天為什麼特想見到你嗎？就是想問你那天我們三個人吃飯時你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我就知道你是為這才急著想見我的，不過，比我估計的還是晚來了兩天。”秦文為自己的先知先覺得意地笑了起來。

“那你就是故意的了？”啟明被秦文說的話胡塗了，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我是為你和雨涵好才那麼說的，”秦文的臉一下子暗淡下來，望著啟明幽幽地說道：“我不是冷血動物，我也不是覺不到你對我的好，你知道嗎？自從認識你以後，我常常會在夢裡見到你，晚上一個人孤單地躺在上，真希望你能在我身邊，抱著我入眠。真的，有時候我也自責地問自己，這還是那個灑脫的秦文嗎？怎麼會對別人的老公入呢？可我就是忘不了你！”

聽到秦文說的這番話，再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啟明的心似乎被什麼扯動了一下，很疼。他輕撫著她的臉龐，用嘴親吻著她已經溼潤了的眼睛，“你真是個傻女人！”

（六十二）

“是的，我是很傻，可我又能怎麼樣呢？”秦文哽咽著說道：“你和雨涵那麼恩愛，我們又都是朋友，你說我能怎麼樣？”

“所以你就壓抑著自己，還故意當著雨涵的面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啟明這才明白秦文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是不冷不熱的對待自己。心中釋懷了，看著秦文的雙眼更多了一份憐惜，“都怪我沒有早點明白你的苦衷，讓你一個人心裡受苦。”

“都是我自找的，不怨你，”在啟明的撫摸和安下，秦文漸漸地平靜下來，“你和雨涵接觸夫友這種觀念時間不短了，在夫吧論壇裡也應該看過不少的文章。進入這個圈子裡的人，一般都默守一個遊戲規則：體可以享受快樂，神不能出軌。進入這個圈子以來，我自認為把握得很好，哪知道卻中了你的毒！”

“呵呵，咱們倆還不知道是誰中了誰的毒！”啟明笑著捏了捏秦文的鼻子，“不過，這種中毒的覺真好，只是不知道這種毒藥的毒有多長？”

“怎麼，怕中毒太深沒有解藥嗎？”秦文一下子從啟明的懷裡鑽了出來，瞟了一眼啟明，說道：“想解毒太容易了，我可以幫你！”

“啊？你還有解藥？”啟明想笑又不敢笑，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來。

“哼，不信呀？”秦文看到啟明嘻皮笑臉的樣子，反而認真起來，“我還真有解藥，其實很簡單，我只要不理你，你不就解毒了嗎？我可以把心裡有你的那部分像計算機硬盤一樣格式化，要不要試試？”

“別別別，你就讓我中毒吧，我寧願讓毒藥浸入骨髓也不要你那解藥！”啟明一把將秦文緊緊地摟在懷裡，好象不這樣秦文就會被格式化似的。

“想想雨涵，想想你們幸福的小家，也許，我真是太自私了，”躺在啟明的懷裡，秦文幽幽地說道：“我們這樣算是什麼呢？”

“別想那麼多了，”啟明輕輕地拍了拍秦文的臉，心裡想想，一時也回答不出她的問題，“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六十三）

這個週末杜林把幾個在武漢工作的大學同學約到了武大，和武大的學生們打了一場藍球。

武大學生家在本地的本來就多，再加上有少數同學留在了本地工作，所以經常聯繫的也有十來個。像這樣的同學聚會也是近年來才開始的，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大多事業有所小成，所以基本上一個月一到兩次在一起聚聚。剛開始時多是約在一起喝酒唱歌，輪坐樁，次數多了也覺得吃吃喝喝的沒多大意思，一次一個同學指著大家漸漸中部崛起的身材，提議以後的聚會就改為在一起打打球、做點運動好了，既可以鍛鍊身體、情，又可以找回點大學時代的覺，得到了大家的一致響應。

啟明和杜林每次必到，打球輸贏倒是次要的，運動中互相間成功的配合和運動後那種大汗淋漓的覺才真讓他們覺得舒服和放鬆。聚在一起的半天時間裡，工作、生活中的不愉快和煩惱都可以隨著汗水離他們遠去，有的只是學生時代的爭強好勝和無憂無慮。

為了保持運動後的成果，大家都無意聚餐，約好下次的時間、地點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後就各自散了。啟明和杜林落在了最後，在藍球館裡衝了澡後，杜林說有些時沒見了，趁今天沒事聊聊？啟明說好啊，正想和你聊聊。

兩個人出了武大正門，來到馬路對面的一家茶館，一人要了一杯綠茶，說了幾句各自工作上的情況，然後自然地又說到了夫友的話題上來了。

“最近怎麼樣，在夫吧裡結識了幾對夫了？”杜林掏出一支菸，一邊點火一邊頭問道。

“沒有特別的，但聊的都還愉快的，”啟明一向不菸，但也不討厭香菸的刺，“大家都說是隻做不說的，在這個圈子裡，說得最多的就是，所以聊起來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看樣子你是光說不練啊，”杜林笑著點了點啟明的鼻子，“我倒建議你如果有合適的，不妨往一下，要不然，你們永遠都進不了這個圈子！”

（六十四）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光說不練？”啟明狡黠地望著杜林笑，卻又不往下說什麼。

“啊？真有過了？”杜林不相信地看著啟明，口裡剛喝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你小子夠陰的，不聲不響地就行動上了。對了，是夫吧裡的朋友嗎？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

“早就想跟你說了，只是一直沒有見面的機會，”啟明說這話時有點言不由衷，按本意他是不想告訴杜林的，可有些困惑又只能找他訴說，“一次是三個人的遊戲，男的是外地的，是雨涵的網友，再就是我單飛了一次，對方是本地的。”

“真的？雨涵會放你單飛？”杜林聽了後更是吃驚不已，“行啊，小子，你給雨涵吃了什麼魂藥了？才剛剛開始她就肯放你單飛，她也太偉大了，真讓我刮目相看啊！”

“你覺得這樣很不正常嗎？”啟明覺得杜林的話很奇怪，“難道你們沒有單飛的經歷？”

“當然有，我們已經是久經考驗的革命夫，心態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了，只有心態好，才能把握住自己的情，”杜林了口煙，接著說道：“可你們才剛剛進入這個圈子，單飛容易讓你陷入情的困境，如果雙方很是投緣，夫友很容易演變成情人關係，這就有違夫友的初衷了。再說雨涵畢竟也是女人，女人的心眼總是小小的，當時可能沒什麼，過後心裡會很不舒服的。”

“雨涵的確是像你說的，剛開始極力慫恿，過後又心裡不舒服，事先我真的沒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心態。”啟明喝了口茶，又為兩個人的杯子裡添了水，請教似的問杜林：“你們最初是不是也這樣啊？”

“有過這個過程，但很短暫，可能我們所處的環境不一樣，開始時的形式也有所不同。”杜林向後靠坐在火車座似的高背椅上，吐出了一口菸圈，似乎一下子回到了當初的場景，“我們的第一次還是在國外的時候，那是一個很狂熱的場面，一共有四對夫，都是在英國留學的華人。因為與當地的主社會很難融合在一起，所以我們很自然地就走到了一起，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經常在一起聚會，也接觸過這些夫友的觀念，還曾一起議論過，但都沒想過我們之間會發生點什麼。那天也是巧，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剛好又看了一部限制級的盤片，其中一對臺灣來的夫先在沙發上不能自已地親暱起來了，真的就像旁若無人似的。當時，我們另外三對夫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吃驚，並且很受刺的各自行動起來。開始的時候，大家只是自己夫在一起親熱，還是那對臺灣夫最先開始剝掉身上的衣服，坐在同一個沙發上的另一對夫先是邊親熱邊觀看，後來那個男的忍不住伸手在臺灣人的子身上撫摸起來，那女的立即大聲地呻起來。這一摸一叫可好，大家一下子放下了所有的顧忌和矜持，埋藏在內心裡的情慾和本能一旦被喚醒，那個瘋狂勁就別提了……”

（六十五）

“呵呵，我聽著都來勁了，何況你是身臨其景！我還真後悔上次為什麼不參加你們的活動。”啟明真的被杜林的述訴引住了，腦海裡甚至幻想著當時的場景，“之後呢？你們狂歡完了後，何婭有什麼反應？”

“她呀，回到家裡又和我做了一次才平息下來，”杜林將快完了的煙在菸灰缸裡按滅了，喝了口茶水，又接著說道：“其實，在此之前，雖然我和何婭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但也曾經聊過這方面的話題，可以說在思想上早就接受了這樣的生活觀念。你沒有在國外生活的經歷，唉，那種寂莫真是難受，你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進入主社會。除了工作和學習，大部分時間就是夫倆人呆在一起，再好吃的菜，天天吃也會吃膩呀，所以一有了合適的人、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場合，該發生的也就發生了。”

“後來呢？比如說你們夫倆人對愛情、對婚姻的想法產生過懷疑嗎？倆人之間的情因為夫友發生過變化嗎？”啟明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勁頭，很希望從杜林夫的經歷中找出解決自己和雨涵所面臨的困惑。

“怎麼了，你們有什麼問題了？”杜林很，是從啟明的問話中覺到的。

“我也說不清楚，”啟明伸手找杜林要了一枝煙，不大練地了一口，還差點嗆著了。“我們經歷不多，一次是三個人，男的是雨涵看中的，以前的同事，平時覺就不錯，我當時想從三個人開始，雨涵是主角，更容易接受。結果也很不錯，雨涵比我想象地放得開，也盡情地享受了。後來她也一直和對方保持著聯繫，像情人似的，經常發短信、聊天，就像重新開始一段戀情似的。”

“呵呵，你沒有吃醋？”杜林笑嘻嘻地問啟明。

“沒有，真的，我一點都沒有那種酸酸的覺，反而替她高興，”啟明望著杜林，真誠地表白道：“她也從不瞞著我什麼，每次收到短信總要說給我聽，聊天時，也喜歡我陪著她一起聊。其實，那種覺很好，那段時間裡，雨涵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每天都如沐風，心情也很好，對我就更沒話說了，相互間都很坦誠，我喜歡那種覺。”

“你的心態很好，”杜林點著頭說道，又點燃了一枝煙，“也可以說是真正體會到夫友的真諦了。夫友的目的就是這樣，喜新並不厭舊，最終目的還是為了促進夫間的情和趣，為我們平淡的生活增添一點彩，決不是像有些人理解的那些什麼換呀、聚眾亂什麼的！”

（六十六）

“光是我的心態好有什麼用？”啟明很是無奈地說道。因為一向不菸，所以覺得喉嚨受了香菸的刺有點不舒服，但他又不想按熄，只得一邊喝水一邊菸。

“可能雨涵是覺得那次三人行我安排得很好，所以之後很是積極地幫我物合適的對象，現在想來好笑的，老婆幫著老公找女人！”

“哈哈哈哈，你有福氣啊，雨涵真是個可人，你還有什麼煩惱的？”杜林看著啟明菸的樣子就想笑，“據我說知，在這個圈子裡，子真心幫老公找合適的對象的少，大多還是老公在聯繫。”

“在夫友論壇裡看了這麼多文章了，我也知道是這樣。所以，她一開始幫我找，我也覺得自己真是有福氣，本來心裡多少有點顧慮，擔心她接受不了，現在好了，起碼夫倆人在思想上是同步的。”啟明終於還是按滅了手上的煙，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就是我剛開始和你說的那次單飛。

說來不好意思，這可是我生命中的第二個女人，而且還是那麼的優秀！“

“依你和雨涵的品味，估計不會差到哪裡去。對了，”杜林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疑惑地問啟明道：“我一直就奇怪，既然你們夫倆都接受這樣的觀念，為什麼非要單飛呢？為什麼不找一對合適的夫一起進行呢？”

“哦，那是因為雨涵看中的那一位，剛巧是個單身女子，再加上她當時想到的只是如何讓我快樂一次，所以並沒有想到要找一對夫。”

“單身女子？天哪，你們家雨涵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哩！”杜林很是驚奇，一對眼珠子轉了好幾圈，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後來呢？聽你剛才的口吻，好象又發生了點什麼事？”

“是啊，我怎麼也沒想到，等我回到家裡，雨涵情緒就不對頭了。”啟明至今仍然想不通雨涵的情緒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變化，“說起來都是她一手促成的，我一直都以為我們倆對待這個事上思想是同步的，並且那次三人行她也的確很放得開，怎麼一到我這兒她就不一樣了呢？”

“我倒覺得正常的，”杜林看著啟明納悶的樣子笑了，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遇到這樣的問題，“可能是我在這個圈子裡呆的時間長些，很多夫朋友都和我說到過，遊戲結束後，那種緊張、刺、興奮的勁頭一過去，不少人的心裡又會被一種矛盾的心情左右著，而且，不光是女人會這樣，很多男人也是這樣的，如果自己的女人在遊戲中覺還不錯的話，男人的醋意會更濃，甚至後悔邁出了這一步。我其實很理解這種心情，畢竟，進入這個圈子，接受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也就是同時顛覆了自己曾經擁有的傳統的生活方式，幾十年所受的教育一下子被另一種生活方式改變了，總會讓人的思想發生一些波動的，而且，我還認為這種波動也是一種調整、適應，是進入這個圈子必須經歷的過程。當然，有的夫很容易的適應了，也有的夫怎麼也適應不了，以至於最後退出了這個圈子，可能還會影響到今後的夫生活。”

（六十七）

“真的是這樣嗎？我還以為就只有我們遇到了這樣的問題哩。”啟明聽了杜林的這一席話後，心裡似乎舒坦了很多，但又沒有完全解除自己的困惑，“對了，你對夫友中出現的情問題怎麼看？”

“呵呵，看不出來你啟明一個新人，問的可都是夫友中很關鍵的話題，是不是也遇到了這樣的情問題了？”杜林的興致一下子上來了，點上一支菸後，用力地了一口，又慢慢地吐出了一個一個的菸圈，一雙眼睛始終是笑非笑地望著啟明。

“怎麼說呢？”啟明略微思索了一下，想想既然已經和杜林說開了，乾脆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煩惱統統倒出來，說不定還真能從他這兒得到解決的辦法。“自從那次單飛後，那個女孩的身影老是在我眼前晃動，怎麼也忘不了。我也明白，這樣的豔遇和快樂，只是為了調劑平淡的夫生活，而且，她是個很優秀很能把握自己的女孩，一段時間裡，她總是故意冷淡我，但在往中，我們又的確互相都有好，想再和她溫存的念頭始終逃不出我的大腦，心裡明知道雨涵不樂意，而且會影響到我們的夫情，可我就像中了毒似的，不管不顧地又和她單獨約會了一次。說實話，短暫的快樂過後，我的內心更是矛盾，總覺得有愧於雨涵，想想，我這樣的做法，已經有違於夫友的初衷了，這和偷情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說的這種情況其實在夫友中很普遍，甚至大多數夫都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當然，也包括我和何婭。”對於夫吧的創辦者來說，杜林在這個問題上很有發言權，“那是我們還在國外的時候，接觸了幾對夫後，出於安全考慮，我們決定找一對相對固定的夫，隔一段時間遊戲一次，這樣既安全，又互相知知底的，少了許多的麻煩。經過一段時間接觸，還真被我們找到了一對年齡、外貌和環境都和我們相仿的夫，夫倆都是臺灣人。”

“結果是你還是何婭中了毒？”啟明沒想到杜林夫也會遇到同樣的情問題，也很是好奇。

“是何婭。”杜林的思緒似乎回到了過去，靠在高背椅上，眼睛望著屋頂，好象屋頂就是一個大屏幕，正在放映著過去的那段時光，“記得我們和那對夫第一次見面，也是這個季節，視頻、聊天幾次後，我們約在一家小餐館見面。”

“那天，何婭穿著一套白底翠花的旗袍，開口上的那種，裡面穿著一條丁字褲，是我剛給她買的，因為是第一次穿，她不習慣的，總覺得旗袍裡空空的，走起路來特別小心，也正是因為如此，穿著旗袍的她顯得特別優雅，下車後那些老外們的眼球都被她引住了。”

“到了餐館，我們一眼就發現了那對夫，說實話，那位先生比視頻中看得要年輕、帥氣得多，女的嘛，身材很小巧，屬於那種可愛型的女人。當時我下意識地看了何婭一眼，她的，眼都看直了……事後何婭自己也說，現實生活中真還沒有見過這麼讓人覺得舒服的男人！”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隨意地聊著天。雖說大陸和臺灣的環境不一樣，所受的教育也不同，但我們卻還是在很多方面觀點都一致，所以氣氛很好，也很快就悉起來了。”

“對方先生是個很會體貼女人的男人，吃飯時不停地給桌上的兩位女士挾菜，說話時眼睛總是對著何婭，一副很尊重女的樣子。可沒過多久，他就讓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六十八）

杜林完全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啟明也是很用心地聽著，一直都沒有話，這也是他第一次完整地聽杜林講自己的故事。杜林說，為了述說方便，就用Ｘ表示對方先生，用Ｙ表示對方太太吧……

飯桌上，杜林明顯地覺到Ｘ對何婭上了心，一雙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何婭的身體。杜林想，這肯定和何婭穿的這身旗袍有關，何婭本身皮膚就白，因為沒有生過孩子，身材豐滿又細，這件白底翠花的旗袍就像是為她度身訂做的，既風情萬種，又不失典雅。

何婭喝了點紅酒，白皙的臉上略帶一絲紅暈，因為Ｘ風趣而不失優雅的話語，她不時地被逗著笑出了聲。憑杜林的經驗看得出，何婭對Ｘ很滿意。

Ｙ和她老公比起來就安靜多了，上身穿著一件絲質的短袖襯衣，下面是一條高於膝蓋的短裙，話雖不多，卻一直都是面帶微笑地聽著他們聊天，眼睛像會說話似的，總是很真誠地望著說話的人，顯得很有教養。受Ｘ的影響，杜林也時不時地給她挾幾筷子菜。和她喝酒，她每次總是淺淺地抿一小口。聽她說話的聲音，輕言細語的，很符合她小巧的身材，讓杜林生出一股想要保護她的慾望。

幾杯紅酒喝下去後，兩對夫也像是已經認識很久的朋友了，很自然地就聊到夫友上來了。Ｘ很坦誠，說起了他們夫倆有過的幾次經歷，雖說都不是很滿意，但還是願意繼續走下去。Ｙ這時笑著調皮地了一句：其實都是他不滿意！

杜林和何婭都善意地笑了起來，Ｘ也笑了，說：你要就不說話，一說話就和我過不去。Ｙ看了一眼何婭，笑著奚落起自己的老公來：你們別看他現在話多，平時整天都可以不說話，看來有美女在場就是不一樣。

Ｘ並沒有覺得尷尬，跟著大家一起笑了起來，只是笑的時候，眼睛卻是望著何婭的。Ｙ也看到了，但並不吃醋，只是會意地衝著杜林笑了一下。杜林這才知道，Ｙ也是個風趣的女人。

“對了，你不是說有禮物要送給杜先生的嗎？”Ｘ突然一臉壞笑地對Ｙ說道。

“又亂說了……”Ｙ一聽，秀氣的臉立即變得通紅，用力掐了Ｘ一下，嗔怪地說道，還不好意思地瞅了杜林一眼。

杜林從他們的話中聽出了味道，明知道Ｙ已經有點不好意思了，還故意問道：“真的有禮物給我？好高興啊，能讓我看看是什麼嗎？”

見杜林當真了，坐在椅子上的Ｙ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臉也紅得更厲害了，還狠狠地瞪了Ｘ一眼。

何婭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從Ｘ和Ｙ的表情上已經猜出他們在此次見面前肯定有一段曖昧的對話，雖然不知道會是什麼禮物，但一看Ｙ臉紅就更想知道是什麼了，於是也跟著起鬨：“快拿出來呀，我也想看看是什麼禮物哩。”

Ｙ更是不好意思了，只得用無助的眼光看著Ｘ.Ｘ忍住笑，這才把他們昨晚在家裡商量見面的事說出來。

（六十九）

原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視頻聊天后，Ｙ對杜林還比較滿意，昨晚倆人說起今天見面的事時，Ｙ突然說初次見面是不是應該準備點小禮物？Ｘ開玩笑說你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就把你送給他吧。Ｙ聽了臉一紅，啐了Ｘ一口，說有你這樣做老公的嗎？把自己的老婆當做禮物送給別的男人？再說了，見面後還不知道覺如何呢。Ｘ一臉壞笑，說我有個主意，就不知道你到時候做不做得到？Ｙ就問是什麼主意。Ｘ說，咱們明天吃飯的時候，如果你覺得對方還合意，你就把身上穿的內褲脫下來送給他，這可是個又刺又香豔的禮物啊，好不好？Ｙ呸了一聲，說我還以為你真有什麼好主意呢？你當是在房間裡呀，難道我就當著餐館那麼多人脫內褲？你還真是敢想哩！Ｘ嘿嘿地笑著說，咱們一起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這點事還搞不定啊？想想，那場面多刺啊！Ｙ聽了，不置可否，只是橫了Ｘ一眼……

杜林和何婭聽了Ｘ的這段話後，似信非信，怎麼也不能把當眾脫內褲的大膽舉動和對面清秀、小巧的Ｙ聯繫起來，“呵呵，是開玩笑吧？如果真有這樣一件禮物，我還真願拜倒在石榴裙下！”杜林笑著對Ｘ和Ｙ說道，眼光卻有意無意地看了看Ｙ的身體，雖說隔著桌子，卻讓Ｙ有了種被透視了的覺，臉上不覺得一熱……

何婭見了，明白杜林是在Ｘ和Ｙ，也希望能親眼目睹這一刺的場面，於是推波助瀾，故意朝餐館四周看了看，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曾經做過什麼樣瘋狂的遊戲，但在這裡……不可能吧？”

“看看、看看，你再不出馬，他們還真小看我們了，”Ｘ擺明了是想製造點香豔的氣氛，為飯後的活動助興，暗地裡和杜林對了對眼，然後對Ｙ說道：“要不，讓杜先生猜猜裡面是什麼顏的，猜對了你就送他這個禮物？”

“就這樣、就這樣，讓他猜！”何婭一聽立即高興得像孩子似的拍手叫好，“看來今天這遊戲是玩定了。你們不知道，我老公沒什麼大本事，但猜女人內衣卻是強項，平時走在街上看到漂亮點的女人，經常和我打賭，嘻嘻，知道賭什麼嗎？就是賭人家穿什麼顏的內衣，還別說，一般都還真猜對了。”

Ｙ聽了何婭說的，雖然明知道是打趣的話，又隔著桌子，但還是下意識地將兩腿緊緊地並在一起，好象不這樣就會被杜林看見什麼似的。其它三個人看到她的窘態，都笑了。Ｙ更是不好意思了，但又有點不服氣，咬了咬嘴，說道：“哼，我還真有點不信哩，好吧，只要你真說對了，我就送你這個禮物！”

（七十）

“呵呵，這還真有點挑戰哩，那我就勉為其難了，”杜林為了讓Ｙ放鬆點，便說起了自己猜內衣的經驗，“其實猜女人內衣關鍵不是這個猜字，一個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和她的品味有很大關係，服飾的搭配也可以顯示出一個女人的格和情趣，我沒有透視眼，也不是神仙，主要是從服裝的款式和顏以及這個女人的氣質上去揣摩、猜測。”

“真有這神？成功率有多少？”Ｘ第一次聽說猜女人內衣還有這麼多講究，馬上有了興趣，但又有點懷疑，擔心杜林一旦猜不著，這齣戲就演不下去了。

“這個嘛，運氣的成份總有點，以我的經驗，十次總能猜對五、六次吧。”杜林也不是把握十足，不敢把話說滿。

“那也夠神了的，”Ｘ聽了後多少放了點心，為求萬無一失，又出了個主意，“要不，咱們也定個規矩，讓你猜三次，要是三次都猜不到，呵呵，就只能怪你無緣這個禮物了。”

四個人均無異議，杜林開始微笑著打量著Ｙ，把個Ｙ看得渾身不自在，就像自己脫光了被人盯著看似的，再瞅一眼何婭和老公，也都在看著自己，臉上滿是期待和曖昧的笑……

Ｙ恨恨地用力掐了一下老公的胳膊，一掃羞態，反而大方地起了膛，用挑釁的眼光看著杜林，“猜到了嗎？”

“你能不能稍稍站起來會兒，我想看看你的全身。”杜林向Ｙ提出了要求。

Ｙ不僅大方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還像一陣風似的飄到杜林的背後，雙手扶在杜林的肩上，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好好猜，猜中了有獎！”然後對著何婭一笑，輕巧地一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Ｘ和何婭都沒有想到Ｙ有這樣的舉動，也在心裡猜測著她對杜林說了什麼，看看杜林，仍是一臉微笑地看著Ｙ……

“怎麼樣了，你要猜到什麼時候啊？”Ｘ等不及了，開始催促杜林，何婭也用探詢的目光看著他。

“行了，我大概心裡有數了，就不知道對不對？”杜林笑了笑，“我先不說顏，先說款式吧，我猜是Ｔ字褲！如果這個猜錯了，我寧願認輸！”

“天哪！你還真神了，連款式都能猜？”Ｘ的確有點吃驚，忍不住和Ｙ對視了一眼，雖說Ｙ沒有他那麼大的反應，但杜林已經從他們的表情上知道自己猜對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稍加分析就知道了，可能也是我的運氣好吧，”杜林告訴了他們自己的分析，“現在的新女幾乎都有幾條這樣的內褲，Ｙ雖然看上去文靜、秀氣，但想想既然能接受夫友這樣的生活方式，思想肯定很開放，再加上咱們今天見面的意義又不尋常，所以我斷定她穿的會是這種款式的內褲。”

“厲害，還真讓你蒙對了！”Ｘ沒想到杜林會有這麼細膩的思維，聽他分析起來雖然簡單，但的確有道理，“有信心接著猜嗎？”

（七十一）

何婭也沒想到杜林一口就說出了Ｙ身上穿的是Ｔ字褲，想想兩個共赴熱情的女人竟然不約而同地穿上了同樣人的內褲，再想想飯後的香豔場面，便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對面的Ｘ，哪知道Ｘ正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心想說不定他也正在猜測自己身上的內褲哩，臉一熱，下意識地收攏了雙腿。

“只當是個遊戲吧，猜對猜錯又何妨？”杜林從Ｙ上身的紗質襯衣上隱約可以看見內衣是深的，心裡多少有點數了，“Ｙ的衣著看上去簡潔，卻都是做工良的名牌，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她的品味。越是有品味的女人越是看重內衣的品牌和做工，穿在身上也多半要講究配套，據我所知，今年市場上留行三種顏的內衣，的黑、熱情的紫，但這兩種顏好象都和Ｙ不大配。”

“你到底猜中的是什麼顏？乾脆點說出來，急死人了！”何婭太想知道結果了，忍不住催杜林快說。

“呵呵，馬上就要說到了，”杜林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似乎有成竹，“酒紅的內衣將神秘的情掩蓋在知的外表下，似乎更適合Ｙ的品味。我猜是酒紅的！”

杜林說完後，安靜地看著對面的Ｘ和Ｙ，何婭也是用探詢的目光看著他們倆，等待著他們的裁決。

Ｘ和Ｙ互相看了一眼後，像是商量好了的，都面帶微笑地看著杜林，可就是不表態杜林猜得是對還是錯。看到他們的樣子，杜林倒還沉得住氣，深內衣今年行的就是這三種顏，即使不是酒紅的，也逃不過另外那兩種顏，不是說可以猜三次的嗎？三種顏剛好算猜三次，杜林相信自己錯不了。何婭可耐不住了，直接問道：“到底是對還是錯，你們說個話呀？”

“不用再猜了，你老公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很細膩的男人，”Ｘ笑著對何婭說道：“你們應該從我老婆的表情上就知道結果了。只是……禮物嘛，得看她的了。”

“那可不行，”何婭不依了，老公的辛勤勞動就是為了那件禮物，何況她還真想看看文靜秀氣的Ｙ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下她的內褲。在何婭的印象中只在沙朗斯通主演的《偷窺》中看到過這樣的情景，現在有了一個親眼目睹的機會，想著都讓人覺得刺，她又怎麼會放過呢，“這可是事先說好了的，就是Ｙ本人也已經答應了的事，可不能反悔啊！”

“要不，待會到房間再……”Ｙ到底還是有點打退堂鼓了，雖說剛才被著答應了，其實心裡多少有點僥倖心理，估計杜林猜中的概率不會很大，如果真要脫，還真沒那大的勇氣哩，可又知道包括老公在內，都希望看到這種刺的場面，心裡左右為難。

“我出個主意怎麼樣？”這時，一直面帶微笑沒有出聲的杜林說話了，他先看了何婭一眼，然後面對著Ｙ和Ｘ說道：“如果Ｙ做到了，我們家的這位也把同樣的禮物送給Ｘ怎麼樣？”

杜林的話音還未落，Ｘ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驚喜的看著何婭問道：“是不是真的？”

杜林的這一招打了何婭個措手不及，好在何婭知道杜林是想製造一點香豔、刺的氣氛作為飯後活動的前奏，所以只是嗔怪地用手掐了他一下，心想真要脫有什麼了不起的，動作小點別人也難得看到，何況，看到了又怎麼樣，吃完飯就走人，反正誰也不認識誰，於是大方的說道：“行，來而不往非禮也，只要Ｙ做到了，我也能做到！”

（七十二）

這個戲劇的變化大大刺了在座的幾個人的心，何婭如此快，Ｙ也無話可說了，看到大家都不再說話，只是用眼睛注視著自己，臉又紅了，頭一低，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始……

畢竟是自己的女人，Ｘ輕輕地將自己的椅子拉到Ｙ身邊，向杜林和何婭示意後，把餐桌也向自己那邊拖過去了點，希望通過這些能夠儘量幫Ｙ多一些遮擋。

此時的Ｙ緊張、羞怯，內心裡隱約還有一絲騷動和刺的覺。她略微抬起頭，飛快地掃視了一眼周圍，因為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餐館裡進餐的人早沒有剛才多了，特別是他們這個餐桌的附近基本上再沒有其它的人了，右邊有Ｘ遮擋著，前面有餐桌和杜林夫婦，左邊雖然不是靠牆，但也只有一張餐桌，剛好還沒有人。

Ｙ的心略微放鬆了點，看了其它三個人一眼，身子在椅子上扭了扭，兩隻手也從桌上移到了自己的雙腿上。正準備開始行動時，卻突然發現斜對面一張桌子上有個年輕的外國小夥子正看著自己，見Ｙ在看他，還衝著Ｙ笑了笑，Ｙ的臉一下子恨不得紅到脖子上了，立即停低下頭小聲對Ｘ說：“有人正看著我哩。”

Ｘ示意杜林和何婭不要回頭看，自己不動聲地抬頭看了看周圍，馬上發現了那個外國小夥子。很年輕，估計２０歲還不到，稚氣的臉上還有一些雀斑。，他一直在吃東西，但吃得很慢，好象呆在那兒不光是為了吃東西似的。也許Ｙ東方女人的小巧和清秀引住了他，他並不是盯著看Ｙ，只是偶爾會瞅上一眼，又很快將目光移開。

“還是個稚的孩子，”Ｘ告訴杜林和為何婭，又笑著對Ｙ說：“看樣子是被你這個東方美女引住了！如果運氣好，就讓他飽飽眼福吧。”

“這樣不好吧？”Ｙ有點猶豫，看了看杜林和何婭，他倆同時對她點了點頭，鼓勵著她繼續。

Ｙ雙手放在腿上，忍不住又四處看了一眼，還瞅了一眼那個男孩，剛巧這時他沒往她這邊看。Ｙ咬了咬嘴，終於下定了決心。她將身子向餐桌處俯下，好象在聞餐具裡的佳餚似的，可能覺得自己的這個動作很好笑，一張臉略帶紅暈，眼睛帶著笑意地看著杜林，既有一絲羞怯，又有些許調皮。

她把腿並著緊緊地，兩隻手從裙子的下襬伸進去，部配合著手的動作，略微翹起，用兩隻手的食指勾住內褲，輕輕地往下帶，她很小心，動作很小，生怕引起周圍人的觀注。

手指剛剛把內褲帶到裙子下襬的邊緣時，她停了下來，重新坐正了身子。看到桌上三個人專注地盯著自己的目光，她笑了笑，竟然拿起筷子，夾了幾青菜放到自己的餐具裡，得其它三人大跌眼鏡，竟都笑了起來。

Ｙ又瞟了一眼斜對面的那個男孩，發現他正吃驚地望著自己，雖說那個角度不可能看到什麼，但還是為她剛才的舉動到奇怪。Ｙ著那個男孩的眼光笑了笑，然後低頭將餐具裡的青菜吃了。

（七十三）

杜林和何婭不知道Ｙ究竟進行得怎麼樣了，心裡打著鼓，卻仍是面帶微笑地望著她，何婭更是覺得像是自己在做似的，腦子裡滿是一些動作的細節……

最困難的動作已經完成了，Ｙ顯得很輕鬆，也沒有最初的緊張和羞怯，接下來的動作她很俏皮地完成了，先是將雙腿移向老公這邊，雙手勾住被遮擋在裙子下襬的內褲上，雙腿略微上抬的同時，飛快地將內褲從大腿向雙腳褪下，整個動作在其它三人還沒看清時，一氣呵成。

等其它三個人恍過神來時，Ｙ已經整理好裙子，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面帶微笑地望著他們。其間，Ｙ瞟了一眼斜對面的那個外國男孩，看到的是一臉的疑惑和好奇，卻又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Ｙ友好地對他笑了笑，不再理他。

“就這樣完成了？”何婭似乎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對面的Ｙ，猶豫、羞怯老半天的她，既然在瞬間就完成了這麼大膽的一個舉動，現在卻又像什麼也沒發生的安靜地坐在那。何婭看看身邊盯著Ｙ笑著的杜林，揶揄地說道：“得意吧？馬上有禮物了！”

何婭的話音未落，Ｙ嬌笑著從餐桌對面向杜林伸出了一支手，手成拳頭狀，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但卻看不到。

杜林會意地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張開比Ｙ大得多的手掌環握住她的小手，稍一停留，Ｙ手上的東西已經轉到了杜林的手上。旁人看到，只會以為是一對情侶在調情，本不可能知道一件香豔的禮物已經被送出。

杜林的手雖然收回了，但帶著笑意的目光卻仍停留在Ｙ的身上。他沒有急於張開手掌，而是用整個手掌上的每一個細胞覺著還帶著體溫的內褲。說不清女人的這些內衣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如果不是因為有著Ｙ的體溫，薄而輕柔的內褲捏在手裡，尤如無物。

“這麼寶貝呀？看都不讓我們看看？”何婭可不依，她一直想知道杜林猜測的顏是不是對的，作為女人，她也想知道Ｙ的內褲到底是什麼樣式，再加上老公手上緊緊地捏著別的女人最隱秘的內衣，心裡多少有點怪怪的。

（七十四）

Ｘ一直面帶笑容地看著這一切，其實心裡早就盪漾不已。雖說是自己的老婆，不管是身體還是內衣，沒有他不悉的。可剛才的一切，卻讓他對自己老婆生出一種既悉又陌生的覺，明明知道老婆今天穿的內衣的款式和顏，可卻還是隨著餐桌上那種曖昧的氛圍去想象她身上的內衣，臆想著她裙下空褸的身體，甚至也如何婭似的，希望杜林張開手掌，讓他看一看那件人的內衣。

杜林看了看一臉紅暈的Ｙ，終於還是打開了手掌，何婭和Ｘ一起湊過頭來，在杜林的手心裡，果然是一件酒紅的小內褲，小得不能再小了的Ｔ字褲……

一個小小的遊戲，其效果卻是將四個人的情緒都調動起來了，大家都沒有說話，但一種特別的氣氛、情緒卻在他們周圍瀰漫著。特別是杜林，一想到外表秀氣、文雅的Ｙ現在已經是裙內光難擋，心裡就急不可耐地希望快點進入下一個環節，可表面上還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

“遊戲接著進行嗎？”杜林壞笑地看了一眼何婭，然後問Ｘ和Ｙ.因為事先是他提出如果Ｙ做到了，何婭也會做同樣的遊戲，所以要徵求他們的意見。

何婭聽了，恨恨地瞪了杜林一眼，伸手在杜林的手臂上重重地掐了一下，疼得他只叫。

Ｘ和Ｙ都笑了起來，尤其是Ｘ，還故意隔著餐桌盯著何婭的下半身看了看，得何婭也是一臉的紅暈，其它三個人笑得更歡了。

Ｘ用目光徵詢著Ｙ，Ｙ略帶羞澀地點了點頭，於是Ｘ對杜林和何婭說道：“遊戲暫時就不做了吧，讓你夫人先欠著，下次找個機會再讓她表演。如果你們沒意見，我們是不是……”

杜林心領神會，Ｘ說得正合他意，一樣也希望早點進入下一個環節。他看了一眼何婭，何婭正巴不得有人幫她解圍，當然不會有意見，於是也點了頭。

（七十五）

接下來的事很自然地進行著，因為近，四個人一起來到杜林家，吃飯時的已經足夠充分，大家已經沒有了生疏，洗完澡後又一起看了看碟子，碟子雖然好看，但幾個人早已心猿意馬，乾脆不看了，直接開闢了主臥室和客房兩個戰場……

戰鬥結束後，雙方都很盡興，也很滿意對方，Ｘ還和杜林開玩笑，說以後單獨約何婭有沒有意見。杜林倒是坦然，說只要何婭本人願意，他沒有意見。

客人走後，兩個人開始各自的受，看何婭一臉的意猶未盡，杜林這才知道剛才臨別時Ｘ說以後單獨約會何婭並不是開玩笑。何婭說，剛開始只是喜歡Ｘ的帥氣，很少能看到這樣陽光、乾淨的男人，直到在一起了才知道他非常體貼人，也很有情趣，反正是她覺最舒服、最快樂的一次。還問杜林，如果Ｘ真的單獨約她，她該怎麼辦？杜林笑笑，仍是說只要你願意，我沒有意見。

後來Ｘ果然又約會了何婭幾次，起先杜林也沒有在意，心想只要何婭覺好就行了，何婭哩，每次約會回來也會把她和Ｘ之間的事說給杜林聽，和Ｘ在網上聊天也從不避著他。可慢慢地，杜林覺有點不對勁了，因為何婭提到Ｘ的時候越來越少了，以前總見她和Ｘ在網上聊天，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改為用手機發短信了，並且開始不喜歡別人動她的手機了。

杜林心裡開始有種酸酸的覺，找機會和何婭認真地談了一次，何婭也承認自己對Ｘ有點上心了，喜歡和Ｘ在一起，特別喜歡那種被男人寵愛著的覺。但是，何婭最後說道，任何人都不可能代替杜林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把心儘量放到最大，這是那段時間裡杜林經常在內心裡自言自語的一句話，是的，何婭仍然深愛著自己，而且，因為有了另一個男人，何婭獲得了更多的快樂與呵護。把心放大，放大了的心可以包容更多……

直到回國前，杜林夫婦和Ｘ、Ｙ夫婦倆一直保持著比較固定的關係，最初的友對象已經成為生活中的朋友，四個人有時一起，有時也分別單獨約會……

（七十六）

雨涵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看著桌上一個密封好的文件袋發呆，她這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已經有一會兒了。

早上一上班，總經理便找到她，給她這個裝有公司人力資源方面重要文件的袋子，囑咐她安排一個可靠的部下直接送到上海總公司。因為自己直接參與了這個文件的起草和討論，她知道總公司催得很急，要求今天必須送到。

其實，總經理當時一說這個文件袋必須派人親自送到上海時，雨涵的心裡就下意識地跳動了一下，上海這個地名在她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親切，一說上海，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尹清。

算算子，自從上次尹清回來已經過了五個月了，雖說經常在網上聊天，視頻，還有短信聯繫，可畢竟總有空間上的距離，讓她覺得有時他離自己很近，有時又會到離自己很遠很遠……

和尹清在一起，雨涵總有一種很親切的覺，並且時時都能受到被寵愛的欣喜。很多時候雨涵更像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女孩，而尹清倒像是個成、溫情的大哥，永遠呵護著自己的小妹，傾聽著她的心聲。

其實，這段時間雨涵過得並不快樂，因為啟明，因為秦文……

雨涵一向都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也是一個出、自負的女人，令人羨慕的職業女，清秀、靚麗的外形，事業有成的老公，還有聰明可愛的兒子，一個幸福女人該有的她都有了。可自從有了啟明和秦文的那一次約會後，她的心裡就沒有舒坦起來過，好象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纏繞在身體裡，怎麼也釋放不出來。

她會因為一點點小事就對啟明發脾氣，如果啟明頂上幾句，她會更加生氣；如果啟明讓著她不說話，她又會認為啟明內心有愧不敢接茬，更是不依不饒。真正等她冷靜下來後，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更多的時候，她會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暗自垂淚，覺得自己有點傻傻的，親手把自己的老公送到別的女人的懷裡，啟明不再是僅僅喜歡自己了，他的愛已經不再是全部給自己的了，開始有人和自己分享他的愛了。

心情好的時候，她也會自我調整自己的心態，想想啟明對自己的呵護和寬容，想想啟明為她和尹清心安排的第一次，想想和啟明一起接受的這樣的生活方式，又覺得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她試圖把自己的心放大，儘量放得最大化，心似乎也平靜了，笑容也多了，啟明也覺得可愛了……

可更多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不開心！

（七十七）

雨涵心裡突然一陣煩燥，坐久了的身子已經有點發麻，她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學著瑜珈課裡的動作，緩緩舉起雙手，同時深深地了一口氣，將整個身子盡力地向上伸展……

稍微活動了一下後，雨涵覺得心裡和身體都舒服多了，又重新回到了辦公桌旁，拿起那個活頁夾，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忽然，她“啪”的一下將活頁夾拍在了辦公桌上，臉上也現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頓了一會兒，她伸手拿起了電話。

“老婆，什麼事？”接電話的是啟明，聲音很嘈雜，好象是在外面。

“我有事跟你說，你方便嗎？”雨涵問道。

“正陪呂副市長檢查哩，你等會，我在一邊去接。”電話裡一時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又傳來了啟明的聲音：“什麼事這急？”

“我這邊有份緊急文件必須今天送到上海，本來準備派個人送去的，但因為文件是我起草的，可能需要一些說明，”雨涵頓了一下，聲音一下子變小了：“我想親自去一趟！”

“送份文件還要你親自去呀？”啟明覺得有點奇怪，可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在電話那頭笑起來了：“親自送去？呵呵，是親自送自己去吧？”

“行不行呀？”聽啟明說透了自己的心思，電話這頭的雨涵臉上不爬上了一層紅暈，“我可不是打電話通知你，是想聽你的意見！你要不想我去，我就另外安排人去。”

“他們在叫我了，不能多說了，你去吧，只是我不能去送你了，一個人要小心，到了後給我打電話，”啟明電話裡的聲音越來越急迫，像是邊走邊說，“對了，是明天回嗎？”

“要是去的話，肯定明天就會回來，”雨涵的情緒被電話那頭的啟明染著，心情也變得輕鬆和愉悅起來，又故意追問了一句：“你真的願意我去？”

“只要是能讓我老婆快樂的事，我都願意！”啟明的聲音變小了，但還是可以聽出他的真誠，“回來前給我電話，我去機場接你。不能說了，掛了啊！”

放下電話，雨涵靠在椅子上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其實，有時候她靜下心來仔細想想，總會覺得啟明比自己更加善解人意，也比自己更寬容，讓自己經常都會受到一種被寵愛著的幸福，啟明對自己的愛，就像身邊的一顆大樹，讓雨涵有了可依靠的覺。

此時的雨涵，似乎心也變輕了，看著辦公桌上的電話，竟忍不住笑了起來，想想上海的尹清如果知道了自己馬上就會飛去，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啊？

（七十八）

啟明下午上班後沒多久，就接到了雨涵從上海打來的電話，說已經安全到達，並且已經在總公司辦事了，讓他放心。啟明問是不是尹清去機場接的她，雨涵說是總公司安排人接的，飯店也訂好了，尹清還不知道我來上海，待會辦完事再和他聯繫。啟明笑著說，我還不知道你呀，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吧？雨涵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得撒嬌說是不是不行呀？

掛了電話，啟明總有點不放心，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給尹清打了個電話。

“你好，哪位？”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傳來了尹清的聲音。

“尹清，你好！是我，啟明。”啟明能夠想象到尹清聽到他的聲音後會是一副怎樣驚奇的模樣。

“啊？是大哥？”果然尹清的聲音變了，除了驚奇外，似乎還有一絲擔心和疑問，“大哥，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是出什麼事了嗎？雨涵呢？”

“呵呵，沒事沒事，別擔心，雨涵好著哩！”啟明想著尹清著急的樣子不笑出了聲，“我是突然想到了你，所以就給你打個電話，你在上海嗎？”

“大哥你可把我嚇死了，現在心還在狂跳！”尹清聽到啟明的笑聲，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在公司呀，怎麼了，大哥要來上海出差？”

“不是的，我想告訴你一聲，雨涵今天到上海。”啟明丟了一個炸彈過去，心裡暗笑，估計尹清的心又要狂跳了。

“真的？她怎麼沒跟我說？”果不其然，尹清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是來總公司辦事嗎？幾點的航班？”

“你別急呀，她已經到上海了，我剛和她通了電話的，她已經在你們總公司辦事了，”啟明不慌不忙地說道：“可能她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吧，估計辦完事就會和你聯繫的。”

“那我馬上去找她！只要是在總公司就不難找了。”

“也不用那麼急，她還不知道我給你打了這個電話，所以你可要策略點，別一下子就把我給賣了。”

“放心吧，大哥，”尹清笑著說，“有我在，你放心，保證讓她完完整整地回來。”

“那好吧，我可是把雨涵給你了，要好好待她喲！”啟明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話音裡的曖昧，頭腦中竟然想象著他們在一起時的情景來……

（七十九）

下午下班後，啟明在外邊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直接回家了。

家裡沒有了雨涵，顯得很冷清，啟明洗了澡，給自己沏了一杯綠茶，很自然地坐在了寫字桌旁，打開了計算機。

夫吧上更新的文章不多，看了會兒，啟明忽然覺得很無聊，下意識地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手機，再看看時間，心想這個時候雨涵該是和尹清在一起吃飯吧，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該回飯店的房間了，想到這兒，啟明心裡不有點失落，而且眼前滿是雨涵的身影……

他並不是因為雨涵現在和尹清在一起，或者說即將在一起的親熱而生出的失落，僅僅只是因為空蕩蕩的家裡沒有了雨涵，讓他突然生出一種好象失去了什麼的覺。他自己也有點奇怪，有多長時間自己沒有這樣的覺了？

其實，下午和雨涵、尹清分別通完電話後，他還在想是不是給秦文打個電話，可這只是他心裡一瞬間的想法，如果真是趁雨涵不在家的機會和秦文見面，他心裡反而會有一種負罪，而且，此時此刻，心裡面想得更多的還是雨涵。

啟明隨手打開了屜，從一包已經摺開了的香菸盒裡出了一支點上，他一向不菸，可最近偶爾也會上一支。不過，即使，也屬於那種假，將煙進嘴裡馬上就吐出來的那種。

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和秦文聯繫了，他不是不想，是不敢。

和秦文成現在這種狀態，也是啟明事先沒有預料到的。

最初秦文引他的，是她的聰慧、自信和驕人的外表，可接觸越多，就越覺得她是一個頗有主見又善解人意的女人。對啟明來說，秦文就像一本讀不厭的書，文字優美又耐人尋味，每一次的解讀總能讓他讀出新意，讓他罷不能，捨不得放下。

可自己現在和秦文，究竟算是怎麼一回事呢？對雨涵啟明有一種負罪，對秦文呢？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自己的心真的能容下兩個如此優秀的女人嗎？

接觸了夫吧，讓啟明接受了一種新的生活方式；認識了秦文，卻又讓他對這種生活方式產生了疑惑。

和雨涵在一起時，他們已經很少提到秦文，兩個人似乎都在刻意地迴避。自從和秦文有了第二次以後，啟明在雨涵面前更是有了一種背叛了的覺。

他也明顯地覺到了雨涵最近的情緒不對頭，好幾次他都想和雨涵談談，可雨涵總沒給他機會。這麼多年了，他知道雨涵只要不願講話，就是心裡最煩悶的時候，這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雨涵，兩個人之間總像是隔著點什麼的，讓人覺得壓抑。

（八十）

那天和杜林在一起時，最後杜林給他的忠告就是，千萬不要把情帶到夫友之中，那絕對是有違夫友的初衷的！原本是為了增進夫情趣，搞不好會給婚姻帶來毀滅的打擊！

“嗡……”正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啟明突然被一陣震動聲驚醒，回過神來一看，原來是手機來電話了。

“老公，是我。”雨涵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聽得出她很興奮。

“知道你會來電話的，我一直等著哩，”啟明背靠著椅子，雙腿舒服地抬起來，擱在了寫字桌上，“事辦完了？”

“早辦好了，我剛和尹清吃完飯，現在在飯店房間了。”雨涵的語速很快，不像她平時說話的樣子，估計吃飯時喝了點酒，“老公，你猜今天我是怎麼和尹清見面的？”

“呵呵，那還用猜？肯定是你辦完事後給他打電話，假裝說很想他，讓他來看你，然後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給他一個天大的驚喜，是不是？”啟明憋著自己的笑意，胡亂編了個場景，想象著雨涵得意的面容。

“才不是哩！”雨涵興奮的心情似乎還停留在和尹清見面的時候，“你肯定猜不到，是尹清先找到我的。我在總公司辦完事後，就直接去了訂好的飯店，原準備到了飯店再給他打電話的，哪知道一進房間門，就看到了一大束鮮花，我好納悶，沒有朋友知道我到了上海呀？等我看了花上的小卡片才知道，是尹清事先安排送來的。”

“他怎麼知道你去了上海？”啟明胡塗裝到底，故意問道。

“就是呀！所以我馬上就給他打了個電話，哎……”電話裡突然傳來了雨涵“咯吱咯吱”的笑聲，“老公，尹清在使壞，他捎我癢癢，你幫我打跑他！”

“呵呵，我是鞭長莫及呀，”啟明能夠想象到，雨涵肯定是一進房間門就倒在上給自己打電話，尹清在一旁也不會閒著，不知道在怎麼撫她哩，“再說了，你真捨得讓我打他呀？”

“你壞！看我回來怎麼收搭你！”雨涵嬌嗔道，“還是聽我接著說，電話打過去後，問他是怎麼知道我來上海了的，他只是呵呵地笑，好半天才說他是無意中在總公司裡聽到我來了，好不容易才打聽到我住的飯店。嘻嘻，原本是想給他個驚喜的，哪知道卻是他先給了我驚喜！對了，我讓尹清給你打個招呼。”

“大哥，是我，”電話裡馬上就傳來了尹清的聲音，“好久不見了，真想你呀！”

“呵呵，你小子裝得還像那麼回事的，”啟明笑著說道：“雨涵可是給你了，你要把她照顧好啊！”

“放心了，大哥，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要不，待會我讓她再給你打個電話？”

“不用了，有你在我放心，你們別掛記我了，玩開心點，等雨涵回來了我再拷問她！掛了吧……”

放下電話後，啟明已經有點心猿意馬，大腦裡什麼也不想了，全是那邊房間裡的情景。接下來，他們肯定會在上瘋一陣子，然後，就該洗澡了……他們會一起洗嗎？啟明猜測著，想到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了，肯定會一起洗的，兩個人身上塗滿了浴，互相用身體撫愛著對方……

（八十一）

不能再想了，啟明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再想下去，受罪的可是自己呀！不行，得做點別的事分分心，聊天吧，這可是最能打發時間的方法。於是，啟明放下了擱在書桌上的雙腿，登錄上了ＱＱ。

ＱＱ上有五個人在線，可啟明不想跟這幾個人聊。秦文也不在線，不過，就是在線，又能說什麼呢？看看杜林，圖標卻又是暗的，想不過，還是試試和他打了個招呼。

過了幾秒鐘，杜林的圖標還真閃起來了，呵呵，原來他是隱著身在。

杜林：有事？啟明：找你就是有事？就不能閒聊兩句了？

杜林：呵呵，雨涵不在家？啟明：到上海出差去了。

杜林：我就說嘛，原來沒人陪就想起找我混時間了！啟明：你還是不是朋友啊？

杜林：好好好，聊吧聊吧……啟明：何婭呢？

杜林：在看電視哩。啟明：對了，上次你說不要把情帶進友裡來，當時我接了個電話先走了，還沒聽你說完，怎麼樣才能做到這點呢？

杜林：呵呵，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多友呀。啟明：你不是開玩笑吧？

杜林：真的。我不是說過那一次何婭和那個Ｘ單飛幾次後，對上眼了嗎？杜林：雖說何婭總是說只是喜歡被Ｘ寵著的覺，可時間一長，誰說得準呀？

杜林：當時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儘量不要他們單飛，偶爾的單飛可以帶來特別的覺，但次數多了絕對影響夫情。杜林：而且，在此期間我又在網上聯繫了幾對夫，並且都是瞭解清楚對方的基本情況後就直接活動，只是想讓何婭知道，友的目的並不是要投入情的，只有覺好就行了。

啟明：你這樣做了以後，何婭就回心轉意了？杜林：她的心從來都是在我這的，什麼叫回心轉意啊！

啟明：呵呵，是我說錯了，她永遠都是你的，這下可以了吧？杜林：說實話，不可能那麼有效，但明顯地，她不再像一開始那樣依戀Ｘ了，雖然我們還是在來往，並且已經是生活中的朋友了，但再沒有了單飛！

啟明：你的意思是說單飛很容易產生情？杜林：也不一定，但同一個對象次數多了，的確很危險，就像你現在這樣！友雖好，但影響到家庭就得不償失了。

啟明：（汗）我要好好想想

（八十二）

躺在上，啟明輾轉難眠。

身邊沒有了雨涵的依偎讓他很不習慣，再加上和杜林聊天的內容，還有秦文……

啟明一向都自詡為是個很理智、有辦法的人，雨涵也老是說啟明就是她的大樹，什麼複雜事只要給了他，自己就可以放心睡覺了。可這一次，啟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和秦文在一起，除了享受到她的嫵媚和多情外，她身上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東西引著啟明，這種引力似乎也發出啟明內心裡已經沉寂多年的一種情，並且放任自己，不管不顧地讓這種引力牽著走。

有時候啟明會不由自主地把雨涵和秦文一起放在心裡進行比較，和雨涵這麼多年的恩愛是毋庸質疑的，可秦文給自己的覺又似乎很難和對雨涵的覺區分開來，難道，自己和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情都是愛情嗎？那麼，正在上海走進溫柔的雨涵和尹清又算是什麼情呢？

糊糊中，枕頭旁手機的震動聲讓啟明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好象一直就在等著這個電話似的，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雨涵的。

“嗯……啊……”一陣嬌、呻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是雨涵！啟明一下子興奮起來，這可真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呀，啟明怎麼也沒有想到，尹清和雨涵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參與到他們的快樂之中。

呻的聲音在繼續，啟明的身體也在發生著變化，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很自然地向下移去……

這是啟明悉的聲音，聽聲音就知道那邊是怎麼樣的一種情形：雨涵仰臥在上，雙腿彎曲著，尹清俯在她的身下親吻著，她會隨著尹清的親吻，時不是地弓起自己的身子來……

“尹清，我要你……”電話裡又傳來了雨涵的聲音，而且，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略帶著沙啞。

一番身體和接觸的聲音傳來後，手機裡一時靜了下來。突然，一聲“啊……“的長呤從電話那頭傳來，啟明的心頓時狂跳不已……

一個男人，一個男人的身體已經進入到自己老婆的身體裡面，身體和身體之間的撞擊聲還夾帶著呻和息聲不斷地從電話那頭傳來，啟明再了忍不住了，耳朵裡聽著電話裡的呻，心裡想象著那邊的場面，放在身體上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動了起來……

“雨涵，你愛我嗎？”正在這時，電話裡突然傳來尹清的聲音，他的這句問話讓啟明覺得很奇怪，難道撥通電話的是雨涵？尹清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這邊一直聽著？啟明已經無心受身體的快，而是將電話緊緊地貼在耳朵上，生怕漏過了一句話。

“怎麼停下了？你好壞啊！”這是雨涵嬌嗔的聲音：“我喜歡你，但，你別生氣，我最愛的還是啟明！”

“我能夠理解！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一個完美的女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尹清是著氣說的這番話，可見是一邊說，一邊還在運動著。

“你真好！雖然我不能說愛你，但我真的喜歡你，嗯……啊……真好……”雨涵的聲音中夾帶著嬌聲，這種息聲隨著身體的撞擊聲越來越重……

終於，電話裡安靜下來了，好一會兒那面沒有了一點聲音，啟明知道，最動人心的戰鬥已經結束，腦子裡想著雨涵剛才說過的話，正準備掛機時，電話裡又傳來了聲音。

“想不想聽聽啟明的聲音？”這是尹清的聲音。

“啊？啟明？你什麼時候把電話打通的？天哪，羞死人了……”雨涵驚詫地問道。

啟明的心一動，原來這個電話是尹清打過來的，雨涵一點都不知情，而她剛才所說的話是在本就不知道啟明在聽的情況下說出來的，一股暖一下子湧上了啟明的心頭，此時此刻，他好想擁雨涵入懷，然後緊緊地抱住她！

“老公，你一直在聽？”電話裡傳來雨涵怯怯的聲音。

“呵呵，我不光是在聽，還在做哩……你們倆害死人了！”啟明邊笑邊說，想打消雨涵的顧慮。

“你們倆都壞，一起算計我！我不幹了……”

“呵呵，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會算計你呢？”啟明想象得出，雨涵肯定是一邊說話，一邊雙腿在上亂踢著撒嬌，“真的，老婆，突然好想你，真希望你現在就在我身邊！”

“我也是，老公！以後再也不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裡了。”

“沒事的，只要你快樂，我也就快樂了！”啟明真心真意地說道，“對了，明天回來的機票買了嗎？告訴我航班我好去接你。”

“明天才能拿到票，一拿到手我就給你電話，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哩。”雨涵關心地說道。

“好的，你也早點休息。”

“我？嘻嘻，有人不讓我休息哩！”雨涵調皮地笑著說，“好了，掛了吧，要睡啊！”

“哼，看你那得意樣，明天再收拾你！”啟明恨恨地說道。

（八十三）

一大早，還在單位食堂吃早點的啟明就被通知上班後到劉長庚辦公室參加處長碰頭會，明天就是“十一”了，啟明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為了展覽會的事。

劉長庚說，市領導非常重視這次展覽會，因為城市建設成就展覽最能直觀地展示這一屆政府的工作實績，市長辦公會除了明確由呂副市長牽頭做好會務工作外，還要求在家的市領導全部都要出席明天的開幕式，市長親自致開幕詞。建委領導就更為重視了，昨天下午開了整整一下午的會務工作佈置會，幾個主任都有明確的分工，要求各處室高度重視這項工作，必須在今天內將市領導的指示和建委的工作安排傳達到每一位同志，並進行動員。咱們也碰個頭，具體商量一下展覽會期間的分工，下午咱們再開個全處工作會議進行動員和佈置，看看大家有什麼意見和建議先說說。

啟明見其它幾位副處長都埋著頭菸，也明白他們的心思。搞展覽會是個吃虧的事，長假只怕又得少休息幾天不說，展覽會上的麻煩事也多，便先開了口：市領導這麼重視這個展覽會，咱們少不得要忙上幾天，這個事咱們以前做過，也沒什麼要商量的了，劉處長按照建委的神直接佈置就行了。只是這次展覽時間長，幾乎佔了整個“十一”長假，大家也不能天天都耗著完全不休息，我的建議嘛，是不是大家排個班，輪上？

其它幾位處長聽了啟明說的意見後，一起都說這個意見好，可以考慮。劉長庚也說，啟明的意見比較實際，他本人也是這個意見，只是明天是開幕式，所以大家都要辛苦一下，後面幾天就讓辦公室排個班，大家輪上，有什麼特殊情況再臨時通知。又特別對啟明說，我們處的展覽版塊一直是你負責在搞，所以要請你辛苦一下，展覽會的事多點心。另外，這次展覽的宣傳報道也很重要，你和報社的記者們，要爭取對咱們處的展覽板塊多報道一下。啟明答應說待會就和報社的聯繫一下。

回到自己辦公室後，啟明看看時間還早，便把剛才會議定好的幾個專門出來搞會務的年輕人叫來，把幾項具體事務安排了一下，並要求他們今天就去武漢會展中心工作，把所有工作再檢查一遍，並說忙完手上的事，他本人也要去。

幾個年輕人走了後，啟明猶豫著是不是給秦文打個電話。這幾天他一直沒有和秦文聯繫，短信也沒有發，擔心秦文會怪罪他。

想了想，啟明還是拿起了電話，一邊按著秦文的手機號，一邊想著她接電話時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你好，哪位？”電話裡傳出來秦文的聲音。

“是我，”啟明很小心地開了口，“在忙什麼？”

“呵呵，原來是咱們的大處長啊，我正準備出門哩，有什麼事嗎？”秦文的聲音在電話中顯得很輕鬆，似乎本就沒有在乎啟明的不聞不問，這反而讓啟明有了一種失落。

“沒事我就不能打電話了？”啟明有點不自然地笑了笑，又解釋了兩句，“好幾天沒和你聯繫了，手上有點事正在忙。”

“是展覽會的事吧？”秦文看樣子早就知道啟明最近在忙什麼，“我也接了任務了，總編說市裡很重視這個展覽，讓我跟著呂副市長跑這個事。這不，正準備先到會展中心看看，瞭解點情況。”

“你要去會展中心？呵呵，剛好我也要去，我過來接你吧？”

“不用了，我這邊車都在院子裡等著了，要不，咱們就在會展中心碰面，不過，中午一餐就要算你的了。”

“沒問題，那就呆會見吧，掛了！”

放下電話後，啟明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坐在椅子上想著秦文。

秦文身上似乎總有些讓啟明不明白的東西，她對自己有好，甚至很喜歡和自己在一起，這點啟明倒是不懷疑。倆個人在一起時，她也總是風情萬種，溫宛柔情，可一旦分開後，又從不會主動和自己聯繫，若即若離，似乎兩情相悅的情景都只是一個夢，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秦文對與自己的往有很多顧慮，這點啟明早就明白了，她雖然不認可婚姻制度，卻很尊重別人的婚姻，以她在圈子裡多年的經驗，同樣是女人，肯定可以悉和自己往後，雨涵會出現的心理波動。其實，打一開始，秦文就盡力在避免這樣的事發生，大家都是朋友，誰又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呢？

秦文，一個年輕的單身女人，在她的內心裡又會有著怎麼樣的一種情世界呢？此時此刻，啟明突然覺得自己太不瞭解她了。

（八十四）

到了武漢會展中心，啟明已經可以明顯地受到節的氣氛了。廣場四周佈滿了彩鮮豔的旗幟，充了氣的綵球懸掛著展覽會的宣傳標語在空中很是醒目，廣場上到處都是城建系統的人在忙碌著，幾輛大貨車直接停在了會展中心的大門口，還在往裡面搬運著展板和模型。

啟明先到自己處室的展區，和幾個正在做著準備工作的年青人碰了碰頭，最後又檢查了一遍展板的排列順序和印好的宣傳資料，又找來處裡特意挑選出來負責講解的那位女同志，要她對照著展板，再悉一下講解詞。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啟明拿出電話，給秦文打了過去，秦文說也忙得差不多了，便約好在會展中心大門口碰頭。

啟明到了大門口沒一會兒，就看到秦文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這邊走來。今天的秦文看上去時尚而充滿朝氣，一身緊身的湖藍的名牌運動裝，肩上揹著一個同樣品牌的小雙肩包，太陽鏡被推到了額頭上，漂亮健美的身材展無餘，所經之處不斷引來關注的眼球。

看到啟明正站在大門口等她，秦文掛了電話，一臉燦爛的笑容小跑著來到啟明的身邊，拉著啟明的胳膊搖了搖，“等了會兒吧？快說，準備接我吃什麼好東西？”

啟明立即覺到周圍所有男人羨慕的眼光同時投在了自己身上，他沒有覺得不自在，也沒有想過避嫌什麼的，反而心裡有了一種得意的快，還刻意了，滿臉是笑地看著秦文答道：“看你想吃什麼了，隨你點吧！”

“有這好？那我要吃龍蝦！”秦文一臉的調皮，似乎心情很好，“開玩笑了，咱們就去武漢廣場七樓去吃快餐吧，有些時沒去了，還真有點想吃了。”

“那兒太鬧了吧？”啟明沒有想到秦文說的好吃的會是快餐，“你就不能點個好點的餐館？”

“不，我就要去那兒，”秦文看著啟明還在猶豫，拉著他就走，“你別以為我是為你節約，快走吧，我就是想吃那兒的東西嘛！”

武漢廣場就在武漢會展中心的旁邊，因為要過節了，商場裡像煮餃子似的，人擠人。啟明最怕逛商場了，可秦文一進去，卻像是如魚得水似的，吃飯本來應該是在七樓，她卻是每上一層樓，總要到就近的櫃檯去看看，一樓的化妝品，二樓的鞋，三樓、四樓的時裝，一個都不拉下，還要不停地問啟明好不好看？啟明知道這是女人的天，沒錢買時裝的女人有，不愛逛商場的女人還真沒見過，於是寬容地跟在她後面，秦文要問他看法，他也只是笑笑。

好不容易到了七樓，兩個人一看，人還真多，啟明就又想換地方了，還嫌吵人。秦文不依，說就是喜歡在這裡吃，還乾脆分配了任務，啟明負責去找坐的位置，她負責買吃的。啟明笑了，說不是我請客嗎？秦文狡黠地說，才不了，哪有這便宜的事，今天我請，下次找個好地方你再請！

（八十五）

啟明好不容易才算是找到了坐的位置，坐定後，馬上就聞到四周的飯菜香味，這才發覺肚子真是餓了，晃來晃去的人和吵鬧聲也可以忍受了，只盼著秦文快點買來吃的東西，還翹首尋找著秦文的身影，擔心她買好吃的後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好一會兒後，終於看到秦文端著一個大盤子在東張西望，啟明趕緊站起身向她示意，還沒等她走到身邊。啟明就聞到了一陣魷魚的香味，等秦文的大盤子放到桌上後，一看，果然是一份鐵板魷魚飯，啟明抓起筷子就準備吃，卻被秦文打了一下，說慌什麼慌，我還沒有吃的哩，等著！隨即轉身又匯入了人中。

等秦文端著盤子再次出現在啟明面前時，啟明才知道她為什麼非要到這兒來吃飯。原來，秦文放在桌上的盤子裡，裝滿了各種美食，一份荷葉包飯，兩杯冰凌，兩杯鮮榨果汁，還有一烤玉米，十幾竄烤……

“你買這麼多，咱倆吃得了嗎？”啟明疑惑地問秦文。

“這才多少啊，就說吃不了？說不定待會還要買的！”秦文一副特興奮的樣子，“這些可都是我喜歡吃的東西。”

“你就不怕長胖了？”啟明打趣道。

“不怕，”秦文滿不在乎地說道：“本小姐天生能吃還不長胖，以前我媽就說我是個有福氣的人。再說了，每天都要運動，這叫補充營養！快吃吧……”

秦文調皮地用芍子搶先在啟明的盤子裡舀了一大芍魷魚飯，邊吃還邊說好吃好吃，並用眼神示意啟明也嚐嚐她的荷葉包飯，啟明順從地舀了一芍嚐了，的確是好吃，香不說，米也特別好，令他食慾大開。

再看秦文，一口荷葉包飯還沒吃下肚，又拿起了一竄，眼睛還盯著冰凌，完全丟掉了小姐形象。啟明看了只想笑，這個樣子的秦文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哩。

吃完飯，啟明本想和秦文找個安靜的地方坐坐，可秦文卻說下午報社還有事，讓啟明直接開車送她回報社。

路上，啟明和秦文說了處裡劉長庚的意思，秦文說單獨報道你們不大可能，但寫稿子的時候可以側重寫寫你們的工作，這應該是沒問題的。啟明說這樣也行，可以向處長差了。

倆人一時都沒有再說話，啟明開著車，心裡有點亂，卻又理不出什麼頭緒來。

秦文也不像剛才吃飯時那樣活潑、調皮，很安靜地坐著，似乎兩人單獨相處的空間一縮小，竟都有點不自在起來。

過了一會兒，秦文幽幽地說了一句：“你就沒有話跟我說嗎？”

啟明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秦文一眼，她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前窗外。

“不是我不想說，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啟明輕輕地說道，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卻是好難才說出來的。

秦文將頭靠在副駕駛座的靠背上，深深地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呼出來，仍是沒有看啟明：“是自己心裡有壓力還是雨涵說過什麼了？”

啟明沒想到秦文丟出了這麼一句話，開口想說什麼，想想，秦文的確是個聰慧、的女人，一下子就拿住了自己的心脈。狡辯是沒有意義的。

“呵呵，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了？看來我要有了什麼心思是瞞不過你了的！”啟明笑著轉過頭來看了秦文一眼，但從她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啟明不想把雨涵扯進來，於是說道：“沒雨涵什麼事，她也不會說什麼。這幾天沒有和你聯繫，一是工作上事多點，再就是我心裡很矛盾，這也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

“我明白了，說不清楚就別說了吧，”秦文這才轉過頭來，上車後第一次面對著啟明說話，讓啟明納悶的是，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內容，就連聲音都是平靜的，“本來我想和你說件事的，算了吧……”

“是什麼事？說給我聽聽吧，”啟明關切地追問道，很想知道秦文要和他說什麼事。他知道雖然剛才自己什麼也沒有說，但的秦文似乎已經知道了他內心裡的苦惱和困惑，這種苦惱和困惑產生於他的內心，卻已經傷害到秦文，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不說了，其實也沒什麼，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秦文說完這句話後，對著啟明笑了笑，啟明立即就覺得車子裡的似乎一下子吹進了一股清新的空氣，看著秦文，也覺得她似乎比剛才明媚了許多。

可是……啟明有點不敢想，但腦子裡明明又冒出了這個念頭：剛才的覺怎麼更像是一種幻境……

（八十六）

明天就是“十一”了，會展中心的事情也都已經安排妥當，下午處裡每人分了一份節物質，劉長庚考慮明天大家都要加班，破天荒地提前半個小時放大家下了班。

雨涵昨天就和啟明說好了，讓啟明下班後直接去幼兒園接了兒子到她父母家去吃飯，她稍微晚點再趕過去。

啟明把處裡發的物質分了一半給老丈人家裡，等雨涵回來後一家人吃了頓節團聚飯。準備回自己家時，兩位老人說好長時間沒和外孫親熱了，反正有七天假，就讓小傢伙在這兒玩幾天吧。

雨涵還有點不情願，她也是有一週沒和兒子在一起了，還是啟明給她使了眼，她才依依不捨地和兒子告了別，和啟明一起回家。

回家後，倆人簡單地做收拾了一下家務，啟明先洗了澡，然後坐在寫字桌旁開了計算機。雨涵洗完澡出來，也沒有看電視，坐在啟明旁邊一邊看他在網上聊天，一邊擦著剛洗的頭髮。

“你這都是和誰在聊啊？我好象都不認識。”雨涵看啟明忙乎著，同時和幾個人在聊，好奇地問道。

“都是夫吧裡的會員，大家平時在論壇裡寫貼跟貼，慢慢地也就了，經常聊聊天，”啟明邊打字邊回答道，“你平時只看我推薦的文章，又不回貼子，當然和這些會員都不了。”

“不懂你們怎麼聊得這麼起勁，相互間又不知底，對方到底是怎麼樣個人都不知道，能聊出個什麼名堂來？”雨涵對啟明在這個虛無的網絡上和一群不認識的人聊天很不以為然，“我寧願和同事同學聊聊天，起碼是真實的。”

“呵呵，你哪裡是和同事同學聊天，你只知道和尹清聊天！”啟明打趣地說道，話音還沒落，雨涵的一記粉拳已經打過來了，啟明故意叫得誇張：“哎呀，你要謀害親夫呀？”

“讓開，我倒要看看你們聊了些什麼？”雨涵的頭髮梳理好了，推起啟明，自己坐在了計算機旁看聊天記錄，等啟明泡好茶，又幫雨涵衝了一杯牛端過來，她已經看了不少。

“這些網友都是夫吧的會員嗎？難道他們都有過經歷？”雨涵接過啟明遞過來的牛，指著ＱＱ上不斷在滾動的文字問道。

“呵呵，你看到的本來就是夫吧論壇的ＱＱ群，當然都是夫吧的會員了，經歷嘛倒不一定都有，但也都是接受了這樣的生活觀念的，”啟明在雨涵旁邊坐了下來，“你還可以看看剛才我單獨聊的幾個網友的內容，他們也都是夫吧的會員。”

“我已經看過了，真有點不相信，你們聊天的範圍有這麼廣，而且好多都是很隱私的話題，你真的能信任這些網友嗎？”

“怎麼說呢？和網絡上的一些人相比，我更喜歡和夫吧裡的朋友聊天，也更信任他們！”啟明略微思考了一會，說了自己的看法：“能夠接受夫友生活方式的人，應該在文化層次和生活環境上都還不錯，呵呵，古人不是說飽暖思慾嗎？他們起碼對的認識不只是停留在傳統觀念之中，更多地是掙脫傳統束縛追求的快樂。聊天時，很明顯地可以覺到對方的坦誠和對這種生活觀念的理解，你想想看，能夠坦誠地聊夫生活和，還有什麼話不能放開說呢？”

“那也是，我不喜歡在網上聊天就是因為大家都遮遮掩掩的，沒有幾句真話，可我又不喜歡說假話！”雨涵對啟明的話很是認同，又調皮地歪著頭問啟明：“我能不能和你這些悉的朋友聊天呢？”

（八十七）

“呵呵，當然可以，他們只怕是求之不得，”啟明笑了，“好幾個早就跟我提出來，想和你聊天，我都推說你很少上網聊天的。”

“我和他們聊，你不會吃醋？”雨涵又問道。

“你和尹清聊時我吃醋了嗎？”啟明反問道，“只要你遇到喜歡聊的人，你就聊吧，說不定我覺不錯的人，你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呢？”

“那倒是有可能，男人和女人的受不一樣，可能女人更一點，不喜歡那種太直白的說話方式，”雨涵倒像是很有經驗似的，停了會兒，眼珠子一轉，又追問啟明道：“老實待，你和這些朋友的老婆聊過嗎？”

“呵呵，我一向都老實。”啟明笑了，很坦誠地說道：“有幾位聊過，覺還不錯，甚至有的還和他們夫倆一起視頻聊過。對了，我還發現了一個規律，凡是參加這種遊戲的夫，男的不說，女的卻一般長相都不錯，就是不很漂亮，也顯得很有氣質，我計算機裡還有幾張他們子的相片，來，我給你看看，都是他們傳過來的。”

“哼，就知道你不老實了！”雨涵往旁邊讓了讓，方便啟明在計算機上作，順便還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看到美女，是不是心猿意馬了？”

“哎喲，疼死了，下手真重！”啟明誇張地叫道，“我老婆就是最大的美女，我怎麼還會見了美女就呑唾呀？不過，你自己看吧，是不是都還不錯？”

“哼，？你們男人呀，總是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好！”雨涵一邊奚落地說著啟明，一邊仔細地看屏幕上的相片。“嗯，是都還不錯，我就搞不懂你們，一個個守著如花似玉的老婆，怎麼還老是想著友什麼的，真是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

“這不就是費老說的審美疲勞嗎？”啟明笑呵呵地說道，“其實友也不是光看容貌，關鍵還是要有覺，最好是先在網上聊一段時間，看看互相間是否合拍，如果直接聯繫見面，估計外表再好，也很難進入狀態，反而會讓人覺得尷尬，哪還有趣可言啊！”

“那是，特別是女人，長得帥的男人多了，可不一定會和他有想親近的覺呀，”雨涵也同意啟明的觀點，“但是，要做到像你說的那樣，如果產生了情怎麼辦？”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啟明的談興打開了，好多平時思考的問題也在頭腦中重新組合、整理，“你想想你和尹清的關係，你們之間有情嗎？”

“啊？你這麼突然一問，還真把我問住了……”雨涵沒想到啟明一下子把話題扯到自己頭上來了。

“我替你說吧，”啟明伸手把雨涵散落下來的劉海捋了捋，就勢將她攬到身邊，吻了吻她的嘴，“應該說還是有情的。你想想看，你在生活中的朋友、同事，還有以前的同學，如果往時間長了都會有情，何況你們之間已經有了最親密的身體接觸，我說得對不對？”

“嗯，好象是你說的這樣，”雨涵聽啟明說到她和尹清，，臉上不由自主地有了點紅暈，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下來。“可又該怎麼定義這種情呢？”

（八十八）

“呵呵，你不是早就詮釋過了嗎？不記得了？”啟明意味深長地說道。

“又在瞎說，我什麼時候說過的？就連這個話題好象也只是今天才提到呀？”雨涵對啟明說的話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你不光說過，而且還讓我很有觸，”啟明一邊撫摸著雨涵潤滑的手臂，一邊問道：“還記不記得你上次在上海時，尹清悄悄地撥通了我的電話？”

“你再說我不理你了！”雨涵嬌嗔地推開了啟明的手，“哼，兩個大男人聯合起來戲我，我還沒找你算帳哩。”

“那又不是我的錯，我剛聽到電話裡的聲音時還納悶是怎麼回事哩，”啟明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不過，當時尹清問你愛不愛他時，我的心真的提起來了，是想聽又不敢聽，心裡像在打鼓似的。唉，直到你說愛的還是我，對他只是喜歡時，我的心才重又回到了腔裡。那時候，真想緊緊地把你抱在懷裡……”

“你真的這麼在乎我是不是愛你？別是哄我高興的吧？”雨涵深情地看著啟明，幽幽地問道。“其實，當時我真的也沒有細想，很自然地就這樣說出來了，雖然有點擔心尹清會不高興，但我不想騙他。”

“你雖然是隨意說的，但卻正好解釋了你剛才的問題，”啟明停了停，端起放在書桌上的牛遞到了雨涵的手上，然後又接著說道：“是喜歡而不是愛，這種情介乎於朋友和愛人之間，既有心靈上的，又有體上的結合，給人一種很曖昧的覺，但又沒有任何負擔，不論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我認為，如果夫雙方能在這一點上達到思想上的同步，應該是夫友能達到的最高境界了！”

“嗯，聽起來是很美，可現實往中真能做到嗎？真的對家庭、夫生活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嗎？”雨涵暗地裡拿自己和尹清的關係印證著啟明的道理，覺得基本上是符合的，可腦袋裡突然一轉，又想到了啟明和秦文之間的關係……

“最近和秦文聯繫了嗎？”雨涵面帶著狡黠的笑意，目光卻直盯著啟明的眼睛，“你是不是想用這些歪理來說服我，好讓自己有更多的機會和秦文親熱啊？”

“呵呵，看你又想歪了吧？”啟明看到雨涵吃醋的樣子，知道不能隱瞞今天和秦文的見面，但也不敢告訴她是事先約好了的，“今天在會展中心碰到過她，中午一起吃的快餐。”

“就是這嗎？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說？哼，我還不知道你的，你有車又有時間，誰知道你還做了些什麼事？”雨涵似信非信，說完又加了一句：“何況秦文又是那樣人，只怕你現在還陶醉在溫柔鄉里哩！”

“嘻嘻，吃醋了？”啟明嘻笑著把雨涵拉到了自己腿上，讓她背靠著自己的堂坐著，雙手環抱著她的，真切地說道：“說實話，我對秦文的覺是還不錯，但那只是喜歡，就像你對尹清的覺一樣，我真正愛的永遠只有你！”

“不信不信，你又是在騙我……”雨涵像個孩子似的，坐在啟明身上扭動著身子，嘴也嘟起來了。

“你呀，真是個小心眼，一提起秦文就這樣，”啟明把雨涵擁進懷裡，溫柔地親吻著她的頸項。

“我就是小心眼，怎麼樣，受不了了？哼，誰叫我是女人的！我就是要當州官！”雨涵一邊享受著啟明的溫柔，一邊撒著嬌。

“哼，自私！”啟明嘻笑著輕輕打了雨涵一下，吻著她散發著洗髮香味的髮梢，兩支手很自然地透過薄薄的睡衣握住了她的房撫起來……

雨涵將上半身軟軟地靠在啟明的身上，享受著啟明溫柔而有力的撫摸，嘴裡還喃喃地說道“有老公真好……秦文真是個笨女人，為什麼不願意結婚？”

“嗯，就是，”啟明已經完全沉在雨涵柔軟的身體上，聽了她的話，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不過，我覺她今天有點不正常，想和我說什麼卻又沒說，也不知道會是什麼事？”

（八十九）

接下來的幾天裡，啟明真是忙得夠嗆，“十一”七天長假，頭三天是一天都沒休息，整天都泡在會展中心裡，原以為只是一號這天開幕式會忙點的，哪知道後兩天也是一樣，總會有一些瑣事需要處理，好在劉長庚還知道心疼部下，讓他四號、五號休息兩天，點時間陪陪老婆孩子。

雨涵一個人在家，把家裡做了一次大掃除，三號實在是閒著發慌了，又想兒子，便從父母那接回了兒子。聽說啟明可以休息兩天了，剛巧“環球嘉年華”到了武漢，四號上午，一家人便在那兒玩了半天。

中午一家三口到孩子外公家吃的飯，吃完飯本來啟明想小睡會兒的，結果，接到了杜林打來的電話，先是問長假怎麼沒有外出旅遊，又說好長時間都沒有在一起聚聚了，在家裡閒著無聊，要啟明安排兩家人活動活動。

啟明沒掛電話，先問了雨涵的意見，雨涵說由他安排，於是就想到前些時下屬單位曾經接處裡幾個領導去玩過的“天上人間”休閒中心，便告訴了杜林地方，約好４０分鐘後在休閒中心的大堂見面。

雨涵沒去過，便問那是個什麼地方，啟明說，是個吃喝玩樂什麼都有的地方，在那呆一整天都可以不出門，並催著雨涵收拾一下準備出門。雨涵說上午玩出了汗，想先洗個澡再出門，啟明笑了，說不用了，不是說了嗎，那兒什麼都有，一去就是先洗澡，還可以蒸蒸桑拿哩。

二十分鐘不到，啟明和雨涵就到了位處新華下路的“天上人間”，雨涵是第一次來，連說怎麼一直不知道這兒有這麼大的一個休閒中心，啟明說都建成一年了，看來以後咱們也要經常出來休閒休閒了。

在停車場停好車，啟明和雨涵一起向大門走去。雖說是十月份了，只要出太陽，外面還是覺得有點熱。一進旋轉門，一陣涼氣便撲面而來，讓啟明和雨涵立即覺到了舒服。

大堂的空間很高，裝飾得也很華麗，正中供客人休息的沙發旁，還有一位身著一襲湖藍長裙的年輕女子坐在一架白的鋼琴旁，一邊彈琴，一邊呤唱著抒情的歌曲。幾裝飾柱隔開的後面一部分，是個小型的恆溫游泳池，兩頭還擺放著幾個躺椅，兩三個少女正在裡面戲水。

杜林夫婦還沒有到，啟明拉了雨涵在沙發上坐下，馬上有服務員端了兩杯水送過來，並詢問是否先洗澡更衣？啟明說還要等朋友，稍後再說。

大概等了約十來分鐘，啟明看見杜林夫婦倆從旋轉門進來了，站起來揮了揮手，他們倆便朝這邊走來。

“好你個啟明，找了這麼個好地方，是不是經常來腐敗呀？”杜林人還沒有坐下來，就笑呵呵地揶揄起啟明來。

“真不是個東西，接你來玩你還有這些不三不四的話，”啟明重重地在杜林肩膀上拍了兩下，又故意做出一副的樣子盯著何婭看，“一些時不見，咱們何婭可是越來越人了！”

“呵呵，是不是想我了？要不要擁抱一下？”何婭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剛在雨涵身邊坐下來，又做出一副要重新站起來的樣子。

“不行不行，那太便宜啟明這小子了，除非……呵呵，先讓我抱抱雨涵！”杜林在一旁打趣道。

“你們都別鬧了，也不怕別人看見了。”雨涵到底沒經過多少事，聽他們這樣打趣，臉都有點紅了，“啟明，人都到了，怎麼安排呀？”

（九十）

“噢，對了，剛才在路上的時候，何婭給秦文也打了電話，讓她也過來。休息這麼多天，她一個人更沒意思，她先說不想出來，何婭說去接她，她才說晚點她自己過來，讓我們別等她，先玩我們的。”杜林像突然想起來了趕緊說道。

“她知道位置嗎？”啟明聽說秦文要來，心裡一喜，可想想雨涵也在，也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不會不自在。

“她說大概知道地方，再說了，現在的出租車司機什麼地方不知道呀？要不，咱們先進去？”杜林說著說著已經站起了身。

他們一起身，立即就有一男一女服務員走上前來，雨涵和何婭直接被女服務員引進了女賓部，啟明和杜林則先被引著換了拖鞋，然後拿上號牌進了男賓部。

上了二樓後，沿途都有男服務員指引存衣服的地方，杜林只嘆這兒的服務做得不錯。兩人脫下衣服存在衣櫃裡，然後光著身子從另外一個方向下樓，這兒就是洗浴的地方了，佔地大概有近五百多個平米，有淋浴、坐浴和及深的水池，水池很大，完全就像一個游泳池，水池的中央是一個比較大的幹蒸房，全部是用木頭和玻璃做成的，呈六角形。另外一側則還有一百多平米的地方擺放著簡易，是用來背的。

“我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大的地方光著身子晃來晃去的！”領了巾後，杜林戲謔地對啟明說道，啟明笑了笑，先去把身子衝溼，然後拉著杜林下了水池，直接到了中央的幹蒸房，一拉開玻璃門，一陣熱面撲來。剛剛坐下，便有服務員送來了涼開水，仔細一看，原來背面還有個門，可以不必通過水池進來。

蒸了十來分鐘後，兩個人已經是大汗淋漓，也耐不住這種高溫了，於是出來下了水池，泡了會兒後覺得不過癮，兩個人竟像孩子似地在浴池裡遊了起來……

洗完澡後，在服務員的照顧下換上了紙質的浴衣，很寬鬆、柔軟，然後又上樓，到了休閒區。休閒區分了幾大塊，一上樓是休息區，擺放了很多圍轉在一起的沙發，可以坐著休息聊天。正對著樓梯的，是一個電影院，但沒有椅子，全是可以半躺著的沙發，一些人一邊躺著看電影，一邊由技師做著足療。寬大銀幕上正放著好來塢的大片，因為配置了耳機，很安靜。

順著休息區轉過去，寬敞的走廊上擺放著三個檯球桌，裡面是乒乓球室。再往前走，是一個較小的休息室，每個沙發旁都擺放著一個大屏幕的晶顯示器，客人可以隨意點播自己想看的電影。接下來還有一個小型的網吧，環境還不錯，絕沒有一般網吧裡的嘲雜聲。

樓梯正對面，是進餐區，現在不是吃飯時間，所以很安靜，服務員介紹說，進餐都是點餐，基本上都是很合武漢人口味的家常菜，只是做得比較緻。

看看雨涵和何婭還沒上來，啟明和杜林就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喝著服務員送來的茶水，等著她們倆。杜林又給秦文打了個電話，秦文說一個小時內就到。

“喂，待會有沒有興趣活動活動？”杜林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突然對啟明說道。

“啊？你是說我們兩對？”啟明聽了吃了一驚，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水也差點噴出來了。也不怪啟明吃驚，他還真是從來都沒想過他們和杜林兩對夫會在一起遊戲，畢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突然在一起……不可想象，更不知道雨涵能不能接受……

（九十一）

“剛才我問了服務員，說樓上有標準間，還有套房，既可以打牌，也可以休息的，”杜林還真是個有心人，也絕不放過一點機會快樂，“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你也太突然了，我可是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也不知道雨涵是什麼意見，”

啟明其實已經有點心動了，腦袋裡還浮現出何婭豐滿的身體，甚至想象著正在浴室中的她是怎麼樣的狀態，不住心裡一陣盪漾。可突然又似乎想起什麼的，“對了，等會秦文不是還要來嗎？”

“那不更好？”杜林反倒覺得啟明的問題很好笑，“有興趣她自然會參與，不想做也可以當觀眾啊。”

“真有你的！”說到秦文，啟明多少有點不自在，更想象不出大家在一起時會是怎麼的一個尷尬場面……

“這樣吧，只要你沒意見，呆會你什麼也別說，一切由我來安排，”杜林看啟明似乎想說什麼，便搖搖手，不讓他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只要有一個人不同意，我都不會繼續下去的！”

稍稍坐了會兒，雨涵和何婭也上來了，兩個剛洗完澡的美女像出水芙蓉，穿著一樣的絳紅紙質浴衣，上身是件圓領衫，下身是條寬鬆的短褲，臉上帶著紅暈，又都是一樣的美麗人，一下子引了休息區不少男人的目光。

“兩位美女，想喝點什麼？”啟明等她們倆一坐下，就對站在較近的服務員做了個手勢，然後又笑嘻嘻地對杜林說：“呵呵，你說現在呆在這兒的男人是不是都在嫉妒我們啊？”

“活該，誰叫他們找老婆時不把眼睛睜大點？”杜林看了四周一眼，得意地說道。

雨涵和何婭一人點了一杯鮮榨果汁，還是何婭更放鬆些，直接愜意地將腿盤著坐在沙發上，也不在乎過往的男人盯著她的大腿看。雨涵呢，因為穿著的是紙質的浴衣，而且還是短褲，總覺得有點放不開，坐著也很規矩，生怕了光。

“秦文什麼時候來？”何婭問杜林道。

“剛打了電話的，說是還要一個小時左右吧。”

“那我們就這樣乾坐著等？”雨涵只想早點離開休息區，避開那些男人的目光。

“要不這樣，咱們先到大廳裡邊看電影邊等她，順便還可以做個足療，不至於坐在這兒乾等，你們覺得怎麼樣？”啟明到底是來過一次，便出了個主意。

“就這樣吧，總比坐在這兒好。”何婭邊說邊站起了身，於是，四個人一起進了大廳，找了人少的一排沙發，分別躺了下來。屏幕上正在放史泰龍主演的一部新大片，四個人戴上了耳機，欣賞起電影來。

沒過一會，一位服務員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啟明示意了一下，她馬上就來到了他身邊，主動問道：“幾位需要技師按摩嗎？”

“嗯，幫我們找四位做足療的技師吧。”啟明回答道。

“請問兩位女士是要男技師還是女技師？”服務員又問道。

“啊？女士當然是要女技師了，這還用問？”啟明反倒覺得這個服務員是多此一問。

“別別別，聽我的，”杜林聽了啟明和服務員的對話，馬上了進來，“我們兩個男的要女技師，這兩位女士就要男技師，快去安排吧。”

等服務員剛一離開，雨涵就弓起身子小聲問何婭：“讓男的按腳多不好意思呀？再說，男人勁大，會不會按得不舒服？”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哼，他們倆可以讓女人按，咱們為什麼就不能讓男人按了？”何婭滿不在乎地說道。

杜林也聽到了雨涵的顧慮，笑著對雨涵說道：“看樣子你很少做足療，其實，做足療的技師大多還是女的，她們給男人做多了，手上的力道也自然變大了，反而不適合給女人做。男技師就不一樣了，本來就少，再說，一般男顧客哪裡願意讓男人給自己按摩呀？所以說，男技師手上的力道反而小些。”

啟明應酬多，知道杜林說的道理不錯，也對雨涵調侃地說道：“你就閉著眼好好享受吧，這也算是異按摩了，待會可要給我們說說受啊！”

雨涵“呸”了啟明一口，放鬆身體躺了下來，戴上耳機，專心看著銀幕，不再理他們了。

（九十二）

過了一會兒，兩男兩女四個技師，一人手裡拎著一個小箱子悄無聲息地走過來，分別和各自的顧客打聲招呼後，便在沙發另一頭的小沙發登上坐下來，做著足療前的準備工作。兩個男技師大概都只有二十出頭，長得很帥氣，身上穿著白的長衫長褲，看上去很乾淨。女技師年齡也不大，長相雖一般，卻都是一樣的豐滿，衣著則明顯帶有點挑逗，上身是件很小的背心，突出著豐滿的部，下面則是一條剛能遮住股的超短裙，稍不留神，內褲就會出來。

見雨涵一直用審視的目光觀察著兩位女技師，何婭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臂，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呀，看她們做什麼，怕把你老公勾跑了不成？還是放鬆享受這個小男孩的服務吧……”

雨涵這才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眼神，想著自己兩條白白的大腿在一個小夥子的眼前，多少有點不自在，便把沙發上備好的一條白的巾被搭在了身上。

小夥子做好的足療前的準備工作，拿出一條白的巾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聲問雨涵：“可以開始了嗎？”

雨涵“嗯”了一聲後，就覺到小夥子的雙手輕輕地抬起了自己的兩隻腳，放在了他的腿上，然後從小箱裡拿出一瓶什麼東西，擠了一些後，均勻地抹在了自己的腳上，特別是在抹十個腳指尖時，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手法，反正讓雨涵既不覺得癢，又特別舒服。

“您是喜歡輕點還是重點的手法？”小夥子臨按摩前，又輕聲地問了一句。

“輕點吧，我怕疼……”雨涵還在享受著小夥子對腳部的撫摸，嘴裡咕嚨著哼了一句。

小夥子很懂事，開始按捏後就一直在觀察、揣摩雨涵的受，並不時地調整著力道。雨涵已經完全放鬆下來，享受著腳部被按捏著的酥麻的覺……

大約二十來分鐘後，小夥子起身說離開一會兒，再過來時，手上拿了兩個卷著緊緊的巾，雨涵正奇怪著時，小夥子把一條巾展開，同時輕輕拉開了搭在雨涵身上的巾被，出了雙腿，然後將那條巾攤敷在雨涵的大腿和膝蓋上，一陣微燙的覺立即從雨涵的雙腿向全身蔓延，緊接著，小夥子又敷上了另一條巾，雨涵不住深了一口氣，喃喃地哼出一句：“好舒服……”

這時，正躺著享受的杜林突然欠起身來，用手勢把兩個正在為女士按摩的男技師招到身邊，小聲地和他們嘀咕了幾句什麼，兩個男技師似乎出了為難的表情，可杜林又跟他們說了幾句什麼後，他們終於點了點頭，又回到了兩位女士身邊繼續服務。

啟明好奇地問杜林和他們說了什麼，杜林笑了笑，沒回答。

兩條腿都熱敷過後，小夥子又用熱巾將將雨涵的兩隻腳擦了擦，然後，坐上了沙發的一側，把雨涵的一隻腿搬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開始按摩小腿。

雨涵沒想到做足療還要按摩腿部，並且是由技師分開自己的兩腿，坐在兩腿之間按摩，而且……這個技師還是個大小夥子，心裡便有點打鼓，轉頭看看左右，發現何婭、啟明也都在享受著同樣的服務，這才定下了心來。

（九十三）

沒過一會兒，雨涵的心又提起來了。原來，小夥子的身子又向她的兩腿之間移近了一點，幾乎快貼上了她的身體，雙手也已經從小腿上升到大腿，並從大腿的外側向內側推拿。雖說大腿被他撫摸得很舒服，可同時也有一種異樣的覺襲上了雨涵的心頭，她已經不敢睜著眼睛了，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只好迭著放到前。身上一股熱開始從大腿處迅速地向全身蔓延……

這時候，小夥子又站起了身，把雨涵的雙腿放平在沙發上，彎下身子同時按摩著雙腿，兩隻有力的大手在她的大腿外側上下滑動著，一次比一次向上延伸。

越過腹股溝時，雨涵甚至覺到他的幾個手指頭離自己的隱秘處僅差之毫釐，卻又是一滑而過，讓雨涵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子，心裡卻有了一種期盼的覺，恨不得他的某一手指頭無意中能夠直接觸碰到自己的地帶……

正在雨涵心旌盪漾的時候，小夥子動作突變，突然十指向前，從膝蓋處向身刺來，在正要經過雨涵的寬鬆短褲的下襬時，直接了進去，越過最隱秘處時，兩隻手的大姆指就勢在兩腿之間按了一下後，整個手掌一直滑到了小腹部……

在小夥子的大姆指接觸自己兩腿之間的霎那間，雨涵忍不住哼了一聲，並且明顯覺到一股熱在往外湧，盼望著有更直接的撫，兩隻放在部的手也有意無意識地輕起自己來……

一旁的何婭也是進入了同樣的狀況，只是她的膽子更大，甚至用身體主動去接觸男技師的手，時不時地將身體弓起……

杜林和啟明早早就讓兩位女技師結束了足療，並讓她們離開了，兩個人全神貫注地欣賞著兩個女人享受的樣子，當然，看著的兩人雖然興奮，卻也難受。啟明到底心細些，時不時地觀察著四周，擔心有別人看到了這邊的意盎然……

兩位男技師的服務終於結束了，兩個女人則攤臥在沙發上不想動彈，還沒有從興奮中回過神來。小夥子們敬業的，特意給兩位女士蓋上了巾被。杜林趁他們收拾小箱子的時候，不動聲地給他們一張百元人民幣，兩個小夥子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拎著各自的小箱子走了。

“嘀鈴鈴……”恰在此時，杜林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手機，對啟明說了聲是秦文，便接通了電話。“到了嗎？好，你直接到女更衣室去，我讓何婭下來接你！”

何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在沙發上伸了個懶，坐了起來，“好舒服啊…

…以後有時間還要來！“

“呵呵，這算什麼呀？有機會帶你們去做做全身油按摩，比這來勁多了！”

杜林對著啟明眨眨眼，笑著對何婭說道。

雨涵多少有點有好意思，畢竟是當著兩個男人的面享受了一次刺，雖然也坐了起來，卻仍是用巾被遮擋著身子，“是秦文來了嗎？我和何婭一起下去接她吧。”

“好吧，你們還可以和她一起再衝個澡，我和杜林在休息區等你們上來吧，你把手機也帶上，有事也好聯繫。”啟明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四個人一起走出了大廳。

“你剛才和兩個男技師說了什麼呀？我還看你最後又給了小費他們，”啟明和杜林剛一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啟明就問杜林。

“我是要他們給女士按摩時稍微膽大點，讓兩位女士好好放鬆一下。他們有點為難，說有規定不讓這麼做，我說沒關係，等做完了單獨給他們小費，就是這些。”

“原來如此，我是說今天的按摩怎麼和以前不一樣！”啟明這才知道是杜林搞的鬼，想不過，又問杜林道：“你真的要安排活動？合適嗎？”

“怎麼了，是不是著急了？”杜林曖昧地看著啟明笑著問道，“待會看情況吧，何婭我有把握沒問題，你也應該沒多大問題吧？秦文好長時間沒見了，最近覺她好象對論壇也沒多大熱情了，我有點拿不準，等會讓何婭探探她的意思。

雨涵嘛，呵呵，那就要看你的了！“

“我也沒把握，我們可是從來也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活動啊，”啟明心裡有點打鼓，“再說又都是朋友，我還是有點擔心，搞不好得都不愉快！”

“你呀，前怕狼後怕虎的，我都說了，待會看情況再說嘛，只要有一個人不同意就打住。你等會也空探探雨涵的意思，不過也別急，等進了房間看情況再說。”

“如果不活動，開房間做什麼？”啟明仍是不明白。

“咱們就不能打打牌，或是休息一會兒呀？就是聊天也得有個安靜的地方呀？

呵呵，你就別心了，只要記得最後買單就行了！“

“你他媽的把我當冤大頭啊！”啟明笑著打了杜林一拳。

（九十四）

正說笑間，啟明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雨涵打來的，說秦文看到有游泳池，想遊會兒泳，她和何婭陪她遊會再去洗澡。啟明問沒有游泳衣怎麼遊？雨涵說下面有賣的，問啟明和杜林遊不遊？啟明就說那你們去遊吧，我們就在上面休息會兒。

杜林聽了啟明在電話中說的話，便問道：“她們是不是要游泳？”

“嗯，她們游泳，我們做什麼？這一遊再洗澡，怎麼也得一個多小時吧？”

“要不咱們去打乒乓球？好久沒打了，玩玩怎麼樣？”杜林提議道。

“行，讀書時你就是我手下敗將，現在估計也不中！”啟明奚落地說道。

“那可說不定，古人說士別三都要刮目相看，何況已經有這麼多年了，咱倆不定誰輸誰贏呢？”

大約打了大半個小時乒乓球后，啟明和杜林又去衝了個澡，再回到休息區坐下沒一會兒，三個女人也上來了。

秦文似乎在泳池裡遊得很盡興，也是穿著一樣的浴衣，走在三個人的中間，一手挽著雨涵，一手拉著何婭，臉上帶著紅暈，興奮地在說著什麼，一看到啟明和杜林，馬上就叫嚷起來：“兩位帥哥，咱們剛才游泳把肚子游餓了，怎麼辦？”

“那不正好減肥嗎？”杜林故意做出一副上下打量三個女人身材的樣子，戲謔地說道。

“要減讓你老婆去減，她長得最豐滿了！”秦文嘴上是一點不吃虧，一把將何婭推到了杜林面前。

“何婭就不用減了，我就喜歡她的豐滿！”杜林笑呵呵地說道。

何婭上前打了杜林一拳，靠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又地把秦文和雨涵盯著看了半天，笑嘻嘻地說道：“我知道他的趣是博愛，既喜歡我的豐滿，也喜歡秦文的健美，還喜歡雨涵的苗條，總之，漂亮優秀的女人他都想一網打盡！”

“切，還得讓他網得著才行呀！”秦文一邊說著，一邊和雨涵也坐了下來，服務員馬上送了三杯水過來。

“你們這兒現在可以進餐嗎？”啟明問服務員道。

“可以，我們這兒只要您有需要，隨時都可以進餐的。您直接到對面餐廳點餐就行了。”服務員很禮貌地回答道。

“差不多也快到吃飯時間了，要不，咱們現在就過去？”啟明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徵詢他們幾個的意見。

“吃飯吃飯，我中午都沒怎麼好好吃，早餓了！”秦文邊說邊站起了身。

於是，一行人來到了餐廳，啟明、雨涵和秦文一起到櫃檯上對著樣品點了菜，因為來得早，還沒幾個人進餐，所以服務員沒一會兒就上了菜。果然都是些好吃的家常菜，但看上去卻要比一些小餐館做得緻多了，幾個人的食慾一下子被打開了。

啟明要了一瓶紅酒，給在座的都倒上了，然後一起舉杯，正式開吃！

這餐飯吃得舒服，本來運動後肚子就餓了，再加上菜做得的確合口味，一瓶紅酒喝完後，又一人吃了一碗飯，真的是酒足飯飽了。

看到大家吃完了，服務員給每人上了一杯茶水，幾個人閒坐著聊起了天。

（九十五）

聊了會兒，雨涵想去衛生間，啟明趁機跟了去。離進餐的地方有段距離後，啟明小聲問她剛才按摩的覺，雨涵不說話，而是雙手將啟明的胳膊抱住，啟明立即覺到了雨涵的房對自己的擠壓，便嘻笑著問她，是不是很舒服？

“不告訴你！哼，肯定是你和杜林做了什麼手腳的，我以前做足療怎麼不是這樣的？”雨涵在啟明的胳膊狠狠地掐了他一下，故意裝著生氣的樣子。

“呵呵，你以前做足療不都是女技師嗎？當然就不一樣了。”啟明笑呵呵地在躲避的同時，也趁機在雨涵上摸了一把。

“欠打呀？也不怕別人看到了！”雨涵嗔怪地瞪了啟明一眼，看看到了衛生間門口，也不理他，直接走了進去。

啟明也就便進了男衛生間，心裡還在揣摩著怎麼說服雨涵接受等會可能的活動。

啟明從衛生間裡出來，等了會兒雨涵才出來，啟明故意走慢點，想著怎麼和她開口。

雨涵也怪，仍是像來時一樣，雙後抱著啟明的胳膊，貼著緊緊地，跟著他的步伐慢慢走，似乎想和他單獨在一起多呆會兒。

“你不是問我剛才按摩的覺嗎？告訴你吧，是舒服又不舒服！”可能是喜歡這種身體接觸的覺吧，雨涵又提到了剛才啟明問的話。

“此話怎講？怎麼又是舒服又是不舒服的？我都聽胡塗了。”啟明停下了腳步，不解地望著雨涵。

“你是真胡塗還是假胡塗啊？”雨涵跟著也停了下來，看了眼啟明，雙手把他的胳膊抱著更緊了，臉上似乎也有了一絲紅暈：“一個大小夥子在身上來捏去的，你說舒不舒服？”

“呵呵，看得出來，你很舒服！”啟明取笑著說道。

“可把人勾起來了，又不能解決問題，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雨涵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頭也不好意思地貼在了啟明的胳膊上。

“那還不好辦？來一次怎麼樣？”啟明剛好有了說話的由頭，馬上接上了茬。

“在做白夢吧！又不是在家裡，怎麼來？”雨涵又氣又恨地一把推開了啟明，“別勾我了，本來就難受……剛才何婭也說，幸虧是遊了會兒泳，不然真的是很難受。”

“何婭也被勾起來了？”啟明做出一副的樣子，故意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又在想歪心思了？”雨涵警惕地問道，“哼，秦文一來我就覺得你有點不對頭，是不是想再進溫柔鄉啊？”

“怎麼又說到我的頭上了？明明在說你的舒服不舒服的，”啟明委屈地說道，“要不，咱們去開個房？”

“開房？這兒還有房間啊？”雨涵不相信地問道，又接著說道：“還是別了吧，我只是覺得有點意猶未盡，也不是非要做點什麼，要是真開房，他們還不笑死！”

“哎，你想過和杜林他們活動活動沒有？”啟明試探地問道，“剛才你們下去游泳時，杜林說了這個意思，讓我問問你的想法。”

“啊？不會吧？”雨涵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和杜林、何婭？天哪，真不敢想！何婭也有這意思？”

“嗯，杜林是說過，我還以為何婭剛才會跟你提起的。”啟明仍然聽不出雨涵的態度，只得把何婭也搬了出來。

“何婭只是說沒有盡興，沒提別的呀。”雨涵還沒有從驚奇中回過神來，“這麼多年的朋友了，那多不好意思呀？對了，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能回答什麼呀？沒問過你，我可是什麼都不敢答應的！”啟明信誓旦旦地回答道，一點不敢猶豫。

“那你的意思呢？”雨涵盯著啟明的眼睛問道，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還沒等啟明說什麼，她又像突然想起什麼的，“那秦文呢？難道秦文也參加？”

“杜林是這個意思，但不知道他和秦文說了沒有，”啟明仍是不明瞭雨涵的態度，一聽她提到秦文，心裡更是有點不自在了，“你要不願意就算了，杜林也只是想借這個機會讓大家玩盡興一點，也不是非做不可。”

“你還沒回答我哩，你想不想？”雨涵這回臉上有了表情，卻是似笑非笑的樣子。

“說實話，要說不想是假話，”啟明不想在雨涵面前隱瞞自己的心思，“從來沒有嘗試過這樣的遊戲，心裡自然有想法，但也因為大家都是朋友，有點顧慮這樣做合不合適。”

“算你說了實話，”雨涵這時候臉上才有了點笑容，“我和你想法一樣，既想嘗試，又有顧慮。”

“要不，咱們也不做決定，等會看情形再說？”啟明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人頓時覺得輕鬆了好多。

“好吧，”雨涵剛答應，接著又來了個下馬威：“但我可是把話說在前面，如果等會我不想，你也不準想什麼！”

（九十六）

啟明和雨涵回到餐廳時，只有杜林一個人坐在那兒。

“她們呢？”啟明問道。

“秦文接了個電話，要她接收一個郵件，她倆去那邊網吧了。”杜林沒等他們坐下，先站了起來，“咱們乾脆還是到休息區去等她們吧，免得服務員連餐桌都不好收拾。”

三個人在休息區坐了沒一會兒，何婭和秦文也找過來了，倆人親熱地挽著手，像一對親姐妹似的。

啟明知道何婭是藉機探秦文的意思，所以她倆一出現在視距裡，他就有意識地觀察著秦文的表情，坐下來後，何婭不經意地對杜林點了點頭，杜林心裡有了數，又看了看啟明，啟明也不易查覺地點了下頭。

“這兒還是有點吵人，剛才我問了服務員，說樓上有房間，沒和你們商量我就訂了間房，要不，咱們到房間去玩？想聊天的聊天，想玩撲克的玩撲克。”杜林提議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多話了？去房間就是去房間，用得著說這些嗎？”秦文邊起身邊搶白杜林道。

幾個人都笑起來了，雨涵本來還在猶豫著，聽秦文這麼一說，知道她已經接受了杜林的提議，原本的顧慮反而奇怪地轉變成了一種好強，於是也不想那麼多了，跟著一起站了起來。

啟明也跟著站起身來，上樓梯時，卻落在了其它幾個人的後面。

其實，此時的啟明內心複雜的。對雨涵他倒沒什麼，只要她覺得快樂他也會為她高興，何況自己的子自己最瞭解，她早就曾經和自己一起多少次地幻想過這樣的場面，也希望有機會試試。可是秦文就不一樣了，一方面他希望她答應參加活動，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參加這麼多人的遊戲，又有自己深愛和喜歡的女人；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她拒絕參加，因為她和自己的一段情還常常讓他牽腸掛肚的，私心地說，他不希望她和別的男人之間發生什麼，她應該是他的……

服務員打開房間門後，其它人才知道杜林訂的是一個套間，除了一般酒店應有的設施外，客廳裡還加放了一個麻將桌，看樣子在這兒開房間的客人多半還是為了打牌。

另外，與酒店不同的是，這兒的房間除了有電視機，還擺放了一臺可以上網的計算機，並且，顯示屏是超大型的，便於客人看片子。沙發是那種居家似的，在客廳的正中圍了一個Ｕ型，中間的茶几下還擺放了一塊地毯。

女人們總是最關心臥室，三個女人不約而同地進了裡面的房間，雖然不是很大，但卻擺放了一張超大的，地上還鋪了地毯。三個女人雖然都沒有說什麼，但看到這麼大的一張，心裡都有了一絲曖昧的覺。

從臥室裡出來，兩個男人頭挨著頭在計算機上擺著什麼，她們也沒有理，而是打開電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邊聊天，一邊看著電視。

杜林和啟明上了網，在論壇裡轉了一圈後，杜林又從隨身帶的小包裡拿出了一個活動硬盤，接上計算機試了後，這才和啟明一起過來在沙發上坐下。

“你們倆在那邊擺什麼呀？”何婭問道。

“看看計算機裡都有什麼片子，太失望了，都是些過時的大片，幸虧我把硬盤帶來了，等會說不定想看看的。”杜林得意地說道。

“啊？你連硬盤都帶來了？”何婭好象不相信似的，一下子在沙發上坐直了身子，“剛才你放給啟明看了？”

“沒有，我只是試了試系統能不能識別我的硬盤，”杜林看著何婭緊張的樣子笑了，“你急什麼呀？就是給啟明看看又何妨？”

“硬盤裡有什麼呀？為什麼不能讓我們看？”雨涵也有了好奇心，不解地問道。

“就是，像寶貝似的，還是杜林大方！”啟明瞟了何婭一眼，揶揄地說道。

“不準看就是不準看！”何婭像個孩子似的，把頭衝著啟明一揚，隨即又一臉壞笑地對著啟明說道：“不過，你要是真想看，你和雨涵先給我們表演表演，嘻嘻，咱們還可以商量商量！”

“我知道硬盤裡是什麼了，”半天沒說話的秦文這時候話道，同時還用一種曖昧的神看著何婭：“肯定是他們夫倆親熱時的拍的一些片子！”

“還是秦文腦子轉得快，不過，也沒說全。”杜林指著手中的硬盤，笑著說道：“別看這個小小的硬盤，裡面可是華無數啊！除了我們倆的，還有……”

“不準說了！”何婭紅著臉起身要搶硬盤，卻被秦文和雨涵將她摁了下去，秦文使壞，趁機還笑嘻嘻地在她的上摸了一把，“你們攔著我幹嘛？不能讓他說了，羞死人的……秦文，你敢吃我豆腐，小心我……”

三個女人在沙發上打鬧成一團，不是這個的浴衣被拉起來一截，就是那個的寬鬆短褲被往下扯，讓啟明和杜林大飽眼福，幸虧她們身上的紙質內衣質量還不錯，否則早就稀里花拉扯破了。

“你們到底還看不看呀？再扯來扯去的就該跳脫衣舞了。平時一個個都是淑女，鬧起來後比男人還！”杜林看看時間不早了，終於笑著喊停了，“何婭今天就犧牲一次，讓他們飽飽眼福吧！”

“憑什麼要我一個人犧牲啊？”何婭一邊說話，一邊最後還在秦文的身上撓了一把，“你們瞧，秦文的身材這麼好，不如讓她現場秀一秀！”

“行啊，先讓我們看了你的表演再說，說不定雨涵待會還會給我們一個驚喜的！”

秦文倒是大方，但也拉了雨涵墊背。

“我可什麼也不會，虛心向你們學習，”雨涵還是頭一次當著男人們的面這樣瘋，連說話都變得風趣了，見秦文又扯上了自己，隔著何婭伸手撓了撓秦文的癢癢。

三個女人好不容易停止了打鬧，又馬上顯出女人本，一個一個地跑到衛生間對著鏡子整理頭髮衣服，好一會兒才重又坐下來。

杜林和啟明把計算機儘量往沙發這邊移了移，接上活動硬盤後，顯示屏上馬上出來了圖像。圖像非常清晰，彩也不失真，圖像很穩定，一看就是用高清晰度的機子放在固定架上拍出來的……

（九十七）

好象是在白天，從顯示屏上可以看到房間採光很好，一張很大的，一男一女僅身著內衣摟抱在上，不是那種乾柴烈火似的，而是很溫存、耳鬢廝磨的樣子……

“是你們倆嗎？”啟明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清楚，於是問杜林。雨涵、秦文也都瞪大了眼睛想看清上的兩個人是不是杜林和何婭，杜林卻是面帶微笑地看著顯示屏，什麼也不說。何婭呢，面帶紅暈，把雙腿抱在前，下巴擱在膝蓋上，更是不說話。

再看一會，鏡頭開始移動，應該是有人把攝像機從固定架上拿起來了。隨著鏡頭的拉近，終於看清楚女人是何婭，那個男的雖說看不清臉，卻很年輕，肯定不是杜林……

男的一邊親吻著何婭，一邊撫摸著她豐滿的身體，何婭也是熱情地回應著，看得出來，她已經動情了，雙腿纏繞著對方的雙腿，手伸進對方的頭髮裡摩挲著……

啟明除了剛發現女主角是何婭時轉頭看過她一眼外，一直都不好意思再看她了，眼睛只是緊緊地盯著顯示屏，生怕錯過了哪怕是一個細節，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何婭的身體，而且還是……他儘量不動聲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因為，臉上可以裝著什麼表情都沒有，身體卻不會哄人……

盯著顯示屏的雨涵，幾乎屏住了呼……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片子，對她來說，都還是第一次遇到。雖說以前也經常和啟明一起看Ａ片，可像今天這樣幾個朋友在一起看，而且還是身邊人的愛錄像，對她來說，無疑是一次強烈的心理和生理衝擊，她到有點緊張，同時，身體裡也漸漸生出一絲企盼……

上的兩個人在繼續，男的已經開始脫何婭的衣服了，攝像機的鏡頭捕捉到男人的動作，很快，何婭文背部的搭鏈被解開了，鏡頭馬上從背部拉開，給了個全景，何婭一對豐滿的房破繭而出……

“羞死人了，別放了……”原本安靜得只聽得到顯示屏裡兩個人輕微息聲的房間裡，突然被何婭的說話聲驚破，大家很自然地向她望去，她更是羞怯，將頭埋進抱著的雙腿裡，不肯抬起……

“好好好，咱們不放這個了，換一個吧。”杜林看到何婭的羞態，嘻笑著從沙發上站起來，在計算機上作著。

“嘻嘻，還真害起羞來了。”秦文調皮地撓著何婭的癢癢，本意是想把她從羞怯的尷尬中解脫出來，誰知道何婭一躲閃，秦文撓癢癢的那隻手卻正好抓在了她的部。

“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害羞，”何婭一掃剛才的羞態，就勢一把將秦文拉進懷裡，雙手直襲秦文的部，任她怎麼掙扎、怎麼求饒也不鬆手，“雨涵，想不想看秦文給我們秀秀？想看就別光坐著，咱們幫幫她！”

雨涵手捂著小嘴正笑著看她倆的打鬧，何婭這一叫，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好，便象徵地雙手將秦文的腿摁著。一對男女在一起打鬧、嘻戲沒什麼，幾個女人瘋起來又是摸又是扯衣服的，雨涵還真有點不習慣。以前和啟明一起看Ａ片時，經常有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親熱的場面，雨涵就想不通，還說這些人是不是變態或是同戀，當聽到啟明說還有一片子拍的是男的在一起的時，雨涵只做嘔吐狀。

啟明一直面帶笑容地看著兩個女人的嘻鬧，在他眼裡，眼前這兩個女人的嘻鬧比剛才看到的錄像更具有挑逗，特別是她們互相偷襲身體的部位或是衣服被偶拉扯起來時，甚至有了想參與其中的慾望。現在看到雨涵也加入了，身體裡更是燥動不已。

杜林好計算機重新坐回到沙發上，見啟明看著三個女人打鬧入，便用胳膊推了推他，示意要他看顯示屏。

啟明轉頭看顯示屏，那兒又是一番場景。看上去是在一個很大的房間裡，像是客廳，男男女女大約有九、十個人，全部都光著身子，每個人身上唯一的一件遮擋物，是一個面具。這些人圍坐在沙發上，有的在喝紅酒，有的在看掛在牆上的等離子電視裡發的Ａ片，給人的覺是活動剛剛才開始。

隨著攝像頭的移動，啟明晃忽間似乎看到一個悉的身體，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便將整個身子轉過來，趴在沙發的靠背上仔細盯著顯示屏搜尋著，當鏡頭再一次掃到那個人時，他終於看清楚了，但還是不敢確認，懷疑地看了一眼杜林，杜林笑著點了點頭……

真的是她！秦文！

（九十八）

接下來，啟明經過仔細觀察，又發現了杜林和何婭，而且，三個人都沒有坐在一起，而是分別和其它的男男女女叉著坐，有的，已經開始互相親吻和撫摸了……

除了計算機裡發出的聲響，房間裡突然沒有了幾個女人的嘻鬧聲，啟明有點詫異地轉回頭，發現秦文早已放棄了抵抗，順勢躺在何婭的雙腿上，幾個人的眼睛都盯著顯示屏。雨涵仍是坐在何婭的身邊，從她微張著小嘴，緊盯著看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也認出了顯示屏上的人，見啟明正在看她，臉上頓時有了一絲紅暈，為自己的投入不好意思地笑了。

雨涵下意識地看了眼身旁的兩位女主角，一下子又張大了嘴巴，目瞠口呆…

…

原來，何婭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的一隻手從秦文紙質圓領衫的下襬伸了進去，正在撫著秦文的房，秦文呢，一隻手也在何婭的股溝處撫摸著，兩個人臉上都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好象旁若無人似的，眼睛則都看著錄像。

雨涵有點惑，剛才何婭和秦文嘻鬧著還算是好玩，可現在已經是實實在在的相互撫愛了，並且並不顧忌有旁人在，接下來她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難道女人和女人之間真的可以這樣溫柔？

雨涵的惑還來自於自身，不知道是在這特定的場合裡，還是因為看了這些刺的錄像，她發現自己竟然並不排斥何婭和秦文之間的親熱和愛撫，雖然不敢想象一雙女人的手觸摸自己身體的覺會是怎麼樣，但看到她們倆互相撫愛的動作，心底竟生出了些許慾望……

雨涵又抬頭看了看杜林和啟明，兩個男人也都發現了何婭和秦文的動作，杜林甚至是面帶微笑地欣賞著自己的老婆和另一個女人相互間的愛撫，好象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啟明呢，則是兩頭都不誤，看幾眼對面沙發上兩個女人的真人秀，再轉頭看看顯示屏上的多人表演，一副只恨眼睛不夠用的樣子。

雖然不好意思，雨涵還是忍不住飛快地瞟了一眼兩個男人的生命之源，嘻嘻，不爭氣的男人，原來早就醜態百出了……

杜林看啟明的眼睛顧不過來，也知道錄像可以起到助興的重要作用，便起身將擺放計算機的活動架移到了更合適的地方，並就便拉上了窗簾，調暗了房間裡的燈光。

雨涵在那張沙發上坐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很是尷尬。旁邊就是兩個正在親熱著的女人，對面還有兩個男人盯著看，自己一個人坐在一旁……

忍不住雨涵還是站了起來，準備移到一邊空著的沙發上去，哪知道還沒容她坐下，就被啟明一把拉了過去，硬把她摁在了他和杜林之間擠著坐下了。

何婭和秦文因為雨涵讓出了位置而更是大膽，乾脆相擁著臥倒在沙發上，錄像也不看了，動作也由最初的相互挑逗變成了真正的愛撫，何婭的手雖然已經從秦文的衣服裡收回來，又開始用嘴親吻著秦文的臉龐和頸項，秦文熱情地回應著……

如此香豔的現場秀啟明和雨涵都是第一次看到，她們的投入、她們的肆無忌憚，不僅沒讓他們覺到反和尷尬，反而起了他們內心的慾望，也漸漸放鬆了他們內心的束縛，他們很坦然地欣賞著兩個女人的情。

身體是不會欺騙人的，此時的雨涵只覺到全身都是軟軟的，頭早已靠在啟明的肩上，身子也依偎著啟明，啟明身上散發出的男人味更是讓她心旌盪漾不已，一股暖在她的身體裡來回奔襲，尋找著出口……

兩個女人的動作越來越大，身上的紙質浴衣已經妨礙了她們的親暱，秦文一邊撫摸著何婭，一邊溫柔地將她的浴衣一點一點地向上起。這個動作卻是很慢，何婭也是順勢配合著，先是出了後背上黑文的揹帶，接著，整個圓領衫被到了何婭的頸項處，何婭繼續配合著，終於，衣服完全脫了下來，何婭豐滿的房似乎要從文裡奔騰而出……

啟明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香豔、人的觀刺，身體裡早已熱血沸騰，不能自已了。他很自然地抱住了正靠在自己身上的雨涵，手在她的背後下意識地撫摸著，時不時的用自己的臉頰觸碰著她的秀髮，癢癢的，卻也是暖暖的。

啟明的眼睛已經有點顧不過來了。顯示屏上的情和對面沙發上兩個女人的現場秀他一個也不願放棄。雖說顯示屏上的幾對男女已經分別在沙發上、地毯上展開了戰，可啟明已經分不清那一個個正在酣戰的人兒誰是誰了。

（九十九）

如果不是因為在場的三位也在其中，這樣的片子和平時看的Ａ片也沒多大的區別，頂多給人一種觀上的刺，可一旦知道了在這個恣意歡樂的人群之中有了他們，而且其中還有曾經和自己共浴愛河的秦文後，啟明的內心深處一直被一種怪怪的心理和這種強刺的場面衝撞著，而且，這種衝撞反而起了他更大的慾望。

這時候，軟軟地靠著他的雨涵身子突然抖動了一下，他把她的頭移過來面對著自己。她的眼睛亮亮的，除了熱情，似乎還有一些慌亂，啟明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嘴，哪知道她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狂亂地親吻著他，還咬住了他的嘴……

啟明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溫情內向的雨涵會突然爆發，並且是在旁邊還坐著杜林的情況下。於是在接她的親吻的同時，越過她的頭，不好意思地對杜林笑了笑，杜林卻用眼神鼓勵著他繼續。

其實，剛才雨涵身體的抖動和在啟明面前表現出來的慌亂是有原因的。

從她被啟明拉到這邊沙發上坐下時起，實際上雨涵和啟明、杜林三個人就是擠著坐在一起，因為這本來就只是個雙人沙發。如果是在平時，像現在這樣和杜林這樣多年的朋友坐在一起，就是有身體上的接觸也沒什麼。可今天卻不一樣，畢竟，在現有的這個空間裡，除了顯示屏上放的錄像外，還有對面沙發上何婭和秦文的情現場秀，整個房間裡瀰漫的是慾望的氣息，再加上除了老公以外，還和另外的男人透過薄薄的紙質浴衣身體互相擠壓著，雨涵的心能不慌亂嗎？

因為都是穿的寬鬆的短褲，大家的腿部基本上都是著，剛開始，杜林的大腿會偶爾觸碰到雨涵的大腿，這種偶爾的接觸也能讓雨涵原本就已經盪漾的心裡覺到一種格外的刺，甚至內心裡隱隱有了一種渴求，希望這樣的觸碰能更進一步……

可接下來當雨涵軟軟地靠在啟明身上的時候，因為身子倒向了啟明那一邊，雙腿就自然地朝向了杜林，兩個人的大腿基本上是緊緊地貼在了一起，而且杜林還有意識地開始用自己的大腿在雨涵的腿上摩挲著……

這樣的小動作讓雨涵心裡有了一種異樣的覺，她想收攏自己的腿，可那種肌膚相親的快和誘惑又讓她無力擺脫，她想象何婭和秦文一樣恣意於自己的慾望和快樂中去，又始終放不下最後的矜持和羞怯。

雖說明知道杜林是故意在挑逗著自己，但雨涵始終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也沒有看他一眼。也許，沒有反應就是給他的最大反應？雨涵心裡是這樣想的。

她覺到啟明對自己的撫摸越來越有力，呼也越來越重，她看了一眼啟明，啟明馬上將臉龐湊過來親近著自己，她想象得到，如果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早就把自己折騰著不成樣子了。啟明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她和杜林之間的小動作，心思完全放在了對面的兩個女人身上……

除了身上的短褲外，對面沙發上的何婭和秦文已經完全著上身，兩個女人都是美麗的，一個身材豐滿，一個健美拔，兩個人不停地變換著姿勢，忘我地互相親吻、撫摸著身體的部位，最後，兩個人的嘴終於匯合在一起，開始了熱吻……

當何婭和秦文的嘴親吻在一起時，雨涵的心裡跟著一顫……

在雨涵的心目中，嘴應該比身體的其它部位更隱私、更排他，應該是隻有最親密的愛人才能涉足的、獨一無二的領地，可她們倆既然輕易地就突破了，這對雨涵來說，又是一次心理上的顛覆。

當雨涵還在驚奇於何婭和秦文的親吻時，突然，旁邊坐著的杜林把一隻手放在了她的部，她的身子不一抖，心裡除了一絲慌亂外，好象還有一種終於盼來了的驚喜……

還沒容她定過神來，啟明又湊了過來，這一下，她心裡所有的束縛似乎一下子完全被解脫開了，於是，她狂熱地抱住啟明的脖子，狠命地親吻起來……

其實，啟明已經看到了杜林在雨涵部撫摸的動作。

說實話，現在房間裡的場景早已經消除了啟明內心裡的顧慮和束縛，從未有過的觀刺也已經讓他慾望高漲，身體裡的一股熱四處奔騰，讓他無法自已。

現在，讓他仍然能堅守住最後一點防線的，是雨涵。

（一百）

雖說雨涵答應一起試試，但啟明始終沒有把握她是否能夠接受這樣的場面。

就是自己又何嘗不是抱著試試的態度才走進房間的，畢竟這是他們倆人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夫遊戲，而且還是在多年的朋友之間進行的，除了自己和秦文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白的覺之外，其它幾個人可以說完全是出於身體的本能和慾望，僅僅只是一個遊戲。

沒有情的愛是不可能接受的，這曾經是啟明和雨涵共同的信條。在此之前雨涵和尹清、啟明和秦文之間能發生故事，多少都含有一定的情彩在裡面，而此時此刻，眼前的場景正在把他們倆始終堅持的觀點一點一點地被顛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過程竟然是如此簡單！

啟明聞著雨涵髮梢間的香味，覺到她軟軟的身體正期待著男人的撫愛。他知道，在這樣的刺場面下，她的身體早就反應強烈，但不知道她的心是否已經放下了矜持和束縛。

啟明心裡甚至有點報怨杜林，明明是遊戲高手，也不說說話，只是坐在一旁微笑著欣賞兩個女人的熱情，完全辜負了自己把雨涵拉在兩個男人之間擠著坐的良苦用心。

當杜林終於出手，開始撫摸雨涵的時候，啟明甚至比杜林更在意雨涵的反應……

當雨涵狂熱地開始親吻起自己時，啟明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在合雨涵的同時，他也謙意地對杜林一笑，她雖然沒有理會杜林的撫摸，可最終擊破她內心束縛的，還是杜林的那隻手！

啟明不再猶豫，在親吻雨涵的同時，一隻手直接撫在了她的房上，輕輕地柔著。雨涵的身子微微一顫，嘴裡發出了一聲輕哼，緊閉的雙眼睜開看了一眼啟明，重又閉上了。

啟明知道此時的雨涵，猶如久旱逢甘雨，已經完全放開了自己，只渴望著男人的撫愛。他略微抬頭，看了一眼正注視著他們的杜林，他對杜林眨了一下眼，然後順勢一拉，將雨涵拉倒，讓她仰臥在自己的雙腿上，雨涵“啊”地一叫，啟明立即又吻上了她的嘴。

杜林的手其實始終沒有離開過雨涵的身體，在他正覺得有勁無處使的時候，啟明的暗示加上動作讓他立即心喜若狂，並且完全領會了啟明的意圖，就在雨涵倒在啟明腿上的同時，毫不猶豫地將她的雙腿搬到了自己的身上……

雨涵這下子等於是整個人都躺在兩個男人的身上，身體也完全暴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了，她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想爬起來，卻立即被他們緊緊地摁住。

啟明繼續親吻著雨涵的嘴和頸項，手也不老實地從她上衣的下襬處伸了進去，撫著她的雙。杜林也不閒著，用心地享受著雨涵白皙、圓潤的大腿，並且兩隻手不斷地向上延伸著。

啟明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沙發，發現何婭和秦文也正笑著看他們，兩個女人這會兒已經全身赤的，沒有一片遮掩，就是看著他們時，也沒有停止動作…

…

啟明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雨涵的上衣拉了起來，雨涵也不掙扎，臉上滿是紅暈地配合著脫下了圓領衫，見啟明忙活了一陣也沒有解開文背後的搭鏈，還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將手伸到背後解開了。

看到酥初的雨涵，杜林心裡不一蕩。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雨涵的身體，從大學時代啟明和雨涵熱戀時開始，他不知道看到過多少次兩個人親暱的樣子，羨慕中也曾經在深夜入睡時幻想象過雨涵的身體，今天，終於親眼目睹了她的玉體，而且還能撫摸著曾經無數次意的對象，他的身體裡已經沸騰起來，眼睛也放在了雨涵身上唯一的短褲上。

他試探地將手移到了雨涵的部兩側，輕柔地撫摸著，看看雨涵沒有什麼反應，於是大膽地將手上滑至她的小腹部，他明顯地覺到她的身子動了一下，並且羞怯地看了他一眼。他對她笑了笑，不再猶豫，輕輕地拉住了短褲，慢慢地向下脫去……

雨涵下意識地繃緊了雙腿，似乎全身的覺細胞都集中到了下半身。啟明覺到了，彎下身子親吻著她的嘴，讓她無法直接看到杜林的動作，她的臉燙燙的，也更紅了。

終於，杜林將短褲完全脫了下來，雨涵白皙的身體在兩個男人深的浴衣映襯下顯得特別白，小腹下的倒三角已經讓杜林無暇他顧……

雨涵憋了好久的一口氣也終於呼出來了，沒了衣服，也沒了羞怯和矜持，心裡和身體上的涸一旦被打開，釋放出來的情也是成倍的。

雨涵繃緊的雙腿已經放鬆，任由杜林撫著自己的隱密地帶。杜林到底是久經沙場，對女的身體瞭如指掌，沒一會兒就試探出雨涵的區域，卻偏偏不肯直接刺，手指總只在她最部位的四周遊走，讓雨涵始終不能解渴。剛開始雨涵都是強忍著，可這樣一來二去的實在是不解恨，於是，當杜林又一次快要接近自己最部位時，她主動將身體上去，哪知道杜林的動作更快，提前已經將手移開……

好在啟明這邊已經把愛撫、親吻的方位固定在自己的房和尖，到底是丈夫，對自己的點和喜歡的刺方式早已一清二楚，除了用舌頭輕尖外，時不時還會用牙齒輕咬一下，讓她渾身一顫……

終於，杜林在又一次遊走一番後，手指突然直襲雨涵最的花蕾，恰巧此時啟明也正咬住了尖，雨涵的身子一陣抖動，一股熱從兩腿之間奔騰而出，一陣一陣快從身體兩個最的部位不斷向全身擴散……

“好舒服……”這是雨涵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呻，她兩眼放光，用手緊緊地抓住啟明的胳膊，希望他們不要停下來，繼續、繼續……讓快樂到永遠……

（一百零一）

何婭和秦文早已被這邊的光引著，甚至停止了動作，看到雨涵高的那一瞬間，兩個女人竟然也跟著興奮起來，似乎躺在兩個男人身上的正是自己……

雨涵還從來沒有這麼快就高過，可能是眼前長時間觀上的刺和身體上的渴求催化了她的高，看到對面沙發上的何婭和秦文正看著她，她不好意思地對她們笑了笑。

杜林覺沙發太小，已經不能盡興，便用詢問的眼光向啟明示意，啟明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並用手指了指雨涵，又點了點杜林，讓杜林抱雨涵到裡面房的上去。

杜林不好意思地笑著看了看對面沙發上的兩個女人，兩個女人也調皮，故意都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杜林“嘿嘿”地笑了兩聲，不再猶豫，一下子攔抱起了雨涵，在雨涵驚訝的一聲“啟明……”聲中，直接進了房間。

啟明本想跟著進去，可又實在捨不得眼前的兩個美女，正猶豫間，何婭壞笑著向他勾起了一手指，要他過來。

啟明正是求之不得，看了一眼裡面的房門，相信杜林能夠搞定雨涵，便毫不猶豫地向她們的沙發走去。還沒近身，何婭又指了指他身上，啟明站在那兒不明白，低頭看了看自己，再看看沙發上的兩個女人，笑了。

原來一直到現在，啟明身上的浴衣還是穿著整整齊齊的，反而是沙發上的兩個女人早已經是光的了，的確是不對稱，於是，馬上將上衣脫了下來，丟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再次走到了她們的沙發邊。

到了兩個光著身子的漂亮女人身邊，啟明正不知道該怎麼著時，何婭卻一下子坐了起來，一把便將他身上的短褲拉了下來……

啟明的寶貝本來早就雄立多時了，這一下更是拔，幾乎貼近了小腹。見秦文只是呆坐在一邊沒有動作，何婭還以為她是害羞，便使壞地拉過她的手，一把握住了啟明的命……

秦文抬頭看了一眼啟明，發現啟明也正熱切地看著自己。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雖然是一樣的肌膚相親，卻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親情和覺，更像是身體間的對話。看著曾經讓自己牽腸掛肚過的男人，太多的無法言語和苦衷讓秦文不願再去多想了。她看了一眼何婭，何婭正怪怪地看著自己，為自己的不作為納悶。

秦文對著何婭狡黠地一笑，然後站起身來，突然一把將啟明推倒在沙發上何婭的身旁，何婭馬上用自己的酥貼了上去，秦文也不閒著，在沙發旁蹲下後，一把握住了啟明的寶貝，然後埋下了頭……

啟明懵了……

在夫生活時，雨涵也算是個會調情的女人，有時候甚至會用風情萬種的各種姿勢來挑逗、撥自己，增添兩個人之間的趣。可眼前的兩個女人已經不是挑逗和撥，完全是以我為主的放肆和攻擊。就是秦文，啟明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不羈，沒有溫柔，沒有纏綿，只有任和輕佻……

還沒容啟明內心裡明白秦文的種種變化，一陣陣的快已經由自己最的部位沿著脊椎向大腦襲來，因為刺太強烈了，啟明甚至覺到渾身的汗都豎立起來了，嘴裡竟然發出了呻……

何婭用她豐滿的酥輕柔著啟明的背部，手則在他的部撫摸著，時不時地輕咬他的耳垂，偶爾還調皮地對著他的耳朵吹一口氣……

啟明不願老是這樣被動享受，要知道，男人的快可不僅僅是坐享其成，於是，他轉過身來，仰臥在沙發上，又把側躺在沙發上的何婭拉起來，讓她正面坐在自己的上半身，一把便捏住了她的雙，還示意蹲在一旁的秦文繼續。秦文掐了啟明一下，笑罵他貪心，繼續埋頭工作。

啟明不甘心只是撫摸那對豐滿的大白兔，便勾住何婭的頭，把她的上半身拉向自己的頭部，用嘴親吻著她的房。何婭並不像雨涵那樣含蓄，嘴裡馬上就大聲地呻起來，這種呻聲不僅讓啟明更加努力地刺著她，同時，也讓一旁的秦文加快了節奏……

（一百零二）

房間裡的杜林和雨涵又是一番景象。

杜林經過這麼多年的快樂生活，早已對女人的身體和覺瞭如指掌，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已經修煉有成，不再只是追求自身的快，而是以能給對方帶來快樂或是兩人共同快樂為出發點。

他早已不是年青衝動的小夥子，也不是那些自詡為猛男深諳男女之道的徒登子，他深信能讓女人快樂的真正武器是溫柔和體貼，他是這樣想的，現在也正是這樣做的。

因為剛才在兩個男人的撫下，雨涵已經高了一次，所以，到了上後，杜林沒有急於在她的身體上下功夫，而是很溫柔地摟抱著她一起躺著，嘴裡一邊說著讀書時如何暗戀她又是怎麼地羨慕啟明那小子，一邊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龐和頸項。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被男人恭維，更沒有哪個女人聽說自己曾經是對方暗戀的對象而不會陶醉的，雨涵是女人，所以，她決定用行動來回報。

也許是隻有兩個人的緣故，也許是杜林的糖衣炮彈起了作用，雨涵現在很放鬆，而且，很想試試自己主動出擊究竟有多大的攻擊力，總之，她就是想暫時丟掉自己的含蓄和高雅，完全用女人的誘惑和魅力倒眼前的男人。

她輕輕地挪開了杜林環抱著自己的手臂，從他身邊爬了起來，轉身俯在他的身體上，用嬌的兩支手臂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一對小巧圓潤的房似乎就要落到他的膛上而又差那麼一點點距離，然後，她什麼也不做，只是臉上略帶著笑容凝視著杜林的眼睛。

此時此刻，杜林彷彿有點晃忽了，心目中的雨涵似乎一下子變成了另外的女人……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風情的雨涵，她的一對眼睛是清沏的，不帶有一點慾望和，但卻又分明讓他難以控制想要立即和她熔為一體的慾望。他抬起手，忍不住想要撫摸她的雙，卻被她騰出一隻手打了下去，並示意他不準動。

她勾下頭，吻了吻他的額頭和眼睛，然後稍稍傾下身子，用自己的尖磨擦著他的堂，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的眼睛……

她逐漸下移著，時不時還用嘴親吻一下他的身體，明明早已覺到他已經難以忍受，卻偏又不讓他動彈片刻，完全無視頂著自己身體並不停跳動的他的寶貝，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杜林雖說難受，卻又企盼著她的身體快快下移，這樣的受他已經好久沒有過了，看著她的眼神，他真的懷疑正在自己身上的是那個雨涵嗎？

終於，雨涵找到了她的目的地，可她卻像忘了自己的目標似的，只是撥著四周圍，就是不理正主兒，把個杜林急得汗都要出來了，並不住地著身體，想自尋門路……

雨涵“撲哧”地笑出了聲，嘴裡嗔罵了一聲“調皮”，還用手輕敲了一下杜林的寶貝，終於埋下了自己的頭……

杜林不住哼出了聲，他幾乎有點不相信眼前的事實，這個曾經讓他有過無數臆想的女人正在給他帶來無窮的快，他閉上雙眼，體味著那種極至的快給身體帶來的一陣陣顫凜……

他忍不住抬起頭看了眼正給自己帶來快樂的這個女人，她也正看著自己，眼睛似乎變得離，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下坐起身來，將她壓在了身下…

…

五個人分成了兩個戰場，嬌聲此起彼伏，都是一樣的無邊……

客廳這邊是一英戰二女，兩個女人配合默契，竟讓啟明俞戰俞勇，絲毫不顯疲態；房間裡兩個人卻是卿卿我我，一個是溫柔體貼，一個是嬌媚萬千……

（一百零三）

一番溫柔過後，五個人又重聚客廳，男人是意猶未盡，女人則個個面似桃花，經過這番水融的情後，竟讓她們的皮膚看上去更加顯得嬌。

雨涵見啟明和何婭、秦文擠坐在一個沙發上，只好和杜林坐在了一起，看到啟明正微笑地看著自己，臉不由得更紅了，“看什麼看，她們倆個還沒有把你整趴下呀？”

“哎喲，雨涵，你這話可說得不對呀，”還沒容啟明開口，何婭就把話接過去了，“這樣護著你老公呀？我和秦文又不是老虎，怎麼整你老公了？”

“就是，你問問他，究竟是他整我們還是我們整他？”秦文也是戲謔地說道：“你平時是怎麼圈養他的呀，不知道是哪來這麼大的勁頭。”

“呵呵，好了好了，她只說了一句，你們倆就一起攻擊，”杜林趕緊給雨涵打圓場，“看看啟明那副享受的樣子，估計戰鬥力不錯，看樣子可以繼續戰鬥！”

“你也不錯啊，”啟明笑呵呵地說道，看看五個人赤地坐在沙發上聊天，多少都有點不自在，便說道：“這樣乾坐著也不是個事呀，要不，咱們玩點什麼小遊戲？”

“好啊好啊，玩什麼呢？”何婭和秦文首先贊同，可又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玩的遊戲。

“我說一個小遊戲，看你們有沒有興趣玩？”杜林一臉壞笑地說道。

“說來看看。”雨涵也來了興趣，拉著杜林的手催道。

“其實也很簡單，和捉藏差不多，捉到人後，必須猜出是誰，不過允許觸摸上半身來辨別是誰。猜對了，被捉到的人除了繼續當捉人的外，還要接受捉住你的人提出的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都要接受？”秦文追問道。

“當然，不然這個遊戲還有什麼意思？”杜林笑著說道，“怎麼樣，不敢玩了？”

“哼，小看人呀！”秦文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同時還拉起了啟明和何婭，“說玩就玩，誰怕誰呀？”

（一百零四）

客廳太大了，各種擺設也較多，大家一致同意到房間裡去玩。

房間裡除了擺放了一張大外，基本上就沒多少空間了，正適合玩捉藏的遊戲。杜林從衛生間裡找來了最小的巾當遮眼布，便問誰先當捉人的。

“還是用咱們小時候的玩法，大家同時伸出手掌，不管是手心還是手背，多數的除開，剩下的是一個人那就該他捉；如果剩下的是兩個人，那就由他們倆猜拳，誰輸誰捉，行不行？”看樣子雨涵小時候經常玩過家家的遊戲，隨口就說出了這個公平的辦法。

於是，五個成年男女，一個個光著身子圍成一個圈，把手都背在身後，等著雨涵喊口令準備出掌。

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先笑了起來，接著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譁”的一下全都大笑不已，有的還捂著肚子笑彎了。也是，曾經是天真無的孩提時代玩過的遊戲搬到現在的場景，的確讓人忍俊不住想笑。

好不容易等大家都笑夠了，雨涵招呼大家重新站好，哪知道“多數出開最公平”的口令剛說出口，覺得實在是滑稽，自己先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引了大家又是一陣鬨笑。

最後好不容易決出來由何婭先當捉人者，秦文幫她蒙上了雙眼，啟明使壞，扶著她的肩膀原地轉了幾圈，讓她辯不清方向，然後四個人立即散開。

何婭踉蹌了一下，穩住了身子，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側著頭仔細聆聽，然後，伸出雙手，慢慢地向前移動。

四個人分頭躲避著何婭，可八隻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她女人味十足的身子，特別是隨著她雙手揮舞著想捉人的動作，豐滿的脯也跟著上下波動著，身為女人的雨涵躲在一旁看著羨慕不已，只恨老天沒有給自己這麼好的本錢。啟明就更不用說了，恨不得直接撞進她的懷裡，讓她捉住算了……

何婭已經摸著到了大的右邊狹窄過道里，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伸在前面探尋，也不管自己光大，左邊的腿還伸開挨著的邊緣，生怕有人從身邊竄過去了。

秦文正躲藏在此，眼看何婭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身體了，情急之下，秦文突然躍身撲到了上，想通過逃到另一邊去。哪知道何婭萬分警覺，一聽到上有聲音，二話不說，立即撲了上去，正好將秦文壓在了身下。

“哈哈，捉到一個母的！”何婭也真夠調皮的，身子壓著下面的人不說，兩隻手馬上就摸上了對方的部，還故意使了點力，想讓對方叫出聲來。“嗯，是秦文還是雨涵呢？我還得再摸摸！”

“好了好了，我投降！”秦文被她摸捏著早就忍不住了，生怕她再用勁，趕緊認輸，“好你個何婭，下毒手啊？”

“嘻嘻，規則規定，可以摸上半身的呀。”何婭一把拉下了眼睛上蒙著的巾，從秦文的身上爬了起來，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再說了，你和雨涵倆燕瘦環肥的，我不摸哪分得出來呀？”

（一百零五）

“好了好了，該何婭出題目了。”杜林和啟明、雨涵也圍了過來，等著看何婭會給秦文出個什麼樣的節目。

“出個什麼節目呢？我得好好想想，”何婭歪著頭坐在上，一雙眼睛轉來轉去的，最終定格在杜林和啟明的身上，臉上漸漸出一絲壞笑，“有了，秦文是第一個被捉到的，就出個簡單點的節目吧。”

“姑，你可別故意捉我呀！”秦文知道何婭不會輕饒自己，肯定要出個不好對付的題目，於是先向她服軟。

“不難不難，呵呵，我可要出題了，”何婭從上起來站到了地上，把杜林和啟明拉過來推到坐在沿的秦文面前，“這兩個人就是道具，兩分鐘以內，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讓他們雄起！”

“天哪，這還不難呀？兩分鐘？兩個人？”秦文不理豎在面前的兩個大男人，倒在上耍賴，開始和何婭討價還價，“要麼一個人，要麼時間不限，怎麼樣？”

被何婭拉到邊來的啟明和一旁的雨涵早已是目瞠口呆，剛聽到何婭出的題目時就吃了一驚，覺得有點過份，原以為秦文肯定會生氣，哪知道聽了秦文滿不在乎的回答後，兩個人面面相覷，更是驚詫不已。啟明看了一眼秦文，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是曾經和自己同陷溫柔鄉的秦文。

啟明覺得有點尷尬，心裡埋怨何婭出了這樣的一個餿主意。再看看並排站著的杜林，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甘情願地站在邊等著當道具。

啟明還從來沒有在雨涵面前和別的女人有過身體接觸，就是剛才，也是分別在兩個空間裡各自快樂。其實，說心裡話，啟明並不能完全接受現在這樣的歡聚形式，答應杜林，更多的還是一種好奇。都是那些情小說勾起了他對歡樂聚會的嚮往，再加上其中還有秦文。

在他的心目中，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快樂元素，一方面是人的本能和需求，另一方面，也是男女之間情宣洩的終級方式，但如果是為了而，沒有任何其它方面的，這樣的並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承認，當杜林和他提起這個遊戲的時候，他的確是動了心，並且馬上想著怎麼樣能說服雨涵也參加，就是剛才和秦文、何婭的身體織在一起時，那種刺和香豔的場面已經讓他的內心和身體都達到了快樂的極至。

可現在，當五個活生生的男女赤地呆在一起時，他卻覺到了不自在。

他看了一眼雨涵，發現她雙手抱在前，一雙腿緊緊地並在一起，眼睛基本上不看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體，“真是一不睡兩樣人啊！”啟明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此時此刻她和自己的心思是一樣的，如果再當著她的面被秦文撫，不知道她會……

“還是杜林一個人當道具吧，”啟明為了自己能脫身，笑呵呵地做起了好人，“何婭也是太苛刻了，剛剛結束戰鬥，就給人家出難題，成心想讓遊戲玩不下去呀？”

“就是就是，還是啟明好，來，親一個！”秦文一下子從上跳了起來，勾住啟明的脖子就是一記香吻，讓啟明躲也不是，也不是。

“哼，有人幫了不起呀？”何婭撇了撇嘴，“好吧，放你一馬，就杜林一個人吧，但必須是在兩分鐘以內！”

（一百零六）

一旁的雨涵表面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從啟明開口說話時就凝神關注著，現在聽何婭鬆口了，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見啟明正愉愉地看著自己，便對他翻了個白眼，不理他。

啟明挪到雨涵身邊，用胳膊碰了她一下，被她一肘頂開了。啟明乾脆涏著臉從背後抱住了她，雨涵掙扎了兩下，見那邊已經好戲開場，便任由啟明抱著自己了。

秦文並沒有像想象的那樣直奔主題，而是首先從上站了起來，手搭在杜林的肩上，一對漂亮、拔的房正對著他的眼睛，讓杜林的一雙眼睛裡滿是，杜林忍不住上臉想親吻她的房，卻被她輕輕地一掌將他的頭推開。

然後，她下了，走到杜林的身後，杜林想轉過身來面對著她，卻被她攔著不準動，於是杜林乾脆全身放鬆，面帶微笑地乖乖站在那兒，任由她擺。

她面對著杜林的後背，將自己的一雙手背在身後，然後，前移了半步，踮起腳，全身僅僅只用一對尖接觸到他的後背，並利用身體的晃動來回摩挲著……

在秦文的尖接觸到自己身體的那一瞬間，杜林立即便有了覺，隨著大腦皮層的一陣酥麻，一股熱開始在身體裡緩緩湧起……

這麼快就有了覺，似乎讓杜林自己都有點不相信。其實剛才何婭說出題目時，他就知道她是成心捉秦文，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在一次做愛之後，間歇時間很長才可能再度雄起，以何婭的技巧都做不到的事，相信在兩分鐘時間裡，秦文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三個人六雙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眼前的這兩個人，除了驚歎秦文的動作，也沒有忘記看杜林的身體反應。隨著秦文動作的繼續，眼看著杜林的身體發生著變化，雖然很慢，但卻越來越明顯……

雨涵微張著嘴，眼睛幾乎一眨不眨地盯著看，身子的重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後移，幾乎完全是軟軟地靠在啟明身上了。

這個被當做道具的男人雖然不是啟明，卻也是剛剛和自己溫柔過的杜林，雨涵原以為看著他被別的女人撫，心裡多少會有點不舒服的，可現在卻恰恰相反，不光是心裡沒有一點點吃醋的覺，反而看著這個男人的身體發生變化，自己的身體也有了一種需求……

啟明似乎覺到了雨涵身體上的變化，原本環抱在她細上的雙手，也在不經意間撫上了她的部，雨涵動了一下，沒有反抗，反而又將身子往後靠了靠，和啟明貼得更緊……

其實，雨涵的內心是矛盾的，一方面，她渴望著極至的快樂，可又不習慣這麼多男女赤著身子聚在一起的方式；另一方面，她始終放不下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親熱的情景，特別是當著她的面。她甚至有點怨恨自己的這種小女人心理，怨恨歸怨恨，可又怎麼也不能釋懷……

幾個人中，也許唯有雨涵是時不時地注意觀察何婭的人了。她想知道，當老公在自己眼前被別的女人撫時，何婭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和狀態。

何婭的表現卻是讓雨涵大跌眼鏡。

（一百零七）

自從秦文開始動作以來，何婭就倚著背半躺在上，一直都是用欣賞的眼光看著他們倆，就在杜林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時，何婭竟然開始用手撫摸起自己的身體，雖說仍是看著他們倆，但眼睛卻變得離起來……

雨涵示意啟明看何婭，哪知道他的眼睛一移過去就離不開了。男人和女人相互間撫愛沒什麼特別的，可啟明還從未看過一個女人情動時自己撫摸自己的場面，這樣的場景讓他覺得更加具有誘惑和刺。

雨涵覺到啟明撫摸自己的動作越來越大，呼也變得急促起來，甚至已經覺到他的身體正在膨脹……

很自然地，雨涵的手也在啟明身上撫起來……

秦文已經改變了動作，不再只是用身體的兩點撫杜林，而是雙手環抱住杜林的身體，一對拔、飽滿的房緊緊擠壓在他的背部，抱著他的雙手還在他的膛和小腹部輕柔地撫摸著……

杜林原本就被秦文的尖撓著身心全都是麻酥酥的，這一下實實在在的擠壓和撫摸，讓他身體內的熱全都彙集於一點，讓他的身體立即膨脹起來，讓他難以忍受……

兩分鐘的時限已經沒有了意義。在場的人，尤其是何婭，不得不佩服秦文的聰明和技巧，最、最關鍵的部位她一下子都沒有接觸，竟然就已經讓杜林的身體雄起到極點，而且，還讓其它幾個人再次興起。

杜林在繼續享受著秦文的挑逗，他強忍著想立即就把秦文摁倒在上的慾念，堅持著……可眼前又正對著上已經嬌體橫呈的何婭，而且，她的雙手還在一上一下地撫著自己……而且，這個時候，他又聽到了秦文一邊撫摸著他，一邊發出了輕微的息聲，難道，她在撫摸自己的時候，也起了自身的慾望？

杜林再也忍受不住慾望的煎熬，轉身一把抱起秦文，雙雙一起倒在了上，何婭也就勢從的那一邊滾了過來，三個人馬上粘在了一起……

雨涵已經沒力去看這些了，她雙眼微閉，頭靠在啟明的肩上，整個身子都是軟軟的，似乎離開了啟明的依靠已經無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外表的溫柔和無力並不能掩蓋內心裡的狂動，突然，她睜開雙眼，熱辣辣地盯著啟明，嘴動了動，卻又什麼也沒說。

啟明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毫不猶豫地彎下身子，攔將她抱起，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輕輕地將她放下，還沒容他直起，就把她一把拉倒在她的身上…

…

（一百零八）

“十一”長假一晃眼就過去了，生活又恢復到正常。

啟明和雨涵還是每天一起上班下班，孩子不在身邊的時候，倆人也和往常一樣，偶爾逛逛街、看場電影，週末接回孩子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少不了還得帶著孩子去看看老人們。

自從上次聚會以後，兩個人似乎都在有意地迴避著這個話題，晚上就是呆在家裡，啟明也很少上網，即使上網，也只是看看新聞，或是玩玩“連連看”這樣的小遊戲，大多時間還是陪著雨涵一起看電視，就連以前從來都不屑一顧的韓劇，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的。

倆人還是和往常一樣的頻率親熱，不多也不少。只不過，有些變化的是雨涵，和聚會以前相比，她似乎更為主動些，上不再是以啟明為主了，在自己獲得快樂的同時，也更顧及啟明的快樂了。

啟明心裡明白，這都是狂歡後引起的後遺症。對他和雨涵來說，都接受不了這種完全以追求生理刺為快的狂歡，啟明還好點，沒有這樣的經歷總會在心裡臆想，見識了一次也就足夠了，以後再也不會參加這樣的聚會，只是，不知道雨涵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會不會因此她往後就拒絕友了呢？

啟明幾次想開口和雨涵說說自己對這次聚會的態度，可又生怕會重新勾起她的反，也許，她的沉默就是一種態度？

雖然相安無事，子仍然在繼續，可啟明不喜歡現在的狀態，以前夫間無話不說的，可現在……

今天雨涵卻有點特別，下班回來後話一直都少，連飯也不想做，還是在附近叫的外賣，啟明問她，她只是搖頭，說累了，不想說話。

吃完飯後，她又主動提出一起到江灘去轉轉，啟明知道她心裡一定有事，也許，是因為上次的聚會？沉默後的爆發？

深秋的晚上，江灘沒有了夏的喧譁，江風面吹來，已經能覺到寒意了。

雖然穿了件薄薄的開羊衫，雙手抱在前，雨涵還是不自覺地往啟明身上靠。

“要是冷，我們回去吧？”啟明抱著雨涵的肩膀，建議道。

“不，”雨涵搖了搖頭，雖然鼻子裡進的冷氣，都是涼颼颼的，卻有一種清澈的覺，“我想多走走。”

啟明不再說什麼，只是把她抱著更緊。他知道她的格，如果她不想說，你再怎麼問她也不會說，反而會更煩惱。真正等她打開了心結，你不讓她說還不行。

兩個人就這樣繼續默默地往前走，江面上經過的船隻不多，顯得特別安靜，偶爾有幾個人經過，也多是戀愛中的情人，再就是經常在這兒鍛鍊的老人，看到啟明和雨涵依偎著的樣子，有幾個人還注意地看了兩眼。

“這些人肯定認為我們不是夫，而是一對偷情的，”啟明不想老是這麼沉默著，打趣地對雨涵說道。

“像嗎？”雨涵笑了一下，“難道像我們這樣的夫就沒有一起在外面走走的了？”

“呵呵，有肯定是有，只不過，像我們這樣親熱的不多。”啟明說完後，趁機在雨涵的臉上吻了一下。雨涵不僅沒有躲閃，反而往他身上靠得更緊了。

“今天尹清打來了個電話。”雨涵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了這一句，說完，又不做聲了。

“怎麼了，你就是因為這個電話不高興？”啟明覺得奇怪，平時他們倆又是ＱＱ又是短信的，按說不會有什麼不愉快的事發生呀。

“也不全是。”雨涵一臉的鬱悶，“他明天就要出國了。”

“出差？”

“不是，是被調到國外總公司去了。”雨涵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啟明，“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空落落的，你能理解嗎？”

（一百零九）

“心裡有一種失落，是嗎？”啟明不自覺地又想到了自己和秦文，他有一種直覺，那天狂歡之後，和秦文再也不可能發生什麼故事了。

“我也說不清楚，其實，我和他之間算得上什麼呀？”雨涵雙手緊緊地抱著啟明的胳膊，似乎只有啟明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嗯，這是個問題，你和他之間算是什麼呢？我得想想，”啟明裝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來，臉上仍然藏不住笑意。

“嚴肅點，”雨涵掐了他一下，假裝生氣地說道。

“呵呵，夠嚴肅的了，”啟明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怎麼說呢？說是情人吧，不對，因為我們曾經的三人行已經不可能再讓你們發展成情人關係了。說是夥伴吧，也不對，因為你們除了之外，多少互相都有一絲牽掛。說是好朋友吧，更不對了，因為朋友之間有了曖昧的覺，就不僅僅是朋友了……”

“說了這麼多，還是沒說清，”雨涵聽啟明囉嗦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便奚落他道。“其實，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有尹清，有雨涵，也有杜林夫婦，當然，還有夫友。”

“都想到了些什麼？說來聽聽，”啟明巴不得雨涵能把心裡的結打開，最擔心的就是她悶著不說。

“最近也接觸了論壇裡不少的文章，上次不是說要和你的那些朋友聊聊天嗎？

說實話，我基本上認可了夫友這樣的生活方式，也承認確實是可以調節夫間已經缺失了的情，但我還是不能接受上次聚會時的情景，雖然也覺得刺，但內心裡還是拒絕的。“

“我也是，真的，”啟明知道最終他們還是會聊起那次聚會，說總比都悶在心裡好，“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說說了，那樣的聚會不是我想要的，相信更不是你想要的，不過，總算也是經歷過了。真是的，如果沒有這一次，我想，心裡總會有一種企盼，經歷過了，才知道這樣並不是自己能夠接受的方式。”

“嗯，如果沒有想法，我們也不會答應參加，對身體來說，的確是一次強烈的刺，”雨涵並不否認那樣的場面也對自己有引力，“不過，回頭想想，當時自己也是腦袋裡進水了，以前就說過，如果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一定會受不了的，怎麼就答應你參加這樣的狂歡了？”

“呵呵，有過一次經歷後就沒有遺憾了，以後再不參加就是了。”啟明知道雨涵只是不接受這樣的狂歡，並不排斥夫友這樣的生活方式後，很為子和自己思想上的同步欣喜，“唉，只是可惜尹清又要出國了。”

“嗯，心裡真是有點失落，以後，少了一個關心我的人了。”雨涵看了看空蕩蕩的江面，想著這條長江的盡頭便是尹清的所在地，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他了，“說實話，我能接受夫友的觀念，除了你的引誘和說服，他應該是一個突破口。我也問過自己，既然從來都沒有愛上過他，為什麼會對他上心？其實，是因為他對我的傾慕和痴心滿足了我的虛榮心，讓我覺得結婚這些年後自己仍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他的溫柔、纏綿也讓我享受到了除你之外的刺和快樂。

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是不是這樣，對我來說，男人的外表可以忽略，只要不是太看不過去，但他一定要對我用心，寵著我，記掛著我，能夠用溫柔、關愛的話語讓我的心變得軟軟的，讓我的心願意為他打開一扇窗。“

（一百一十）

“是啊，我和你一樣，都很排斥純粹的，”啟明對雨涵的嘆深有同，並且再一次地想到了秦文，“我們接受這樣的生活方式，並不是想找個理由讓自己狂亂，也不是所有的方式我們都能夠接受。我們喜歡愛，但也絕不會為了而，除了身體外，還是應該對對方有所覺才行。只是，很多時候這個度並不好掌握。”

“你是說稍不留神就會情出軌？影響到夫情？我倒不這樣認為，”雨涵似乎深有觸，“我們曾經討論過愛和喜歡的區別，愛是唯一的，只是對自己的愛人，友中的對象只應該是喜歡。我也相信，如果夫不是很恩愛情很好，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生活觀念和方式。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連這個度都掌握不好，還是別接受這樣的生活方式了。”

“你說得倒容易，只是忘了自己是州官了吧？”想到自己和秦文第一次約會之後雨涵失落的樣子，啟明不打趣道。

“那你是承認對秦文上心了？就知道你經不起誘惑，”說起那一段，再想想自己剛剛才說的話，雨涵的確有點臉紅，但嘴上卻不願服輸，還甩開啟明的胳膊，站在那兒不走了，“我就是州官，就是小女人心思，怎麼了，不喜歡呀？不喜歡你找秦文去呀？哼，這個州官我是當定了的！”

“好好好，你是州官，我甘心當老百姓這該行了吧。”啟明自嘲地笑著，重新摟住雨涵，雨涵裝作生氣的樣子掙扎了兩下後，橫了他一眼，這才和他一起繼續往前走。

“你是不是就是希望我像何婭一樣，毫無芥蒂地看著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親熱，而且自己還能忘情地投入？”雨涵雙眼直視著啟明問道，“告訴你，我永遠都做不到何婭那樣，你就別妄想了！”

“他們夫倆應該是另一種境界了，可能和他們的經歷有關。對他們來說，也許真的只是一種身體上的釋放和享受，”啟明並不羨慕杜林和何婭，說實話，別說雨涵看不下去，就是自己真當著她的面，也不可能放得開，“其實，進入這個圈子的人，每個人的需求不一樣，想法自然也不一樣了。”

“嗯，不過……我說了你可別不高興，”雨涵看了啟明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總覺得秦文那天很不正常，我們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還是覺得她不應該是那樣的，雖然看上去很投入很大膽，但總讓我有一種是故意裝出來的樣子。”

“我也有這種覺，”秦文一段時間的反常一直是啟明的一個心病，沒想到細心的雨涵也覺到了，“國慶會展期間我和她不是見過一次嗎？她好象有話要說，又言又止的，還說過段時間會告訴我的，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女人的心思說不清楚的，還是等她自己故意說的時候再說吧，”雨涵看看天已經晚，寒氣也越來越重，便拉著啟明停下來，“回家吧……”

（一百一十一）

尹清走了，雨涵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寄託，手機很少有來短信時的鳴叫了，上網時也難得看到有圖標閃動，啟明看她失落的樣子，便把她也拉進了夫吧論壇的ＱＱ群。

群裡難得有女面，再加上杜林幾個論壇前輩一起鬨，不到一個星期，雨涵竟然成了群裡的熱門人物，只要她上線，群裡立即就會熱鬧起來，搭話的、傾幕的接踵而至……

哪個女人又不喜歡熱情的恭維，平時總不知道在ＱＱ上說什麼好的雨涵，在群裡卻一下子上了道，也許正因為她不像有些女人心高氣傲，而是坦誠地說出心裡話，因而時間不長就在好友名單裡增加了不少新朋友。

啟明老是鼓勵她把曾經的經歷在論壇裡寫出來，特別是從一個女的角度來寫寫自己的心理歷程，雨涵表面上不置可否，心裡卻開始了構思……

杜林在高級會員中開了一個ＥＴ房間，開始雨涵不願意坐到啟明這邊的攝像頭旁，在群裡聊了一段時間後，聽啟明說房間裡也都是那幾位經常和她聊的朋友，出於好奇，她終於也在房間裡了臉。這下子可好，雨涵的知、清秀形象一下子引了眾多的眼球，私下裡和啟明約定找機會見面的朋友就有好幾個，因為大多都是外地的朋友，啟明也就答應有機會一定帶老婆一起去轉轉，邊旅遊，邊會朋友，並特意申明，決定權在老婆手裡。

雨涵並不排斥和這些論壇裡的朋友聊天，有一兩個還互給了手機號，時不時地發發短信，雖然給她的印象還不錯，可總覺得沒有一個能讓自己有與尹清之間那樣的覺。

啟明明白她的想法，所以從不主動提出和哪對夫見面的事，想著讓她慢慢聊，其它的事順其自然就好了。

好長時間沒有了秦文的消息，啟明心裡不僅僅是失落，而且還多了一份擔心。

電話不通，短信不回，去報社找她，又顯得太唐突，啟明有點無計可施了。

側面也問過杜林，杜林也是覺得奇怪，還說論壇上有些事想找她商量也是不見人，說她好長時間都沒管論壇了。

啟明是真急了，無奈之下還是撥了報社的電話，問了一兩個人都說不清楚，還說有好多天沒見她上班了，最後啟明只好以建委的名義給總編室打電話，這才知道秦文是休假外出旅遊了。

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跑出去旅遊，並且已經有十來天時間了，會是去了哪裡呢？

聽到這個消息後，啟明更是不放心，也再一次證實了他的擔心：秦文肯定有什麼事！

又過了三天，大概是下午上班不久，啟明剛午休起來，在辦公室裡泡好茶準備看看報紙，竟意外地接到了秦文的電話。

（一百一十二）

電話裡秦文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化的東西，只是說到西藏去轉了一圈，昨天剛回，問啟明有沒有時間出來喝杯咖啡。

約好了地點，啟明立即趕了過去，秦文已經先到了，因為是白天，咖啡館裡沒有幾個顧客，秦文穿著一身休閒裝，正邊喝咖啡邊看一本時尚雜誌。

“你怎麼招呼也不打就一個人跑出去旅遊？”啟明剛一落座就急切地責問道，“十幾天不見人，電話不通，短信也不回，把人都急死了！”

“嘻嘻，是真急還是假急呀？我怎麼沒有覺到？”秦文一副嘻笑頑皮的樣子，先幫啟明點了咖啡，接著又歪著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只是一個人呀？”

“你不是一個人去的？”啟明這回是真胡塗了，納悶地望著秦文，等著她回答。

“嗯，是和一個朋友一起去的，”秦文喝了一口咖啡，盯著啟明的眼睛說道：“一個你不認識的朋友。”

“那還好點，有個朋友可以互相照應一下，”啟明覺秦文說話的樣子怪怪的，也沒有很在意，“可就是這樣也該說一聲呀，我問杜林，他們夫倆也說你好多天都是杳無音信的，怎麼讓人不擔心呀？”

“你才不會擔心我哩，”秦文幽怨地看了啟明一眼，“你又是工作又是老婆的，哪裡還會記掛著我呀？”

“這你可是冤枉我了，不信你問雨涵，要不問杜林、何婭也行，這幾天哪天不是念叨著你？”啟明辯白道。

“好了好了，把你約出來你老是說他們幹嘛？”秦文不讓啟明再說了，“我信你還不行呀？”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們呀？總覺得這段時間你有什麼心思似的，”

啟明真切而又關心的望著秦文，“會展中心那次你似乎有話要說，可說又止，現在能說了嗎？”

“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和你說這個事，”秦文給啟明杯裡添了咖啡，很平靜地望著他，“我希望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我準備結婚了！”

“啊？你……要結婚？”太突然了，太驚奇了，啟明手上端著正準備喝的咖啡，目瞪口呆地望著秦文，以為自己剛才聽錯了，“你不是開玩笑吧？”

“誰會拿婚姻和自己開玩笑？其實，我已經考慮很久了，只是最近才下了決心，”秦文看著啟明吃驚的樣子，微微地笑了笑，仍是很平靜地說道：“很突然吧？你別是老張著嘴行不行？”

“說實話，不僅僅是覺得突然，簡直是難以置信，”啟明頓了頓神，又喝了一口咖啡，“你不是不認可婚姻制度的嗎？怎麼又突然改變了立場？”

“聽你的意思我就該一輩子獨身了？”秦文搶白道，“你們一個個成雙成對，我就該隻身孤影的了？你們都有情上的寄託，我呢？”

“你別誤會了，我絕不是說你不該結婚，只是你說得突然，我當然會到吃驚了，”啟明趕緊解釋道，“而且我和雨涵還多次提到過想勸你找個合適的，現在是年輕，一個人灑脫地過不覺得，可歲月不饒人啊，越往後走越是會到沒有伴的痛苦了。”

秦文沒有接啟明的話，整個身子靠在椅子上，只是用幽怨的目光望著他，點點淚水在眼框裡慢慢地聚集著，隨時都會奪框而出……

啟明被她看得心裡發，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趕緊從口袋裡拿出紙巾遞了過去。

秦文頓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啟明遞過來的紙巾，終於在淚水就要出來的瞬間將它擦拭掉了。她端起杯子，卻又不喝，雙眼看著杯子裡的咖啡，幽幽地說了一句：“都是你的錯！”

啟明啞然無語……

（一百一十三）

他又能說什麼呢……

“其實，我和他早在國外時就認識了，現在在市政府政策研究室工作，是個學者型的本份人，”秦文介紹起未來的夫婿時，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笑容，“他一直在追我，而且是鍥而不捨的。我早跟他說過自己不適合他，可他就是不肯放棄，三十多歲了，也一直不肯找對象，真是拿他沒辦法。”

“他知道夫友這個圈子嗎？”啟明不無擔心地問道。

“你想不到吧？他知道，但並不接受這樣的生活方式和觀念，他更相信傳統的婚姻和家庭生活，”秦文似乎知道啟明會有這一問的，很坦然地說道：“我從沒有對他隱瞞過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曾拿這些事想讓他止步，可他就是認死理，說雖然不能接受這些觀念，但他愛的是我這個人，以前怎麼樣他不在乎，只要能改變觀念和他生活在一起就好。”

“是個好男人！”啟明由衷地說道，但他還是不放心，“你能改變自己的觀念和生活方式嗎？”

“這個問題我也是考慮了很久了，人畢竟是有情的，而情也需要寄託，都說倦鳥歸巢，我也厭倦了一個人飄泊的生活。再說，你和雨涵的幸福小子過得也讓我羨慕的，改變了一些我對婚姻的看法。真的，我想試試。”

“我是真心的祝願你能步入婚禮的殿堂，”啟明真誠地對秦文說道，“但你能保證結婚後能適應婚姻生活或是完全脫離現在的圈子嗎？”

“我不能保證，也沒有必要保證，”秦文乾脆地說道，“面對一輩子的生活，誰又能保證什麼？但我會努力的！”

“對了，什麼時候把你的那位介紹給我們都認識一下呀？”啟明又開始打趣秦文了。

“怎麼了，要政審啊？”秦文笑著說道，“肯定要帶來讓你們幾個幫我看看的，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人家是老實人，你可別讓雨涵勾引他呀！”

“哈哈哈哈，那我可不敢保證，說不定哪一天把你們倆一起拉下水的！”啟明大笑不已，秦文氣得在桌下踢了他幾腳。

（一百一十四、結局）

雨涵的文章終於寫好了，啟明想先看看，雨涵不讓，要他等自己發到論壇後再去看，啟明哀求了半天，說是想知道她把自己寫成了什麼樣，就讓他先看一眼，雨涵還是不依。

後門沒開成，先睹為快的目的沒有達到，啟明只好先去洗澡，說是一洗完就要看，雨涵答應了，說稍微改改就發到論壇上去。

雨涵是很用心地寫這篇文字的，基本上把自己從知道夫友這樣的生活方式到慢慢接受這樣的觀念的心理歷程都表達出來了，有疑問、有困惑、有痛苦，也有興奮、有快樂、有幸福，當然，重點還是寫啟明和尹清。

現在，只剩下題目還沒有想好了。

起個什麼樣的題目呢……

啟明洗完澡，見雨涵還坐在計算機前發呆，便問她發了沒有，她只是“嗯”了一聲，仍是坐著不動。

啟明覺得奇怪，便走過去抱住了她的肩，她也順勢靠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了？”啟明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句話。你愛我嗎？”

“愛，並且是我唯一深愛著的女人！”啟明深情地望著雨涵，並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嘴……

“好了，你看我寫的東西吧，自己在論壇裡找，看你能不能找到我寫的！”

一番親吻後，雨涵笑著跳了起來，並把啟明推坐在椅子上，“看了後不準笑話我啊，我去洗澡了！”

啟明靜下心來，在論壇裡查找著，想著雨涵會用什麼名字，文章的標題會是什麼。

找著找著，突然，一個醒目的標題引了啟明的目光，他不用再去猜測雨涵會起個什麼名字了，標題說明了一切：《喜歡是淺淺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

全文完

附作者為本篇文章作的後記……

一直想著結束，卻不知道結束在哪一天，當結束真的來到的時候，失落卻多於欣喜……

孩子幼小的時候，因為養育孩子的辛苦，大人們總是盼著孩子長大，可以有放手的那一天；當孩子真的可以離開大人的雙手，獨自學步時，大人們的那雙手卻遲遲不願鬆開，望著孩子緩緩地挪動著小腳離開自己，大人的臉上除了欣喜，更多的卻是一種失落和擔心……

一晃整整八個月了，多少個白天和黑夜都是孤守在計算機前，用指尖傳遞著心中的溫柔和悟，思索、描寫、喜悅、痛苦始終不離不棄。

她是我的寶貝，她是我的孩子，她終於長大了……

從一開始，就不停的有朋友問，結局會是什麼樣的，可不能是悲劇啊！

每次我都說，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生活不會按人的意志轉移，小說雖是作者製造的故事，可其中人物和情節的演變、發展也不可能全由作者說了算，他們只會按照故事的發展和變化一路前行。

夫友應該是一種生活方式，雖然與主社會還不兼容，但又確實存在於我們的生活之中。面對整個社會來說，它或許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圈子，一群接受了這樣的生活觀念的人在其中體味著它的幸福、快樂或是痛苦、悲傷。在我的思緒中，它不是洪水猛獸，也不一定就是快樂的伊甸園。客觀地說，任何一種生活方式，有它美好的一面，也一定會有醜陋的那一面，因為，這才是真實的生活！

因而，有人走進這個圈子，畢然也會有人離開……

因為水平和能力有限，我不可能全面地描述這樣的一種生活方式，或許更多的是我心目中理想的一種狀態，不同心態的人，讀過這篇文字後也應該有不同的想法和態度，好在，一切都已經結束，所有的評論和挖苦都和我無關了。

我要謝！

太多的朋友，伴隨著這篇文字和我一起走過這八個月的時間，他們的支持和鼓勵是我完成這篇文字的真正動力，因為太多，以至於我無法一一列舉他們的名字。我擔心，擔心會遺漏哪位朋友，這樣，我會與心不安的，所以，只能一併謝了！

而且，通過和朋友們的聊天，讓我更多的瞭解、理解、思索了這樣的一種生活方式，甚至，文字中經常會出現和朋友們聊天過的內容和文字。

我要謝博客，因為博客，我結識了觸網以來最多的朋友，才有了這篇文字。

最後，我要謝我的子！

沒有她的支持、鼓勵和理解，這篇文字幾乎不可能完成。她永遠是第一位讀者，也是此文的責任編輯，經過她的修改，文字上的錯誤已經降到最低。

溫柔不是陷阱，溫柔也不是快樂的唯一源泉，雖然我們都需要她，但生活不僅僅是溫柔，走出溫柔的我，最終還是要走進生活。

告別了，《走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