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1-69)作者:Nino{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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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懷秋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八章護法戰爭

(4)嶽夜襲

世事如棋,雖說難料卻也有機可循。

民國七年節轉眼到來,我在長沙吃了第一個在戰場上的年夜飯。

比原本歷史遲了一年美國卻還不宣戰,歐洲戰場上沒有決定勝負,中國國內主戰派主和派也紛擾不休。梁任公、張君邁、陳獨秀等意見領袖在各雜誌上鼓吹意見,時而主張參戰時而主張中立,全國民眾也議論紛紛,不知是參戰比較好還是繼續觀望下去。

美國前一年提出的調停意見不為同盟、協約雙方接受,老羅斯福總統建議雙方各後退10公里劃出停戰地帶,並願意派出美軍進駐緩衝區維持停火。但第一批美軍還沒抵達法國,德國就先用哥達式轟炸機攜帶大批沙林毒氣襲擊多佛、朴資茅斯等幾個英國東南部重要港口和軍事營區,造成超過30萬軍民死傷,英國陸海軍與西線海運碼頭裝卸能力遭受重創,大不列顛搖搖墜。德國對後方地帶無差別的恐怖攻擊雖使英國民眾情緒沸騰,但因本土儲備兵源與碼頭工人幾乎一掃而空,短期內已無力再戰。加拿大、澳洲、南非甚至印度都提出了提高自治領地位,甚至要求獨立建國的呼聲;芬爾蘭義勇軍也趁掀起大革命,所剩不多的英國安全部隊慘遭殲滅,爾蘭共和國綠白橘三旗已飄揚在都柏林的每一個角落。

前一年在戰場上無謂費士兵命幾乎釀成譁變後,雖沒有正式宣佈停火但整個法軍戰線處於停滯狀態,已經幾個月沒有任何動靜。

對英國國內平民的無差別恐怖攻擊雖引發美國群情動,但英法兩國的局勢演變卻令老羅斯福總統,陷入一種進退兩難的狀態……。

英法兩國打不下去,德國在西線按兵不動,大軍快速東調後與俄羅斯在基輔附近會戰,包圍俘虜俄軍40萬人後居然主動宣佈停火,扶植白俄羅斯人與烏克蘭人獨立建國。

東線無戰事,俄羅斯國內民怨沸騰,革命一觸即發,美國呼籲沙皇剋制不要屠殺抗議群眾……。

眼前的護法戰爭也是一種進退兩難的狀況……。

長沙收復後各省聯軍紛紛集中長沙附近整理,李品仙所屬單位向北推進沿汨羅江警戒,北軍主力駐守嶽與湘軍隔河對峙。舊曆年後馮國璋終於迫段祺瑞下臺──馮國璋公開倡言南北議和,短時間也不會動武──譚延闓也回到湖南重任督軍兼省長,南北雙方暫時進入了休戰狀態。

向馬營長報告翁神父的請託後,營長以【湘軍北軍宿怨已深,以桂軍派出糾察較為妥當】為由徵得陸少帥同意與湘軍方面諒解,並理所當然地由本營每天派出警衛班到聖母堂警衛。

“林修女,請問今天有什麼其他需要幫忙的地方嗎?”我下外套捲起袖子道。轉眼也在教堂這邊混了快三個月,每天早上忙完部隊練工作後,我都會固定帶一批弟兄到教堂來出公差,或搬東西或劈柴,反正有什麼可服務難民的我們就去做。能在腥風血雨的戰鬥間為受害民眾做點好事,弟兄們也都努力爭取前來服務的機會。

“曲附座您別忙,這邊由我們來就好!”文靜笑咪咪回答道。

雖然容貌身材不同,但林修女笑起來的覺還是有七八分神似陳妍希。廿一世紀的文靜比較高,有165公分,廿世紀初的文靜最多160;廿一世紀版本的文靜下巴是圓的,廿世紀的文靜臉型是錐子臉、下巴尖尖的。如果說廿一世紀的文靜是溫馴、成、知、自信的嫵媚,那我眼前的文靜就是堅毅、果決又帶著溫柔與慈悲的光輝。

同樣的靈魂卻有著不同的氣質與外型……。

“喔,對了!”文靜道:“之前跟您提過的,我想教孤兒們學寫字的事,不知道……。”

“呵呵,我已向長官報告過了”我隨著弟兄扛起一捆木料道:“目前因為戰教師不好找,林修女請您與神父商量一下,看何時正式開始,本營已經挑選了幾位有中學學歷的弟兄,可以先派來當老師。”

“啊,這怎麼好意思勞煩各位…”文靜優雅道。

文靜--不,應該說是林修女--的眼神純淨無暇,這段時間來我左思右想,絲毫想不出我跟她之間是怎樣會發生【關係】的。

就目前所知,林文靜修女原本是菲律賓華僑,家裡本籍福建,祖上到菲律賓經商有成,從小篤信天主並進入教會學校,中學時立誓守貞,進入修道院歷經多次考核成為正式修女後志願來湖南協助翁神父。這幾年下來,無論是修建教堂還是籌備教會醫院,她都是翁神父最得力的助手。而她個人最大的願望就是建立一座孤兒院,讓一無所有的孩子有機會活下去,受教育成為有用的人。

“趁這段時間我先帶弟兄們幫忙製做桌椅黑板,至於教師部分再請您與神父多煩心,看可不可以找到長久的人才…”我微笑道。

“我會繼續祈禱,我相信天上的父一定會恩賜給我們最好的答案…”文靜微笑道:“之前我們也一直祈求天上的父降福給這些受到戰爭災禍的人們,他應許了我們,讓曲附座您帶領弟兄們來為難民們服務,我深信這些可憐的孩子也一定會再次受到賜福的。”

“沒錯,一定會的…”我回應道。

“這兩年我們陸續收留了4、50個孤兒,這次遭逢兵災,失去父母親人的孩子更多了…”文靜收緊下巴堅毅道:“飢餓、疾病、貧窮、戰爭讓這些孩子失怙,但我相信只要給他們機會,好好教育他們,他們往後就能靠自己活下去……。”

“有修女您這樣犧牲奉獻的神,我相信他們不但能夠自力更生,更有機會成為有用的人,成為這社會上的中堅!”每次聽【林修女】講話,我都有種觀看【GoodNews好消息】電視臺電視佈道的覺。即使不知道後來與她之間的關係,我也願意竭盡所能協助這位充熱情的修女完成夢想。

“還是要請附座多多幫忙…”文靜淺淺行個禮道:“謝謝您,那我先去忙了……。”

************

南北雙方在汨羅江對望兩個多月後,民國七年清明節後湘桂粵護法聯軍整補完畢,因和議始終無成,廣州軍政府下令肅清嶽殘敵後向武漢前進,以期用武力恢復臨時約法建立新的政府。

四月十五桂軍主力沿平江、通城一線向鄂南進發,湘軍主力則渡過汨羅江直指嶽。北洋軍在汨羅江一線只有些許戰鬥前哨,稍一接觸便放棄陣地朝嶽退卻,戰事進展順利。只可惜我們模範營被指定繼續留在長沙充當司令部警衛營兼儀仗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友軍捷報頻傳。

部隊枯駐長沙不動,弟兄們每天站哨、訓練,士氣上多少有些浮動;而我則把握最後這點時間,除了儘可能多跟【林修女】親近外,就是想辦法掌握家裡消息。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到湖南三個月後,我終於第一次收到家裡的來信。

廣州灣的紗廠、製衣廠、鋼鐵廠、鐵工廠等在大姑丈領導下開始量產,除了被服外現在也已經開始生產鐵絲網、鋼筋、鋼板、鋼盔、鋼軌等軍用材料。在英法兩國勞動力奇缺下,訂單如雪片般飛來。大姑丈來信中特別提到將黃九姑提升為英文秘書後表現很好。

黃九姑會英文?

大姑丈的來信讓我看得一頭霧水……。

桃香來信提到看我一時三刻不會回到桂林,她與小菱已先回到桂平家中。常耀東招了500多人並依我的要求嚴格訓練後,現已成為一支勁旅,周遭幾個縣土匪現在都銷聲匿跡了。鐵路路線已經勘查好,但因戰爭關係暫時擱置,等局面平穩後再行動工;至於拖拉機與鐵工廠、肥料工廠的事也都有進展,預計今年年中就可有初步結果。桃香另外提到小小梅兩姐妹的學習狀況令人刮目相看,父親過年後已將她們帶去上海。

閱畢家書我心中一陣嘆。一個人隻身來到這個世界,幾年下來雖然陸續掌握了些要領竅門,但說要真的大規模改變歷史,單靠自己力量是真的不夠。因緣際會遇見幾位好老婆,但她們幫忙做生意,連絡連絡還可以,要說到真正在建設上、發展上有什麼助益,是真的超出了她們在這個時代的教育和背景;但培養人才又談何容易,自己一個人又要打仗、又要發展生意、又要兼顧技術發展,面對如山的挑戰真是再有一百個自己也不嫌多。

正準備提筆回信時,門口出現了條人影。

“報告附座,營長請您過去一下!”傳令兵道。

“好的,我這就過去…”我放下筆起身。

才剛走到營長室門口便聽得馬營長道:“我軍在新牆河受阻,少帥要我們前往支援,萃亭你去準備一下,我們天亮就走!”

拂曉前我帶領各連完成出發準備,將大小行李留置長沙安排妥當後,率官兵輕裝向新牆河前線出擊。事起突然,我了約20分鐘時間簡單寫封信,說明即起無法再前去幫忙併請多保重云云,由王濟天明後送給林修女。

沿粵漢鐵路北進的我軍受阻於新牆河,幾天血戰下來損失慘重卻仍無法渡越。模範營抵達後馬營長接獲命令,要求本部向新牆河北岸敵軍側背進,威脅北洋軍後方,以便開放橋樑讓大軍得以繼續前進。馬營長立馬命令我率領朱為鉁連長的步二連與夏威機分隊,尋找渡口迂迴敵後。

我們沿河往上游走到雙楓村魯家附近,落前後取道河心沙洲偷涉過江。新牆河北岸是一小片複雜丘陵地帶,民國初年在部隊中沒有小比例尺地圖,只能朝著概略方向前進,但我軍從廣西而來,對這裡地型、道路一無所知,我派出尖兵搜索,希望能找到願意擔任嚮導的地方鄉親。

剛全暗蘇祖馨連附就帶著尖兵回來,同時領回一名願任嚮導的居民。詢問後才知道,近北軍除了在鐵路橋第一線與我軍戰外軍紀極為敗壞,只要戰火稍歇就四出劫掠,嚮導子與全村婦女都慘遭強,對北洋軍正是恨之入骨。

“嬲他媽媽別~軍爺,您不用給我錢,我願意給各位軍爺帶路,但我有一個條件…”男子道。

“你說!”我和響導面對面蹲著道:“只要能力所及,我一定答應你。”

“您曉得啵!我們村裡女人妹坨30多人連駝肚的媳婦都給嬲了,這仇一定要報,我回去叫大家一齊去…”男子道:“只要軍爺您答應,我立刻回去叫人,我們無條件帶各位軍爺去殺死那群豬嬲的。”

“行!”我握握男子雙手道:“快去快回,我們跟你一齊去報仇!”

約30分鐘後男子帶了七八位攜帶刀矛壯丁回來,帶領我們在黑暗的山谷中依著偏僻小徑避開敵人可能的警戒迂迴前進。我們在山徑中走了幾個鐘頭後走出一片松林,隱約看得出前方是一片小高地,高地上有若干樹叢。我找來響導詳細詢問,才知道原本我希望是前進到新牆河北方數里處的道路要點,遮斷北洋軍退路,利用夜暗虛張聲勢威脅敵人;沒想到嚮導他們附仇心切,居然直接將我們帶領到北洋軍陣地後方。月下隱隱還看得見高地上幾條北軍人影晃動,所幸他們選擇的道路非常隱秘,到現在都沒有被敵軍發現。

我先帶著蘇祖馨等三人前去偵查敵人兵力與接近路線。

我們伏近爬過樹林,向高地上一個明顯的北軍哨所前進。這個哨所設在高地北斜面,絲毫不會受到南側新牆河彼岸我軍炮火攻擊。哨所北坡長高大的雜草,我們謹慎地爬過草隙,在不驚動敵人的情況下汗浹背地爬到距哨所約50公尺處。我用手勢引導蘇祖馨一齊滑進一條山溝,緩緩向上移動。我們可以聽到哨所前衛兵走動談的聲音,甚至還聞得到微風中陣陣鴉片煙味,卻看不到他們。

我算算腳步聲,趁著哨兵走向另一側時探出頭四下觀察……。

我面前是條通壕,左右各通往一間土磚哨所,從所在位置望去哨所內各約有2、30名敵兵酣眠。通壕向西延伸一直到看不清的地方,遠處還隱約可見兩三間土屋,都是位於高地北側斜坡避彈面。北洋軍主壕設在前方約4、50公尺處高地前緣,趁著月光看去應該只有不到10名哨兵警戒,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也大部進入夢鄉。看來休戰這段期間北洋軍早將這個高地經營成半永久的陣地,我估計整片小高地上約有150至200名敵軍。

偵查完畢後,我們循著山溝回到集結地。我招來朱為鉁連長等人商議。

我的計劃如下:由朱連長、蘇祖馨帶一排士兵沿山溝爬上高地,接著向通壕左右兩側快速席捲,儘量避免開,以刺刀驅散哨兵再以手榴彈肅清各間哨所;我帶一重機與一排弟兄跟在後面,上到高地後直接往前推進到南側邊緣,建立陣地俯下方鐵路橋旁的第一線陣地;夏威帶另一與其餘弟兄在高地北方約600米處建立阻絕陣地,收容鐵橋區潰逃敵軍並阻止後方部隊南下增援。

朱連長迅速編組了刺刀突擊隊與手榴彈投擲隊,夏威也帶著半連士兵向北出發。

凌晨三點,我和突擊組人馬沿著山溝出發。月亮已西斜,高地本身的影正好掩護我們的行動。約20分鐘後我們抵達高地邊緣,朱為鉁連長與蘇祖馨連附便各自帶約15名弟兄向左右哨所而去,其餘士兵在我身後成兩路縱隊,每名單兵距離三步,最後面則是重機與彈藥兵。

月亮即將完全西沉,夜愈來愈黑,我們拉長耳朵焦急地在黑夜中靜聽第一聲手榴彈響。

轟隆~~!東側朱為鉁連長方向傳來第一聲巨響。

轟隆!轟隆~!不到5秒後西側蘇祖馨方向也連續兩聲巨響。

“衝呀!”我起身揮舞手帶頭衝鋒。

“衝呀~!”弟兄們從山溝中一躍而出,刺刀在月殘影下映照出森寒的殺氣。

“殺~~!”我帶頭衝向高地南側戰壕,一名剛剛驚醒的北軍哨兵從壕溝中驚醒站起,被我用盒子炮朝眉心一爆頭。

轟隆~!轟隆~~!朱連長突擊組已經襲捲至約200公尺外高地東緣,微光中明顯可見3座哨所中冒起濃煙。

轟隆~~!轟隆~~!月逆光中可見到蘇祖馨小組快速移動的身影,他們也快前進到高地西側,4座哨所已在濃煙中頹倒。

轟隆~轟隆~~!最盡頭第五座哨所也在兩聲巨響中化為土堆。

碰…碰…!北軍哨兵整個被我軍震懾,只零星放了幾就全部棄械投降。

我指定好重機陣地後回身注意四周情況──我一向喜和弟兄們強調奇襲的重要,不喜傳統作戰中的正面攻擊與過份強調個人勇武神;繼衡山戰後,今再次印證我的理念──5分鐘內高地北緣共有8處哨所被炸燬,每堆殘骸周圍也都有三四名士兵警戒並陸續將倖存者繳械。高地南緣距鐵橋頭約1000米,現在有一重機與約70名弟兄,正利用北洋軍構築好的工事向下找尋目標。我軍居高臨下,月中隱約可見3、400米外敵軍第一線陣地上人馬雜沓、身影浮動。

“報告!繳獲4重機!”蘇祖馨的傳令兵跑過來道。

我迅速跟著過去──4英國維克斯重機與堆得像小山般一箱箱彈藥,正安靜地架在構築良好的陣地裡,三名北軍衛兵正雙手抱頭蹲在旁邊。

“祖馨,第一、第二朝鐵橋西側的敵軍陣地擊,第三、第四朝東側擊…短促集火,重點在把他們出陣地…”我指著前方道:“其餘弟兄先不要開,如果有敵人朝山坡上來,等到接近到30公尺左右丟手榴彈…從山坡上丟手榴彈距離會過遠,讓弟兄們丟近點,讓手榴彈滾下去。”

待罷我轉朝另一頭朱為鉁方向跑去,命令朱連長安排弟兄四周警戒,同時當敵人近30公尺內就以手榴彈驅離。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蘇祖馨的步兵不如機隊經過嚴格訓練,短火擊有時5發有時7發,但好在基本觀念還有,不會一直按著扳機不放讓管過熱。

約15分鐘後高地下方約200米外出現一群敵人。山頭上有地利之便,我命令蘇祖馨的機繼續擾驅趕北洋軍陣地,自己則指揮我們帶上來的機朝逆襲部隊瞄準。

“穩住…穩住…”我扶著機手的肩膀道:“等我的命令……。”

敵軍的身影愈來愈明顯。他們似乎被蘇祖馨的機惑,以為我們都沒注意到他們動靜,居然放膽站著就朝山上走來。眼看就近到100米左右了。

“三點放快扣~放~!”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哈起克司機輕快地出彈雨,衝上山坡的敵人當場就有數十人倒下,其他兩側敵人不知所措,一面向我方胡還擊一面向山下四處奔跑,也有些想一股作氣衝上高地的,都被弟兄們用手榴彈消滅個乾淨。

時間已近六點,微弱晨曦中被擾了兩個多小時的敵第一線陣地已數處起火,北洋軍正一群群雜無秩序地向新牆河下游方向潰逃。在過去這段時間內我們打退了4波北洋軍,除了第一波外,其餘北軍都是邊吶喊邊開想衝上山坡來。他們的擊技術很差,子彈咻咻地從我們頭頂掠過,離地面至少有5公尺以上高度。

每次我都等到敵人接近到約100米處才下令擊,大概是怕夜間士兵逃走,北洋軍逆襲時的陣型都相當密集,給重機很多目標進補,而當他們終於衝到坡頂時,弟兄們便三五成群地用手榴彈熱烈招待。

期間那幾名嚮導壯丁一個個都不見,直到五點多才陸續從山坡下跑回來;原本的刀矛都換成了步,人人全身鮮血、興奮動異常,我明白他們是報仇去了。約六點半他們又帶回幾位地方父老,挑來茶水米飯讓我們充飢,同時報告新牆河北岸陣地中的敵人已完全向嶽方向潰逃──這充戲劇人的一幕,讓我真正領務到軍紀與軍民合作的強大威力。

我們在整晚一面倒的戰鬥中沒有任何損失,朱連長甚至還能調弟兄詢問戰俘、清理這片高地。

經過詢問戰俘之後得知,守備鐵橋的是北洋第八師第十五旅第廿九團,旅長是王汝勤、團長陶雲鶴。王汝勤字幼甫,直隸密雲人,畢業於本陸軍士官學校第三期,1912年任河南督軍公署參謀長,後任陸軍第二混成旅旅長,1914年任陸軍第八師第十五旅旅長。陶雲鶴字筱軒,安徽合肥人,陸軍大學畢業,1913年任第十五旅旅長。兩位都是民國初年受過正規軍校教育的悍將,難怪桂軍湘軍中那些前清行伍出身的老將本打他們不過。

駐守高地部隊是第廿九團機連、第一營營部與第一營第三連約400人兵力;第一營另外3個步兵連在高地下方鐵橋邊東側第一線陣地,第二營則在西側佔領陣地,第三營位置在新牆河上游,我軍很幸運地正好從第一營與第三營間穿渡過新牆河。清理完戰場後總共俘虜了253人、4重機、步300多杆,另外各倒塌哨所中清出了營長、營附等屍體共177具。

一直到出我都沒有夏威消息──晨光中一直可見小股敵軍朝他的方向逃去,但幾個小時下來既沒聽到聲,也沒聽到吶喊,我試著派出戰鬥傳令卻也一直不見回來覆命。七點左右對岸我軍終於開始行動,黑的士兵跟著桂軍軍旗渡過鐵橋,但下一幕就相當不堪了──渡河的桂軍官兵絲毫沒有要向嶽追擊的意思,士兵到達北岸後迅速潰散、爭先恐後湧向北洋軍已放棄的陣地;收繳武器裝備也就罷了,望遠鏡中明顯可見到士兵們開始搜刮死人財物,甚至連屍體上衣服鞋子都光,一件件染血軍服成堆披掛在桂軍士兵肩膀上。

約15分鐘後馬營長派出的傳令找到我,傳達最新命令要我們立刻向嶽城追擊,而正當朱為鉁連長收攏部隊準備下山時,夏威那邊的傳令也到了。

“報…報告…”傳令上氣不接下氣道:“本…本隊昨晚出發後在榨…榨屋附近設置陣地,到七點…已俘虜北洋軍…營長1人…軍官…37人…士…官兵400餘…還有更多敵軍繞過陣地向北逃走…本…本隊兵力不足,無法全部捕捉…夏…夏隊長請附座趕快率隊沿鐵路北進,以便追擊敵軍……。”

“知道了,我們正要出發!”我道:“你先休息吃點東西吧!”

新牆河距嶽城20餘公里,是防衛嶽最重要的防線,在嚮導們帶路下我們不久就找到收穫的夏威分隊,而因弟兄們徹夜戰加上俘獲太多,我們就在夏威陣地停了下來,由後續部隊超越本部進行追擊。

下午友軍收復嶽,但北洋軍早已棄城逃走。

本營在渡過新牆河後的第三天四月卅進入嶽,此時聯軍已繼續向汀泗橋前進,並與湖北北洋軍吳光新的部隊接火,戰數無法突破北洋軍陣地,再次進入對峙狀態。

民國七年五月初,北京政府放棄和談希望下令向護法軍全面進攻,由曹錕出任川湘粵贛四省經略使、張懷芝為總司令、吳佩孚為副總司令、張敬堯為攻嶽敵前總指揮,同時派遣海軍艦隊支援,分兵南下反攻。

歷經整補後,模範營即將再次投入戰場腥風血雨中……。

一葉懷秋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八章護法戰爭

(5)湘江水雷戰

「如果北洋海軍參戰,不要說長沙,連衡陽都守不住了…」李品仙嘆道。

「學長,別這麼悲觀,我們還是可以依靠地形抵抗呀!」白崇禧安道。

「唉…軍艦來無影去無蹤,前方後方都成了戰場…」黃旭初嘆道:「我軍又缺乏大砲,真的拿他們沒辦法……。」

「愈想愈不甘心…難道就這樣拱手讓給北軍嗎?」李品仙憤道:「難道都沒有一點辦法嗎……?」

「面對砲艦,我們步兵的火力跟機動力都太差,惟一的辦法就是利用地型阻絕…」白崇禧道:「但吳佩孚也不是笨蛋,想必會用海軍在前掩護,後面再用小輪拖帶部隊跟進,就算有足夠火砲也沒有足夠兵力掩護,這真的很難預設陣地抵抗……。」

北洋政府武力解決的消息傳到嶽陽,護法聯軍軍心浮動。這天程潛司令召集湘桂粵聯軍連長以上軍官講話,結束後眾人齊聚我的小屋中商議。

「少帥司令部應該會先撤,我們應當先收拾好輜重,這樣隨時可撤…」黃紹紘道:「桂軍是來援客軍,沒有理由讓我們殿後。」

「這不是誰先撤誰後撤的問題…」李品仙聞言忿忿道:「亡齒寒,難不成吳佩孚就真的佔了湖南就會罷手?」

「逐次轉進不是問題,去年學長就帶我來勘查過兵要,各抵抗陣地、收容陣地都勘查好了,但誠如鶴齡學長所言,今天的問題不是桂軍撤出湖南這麼簡單…」白崇禧道:「今天軍政府打著【護法救國】大義名份出兵救湘,如果北洋軍一來聯軍就自動潰散,那以後革命還有什麼前途?民眾會怎麼看待我們這些軍人?」

被白健生搶白,黃紹紘顯然不以為然,抱不言。

「鶴齡,你得到梯恩梯炸藥嗎?」我打破沉默問道。這次北軍有海軍第二艦隊楚觀、江鯤、江利、江犀、江貞5艘兵艦助陣,不出奇招視難抵擋敵軍長驅直入。

「要多少?」李品仙道:「幾公斤的話我那有,更多的話就得向礦業公司索討。」

「起碼要個3噸……。」

「啊?這麼多?」李品仙訝道:「是要炸鐵橋嗎?」

「炸鐵橋有用嗎?」黃紹紘輕哼道。

「學長是想製造水雷嗎?」白崇禧問道。「但北洋海軍一定會有所防備,沒有岸上砲兵掩護,水雷最多也僅能遲滯敵艦而已呀……。」

「呵呵,果然是健生」我笑道:「是要造水雷沒錯。」

「製造水雷不難,但水雷戰講究隱秘機先,這嶽陽城內外人馬雜沓,要避人耳目相當困難…」黃旭初道:「若被北洋軍偵知了去,到時沿河搜索,製造出來的水雷就白費了。」

「造水雷要不讓北洋軍間諜知道是不可能的」我沉道:「但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水雷戰原本就屬用兵之詭道,先確定有足夠資材可用,接下來造出水雷後就是要讓北洋軍防不勝防、防無可防才行。」

「喔?」眾人齊訝道。

「水雷佈放分哪幾種方式?」我反問道。

「不就漂浮水面、繫留水中與沉底三種方式嗎?」黃紹紘道。

「沒錯…」我續問道:「那起炸方式呢?」

「觸角碰炸與電氣引爆兩種」白健生道。看他表情他也摸不清我在賣什麼藥。

「湘江水淺,用觸角碰炸只要加派瞭望人力注意水面就可避開或排除;沉底電氣引爆水雷只要沿岸派出掩護搜索部隊,驅散引爆者即可排除…」黃紹紘故作漫不經心駁道:「湘江水面不寬,是用水雷的好地方,但我們想得到,北軍一定也想得到。」

「呵呵,北洋軍一定想得到我們會用水雷,但我們用的方式他們一定猜不到…」我笑著故做神秘道:「這張單子請鶴齡透過關係盡快辦齊,希望5內可以辦好!」

「鉛版、硫酸、銅線?」李品仙看著單子喃喃道。

我笑著制止李品仙繼續念下去道:「我們造水雷的事瞞不過北洋軍,但我要的材料內容要絕對保密。能不能止住北軍銳氣就看這次了……。」

果然不出眾人所料,七天後模範營回到長沙城……。

陸少帥名義上說是帶領桂軍在長沙周邊設防,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桂軍已經退往衡陽一線,而嶽陽周邊也只剩部分掩護兵力與北軍對峙,湘軍主力撤回新牆河與撈刀河間設防。

「曲附座有什麼能讓小女子效勞的?」寧怡問道。在嶽陽委託李品仙尋找各項資材後,為免事跡不密,我立即連絡永州的船幫老大調人船來幫忙佈雷,只是沒想到帶隊出現的是那位恰北北少女──寧怡。小姑娘上帶著兩把駁殼槍,整個人看起來更顯英姿煥發。

「上次在衡山承蒙貴幫弟兄幫忙,讓本營立了個小功」我肅道。

「附座客氣了,上次您的賞賜也不少,弟兄們都樂得再次為您效力呢!」小姑娘笑道:「敢問這次是要殺入武漢?還是要運載貴部回永州呢?」

「您消息可真靈通…」我扳著臉道。

「行船人家就是五湖四海,各碼頭上的消息總是有些會傳到我們耳朵裡的…」寧怡道。她的小臉窄窄尖尖的,小麥肌膚洋溢著青朝氣,與這個時代絕大部分女人都不同,非常具有西洋、現代

「呵呵,那還真得向您請教請教……。」

「您太客氣了,北軍在漢口碼頭徵集了2、300條民船也不是秘密」寧怡應道:「應該最多十就會南下了。」

「喔?怎麼說?」

「北軍南下走京漢線,但到了漢口後人員輜重先要分批上船,接著還要等江輪來編組船隊拖帶」寧怡回答道:「從昨得到的消息推算,應該再七八天就可完成。」

「喔?那…」我沒想到小姑娘會說出這番情報,一時腦海中各種問題浮現不知從何問起,又怕沒有準備貿然開口把事情僵了。

「附座別擔心,您做人做事寧怡都明白,我對您會知無不言的」少女道:「海軍軍艦總共來了5條,因為要進湘江,這次來的盡是些小船,現在都停在漢口碼頭加煤。」

「喔?」寧怡的情報有些出我意料。

「說擔心也不用擔心,這些小船船頭上七生的五快砲1門,船舯左右各二磅砲1門,另外機關槍4至5門…」寧怡續道:「如果附座有火砲能與它對打是還能一搏,但若只有些鋼槍,怕就不是對手。」

「嗯…那是木殼還是鐵殼?吃水多少?」我續問道。

「呵呵呵,附座是想叫我們去放炸藥嗎?」少女銀鈴般笑道:「5條都是鐵殼的,拖帶的小江輪有鐵殼也有木殼的……。」

「呵呵,說是也不是…」我訕訕道。

「寧怡對您知無不言,如果您要叫寧怡帶著弟兄們出生入死,也請您說清楚講明白…」少女甜甜的笑容中帶著單刀直入的質樸與坦率。「這次出發前家父早已命令我們預做準備,各船上長短槍都帶齊了,另外領頭的兩條大船也帶了小砲。」

「是,妳說得對,本應該如此…」我帶著她走入庫房道:「不是請姑娘去軍艦上安炸藥,是要請姑娘領著弟兄們幫我佈雷。」

「佈雷?」

「就是這些!」我指著庫房中一整排暗圓柱體道。

「這是…水雷?」寧怡瞪大眼疑惑地道:「怎麼跟我見過的不一樣?」

「你見過水雷?」

「之前在漢口見過一次,圓圓的,上面有三四支尖角…」寧怡道:「跟這的不一樣。」

「呵呵,就是要不一樣才好…」我笑道。

「我明白了,這樣北洋軍水兵就認不出來!」少女彷彿發現新大陸般興奮道:「所以您是要我們去放水雷?」

「對也不對…你見過的水雷叫繫發水雷,那些尖角是引信,當船碰到了尖角水雷就會爆炸…」我微笑說明道:「這些水雷叫沉雷,沒有觸角,只要船從上面過去就會爆炸。」

「那要派人看著點火嗎?」寧怡張大眼問道。

「不用,安放好後人就可以走了,等到船來時會自己爆炸」我回答道。

「哇…」少女眼中出不可置信的眼

為了阻擋長江艦隊橫行湘江迂迴我軍,我靈機一動想到了漂雷與沉底雷兩種秘密武器。

水雷不是什麼高科技的新玩意,現代長著觸角的繫發水雷早在1850年代就發明出來,早活躍於甲午戰爭和俄戰爭中。水雷製造不難,難在如何讓漂雷具有適當浮力,以及如何改變外型讓北洋長江艦隊水兵認不出來──被認出來的水雷只要一長竹竿改變方向或一發步槍子彈就可以讓它失效。

第一個讓水雷認不出來的方法就是讓它不要浮在水面上。傳統水雷是用長鋼索固定在海底或河上,半浮水面出三至四觸角。透過調整浮力的方式就可以讓水雷漂浮在【水中】而非【水面】,但湘江水淺加上長江艦隊淺水砲艇吃水最多不過2米,單純使用漂雷在控制上有極大的問題。

解決之道第一是改用【先進引信】──我自己拼湊的【磁引信】──不管是木造還是鋼鐵製造的船隻,只要不是木造純帆船船上都會有大量的金屬。依照法拉第電磁應定律,當大量具有磁的金屬通過線圈附近時,線圈就會發生電現象產生電動勢,而據船隻通過附近時造成的電改變來引爆水雷的方式就叫做磁水雷。我用李品仙收集的鉛板、硫酸製做成簡易鉛酸電池、用銅線纏成應線圈,測試了幾次都能有效啟動引信。

水雷的殺傷力分成三種方式:碰觸船殼爆炸、船底爆炸與氣泡殺傷。

船殼碰觸爆炸最簡單易懂──水雷碰在船殼上直接炸出一個大──但這種方法破壞力最小,只要船隻配備有防水間隔就可以有效防堵漏水。

船底爆炸的威力最大,水雷在船底正下方爆炸時會產生巨大氣泡將船隻整個抬起凌空,使觸雷船隻龍骨拱起斷裂成兩截;但這種方式須要適當的水深配合,同時船隻要在水雷正上方才有效。

氣泡殺傷指水雷在船艦側面數十公尺處的水中爆炸,此時爆炸震波會形成超音速氣泡打在船舷使船隻結構扭曲,更危險的是撞擊處鋼板會以音速破裂四散飛濺,如同數千發子彈在船體內飛噴,不但瞬間殺死附近所有人員,船身結構也會受損、附近區域內的管線也都會切斷,小型船隻受到側面嚴重衝擊有時也會當場折斷。

從物理、化學原理發明新武器的創意最難,但知道原理與應用方式後複製出武器就不那麼困難了。考量到湘江水淺、放置船底不易,我決定走【氣泡殺傷】路線,用磁引信近發方式來攻擊敵船。

李品仙找來一堆美國標準石油公司藍42加侖煤油桶,我切開頂蓋後安入梯恩梯炸藥與起爆裝置,最後放入磁引信。這樣大小的水雷可裝入約80公斤的梯恩梯炸藥,要把北洋軍砲艇炸成兩截綽綽有餘。

「那這要怎麼佈放呢?」寧怡問道。

「沿江心水深可行砲艇處沉入水中即可…」我打開水雷上的蓋子道:「沉水前先打開這個蓋子倒入硫酸,旋緊後就完成備炸。」

「這麼簡單?」寧怡不可置信問道。

「沒錯,倒入硫酸就好…」我重覆說明道。我的設計是隻要鉛酸電池開始放電就完成備炸。

「那…這水雷可以放多久呢?」

「放入硫酸後沉水,估計可在水下待命6至7個月…」我回答道:「這水雷可應磁氣,所以只要是鐵殼船或木船上載有大量槍砲等鐵器時就會爆炸,所以佈放時絕對不可用鐵船,船上也不可以有鐵器,不然硫酸一倒進去就會爆炸了。」

「唔…寧怡明白了…」少女續問道:「那這一枚多重呢?」

「約300斤,總共有200枚。」

少女迅速盤算後道:「這樣一枚至少要5個人來放…從長沙到嶽陽間的淺灘…嗯…我讓10條親信的船出去放,兩天給您辦好!」

「從下游往上游放,如果兩天內能辦好,我曲某賞500元!」

「500元太多了!」少女突然嘟起嘴道:「這次北軍入湘,欺負的是我湖南百姓,我們本來就該為保鄉衛土盡一份力量……。」

「喔?」

「一條船舵手火工20元,10條船200元就好,多了我也不收。」

「這怎麼成?不能讓貴幫白辦事呀…」我道。

少女道:「您對寧怡有恩,也替碼頭上維持了治安,對大家都好。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兩內給您辦好,打賞200元,如您不答應就算了。」

見她如此堅持我也只能笑笑回答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呵呵呵…給您把事辦好就是了…」小姑娘笑得花枝亂顫道:「您恭敬我可承受不起呢…呵呵……。」

************

趁著開戰前短暫空檔我再次造訪湘巷聖母堂。

「神父,一切都好嗎?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我問道。

「好不容易安靜了幾天,現在傳說北軍要來,難民們又開始浮躁…」翁神父眉頭深鎖道:「法國領事館打來電報,說北京外部已經照會大使館方面,說這次北洋軍火力強大,不得已時會用大砲攻城,要我們先到鄉下避一避,以免被彈波及。」

「喔?有這種事?難道聖母堂這邊沒有自衛能力嗎?」我訝道。西洋教堂從清末開始都算是有治外法權的地方,中國軍隊再怎麼打也不敢打教堂。此外從清代開始西洋教堂與教民多半都有武裝,許多傳教士更是【持槍傳教】,常常造成教民與非教民間的武裝衝突。有時神父、傳教士甚至會直接發武器給教民保護教會。

「電報說得很婉轉,如果教堂損壞北京政府會照價賠償修理,但如果傷害到人命就難以彌補,要我們一定要撤離…」翁神父道:「聖母堂本身是有快槍幾十桿,應付土匪賊是可以,但這次是南北雙方的戰爭,軍隊我們是抵擋不過的。」

「那神父您打算怎麼辦呢?」

「這次還是安排了些教民保護教堂不受劫掠,我們幾位教會人員是簡單,到鄉下避一避就好…」翁神父嘆口氣續道:「可憐的是這些難民,我們保護得了教堂卻保護不了每一個人…我們走了他們就成了亂軍餐盤裡的魚,任人宰割……。」

「……」我無言以對。翁神父說得對,如果教堂裡沒有外國神父在,這些難民就成了北洋軍姦擄掠的對象。

「可能不用等到軍隊來…」翁神父再嘆一口氣道:「沒有我們在這維持秩序,可能我們一離開難民們彼此就互相殘殺起來了吧……。」

「唉…」我也跟著嘆口氣。這些難民雖同是天涯淪落人,但彼此間的矛盾與仇恨似乎更高過境遇的悲涼。之前就發生過北方支持者攻擊南方支持者,以及南方支持者大肆報復的情形;這次如果北軍再度佔領長沙,勢必會有更大規模的復仇行動。

「那神父您打算怎麼辦呢?」我再問一次道。

「目前是打算與湘軍有關的,願意先往衡陽、永州方面退的,就讓教友領著他們先走…」翁神父道:「這幾天已經走了幾批了,剩下大多數是和北軍有關的難民,叫他們往南走他們也不願意的。」

「啊?但他們如果繼續留在這,難保南軍撤退時不會對他們如何呀!」

「萃亭你說對了,怕就是怕南軍臨走時拿這些難民開刀…」翁神父悲天憫人的神道:「所以我與林修女決定不走,留在這裡確保最後時刻難民們的安全。」

「啊?!」

「萃亭你放心,一切都是上帝旨意,我與林修女只是在地上宣揚祂的道,不會有事的…」翁神父微笑道。

「那現在我能為您做什麼嗎?」

「一個要麻煩你幫教堂採辦些糧食。這幾百位難民一天需要的糧食不少,加上也要儲備至少一個月糧食,現在市面上風聲鶴唳,市場都關閉了,要請你看看可不可以買到5000斤的糧食…」翁神父道。

「好,這部份我來找識的商家辦,應該沒有問題」我續問道:「那還有其他的嗎?」

「林修女現在收容100多位無父無母的孤兒…」翁神父稍微停頓續道:「兵荒馬亂中孩子們比大人更容易受傷害,我想請萃亭幫忙找個可以長久安頓的地方。」

長久安頓……。

我心念一轉道:「翁神父您會介意讓這些孩子們去廣西嗎?」

「有適當的地方就可,不介意去哪裡…」翁神父道:「只是這不是筆小負擔……。」

「淵翔家裡現在在桂平興辦學校…」我有點不好意思道:「您也知道淵翔家裡還有點薄產,收容這些孩子、供他們念點書應該還有能力;同時桂平也有天主堂,我來負責出錢,翁神父您可以寫信請桂平那邊的神父就近照管…如果神父您也覺得這樣可行,淵翔立即回去給家裡打電報,讓他們做準備。」

「萃亭你府上我是有些知曉,你願意做這麼大的付出,相信上帝一定會賜福予你的!」翁神父略顯動道。

「如果神父同意的話,正巧過兩天有淵翔識的船家要南下永州,可託給他們載運。」

「嗯,如果能讓這些孩子平安長大,也是上帝賜予人間的恩德…」翁神父道:「我也立刻寫信給桂平的周懷人神父,他與我都是法國來的,雖屬於不同教會但還是有點情,我來請他連絡廣西境內各個天主堂,沿途接濟照應這些可憐的孩子便是了。」

「翁神父您願意不遠千里把這些孩子託付給我,淵翔一定請賤內往後好好照顧,如您的心意讓他們平安長大,成為有用的人。」

「萃亭就一切拜託你了!」翁神父緊握我雙手道。

「聽神父說您願意收容全部孩子?」林修女眼中微帶淚光動地問道。

「神父修女你們創立孤兒院,收容救濟了這麼多中國孩子,如果在這個時刻我們中國人還不願對自己的孩子們伸出援手,怎麼說得過去呢?」我笑道:「我只擔心到那麼遠地方去,人生地不加上語言不通,孩子們會不適應。」

「我會請見習修女與幾位熱心奉獻的教友先帶孩子們過去,這一路上和到廣西後的事情曲附座您不用擔心,我們會辦好來的」文靜道:「真的要謝您如此的大善心。」

「沒的事,正好有點能力可以支持罷了…」我轉問道:「林修女您一同前去嗎?」

「不,我留下來協助神父…」林文靜修女道:「如果真的發生不幸,城破的那一刻是最危險也最混亂的,我一定得留下來,不然神父會忙不過來。等戰爭平靜後我會再撥時間去廣西看看這些孩子的。」

「修女您還會繼續瓣孤兒院嗎?」我問道。

「救助孤兒是我的誓言,這次戰後還是會有更多的孤兒,我會繼續在這裡努力…」林修女道:「就算再怎麼富裕的時代,都難免會有無依無靠的孤兒,一輩子好好照顧他們就是我對聖母立下的誓約……。」

「還有辦學校…」我接話道。

「謝謝您還記得…」文靜低頭道。

「往後如果還有機會,我會盡力支持您的…」我頷首道。

「謝謝您!願上帝賜福您!」文靜抬頭用大眼睛看著我道。

「也請您以後多多關照……。」

************

端午節前一天吳佩孚部隊與湘軍在羊樓司展開戰。湘軍雖然士氣旺盛,但仍不敵吳佩孚率領的北洋銳,支撐不到三天就敗退下來。羊樓司一失嶽陽也守不住,開戰後第五天北洋軍就直搗新牆河一線,整支長江艦隊得以自由進入庭湖與湘江水域。

在寧怡指揮下,船幫弟兄果真兩天內就將200枚水雷佈設完畢。水雷主要設在新牆河與汨羅江匯入湘江處,其次是樟樹港、鐵腳嘴到石子嶺一帶。依照我的代他們專挑江中河道收縮或沙洲旁航道等必經之處,每處佈放3至4枚水雷,讓砲艇進來後絕對無處可逃。

見他們準時秘密完成任務,我除了寧怡提出的200元外加發300元賞金。寧怡雖然一再推辭,但在我勸說將那300元轉充護送孤兒們從長沙到桂林的船費川資後,眾人一再答謝歡喜離去。

北軍前進到新牆河的次水雷陣就建下大功。兩條小火輪在江貞、江犀兩條砲艇掩護下,拖帶30多條木船想要迂迴湘軍陣地南下,沒想到船隊剛過新牆河口就中雷──砲艇駛過第一枚水雷上方當場給炸得粉碎,第二枚水雷在兩條小火輪間爆炸,一艘當場折斷沉沒還將兩條木船拖入江底,第二艘小火輪碎裂起火,殘骸在江面上燃燒了一天一夜才熄滅。

捷報傳回長沙聯軍士氣大振,但因之前我就代了眾人要嚴守口風,組裝時又只是帶了王濟、凌壓西他們10幾個親近士兵秘密作業,搞得聯軍司令部要表功嘉獎也找不到對象。最後聯軍程潛司令查出李品仙收集了一大批炸藥,便向外宣佈是唐生智矚派李品仙安設炸藥,待北軍軍艦通過時引爆炸沉。

唐孟瀟同學平白檢了個大功,一時間在湘軍間大出風頭,連帶使他的上司趙恆惕也水漲船高。我們模範營也不眼紅,雖然我向馬營長報告過關於製造水雷的計畫,但營長也認為無須向上呈報,相關經費就從幾次戰鬥戰利品拍賣公積金中支出。

水雷戰奏效讓北洋軍攻勢頓挫,一條砲艇兩艘江輪加上江輪沉沒後無船拖帶的運兵木船讓趕來的湘軍部隊打得七零八落,前前後後損失了近千人之多。聯軍司令部大張旗鼓表揚唐生智部隊讓北洋軍長江艦隊有了防範──但卻是防範在錯誤方向上──第二次長江艦隊果然派出了警戒小艇沿岸搜索,但結果當然還是相同──北洋軍再度損失砲艇、江輪各一艘。

兩次出兵卻有超過1500名北洋軍做了江臣,吳佩孚震怒下將艦隊司令綁送軍法槍決。新牆河北岸敵軍在吳佩孚震怒下不要命搶渡,居然半天時間就衝破湘軍佈置了一個多月的新牆河陣地。

長沙城危在旦夕……。

【待續】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八章護法戰爭

(6)再遇李宗仁

汨羅江北岸。

一撥撥潰兵由北方而來,瑟槍、村田槍各陳舊的武器拖在地上,個個衣衫不整、垂頭喪氣,完全潰散失去鬥志。隱約聽見陣陣低沉槍砲聲從遠方地平線傳來,彷彿夏暴雨將至的悶雷。

這裡是汨羅江北岸橋頭的收容陣地,幾個小時前新牆河前線傳來失守消息後,陸少帥當機立決由模範營保衛桂軍司令部上船後撤至衡陽。弟兄們對此早有準備,命令一到不到三小時時間便將行李物資打包完畢,依序準備上船。臨上船前突然有快馬傳令到,說還有一團桂軍在汨羅江北岸還沒撤離,因為模範營是當下長沙城內唯一剩下的建制部隊,上頭要本營派出部隊接應。

馬營長立即要我帶一個排與張淦的機槍分隊出發──原本本營只有三個機槍分隊,在衡山、新牆河兩戰繳獲不少北軍器械後,另外成立了兩個機槍分隊──經過搜索前進我們在中午時分越過鐵橋抵達汨羅江鐵橋北岸,一路上只見水般的潰兵,卻不見我軍蹤影。

「德鄰!德鄰!」張淦朝遠方草屋旁瘦高男子揮手大喊。

「曲附座!潔齋兄!」瘦高男子揮手回應道:「你們怎麼來了?!模範營不是和司令部一齊走了嗎?」

是李宗仁!──他與張淦是廣西軍官速成學校同學,兩人砲火下見面熱情不已。

「上面情報說江北還有一團我軍,命我們來橋頭掩護後撤」我笑著拍拍李宗仁肩膀道:「你們營長呢?」

「謝謝你們趕來!我們營長今天早上突然發高燒起來,不能支持,已經由勤務兵扶持到長沙去了…」李宗仁道:「你們在路上沒有見到他嗎?」

「兵荒馬亂,沒有特別注意…」我續問道:「現在你們營上誰負責?」

「由我一連連長李宗仁負責!」李德鄰道。

「目前敵情為何?」

「敵張懷芝部約2000人已渡過新牆河,目前敵主力在黃沙街鎮,尖兵約在桃林寺鎮附近,正沿鐵路向本部進犯中。」

「還有多遠?」我追問道。槍砲聲愈來愈密。

「桃林寺鎮距鐵橋約20裡,目前桃林鎮至橋間都是潰兵,敵軍隨時可能出現」李宗仁指著軍用地圖道。

「你們團部呢?」

「本團團部原本是在范家園鎮,主陣地在青龍村到付家村一線…」李宗仁說明道:「但今黎明時團部下達轉進命令,由本營佔領鐵橋周邊陣地掩護全團後撤。」

「那現在情形如何?」

「湘軍潰兵太多非常混亂,有的部隊撤下來了,有的還沒見到蹤影…」李宗仁道:「目前清點到本團一個營過橋了,另外兩個營與團部還沒出現。從諸般跡象判斷,應該是已經與北軍火了……。」

「德鄰你目前的構想如何?」

「從這裡到汨羅間沒有一處較好陣地可以防守,我部現在選擇此一小丘做為攻勢防禦陣地…」李宗仁介紹周邊環境道:「這裡的優點在於前面開闊,前方水稻田有約500米距離,敵人只能從中央鐵路路基過來,界開闊、觀察良好,但田間如您看到的,還是有不少溝渠、堤岸、樹叢等隱蔽之地,可以讓敵人接近。」

李宗仁轉身道:「但這陣地後方直到汨羅江鐵橋,約有3裡遠距離是一片平地,完全沒有掩護,也只有一條通行道路就是鐵路路基,是名符其實的背水陣,是最大的弱點。萬一無法擺脫敵軍、拉開距離,這就是一條死亡之路。」

「怎麼不選南岸?」我環視四周道:「選這個地方需要非常大的勇氣。」

「南岸完全沒有制高點,如果屆時敵我距離過近,很難發揚火力」李宗仁道。

「我軍有計畫炸橋嗎?」我問道。

「沒有,目前所知沒有要炸橋…」李宗仁回答道:「所以如果在這穩不下來,就只能據長沙城而守了。」

「呵呵呵,德鄰兄,不用考慮據城而守了吧…」我笑道。照目前狀況看湘軍本連汨羅江防線都丟了,再往南也沒有好的防禦地帶,說要守長沙城城牆打圍城戰也只是說笑而已。

我續道:「剛才一路過來沿途都只見潰兵,沒見到湘軍在構築防禦陣地。說要守長沙是不可能的。」

「嗯…」李宗仁低下頭道:「剛才我召集其他三位連長,也是告訴他們這道陣地丟了,要有心理準備一路退去衡山……。」

「你要怎麼爭取時間、拉開距離?」我問道:「現在你後面是沒有逐次抵抗陣地的。」

「現在的打算是先發動一次逆襲,先打退北軍先鋒再脫離戰場…」李宗仁道。他的表情明顯顯示自己也沒有把握。

「喔?這個處置不錯,如果辦得到,可以給你滿分唷!」我笑著道:「你現在把陣地放在山丘前斜面,這樣是可以發揚火力、方便逆襲沒錯,但有沒有考慮張懷芝部的山砲?」

「蛤?」李宗仁訝道。

「你注意聽砲聲,北方克魯伯七生五山砲的聲音很明顯,我軍沒有七生五山砲,這一定是北洋軍的…」我指著北方道:「你把陣地放在前斜面,要阻止敵人前鋒是很方便,但如果敵軍帶著山砲過來,你的防線很快就會被撕破。」

「呃……。」

我續道:「前斜面放警戒陣地,把你的主抵抗線放到後面300米那條小溪那邊去!這樣可以降低砲擊危害,還可以幫你的人爭取脫離時間。」

「那怎麼擋得住?」李宗仁問道。

「潔齋,我們帶了4機槍,你把兩架在前斜面組織警戒陣地,另外兩跟著德鄰的人到後面去佔領主陣地…」我指指旁邊道:「北軍的山砲沿著鐵路過來,只能推上山坡在這裡跟那裡,其他地方都過不去。」

我命令道:「德鄰,叫你的人現在砍倒樹木阻小徑,讓北軍山砲不能上丘頂佔領陣地…把向南面的土挖開,讓山砲沒有掩護…潔齋,等下叫重機關槍標定好這兩個位置,北洋軍的山砲敢上來,就不讓他們活著回去!」

「知道了!」李德鄰與張潔齋齊道。

「德鄰,你的人到後面構築好主防禦陣地後立刻回來,叫他們在小丘後方待命,我們先逆襲他們一次再進入主陣地。」

「是!」

「把馬拉過來!」我令道:「時間不多,我們趕快去前面的丘陵看看!」

************

大約1小時後,北洋軍前鋒身影出現在我的望遠鏡視野中。北洋軍猙獰的樣貌在七倍放大倍率下清晰可見,我們無暇救援那些落隊的弟兄,立即下山穿過水田回到警戒陣地。

「左右傳令下去!」我喊道:「敵軍前鋒一股約200人,正朝我警戒陣地前進,等下以紅信號彈一發開火,沒有信號前不準開槍,知道了嗎!」

「知道了!」左右士兵齊聲吶喊。

「看到你們團長了嗎?」我問李宗仁道。

「剛才過去了4個連,沒看到團長他們…」李宗仁道:「前面槍聲愈來愈密,怕是走不開了。」

「好吧…我們的任務是盡可能掩護最多人後撤,來不及退的我們也救不了了…」我沉聲道:「德鄰,你先到後面去,等下我發一發綠信號你們就衝鋒…往前衝200米就好,到了距離我會吹哨子,你們趕快回來…走鐵路中間,回來後就直接向後去主陣地,知道嘛!」

「知道了!」李宗仁堅定地瞪著我道。

最後一刻何文圻團長終於騎著馬垂頭喪氣地通過山丘間鐵路缺口……。

估計下來兩個營8個連,總共退下來了大約6個連左右,就【轉進】來說算及格了……。

桂軍後撤單位快速通過了隘口,但後方潰散的湘軍還是拖了長長的尾巴。望遠鏡中湘軍落隊的士兵一個個舉起雙手繳械,在北洋軍前鋒快速前進的節奏下淪為俘虜。

「穩住!不要急!」望遠鏡抵著雙目,我揮手示意弟兄們冷靜。

鏡筒裡北軍身影愈來愈大,我看看鏡頭下方的分劃──北洋軍已經下了北邊山坡──距離愈來愈近,450…400…350…300……。

「穩住…穩住…」看著敵軍步兵愈來愈近,後面的山砲與機關槍卻還沒有蹤影……。

終於看到一撮北洋軍扛著機關槍上了對面山頭,一個貌似軍官的傢伙正比手劃腳著指揮機關槍佔領陣地。

「第一槍,位置麼,縱!…第二槍,位置六,斜!」我舉著望遠鏡舉起左手喝道:「放!!」

碰碰碰碰碰~~!

碰碰碰碰碰~~!

重機槍朝著標定好的位置低沉地吐出火舌……。

鏡頭中北洋軍軍官瞬間脖子處噴出血霧,扛著重機槍幾名士兵有的斷手、有的斷腳,一名士兵當場打斷脖子,鮮血噴泉般從斷頸處不停噴出。

「停止擊!」我高聲喊道。

機關槍才發不到50發子彈,但平嚴格訓練讓手們自動地將扣緊扳機的手指鬆開。

鐵路路基上揚起的塵埃還在風中飛舞,20幾具中彈的屍體像慢動作電影般扭曲,斷指、殘肢、皮屑、血如空中飄浮的碎片,紅的黑的斑點在望遠鏡中飛舞……。

「穩住!~穩住!」我高聲喊著。機關槍已停止擊。北洋軍如受驚的小獸向北方丘陵退去。

「換彈帶!」我高聲喊道。這批從北洋軍手中擄獲的馬克沁重機槍一條彈鏈250發子彈,雖然短促集火擊最多隻用了50發子彈,但下令換彈鏈不僅可以讓兩機關槍恢復250發備狀態,同時也可以利用這個空檔讓機槍降溫並讓彈藥兵在彈待補上預備彈。

「第一槍好!」

「第二槍好!」

機槍都恢復備狀態,我將注意力回到望遠鏡中……。

重機槍縱無可避免地製造了些【友軍傷害】──躺在地上呻或一動也不動的不只有北洋軍,也有混雜其中的湘軍──北洋軍張懷芝部前鋒尖兵瞬間頓挫,我制止士兵們屠殺的衝動,讓北洋軍有機會去拖回肢體殘缺的同袍。

死人是不會造成恐怖的,只有斷手斷腳全身鮮血不斷哀嚎的戰友,才是削弱對方士氣最好的武器。

北洋軍停頓了半小時沒有動作,讓湘軍殘部大搖大擺地從他們身邊通過回到我軍戰線。窄窄一條鐵道路上滿了遊魂般的湘軍,間或也夾雜著些桂軍在其中……。

約莫30分鐘後北洋軍才有進一步動作,5、60名士兵沿著鐵路兩側水田間雜草樹叢向我軍陣地摸過來。

「步槍兵穩住!不可以隨便開火!」我令道:「機槍等我命令!」

北軍散兵慢慢接近到約300米距離,個個身影姿態清晰可見。水田中甚為泥濘,他們無法快跑衝鋒,只能盡量彎低身子掙扎前進。

「穩住點,抓斜…」我湊在重機槍手身旁道。

「明白……。」

眼見敵軍步兵在照門中慢慢形成一線,我命令道:「!」

碰碰碰碰碰~~!

碰碰碰碰碰~~!

重機槍沿著最大危險界叉開火,左槍斜斜向右前方目標,右槍也將左側敵人掃倒。

不到一分鐘時間,水田間又倒下了十多具屍體。

「停止擊!~停止擊!」我的目地是拖時間,不是要真的消滅北軍。我們帶來的子彈一槍只有1500發,要省點用。

眼看前面不再有掉隊士兵走來,我命王濟道:「去問問李德鄰營長,看後面友軍撤退得怎樣了?」

不一會王濟跑回來道:「友軍大部份都過江了,江北只剩我們。」

「山砲!」張淦突然喊道。方才去偵查過的對面小丘丘頂出現了山砲低矮的外型。

「變換陣地!快!」我急令道。重機槍立刻由預定好的隱蔽路線轉移到預備陣地。

澎~咻~轟隆~~!才剛轉換完陣地不到3分鐘砲彈就擊中了原本陣地位置。破碎的木竹四散分飛,土塊泥屑如雨點般落下。

「開火回擊嗎?」張淦問道。

「還不要…」我道:「山砲一次都是兩門一組,現在還看不到第二門,我們一開火就會被敲掉。」

「王濟去請李營長準備,敵人看我們不反擊就會再次發動衝鋒…」我道:「這次他們不會從兩側來,一定是從中央一股作氣。你告訴營長,機關槍會等到敵軍接近到50米內、敵砲停止才開火,機關槍一開火他們就要開始衝鋒,聽到吹哨子就立刻回來!」

「知道了!」王濟道。

山砲發了七八發砲彈就安靜了,接著是重機槍朝我們這邊不停盲目發。果然不出所料,五六分鐘後敵人密集步兵縱隊開始向我方快跑前進。

轟隆~~!轟隆~~!隨著北洋軍衝鋒號山砲聲又起,連續四發砲彈落在小丘中央鐵路缺口兩側坡上。

「穩住!穩住!」眼見敵軍已經衝到150以內,我不斷安撫機槍手。

「放!」

碰碰碰碰碰~~!

碰碰碰碰碰~~!

出乎敵人意料的,我們的預備陣地不在山丘稜線上,而是向下隱藏在山丘與平地界的山腳。

碰碰碰碰碰~~!

碰碰碰碰碰~~!

「殺!!」李營長帶領的逆襲部隊隨著高昂的衝鋒號殺出,敵人瞬間潰不成軍。

「停止擊!撤退!撤退!」重機槍一條彈帶打完,我立刻高聲叫弟兄們退出警戒陣地。

澎~咻~轟隆~~!跑出還沒30公尺砲彈就落在方才的擊陣地前方,泥土紛飛,濺得我滿頭滿臉,我抹抹臉上泥土,立刻開始吹哨。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原本與敵軍犬牙錯的李德鄰部隊立刻後轉。出乎意料地敵人山砲與重機槍都忙著攻擊原本的機槍陣地,我軍後退時居然毫無損傷,但就在部隊即將退回主陣地時,我突然遠遠見到李宗仁整個人萎了下去。

「發生什麼事?」我朝快跑來的李宗仁的傳令問道。

「李營長中槍了,在大腿上」傳令氣吁吁答道:「李營長說附座是這裡軍階最高的,本部給您指揮!」

「要不要緊?」

「打在大腿上,初步看沒傷到骨頭」傳令道:「已經找來張門板,先將營長抬下去。」

「知道了!請告訴李營長不要擔心,晚點北軍會過江,你們快抬他回長沙去,不要留在路上…」我接著令道:「通令各連連長照原本計畫,我們逐次抵抗過江,模範營殿後!」

「是!知道了!」

************

我帶著機槍手們掩護李德鄰營先走,堅守鐵橋直到終昏才趁暗脫離陣地。我們將武器裝備駝在騾馬上沿著鐵道一路南下,北洋軍一時間也忙著整頓不敢追擊。

夜暗中長沙城內隱約有陣陣火光槍聲,想是南軍已完全撤出,城內治安再度陷入混亂。

我們在汨羅江畔抵抗了六七個小時才趁著夜暗後撤,前前後後不但消滅了約300名敵人,預設好的【請君入甕】陣地果然引得北洋軍上鉤,兩枚闊刀地雷加上重機槍彈雨把山砲打成兩堆冒煙廢鐵。

整天戰下來我軍居然只損失了不到30人,遺憾的是李宗仁營長大腿上中了一槍,但幸未打斷骨頭,緊急包紮後由勤務兵用門板抬著隨軍後撤到長沙來。

「勤務兵!你們先送李營長去城北租界醫院!」我指揮道。「部隊繼續往南到株州,我晚點趕上你們!」

「知道了!」張淦道。

「王濟,跟我來!」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不時傳出槍聲,我與王濟兩人雙馬卻也無人敢阻攔。或許是身著軍官服裝的關係,路過的幾個民團關卡也是稍做問話就放我們通過。

走到距聖母堂約1裡處,就見到前方火光沖天,哭叫聲不絕於耳。顯然是週圍鄉鎮匪徒趁亂進入長沙,但市中心民團防衛森嚴,轉來難民營這邊下手。

「快!我們快過去看看!」我呼喚王濟策馬疾行。沿路無論民匪都忙著劫掠,無人攔阻。

教堂本身安然無恙,但四周難民搭建的窩棚卻已有數處火頭。教堂四周圍起層層沙包,翁神父帶領著教民各手持快槍,躲藏在槍眼後防範匪徒襲擊。

「是萃亭,你怎麼來了!?」翁神父喊道。四周槍聲、爆裂聲、喊聲、哭聲不絕於耳,極其嘈雜。

「我軍已經完全退出長沙,明天北洋軍就會進城…」我坐在馬上道:「我是來向您辭行的!」

天知道要不是擔心文靜,我才不會跑這一趟……。

「這裡現在非常混亂,我們只能盡量支撐…」翁神父道:「希望北洋軍快點進城恢復秩序,不然我們也不知道能支持多久!」

碰~!王濟開槍倒一名衝向我背後的持刀歹徒。

「您快走吧!」翁神父道:「局面愈來愈難控制了!」

「林修女呢?」我問道。

「沒看到!」翁神父轉身問道:「有人看到林修女了嗎?」

「沒有!」

「方才通報教堂後方窩棚起火,林修女她們一齊過去救火了!」旁邊另一教民道。

「我去看看需不需要幫忙…」我下馬道。

「您不趕快走嗎?北洋軍就要到了」翁神父道。

「沒關係,我們兩人雙馬行動輕便,我會抓緊時間該走就走…」我取出手槍道:「王濟我們走!」

************

我們繞到教堂後面,守護的教民說不是窩棚是後方民宅失火,雖不會延燒到教堂,但後面整排房子怕會付之一炬,林修女與一些民眾已經過去幫忙救火了。

我與王濟穿過彷彿落入地獄的混亂人群──有啼哭的、有呼喊的、有鬥毆的、有持刀槍逞兇的、有摀著傷口血不止的、有斷手斷腳不醒人事的──試圖在火光與濃煙中找尋文靜一行人的下落。

現場實在太過混亂,我們尋找了約10分鐘時間一無所獲,忽然間火場邊上一間店鋪內發出婦女慘叫的聲音,我靈機一動帶著王濟趕過去,叫喊開門。

「失火了!失火了!火燒過來了!裡面的人出來呀!」王濟拍門大喊道。

「吵什麼吵!」一個身穿桂軍制服的士兵持槍開門罵道:「火燒過來軍爺自然會走!」

或許是因為聽到同是廣西口音他才沒有開槍……。

「誒誒誒!別這麼見外啦!」王濟一手攬住那名士兵的脖子就勾著肩從門縫擠進去。「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玩的也讓我來樂樂!」

我跟著擠進門縫,腳上突然被絆了一下──是名教民的屍體,眉心中了一槍,整個後腦都碎掉,腦漿了滿地──我心中湧現強烈不祥。

「是福子回來了嗎?」堂內傳來低沉的喝聲。

「不…不是…」被王濟勾著脖子的小兵道。

「丟他嗎!東西快被人搶光了,你們還不去呀!」

「有…有客人…」小兵道。

「唉呀!這麼多女人!」王濟一支手背在後面示意我停腳,高聲道:「大哥大哥,有這麼好玩的地方也不叫我進來!」

「你是誰!?」裡面漢子喝道:「哪個單位的?!」

「模範營!」王濟喊道:「大哥哪單位的?」

「原來是馬曉軍的人…進來吧!」

「哈,什麼模範營…我們是司令部的!」另個男聲道。

「哈哈,模範營也不過如此,正要開始,一起來玩吧!」第三個男人道。

「唉呀唉呀,大哥們別這麼說嘛!」王濟笑道:「出來當兵不就是為了升官發財,沒有官做,至少也要搶錢搶女人呀!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內裡一眾男人都笑了。

在油燈微弱光線下,隱約看得見裡面有六七人,有穿桂軍軍服的、有著湘軍軍服的也有穿著不知名民團服裝的。

「後面的兄臺是與王兄你一夥的嗎?」帶頭漢子道:「別害臊了,一起出來認識認識吧!」

我望向王濟,他眼神示意我將手槍收起……。

我跨前兩步踏入堂中,映入眼簾的是三四具死屍──還有10餘名被綑綁的女子。

「唷!是位長官呀!」左手邊一名懷中摟著少女的肥胖男子道。少女的髮辮一邊已經鬆開,長髮遮住了半張臉。

「哈,這裡沒有階級,既然來了就一同退退火吧!」右手邊兵痞道。

女人們微弱的呻聲慘不忍聞,但顯然他們還沒開始動手強姦。

「這位長官呀!我們大夥聚再一起吃火鍋、大鍋炒,既然您來了您就先挑吧!」中央瘦小漢子道。

「你們為什麼不跟上隊伍,在這裡騷擾人民?」我提起勇氣斥道。

「誒!你說什麼!?」瘦小漢子道。

「你是什麼人?敢來管閒事!」兵痞高聲道。

「是我們模範營曲副營長!」王濟道。

「我說,你們取人財物便罷了,幹嘛要綁來這些女人,汙損人家節?」我邊講愈有膽氣道:「你們誰無父母女?北軍就要到了,放人條生路吧!」

「直屬長官也管不了,你偏來管閒事!」肥胖男子咆嘯道。

「丟你老母!幹你事!」瘦小漢子罵道。

「軍官個,少說教!」兵痞斥道:「這裡沒誰大沒誰小的!」

「打他!」

「把他轟出去!」

「幹!」

一時間叫打聲、咒罵聲、槍機聲亂成一團。

「通通給我住手!槍放下!」旁邊角落陰影中傳出一聲爆喝。一名小鬍子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槍都放下!」小鬍子再次斥道。堂內一眾兵勇紛紛將槍口垂下。

我平舉兩支薄殼槍看看王濟,他兩手雙槍朝我回使了個眼。兩個四支槍對八個人……。

「兩位老兄也先把槍放下吧…」小鬍子持續走向前道:「今晚長沙城內沒有誰大誰小、誰又管得著誰,看不過兩位可以盡情轉身離開,雙方沒必要見血……。」

「各位發財就好…何必…」我微垂槍口道。

「您又何必這麼堅持…」小鬍子走到油燈下抬頭訝然道:「您是……!」

「哦?!」來人有點眼,我也一時語

「劉老三!?」王濟訝聲道。

「王濟?!」小鬍子訝道。

「真是你!」王濟道:「你不是還在滇軍嗎?怎麼會在這?」

「我們在廣東雷州就被林虎將軍收編了」小鬍子道:「這位是猛鬼?!」

「你們認識?」兵痞不安道。

「我以前在濟軍在百被收編後,是他們隔壁連的…」小鬍子道:「這位是猛鬼翔長官,以前在廣東他一個人就殺了百多個土匪……。」

「猛鬼翔…我聽過…是你?」瘦小漢子顫聲道。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就聽我一句…」眼見局勢轉變有利我沉聲道:「錢財各位任意取走,今晚我們大夥就當作沒遇見到……。」

「丟你老母!來湖南憋了幾個月了,你他媽的就要管這麼多嗎!」肥胖男子罵道。

「閉嘴!」小鬍子轉頭罵道。

「丟你!」肥胖男子張口就要舉搶。

乒~~!

王濟沒等對方動手,火時電光朝肥胖男子眉心開了一槍。男子大手還抓著少女的子,整個頭翻仰過去。

「冷靜!冷靜!都不要開槍!」小鬍子張開雙手擋在廳堂中央高喊。「大家都把槍收起來!」

「翔哥…我知道您二位快搶是出名的…但…這裡這麼窄,大家都開槍,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走出去…」小鬍子舉著雙手環伺四周道:「我們不是來自相殘殺的……。」

「劉老三你說呢?」王濟發話道。

「這些娘們跟你們非親非故,你們管這麼多幹嘛?」兵痞手中槍口不停顫動道。

王濟轉指槍口向兵痞,怒目圓瞪道:「沒你說話的份!」

「王濟呀,弟兄說得沒錯,你們跟這些女人非親非故,何必強出頭?」小鬍子笑道。

說時遲那時快,柱子旁發出一聲如蚊蚋般的呻……。

「附座救我……。」

一葉懷秋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八章護法戰爭

(7)文靜的悲鳴

「林修女?!」我訝道。雖然彷彿早有預才走進來,但真的見到文靜被綁在地上還是讓我心頭一震。

「劉老三,現在真的有親有故在這…該說話算話了!」王濟比比雙搶道:「你們帶著錢財走出去,其他就都算了!」

「呵,天下就有這麼巧的事…」小鬍子乾笑兩聲道。他怎想得到我們是專程來找文靜的。

「老三,出來混要講信用…」我雙手自然下垂、槍口指地道:「一句話,今天你賣我曲某人一個面子,來我必有酬謝!」

「狗!別聽他的!」瘦小漢子道。

「槍都放下!收起來!」小鬍子回身出手一一將士兵們槍口壓下道。

「嘿嘿嘿…既然話都出口了,遇到這麼巧的事也是玄了…」小鬍子走回中心笑道:「要我黃某守信用可以,但難保長官您秋後算帳…我們得買個保險……。」

「說…」我沉聲道。

「您就當著我們大家的面把這洋尼姑給姦了…」小鬍子道:「聽說洋尼姑都是處女…您把她姦了,我們大家就都有把柄在手上…嘿嘿…不過您這強姦外國傳教士,罪名可比我們嚴重多囉……。」

「劉老三你…!」王濟怒斥。

「別動!」我淡淡道。

我終於瞭解為什麼在二十一世紀文靜會有那樣的反應與心結了……。

我看看文靜……。

「這裡有17條人命…」微光中隱約可見文靜淚光閃爍。

「呃……。」

「肝腸寸斷佳無依,孤苦伶仃常飲泣,人言聖代多安康,誰憐老母白髮絲,門簾後影痛聲咽,婀娜新生死別…」文靜幽幽道:「男人們打打殺殺,不愛惜自己命不論,又何嘗想過戰火下的無辜百姓,又曾經想過家中的孤兒寡母嗎?」

「與謝野晶子?」

文靜微訝道:「你也知道……?」

「天父要我們在地上行祂的道,祂都可以用自己的親子來換取人們覺醒,如果我的身體可以換17條無辜的人命,又有什麼可惜的?」文靜眼中泛著淚續道:「只是…我想問…到底戰爭對你是什麼?」

「戰爭……?」

「男人命是為了什麼?女人小孩們失去生命又為了什麼?」文靜稍微克制自己情緒道:「如果戰爭是為了滿足男人們的慾望,那又為什麼要拖女人小孩下水?…如果戰爭的目的是為了革命、創造更好的生活,那請告訴女人跟孩子們更好的生活是什麼……。」

「好啦,我們不是來聽妳說教的!」劉老三斥道:「要就快動手,過了這村就沒下店了!」

「讓我說完!當你們在前方打仗的時候,嚴酷的戰爭使得生活中的一切都不過氣來…當戰爭結束後,不但失去了眾多生命,就算家人平安無事,老百姓們也無法輕易從困苦生活中解放…」文靜問道:「到底戰爭是什麼?生活是什麼?權利是什麼?…短暫戰爭的目的應該是讓人民更幸福、更有尊嚴,更能夠保障每一個人的權益,而不是政客們假借著【國家】的大義,借給人們刀劍砲彈,強迫人們像野獸般戰鬥、求生存!」

「好了,我說完了!」文靜冷靜道:「現在我要用處女之身換這裡所有女人的安全!接下來是我的條件……。」

「妳!」劉老三怒喝道。

王濟立刻抬起手槍,場面一觸即發……。

「大家冷靜!」我收起槍道:「既然各位都走到這一步,眼看大火就要延燒過來,冷靜點…冷靜點……!」

「一、所有姑娘媳婦現在立刻放開,都到這邊來…」文靜沉穩道:「二、你們留下三位做見證,其他人請從後門離開……。」

「還不照做!」王濟雙槍並舉喝令道:「不然大家現在就同歸於盡!」

「哈!難不成我黃某人還怕你們幾個不成!」劉老三高笑道:「各位兄弟想走的就拿著財物先走,我倒要留下來看看我這幾十年江湖是不是白混了!」

「脫吧!」劉老三雙槍一槍指著我一槍指著文靜道:「說什麼條件!拼條老命也要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相姦!」

「還不快滾,看個呀!」王濟槍口在其他人身間比劃道:「沒事拿著錢財快走!」

強徒們沒一個走的,人人平舉槍枝瞄準著我與王濟……。

「哈哈哈哈,不要小看我們兄弟…」劉老三收槍道:「你有你的蠻橫,我有我的義氣……。」

「三哥已經開口了…」胖子道:「曲長官…你是要姦了這個女人?還是要大家拼個魚死網破?」

「你!?」我舉槍怒道。

「放下吧…各位把槍都放下吧…」文靜幽幽道:「今晚不要再見血了…要見血也應該是我的血…我的身體沒什麼…各位請把槍放下吧……。」

「各位軍爺,你們家裡也都有老母、有兒,別在這逞強鬥狠了…」文靜邊伸手解開身上帶邊道:「不嫌棄的就留下來看吧…不然各位就先從後面離開吧……。」

劉老三道:「女人們都過去,我們說話算話!」

************

「呃…對不起…附座,請先忍耐一下,文靜沒有經驗,請多包涵…」文靜的語氣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緩緩拉開黑聖袍帶,眼神空,似乎只是在主持著某件心不在焉的宗教儀式。

額頭上冒出焦急的汗珠,我的眼光完全注視在劉老三身上,一點慾也沒有……。

文靜表情雖然有些忐忑,嘴上還是自信地說:「很抱歉把您扯進這件事來…但文靜不是小孩子了,我懂的……。」

完全出乎意料,文靜走到我面前蹲下,伸出小手將冬眠中的傢伙從褲襠中解放出來……。

「哈哈哈,洋尼姑本就是騙人的嘛!」劉老三收起槍朗聲笑道。

「哈哈哈哈哈~~!」一干人等也跟著笑。

「林…林修女…」我緊張道:「您…不需要這樣……。」

幾乎是一瞬間,軟小的以驚人速度膨脹起來,血完全不受控制地讓海綿體膨脹起來。像是被詛咒了一樣,我想用搖頭來表示自己不想要有的意念,但龜頭像變成了個巨大的子,文靜纖長的手指竟然無法從冠溝將它圈住。

「呃…不要…」我的喉頭中低

文靜沒說話,抬了抬眼看我,出嫌惡的眼神……。

即使是手中拿著槍的生死詛咒,該有的快也一樣沒少。文靜抬起眼睛盯著我的表情──她的口技還算過得去,如果不是小弟弟體積還令我驕傲;或是說不是在這樣的尷尬場合──她或許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嗚…!」我舒服無意識地抬起了,一時沒留意撞向喉嚨在文靜口中瞬間暴漲,連舌頭都幾乎沒有移動的空間。她費力向後拉開嘴……。

「嘿嘿,囂張什麼呀…」劉老三笑道:「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嗎……?」

「妳沒事吧?」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我連忙收攝心神道。

「進去…見血…見到白濁出來…我們走人…」劉老三抱笑道:「就是這麼簡單的易……。」

含著大的,文靜本沒法發出聲音,只有小幅度點了點頭。

「嗯,您…真的可以了?」我有些擔心用眼角餘光看著自己下體。

文靜含著繼續套了幾下,道:「這也是祂的安排,請先解決眾人的命之憂吧……。」

我沒料到她會如此開放而直接,但心中更多的是滿滿的無奈與不捨。文靜沒有什麼口技巧可言,就是張開小口將含住前後套。我很想問她是從哪知道口這件事情,但人事時地物無一恰當,忍住滿腔狐疑不敢亂問。文靜頂上的修女頭巾不一會便散開出盤起的黑髮,她的修女罩袍圓領束在頸上,從上面望下去絲毫見不到身材的玲瓏。

「沒想到洋尼姑這麼蕩…」兵痞獰笑道:「居然連這也會……。」

「嘿嘿嘿,剛才誰先摸過她呀?滋味如何?」著民團服裝男子問道。

眾人一陣鬨然……。

小弟弟受刺自動起,但我一點做愛的興致也沒有……。

「時間不多了,把事情做個了結吧…」文先吐出口中陽具,借著那十秒時間靜輕嘆一口氣道。她看了看直豎起來的杵,做了幾個深呼,閉緊眼睛躺向幾面,雙手拉高聖袍雙腿微微張開。

「您就不需要顧忌我是第一次,怎麼能快點就怎麼辦吧…」文靜閉上眼偏過頭去悠悠道。

「嗚…」我的喉頭發出低。只憑口水的潤滑,進入比想像中還要困難多了,膨脹的菇已長大到如幼兒拳頭般大小,最近又一直沒有發洩,久曠的體剛往處女道中沉下一點,就覺得入部分傳來一陣久違的刺痛。

一點一點向深處頂進去,花徑裡的大的龜頭颳得陣陣疼痛。文靜閉上大眼睛痛苦地無聲尖叫著。

「嗚嗯…!」巨大的直徑幾乎中每一條褶皺,壯龜頭讓處子嬌子宮產生位移般錯覺,文靜悶哼著牢牢咬住自己嘴,顫抖著下了眼淚。

「真的不要緊嗎?」覆蓋在泛著紅暈的美麗軀體上,我邊緩慢前後搖動邊擔心問道。

沒有徒勞的哭叫與掙扎,文靜的表情說明瞭她清楚地覺到入過程中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是每一下最輕微的跳動。想要快點結束這一切,我堅定地向前進,憑藉著口水的潤滑,終於進了乾澀道的盡頭。

文靜搖搖頭沒有說話,躺倒在茶几上抬起雙腳,讓恣意進出。她將雙腳徹底打開,看得出很努力在放鬆自己下腹到雙腿間的肌。但儘管如此,巨大陽具依然帶給初經人事的她強烈不適,像是不合型號的木強行進狹小酒瓶,向外出時龜頭與壁間密合的真空不斷出血絲。

沒有哀嚎也沒有呻,文靜雙手抱著膝彎蜷曲,空的大眼睛看著兩人合部位,微的花徑中正有木樁般巨莖反復侵犯。濃密陰覆蓋的陰埠下方,腿心的被扯開、翻轉,紅莓花瓣徹底綻放,在男人兇器進出之中翻卷、動、收縮……。

「嗚…嗚哦…」抿緊的出了不知夾雜什麼含意的吐息,文靜腳尖用力蜷縮,雙眉間皺紋彷彿承受了無盡的痛苦。

對我來說,經過這麼多波折,在今晚剩下時間中顯然救命才是第一順位優先事項。確認文靜已有足夠潤滑後,我大腿向前用力加快撞擊速度,節奏越來越快地拍擊在她豐美雪白的上。

「啊…嗯啊…」文靜不堪蹂躪地叫了起來,用喊聲回應著我的動作。

「哈,這娘們真騷呀!」瘦小漢子笑道。

「幹!害老子都快忍不住了!」兵痞格格尖笑道,老鼠般的眼睛掃向蹲在後方畏縮成一團的女人們。

「不要亂來!」劉老三斥道:「現在在這給長官個面子,出了這屋我們就誰也不管誰了!」

想盡量讓文靜覺好一點,我俯身趴在文靜身體上輕吻她的額頭、臉頰、脖子,弓著快速突刺。

「媽的!」我心中暗咒道。這種緊要時刻我拼命想讓自己快點出來,但小弟弟卻一點也不聽使喚。

文靜張開手指緊緊抓著我的後背,闔上秀目承受摧殘。

「喂!換個姿勢吧!」肥胖男子道:「就算是出也要換動作的。」

「長官我看您也改個方向吧,嘿嘿,早點出來大家也好早早散夥呀!」劉老三戲謔道。

我頓了頓低頭看看。美麗容顏上充滿著羞憤難堪的屈辱,莊嚴神聖的袍服間出小巧完美的肚臍,凌亂森林中可見到被摧殘得紅腫不堪的嬌弱花,充滿曲線美的雪白嬌軀在我跨下一動也不動。

「請忍耐一下…」我心念一橫,咬牙抱著文靜左腿讓她側躺重新入。雖然處女的身體原本就已緊窄不堪,但這種姿勢陰道會變得更加緊實、摩擦更加強烈。在久久未能下,我也只能用這種方法讓自己更快達到終點。

我將文靜腳跟勾在肩膀上,讓腴軟的肢隨著節奏妖媚搖動。我開始猛烈進攻,瘋狂地在裡中快速,摩擦著修女貞潔的道,讓自己的興奮度一步步提升。

「嘿嘿嘿…」一旁圍觀的男人們喉頭發出滿意的笑。

大的男胡亂在緊窄,文靜臉部肌劇烈搐,陰莖皮膚上清楚覺到在痛苦中痙攣顫抖,

文靜無聲地痛苦哭泣,柔美的體劇烈扭動,花徑更緊密地拉扯,彷彿努力要幫忙將擠出來一般。

修女身份的異在我腦海中混合成無以名狀的恐怖,我再也無法說服自己這只是從權的避難行為,陰莖上的生理反應引發理智與情慾烈撞擊,在我心中挖開一個深不見底的黑

穿著白襪與黑布鞋小腳在我頰邊無力晃動,大腿與小腹疊成狹小銳角,進入體內的龜頭不斷衝擊女體深處最嬌隱密的區域。文靜臉頰壓在自己手臂上,痛苦地合動作,前後搖晃著圓潤的部。

「唔…哦啊…別…痛…」文靜用哀怨的聲音求饒。這種側身的體位,即使是普通長度的男也能輕易頂到花盡頭,更何況在這世界中我的武器變得異常兇猛。儘管已剋制速度與力道,當龜頭入到底時還是讓她臉上浮現內臟移位的痛苦表情。

完全暴的大陰間紫紅的腫脹傘菇翻進翻出,不斷挖掘出白濁沫。文靜不自地縮緊門,腿用力撐著幾面,讓部更無阻礙地接陽具攻擊。隨著她的動作,豐滿雙峰也在聖袍下不安分搖晃,在空中震盪出誘人波紋,被兩團美所引誘,我伸長胳膊隔著衣服握住充滿彈丘。

「嗚…沒有關係的…」部猛然被襲擊文靜哽咽道。

我用力了一口口水,理已完全被趕出大腦。我點點頭握緊雙手,軟在指縫間泛出人的觸,陶醉地看著酥徹底在手中變型,瘋狂的部用力前到底,受著被顫抖道緊緊套、壓搾的過癮滋味。嬌至極的都磨破了皮,緊繃膨脹的龜頭在玉體內橫衝直撞,搗在幼的子宮上,撞得文靜低聲尖叫呻,美麗大眼睛裡含滿清澈的淚水,雪白玉體愈來愈紅,幾乎快要昏過去。

「啊啊啊~~!」文靜嬌軀劇烈顫抖,再也忍不住痛苦發出悠長的哀鳴。

看著身下悲哭的美麗修女,完全失去理智的我不堪刺,也低吼一聲,抓住她柔美的纖狠命前頂,巨菇直最深處,將大股大股的,噴到文靜純潔的子宮裡面。

「喝…」我張開嘴抒發鬱積中的濃鬱嘆息。

「嗚嗚嗚…」文靜噙著淚發洩出一切委屈情緒。

「嗚啊…」劉老三低哼一聲。

嘩~嘶嘶嘶嘶~~!血箭從他的脖子中如消防水喉般猛烈噴出。

「啊啊啊~!」

「嗚嗚~~!」

女人們尖叫聲、哭泣聲此起彼落,與屋外火災的轟隆聲和人們的吶喊呼叫聲混雜成音量極其巨大,卻又難以形容的噪響。

從狂爆的暈眩與噁心中回神,我這才發現屋中的男子們除兩三個先從後門逃走了之外,其他的王濟都趁著他們聚會神觀看我與文靜做愛時,一個挨著一個給摀上嘴拖到旁邊去抹了脖子。

廳堂地磚上滿是鮮血,最後一個斷氣的劉老三脖子上的傷口還不停噴著血花。大火顯然已延燒到這間屋子,頭頂上樑瓦間開始飛舞著點點火星。

「通通給我站起來!」王濟抹抹臉上的血跡高聲令道。「能自己走的扶著不能自己走的,快!」

彷彿時間停止似的,我呆呆地看著昏過去的文靜。

「有家可回的就快去找你們的家人,無家可歸的就跟我們走!」王濟喝令道。

「少爺您還在發什麼呆?快走了!」他兩步過來用力拍我一下,接著拾起件不知是誰的風衣,裹住昏的文靜就將她扛到肩上。

「走!通通給我出去!快!」

************

碰~乒~乓~~!遠處傳來雜亂的槍聲,從方向上判斷應該是北洋軍前鋒與長沙城外亂兵開始火。黎明的凜冽中夾雜著濃濃的火煙與血腥,潰兵們一整夜的紛亂加深了城破時的恐怖氣氛,成千難民擠在碼頭上,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前往何方。

「曲附座!這邊!這邊!」船上黝黑的男子拼命朝我們揮手。

「快!走這邊!」王濟一手推開難民,一手拉著駝了文靜的馬韁,呼喚我跟隨前進。

「快!快去幫附座開路!」黝黑男子呼喝著手下,遠遠伸著手好像要把我一把拉上船似的。

「後面這幾個都是我們的人,讓她們上去!」王濟將昏不醒的文靜抱著給船上男子接著要扶我上船。

我搖搖頭伸手自己爬上船舷,示意王濟去協助後面的女孩子們。

不到3分鐘工夫,十幾個人和兩匹馬就都上了船。

「走啦走啦!開船!」黝黑男子邊朝船尾大喊,邊指揮手下將攀上船緣的難民一一踢下江去。

「我們少當家聽說模範營負責殿後,兩天前就叫我帶著弟兄們在長沙碼頭上等,說務必要等到附座您…」黝黑男子端茶給我道:「昨晚我派了幾個小鬼出去找,只找到了白長官他們都沒找到您。」

「他們還好嗎?都平安離城了嗎」我啜口茶湯問道。

「白長官他們半夜就離開長沙,現在應該到株州了吧…」男子續道:「白長官說您帶著王副官往教堂去,我也叫小鬼們去教堂那邊找,整個亂成一團,火燒得跟什麼一樣,本沒見您的影子…沒想到就這麼巧,小鬼們還沒回來就在碼頭上見您來了!」

「嗯…還有弟兄沒上船嗎?」我頭痛裂道。

「沒事的,他們成天在這條江上混,沒有人會為難他們的…」男子接著問道:「對了,這群姑娘是?」

王濟道:「她們是我們救出的難民」

「那要送她們去哪?」

「晚點等林修女醒了,看是不是帶她們到株州的教堂去避避…」王濟道。

「株州?呵呵,株州已經過了,現在快到衡山囉…」男子笑道。

「蛤?」我與王濟異口同聲訝道。

「方才您們都睡了,我也不敢驚吵二位呀,呵呵…」男子笑著續道:「不過方才聽碼頭上消息說南軍已經放棄了株州城,要一路退到衡山。我就先送二位過去吧!」

「唉…」聞言我長嘆一口氣。

「怎麼?」男子訝道。

我該怎麼跟他說明呢?──原來一切的勝利都沒有改變歷史軌跡,南軍還是會放棄衡山以北的大半個湖南省,直到北洋軍吳佩孚開始打打談談、擁兵自重嗎?──我的心情如井口的大石頭,莫名地朝無底深淵墜去。

「沒…沒事…」我搖搖頭問道:「林修女…修女她還好嗎?醒了嗎?」

王濟沉半晌,道:「看來是傷得很重,但還是要您去處理……。」

「哦…」看著王濟手中的傷藥,我明白他的意思。

「傷勢我不方便,如果您可以的話,是否……。」

「好…」我翻起身朝船艙走去。

船艙裡女人們驚惶了一夜,現在個個蜷成一團進入夢鄉。

「總共幾人?」我問王濟道。昨晚事情結束後我整個人像活死人一樣,腦筋一片空白、幾乎沒有任何記憶。

「除了兩個給家人接走,跟來了14個……。」

「喔?問過話了嗎?」

「嗯,您一上船就昏過去,其他我已都先問過了…」王濟道:「昨夜看不清楚,問過才知道最大的15歲、最小的11歲,都沒家人了……。」

「唉…都還是孩子,也只能託給林修女了…」我嘆道。

「少爺,這…」王濟彎身指著艙底懸掛的一片花布簾,將傷藥遞給我道:「我先下去,有什麼需要再叫我。」

文靜臉灰白地臥在艙中小上,我測測頸動脈──脈搏虛弱卻正常,應該是神刺加上失血才會昏過去──接著掀開沾滿乾涸血跡的風衣,一時間我也不知該如何動手。

「林修女…我…幫您上藥…」我鼓起勇氣解開聖袍。黑布聖袍下,穿著白內衣的身體微微上下起伏,下半身染著片片腥紅血跡。

「真不好意思,請您多包涵…」我解開內衣道。內衣中文靜下體一片血模糊,我拿濕巾輕輕為她清理傷口,將大陰間的血塊擦拭下來。接著我用手指在小腹上探壓,看她的反應

「哦…」文靜皺眉輕呼。

「您醒了嗎?」我嚇了一跳問道──但顯然只是疼痛反的呻──她的陰道有如自然生產時切開會陰了一般,裂了道約3公分長口子但已停止出血,我仔細為文靜敷上傷藥……。

「嗯嗯…」似乎是藥膏中清涼成份起了作用,文靜輕哼了一下。

「好好休息吧,等傷口癒合了再幫妳好好補身子…」我為文靜換上乾淨的內衣蓋好被子,倚著艙壁坐在她身旁,取出一支菸點上。

接下來會怎樣呢……?我拍拍仍然模糊不清的頭殼自問。

我朝舷窗外吐一口菸。好煩……。

【待續】

很Q的電魚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八章護法戰爭

(8)重回渡口

文靜臉上還是蒼白得像紙一樣。

「大家別哭了…姐妹們,犧牲是喜悅和祝福,想想耶穌基督的屈尊紆貴,祂從父身邊,來到這世上,犧牲自己生命,拯救世人,忍受極度的痛苦,無人可及,我們做出小小犧牲時,主常以更豐盛的祝福彌補我們,只要把犧牲本身想成一種祝福,犧牲就是祝福的化身…」文靜淡淡微笑道:「基督犧牲自己贖了我們的罪;

他不但為我們的罪,也為全人類的罪,犧牲自己──【凡帶著破碎的心和痛悔的靈歸向我的,我必用火和聖靈為他施洗】──凡願意依照主的吩咐獻出犧牲的人,就會蒙祂接納………「

「今天我們犧牲了我們的父兄姐妹,犧牲了我們的財富、生活,但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文靜幽幽續道:「因為我們可以寬恕,通過寬恕來服膺主的旨意。」

文靜雙手下垂張開道:「以前彼得問耶穌說:【主呀,我的弟兄得罪我,我當饒恕他幾次呢?七次可以麼?】。耶穌說:【不是到七次,乃是到七十個七次】。寬恕是創傷的靈丹,無罪的主耶穌為有罪的我們而死,你們饒恕人的過犯、你們的天父也必饒恕你們的過犯。」

「【】是一道命令,是神的吩咐。主耶穌特別用命令來指出我們要彼此相。祂要求我們去仇敵,為他們禱告。既然是命令,我們就要學習順服,不是按覺去行,而是完全聽命於祂——聽命勝於獻祭…」文靜伸手一一擁抱女孩們道:「我你們,但在長沙還有更多需要幫助的人,我必須回去幫助神父。」

「修女不要走…」女孩們熱淚盈眶不捨道。

「這大半個月謝謝你們幫忙,你們真是主賜給我最好幫手,謝謝你們!」

文靜擁抱並親吻女孩們臉頰道:「接下來你們就跟著陸神父,神父會安排你們到安全的地方。」

文靜最後走到我面前頷首道:「謝謝您救了大家,您也多保重………」

我也點點頭道:「這路上已請船家多加留意,您也多保重自己。有空記得去桂平看看孩子們。」

「會的,戰爭結束事情告一段落,我一定會去看他們的…」文靜抬起頭,臉上充和諧與慈祥。「您出錢出力、不畏生死照顧孩子們,主一定會賜福與您的!」

「謝謝,修女您多保重………」

「再見!」文靜上船轉身道:「好好學習!多保重自己呀!」

「修女再見!」女孩們用力揮手告別。

文靜走了,回長沙去了………

孤帆遠影碧山盡,惟見長江天際──順的船帆在江面上愈來愈遠、愈來愈小──我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話說當抵達衡,陸神父得到消息早已在碼頭等候接應,一接得文靜下船就送往醫院治療。而文靜也是個閒不下來的人,到醫院合了傷口、休養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就立即返回教堂,將一同逃難的女孩們組織成救護隊,協助陸神父收容長沙逃過來的難民。

我到衡的第三天,模範營終於全營退到衡,我也這才知道這段時間前線發生的悲劇──北軍第七師進攻平江,平江守軍不戰而潰,第七師沿著通城-平江大道前進,一路上展開慘無人道的大屠殺。北軍強指鄉下農民是南軍便衣隊,把沿途的青壯農民完全殺光,農家中搬得動的東西都被搶光,搶劫、同時進行,婦女們紛紛逃到山裡避難,又遇上傾盆大雨、飢寒迫,據報導北軍過境後單一個慈善團體就在一個山中發現300多名婦女奄奄一息,還有不計其數投井自殺、投水自盡的婦女。

北洋第七師開進平江城後張敬堯宣佈【三天不封刀】,縱容士兵以搜索殘敵為由,肆無忌憚創入民宅,搶劫財物、強婦女、宰食牲畜、強拉壯丁。三天後才公佈【安民佈告】,但三天之後情形絲毫沒有改善,整個平江縣幾乎被燒殺一空,但北洋軍長官完全置之不理。

長沙的狀況更慘──當聯軍退出嶽後,桂軍的陸少帥與譚浩明司令藉口開拔前線抵抗北洋軍,威長沙商會,搜刮了數百萬銀元的【開拔費】;在我帶領機隊去接應李宗仁後,桂軍湘軍高層一個比一個跑得快,整個長沙城陷入無政府狀態。前方士兵一批批退入長沙城後找不到長官、找不到部隊、更找不到食宿之所,開始向城內各商店、民宅大肆搶劫。首先在八角亭、黃道街、坡子街一帶商業中心動手,隨後遍及全城,一批搶完又換一批,被搶的商店甚

至在門上掛出【本店已被搶劫一空無貨供應】告示——除了沒有大規模強

婦女外,湘桂軍的行徑和北洋軍也只有程度上的差別而已。

吳佩孚部隊佔領長沙後就轉往湘潭追蹤粵軍和馬濟將軍部隊而去,接著進

入長沙城的是惡名昭彰的第七師──北洋政府隨即任命張敬堯為湖南督軍兼省

長,犒賞攻克嶽與長沙的北軍部隊各30萬元──北洋軍忙著在長沙城內搜刮,一時間也不急著南下,讓我軍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息。

隊在株州追上了後撤的模範營,李德鄰營一時間也找不到自己部隊退去了哪裡,便在馬曉君營長帶領下一齊退到衡來。

部隊退到衡後一時間上面也沒有進一步命令,不知是該堅守?該反攻?

還是該退走?等了三四天,怡寧接受我的委託,差人在混中將李宗仁偷運出長沙城來。

李德鄰的傷勢還好,原本腫得像象腿的大腿汙血已經排出包紮妥當。聽他說子上總共有三個彈孔,但只有一枚子彈穿過大腿肌,另外兩枚打穿管後沒造成任何傷害。安全抵達衡時李德鄰已經可以撐著柺杖勉強跳著行走,停留幾天後他得到確切情報知道他們部隊已退往湘潭與北洋軍戰,而中間又有北軍其他部隊組隔、歸建困難,協調馬營長向司令部報告後,便正式將他的營給本營指揮,先乘船回桂療養。

營上無論官兵,在衡見到林修女一行,既是動又是無限慨。文靜組織的少女救護隊不但幫忙看護受傷的弟兄,更用歌聲、故事朗讀、代寫家信等方式撫了不知道多少桂軍弟兄們的心靈。雖說同是天涯淪落人,但少女們在文靜的鼓勵與啟發下發出強大的生命力與熱情,十幾條纖瘦的身影如同下凡的天使一般,出現在每一個需要他們的角落。

受到少女們純潔的召,白崇禧他們在徵得馬營長同意後,也帶領營上弟兄陪同文靜她們每前去各部隊協助那些惶惶不知所往的士兵,在極為強大的熱情與努力下,我軍官兵也漸漸從戰敗潰逃中恢復了健康與士氣。

就在此時,文靜接到了翁神父透過船幫傳來的訊息──北洋軍佔領長沙後索餉、索械的聲不斷,段祺瑞重新上臺,張敬堯、吳佩孚等人擁兵自重,只想藉端向北京政府勒索更多好處,絲毫沒有繼續南下開戰的計畫。長沙城內暫時恢復了平靜,但經過湘桂聯軍、北洋軍的接連擾,長沙城內原有的居民逃離一空,而鄉間不堪間擄掠的農民們又湧入城內,難民人數已達數萬之多。

翁神父已經忙不過來,希望文靜儘快回去幫忙照顧。

接到信息文靜完全沒有考慮自己傷勢恢復情形,只託我向寧怡詢問路上是否能安全通過?能否派船接應?

對這兩個問題寧怡第二天就有回應:一、南北間已經公開開始討論和平條件,湘江通已經開放,通過絕無問題;二、衡長沙間已有幫內船隻往來,隨時可啟程回省。

接到回信後文靜立刻著手返回長沙,在第三天清晨護送她的船隻出現在衡碼頭上………

在這個世界裡,我遇見了她、認識了她,但這位【林修女】永遠包覆在一團聖潔的光芒中,隨時準備殉道,而我在她心中連一點位置也沒有──就如同在廿一世紀的臺北,文靜永遠包覆在一團濃濃的、隔閡的霧中,我不知他為何會出現、為何而來,就如同我不知為何她會離開一樣,身體上的親密接觸,只增添了我與她之間更多的蒙光彩………

************

文靜離開後的第七天,我們接到命令護衛司令部往永州前進。

在做了有關協調後,陸神父將沒有親人可以投奔的13名少女給本部,一同朝永州進發。

在兵荒馬中要徵調足夠通工具本來就有相當困難,外加上司令部後撤是最高機密的行動,我透過衡碼頭上的船幫向怡寧疏通,終於在指定期得到足夠船隻,趁著夜暗在完全保密情況下護送陸少帥與譚浩銘將軍上船。

經過兩天一夜航行,我們終於又回到了永州………

怡寧在碼頭上指揮若定,工人們像一大群乖順的螞蟻,穿不息地將各種武器裝備從船上卸下。她明顯畫了妝,身上穿了套火紅勁裝、頭上還了幾支閃亮亮的金釵,但我還是裝作視而不見,當少帥、譚將軍他們與怡寧寒暄時,我只是躲在旁邊低著頭,刻意假裝沒看到地指揮弟兄們下船列隊,分別前往指定宿營地點。

「難道這就是我們的革命嗎?」朱為鉁眼眶泛著淚,忿忿不平道:「眼睜睜看著好不容易打回來的土地,就這樣放任百姓讓北洋軍糟蹋?」

「只知道欺負無辜百姓,真是軍人之…」曾志沂咬牙切齒道:「今天我們的實力有限,但有朝一這個仇一定要討回來………」

黃紹紘接口道:「現在先不要說大話,還是先把兵練好、把仗打贏,等我們真正掌握了權力,以後新中國就看我們的了。」

「嗯,把兵練好是沒錯,但只是把仗打贏,就能本解決問題嗎?」白崇禧猶豫道:「一般的農民愚昧就不用說,就算是讀過書的人,就真的知道我們革命的真義是什麼嗎?」

「革命以前是推翻清,現在就是打倒北洋軍閥!」朱為鉁道。

「打倒軍閥!富國強兵!廢除不平等條約!」曾志沂昂聲道:「只有我們中國夠強,打破不平等條約的束縛,中國革命才能真的成功!」

「革命就是推翻封建的舊社會,讓新的人、新的觀念來治理國家…」黃紹紘道:「只有當真正有革命神、革命理想的人出頭才能真正改變國家。」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辯論,我在旁邊默默泡茶………

「萃亭學長,您怎麼看這件事?」夏威問道。

我啜口茶道:「真的要我說嗎?」

「學長您見多識廣,您到底怎麼看這件事?」

「快說說吧!」、「讓我們聽聽吧!」眾人紛紛道。

「嗯…我與諸君的看法不太一樣…」我放下茶杯道:「國民革命雖為一般人士所追隨,而一般人士對於國民革命的本意義,認識仍然不深。」

「革命就是不只要船堅炮利,還要打倒了君主專制與封建割據!」黃紹紘搶白道。

「呵呵,紹紘你說的是表面…」我笑笑道:「社會上的仕紳、知識份子們都以為既然已經推倒君主專制、五族共和,便以為民族革命成功了。已為中央政府有總統、有國會、有內閣,就以為民主政治實現了。腦子裡多想一點、多轉一轉的,會說革命還要打破不平等條約,認為國民在不平等條約下,養成驕奢佚的習慣和媚事外國倚賴外國的心理………」

「不是這樣嗎?」朱為鉁問道。

「是這樣但不只是這樣…這些都只看到表面,卻沒有看到核心問題…」我將泡好的茶湯一一分倒給眾人道:「照這種邏輯,只要先蒐括民脂民膏,拿錢去買最新、最大量的軍火,再招募三、五十萬士兵,就肯定可以統一全國…接著找本人英國人打贏幾場戰爭,就恢復中國的世界地位了。」

「不是這樣嗎?」黃紹紘問道。

「這樣的邏輯跟段祺瑞、徐樹錚有何不同?」曾志沂疑問道。

白崇禧接口道:「段祺瑞至少還只敢借外債擴軍,是北洋軍下面的這些人在搜刮民脂民膏。」

朱為鉁道:「有什麼不一樣?只不過是上面的人借外債拿回扣,下面的人沒有們路借外債,就直接用搶的。」

「不搶老百姓錢,橫徵暴斂、假言預收稅糧,有什麼不一樣?」夏威道。

「照夏威你這樣說…這次為了出兵護法,廣西政府錢糧都已經預徵到十幾年後去了…我們領著人民的血汗錢打仗,和北洋軍又有什麼不同呢?」曾志沂嘆道。

「……」眾人一陣沉默。

「當然不同…」我打破沉默道:「各位冷靜一下,聽我慢慢說吧………」

我將泡好的茶汁分倒入各人杯中問道:「這世上最老牌的民主國家是哪個呢?」

「是英國!」眾人紛答道。

「沒錯,就是英國…」我頓了頓續道:「但是各位曾經聽過英國發生過革命嗎?」

「喔?英國不是君主立憲的國家嗎?」

「英國發生過革命?但英國還是有國王呀!」

「英國曾經發生過革命,在克倫威爾領導下,英格蘭還曾經短暫出現共和政府…」我道。

「喔?!」眾人都吃了一驚。這也難怪,在他們有限的世界史知識中,是不曾聽聞過英國清教徒革命的。

「十七世紀英國的克倫威爾領導清教徒革命,將國王趕下臺建立共和國,但克倫威爾死後王室復辟,才重新建立了今天的英國王室…」我說明道:「但英國革命的重要意義並不在於他們曾經把至高無上的國王送上法庭,把被判國民信任的國王砍頭,而是在於革命者的政治思想內容和功績。」

「革命者宣佈了政教分離的原則,沒收教會財產,賦予各種教派的新教宗教自由,他們擁護平等而非特權,宣揚博而非尊卑…」我啜口茶續道:「雖然後來他們的革命失敗了,王室復辟後英國的選舉制度、司法與行政制度的各種改革受到阻撓,社會結構的階級比革命前更加牢固,但革命已經為人類種下重要的種子──在人們心中,宗教更加的寬容,限制政府幹涉資產階級個人自由的理念也生了,政治制度上也更廣泛地受到社會輿論基礎的監督──這是

這些神遺產使得人們認為十七世紀英國的危機在歷史上是第一次【偉大的革

命】,它因此也成為西方文明發展史上一次意義重大的事件。「

「辛亥革命為中國建立了共和政府,這代表了不再是一次皇朝的改朝換代…」

我放下茶杯道:「當今全世界上只有美國、法國、瑞士與我們中國四個共和國家──中華民國代表的不只是中國不再有皇帝而已,更重要的是,這是中國人受到新思想勵,由新的國民、眾人一同推動的結果。」

「辛亥革命是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政治實驗——因為我們不僅是亞洲第

一個共和國、世界第四個共和國,在人類歷史上更未曾有這麼多的人口,同時能活在沒有帝王的空氣中!「我雙手撐住桌面道:」眼前遭逢逆是必然的,因為我們正在人類歷史的洪中開創一條全新的道路,如果成功了,全世界現在被殖民、被奴役的二十億人口就有了新的方向、新的明燈!所以當前的這些橫逆都是必然,我們千萬不能氣,更不能忘記了方向!「

「……」眾人一片沉默,瞪大眼期待我繼續說下去。

「辛亥革命看起來是為了建立共和,但實際上我們革命的目標並不只為了改朝換代,更重要的是,革命要讓每一個人認識到有關中國的政治、社會和國家的認同都要有的改變──這不只是中國歷史的必然,更是全世界被迫、被殖民者的必然!」我握緊拳頭道:「這幾年人人都言必稱革命,不只孫文說革命、黃克強說革命,段祺瑞、袁世凱也說革命,甚至連廢帝溥儀也口口聲聲說共和、說革命──但每個人心中都知道要改變、該改變、要大改特改,卻沒有意識到辛亥革命不僅是來自於中國傳統的價值觀念,更包括了各種外國思想與政治學說,

包括了國家主權、國民身分、民族國家、國家主義、共和主義與社會達爾文主義

融合在一起的結果!「

「嗚哇…」眾人睜大眼驚歎。

「其實各位我們捫心自問,我們響應革命、參加革命初衷是什麼?簡單一句,不就是恢復中國的國際地位,讓中國在國際社會中抬頭站起來嗎?」

「嗯,對!」

「沒錯!」

「就是如此!」

「新中國的誕生不是偶然,相反地,中華民國的形成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如果說甲午戰爭發了舉國上下人心思變和對中國國際地位的重新思考,辛亥革命就是正式打該了中國在社會、文化和政治上開創新時代的大門!「我的眼神掃向在座每個人眸子道:」但大家都以為民國建立了,只要完成國家統一,中國就可重新站上世界舞臺,與歐美各國平起平坐──但事情絕非這麼簡單,誠如諸君今所見,中國的國際問題絕對不是出在中國不能統一,而是出在中國國力太弱,世界列強本不把中華民國放在眼裡。「

「今天錯誤的觀念就是以為只要中國統一了、中國的軍隊強了,中國就是強國…」我繼續說明道:「但今天中國的核心問題是【富民】而非【強兵】!

人民富足自然國富兵強,如果人民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中,要追求富國強兵,就不過是個破落戶去向左右鄰居借前勉強充門面,打腫臉充胖子,一切都是虛空!

「沒錯…」眾人彷佛醍醐灌頂,個個點頭低聲稱是。

「那我們該怎麼做呢?」白崇禧問道。

「今天中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農民──而且幾乎八成都是佃農──他們吃

、穿不暖,只能努力耕種,掙扎著讓自己活下去…「我沉聲堅定道:」

如果不解決農民問題,讓農民富起來,讓他們不用擔心生存問題,讓他們的子弟有機會受教育──衣食足而知榮辱,讓農民富起來,中國人才能自尊自重,才能真正關心國家前途,才能真正建立我們理想的共和國家。「

「但這要怎麼做呢?」

「西洋有一種號稱共產主義的理論,說是可以透過【階級鬥爭】的方法,可以達到學長您說的目標!」朱為鉁道。

「共產主義的階級鬥爭,其實就是聯合貧農去攻擊地主、搶奪地主財產啊!」

白崇禧道。

「哼,這個方法跟太平天國有什麼不一樣?大家一起殺地主、殺富農,貧農搶到了土地錢財之後,大家就成了共犯,但這樣就是要死大家一起死,誰也逃不掉…」黃紹紘道:「我們出來念軍校的,還有那些當官的、有錢有勢的,都是被鬥爭、被殺的對象──過去曾國藩就是這樣所以起兵滅掉太平天國,以後中國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怕也是要再死個幾千萬人………」

「也不一定要這樣,世界上也有不血,成功把土地到農民手中的例子…」

我微笑道。

「喔?!」眾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其實就是我們的近鄰本…」我解說道:「本的明治維新大家都只看到表面上引進了君主立憲制度、全盤西化,但大家都沒注意到,明治維新成功的核心是進行土地改革──廢除貴族土地所有制度,重新確立土地所有權,將貴族手中領地登記到實際耕作的農民手中,將土地給真正真正耕種的人。」

「喔?那那些貴族怎麼辦呢?」

「由政府照評定的價格,用政府公債或是新式企業股票的方式,將土地的價錢分年攤期還給貴族地主──這樣農民有了土地之後就努力增加生產,因為多賺的都是自己的;地主手中的財富也移轉到工業資本之中,國家有錢發展工業與世界各國競爭,而地主也可以透過公債、股票分紅來得到失去土地的補償…」我微笑說明道。這一套方法國民政府到臺灣後加以改良,變成臺灣土地改革的標準模式,也為後面幾十年臺灣經濟發展打下了基礎。

「難到本都沒有貴族抵抗嗎?」黃紹紘問道。

「當然有!」我繼續說明道:「地主的抵抗就會演變成武裝叛,但重點就在於將土地給農民時,是要培養自耕農──想要自己繼續耕種的地主要讓他們有適當的田地,不想耕種的地主或擁有太多田地的地主,政府要用適當的價錢將土地買過來──最重要的是,要將那些已經被典當、質押的土地還給農民,保障土地國有,讓實際耕種的農民有自耕的權力──用我的說法就是【土地公有】、【包產到戶】,讓寄生收租、不事生產的地主階層把土地放出來,讓真正耕種的農民取得所有勞動的果實!」

我接著不停續道:「土地公有後,更重要的稅制的改變──取消過去按村攤派的辦法,改為由持有土地執照的土地所有者納,農民不用再固定比例的稅給政府,只要依照評定的土地價值繳固定的稅。同時不再以土地收穫量作為徵收貢租的標準,改為以土地法定價格為標準。這樣農民承包國家土地,國家農民訂立合同,規定農民將相當數量的農產品上繳後,其它的餘糧則由農民自由處理,可在自由出售──這樣農民更有意願改良生產方法,更能刺農業生產。」

「嗯,我懂了…簡單說就是讓實際耕種的人擁有土地,讓只有土地不耕種的人去投資工商業賺取利潤…」曾志沂喃喃道。

「沒錯,就是這樣!」我笑道。

「所以不願意把土地出來投入工商業的地主呢?」夏威問道。

「武器是我們達到理想的工具…」黃紹紘意味深長笑道:「消滅他們吧,反正這樣下來也不會有人支持他們的………」

「嗯,讓有錢的人投入國家建設,讓種田的人努力生產,這雖然是猛藥,但也是眼前中國不得不走的一條路…」白崇禧道:「如果真的有那些大石頭阻礙,我們就把他們搬開!」

「【耕者有其田】是保障農民的生活,加大農民的生產意願與生產力度,卻不能是不切實際的漫主義思考!」我正道:「農民絕對不會因為有了土地、成為了地主就富裕起來,歷史告訴我們,每一個新朝代都是從重新分配土地開始,但最後都不免發生土地兼併,自耕農因為天災人禍淪落為佃農,最後地主欺負佃農,民不聊生。有限的土地不能讓全部的農民都變得更富裕,因為土地中長不出金條──我們要做的是把握機會,讓土地的資本能有效地把工商業發展起來,同時讓農民的子弟受良好教育,能離開土地投入到工商業之中,這樣中國才能真正成為世界上的一等強國。」

「我懂了,所以我們模範營不只是軍隊的模範,更是要成為建設新農村、富國強兵的模範!」白崇禧道。

「對!」、「沒錯!」大夥熱情澎湃道。

「請學長以後多和我們說這些道理,讓我們一齊努力!」白崇禧道。

「各位兄弟,我們一同攜手努力!」

************

湖南前線異常平靜,吳佩孚前進到衡後按兵不前,開始在電報上與南方唱和起來。譚延闓回到湖南倡言弭兵,陸榮廷、岑煊等人也通電全國主張和平解決;北方雖然段祺瑞仍然掌握大權,但副總統馮國璋公然與之唱反調,反而像是與岑煊、陸榮廷是同一國的。直系與皖系等於是公然決裂,第一線將士們當然就無仗可打了。

如果照原本的歷史,這段時間南北政府都會發生內部分裂──北方直皖兩系公開決裂,南方桂系也將驅逐孫文下臺;北方主張和平解決的直系將與南方的桂系連手,反而主張武力統一的段祺瑞將會成為南方失去權力的孫文最好的盟友──民國成立、共和締造,但南北雙方都不知道該如何治理、如何形塑新中國,將繼續在十里霧中摸索,嚐試著在左右之間找出條可行的道路來。

但橫更眼前的情勢更為複雜──中國遲遲沒有對德國宣戰,馮國璋與黎元洪反對段祺瑞的力量顯然弱了許多;而中國沒有正式參戰,來自國際間的援助也沒有原來的多,段祺瑞的【參戰軍】不若原本歷史中那麼地威猛,外國貸款

少了、讓段也沒有那麼多資金來解決湖南的僵局;更重要的是俄國原本的革命

一直沒有發生,孫文原本可從俄國大革命中獲得的理論基礎與經濟軍事援助也沒出現,孫大炮陷入了一種【要戰沒本錢、要和沒基礎】的窘境………

身處永州雖然偏僻歸偏僻,但各種消息最終還是會傳到這來。我的地位人微言輕,完全無力改變這個世界,能做的只是編寫出一套【耕者有其田】的中央偏左教材,發給各連在每練之間做教育宣導。馬營長沒幾天就發現了我搞的這套政治教育內容,但所幸是他居然就默許了我們這些青年軍官的行動。

在長官裝聾作啞下,各連開始認真學習【耕者有其田】、【土地公有】、【漲價歸公】、【包產到戶】的理論,一時間這幾百位沒接觸過相關理論的知識青年居然都個個熱血沸騰,百花齊放,好不熱鬧。

「報告!模範營曲淵翔報到!」我併攏雙腿立正高聲喊道。

「進來!」花廳內傳來尖細的青年嗓音。

左右衛兵推開廳門,我縮緊下巴謹慎地跨入廳內。今晨早餐時司令部傳令就來通知要我十點到司令部報到,說是陸少帥要召見;請教馬營長他也不知所以,我只能戒慎恐懼地提早到花廳外等候──如果是在政治上的動作太大被高層偵知,那可就麻煩大了………

少帥坐在廳內首席,側席還有位黝黑的面生漢子。

「萃亭兄請坐!」少帥與我不是第一次見面,顯得相當客氣。

「少帥,您是長我是卑,淵翔站著答話就好!」

「萃亭哥您就別這麼彆扭了,這裡沒外人,您就坐下吧!」陸裕光笑道:「伯父是家父最得力的夥伴,您又是我最尊敬的大哥,允文允武,就別折煞弟弟了!」

「少帥,您比淵翔年長,千萬別這麼說,是淵翔該執禮伺候您才對!」

「哈哈哈哈,萃亭呀,既然你都稱我哥了,那現在哥哥命令你坐下說話,你可不能違逆我!」

「報告少帥,長幼有序…」我故意低頭馬道:「淵翔跟著您出征至今,各方面您都料事如神,每次吩咐淵翔去辦的事,都給淵翔留了點報效的機會,淵翔謝您都來不及,怎敢隨隨便便妄自行事…以後還盼望少帥不要覺得淵翔年輕不懂事,有什麼冒險犯難的事,儘量吩咐淵翔去做,這樣苦差事都讓淵翔幹了,外面也就知道少帥做事都是讓自己人打第一線,絕對是大公無私,絕對是不偏不倚!」

千穿萬穿,馬不穿。陸裕光顯然聽了很受用,大聲笑道:「難得家父福大,有萃亭弟您父子二代忠心效力呀!」

「少帥您千萬別這麼說,是老帥與少帥不嫌棄,家父才命淵翔要好好報效…」

我低頭續道:「有這樣磨練機會,都是因為少帥沒把淵翔當外人………」

「哈哈哈哈,您看看,這萃亭多會說話呀…」陸裕光高興道:「真是我們廣西的人才呀!」

「是是,少帥說得極是!」漢子臉上堆笑容道。

「萃亭呀,今天哥哥找你來是有兩件事…」陸裕光風道。

「少帥儘管吩咐!」

「呵呵,第一件是呢…是要調你的職………」

「淵翔謹遵吩咐!」我心中一凜,臉上仍堆諂笑道。

「家父昨天來了電報,說伯父鐵路的事情辦得不錯…」陸裕光道:「但前幾天龍濟光收了段祺瑞的好處,居然在欽州、防城一帶起兵搞叛,還鼓動了北海、玉林一帶的土匪叛變…這些跳樑小醜本不足道,但家父深怕他們會妨害了伯父修築鐵路的大業………」

「啊?有這等事?實在是可惡透頂!」我低頭道:「上次就是老帥心存仁念,放了龍濟光那老王八一馬,沒想到他居然恩將仇報!」

「嗯,是呀,時代都變了,只有那老傢伙腦子還裝著清舊思想………」

「跳樑小醜而已,請少帥切勿掛念,還是將全副神放在吳佩孚那個酸秀才身上,才是少帥建大功立大業的絕妙機會!」

「父親大人已經說了,與馮國璋之間已有默契,這吳佩孚萬萬是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只要我們南北之間達成共識,等到驅逐段祺瑞,整個湖南就是我們囊中之物…」陸裕光意笑道:「只是這龍濟光就像蒼蠅一樣,一天不打死,一天就在耳門旁邊嗡嗡作響,對南北統一大勢只會起干擾作用。」

「少帥的意見淵翔不懂!」我故意道。

「南北一統是不可擋,但龍濟光這批渾蛋一天不處理,只會顯得我桂軍無能!」

陸裕光棉裡藏針道。

「人人都知道龍濟光朝生暮死,怎會有這種想法呢?」

「萬獸獅王也難免受到跳蚤蝨子惹…」陸裕光笑道:「萃亭弟剛替愚兄挫了挫吳秀才銳氣,所以家父要你立即回去桂平,帶著保安團消滅龍濟光那隻跳蚤!」

「是…」我故意遲疑地回答。

「哈哈哈哈,萃亭弟不用擔心!」陸裕光朗笑道:「今天叫你過來,就是要告訴你,家父決定任命你為【蒼潯玉鎮守使】,統轄蒼梧、桂平、玉林三州軍事,不刻前往消滅龍濟光!」

「是…」我遲疑的語氣故意拖得更長。

「當然兵是沒有,現在我們廣西的兵力都投注在這湖南前線上…」陸裕光續笑道:「但家父說了,伯父與萃亭弟您父子二人對我們家有大功,所以特許你回去用廣西獨立混成旅番號招募六營兵,不出發消滅龍濟光!」

特許招募六營兵?…所以就是打龍濟光的人員、械彈、糧餉都是我們曲家出了,打下的江山歸他們陸家所有…媽的哩………

「謝老帥少帥隆恩!但淵翔年輕識薄,怕是辦不成這等大事………」

「沒事的!愚兄早就知道老弟你會推辭!我替你想好了主意…」陸裕光臉天真道:「你不用擔心新兵不能打仗!」

「哦……?」

「你們模範營那不是從長沙帶回了一營兵?」

「是…」我心中快速盤算道。

「那營就歸你了,你帶著去!」陸裕光欣道:「另外這一路北上南下,萃亭弟你也繳獲不少…我給馬營長說去,那繳來的十幾只機你都帶去,另外從模範營裡你再帶一個連走,這樣打龍濟光那隻老跳蚤應該綽綽有餘吧!」

「少帥說得是,淵翔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少帥厚………」

「少跟我來這套,哈哈哈哈…」陸裕光顯然非常意自己的安排,續道:「我們廣西少年人就你和我而已,夠不夠你要說呀,別說哥哥欺負你!」

「夠了!緊夠!」

「這你說的唷!可別反悔!」

「夠的,絕對夠的!」

「哈哈哈哈!那這第一件事就這麼說定了!」陸裕光高興道:「等等回去你立刻辦接,家父說限你十五回到桂平,一個月招足兵士,九十天內你要搞定龍濟光!」

「是!淵翔即便傾家產、粉身碎骨,也誓死會完成少帥付的任務!」

我故意說重道。

「萃亭你一定成的!我等著你回來幫你慶功!」

「遵命!」

「嗯,很好,這第一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待匯回去你就立刻辦接,部隊調動命令隨後會到,今天你們就出發!」陸裕光意道:「那接著我們兄弟就來說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

「自己兄弟就不兜圈子!」陸裕光臉笑意道:「萃亭你覺得寧家姑娘怎麼樣?」

「啊……?」我沒想到陸裕光會講到這來。這一個多月來寧怡每天是隻要找到機會就會晃到營區來,但家裡女人已經一堆,我是能避就避、能閃就閃。

「自己兄弟哥哥說話就比較,淵翔你不要見怪!」陸裕光一付天真又捉狹的表情道:「哥哥怕你去十萬大山裡打土匪無聊,特別幫你安排這件事…這姑娘,你看看,股是股,子是子,臉雖然瘦了點,皮膚雖然黑了點,但平常運動多,就算是去山裡打仗走整天路也不會喊累。」

「蛤?!」我聽到陸裕光這種介紹法,眼珠都快掉了出來。

「這姑娘能爬山、能背重,要打土匪叫她放舞刀也可以…」陸裕光自己講得都快笑出來,續道:「哥哥特別替你安排,白天讓他陪你上山打土匪,晚上陪你上消火氣…這麼妥善的安排,萃亭你不能拒絕了吧!」

我強忍笑意肅道:「為民除害是嚴肅莊嚴的事情,淵翔不敢有絲毫非份之想…況且淵翔家中已有妾,寧姑娘委身甚為不妥,還望少帥另媒良緣才是……

…「

「少廢話!」陸裕光一付就是惡作劇頑童的樣子道:「這麼好的姑娘,要不是寧大掌櫃今天來當面拜託,哪輪得到你呀!」

啊?…原來這漢子是寧怡的老爸??

「方才我也向掌櫃說明了,你這傢伙年紀輕、辦事不牢…」陸裕光愈說愈樂道:「但沒辦法,這湘江上上下下都是掌櫃招呼著,所以今天由不得你,掌櫃既然說別無所求,就是要讓閨女歸了你,萃亭你不能拒絕!這是軍令!」

「曲附座您行行好!…老漢就這一個女兒,這幾天她聽說您要回去廣西就在家裡鬧事,家人也打了、屋子也砸了…」老漢臉靦腆一點也不像叱吒三江的幫主,續道:「小女沒讀過書,也沒教養,但就這麼一顆心,還請附座成全………」

「別什麼附座附座了!…現在人家已經是旅長,你們家女兒過去就是旅長夫人了!」陸裕光捉狹笑道。

「老漢不敢高攀,只望少帥成全…」漢子臉通紅道:「老漢就這麼一個女兒,嬌蠻任,如果旅長夫人不棄能多多教導,也盼能學得點規矩,好好服侍旅長………」

「這…」眼見寧幫主這麼低聲下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好啦!就這麼說定了!」陸裕光道:「看是要做平還是怎的,萃亭你自己決定!…反正呢,寧幫主對我桂軍有恩,萃亭你若敢說個【不】字,我現在就用軍法辦你!」

「旅長今天就要起程,老漢這就差人回去叫小女收拾行李…」寧幫主低頭赧道:「只怕嫁妝一時準備不齊,還請旅長與夫人多多見諒,幾天內老漢一定備齊,隨後送上………」

「哦…」我整個傻眼,覺像是眼被人桶了一記………

「這嫁妝我看就不必了!」陸裕光興致愈來愈高道:「今天萃亭老弟是雙喜臨門,升了旅長又娶得嬌,這什麼嫁妝這整俗事就免了…這樣吧…我待會立刻發電報給家父,請家父同意收寧怡姑娘為義女,今天出嫁就是我陸某人嫁妹,這少將旅長頭銜就是嫁妝,你們看就這麼辦吧!」

「一切憑少帥做主!」寧幫主磕頭如搗蒜道。

「謝謝少帥!」我立正敬禮道。

「好啦!事情就這麼辦!」陸裕光大笑道:「三個月內沒有消滅龍濟光,還是三個月內我這個妹妹沒有大肚子,我就拿你軍法是問!」

「報告是!」

【第八章完】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九章護法歸來

(1)灕江輕舟

我回到營區時馬營長也已接獲司令部命令。他立即集合部隊講話,除了公開祝賀我高昇外,同時也宣佈上面待由模範營撥出一部分幹部,出任獨立混成旅基幹。

李宗仁營歸由我指揮改稱廣西獨立混成旅第一營,李德鄰同時因功升任副旅長。

模範營步一連升級擴編為獨立混成旅第二營,黃旭初升任營長同時兼任參謀長,陳雄、餘志芳、李光復、許漢深等四位連附則調升連長。空出來的模範營步一連番號則由黃紹紘擔任連長,另外重新招兵補實。

第三營、第四營有番號沒幹部,待回去桂南後另行招兵。

照書面命令獨立混成旅還可以招炮兵一營、機一營,但現在徒有番號,無兵也無械。之前雖然擄獲過幾門北軍山炮,但早就統一繳回司令部,要再山炮也不知從何找起。至於機部分,馬營長很慷慨地將廿多擄獲的北洋軍馬克沁重機給我帶走,在徵得馬營長同意後,由夏威擔任機營第一連連長、蘇祖馨任第二連連長、張淦任第三連連長──但同樣是有將無兵,空殼而已。

軍令要求十五內啟程出發,這段期間內除了趕忙辦妥人員械彈接工作外,另一件事也不能不辦………

************

永州地面不大,寧怡這小姑娘鎮不是帶著幫眾在碼頭上忙裡忙外,就是到營區來藉故找我。人說【當兵方三,母豬賽貂蟬】,寧怡年輕、熱情又貌美,早就是弟兄們的【軍中情人】。我人還沒回營區消息就傳遍了,弟兄們私下頭接耳、議論紛紛,更不知晚上熄燈後有多少人蓋著棉被暗自垂淚………

「萃亭你這事打算怎麼辦?須要先通知家裡嗎?還是我就先代表你過去提親?」

馬營長親切道。

「呃…營長您也知道我家裡狀況…這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萃亭,聽說除了在上海的夫人和之前留在桂林二位如夫人外,還有其他人?」

營長問道。

「報告營長,淵翔自小定親的正在上海陪伴家母,另外已經正式進門的小妾…還有…還有…」我臉通紅說不下去………

「還有?」馬營長笑著追問道。

「已經有…八個了…」我面紅耳赤道。

「哈哈哈哈哈哈!」馬營長仰頭大笑道:「別人是大丈夫何患無,萃亭我看你是患多唷!哈哈哈哈哈!」

「是…是呀…」我赧答道:「所以才頭痛………」

「這些個弟妹都知道嗎?」

「是,內人甚是賢慧,把幾個妹妹都管理得十分妥當,妹妹們也都聽話,平除了侍奉長輩外,就是幫忙家裡生意………」

「好吧,革命青年有這麼多房妾說起來是不怎麼妥,但既然弟妹也都管理得當,那應該多一房也多點人手…」馬營長道:「這寧家姑娘進了門,對你們家水路碼頭生意應該有很大助益,想必弟妹也深明此理不會拒絕的………」

「呃………」

「最難消受美人恩,既然這些都不是萃亭你強搶豪奪來的,以後有時間就要多多恩,好好疼惜她們才是。」

「淵翔明白………」

「既然女方家央請少帥出面作媒,萃亭你也拒絕不了,別想那麼多了…」

馬營長續道:「我看就先請羅副官過去了解了解,眼前軍情緊急,看是怎麼辦比較妥當………」

不消半羅副官就回來了。寧家雖為湘省境內水面霸主,但還是非常謙虛表示行船走水是下九,自古絕無高攀中央大員官宦人家之理,此次要不是女兒心已牢系,加上聽到我要調回廣西后在家裡尋死覓活,情非得已才央請少帥出面。

往後身分寧家不敢多想,嫁妝必不怠慢,但為妾為俾任憑曲家處置,只求離境前能應許由寧家出面宴請地面上有力人士,好讓家裡有個風光面子。

司令部那邊幾乎也同時知道了寧家的態度,少帥通知要我不用擔心家裡,一切他已報告老帥,會由老帥直接告知家父此事。而為了地方和諧,少帥已直接替我訂好婚期,就在預計啟程移防的前一天………

************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以前小時候聽我老媽說故事,會說【小媳婦】如何如何。我一直不懂什麼是【小媳婦】──但現在我終於懂了。

從永州出發後寧怡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開始我還想說是不是事起突然,她也沒料到會這麼快就出發,所以有些不適應;後來我猜是因為她老爸僱了轎子,從永州往廣西沿途都是山路,搖搖晃晃有些【暈車】,所以整個人表現得怪怪的。

但打自上船起,我漸漸明白事情不是我所想的那樣………

照原本計畫這六百多人得分乘十幾條木船,桂林沿江到梧州三百四十餘公里,再轉往桂平約一百七十公里,五百多公里距離起碼得走上七八天;沒想到部隊才剛走回廣西境內就有船幫弟兄前來拜見引路,前行到三街鎮時就有淺水小輪在碼頭上候著。平常江輪是不會到這麼上游的地方,但地方上船幫得知寧怡要來,早就商量好英商小輪特別破例上溯來接應。

自從確定成立混成旅開始,我就與李宗仁、黃旭初緊密合作,打破原本建制將兩個單位的士官兵重新編制──原本我們還耽心融合問題,但所幸自從長沙戰後雙方弟兄們早有患難經驗,加上這幾個月每跟隨模範營照表課,白天出、晚上上政治課程,在整編融合上完全沒有問題。搭乘小輪下行桂江再轉西江大約三天時間就可抵達桂平,在船上幹部們也沒讓弟兄們閒著,每天還是編定課表,照常進行作訓練、裝備保養,該有的識字課程、政治課程也絲毫沒有鬆懈。

巡視完全船課情形我回到艙房──這原本是船長私艙,聽說寧怡到來特別讓出來給我們使用──寧怡沒有丫鬟陪嫁,兩個跟過來照料的老媽子見我回來,立刻躬身退出艙去。

寧怡看我回艙立刻坐到牆角的小凳子,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一聲也不敢吭………

「從出發起這五六天你都沒開過口…是不舒服嗎?還是?」我走到她面前蹲下道:「有什麼我能為你做的嗎?」

寧怡抿著嘴,長睫眨呀眨,低著頭就是不說話。

我伸手撫向她的長髮道:「你不說話我也猜不著你的心思呀………」

「小怡…讓您…很為難嗎……?」

「哦?」

「這次…是…小怡…硬要跟來的…」寧怡的長睫低垂道:「聽說…夫人是您的青梅竹馬…是上海的大學生…幾位姐姐…個個能幹…小怡…什麼都不會…只會行船打………」

「傻丫頭,怎麼這麼說呢?」我沿著髮絲撫下道。

「您是不是嫌棄小怡…小怡知道這次真的是高攀了…也知道您有很大力…」

寧怡懦懦道:「小怡也不知道他們會來,也不知道他們會安排了這條船…

給您添麻煩了…真的…非常對不起………「

「誒?怎麼?…呵呵…行軍貴速,要不是能搭上這條船,還不知道要哪天才能到達呢…」我玩著她的髮尾道:「這都要謝謝你呀!」

「嗚…」寧怡突然悲從中來道:「您願意賞家裡一個面子,小怡粉身碎骨也無以回報…但…都過這麼多天了…小怡…小怡知道…自己還是高攀了…嗚嗚……

…「

「啊?怎麼這麼說?」我心念一轉才想通自己是個大笨蛋──連續幾天忙著部隊改編,好不容易打包完畢就給趕鴨子上架成了現成新郎倌。那天整個永州城彷佛過年一般,不只是軍營中天喜地,沿著河岸船幫更是大擺水席慶賀;寧老大遍邀各界名擺了一百多桌,譚延闓、趙恆惕等湘省有力人士全部到齊,連

吳佩孚都差人送來喜幛一幅、禮金200元;同時為了加強湘桂情誼陸裕光也趁

機給各部隊加菜,我在會場敬完一百多桌酒就已經相當辛苦,接著又被拖到各部隊去一一聯,太還沒下山我就失去了知覺。次天沒亮部隊就要出發,我起後就忙著集合部隊做最後整理確認,絲毫沒多想為什麼自己是在營區臥鋪上醒來的。部隊出發時寧家陪嫁隊伍已在城門口等候,兩個老媽子守在四人大轎旁,後面跟著30多個挑夫擔著大批嫁妝禮物,我依禮向寧幫主拜別後就帶著部隊一路翻山越嶺,直到昨天上船後才算稍微鬆一口氣………

長長睫尖上凝著珠淚,寧怡續道:「說真的,小怡也怕學不來規矩…是不是…就讓小怡在梧州先下船…林修女提過梧州那邊的神父人很好…小怡…就…就………」

「傻瓜,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怎麼淨說這些胡話…」我捧起沾淚珠的小臉道。

這是【行動證明一切】的時候了!

「不…不要…您不要…不要…」不知怎地寧怡居然拗了起來,整個身體不斷扭動閃躲。「您不是我的…嗚嗚…別這樣………」

「小怡乖…」我用力摟住肩膀,朝著鮮紅的嘴就吻下去………

「啊!」我驚呼一聲。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拗成這樣,居然咬了我一口。

「啊…!」寧怡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僵硬起來,豆大淚珠撲茨撲茨沿著臉頰不停往下掉,道:「您真的別為難小怡了…小怡的夢您已經給我了…後面的事小怡從來沒夢過,您就饒了小怡吧………」

「這由不得你羅…」寧怡的嬌蠻燃起我身體裡熊熊火,但眼見她像只縮在牆角準備奮力一搏的小貓,我心中突然起了歹念………

不由分說我出皮帶將她雙手捆起。

「啊?…要…要幹什麼…」寧怡瞪大的眸子中充驚恐。

我扯過巾打上個結,接著入小嘴中在她腦後綁了個結實。

「嗚~嗚嗚~!」小姑娘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使個子,良人就便成了狼人。

健美的軀體被我抱起丟到上,像只可的大蟲不停動掙扎。

說真的以前從未仔細看過她,現在看著她在上扭滾──身高約165公分左右,棗子型的臉出奇地小,大大的圓眼睛上方是兩道有個的細眉,如外國人直的鼻樑下臥著小小的鼻孔,小麥健康的雙頰自然地散發出蘋果光,未施胭脂的兩片薄浮著粉紅,天然偏茶的直長髮幾乎要垂到間──如果把寧怡搬到廿一世紀,她絕對是韓劇女主角級的美女,但對這個時代的標準來說,她太健康、太光了。

我跨坐到寧怡上,將還未從震驚中的小手勾到頭欄杆上,接著轉身撈起胡踢動的雙腿高高抬起,擁緊在我前。

「小怡…以後叫你小怡嗎?」我用肘彎束緊寧怡膝蓋,順勢去那雙潔白的襪子。

十隻修長的腳趾頭暴在空氣中,寧怡不知所措,只能嗚嗚地悲鳴抗議。

「小怡呀…凡事不要自己悶頭想…明明就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何必要為難自己又為難我呢?」我張口將潔白的小腳趾含入口中。指甲蓋的口卻不堅硬,趾間細緻的肌膚上有著淡淡汗水微鹹。

「嗚!~嗚嗚~!!」寧怡瞪大眼顯然是在吼叫著,紅綢的新娘喜管向際滑落,修長潔白的小腿上肌不時緊繃。

「好好吃…」我將大拇趾如糖般含在口中,雙收緊腳趾跟部,舌頭更不停地滑趾甲細與趾腹

「嗚~~~!」從小在五湖四海上嬌縱任慣了,寧怡怎想得到自己只不過耍個小姐脾氣,竟換來這種想都想不到的欺負。

我輕輕咬住寧怡食趾,用門牙在趾關節上來回摩擦。雙手被綁住,神秘的異令她全身僵硬拱起。

我來來回回戲十隻纖趾,直到每跟腳趾都沾口水、每個關節皮膚上都泛出羞赧的嬌紅,接著舌間轉向腳心。

「嗚~~!嗚~~~!」緊的小口中發著低沉的悲鳴,當舌尖觸上腳心的瞬間,寧怡的腳趾猛地張開到極限,又倏地如爪般緊縮蜷起成團。

「真好吃呀…」我故意逗著道。寧怡粉臉羞燙到了極點,她幾乎不敢轉頭看我,兩道清淚在臉頰上畫出亮痕,不知現在是喜還是悲。火熱的舌不停執著地在腳心畫著圓圈,寧怡放棄了無意義的喊叫,小鼻孔一張一闔,長腿如暴在冷風中不停地顫抖。

覺真好…」我捧起細的小腳磨擦在自己臉頰上,十隻腳趾彷佛已經開始筋,如球緊繃得想掰開也掰不開。

「這邊的位道如何呢?」我的舌尖轉過腳踝,開始沿著小腿腹而下,直呧膝蓋後方腳彎凹槽。

「哼~嗯~嗚嗚~~!」全新的快讓寧怡又忍不住嬌哼,小腿肚節實肌著艙外光,顯得更。玩腿彎半晌,我又轉回往踝骨;原本已不堪持續緊繃而鬆弛的腳趾們,在新一輪刺下又開始在空中玩起剪刀石頭布的遊戲。

「呵呵,他們真可…」我抬起頭用指甲輕輕搔小腳,頑皮地看著人的足弓哆嗦地回應我的動作。

「小怡喜嗎?」我捉狹問道。

被汗水打的茶長髮覆蓋半張俏臉,寧怡縮著雙肩,微睜美目不知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我突然將她的雙腿拉直,鬆開結刷地一聲將紅綢喜褪去。潔白無瑕的繡綢褻下,沒有絲毫贅的小麥大腿拼命夾緊合攏。

我退身下欣賞那彷佛雜誌中泳裝名模的美麗景,故意道:「把腿打開…

……「

寧怡羞紅的小臉上沁著汗珠,搖頭拒絕我的要求。

「我說…把腿打開…」我故意沉聲命令道。

「嗚嗚嗚~~!」小臉用力搖動起陣陣發,被堵住的小嘴也不住哀鳴抗議。

「第三次…我說…把腿打開…」我故意低語氣嚇她道。

「嗚…」淚珠猛烈擁出,寧怡巍巍地打開自己大腿。

「小怡這樣才乖…」我回到上俯身鑽入她雙腿之間,頭一偏便開始吻舐起美的大腿內側。大腿間有著淡淡的水果香氣,糙的舌面刮過,寧怡腿膚上開始浮起皮疙瘩。

「嗚~!嗚嗚~~!」當我用鼻尖頂向褻中央凹陷時,寧怡整個人如被電擊一般狂顫不已。我還不打算朝中央進攻,偏過頭繼續來回左右吻舐兩腿內側。

寧怡嘴裡西哩呼嚕地不斷嬌,健美的嬌軀更是不停有力地搖擺顫動,整個下半身更是如篩米般不住瘋狂顛簸。

突然間我聞到一股淡淡的味,抬眼一看,那還未被口水食沾的褻中央,居然滲出了的印痕。

「小怡,把股抬起來…」我改用充濃情的口吻輕輕道。

寧怡皺緊柳眉,小腳尖踩著單施力,將緊翹的股拱離面。我輕輕將褻拉下卻沒整個去,稍微打個結將褻綁在左腳腳踝上。

「不要…不要…拜託…」口中巾被我解去,寧怡立刻哀求道。

「為什麼不要呢?」我故意逗她道。

「我…我…」寧怡眼中充懇求。

「怎麼啦?」

「我怕…」寧怡閉上眼偏過頭道:「受不了會太大聲………」

「拜託…拜託…」既然都出嫁了,當然猜得出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拜託什麼呢?」

「請…請把…請把小怡的嘴起來………」

「好…」我起身換了條乾淨巾重新把她的小嘴上。寧怡像砧板上的魚,溫馴地打開雙腿,我翻身再度匍匐在寧怡兩腿之間。

嬌羞滴的之間,興奮疲乏的微張。我輕輕撥開瓣,粉白的處女膜正靜靜地惑著我。

咯咯咯…咯咯咯………寧怡面赤紅嘴巴緊緊閉著,牙齒不停地打顫。

我輕輕上那鮮紅的豆,寧怡身子劇烈地彈跳了一下,小嘴吹氣如蘭,重的氣聲似痛苦又彷佛極

花蒂半晌,突然大口一張就把那粉紅整個咬進嘴裡,寧怡彷如身上突然出現千萬只螞蟻,健美而修長的玉腿不斷朝空踢,粉紅薔薇般的間更瞬時湧出大量的汁。

「嗚嗚嗚嗚嗚~~~!」寧怡無法自主地弓起身子將下體朝我臉上磨蹭,大量的水沾了我半張臉龐。我時而用舌頭輕、時而用牙齒刮擦,只見寧怡像瘋狂了一樣胡搖擺,當我想讓她稍微休息轉向那埠上柔弱芳草時,寧怡居然夾緊大腿不讓我移動頭顱。

「嗯…嗚…嗯…嗚嗚…」可的鼻子中發出膩人哼聲。我持續吻噬花瓣,更不時將舌尖漉漉的處女之中,那荳蔻般的核在手指下不停鼓,層層疊疊的花徑中水如像小溪般潺潺而出。

突然間左右分開的大腿強烈夾緊,寧怡渾身強烈地顫慄起來。眼前的口像鯉魚般不停張闔,小更像初放的蓓蕾,有節奏地綻放又嬌羞地合壟。

「嗚嗚嗚~~~~!」部一陣痙攣後,寧怡渾身都在發抖。

我起身解開寧怡雙手,接著取下巾將她擁入懷中。

剛貼上芳寧怡便來勢洶洶地主動侵入我口中,少女芬芳唾不斷湧入,小舌頭卻傻傻地不知該怎麼動作才好。我用片銜住小舌輕輕摩娑,接著變化被動為主動,將糙的大舌突入寧怡的小嘴裡。

面對充輕略、火辣辣的深吻,寧怡完全不知該怎麼反應,我將熾烈的舌尖攻入口腔的最深處,時而勾攪玩,時而左突右次,讓她本無暇接應。

寧怡烈的呼中不時夾雜濃厚的哼聲,我的手指也沒閒著,立即沿著嬌軀再度襲往之間。

「嗯…不…啊啊…」花瓣立刻再度膨漲起來,手指在花徑中前進,潤火燙的小像飢餓的嬰兒,不停收縮我的指尖。嬌的秘處連環受襲,讓寧怡舒服得死去活來,卻無奈口中的巾已被我奪去,只能咬緊小手拼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啊…嗯…啊啊…」一陣陣甜美嬌中,寧怡再次攀上女人絕妙的高峰。

整個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搐,短促嬌一聲接著一聲,久久都不能停止。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寧怡終於從虛癱中重睜美目。我輕輕吻吻鼻子,寧怡不依地鑽入我懷中深處。我撫摸那柔細的髮絲,她也以更用力的擁抱回應。

「舒服嗎?」

「嗯…」寧怡嬌羞地同意。

「喜嗎?」

「喜…喜………」

「接下來是不是該…?」我故意問道。

「嗯…」寧怡婉轉哼聲表達反對。「別在船上吧,外面都是弟兄………」

「那還要不要去找神父呢?」

「啊…?!」寧怡捏了我一把道:「討厭啦………」

「那接下來幾天呢……?」

「啊…」寧怡小臉在我懷中磨蹭半天才道:「那…那得把小怡嘴巴起來…

……「

************

有道是【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雖然之前在桂林也待了不算短時間,但真的欣賞這山水還是第一次。

自從那天早上把寧怡得高連連後,這小姑娘就既不再裝小媳婦委屈樣也不使子了。隨然還都在艙房中閉門不出,但只要我回房她就靜靜地微笑坐在椅子上。我看著她那樣子就莫名小腹火起,雖說那天早上過,下午晚上我又分別將她綁在椅子上玩兩番;接下來幾天也是這樣,雖然說還沒有入小奪取處女,但寧怡身上每個角落幾乎都已讓我玩遍。

我點起菸,看著江邊這片世界聞名的風景,想想這【幾年】來自己一身的風債………

我到底…到底…到底有多少女人呢……?

君兒表妹是自己從小定親明媒正娶的子,但長期陪著父母主持上海方面業務,廣州灣分別後算算又一年多沒見了。

晴兒是通房大丫頭,更是這個世界中與自己第一個發生肌膚之親的女人,這幾年都在桂平老家侍奉祖父母兼照顧孩子們。

桃香、小菱倆都出身北京青樓、際手腕忒好,桃香廚藝佳又會文,小菱離開北京後在梁任公照應下習得了紡織技能,現在兩人也在老家桂平幫忙,桃香負責貿易聯絡,小菱則忙著開辦織布廠、製衣廠,常常還要往來廣州灣與桂平兩地。

吳庭馨──好幾年沒見到她了──算算也該從南華醫學校畢業了,但這兩年都沒接到消息。她是君兒正式點頭同意進門的老五,但除了抱抱親親外,我也未曾與她真正發生過關係。

接下來就是黃九姑、小梅、小她們母女仨。我突然想起黃九姑會英文那件事──怪怪的,沒頭沒尾,完全想不通是怎麼回事;接著是桃香說起小小梅兩個小羅莉學習狀況甚佳,已經到上海繼續學習──這推想起來也是怪,跟之前我所瞭解的也兜不起來。

好吧,雖然她們是人家送的女奴,但還是得算成第六、七、八房吧………

天哪…還沒算完………

文靜…林修女…文靜該歸入哪一類呢……?

我彈了彈菸灰──既然她也去了廿一世紀,可能後面我與她之間還會發生些什麼吧………

她該算第九嗎……?

算了,還是先別把她算進去吧。

那這樣房裡酣睡的寧怡算老九──但這老九也有點麻煩,是陸裕光作媒,

譚延闓、趙恆惕等一干人見證、【明媒正娶】進來的──寧怡雖然心裡早有準

備,但子剛烈,後面會怎麼演變還真是難以預料。

九個…九個算已經進門的加一位修女…天哪…十個………

而且廿一世紀的大老婆何明楨醫師小玉和那無敵古靈怪的黑田同學小婷

都還沒出現………

哇!!

十二個!!!

我嚇出一身冷汗,趕忙把燒到尾巴的菸股丟掉。

十二個…有沒有搞錯呀………

我想起那晚小婷講的話──【但當您是曲少爺的時候好嚴肅、好累、好多

力,我們都只是環繞著太的行星……】。

嗯…我用力點點頭………

既然已經成為了太,就好好燃燒自己讓這十二顆美麗的星星閃亮吧!

很Q的電魚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九章護法歸來

(2)大老婆的反擊

江輪靠停桂平碼頭後,我集合部隊直接前往營區。謝地方上全力動員,才十幾天時間就在原有保安團營房基礎上增建了十幾棟房舍,讓弟兄們可以在完全不佔用廟與民宅下,順利完成進駐任務。

晴兒、桃香、小菱三人都來到碼頭接寧怡。寧怡最後下船、非常低調,她換上已婚婦女藍黑布衫,伴嫁兩位老媽子也都改裝得如尋常婦人一般,幾十箱嫁妝也都隱去華麗包裝,看去與普通貨物無異。

身為部隊主官,我不能自己開小差先跑回家,在鄉親們夾道下,我乘馬領軍邁向新的營區。離開碼頭時我回頭一望,三位姐姐熱烈新妹妹後,正領著寧怡登上汽車低調從後方離去。

常耀東將保安團練得極好,五百名基幹多半進過學、最差的也識字,個個神抖擻,湖南過來的弟兄們見到他們黝黑膚制服、隆起肌和厲眼神,人人都咋舌不敢作聲。營舍也經營得當,各連隊都有附設浴室廁所的獨立房舍,大禮堂、餐廳、教室、庫房井然有序,大場、靶場、野外教練場也都依之前我的要求設立,新落成的建築也都照標準式樣修建。即使對駐紮過桂林軍營的模範營官兵來說,這個營區都令人耳目一新,更遑論李德鄰手下長期駐在廣東、未曾進入過新式軍營的弟兄們了。

常耀東之前就找來幾位軍校同學充任保安團幹部,這次大軍抵達前就已訂好安置計畫,部隊行軍開達後負責引導的士兵迅速帶領各部依計畫進入營舍,房中枕頭被褥、嶄新制服皮鞋甚至臉盆巾等一應俱全,讓在前線待了快一年的弟兄們人人目瞪口呆。

約莫半天時間各連就完成就位,我令號兵吹起集合號,幾分鐘時間千名弟兄完成就位。我進行了約三十分鐘的神講話,全體官兵神抖擻,準備好接新的挑戰。

部隊帶開後接下來就是軍官幹部會議。

「這次招兵目標是招三個營一千五百人…」常耀東報告道:「將派出招兵委員到貴縣、南寧、柳州、梧州、桂林等五地,預計兩個月時間可以招。」

「對於招兵乙案諸君有什麼意見?」我詢問在場眾人道。

「上頭給我們番號同意我們招兵時是說招幾營兵?還是說招多少人?」黃旭初問道。

「命令上是招六營人」我說明道。

「呵呵,既然是說招六營,那就是我們帶過來的和現有的都不計入了」李宗仁道。

「嗯,我的看法與德鄰兄相同,既然是六營,那就是另外再招六營了」我道。

「那編制呢?是照舊軍編制?新軍編制?還是有什麼待嗎?」黃旭初續問道。

「照舊制的話,一營五百人、六個營就是三千人」李宗仁在紙上盤算道:「照目前情報龍濟光在欽廉兵力大約也是三千,如果我猜得沒錯,上面應該是從這個老觀念算出來的。」

「如果是照陸軍部公佈的編制,步兵一連官士兵是一百五十七人,一營轄四連共六二八人,這樣招六營兵就有三千七百人…」黃旭初道:「恕我問句較直白的話…旅長,這餉是我們自籌,還是上面公發呢?」

「是…要自籌…」我有點尷尬道。

李宗仁道:「自籌也不是問題,以前在廣東我們也是自籌的。」

「那要招多少兵,就看旅長您府上打算出多少羅…」黃旭初道:「有多少預算,募多少兵。」

「總也有個什麼區域給我們吧?」李宗仁道:「照規矩,至少得告訴我們哪幾個稅局是我們的籌餉來源。」

「桂平、貴縣、玉林然後一直過去到欽州、北海、防城…」我回答道。

「哈哈哈,整片十萬大山,無山不、無不匪呀」李宗仁笑道:「這與封韓信為王不是一樣的嗎?想當王,自己去打回來。」

「旭初,你與夏威、蘇祖馨都是容縣人,是不事先派他們其中一人回去運動一下?」

「這沒問題,玉林五屬轄下玉林、北、博白、陸川、興業各縣都有些親戚朋友,一些以前個講武堂的同學們大家也有連絡,這部份我來負責…」黃旭初道:「只是這幾縣一年最多也就七八十萬的稅收,要養四千人兵力還是很困難的。」

「錢的部分二位先不用擔心,倒是人數和編制上我有些想法…」我放慢速度道。

「喔?請說…」李宗仁、黃旭初同聲道。

「先聲明的是,待會我會提到些二位可能沒聽過、沒見過的武器。二位可能略有所知,我家裡與洋人關係還算不錯,有些生意往來,所以事前也採購了些歐洲新式武器回來,已經先讓保安團練習使用一陣子了…」我隱去在離開廣州灣前,已先畫好圖樣請鐵工廠私下秘密打造幾種武器的事,故意說成是向洋人採購的。

「這幾天我會讓耀東陸續帶隊示範給各位看,接著就要推廣到全軍之中。」

「旅長府上是我國重要的對外貿易企業,能先購得泰西最新裝備,我們一點也不意外」李黃兩人同道。

「首先是輕機關…機關在戰場上的威力二位與我都多有體驗,而德國人的機關在歐戰中動輒一就可造成英法兩國數萬人死傷,現在儼然已成為戰場之王。」

「這我之前在廣東時就有所耳聞,聽說在索姆河會戰中,二十多馬克沁機關,一上午就打死了五六萬英國兵…」李宗仁道。

「正是如此,德國人發現機關如此威猛,但過去的馬克沁實在太笨重,現在已經發明可以一個人端著走的【輕機關】!」

「哇!那整個戰爭樣貌將會有巨大的改變…」黃旭初訝道。

「沒錯,輕機關可以揹著提著跟著步兵走,所以步兵的編制、戰術也要跟著改」我說明道:「我們過去新軍是一班十四人,太鈍重、不好指揮…德國最新的編法是一班十二人──班長由士官擔任,一般再分兩組:第一組五人,輕機手、副手各一,另外三人兩人帶子彈、一人帶水;第二組六人,都是步兵。」

「這樣就可以用機著敵人掩護其他人側面包抄!」李宗仁訝道:「沒想到一個步兵班就能做這樣的戰術動作,真不愧是德國人!」

「這樣一個班至少就要帶著一千發以上機子彈,真是傷腦筋呀…」黃旭初輕嘆道。

「二位不用擔心,我早就透過關係買到了不少德國制輕機,應該足夠本旅使用」我道。

「這樣一班十二人,一排三班,加上排長、排軍士長和傳令兵等,一排四十人?」黃旭初問道。

「不,還有些東西…」我笑道:「之前家兄在美國看到了個犀利的新武器叫榴彈,我也已經託他買了一批迴來。耀東你向兩位長官解釋一下。」

「這榴彈長得和雷明頓散彈獵很像,也是折開管裝彈,一次一發」

常耀東道:「但口徑是四十毫米的,可發榴彈、煙霧彈、照明彈和燃燒彈等四種,爆炸威力與手榴彈相當,大約是半徑十米,練後三百米內可以打進房子的窗戶。」

榴彈在歷史上要等到一九五O年代才會發明,但為了不驚擾大家,我故意說成是從美國採購回來的。對一九一O年代來說,M79四O榴彈不管是體設計製造還是彈藥製造都不是問題;對這個時代而言,最困難的是還沒有發明【高低理論】,所以本還發明不出這種威力強大的武器來──只要在觀念上能突破【高低理論】這點,一九一O年代要生產榴彈就不是問題,但能與步護木結合的榴彈發器工藝難度就遠超過這時代所及,更不要說突擊步還要再過廿多年才會發明出來。

「喔?!有這麼強大的武器,等下會後請一定要讓我看看」李宗仁道。

「我打算每個排配兩門,分成兩個小組、每組三人,其中一人為榴彈手、另兩人攜帶彈藥再加上班長一人,這樣每排就是四班、全排四十七人。」

「一排四十七人,那一連呢?」黃旭初大概看出我還有其他法寶,沒有直接算出答案。

「耀東你繼續說吧!」

「報告各位長官,我們還有種一個人扛在肩上的火箭榴彈…」常耀東道:「這火箭程可以達到五百米,殺傷半徑約十五米,一名手可以攜帶四發火箭彈。」

「十五米?那不就和七五山炮威力相當?!」李宗仁訝道:「而且一個人就可以揹著跑!」

RPG和M79榴彈一樣,結構簡單,生產一點也不難,真正難的是點子。

我畫好圖說,不到一個月鐵工廠的師傅們就搞出來了。

「我計畫每連再增設一個火箭班,直屬於連長,每班有班長一人、士兵十人,士兵二人一組、共配備五套火箭榴彈…」我說明道。

「那加上連長、司務長、軍士長,就是一百五十五人…」黃旭初接話道。

「正是!」

「那一個營呢?旅長還有沒有其他的打算?還是四個步兵連嗎?」黃旭初續問道。

我微笑道:「呵呵,又被旭初你猜中了,還有一個英國人發明的新武器叫【迫擊炮】,最大程二千五百米,但爆炸半徑可達到三十米;最重要是這種迫擊炮可以拆成三大塊,直接揹著走。英國人設計成一個排七十六個人,可以人力攜帶四門迫擊炮和一百多發炮彈行軍。」

現代迫擊炮的始祖是英國人史托克斯在1915年所發明的81迫擊炮,整個一次大戰期間英國、法國、美國等加起來生產了超過一萬門以上,現在廣州灣鐵工廠方面也已直接取得法國設計圖,法軍發來了五千門訂單,正夜加緊生產中。原始的史托克斯迫擊炮復進系統設計有問題,最大程只能達到八百米,我之前特別研究過相關資料予以改進,現在不但程可以達到二次大戰MK2型的二千五百米水準,同時將爆炸藥從TNT更換為RDX後,爆炸威力更達到三十米以上,但給法國人的還是原始版本。

「所以我打算除了四個步兵連外另外設置一個機連,轄兩個機關排和一個迫擊炮排,有重機關、迫擊炮四門,這樣全連是一百六十六人。」

黃旭初接著道:「嗯,這樣我明白了,照旅長您的規劃,這樣全營約是八百人…所以我們要編六個營,就是以招五千人為目標!」

「完全正確!」我高興道。

「哇…這樣一個營的火力比北洋軍一個團還要強大呀…」李宗仁已經完全沉在新編裝強大的火力中不可自拔。

************

黃旭初擬定的招兵規劃相當周延──應徵新兵必須是沒有從軍經驗的農家

子弟,同時也不接受隻身單人投軍──這次我們開出的條件不僅薪資高於傳統各軍,在桃香與小菱協助下更同時提供士兵家庭宿舍,讓士兵女、姐妹到紡織廠、製衣廠工作,同時也提供士兵們孩子免費進入部隊附設小學就讀。這樣不但可以將整個隊伍緊密綁在一起、有效維持軍紀與士氣,更供工廠豐沛勞動力,解決急速擴張中各項企業人力資源問題。一時間各縣貧下農家子弟與湖南來的難民們趨之若鶩,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招五千新兵。

兵員招後就是訓練──現代士兵基礎訓練中花在基本教練的時間不多,傳統上立正、稍息、齊步走、踢正步就要用去至少一個月時間──為了速成,我則僅安排一週時間讓士兵們習慣軍旅生活與基本動作,第二週起就是體能訓練與基本武器作訓練,第三週除了武器訓練與體能訓練外開始打靶,第四周則繼續打靶並開始班基本戰術動作。簡單說就是將基本步兵訓練濃縮在四周內完成;由於已經建立了基本彈藥生產補給能力,每一名新兵在這四周中至少可以每人打靶100發、投擲手榴彈5枚,同時輕機、火箭榴彈RPG與榴彈擊各一次。

雖然上面有剋期前進剿滅龍濟光的力,但我仍堅持該有的訓練一點也不能少──反正可以派些部隊做樣子先,反而是士兵如果沒有訓練完成就派上戰場,白白犧牲命不說,後面的傷亡撫卹將是更沉重負擔──計畫中第五週開始進行分,步兵開始進行班排攻擊、防禦、尖兵、遭遇等戰術演練,而榴彈兵、火箭彈兵和迫擊炮兵則進行專教育──尤其是迫擊炮兵,特別針對觀測兵、計算兵等編定教材挑選讀過書的士兵進行專訓練。

為了驗證教材可行同時訓練軍官指揮能力,我從保安團與湖南迴來部隊中調部分銳組成【教導連】,讓李宗仁主持測試各種戰術可能。李德鄰也不愧為一代名將,很快就掌握聯合兵種編裝義,並進一步推廣到【舊軍】各部進行改編;同時編寫訓練教材,讓軍士官們能悉步兵與輕機、火箭榴彈、迫擊炮等等各種新式武器戰鬥要領。

新兵訓練與舊軍改編的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而我也將回家面對更艱鉅挑戰………

************

新兵入營第一個月不能放假,為了加緊督促各項工作早上軌道,回桂平後將近一個半月我也不曾放假回家。結束入伍第一個月的新兵編成點閱後全軍放假三天,一方面是休息一下以進行接下來第二階段的分科專訓練,另一方面則是為出兵南下作最後準備。

「呵呵呵,這麼多漂亮的媳婦,總也要幫家裡多添點男丁才是…」祖母微笑環伺四周道:「君兒呀,這個家是你主持的,要好好安排,知道嗎?」

「呵呵,君兒知道,君兒不會欺負她們的…」君兒聲似銀玲笑容放。

「怡兒,你是陸元帥的義女,雖然進我們曲家是平,但以後也要聽婉君姐姐的話,知道嗎?」祖母慈祥的容貌中話中有話。

「怡兒明白,都是姐姐,以後一定會聽各位姐姐的話的…」寧怡點頭恭敬道。

「你們幾個也是,要懂事、守規矩,知道嗎…」祖母笑著對環立桌旁眾女道。

「知道!」眾女一齊回答。

「好啦好啦,難得你們一家團聚…」祖父撫須笑道:「晴兒她們三個站在旁邊也都還沒吃,我們兩老就先回去休息吧!」

「曲淵翔~~!」君兒第一次叫我全名。

「呃…是…」君兒聲音不怒而威,令我一時間慌了手腳。

「你是不是欠我們姐妹們一個解釋?」君兒臉上堆笑靨,但眼神犀利讓我不敢直視。

「呃………」

「你說呀!平常不是很厲害的嗎?」君兒盈笑道:「平常叱吒風雲,幾千人面前都在講話了,怎麼這會就說不出話來了呢?」

「我…這…」我臉發熱本不敢抬頭。

「總要給個說法吧!」君兒道。

「我…我………」

「夫…夫人…」寧怡懦懦道。

「呵呵,這沒妹妹你的事!」君兒笑著對寧怡道:「你對錶哥的情這幾天我都看在眼裡,今天我是要和夫君算帳,與各位姐姐妹妹都無關,你們旁邊看就好………」

「曲淵翔!」君兒再次喝著我的名字。

「是…」我像被老師逮到的小學生,渾身僵硬一動也不動。

「我什麼我!是不會說話了呀?」君兒的笑容彷佛綻放在下的花朵,道:「既然你忘了怎麼說話,就讓我來說吧!」

「呃………」

「雖然現在已經民國了,但男人三四妾在社會上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君兒道:「但曲淵翔,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過份嗎?」

「我…呃………」

「君兒夫人,是我的錯…是我不好…」寧怡急得快哭出來似。

「說沒你的事叫你閉嘴是聽不懂嗎?」君兒笑著道。

「與少爺無關,這一切都是我害的…」寧怡道。

「呵呵,吵死了,我都不能好好說話…」君兒轉頭朝桃香、小菱兩女道:「兩位姐姐,幫我把這小怡妹妹綁起來嘴巴上!」

「呵呵,是!」桃香笑著故做小兵姿態敬禮道。

「啊?」寧怡訝聲道。

「乖乖的呀!別抵抗!」小菱拿出皮帶道。

「啊?!」我訝得說不出話來。

「嗚…」寧怡眼眶泛紅,不知姐姐們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曲淵翔你給我立正站好!」君兒突然大聲喝道。

我反地雙掌貼緊腳跟併攏,收下巴杆,動也不敢動。

「大丈夫三四妾我是沒意見,但你到底腦子裡有沒有我們姐妹幾個?」

君兒嬌斥道。

「………」

「來呀!給我綁上!」君兒喝道。

「遵命!」晴兒、桃香、小菱三女一同應喝。她們似乎預先排演過,三下兩下就用皮帶把我綁個結實。

「曲淵翔,你自己說該當何罪?」君兒斥問道。

「……?」口中被小菱絲巾,我本發不出聲音。

「給我把他的子給剝了!」君兒令道:「先個五下!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我們姐妹!」

「是!」桃香抄起寬皮帶,扯得啪啪作響,作勢就要揮下。

「啊~不要~~!」寧怡緊張地大喊,豆大的淚珠在眼角不停地閃爍。

「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君兒狠瞪一眼道。

「大…大姐…」眨著長睫,寧怡唯唯諾諾道:「姐…別………」

「動手!」君兒瞧也不瞧寧怡下令道。

刷~啪~~!

皮帶凌厲劃開空氣,瞬間閃電般火辣直衝腦門。

聲勢驚人卻沒有想像中疼痛………

我撇頭偷瞄到桃香捉狹的眼神,猜不透她們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嗚嗚嗚…大姐…是我不好…」寧怡扭著身子哭求道:「要打就打我吧…

別為難夫君了………「

「唷?!才剛進門就來搞分化?…這麼有本事呀?!」君兒道:「再給我打!」

「是!」

刷~啪~~!

又一皮帶上,這回聲音更大,但疼痛卻更輕微。

「嗚嗚…不要…拜託您…不要再打了………」

「第二下…再打!」君兒道。

刷~啪~~!

「嗚嗚嗚嗚嗚……」寧怡泣不成聲道:「都是我不好…嗚嗚…不要再打了…

……「

刷~啪~刷~啪~~!桃香手起腕落,不一會五下便都完。

「報告!人犯曲淵翔處罰完畢!」

「人犯知不知錯?」君兒厲問道。

「唔唔…」我的嘴巴本發不出聲音。話說股上痛歸痛,但相較於過往在軍校所受的處罰,這點痛本不算什麼。不過既然桃香演得這麼真,我也跟著假裝痛苦掙扎。

「拜託…求求大姐…放過夫君吧……」寧怡跪求道。

「那簡單,就來讓你幫人犯減輕痛苦!」君兒嚴聲道。

「拜託…只要您吩咐…小怡都願意做………」

「規矩是這樣的…你呢…就跪在前面幫他吹,每五分鐘一個單位,如果你幫表哥吹出來,我們就饒了他…如果吹不出來呢…我們就每五分鐘一下,打到他出來為止。各位姊妹這樣如何呀?」

「很公正!」桃香笑道。

「對!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我們!」小菱道。

晴兒怯怯道:「我…我先去看孩子睡了沒有吧………」

君兒挑眉道:「晴兒不準走,想逃的話就連你一起處罰!」

「呃…」頭髮盤起一付端莊賢淑媽媽模樣的晴兒頓時語

「好,就桃香妹子負責處罰,小菱妹負責計時…」君兒分派任務道:「小怡你過來跪好,對!就是跪這………」

「接下來就是晴兒你這個背骨的傢伙…給我過來在這坐好!」君兒一把將晴兒拉到桌上,掀起她的裙子道:「腳張開!…曲淵翔,我們家女人最辛苦的就是晴兒,每天幫你帶孩子、把屎把、侍奉公婆、忙裡忙外,現在就看你怎麼報答晴兒姐姐了!」

「蛤…?」晴兒身子一震。

我真的花了很大力氣才忍住不笑出來。房裡現在的景象實在是──太

又太搞笑了──晴兒肩膀被君兒著坐在桌上、裙子出兩條雪白大

腿,我站在晴兒雙腿間、頭被小菱著要晴兒下體,寧怡跪在我與桌子之間口裡含著頭,而桃香拿著皮帶一拍一拍,興味昂然地對著我股瞧………

一股香夾雜淡淡味衝進我鼻孔,晴兒褪去襪子的腳掌踩在我背上,雙腿間皮膚溫潤而麗的花瓣距離雙眼只有幾寸距離。我用舌頭輕輕撥開,紅如玫瑰綻放般。我伸出舌頭由下而上輕,鼻尖也不時頂那小小芽,盡情將晴兒青的汁入口中。

「嗯嗯…啊…」晴兒神緊張卻又無意識地隨著舌頭攪動呻

「30秒…」小菱看熱鬧地數著。

寧怡微微一顫,強忍羞意張開嘴銜住頭前端,努力張開小嘴一點點地將菇含入口中。前端溫暖包覆的幸福迅速掩去股上火辣的痛意,寧怡用雙手扶住丸、生澀地吐,牙齒也不時過地刮過稜。

我將舌頭用力打直開始在晴兒花徑中,引起小菊花一陣搐顫抖,她強忍著不敢在肢體上釋放太多情,嘴裡呻時有時無、息忽細忽

「三分鐘…」小菱用手指輕輕刮過我的背道:「時間過得很快唷!」

寧怡緊張起來,腳地將含得更深,臻手也跟著前後移動。

「傻妹子,用手呀!」站在後面的桃香對寧怡道。

寧怡愣了愣,一時間沒聽懂姐姐的意思,不一會會意過來,小手開始握住莖不靈巧地前後滑動。

「唷…」包皮被胡拉扯,我也不由得輕哼。

「哎?怎麼了?痛了嗎?」寧怡嚇道。

「沒…沒事…」我一口氣將鼻子朝晴兒道中擠入。早已潤的立即分開,濃郁的雌香瞬間沾整個鼻頭。雙手被反綁身後,我只能用脖子控鼻子的角度,戳、磨、推、擠、………

「啊…嗯…嗯…」晴兒扭著身體息。口水混合著水不停留進我嘴裡,來不及的汁道下緣朝門淌下。

「四分鐘………」

「好好注意桃香姐姐的示範,快點,別讓老公受罪啦!」君兒一幅運動評論員的口氣道。顯然背後的桃香正比手畫腳地朝寧怡示範正確動作。寧怡似乎抓到了套的竅門,雙手努力套,嘴也開始含緊頭用力

的溫度漸漸凝聚、集中,著晴兒我也能受到莖不斷大,連子孫袋裡的兩顆丸都膨了起來。

我加速晴兒的秘密花園,柔弱緊縮的小菊花終於氣力放盡,隨著一聲輕嘆倏地整個向外動,出內裡粉紅光滑黏膜。下的水沾在括約肌上,閃放異樣彩。

「五分鐘!」小菱高聲道。

刷~啪~!!

桃香這次可沒放水,火辣的懲罰讓我眼冒金星。

「啊啊啊啊阿~!!」我放開喉嚨狂叫──更慘的是寧怡被皮帶聲嚇了一跳,小口一閉差點把我的頭給咬掉。

淚珠從眼角飆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寧怡嚇得不知所措。

「沒…沒事…沒事…」我扭著想減輕疼痛道。

「嘿嘿嘿,你真的咬掉了看姐姐們會不會把你大卸八塊…」君兒笑道。

「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對不起…」寧怡難過得又哭了起來。

「沒事沒事…乖…別怕…」晴兒掙開君兒,翻身下桌摟住寧怡安道。

「好啦好啦!既然我們家臺柱都開口了,姊妹們就不要玩得太過火…」君兒笑著拍拍手道:「桃香妹子、小菱妹子我們走,這裡就留給他們三隻小鴛鴦吧!」

「蛤…人家今晚都還沒玩到耶…」小菱嘟嘴抗議道。

「放心,姐姐最公道了,反正表哥十天半個月也走不了,他敢不把各位姊妹喂…」君兒撫手道:「嘿嘿嘿,就剪斷他,看他還能走哪去!」

「哈哈哈哈…沒錯,剪了做標本!」桃香銀鈴似笑了起來道:「走吧!小菱妹子,不是下午君兒夫人都跟大家商量好了,明天就輪到你羅!」

「那我要觀戰…」小菱嘟噥道:「旁邊看著自己玩也好………」

「走啦走啦,別耍賴!」君兒執起小菱手朝外拖去道。

「啊…少爺…啊…」晴兒微張芳呢喃,俏臉紅撲撲如蘋果般,一頭烏黑長髮散落在枕頭上,幾縷髮絲和著汗水沾在鬢角。我親吻著她肥軟的房,莖溫柔地動溫潤的

近半個鐘頭以來寧怡一直側著身子躺在旁邊,嬌軀害羞地不停顫抖,煤氣燈光影下更顯妖嬌。

「啊…好舒服…別…別漏了妹妹…」花心被頭頂著磨蹭,晴兒嬌柔不堪道。

「姐…您真好…沒關係的…」寧怡害羞道。

「來…」晴兒伸手扳過寧怡身子,居然主動吻上寧怡臉頰道:「沒事的,放鬆點,少爺長年不在家時我們姊妹常常這樣。」

寧怡害羞迴避了半晌,但在晴兒主動下漸漸張開櫻,僵硬地接受起姐姐的挑逗。

「唔…嗯…嗯…」兩女密合的間傳來陣陣鼻息。

我從未想到保守賢淑的晴兒會有這樣舉動,後腦興奮得發麻,部也不自主地加速起來。

「喔…嗯…唔唔…嗯…」端莊的外表掩飾不了少婦久曠的渴望,晴兒一手摟著寧怡,身體配合衝擊搖晃。每當我向內時她配合著抬起股,讓我能更深入撫花心。晴兒部和小腹快速高低起伏,花徑像嬰兒小嘴般,焦急地盼望頭一次又一次的造訪。

「哎…啊…哎呀…」晴兒道里一陣收縮顫抖達到高。「換…換小怡吧…

……「

「啊?」寧怡聞言似乎有點訝異。我拉過她嬌軀讓她趴在寧兒身上撅起股。

「啊啊…」巨菇推開口一氣到底令寧怡嬌呼出聲。雖然在回來的船上她就已被我破身,但那也是近兩個月前的事了,更何況今晚是她第一次嚐到我從背後進來的滋味。

「啊!啊!好深!哎呀呀!」沒想到寧怡居然隨著頭次次撞上心仰頭大叫起來。剛開通的處女本就狹窄,見到她如此烈的反應更發起我鬱積已久的火,捉緊纖便急速瘋狂起來。

「哎…哎呀…會死…啊啊…給少爺到肚子了…」寧怡忘情吶喊。這樣的反應讓我更喜大的更是得發痛。「好奇怪…好深…好舒服…啊啊……

…「

「乖…晚了…」晴兒一把摟住寧怡臻首將小嘴緊緊封住。看到晴兒這體貼的動作我衝得更猛、更深,啪啪啪小腹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

「唔~!唔~!」寧怡經驗還太青澀,不明白如合搖晃股閃開最猛烈的撞擊,小口給姐姐封住,只能用力抓著單發體中一陣高過一陣的濤。我看著她那頭及長髮不停飛舞,心中突然起了念頭。

「唔~~!」晴兒突然瞪大眼睛,小嘴卻給封住發不出聲來。我再次緩慢刺入晴兒還沒回神的間。沒比較不知道,她的小跟寧怡的有很大不同。

姑且不論才破身沒多久,寧怡平常運動多,結實緊湊,推進起來彈極大,頭上的十分強烈;而晴兒的該怎麼說,就是一種足的溫柔,及為柔軟的反應含羞帶怯,加上黏膩得似乎化不開似的,幹起來舒服至極。

下體中頭強烈的濃情意讓晴兒不一會就閉上眼出極為享受的表情,完全顯出女的柔媚。她放開寧怡小嘴,叼住妹妹頭玩起來。

「唉…姐…不行…姐好壞…哎唷…好舒服…」寧怡閉上眼揚起下巴嬌

噗滋~噗滋~~晴兒小水像開閘的洪水愈來愈多,白皙豐身軀上再次布幸福的紅暈。

「嗯唷…」晴兒被我得向上拱起身子,渴望被入更多。我從背後握住寧怡一對堅,晴兒也抬起頭溫柔寧怡耳珠,得她嬌連連、媚入骨。

我瞬間又從晴兒身體中出,頭推開少女花瓣再次深入。

突然的襲擊讓寧怡輕叫一聲,晴兒立刻將妹妹緊緊抱住,兩具女體在杵的衝擊下一同前後波動。

「啊…好舒服…要…要死了…」百來下強烈讓寧怡再度見到高峰頂端絕妙景,身子似有似無地搐,一聲聲嬌久久都不能停息。我的雙手繞過寧怡的小蠻將晴兒股抬起,堅硬的具長驅直入。

「啊!」晴兒沒想到我第三度回到她身體,驟然的強大快讓稍稍冷卻的產生微微痛楚。鐵杵衝刺的速度與力道不斷加強,在成的雪上不斷撞出道道。封存多時的佳釀再次打開,醇厚的而出,高香瀰漫整個房間。

「啊…不行了…啊…」寧怡深陷情漩渦,身體也被我的衝次推得前後搖晃,地隨著姐姐喊。

調皮的巨蛇鑽過一個又一個,高此起彼落,姐妹倆都努力剋制著嬌呻媚的聲量………

意與幸福將我的身心靈帶到一個新的境界,終於無法再忍耐,我搐著在晴兒身中釋放………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九章護法歸來

(3)揮兵南下

原本柔軟的子頸硬得像鈕釦一樣不停來回磨蹭,稜上的快愈來愈強烈,君兒透的身子坐在我上不斷來回挪動。雙手叉被君兒著我不能變換姿勢,她摀著嘴怕驚醒宅子裡其他的人,靈巧地調整道角度讓莖創造最大刺

「唉…唉呀呀…到…到了…」君兒嬌軀篩米般不停抖道:「親的表哥,今天是你可表妹的排卵期唷…表哥可不可以行行好,妹妹好想生唷………」

我把她按到身下頂了頂,水太多大菇頭好似失了準心。

「嗚…壞哥哥…讓妹妹休息一下啦…」君兒不似平蠻橫,嬌弱不堪道。

「傻丫頭,天要亮了,等等哥就不能陪你囉………」

「討厭啦…都這樣…」君兒在懷中磨蹭道:「什麼時候才能陪君兒一整天哪……?」

這是我無法回答的問題………

托起圓潤結實體撞擊發出有節奏啪啪聲。我一邊變換角度,一邊細細地玩賞她身上每吋肌膚。穠纖合度的雙被我成各種形狀,嬌尖也在我的攻勢下惹得主人不住嬌啼。

無論君兒平如何地跋扈嬌縱,現在她只是我跨下一隻嬌弱的洋娃娃,不堪地渴望男人的憐惜與呵護。

我緩緩進入、退出、進入、退出,菇稜勾過花心,惹得小女人渾身一陣又一陣抖搐。

「舒服嗎?」我輕輕在她耳畔呢喃。

「舒服…」君兒臉頰緋雲輕聲道:「要孩子………」

我咬咬小俏鼻頭道:「好呀,今天哥哥就給你,但你要自己帶唷………」

「唉唷…哥明知道君兒像個孩子似的…」她鼻子輕哼兩聲續道:「快點出來啦………」

我拍拍她手臂,閉上眼體會表妹道里的………

「嗯…嗯…」她矜持地呻。她大腿被我分開到極限,花心前已再沒有任何阻擋,但卻很有個了幾次身還昂然抵抗。

我不再次次重捶到底,只讓菇稜在口死命來回勾蹭。

「唉唉…不要停…不要停啊…會死…要死了…唉唷…」君兒短著氣哭道,顯然又將達到另一顛峰。「妹妹要不行了啦………」

「乖…別怕…」我摟緊她雨點般吻著臉頰。君兒全身骨節格登革登作響。

今天應該會懷上女兒吧…我想………

************

「少爺別這樣…」小菱拍開我摸著大腿的手低聲道:「今晚讓您想怎樣就怎樣,現在先別………」

我笑著回手正襟危坐。面對這群女人,非正式場合的小動作是必要的,不能在她們心中種下任何比較甚至是妒忌的種子。

「歐戰非正式停火目前仍然狀況不明,法方訂單持續追加,這個月追加了30萬套制服和斗篷」小菱正續道:「帳篷部分法方跟德方都有強烈需求,估計在100萬套左右,但因為馬來跟爪哇方面一直不能確定橡膠的期,現在無法回應德法雙方的訂單。這部分可能要問夫人才能確認………」

「君兒?」我轉頭問道。

「啊…?」君兒愣了會兒才回神過來。「………」

眾女心照不宣偷偷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昨晚是輪到君兒侍寢………

「這個…家兄前回了電報,說橡膠現在極度吃緊,今年內可能都無法取得現貨…」君兒面紅霞道。

「現在我們手上還有鋼材嗎?是哪種型式?管子跟桶子都有嗎?」我拍拍君兒大腿問道。

「有的,管材與桶材都有」桃香回答道:「管材三英吋的有兩千多米,桶材材積有四百立方米左右。」

我心中盤算聚異戊二烯橡膠製程,以前念研究所當助教時帶過大學部學生製作【齊格勒-納塔催化劑】——這可是得過1963年諾貝爾化學獎,開創廿世紀塑膠工業的劃時代基石──只要有原料製作起來不困難。四氯化鈦用氯化法蒸餾鈦鐵礦即可得,三乙基鋁也可以用二乙基汞與金屬鋁反應得到。三乙基鋁與四氯化鈦共同催化乙烯可生產聚乙烯,與三氯化鈦共同催化丙烯產生聚丙烯,若催化異戊二烯就得到人造橡膠──但關鍵就是要有輕油裂解能力。要設計個簡易輕油裂解廠一路生產到乙、丙烯不難,難的是現有的鋼鐵材質與加工能力,要做到一定規模跟連續作恐怕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只是幾公噸級的批次反應器應該沒問題。

盤算至此我道:「如果還需要1千立方米左右桶材要多久?」

桃香道:「桶材部分廣州灣那邊製做不是問題,只要少爺您能畫得出圖,現在他們已經在小量生產管與炮管,主要還是看運輸條件。」

我轉頭問道:「小怡?」

「晚點拍電報叫他們留船等的話就隨時可以上貨,裝船完回來直走六天可到」

寧怡回應道。

「嗯…這樣的話我來搞搞,橡膠不怎麼難,搞合成應該六個月可以搞得起來」

我在腦海中畫著簡易化工廠配製圖道:「就算我不在,實驗室那邊幾個小子我待一下應該就可以搞得定了。」

「那接不接就剩下匯率問題了」君兒正道。

「喔?怎說?」我沒想到君兒她會提出這麼關鍵問題。

「最近馬克與法郎的波動都不小,詳情待會我拍電報給九姐,看是用美金報價還是用哪種報價對我們比較有利…」君兒續道:「歐戰打到現在對各國影響太大,匯率一數變,這部分還是九姐才懂。」

黃九姑?…我想起她們母女仨嬌羞的模樣………

「喔?記得她不是在廣州灣方面擔任英文秘書嗎?」我問道。

「九姐不只外文呱呱叫,在金融匯兌上也很有一套,現在已經調往上海擔任我的副手,主持部份業務,在資金運用上給我很多寶貴建議,小小梅兩位小妹妹也都安排進了學校唸書,表現都很不錯…」君兒臉上浮現捉狹神道:「最近姐姐妹妹們也都累了,是不是叫她們姐妹倆回來【支援】一下?」

咳咳咳…我假裝咳嗽續道:「這部分還是以對美金匯率為主,除了國內必要成本外都換成美金集中到紐約,能換成黃金最好,不能換黃金就買進富國銀行、花旗銀行、通用電力、通用汽車、標準石油和美國鋼鐵的股票………」

「呵呵,您的看法與九姐一致,都是買黃金與這幾家公司股票呢…」君兒道:「那我們期就押年底囉?」

「行!就這麼辦!」我做出最後裁決。「但要特別注意戰爭若突然結束對金融波動的影響,訂金部分要拿得多點,以防買家臨時撤單。」

「那本地幾座工廠現在情形如何?」我轉頭續問君兒道。

「鐵工廠部分目前已經初步上了軌道,用的鋼材來自廣州灣鐵工廠,主要是生產輕便鐵路鐵軌,每月可加工200多里長度…」君兒回答道:「目前我們桂平轄內,往北從樟村經南木到金田,往東經社坡到油麻,往南經社步、后土嶺到麻峒鎮、木鎮,往西一路到貴港的幹線都已鋪設完畢通車。目前主要是修築往東到平南、丹竹的幹線,還有各鄉各村間的橫向聯繫。目標是民國八年底各鄉向四鄉都能通車,另外就是往南通車到玉林。」

「目前車頭上有沒有什麼問題?」我追問道。

「呵呵,去年底大哥在美國找到一個叫克萊西。康明斯的年輕工程師,贊助他開了一家專門製造柴油發動機的公司」君兒繼續說明道:「原本的25馬力柴油發動機又大又重,康明斯先生在我們贊助下改良了柴油發動機,現在體

積已經縮小到原本的三分之一;更大型、用在輕便鐵路車頭上的發動機現在也

開發出來,我們現在用的就是美國康明斯生產的柴油機車頭。「

克萊西。康明斯?…有沒有這麼巧的……?

「現時我們是從美國直接進口12匹、50匹、250匹等三種馬力的柴

油發動機回來,前兩種配合鐵工廠生產的零件組裝手扶與四輪拖拉機,第三種250匹馬力的就拿來組裝輕便鐵路車頭用…「君兒接著道:」目前我們每月可生產手扶式拖拉機80臺、四輪拖拉機10臺、柴油機車頭5臺。「

「喔?」

「四輪拖拉機民眾需要的少,生產數就少,全力生產的話一個月可到30臺以上…」桃香補充道:「手扶拖拉機現在是發到各鄉去讓農民借用,租金在收成後用農產折抵。今年試辦手扶拖拉機耕田,速度比用牛還快上幾倍,農民都爭著明年要租用。未來目標是每村至少要有10臺。」

小菱道:「農民腦筋動得快,現在許多都自行配上了二輪或四輪小車,用手扶拖拉機拖著載人運貨。」

「呵呵呵…」聞言我不笑了起來──這種【力呀卡】我小時在農村生活時也坐過──續道:「四輪拖拉機如果需要量不大,看是不是改成載貨的卡車或客車?」

君兒道:「嗯,這倒是可行,我們儘快與美國方面聯繫,看看是否能買得到卡車底盤再回來組裝。」

「怎麼這麼快生產量就可以這麼高?」我好奇問道。

「二哥與表哥們力邀了幾位本同學和留學生過來工廠指導,顧問們除了指導工人生產外,同時也利用夜間閒暇開設了補習所…」君兒答道:「二哥說現在雖然我們只有打造簡單零件的能力,發動機和底盤還是要進口,但只要願意栽培年輕人,以後遲早能全部自己來。重點還是要培養有知識、有技術的人才。」

小菱接嘴道:「來打工不但可以賺錢養家還能學習各種工業原理,許多受到戰影響無力外出進修或逃難來的年輕人都擠著要來當工人,甚至不領工錢都搶著要來當學徒呢。」

「這辦法好的…」我沉思一會道:「看看是不是請表哥研究研究,在現有基礎上再擴充成立工業學校,針對我們現在需求發展機械、電力、紡織、冶金、化學幾個科,以傳授技術為主、發展學問為輔,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有足夠的技術人才,人多才真的好辦事。」

「明白了…目前老家這邊幾項實業都還是赤字,君兒會勻用廣州灣與上海部份款項來支應…」君兒想了想道:「我們商業上的人才也很欠缺,是不是也能針對會計人才開個班呢?」

「嗯,有道理,那就這樣快快去辦」我回應道:「會計部分應該針對女孩子特別再辦一班,讓少女們能有一技之長。」

「跟我想得一樣呢…表哥真好!」君兒樂不可支道。

「那今天就先到這,其他明天再繼續討論!」

************

眼看陸裕光定下的三個月期限就要到期,轉眼又要帶兵出征,最近十幾天晚上李德鄰跟白崇禧都著我回家繳公糧,所以行程都是天不亮就起,先與嬌們討論一下各項事務,接著就趕在六點部隊集合升旗前回到營區。

今天也不例外,把橡膠跟工業學校的事情決了就回房換軍裝。

「哥!哥!」君兒半掩門後突然從內間揮手低聲喚我。「來…來……!」

「……?」

「快來啦…!」君兒像個設下陷阱要惡作劇的孩子般笑著不停招手。

「什麼事?」我邊扣領釦邊走向她去道。

「你進來就對了…」君兒一把將我扯進內間道:「不要腦子裡只有領兵打仗,別忘了陸少帥還有待另一件事!」

一進房君兒便扯我頭道:「少帥待你三個月內要讓小怡妹子懷上,你都忘了呀?」

「啊?」我愣了一下。都幾點了,還跟我開這種玩笑……?

「快點!」君兒笑著將我前推。「這種事你們男人老是記不住,就只知道為難我們女人家………」

寧怡偏著頭仰躺在上,健美的雙腿一邊一隻正給嗤嗤笑的小菱和桃香著,銷魂的幽谷毫無保留敞開,美嬌羞的花瓣已沾汁,一道淡淡的反光從出,小巧的蒂也充血昂立了起來。

「怕耽誤表哥時間,我們剛才一結束就把小怡給抓來這了…」君兒笑著套莖道:「這是給小怡加班,快點啦!別猶豫!」

「呃…」突然來這幕軟玉溫香,我也不知所措。

「少廢話,今天是好子,快上呀!」君兒朝我股拍一巴掌,接著引領頭對正目標道:「時間不多,快點!」

「……」我無言以對。頭前端被君兒頂著口來回磨蹭,時而挑一下俏立的核,時而包夾卡在中,溫暖滑膩的覺非常舒服、刺

「少爺別逗了啦,快進去!」桃香笑得眼睛都瞇成線了。

「快點,別拖了…」小菱嬌斥道:「好不容易才把妹妹,別讓人家等到乾了………」

我輕一口氣朝前一中充皺摺的順時摩擦在頭上。

「喔…」寧怡輕叫一聲微微皺眉。既然一不做當然就二不休,我抓過寧怡兩隻腳踝,一抬便扛上肩膀,直接提上全速狂刺猛起來。

「唉唉…」寧怡還不怎能承受,俏臉霞紅、美目微張,整個人彷彿骨架都快讓我給撞散了,難為情地承受夫君與姐姐們的好意。仍如處女般的花徑被到底,也不管她是不是透了,尖緊緊頂住花心,稜來來回回颳得寧怡嘴裡不住絲絲吐氣。

「扭!扭要用力!」君兒像球場邊焦急的教練出聲指導:「順著節奏向上呀!」

隨著節奏,充氣息的白濁汁不斷灑落單,壁緊來回發出靡的聲響。隨著進出速度加快,骨與骨間的溫度也愈來愈熱、愈來愈高。

「嗯嗯…啊…」高充血的黏膜緊緊裹著莖,羞澀的寧怡也強忍快,花心抵禦錘的撞擊。

「自己家裡還裝什麼烈女,快喊呀!喊出來呀!」君兒加油道。

「都是自己姐妹,我們的羞樣子也都給你看去了,快喊吧!」桃香逗著寧怡俏道。

「唔…好深…太強了…輕點…啊…又要來了…」被姐姐們一寧怡拋開羞也呼了起來,緊實的小股不停搖動,慢慢學會如何合著我的

「好難過…啊…不要…嗯啊…不要…啊…受不了了…」爆炸般的暈眩衝擊全身,寧怡動得像快抓狂般搐不停,渾身僵硬緊握著左右兩位姐姐的手,沒有一絲贅的纖也不停聳起,高抬起翹任我更深入耕耘。

「哦哦…抱緊我…少爺…抱緊我…」寧怡小腹緊繃一陣陣痙攣,意地搶呼。只覺道內收縮一陣強過一陣,整不斷擠、

是時候了………

我將巨菇深抵花徑末端,長長呼出一口氣,小腹一熱,暖在寧怡一波波壁夾擠下傾而出。

************

官兵無聲地集合、整隊、上車,人雖然眾多,整個江邊畲車站卻靜悄悄聽不到一點喧譁,只有皮鞋踩地的【唰啦~唰啦~】聲。

我一一朝上車隊伍行舉手禮………

「旅長您的…」小諸葛白健生言又止,遮遮掩掩地深手從我領子後面取下一條長長髮絲入我手中,深遠一笑道:「接下來子還得請嫂子們多擔待了…

……「

「咳咳…」我假裝乾咳兩聲掩飾尷尬,道:「前方都準備好了嗎?」

「旭初與夏威昨天來電確認,玉林五屬地方仕紳均已確定歸附我部」白崇禧道:「木鎮保安團團長是蘇祖馨舊識,他領著尖兵連與機營第二連天未亮已先行出發,預計上午10時可抵達木鎮。」

「嗯,木鎮到北市鎮間都是大山,有沒有提醒他要特別注意行軍縱列安排,隨時提防土匪跟散兵遊勇突擊?」

「這部份旭初回報是已經與道上各山各打過招呼,目前幾股主要匪目都採取觀望態度,暫時應該不敢輕舉妄動」白健生道:「過去幾個月為了築路我們採取懷柔政策,與他們多多少少建立了點情。」

「大軍過境是無須擔心,怕的是趁隙對後續的輜重隊下手…」我緊握雙手道:「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是…」白健生恭謹行禮道。

這兩個月他與李德鄰、黃旭初都特別注意與我之間的應對進退,他們的用心我也都看在眼裡。既然都入了夥,大家就是休慼與共的兄弟,有榮則共榮、得辱則共辱──李德鄰得人緣、白健生有巧智、黃旭初善計謀,而我現下不僅有錢,

還有梁啟超、蔣百里、陸榮廷這些大靠山──這年頭的青年軍人沒有一個不是懷

抱野心的,但俗話說【大樹底下好遮】,我現在就是他們的大樹、他們的頂蓋。

他們尊敬我是多方面的,一來我有靠山、有錢、有戰功,二來他

們也必須透過尊敬我的權威來樹立自己的權威──花花轎子人抬人──有聲望

才能有威望,有威望打勝仗大家後面才有指望。

「德鄰呢?」我問道。

「德鄰兄方才跟著第一營營部第二列車走了」白健生道。

「嗯………」

這次的行軍縱列以第一營為主──雖然龍濟光號稱還有20多營實力,但諜報顯示我們大約只需要2營兵力就足以解決濟軍。所以這次我只帶上李德鄰

的第一營、常耀東的第三營以及炮兵營、機營各一部──李宗仁自兼營長的

第一營中有兩連是舊部、三連新招,而常耀東的第三營也同樣是兩連為李宗仁舊部、三連新招,而炮兵營、機營則是以我帶回來的模範營為骨幹配上新兵──在敵人不強的情況下,我希望透過新舊混搭,能讓李德鄰的部隊不再覺得自己是【客軍】,完全融入到新的組織裡,同時也【做球】給李宗仁,讓他能立下首功,建立自己在戰術指揮上的威望。

載部隊的小火車緩緩離開月臺,我跨騎馬背上朝離開月臺的官兵敬禮。

兵士們人人、鴉雀無聲地舉起武器向我回禮。

今天行軍前段是火車運輸,從桂平到通車終點約40公里,預計行車時間為2小時,接下來則是山隘行軍──今晚夜宿北市鎮、明天進入玉林──玉林之後就有敵情威脅,順利的話兩晝夜強行軍到【公館鎮-閘口鎮】一線,就可以直接遮斷【欽州-雷州】間通,進而打通【玉林-廣州灣】間道路。但換句話來說龍濟光老巢將被我直為二,惡戰可能勢所難免。

「旅長,列車到了,請您移駕!」白健生道。

「健生,那我就先走一步…」我下馬朝白崇禧道:「部隊訓練才是我們團隊的本,前方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後方人員的培養就要你多費心了!」

「報告是!」白崇禧再次立正行禮肅道。

************

部隊在玉林盤旋了五天時間,一方面是要接待各方來輸誠的仕紳,另一方面也是等待龍濟光集合部隊──不然以傳統部隊步行行軍速度來說,光是從桂平出發走到玉林就要花上七八天,而這次我們只花不到兩天就到了──如果以這樣速度繼續前進,我們本還等不到濟軍集結就可以將他們一小股一小股消滅。首次出征若沒有烈戰事,對我軍聲望和訓練都會造成不好影響。

我寧願多花點時間、多打點硬仗,徹底把龍濟光消滅──建立威望同時也驗證部隊訓練成果。

玉林五屬本來就不是什麼豐饒富裕的地方,清末以來雖未發生大戰,但還是【無山不、無不匪】,地方上就算尋常百姓家裡也備有鋼土炮,更別說大小村落圩集多數設有團練、自衛隊等武裝組織,普通部隊路過他們還不見得放在眼裡。但此次見我軍君容整齊、器械犀利威猛,遠近各鄉里仕紳紛紛趕來拜見。

地方上綏靖過程安排是由黃旭初這地頭蛇主導,我先集合、安撫完地方官吏後,便召集大小鄉紳聚會吃飯──先來硬的,說明我軍此次出兵目的、對土地改革以及消弭貧富差距的各種做法,以及對地方武力、團練的態度;接著來軟的,藉著把酒言、分配未來利益提醒鄉紳們與我軍合作的好處。

我的提議也如同之前在老家一樣──透過【耕者有其田】將地主土地轉移

到佃農手理──地主獲得股票及部分現金補償,將原有土地資本移轉到工業生產投資之中;農民透過【土地公有制】、【包產到戶】獲得土地所有權,進而改良生產方法、提高土地生產力。

明顯看得出地方父老對我軍態度也如往常對清軍或其他軍閥,也就是三分應付、七分壯大自己,真正被我們理想動、心悅誠服響應的看來不到一成。

這樣也罷,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要土地改革、重新分配財富本就是違反人類天的行為;新時代來臨時能放下舊時代包袱的人本就不多,他們虛假應付的態度讓我對未來採取強硬手段進行土地改革的【愧疚】瞬間少了很多。

許多仕紳以為只要用傳統的老路子──報效軍糧、贊助軍費──就可以換

取繼續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權力,但沒想到我軍到達玉林的第三天,白健生就以繼夜完成了【木鎮-玉林】輕便鐵路段的鋪設。通行的火車不但載運來大量補給品與火炮,同時更運來了大量貧民救濟物資。

拖拉機發著噗噗噗噗聲從火車邊來來回回,不僅卸下軍火補幾也運來各種民生物資。我們在城東開設物資發放站,每家農戶不僅能領到幾包傳說中有神效的素肥料,同時火車也運來了幾十噸的香腸火腿。貧苦農民排隊長度直到數里之外,但我們也沒讓他們失望,每家農戶都能領回50斤素肥料,還有男女老幼每人1斤類製品。

百姓沒想到這次我軍來不但沒有魚地方,還破天荒居然會主動發放救濟品,大家都奔相走告,說是天上活菩薩下凡來解救眾生。民眾見著我軍秋毫無犯、軍容壯盛、軍紀嚴明,原本印象就好,再看到官兵們衣著光潔、伙食豐富充分,更是引大批青年主動前來投效。

政治作戰工作雖然紅紅火火、開展順利,但我卻深為缺乏適當人才而大傷腦筋………

************

進入玉林的第六天天未明,我部就以急行軍奔襲勢態直奔博白縣北方重要咽喉【沙田鎮】。

玉林是重要通咽喉、人多口雜,龍濟光早也佈置眼線,為達到戰術奇襲效果,前一晚我帶領幹部宴請玉林商會、各宗親會幹部,酒酣耳熱後宴會在午夜前結束,我隨即下達作戰命令,先頭部隊凌晨一點出發,在地方熱血青年領路下於破曉前就抵達沙田鎮郊。

我與李宗仁在鎮北約1公里小山丘上佔領指揮所陣地,天氣條件不錯,天

未破曉但望遠鏡中已可清晰看出城鎮防衛輪廓──沙田鎮周邊有一圈高約3公

尺土牆,朝北這側開了座小門,門旁還有座碉樓。據之前情報顯示鎮上濟軍駐軍約有一個排,主要依託就是北門邊那座碉樓。這樣的兵力對我軍來說本可以直接招降或繞越棄之不顧,但在取得軍官團共識之後我決定將此當作出征後第一個祭旗的目標。

在我心中今天的驗收分成幾個部份:

第一、驗收部隊深夜緊急集合:這部份在不吹集合號、哨僅用口語傳令下在60分鐘內完成部隊起、打包、集合、出發──這項我給他們分。

第二、深夜急行軍驗收:今天只帶兩個連跟機、迫炮一部約400人,深夜集合出發但所有長途行軍該有的一樣也沒有少,近30里路程中不僅尖兵伍、班、排、連都能保持定向,每10裡應設置的乾糧、引水補充區都依準則開設,

整個部隊也能在計畫時間內不掉隊、不丟失物品裝備在集結區完成集結──這第

二項也打分。

第三、夜間完成命令付、部隊展開抵達攻擊發起線:這部份目前用眼觀察不到,只能等到戰鬥開始後才能驗收。

第四、步炮協同:今天的作戰計畫很單純也很標準──破曉後突擊連連長以綠信號彈一發為訊,接著迫炮排不測地直接對北門口、碉樓實施四發效力,步兵隨即躍出衝鋒,重機追蹤制敵群集目標,RPG組則持續監視碉樓,如炮擊未將其摧毀而敵人繼續利用該碉樓時即立刻摧毀。這部份也是今天最難的地方,過去幾個月雖然常耀東在桂平訓練基地對迫炮手特別嚴格練,但平心而論,今天不僅是這批新兵第一次上戰場,更是在中國土地上第一次使

用迫擊炮──無論是方向盤定向、用炮、標桿、開設擊指揮所──全部

都是第一次離開教練場玩真的。更大的挑戰是今天的任務不僅時間是在拂曉,

對迫炮排來說無論佔領陣地、定向還是測地、測距都有極大的困難;更困難的

是今天不實施試而是直接進行效力——用白話文說就是【炮排要摸黑佔領

陣地,在天不明時完成測風向、距離,然後擊時第一發就要命中目標】。

這種挑戰對廿一世紀配備有GPS、雷測距儀的炮兵來說都幾乎是【不可能

的任務】,更何況是這群廿世紀初從未看過炮兵擊的新兵?

「不要緊張,測準方位距離再放」我安指揮所旁的迫炮排排長道。「現在擊口令如何?」

「報告司令,榴彈、六十三度、二、四發橫!」迫炮排長報告擊口令道。

我檢查一下方向盤、看看對數尺,再檢查一遍各炮瞄準具。接下法國訂單生產迫擊炮不難,難的是搞到這一整套瞄準具與指揮裝備、計算尺、圖表。

「嗯,同意貴官擊命令」我心中驗算檢查一遍道。

「報告是!」迫炮排長立正道。

「放輕鬆點,看到信號彈記得再複誦一次口令,不要急著放…」我派拍拍他肩膀道:「還有,記得不要太緊張放彈時手碰到炮管。」

「報告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東方山頭上出魚肚白。

所有人都秉住呼…一粒耀眼的綠芒從鎮門口方向緩緩升起………

「各炮注意!全排,榴彈,六十三度、二、麼發!」嘹亮口令瞬間畫破寂靜夜空。

「第X炮,榴彈,六十三度、二、麼發!」全排弟兄整齊劃一同聲高喊。

「放!」迫炮排長口令短促有力!

「第X炮放!」各炮炮長几乎同時出聲。

「發瞭~!」、「發瞭~!」

砰!砰!砰!砰!~四下清脆的發聲幾乎同時響起。

指揮所官兵每個人都嚴肅地堅守崗位,看不出有絲毫動搖或閃躲的樣子。

「十五秒!十四秒!十三秒!十二秒!十一秒!…」觀測官高聲誦著炮彈落地倒數時間。「五…四…三…二…一…到!」

一公里外的我們幾乎只聽到一聲雷鳴,三四層樓高的煙塵逐漸浮起,碉樓在硝煙中慢動作似地緩緩折斷、頹倒。

微光中隱約可見數十條人影從掩蔽處躍出,不發一彈衝入煙塵之中。

很Q的電魚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九章護法歸來

(4)龍濟光的逃亡

龍濟光部隊素質真的已經不可與當年在廣州的那支部隊相比。在沙田鎮我

部只花了不到10分鐘時間就贏得戰鬥──擊斃敵軍6人、俘獲軍士官兵57

人──打死的幾乎都是在第一波火炮擊時喪命,其餘官士兵則幾乎都是在掃民宅時用刺刀一個一個挑出來的。濟軍不只未發一,在奇襲下甚至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控制沙田鎮後我軍立即馬不停蹄奔襲博白。

中午時分我軍進入博白外圍,稍作偵查後赫然發現博白守軍不僅沒有任何警覺,連最基本的衛哨兵都沒有派出,看來似乎全部吃飯休息去了。李德鄰膽子也特大,不待主力到達就直接領著尖兵連全連跑步衝鋒殺進博白鎮。鎮門口三名守兵正在樹下小攤喝著涼水,還反應不過來就給繳械,接著重機上城樓佔領要點,尖兵連也沿著鎮中大街左右兩側快跑前進。除了幾個白目找死的胡喝斥、意圖抵抗被我軍當場開斃命外,其他散佈在飯鋪酒肆中的濟軍面對我軍到來幾乎是人人目瞪口呆,還有嘴裡含著幾條麵、手中拿著筷子就直接投降的。

收穫最豐是在鎮上鴉片館後廂──外面街上都已經開了,濟軍軍官與一眾鄉紳居然還在裡面賭得不亦樂乎,絲毫未察覺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原本我軍找來找去找不到敵軍的頭,還以為是翻出城牆逃跑了,後來在投降士兵領路下,才知道有這麼一個銷金窟存在。

李德鄰授意降卒領頭,假借要送點心賺開大門,數名手持短銳老戰士立即殺入廳內制正賭得黑天暗地的眾人。結果現場一清點可就熱鬧了,不僅當場俘虜濟軍團長、副團長各1人、營長2人、連長5人,頭人富戶土匪地痞加一加也有快30個,更別說現場的樂手、歌女、小娼和堆桌上超過3萬小洋的賭資了。

待我午後隨本隊進入時博白時李德鄰已著人將戰場清理完畢,共俘虜濟軍

官士兵500多人、200多支;至於財物部份由於濟軍進駐博白已有一段

,不但販賣鴉片、包賭包娼,還幹起打家劫舍、綁票勒贖的生意來,所以光從團長行李中就抄出5萬多元贓款,詳查之後總共從這夥【軍匪】身上抄出將近11萬元。

濟軍團長態度上相當配合,充分待了濟軍部署情報──濟軍兵力約20營、13000人上下,其中在博白縣境有一個團番號、下轄兩個營共800多人,龍裕光率主力10營約6000人駐廉江縣、為主力所在,欽州、防城各有兵2營,而龍濟光自己帶親兵4營在海口;整個佈置上還是指向東方,伺機進窺廣州,對我軍由北而來幾乎沒有防備。

如何處理這批俘虜是個難題,傳統軍閥的做法要不是【直接收編】、要不就是【解散回家】,傳統上殺戮降卒的做法在清末就已經很少聽聞。主要的做法還是直接收編,不但戰勝者可以迅速壯大自己隊伍,戰敗者也將被收編視為理所當然,甚至視為升官發財的終南捷徑。收編的優點在於可以避免部隊解散後成為散兵遊勇生活無著,或立即化身為匪擾地方,但麻煩就在於如何有效剔除匪兵痞壞份子、凝聚思想、整頓紀律。

可行的路不是沒有,但說真的我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

但面對接下來可能的惡戰,以及【如果戰勝】的後續,就不能單靠過去這些年簡單的【個人追求軍事表現、地方追求經濟繁榮】這麼單純的路線。不要說繼續往上爬,就算是要繼續走下去,就勢必要有更多的政治味了………

************

暫時將所有戰俘遣送回桂平後,我軍在博白又停留了幾天,一方面是要充分掌握地方控制權、重新確認官吏、接受仕紳效忠,另一方面也為了等待濟軍行動、敵進行決戰。

但顯然我的等待落空了。龍濟光像中風的烏一樣,對我的軍事成功完全無動於衷,一點反應也沒有。

為了打破僵固戰況,不得已我只好使出殺招──先是向陸榮廷老帥報捷,誇稱千人兵擊潰濟軍一萬人,老帥高興得發動群眾上街遊行慶功,更打了個

碗大的勳章送來給我;接著透過君兒與蘇菲的連繫在廣州、上海、天津各外國

報章媒體大肆宣傳,說我軍如何神勇擊潰濟軍主力,現在已進駐合浦縣、龍濟光不即將下野逃亡云云。

運用傳播媒體就是這樣──利用外國媒體【外銷轉內銷】,假話講多了也會變成真的──經過十多天媒體不斷渲染,居然引得桂系、滇系、廣州軍政府和北洋政府開始透過公開電報彼此叫囂謾罵,終於得龍濟光這隻老狐狸不得不出山面對。

我選擇的決戰陣地在合浦縣的【石嶺-老常山】一線。

經過近10天戰場經營,廉江往合浦官道兩旁已被我軍修築成一座接近歐戰標準的陣地:最前是三道寬達3公里的鐵絲網障礙、高低絆網一應俱全,接著是200公尺後第一線陣地,以機巢為主、每架機間隔150公尺、彼

此間依照鐵絲網W陣型構成叉火網;第一線陣地後方500公尺處構築第二

線主抵抗陣地,與第一線間以通壕連絡,地面部份則設置多道鐵絲網迫使敵軍僅能由鐵絲網間特定路線通過;第三線陣地則由預備隊把守,在主抵抗陣地後方1000公尺處。迫炮陣地在第三線陣地後方,並預先對三線陣地間各通行道路、窪地、重要地標地物進行測地、標定擊記號座標。

另外為了徹底捕捉龍濟光部隊,在【石嶺-老常山】防禦陣地東方5公里的胡椒場一帶設置隱蔽的埋伏陣地,伺機遮斷敵軍後路。

同時為防止龍濟光分兵間道偷襲我軍後方,我也調動黃旭初率一營守上高

鎮、李品仙帶一營在玉林作勢進窺陸川互為犄角──留在桂平的只剩下新兵隊

與警衛隊不到千人──佈置妥當就等待龍濟光老狐狸上鉤了。

濟軍部隊完全就還是清朝部隊那種老樣子,先鋒高舉大旗、敲鑼打鼓沿著官道浩浩而來,絲毫沒有秘匿行軍意圖的觀念。他們行軍速度特別慢,我與李宗仁在老常山頂上指揮所一早就從望遠鏡中見到他們渡河經白沙鎮而來,但才不到8公里距離,走到快中午也不見他們與我軍前哨陣地接觸。

與其說行軍,他們更像神明遶境隊伍………

快10點時李德鄰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已經進入炮兵程了,要不要開個幾炮殺殺他們的威風?」

「稍安勿躁…先忍著…」我湊著望遠鏡道:「現在開炮怕是把他們嚇跑了…

要就將他們引入陣地一口氣殲滅,如果跑了後面恐怕尾大不掉,要花更多時間。「

到快11點李宗仁又忍不住問道:「他們花了一小時才走了不到兩公里,要不要動手呢?」

「再等等…再等等…」我耐住自己子道。

濟軍部隊望去像一線長蛇,黑地估計有近萬人──看來龍濟光是傾巢而出,為了面子率全軍想來死我們這支千人左右的部隊。

他們接下來的動作也著實令人發笑──將近中午左右敵軍前衛終於與我部

哨兵接觸,哨兵照計畫開了幾、撂倒幾個人後有秩序後撤,但濟軍的反應居然是【休息開飯】!──望遠鏡景像中濟軍前鋒部隊軍官立刻派人回報,大概說是【首戰告捷】之類的,反正就是我軍衛哨兵拖離接觸不再開,他們也懶得深究先吃飯再說。

接下來又是慢長等待………

終於濟軍吃完飯了,接著他們又對我軍鐵絲網障礙陣地好奇了起來──鐵絲網是1914年歐戰爆發後才開始成為軍用障礙物,對中國軍隊來說還很稀奇──兩三個看似軍官的傢伙在鐵絲網前頭接耳,彷彿是看到什麼新鮮洋玩意,繼不前進也不後退,就在鐵絲網前專心研究著。

「傳令下去,炮一排,座標甲麼三,榴彈麼群…」我吩咐通信兵道。

通信兵搖了搖電話將命令傳出,約莫三分鐘後即聽得砰砰砰砰四聲,接著就是20多秒等待………

炮彈飛呀飛終於落地,在濟軍軍官周圍開出四朵黑灰塵花。塵埃落定時只見四散的黑點,原本的人形已消失不見。濟軍部隊一陣動逃竄,但不一會便重整隊型進入戰鬥狀態。

「觀測士!」李德鄰接手喝道:「延伸擊,修正!」

「炮一排,距離加30!」一旁觀測士修正擊口令道:「炮二排,距離加30、方位加50…炮三排,距離加100、方位加70!」

李宗仁道:「同意!」

觀測士道:「座標甲麼三,炮一排距離加30!炮二排距離加30、方位加50!炮三排距離加100、方向加70!榴彈麼群!放!」

「發瞭~~!」報務士拿著話筒高聲回報道。

接下來又是短暫而又彷彿幾個小時久的等待時間………

望遠鏡視野中出現一朵朵塵花,濟軍士兵們像無聲電影中的演員,有的飛起、有的四肢斷裂,塵埃落定時人人用不自然的姿勢扭曲地倒落地面………

我朝李宗仁使個眼神,李德鄰續道:「延伸擊,續放!」

「炮一排、炮二排、炮三排!」觀測士昂聲喝道:「榴彈!麼群!距離加50!放!」

鏡頭中飛塵不斷揚起………

「距離加100!方位減10!榴彈!麼群!放!」觀測士沿著公路邊濟軍位置,不斷修改擊向量。

「停火!」約莫五分鐘後我下達停火指令。濟軍現在已如烏合之眾,朝著公路兩旁四散奔逃。連續超過10群火炮齊估計消滅了至少400名敵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看起來類似督戰隊的傢伙們出現在望遠鏡中,號兵拼命吹響喇叭收攏潰的軍隊………

濟軍終於恢復秩序,一隊隊集結後遠離公路開始往兩側迂迴。看來像傳令的人影前後快速奔跑,傳地各種最新命令語軍情。

「看來他們不打算放棄呢!」李宗仁道。

「這已經是面子問題,我們全國到處宣傳說我們只有1000人,龍濟光如果在這時候退卻,不用幾天他的部隊就會自動潰散了…」我回答道:「他們擺出這種緊密隊型,擺明就是想用重量垮我們。」

果然不出所料,濟軍恢復平衡的時間雖比預期的要久了點,但經過一個多小時他們終於展開好戰鬥隊型開始前進。

終於清楚看出濟軍規模,萬人之眾的方陣左右延伸將近1公里寬、半公里深!

像聚集又散開的蚊子群一樣,濟軍第一線開始向前衝鋒。

「黃信號,麼發,放!」李德鄰高聲令道:「綠信號,麼發,放!」

碰碰~~!耀眼的照明彈劃破青空。

第一線鐵絲網間的彎刀地雷接二連三響起,在黑中撕開一個又一個缺口。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迫擊炮彈幕像巨大的黑犁來回耙開密密的人

噠噠噠~!噠噠噠~!重機快速三點放,困在鐵絲網間的人影一個接著一個頹倒,像是聖誕樹裝飾般鉤掛在鐵刺上。

不要說濟軍未曾遭逢過鐵絲網加彈幕、機關的組合,就算是同時代西方列強也沒有任何適合的裝備可突破這樣的陣地。

一幅大屠殺的景像………

濟軍衝了又退、退了又上,用血之軀測試廿世紀工業化殺戮效能的極限…

……

毫無慈悲的機持續冷血地擊,士兵像砍稻草般一排排倒下,接著後面又繼續向前,直到再也沒有人站著往前衝為止………

「停止擊!回報彈藥數量!」我迅速命令道。這段時間白崇禧拼命督促趕工,輕便鐵路終於鋪設到博白縣南方的蓮塘一帶,但距離現在我軍陣地也還隔著將近30公里山路未通。最後雖然緊急調來10餘輛四輪拖拉機支援,但從輕便鐵路終點站走山路到此來回一趟也得要一天時間。

相較於民國初年南北各方軍閥隊伍,進行一場戰鬥時的步子彈配賦量約50發,過去十多天我們努力達到了每人步彈200發、手榴彈8枚,機備彈4000發、迫炮每門200發、RPG每具10發的儲備量。

但若濟軍這樣硬衝下去,這點彈藥也會很快就消耗殆盡。

濟軍似乎沒有救治傷兵的打算,約15分鐘後展開第二梯突擊。這次兵力較前次更多了些,約三個營1500人像道長長的波朝第一線陣地襲來。

觀測士帶著方向兵不停修正彈幕方向,報務士也不停將最新座標報給各炮排。

重機噠噠噠噠噠震天價響,但一排士兵倒下去隨即又有另一排補上,厚厚成堆的屍體成了最好的沙包,濟軍士兵衝鋒的距離較前一次更遠、更深入。

「通知第一線這波衝鋒停止就撤…」我觀察戰鬥狀況下令道。

「現在就撤嗎?第一線還很穩呢!」李宗仁疑問道:「不急著撤吧?」

「水機這樣打也很快就會過熱,加上陣地前濟軍死傷愈來愈多,會妨礙機擊效果」我解釋道:「撤到第二線,濟軍下一梯次衝鋒時前後距離會拉得更長、隊型會更凌、速度會更慢。」

我續道:「通令下去,距離不到100米以內第二線陣地不準開,無論輕機還是步都不準開。」

「是!」李德鄰道:「傳令下去,距離不到100米以內第二線陣地不準開,無論輕機還是步都不準開!」

濟軍這次延宕了一個多小時才發動第三波攻勢。戰法還是一成不變,他們並沒有試著去尋找我軍陣地的弱點,而是重複朝著同一段陣線發動正面攻擊。

濟軍第三梯次在軍號昂然旋律中衝鋒出發,當越過成疊屍體卻沒有聽到重機響聲時他們似乎有點訝異,明顯看得出他們猶豫的樣子。濟軍兵士們手忙腳地跨過、爬過高低絆網進入空無一人的壕溝,遲疑了約15分鐘時間才以排為單位三五十人一群爬出壕溝繼續向前推進。

看著濟軍官兵在低絆網中抬高腳步躑躅前進,我下令道:「空炸,四群,準備好放!」

觀測士帶著手下迅速計算擊諸元發出擊命令。

迫炮彈在空中綻放出朵朵猙獰的炸花,士兵們一圈圈倒下,倖存者不知該進還是退,也不知該繼續站著還是該趴下。

濟軍陸續進入了我軍第一線壕溝,後續部隊繞過成堆受害者躡手躡腳地在高低絆網間找尋路線前進。

「轉移擊目標!目標第一線陣地前方高低絆網區間,空炸,拐群,準備好放!」我下達屠殺緩慢移動目標命令。

朵朵彈花在鐵絲網障礙上方綻放,彈片如雨點般灑向掙扎通過鐵絲網的人群。

前方衝向第二線陣地的士兵們趁著炮火轉移急忙後退,約三分之一的濟軍正進退兩難地杵在第一線壕溝前方,卡在鐵刺間進退不得的人們只能無奈地入生命中最後一口空氣。

望遠鏡中細碎不可見的彈片在空中四處飛揚,唯一能得知他們存在的方法就是看到四周的士兵倒下。迫擊炮彈頭中炸藥與彈殼比例恰到好處,微細的彈片切斷了神經也切開了血管,缺少大片彈片的結果也讓斷手斷腳四處飛揚的場景減少許多。人群一群群蹲下、倒下,但地面上卻見不到血成河。

「德鄰兄要麻煩您了!」我轉頭朝李宗仁道:「請貴營於麼拐前進入胡椒場伏擊陣地,以紅綠黃黃紅信號彈為號,攻擊目標白沙鎮,以截斷敵軍退路、全殲敵軍為目標;消滅敵人有生戰力後轉向河西岸警戒,沒有後續命令不得渡河追擊,務必於明天明前完成輕掃戰場工作!」

「報告是!」李宗仁行舉手禮回應道。

濟軍掙扎地又進行了三梯次衝鋒,在最後一趟發起衝鋒前終於見到遠方推來三門野炮,聊勝於無地朝我軍陣地開了幾炮後士兵鼓足餘勇爬出壕溝發起衝鋒,但還是無奈地在我軍第二線陣地前成為練的靶子,一個又一個被鐵絲網困住的男人在口下成為冤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迫擊炮彈一發發在失去勇氣退卻的士兵頭頂炸開,只有少數幾個或許是祖上積德的能全身而退回第一線壕溝。

濟軍似乎有些動搖,但隨即在後方督戰隊威脅下回到壕溝。濟軍領導幹部們試著發起小規模衝鋒,但還是在鐵絲網前被逐退。

「您看他們這樣還打得下去嗎?」戰場上沉寂了約一小時,常耀東問道。

「龍濟光也不是吃白飯長大的,如果一支1000人的部隊也吃不掉,他以後就沒戲唱了…」我道。

望遠鏡中濟軍似乎發現只有當接近到一定距離時我方才會開,開始躡手躡腳摸出戰壕,或蹲或爬地朝我主陣地前進。

眼見約有千餘名濟軍已摸至鐵絲網前緣,膽大的正探頭深腦地四處觀望,常耀東又忍不住問道:「下令開炮嗎?」

我看看手錶──剛過下午四點──推算一下部隊彈藥存量道:「沒經驗的部隊是把敵人拒絕在陣地外,有經驗的部隊是將敵人殲滅於陣地中,通令下去這次要等到敵人爬過鐵絲網後才準開,沒爬過鐵絲網站起來前不準開。讓他們進來點,愈靠近愈好!」

「是!」常耀東應道。

「還有一定要沉著,先丟手榴彈,不要急著開!」我補充道。打仗打得不只是人員組織、戰術戰法,更多時候士比後勤、比補給、比裝備、比彈藥,更要比錢。因為接受了不少法國、德國的鐵絲網生產訂單,這次我們出門時鐵絲網攜帶的數量特別足夠,第二線陣地主壕溝前方120公尺、100公尺、80公尺處分別拉了三道障礙不說,在70到50公尺間還做了一片深20公尺的低絆網。

第二線主陣地的壕溝與鐵絲網間有將近50公尺空間,正是發揚手榴彈威力最好距離。「讓他們陷在鐵絲網與主陣地之間,要退也退不了。」

「明白!」常耀東迅速接通電話通令各連。李德鄰將第一營的步兵與機都帶走了,現在僅能靠常耀東手上的弟兄來守住陣線。常耀東營雖然大部分是第一次上戰場,但今天表現得相當沉著,面對濟軍近都能謹守擊紀律,不貪功、不濫,相當難得。

等待已久的攻擊行動終於在四點四十分左右展開。

號角響起,敵軍向前突擊衝刺,伴隨著怒吼與尖叫聲。一群灰黑人群以極快速度移動,他們的攻擊隊型非常緊密,就這個年代的中國軍隊而言是超乎平常的緊密。他們相準了我軍前三道鐵絲網障礙間故意留下的通道,幾乎肩並肩地擠成一團湧入到最厚一層低絆網前。人們快速臥倒、趴下、匍匐前進。

「穩著點…穩著點…不要緊張…」我朝常耀東令道。

「穩著點!再穩著點!」常耀東朝話筒高聲喝令道:「聽我命令!聽我命令!」

匍匐前進的士兵像一條條巨大的黑蚯蚓,在低絆網下不斷動、扭曲、變形…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就是現在!開火!」我高聲喝令道。

旁邊等待已久的傳令兵高舉右臂,【碰】的一聲白信號彈衝向天際。密密麻麻如黃昏蚊群般的小黑點突然從主陣地壕溝中飛起,數百發手榴彈在低絆網前爆炸幾乎形成一道完整的雲牆,一時間怒吼、尖叫、炮聲大作。

所有武器紛紛開火,機噠噠作響,子彈響著弓弦般的聲音漫天飛舞。

密集的血之軀在現代化火力前如玻璃般脆弱,迫炮彈在空中灑下彈雨、

火箭推進榴彈鑽入人群中爆開、手榴彈乒乒乓乓地收拾勉強爬出鐵絲網的倖存

者,中彈的士兵以極不自然的姿勢倒臥在地上死去,揮手的軍官被機彈釘死在鐵絲網上彷彿昆蟲標本,每一聲爆炸都可見到更多的殘肢斷臂在空中飛舞。

怒吼、尖叫、炮聲不斷………

我軍堅決地守著陣地,間或有一兩個逃出火海的濟軍衝到壕溝前,也被弟兄們用刺刀收拾。

亮晃晃的刺刀拔出身體時是如此地真實,無聲的望遠鏡畫面中似乎可聽到動脈血出時的聲音。

的怒濤逐漸緩慢下來,少數還能動的黑影開始轉頭向遠方移動,我軍幹部高喊的【停止擊】口令連山頂上的我們都清晰可聞,堅定的觀測士仍不斷報出延伸擊座標,要將每個想逃走的濟軍士兵一一索命。

「打了幾群了?」我看看手錶問道。四點五十八分──短短不到20分鐘時間這地球上又消失了上千條生命………

「報告!打了29群!」計算兵回報道。

「通知迫擊炮停止擊!」我令道:「傳令兵!」

「有~~!」

「信號彈五發!紅~綠~黃~黃~紅~!準備好待命發!」

「報告是!」傳令兵們迅速備便信號彈高聲喊道:「信號彈五發!紅~綠~黃~黃~紅~!好!」

我舉起手腕盯著錶面秒針數道:「七秒!~六秒!~五秒!~四!~三!

~二!~一!~放!「

碰!~碰!~碰!~碰!~碰!五發信號彈緩緩滑過接近終昏的天空,發出啪啦啪啦的燃燒聲………

沉悶的等待一秒一秒過去,信號彈燃燒的火藥味夾雜濃重的血腥味不斷飄入指揮所………

終於,在遙遠的天際線上浮起三顆白的芒星………

「要衝出去嗎?」常耀東詢道。

「等等,不急…」我回答道:「敵人現在還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等李德鄰得手、敵人開始動搖,再追擊也不遲。」

遠方響起微弱的聲,不一會陣陣低沉的爆炸聲如雷鳴般傳來。

「呵呵,看來是打上了…」我朝常耀東道:「濟軍沒有電話機,傳令兵從白沙鎮那邊跑步過來最快也要二三十分鐘,叫弟兄們沉住氣!」

「是!」常耀東答應道。

漸漸轉暗,白沙鎮方向炮聲從稀疏到濃密,慢慢又淡了下來,最後只剩零零星星響。

「濟軍指揮所位置定出來了沒有?」我昂聲問道。

「報告!甲兩四!」觀測士道。

「何以見得?」我故意質問道。

「報告!甲兩四棟獨立家屋門口有衛兵二員,一旁小樹林內有軍馬約20匹,並有士兵看守」觀測士道:「而且兩分鐘前有兩人從白沙鎮方向沿道路跑步而來,經獨立家屋門口衛兵指引進入家屋,所以推測該獨立家屋為敵軍指揮所。」

「貴官計畫如何處置?」我問觀測士道。

他似乎被我說的【貴官】兩字嚇到,一時意會不過來,停了半晌道:「報告!

炮兵營炮一連、炮二連,座標甲兩四,榴彈,三群!「

我暗忖──兩連各四個炮排、共16門炮,三群48發應該夠了──道:「同意!準備好放!」

「各連注意!座標甲兩四,榴彈,三群,準備好放!」觀測士轉向話務士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各炮排迅速回應擊指令。炮彈安靜地在空中畫著弧線,幾秒後在目標【獨立家屋】炸出一朵朵香菇般塵雲。

小樹林頹倒了,馬匹成了一團團猩紅的塊;馬伕與衛兵不見了,只見到一攤攤鮮血與破碎的制服。一枚炮彈炸開了獨立家屋屋頂,不到兩秒鐘另一枚炮彈接著鑽入炸翻了土牆。

看不到的彈片四處紛飛,叉著、嘶吼著要奪取四周圍人們的命。

塵埃落定,良久終於看到破散成土堆的屋中出現晃動人影。三四個倖存的小兵掙扎地在瓦礫堆中翻找,拖出一具身著華服的壯軀體,接著牽來馬匹將該受傷的壯碩男子抬上馬俯趴鞍上慌忙離開。

「您看是不是打到龍濟光了?」常耀東向我詢道:「是否再追擊幾炮做個了斷?」

「嗯…是不是龍濟光不知道,但不救別人先救他,肯定是個重要人物,先把他給李德鄰的人去收拾…」我持續緊盯著望遠鏡道:「觀測士!變換座標預備火力追擊,位置——我軍第一線壕溝至蟾蜍嶺間,滾動彈幕,計算完成後報好!」

觀測士帶領小組迅速作業,數分鐘後高聲報好。

白沙鎮方向炮聲持續不停,漸漸暗下的天中隱約可見火光沖天。

「現在動手嗎?」常耀東請示道。

「再等等………」

中傳令兵模樣的人影匆忙來回,聚集第一線壕溝中的濟軍開始三三兩兩爬出壕溝向後跑,起初幹部們還努力嚐試阻止,但不一會就如洪水決堤般全線崩潰。

「好,耀東,接下來給你指揮!」我從望遠鏡退開道:「追擊實施以白沙鎮至河一線為界,沒有我進一步命令不準渡河,戰場清掃時要特別注意傷兵收容與屍體掩埋。」

「報告是!」常耀東回答道,立即率領幕僚草擬追擊和清掃戰場的作戰命令。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九章護法歸來

(5)母親的秘密

「呃呃呃呃~~!」

「主人!主人您怎麼了?」兩隻溫暖小手捧住我的臉龐溫柔呼喚道。

「呃呃~啊啊~~!!」我拼命搖頭,渾身冷汗內衣幾乎完全透。

「主人!~主人!~您清醒點!」

「嗯?…嗯?」半夢半醒間我囈語般回應道:「誰?…唔…不要…我不是主人………」

「主人~主人~您醒醒!~醒醒!~您又做噩夢了!」小手輕拍著我的臉頰。

「嗯…嗯…」我囐囐嘴,努力想將眼睛睜開。「呃…幾…幾點了?」

「快四點了…」女聲柔柔道:「您先別急著睜開眼睛,我去打點熱水給您擦汗………」

「嗯…」我掙扎了一下還是撐不開眼皮。女人溫柔地為我褪去內衣,用溫巾擦拭身體。

「主人好點沒?」

「嗯…嗯………」

女人溫順地趴在膛上摟住我,皮膚潤滑、如絲如脂。

「您這幾天都睡得很不安穩…」女人道。

「嗯…」享受著軟玉溫香,我的神志漸漸清醒………

【石嶺-老常山】一戰,李宗仁、常耀東兩營最後在白沙鎮會師,徹底打垮濟軍,龍濟光身受重傷,在親兵護衛下從下游偷渡過江,逃抵香港沒幾天就傷重而死。【廣西獨立混成旅】以寡擊眾僅以兩營兵力殲滅龍濟光萬餘大軍,消息一出、震驚中外,北平、天津、上海、廣州、香港各中外媒體都以斗大標題發出號外,不僅吳佩孚、王佔元這些不屬於皖系的軍閥紛紛發出賀電,連朱爾典、康惕這些老朋友也紛紛來電祝賀。

建功立業容易、懼讒畏譏才是真功夫。戰鬥結束後弟兄人疲馬倦,清掃戰

場後共俘虜濟軍官士兵1500餘人、長短支5000餘支、機關20餘

架、不堪用的山炮5門,我命李宗仁率兵全數押送回梧州送陸榮廷處置,另外重金僱用周遭鄉民清理戰場,光是埋葬超過6000具屍體就花了一星期時間。

陸老帥沒等到捷報早就出發前往廣州參加護法政府會議,留守的少帥陸裕光見我受命出師建下大功,不僅毫無私心將先後所有擄獲的人員械彈通通繳回聽候發落,還讓黃旭初攜帶20多萬元重資私下【報效】,讓陸裕光笑得合不攏嘴,又在發給廣州方面的正式戰報上幫我加了不少油、添了不少醋。另外廣

州護法政府幾位總裁──唐紹儀是早在北京就認識的世伯、唐繼堯是我在滇軍

服務時的老長官、伍廷芳是家父舊識、陸榮廷與岑煊關係更不用說──我也

透過家裡一一送上大禮,各重要人士、非常國會國會議員等當然也多多少少藉機攏絡,儘量降低外界對【少年得志】的批評。

民國八年一月三,廣州護法政府正式明令表揚──廣西獨立混成旅旅長曲淵翔少將授勳一枚,副旅長兼第一營營長李宗仁晉升上校、兼廣西獨立混成旅第一團團長,第三營營長常耀東昇上校兼第二團團長,原二、四營營長升任團附,各連連長各依戰功不等也分別升任營長、營附──除了人人有功勞,這份命令最重要的是正式授權我依照北洋軍建制擴充【廣西獨立混成旅】。新的【廣西獨立混成旅】共轄2個步兵團、10個步兵營,外加騎兵1營、炮兵1營和工兵、輜重兵各1營,達到14個營規模,若再加上補充兵營與學兵隊,16個營的規模讓本旅兵力膨三倍以上。

由於俘虜的人員械彈都給陸裕光去充實他的部隊,我手中能用的還是隻有原本四個步兵營老本,掃平龍濟光殘存勢力又花了我一個多月時間,至此基本上廣西省蒼梧道所屬15縣,加上廣東省高雷道、瓊崖道、欽廉道,名義上我的地盤共有43個縣;只是這些地方原本就十分貧瘠、稅收不多,要養16個營兵力還是得靠努力發展經濟。

掃平地方、收編龍濟光殘餘部隊的工作不是一蹴可幾,帶兵威嚇式地繞了廣東南部跟海南島一圈後,我將善後工作給白崇禧與黃旭初、招兵練兵給李宗仁與常耀東後,便來到廣州灣處理各像事務兼準備過年。但不知怎地,這幾天晚上只要一闔上眼,白沙鎮外殘酷的景象便不斷浮現眼前──成千傷兵或頭顱破裂腦漿外溢、或斷手斷腳、腸子內臟破體出,哀嚎聲、哭聲、尖叫聲遍野,但在嚴重缺乏醫療與藥品下也只能任由他們躺在田野上自生自滅,連最基本的止血包紮也沒有辦法。僱用的村民們在我軍監督下只能保持最基本的禮

儀──不劫掠、不凌、不私藏軍火、不劫取財物──但對士兵們的傷勢

能助。

地獄般的畫面不斷出現在我夢中──或許我也罹患了【戰場創傷症候群】

吧!過去在湖南戰鬥雖然慘烈,但畢竟是小部隊間戰鬥,使用廿世紀初期的武器、殺傷力有限,不像這次是使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武器與戰術準則,殺傷力較以往至少提高五倍以上,短時間內造成的殺傷令人慘不忍睹………

「主人…」黃九姑在我耳邊輕聲道:「別…別想那麼多了…都過去了…放輕鬆點…再休息一下,今天還要忙一天呢………」

她的聲音很溫柔,但也不能說是陌生,就是讓人覺有某種奇怪的生疏、遙遠。

「嗯…」我手指順著她光滑的脊樑而下,在間畫個圈又拖曳回肩胛。

黃九姑沒有反應。這幾天我也與她做過,她的反應也都是如此──不抗拒、願意配合,但整個人就是若有所思似地非常疏離。

我的手指滑過丘輕觸菊門。

「主人饒了九姑吧…以前給您走了一次後門,九姑兩三天都下不了…求求您…」黃九姑身子僵硬緊張道。

「嗯…」我饒過菊花轉向小花蒂,不一會就到指尖口已微微沁出水來。「有心事?」

「嗯…」黃九姑也悠悠地應我。

「想人?」我輕輕將手指探入花徑道。

「啊…?」

「想女兒們嗎?」

「……」黃九姑顯得心事重重,似乎是也不是。其實不管她在上海還是回到廣州灣,君兒與康惕的助理都會多多少少向我彙報九姑的狀況。她幾乎全心全力投入工作,就算在上海對女兒的事情也不是特別關心;更坦白說,除了做一位母親對孩子該有的關心外並沒有特別的護或關懷。黃九姑的生活非常單純,就是工作、工作、拼命地工作,然後累到不行時才會在辦公室短暫休息,接著醒來後又是沒沒夜地工作。這次結束海南島綏靖工作後,君兒特地打電報叫九姑先從上海到廣州灣協助我處裡生意上的事情,她們幾位要到年前兩三天才會來會合。

九姑如木偶般動作拙劣地撫摸我的莖。她不能說是應付,只是覺【人飄走了】………

我也只想發身體裡鬱積的情緒,我拍拍她股,九姑順從地分開雙腿。

我自己握住莖調整方位,往上一頂,整條杵進入了大半。

「唔…」黃九姑發出了像是無奈的呻。我扶住臻首吻向小嘴,黃九姑柔順地張開櫻,舌頭卻呆呆地杵在口腔正中。我也不想捉或羞辱她,成婦人的身體是真實的,菇頭在道中數十次小幅來回穿後就自動分泌出水。

我擺動起虎,先是微微地動,待到身上婦人身體適應後再開始深入地攻城掠地。

「嗯…嗯…」黃九姑發出含蓄的鼻音。生過兩個孩子的小仍如處女般緊實,或許是心情放空的原故,壁間仍有強烈的抗拒和擠

我加強上的力道與速度,嬌小的身軀被杵擣得一下一下揚起。

黃九姑沒有叫,鬢角抵著臉頰,緊緊摟住我的脖子承受衝擊。

這幾天她都是這樣,不抵抗…不合………

女人沒反應我就也不需要拖延時間,速戰速決對兩個人都好。我翻身將她下,雙手分別握住一雙腳儘量向兩邊分開,則急促而強烈地衝刺起來。

黃九姑閉上眼默默承受,我的頻率愈來愈快、力度愈來愈大,黃九姑承受著一切衝擊嬌軀急搖晃,一對具也狂烈擺,增添視覺刺

黃九姑還是緊抿芳靜不作聲………

我抄起雙腿江她整個身體拉起,幾乎讓兩隻膝蓋鉤掛在肩膀上。我不打算憐香惜玉,快速來回搖擺股,每一次菇頭都深深撞擊在花心上。櫻桃小嘴氣連連,吐出不堪的氣息;成白的體隨波震,幾乎要被烈的衝擊撞得潰散。

火熱的杵力可拔天,兇猛的衝次幾乎將美人透的軀體衝撞潰散。

黃九姑抬起手摀住芳,柳眉緊鎖承受著幾乎整個人要飛起來似的撞擊。

終於我喉頭湧出一聲低吼,濃密黏稠的入黃九姑體內。我保持著姿勢扛著雙腿良久,直到最後一滴入子為止………

不知多久後黃九姑幽幽道:「主人,您要九姑去沖掉還是留著呢……?」

我不想回她話………

她是個好女人──成又豐──後睡意襲來,我抱緊她閉上眼睛、意識逐漸朦朧………

************

「待會九點半有學堂學生來訪…」傭人從旁邊走過,黃九姑有點羞赧道。

她穿著繡工美的緞子旗袍,但我命令她裡面不準穿任何褻衣褻。「趁這個時間我先向您報告一下業務狀況………」

「你們都先下去吧,沒有九姑娘召喚不用再過來!」我吃一口荷包蛋朝傭人們道。我想進一步撫摸九姑的大腿,卻被她巧妙地閃過。捉這種成又不願意的美婦,令我有種奇特快

我突然發現他是左撇子──我以前居然都不曾注意到………

「如果您是認真的,也請您專心聽我把話講完…」黃九姑正道。「九姑是您的,您想怎樣九姑都一定會配合,但現在請您聽一下。」

「後面也行嗎…」我調皮故意問道。今天的荷包蛋很可口──兩顆雙面半,正合我意──自家生產的培也酥酥脆脆,加上豆腐和稀飯更是絕配。

「主人…!」黃九姑有點生氣地望著我。

「這香腸真好吃…」我故意挾起一熱狗道。

「很抱歉,可以跟您打個商量嗎?」黃九姑道。

「好吃好吃…」我嚼著熱狗道:「請說………」

「可以懇求您一件事嗎?」

「嗯…」我嚼著熱狗道。這熱狗調味真是不錯,怪不得供不應求………

「拜託您…」黃九姑突然臉通紅道:「九姑知道主人疼惜九姑,但小梅她們………」

「嗯……?」

「拜託主人憐惜九姑…」黃九姑突然泣道:「如果主人想…想在九姑身子裡…拜託…就請不要在小梅她們姊妹倆………」

「怕懷孕嗎?」我嚼著熱狗道。

「拜託您發發慈悲心…」黃九姑道:「主人慈悲,如果您願意…九姑…九姑拜託您以後都…都…後面…就…都後面………」

「傻姐姐…」我啜口稀粥道。

「呃……?」

「活這麼大了不會算嗎?挑準子就好,不是嗎?」我反問道。

「唔…會…會算…」黃九姑諾諾道。

「既然會算那就挑準時間不就得了…」我拾起腿道──康惕派來的這個廚子手藝真不錯,腿都炸得恰到好處。應該商請她到部隊去舉辦講習課程,腿等材料我們都有,但是要讓士兵們吃到上好料理,軍中的伙房兵們還需要更多的廚藝訓練。「你們是母女,我也不想發生倫的事情,所以不用說什麼後面前面的,你的身體吃不消我知道,我不會勉強你的………」

「嗯………」

「有些事情不能勉強,有些是也是我們不能自己決定的…」我邊吃邊道:「你在我這,我可以保護你,可以讓你發揮自己的能力…你對我有很多更重要功能,如果在某些方面有顧慮或遲疑,我會尊重你………」

「謝謝主人…」九姑沉半晌道:「九姑也謝主人疼,只是………」

「我懂你的意思…我會注意的…如果危險記得提醒我…」昨晚睡眠品質還不錯,我的心情暢快道:「我的意思你懂的…報告吧…!」

「謝謝主人…」黃九姑桿順順氣道:「首先是世界局勢,德法兩國間談判陷入僵局,法軍去年底發動聖誕節攻勢、死傷約30萬人,沒有任何進展;

英軍也同步在法蘭德斯地區發動新年攻勢、死傷約25萬人,同樣也沒有任何進展;兩場攻勢德國方面大量使用我方產品,但因為冬天溫度低、揮發效果差,德方估計已經用去所有庫存,目前已經下了新的訂單。「

「多少量呢?」我吃得足,手撫向九姑大腿道。

「嗚…」黃九姑道:「再1公斤………」

「你報價多少?」

「1億美元…」黃九姑道:「紐約,美元或黃金割不接受馬克………」

「嗯…」我繼續撫著她大腿道:「通知德國方面有長效型毒氣新配方,入毒5毫克、皮膚毒10毫克,不但可以滲透衣服直接從皮膚收,夏天可持續3到15天、冬天零下溫度最長可達到6個星期,效果更好。」

「啊?」黃九姑對之前我與德方之間的事情並不那麼清楚,聽到這些訊息相當驚訝。

「你照我的話告訴他們就好,每公斤漲價到1億2000萬美元,其他條件由你決定…」我邊撫摸潔白光滑的腿,邊忖著貨品製程。照現在實驗室的能力,生產5到10公斤的梭曼與VX不成問題,只是要如何添加DMSO促進人體收還需要測試。

「其他老生意呢?」我的魔爪滑向大腿之間道。

「主人…現在是工作時間,您要九姑做的九姑都做了,可以請主人先讓九姑說完嗎?」

「你繼續說吧…」見到她臉上那專業的神情與慍,我知道她不能拒絕我的輕薄,但似乎更尊重她點會更好。我將手回拿起咖啡杯啜飲。

「謝謝您能體諒九姑…」女人整了整衣襬,對我能尊重她專業的一面顯然相當續道:「首先報告大力士冒糖漿業務。的部分目前擴散極快,德國、荷蘭、比利時、法國、英國、西班牙一直到義大利都傳出嚴重疫情,有言指出去年整年光是西歐就已經有超過百萬人染病死亡。目前西歐、南歐、中東、東南亞與北美訂單都快速增,尤其是美國部分增加最快。整體來說,與前一年度同期相較,去年第二季訂單成長40%、第三季增長到75%、第四季達到180%,本季估計將較去年第一季成長300%。上個月出貨已達250萬箱、目前夜趕工最多能生產300萬箱,再來產能就上不去了。」

「問題點在哪?」我問道。對於黃九姑能如此暢無礙地敘述易現況,我有點小驚訝。

「目前的鍵在瓶子,冒糖漿所需的玻璃瓶生產跟不上來。」

「瓶子…」我腦海中閃過聚丙烯藥水瓶。一個多月前從桂平出發時才待籌設輕油裂解設備,一個30毫升藥水瓶大約10公克、100個1公斤;目

前規格是一箱20瓶、每個月增產100萬箱需要20噸聚丙烯──照之前設

計每天可產出丙烯約5噸,扣掉生產人造橡膠需要的量,每天撥出1至2噸沒問題。

「嗯,瓶子的部分可以解決,但還需要至少半年時間才能產出不用玻璃的瓶子。」

「對不起…您要的鋼材九姑沒先徵得您同意已經改向美國方面訂了貨,訂購數量增加三倍但期比我們自己產還要快得多,照期看這幾天應該已經上船了,預計月底會到…」黃九姑緊張地低頭道。

「你怎麼知道要這麼做?」就連君兒她們幾位我也沒有特別說明過有關輕油裂解廠的事,為什麼黃九姑會有靈又膽子自作主張增訂三倍數量的材料?

更何況那段時間她本人還在上海。

「呃…」女子被問得語,過了半晌才回答道:「夫人之前要我連絡歐洲有關橡膠產品的事,所以九姑自作主張猜測這些鋼管、鋼桶是和橡膠生產有關…後來歐洲人一直問雨衣、斗篷、帳篷等等的事,九姑想原本訂購的數量一定不夠,就自作主張加訂了三倍的量。」

聽烏在放

如果從雨衣斗篷的消息就可以聯想到訂購的鋼管鋼桶與橡膠有關,那真是不世出的超級天才了!我學校裡那些狗頭研究生唸到碩士班畢業,都還不可能有本事從訂購的鋼材去猜出我要搞橡膠………

「對不起主人!如果九姑做錯了,請主人最嚴厲懲罰…」黃九姑肅著臉低頭道:「九姑只是想這樣規格的東西得來不易,既然價格還算合理又有現貨,就想說多買些以備不時之需………」

「請主人處罰…」黃九姑睫眨呀眨,但說實在我看不出她有什麼害怕或自覺做錯事的樣子。

心裡整個說不出的怪,卻又找不到理由去責罰她,我只能道:「嗯,你這次自作主張算是歪打正著,但絕對不可以有下一次………」

「是…」黃九姑頷首續道:「冒糖漿去年全年出貨量是1900萬箱,因供不應求價格已經提高,每箱離岸價平均是5。2美元、淨利4。6美元,摺合9。6銀元,去年全年冒糖漿共獲利1億8千240萬銀元………」

沒想到光一場西班牙就讓冒糖漿一年的利潤就幾乎等於中國政府一

年的歲入。我不慨萬千,續道:「來得快去得也快,要注意千萬不可盲目擴充產能。」

「九姑明白…」女人翻閱文件接著報告道:「消炎粉和碘酒部分業務小幅衰退,原因是歐洲與美國已出現多種類似產品,對我們形成強大競爭;另外去年整年歐戰沒有較大規模的會戰,需要量也下降。去年度消炎粉部分獲利6千500萬元、碘酒部分只剩下3千700萬元利潤。」

「嗯…」磺胺劑產品本來生產就不難,只要分析出成份知道里面是什麼,山寨品出現本就意料中事;碘酒更是簡單,還能有這樣成績已令我很意了。

「萬寶路香菸部份據瞭解德國人已經破解菸成份,目前德國方面訂單已完全中斷」黃九姑報告道:「我們報價每季都微幅下降來擴大市場規模,協約國部份訂單持續增加,其他中東、印度、東南亞和南北美洲各國的訂單也陸續增加。

去年全年的出貨量是102萬箱,獲利7億5千800萬銀元。預計本年度民國八年出貨量成長10%、年獲利成長8。5%。「

「嗯,很好…」光是四樣老產品一年就賺了10億4千多萬銀元,我續問道:「那接下來先說國外投資部份吧。」

「轉投資部分,首先報告銀行──過去一年大少爺持續買進摩集團、美國銀行、大通、花旗等金融機構,目前平均持股都達到10%水準」黃九姑說明道:

「另外美國鋼鐵公司、通用汽車公司、奇異公司、AT&T、標準石油公司及帝

國化學公司的持股也都維持在15%,沒有進一步增加。投資組合中

特別要注意的是買進了柯蒂斯飛機與發動機公司與一家新成立的波音飛機公司

股票,目前持有5%。「

「大哥怎麼會想要去買波音飛機公司?」我狐疑道。

「嗯…是九姑的建議…」女子道:「照外電報導,未來飛機除了應用在戰爭中,運用的範圍會愈來愈多、愈來愈大,所以之前就建議如果有飛機公司的股票可以酌量購買,因此除了波音公司外,我們更大量買進了柯蒂斯飛機與發動機公司的股票。」

買飛機公司股票的好處我當然知道,我好奇的是為什麼會去買波音………

「這是我們現在的國外投資組合,請主人參閱…」黃九姑遞給我報表──幾乎都是道瓊工業指數成份股。我注意到另一家令我訝異的公司──CTR,

計算清單紀錄公司──這家公司未來將於1924年改名萬國商用機器公司、

簡稱IBM。

我沒有再多嘴,反正也問不出所以然來………

「接下來報告廣州灣這邊的情形…」黃就姑接著一一說明紗廠、紡織廠、製衣廠及鍊鋼廠、鋼鐵廠、機器廠營運情形………

「那其他部份呢?」眼看報告接近尾聲,我的手又不安分了起來。

「我方已可持續透過荷蘭貨柴油發動機,德國潛艇目前已經掌控了英倫三島周邊海域…」黃九姑臉誹紅道:「英國輪船噸位吃緊,朱爾典公使有派人詢問我方是否可以接受英國訂單造船。」

「造船我們現在有圖面嗎?」

「英國方面願意提供…」我的手指,黃九姑更加扭捏起來,續道:「只是目前鋼鐵廠年產量僅最多4萬噸,要造輪船原料十分欠缺。」

不知怎地今天早上就是想要她。我將下巴頂在黃九姑香肩,把嘴微微靠在耳蝸,忍不住輕輕耳珠,又朝耳孔裡吹了一口氣。

「最後是養豬部分,目前因為持續進口黃豆等飼料去年豬出欄數是35萬頭,產品包括培、午餐、洋香腸,以及豬鬃、皮鞋、皮帶、皮包、揹包、彈藥盒等各種皮製品…」黃九姑微顫道:「主人…您………」

「既然報告完了,就不算是工作時間囉…」我起身走到她背後,捧住雙將她攫了起來。「東西放下,手撐在桌上!」

黃九姑為難地轉頭瞧瞧我,勉強地俯下身體。我一手加大捏力度,另一隻手掏出火熱尖具,掀起衣襬頂著股溝來回摩擦。

「主…主人…」黃九姑頰頸泛紅,不知是害羞還是難堪。

「現在不可以嗎?」不知怎地我大膽地質問她。

「呃…」黃九姑不知該怎麼回答,豐盈成體僵若木,勉強應道:「請…請注意時間………」

我不理會她的隱喻,伸手便解開她前旗袍絲扣,大掌深入襟內把玩起沉甸的玉峰。黃九姑咬著牙不出聲,小腿微微顫動。我拍拍股示意她將美翹起,右手高聳球,左手放肆在腿遊移輕,不時用來回嬌弱的花蒂。

雖然身體拼命裝著沒有反應,水卻背叛了意志如湧出。

「不…不要從後面………」

既然她不喜背後合的姿勢,更不希望表現出有反應的樣子,我也不需要假扮情聖,一手扶著柳、另一手抄起杵,瞄準目標便直搗黃龍,朝心深處衝殺而去。

「哎唷…」黃九姑美目半閉秀眉顰蹙輕呼一聲。

痛你了嗎?」

黃九姑搖搖頭還是不說話。

「你好緊…讓我很舒服…」我頂緊花心畫圈搖動道。成美婦似乎無法承受火熱堅硬的入侵者而瑟瑟發抖,十隻手指用力地想在桌面上抓住什麼。

「輕…輕點…」纖被我雙手箍住使勁按向莖底部,黃九姑無奈地低聲求饒。晨光下她那白豐無骨的成軀體,隨著搐映起陣陣光彩。我小幅度前後移動,緊緊裹束住男壁拉扯著黃九姑身軀跟著前後搖擺。

頭絲毫無法動,每一下移動都會帶著女體一同進退。我俯在背上從身後繞過大手,穩穩地抓住玉,跨下的菇頭則不停在秘中探,引得更不住潺潺而出。緊實的慢慢軟話,首終得再度自由活動。

黃九姑踮起腳尖強忍著身體深處的撞擊,豐翹的配合著前後擺動,臻首左右輕晃,原本盤起的秀髮也如瀑布般下,隨著節奏飛舞。

左衝右突、上鉤下頂,像要將小中每一寸都頂遍似地美下都深深次入再迂迴退出,得九姑氣連連。我緊抱住她將俏臉強扳過來,用舌頭堵住不斷息的小嘴,對花心猛烈展開新一輪衝鋒。

她皮膚開始充血泛紅,從臉頰、鬢角、耳、頸子一路氳往肩頭、鎖骨、房。尖已經硬昂然,但專業尊嚴還是不讓她承認自己正快步奔向高

壯的狂風一陣陣捲起情,大海上波濤洶湧即將把女人拖往望的深淵。

黃九姑的眼角與嘴都漸漸潤起來………

那狼狽的樣子更引得我大發,抓住她右腳踝高高舉起,一隻腳站立讓女人更不堪衝擊。莖在主人指揮下瘋狂對花心發起決戰,每一記深入都讓豐的嬌軀劇烈顫抖。狂風暴雨般的令餐桌都彷彿移位,雪白的嬌軀不斷扭動,好似一匹白馬在主人身下跳躍狂奔。

迴光返照一般,玉體急促起伏,最後從纖拱成一個漂亮的弧度,巨蟒抓準時機,億萬分身如蛇信直鑽最深處。

愈是拼命抵抗、守不住時反作用力就更是兇猛,九姑像只慵懶可小貓,趴在桌子上似有若無地搐。

憐地順她的髮絲道:「還站得起來嗎?」

九姑雙腿間一片狼藉,慵懶地搖搖頭道:「豬…豬的狀況還沒有報告完…

……「

「還什麼豬呀?快九點了,我先抱你去洗洗吧…」我一把抱起九姑朝浴室走去。

很Q的電魚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九章護法歸來

(6)羊年行大運

「這位是蔡澤膺同學,這位是周紹山同學,這位是李富同學,這位是陳仲弘同學,這位是趙國富同學,這位是聶雙全同學,這位是鄧先聖同學…」九姑微笑著一一引見幾位年輕人。她的笑容還是該怎麼說──有點怪怪的。

「各位同學好!」他們有點拘謹似乎不知該怎麼稱呼,我主動道:「我虛長各位幾歲稱呼我曲大哥就好,千萬不可以稱呼我旅長或是曲老闆,知道嗎?

如果叫錯了就立刻把你們打回去!「

同學們你看我我看你,一時語

周紹山相貌英俊瀟灑,首先朗笑道:「曲大哥!」

鄧先聖年紀小個子矮,嗓門膽卻不含糊,立刻跟著周紹山便道:「曲大哥!」

其他幾位同學也跟著問候道:「曲大哥好!」

「周同學原本在本求學,去年底剛回國,現在是我們法語學堂的學生會主席…」九姑簡單介紹道:「鄧同學剛從四川到廣州灣來,雖然是班上年紀最小的學生,但別看他年紀小,現在已經被選為預備學校的學生代表,領導同學頭頭是道!」

九姑接著一一介紹各位同學,其中蔡澤膺年與我同年、年紀最大。廣州灣這邊提倡的【勤工儉學】是據我與康惕的協議辦理。中學以上畢業、考試及格者可直接進入法語學堂,高等小學畢業者可進入預備學校。學生白天在各工廠擔任學徒工,預備學校學生夜間先補習法文,學習到一定程度後即可進入法語學堂;

法語學堂學生除修習法語外,同時也實施數學、物理、化學、文學、法學、商學、會計學等基礎科目,由法籍老師任教。依照學堂的招生章程,學生在學期間每月可支領工資45元,約等於少尉排長薪水;法語學堂18個月期畢業後,由我方提供全額獎學金赴法深造。由於條件優渥又可學習外語、習得最新知識,去年初開辦第一期以來引了大量青年學子前來報考。

這次到廣州灣之前我就預備好要對法語學堂加上預備學堂學生髮表系列演

說,仿照【未來】孫中山在廣州演說模式,第一階段講【民族主義】四講—

帝國主義與中國、帝國主義與歐戰、中華民族的形成與民族共和、廢除不平等

條約與恢復國際地位;第二階段講【民權主義】──封建君權與民權、民主與

自由、法治與人權、直接民權與地方自治;第三階段講【民生主義】──平均

地權與土地改革、階級鬥爭與財富分配、國民教育與科學發展、基礎建設與

通、發達經濟與振興實業、社會保障與社會福利等六講。預計每星期講一次,14次預計三個半月講完。

我微笑望著九姑,心想法語學堂加上預備學堂學生現在將近2000人,你怎麼這麼巧就正好挑了這幾個來………

「幾位同學前天聽了您在學堂發表的演講後,就希望能與您當面多請教,所以安排了今天見面」九姑道。她方才趕忙入浴後換上了全套西式襯衫短外套,配上這個時代少人見過的及膝裙讓這群年輕人看得目瞪口呆。

「請各位先聊,我去吩咐準備茶水點心」九姑聲音甜美又富有磁,施施行禮後退出房間。

「黃姑娘是廣州灣方面我最得力的助手,不僅負責對歐美各國連絡工作,也負責各工廠間資金調度與統計指標管理工作,是平常你們看不到,真正在目後維持運作的主持人」眼看幾位同學聽得目瞪口呆,我接續道:「這個地球上所有人類中,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女人不但要持家還要兼負起生兒育女的工作,基本上我們可以說這個世界真正幕後的主宰者是女人,而非男人。女人雖然體力稍弱,但在智力上、能力上都與男人絲毫無差。女人撐起半邊天,既然各位同學都是進步青年,今天來到這,曲某第一件與各位同學分享的事情就是,要尊重女人、更要善用女人,讓女人從豐件的桎梏中解放出來,讓女人發揮出人類最純淨的能力。當新中國男男女女都能充分發揮自己能力時,就不是二萬萬男人的力量,而是全體四萬萬中國人的力量!」

同學們良久才紛紛點頭稱是。

「各位同學今天撥空過來,想必是前聽了曲某演講後有想要進一步溝通了解的地方」我笑道:「各位就不用拘謹,既然來了,想說就說、想問就問,曲某不才,儘量與各位同學切磋就是了。」

同學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誰該先開口。

蔡澤膺年紀較大,率先開口問道:「您在演講中提到中國革命要能成功,不但要建立民國,更要驅逐帝國主義、廢除不平等條約,同時平均地權、發達國家資本,但是您所說的過程中並沒有解決生產關係與上層結構的問題,歷史的進程是由生產力引導的,您提到了生產力,卻沒有解決階級問題。」

「呵呵呵…」我笑道:「照西洋的看法,歷史的進程有人認為是唯物的,也有人認為是唯心的──蔡同學你剛才的提問,基本上你應該認為歷史是唯物的。

但【心】在我們的意識裡面,【物】在我們常接處的環境之中。這個世界不是尼采所說,單純依靠強者的意志力來推動,也不是馬克斯所說純粹是依照生產力變動而改變。事實上,當我們受、認知到世界時,是我們的【心】透過官去【認識】世界,所以不論我們認為是唯心還是唯物,都是【心】透過眼耳口鼻心這些【物】去認識【物】,所以不是絕對唯心也不是絕對唯物,而是我們的心所【以為】的物。我們要從馬克思主義發展史觀,更應該去看看馬克斯早年還沒受到恩格斯影想的時代,那是一種社會地位上與權力上的不平等,是唯心的辯證主義,而非唯物的辯證主義。我承認階級間有矛盾、生產力間有矛盾、男女別間也有矛盾,但是我們應該回頭從邏輯學上看什麼是【矛盾非】和【現實】,從現實中去找出解決階級問題與生產力問題的方法,才能破除史觀的咒,真正解決眼前中國的各種問題。「

「……」蔡澤膺陷入長考,其他人則似乎聽得一頭霧水。

「純粹才有力量,但現實中未必能見到純粹,我們必須收純粹的華,轉化為能驅動人民共,同邁向裡想社會的力量…」眼看第一個問題就搞得太複雜,我多說幾句式著打破沉悶道。

「那您為什麼說【平均地權】是耕者有其田──然後要透過照價收買、漲

價歸公的手段來實現?「周紹山打破沉默問道:」直接打破階級剝削、解決異化問題,讓真正的生產者握有生產工具不是更簡單嗎?「

我回答周紹山道:「周同學,如果照你的說法──讓真正的生產者握有生產所需的工具──那一切就簡單了,我們本不用這麼麻煩,還要去照價收買什麼的。我們只要畫分出新的階級,讓佔中國99%的貧下中農跟地主分開,畫分階級,然後發動鬥爭、去鼓動貧下中農攻擊地主。等到把地主階級消滅之後,簡單說就是把地主殺光之後,大家再來分田就好了──更重要的是,這樣就可以讓最底層的農民手上沾地主階級的鮮血,讓他們犯罪、永遠也不能離我們的掌控──這樣我們的革命必然會成功!」

「但要對抗帝國主義,中國沒有富起來是不行的!所以曲某所主張的民生主義,重要的是發展通、提倡技術、增加生產、發達國家資本…」我笑笑續道:

「西方帝國主義者的核心力量是【民富】、【民智】──有智識才不會愚昧、不

信、才會有秩序有規矩,有理想有國心;有財富人民才會健康、擺東亞病夫,才會真正做到國富民強。西方帝國主義講的是【霸道】,中國幾千年來講的是【王道】。什麼是【王道】?就是人民富而好禮,對弱小民族平等以待,共同促進人類繁榮──但要做到這一點,就要先從【讓少數人富起來】做起,提倡教育、發展生產、促進繁榮。「

「要救中國,單單靠殺地主、搶土地是不夠的;西方帝國主義者能強大,是有他內在的價值觀,也就是馬克斯韋伯所謂的【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神】…」

我解釋道:「貧下中農人數雖然眾多,但卻沒有掌握髮達資本、提高生產力的要素──就是資本與技術──盲目地鬥爭資產階級,只會讓中國陷入無產階級的暴民政治………」

我看學生們個個專心聆聽接著道:「不血、讓農民透過恩賜取得土地,

當然農民的忠誠度就不會如同透過階級血鬥爭那麼高;但是諸君應該回頭想

想,我們國民革命的目的就是要追求【均富】,不管窮人富人每個人都要富起來。但是【均富】需要資本、需要知識、需要技術,有資本、有知識、有技術才會有力量。所以曲某主張透過【耕者有其田】,將地主階級的土地移轉到佃農手裡,透過【包產到戶】讓農民有生產的動機,最後透過【耕者有其田】將地主的資本累積到國家工業資本中,再透過【國民義務教育】累積知識與技術──只是平均是不夠的,平均可以讓每個人均富,也可以讓每個人均窮。「

「階級革命不僅是有產者與無產者之間的革命,更是掌握知識工具者與無知者之間的革命。我們要發達國家,就要靠知識來提高生產,如果一切掌握在無知識階級手裡,是真正做到平均沒錯,但人人一樣窮;我們要發達資本、發達技術、發達工商業,再透過稅收、社會福利與各種社會保險,讓人人不但天天都有白米飯、餐餐碗裡三兩,更要做到農村四有──有農田、有房子、有

飯吃、孩子有學校上;三通──通車、通電、通自來水;兩平──物價平穩、

道路平直──這樣才是我們搞革命的目的!「

「譁…」學生間起了一陣動。

陳仲弘問道:「那地主怎麼會乖乖聽話呢?」

聶雙全應道:「不聽話就打囉!」

我接口道:「聶同學說得沒錯,革命可以儘量避免血,但革命絕對不是請客吃飯。」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這句話說得好!」鄧先聖道:「所以您的意思血是革命的必要條件囉?那是要誰的血?」

「革命的敵人要血,凡是封建遺毒太深、不能進步、不能響應革命的,就要讓他們血」我道:「革命家更要血,只有有血的覺悟,才能真正喚起民眾、打倒革命的敵人。」

「所以您的意思是說,革命者要先做好心理鬥爭,做好血的覺悟」周恩來接著道:「接著從宣傳做起,凡是進步的、聽得進去的、願意配合的就連合起來,不願意的、抵抗的就一律打倒?」

「沒錯!」

趙國富道:「所以在打倒的過程中,要先區分輕重緩急,先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打倒主要敵人後再慢慢解決次要敵人囉?」

「趙同學說的一點也沒錯!」我道。

周紹山目光銳利問道:「古語說【攘外必先安內】,所以您現在就是打算聯合法國人壯大自己,然後先解決國內問題嗎?」

「周同學說得沒錯,但現在曲某還不敢想那麼遠………」

「呵呵呵,我懂了…我看您現在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年紀最小個頭也最小的鄧先聖突然朗笑道:「革命不只要有想法,還要有人、有錢,最好還要有據地。您現在有我們都從來沒聽過的一套理想,但革命據地和人才都還很欠缺。」

「鄧同學說的完全正確!」我笑道。

李富嘆道:「以前讀了許多社會主義的書,沒有一樣像您所說的【耕者有其田】、【四有三通兩平】這麼具體、這麼直接、這麼明白,如果當初黃克強、孫文他們革命時有說得這麼清楚,大家也就有拋頭顱、灑熱血的目標,中國也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了。」

蔡澤膺從沉思中恢復道:「您方才說中國今天要最優先解決的是【不夠富裕】,但是【公平】的問題您只說要把地主的土地轉移給農民,但這不就是地主變成資本家然後愈來愈富有,貧窮的人愈來愈貧窮嗎?可否請您多說說有關【公平】的問題要如何解決?」

「我想在座各位都聽過【社會主義】、都聽過【左派】這兩個名詞…」我朝蔡澤膺點點頭回答道:「左派是相對右派而言的,左派不是絕對的、是相對的,傳統上歐美國家的右派指的是保守派,強調穩定、維持現狀,而左派則強調公平、強調改變;歐美傳統的右派是貴族、是資產階級,主張資本主義、主張放任,所以左派就主張要打破階級、要分配、要公平。中國傳統中有階級,但那種資本主義造成的迫是從外國來的,而不是本國的資本主義迫國民。

所以我主張的社會主義是要符合中國現況,在發達資本的同時,透過稅收、

作運動、社會福利、社會保險來達到財富平均、社會安樂的目的;而不是像歐

美國家,等到社會有了重大矛盾,再靠革命來解決。「

「所以就是先求【小康】,再求【大同】囉?」李富道。

陳仲弘道:「應該是先求【破】再求【立】,先武裝革命消滅敵人,再透過建設達到均富。」

鄧先聖道:「破與立是辯證的,也是一體兩面的。」

周紹山道:「沒錯,正如同主要敵人與次要敵人,繼是朋友也要鬥爭;我們沒時間像西方人慢慢發展,一定要兩隻腳跑步,同時追求進步與公平。」

「呵呵呵,周同學的想法正如我意…」我笑道。

討論氣氛愈來愈熱烈,不知不覺時間接近中午。

「各位同學一起用個餐吧?」我提議道。

「不了不了…」同學們齊聲婉拒道。

「呵呵,是嫌我每天到工廠與大家一起吃大鍋飯不夠體面嗎?」我笑道。

「不是的」鄧先聖道:「我們早上都是請假來的,該回去上工了。」

「上工也要吃飯呀!」我道。

「沒事的,我們回廠裡吃」聶雙全道。

「是這樣的…」周紹山與蔡和換眼道:「我們些個同學組織了個團體,想邀請您一同參加來指導我們,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

「呵呵,那真是曲某的榮幸…」我道:「不知道是怎樣的團體呢?」

蔡和道:「叫【工學世界社】,是研究各國社會主義思想的一個小讀書會,大約有30多人。」

【工學世界社】…怎麼不是【新民學會】呢?…我心中忖道:「那是曲某的榮幸,只要人在,一定參加、一定參加!」

「那學生們就先告辭了!」眾位同學齊道。

************

民國八年、1919年、羊年除夕,從廣州灣到桂平全長320餘公里輕便鐵路全線通車。為了趕在農曆年前通車,我們發動沿線農民,趁農閒開出兩天1銀元天價,鋼鐵廠部分早已備妥鋼軌,幾萬人夜趕工建設路基,終於及時完成單線。輕便鐵路速度慢、運量小,時速最快只有40公里,一列列車最大貨運量也只有100多公噸,預計年後開始逐步擴充為正式鐵路,以單線通車為目標,計畫一年內打通桂平到廣州灣的出海路線。

通車當天天未明,我帶著黃九姑與幹部們搭車返回桂平,蔡澤膺、周恩來等讀書會學生也受邀一起前往考察【耕者有其田】實施成效。沿途民眾看到小火車載乘客貨品而來,紛紛敲鑼打鼓燃放鞭炮慶祝,途中在玉林與地方父老共進午膳提前賀年。父老們對我大手筆灑錢蓋鐵路的讓人人手中都有一筆外快過年的作風表示,同時也對我所提出的【耕者有其田】──用工業股票換田地的做法──表現出較高興趣。同時因為車程長達十小時,我也與學生們充分討論實施的各項細節,其中周紹山對如何進行農民宣傳提出了讓人驚的構想,李富也對經濟發展的步驟提出了些還不成的計畫。

列車抵達桂平已近黃昏,地方各界熱烈自不在話下,君兒眾女見到黃九姑更是無比熱絡親切。

今天雖是除夕,我還是先領著眾學生前往營區與官兵們共享年夜飯。見到新兵隊的小兵們不但有吃,四個人還能分一隻,周紹山等人紛紛覺得不可思議;

當小兵們告訴他們說在我軍不只是過年過節有吃,平午餐晚餐也都固定有葷菜,更讓學生們笑著說要投入我軍當小兵。

為了獎勵弟兄們辛勞,今年過年全軍上下無論有沒有上前線,一律加發兩個月薪資當作年終獎金,年夜飯餐會中我特別表揚了績優人員,除了勳獎外每人另外頒發50元至200元不等獎金。勳獎不分前後,只要在崗位上積極作

為、對團體有貢獻、有示範作用的都有獎;而獎金部分則是士兵領得多、軍官

領得少,我部二等兵月薪10元原就較南方各部隊高出許多,而且從不欠餉,鉅額獎金讓弟兄們士氣更加高昂。

頒發完獎金後我趕回家吃年夜飯。

明禮、明德兩兄弟愈來愈活潑,趁著除夕夜晴兒管教稍微鬆弛,四處賴著長輩們討要歲錢。新年新氣象,君兒這魔頭害喜嚴重連年夜飯也吃不太下,同是初次有孕在身寧怡就一點狀況也沒有,好吃好睡活蹦跳,晴兒與桃香也有喜了,第二次當孕婦的她倆淡定地洋溢著幸福。

年夜飯吃完君兒拉著晴兒、寧怡和九姑打麻將,直接將我與桃香小菱趕進房,說新年一定要趕個業績、拼一拼全家有喜。

「少爺一整天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吧!」小菱服侍著我褪下衣服道。

「是呀,別聽夫人的…」桃香端來熱水道:「君兒夫人懷孕後整天都念著您,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樣。」

「君兒平常會欺負你們嗎?」

「呵呵呵呵…」倆女都笑了。

桃香蹲下幫我洗腳道:「別看大家都在背後叫夫人【女土匪】,她的腦筋快、心思比誰都細密,尤其對我們這些妹妹們最好了。」

「夫人只會欺負少爺你,平常在家裡要也是我們欺負她吧!呵呵呵!」小菱笑著幫我穿上睡衣道。

「本來桃香一直堅持說夫人懷孕後少爺第一次回來,應該要多陪陪夫人」

桃香邊按摩腳邊道:「沒想到夫人非常堅持,說今晚一定要我們姊妹倆陪您。

真的非常謝夫人的大量,真心把我們當親姊妹。「

「就算親姊妹也不見得這麼好」小菱微笑道。

我在燈光映照下看著她倆俏麗的面容。小菱突然不敢與我眼神會,脯上渾圓的房隨著呼急促微微顫動。

「小菱你真美…」我伸手撫摸她臉龐道。

「謝謝少爺…」小菱嬌滴滴地臉頰泛起紅暈,聲音有些發抖。我的大手忍不住撫向沉甸甸的豐,引得小菱渾身地抖動。我還來不及繼續說話,小菱張開火熱的櫻封住我的嘴巴。熱情、香的小舌頭彷彿久旱探得乾泉,拼命地在口中。小菱微閉起水汪汪的美眸,情不自地在我膛上摸索。

「嗯…嗯…」小菱俏鼻發出足而喜悅的哼聲。

桃香也不甘示弱,竟然捧起我的腳趾起來。

「呃…」奇異的快令我喉頭髮出咕噥。

小菱主動伸手探入我衣襟,纖纖指甲來回撥我的頭,接著沿著結塊的腹肌而下,輕輕搔我的

桃香似乎與她早有共謀,逗完腳趾後也伸出小舌頭,沿著覆的小腿一路往膝蓋舐。

在兩女合力挑逗下,莖如鐵樁般昂然揚起。

「少爺好大唷…」小菱握住輕嘆道。

「呵…不大怎麼能讓小菱妹妹死呢?」桃香在我大腿內側輕吻道。

「姐姐你好壞…姐姐你經驗比較多,應該比妹妹更知道少爺的厲害…」小菱嬌羞滴道。

「壞不壞等等你不就知道了?」桃香笑著道。她移開水盆,豐潤的玉體跪在我雙腿間微張小口,小菱輕挪杵,桃香便將那腫的菇頭含入口中。

小菱邊吻著我的首邊上下套莖,桃香飢渴地頭,粉的小舌不停在馬眼與稜間來回。兩人無間的默契讓我眼發麻,我扶著小菱後腦,只覺得自己愈來愈硬、愈來愈大………

「好妹妹,還不快上來!」桃香放開紅紫的首,一條唾絲從傘懸空掛繫到嘴角輕喚道。

小菱羞怯難耐,濛的大眼望望桃香又看看我。

「傻姑娘,還愣著做什麼?」桃香笑嗔道,伸手便要去拽小菱。

「好…好…這就來…」小菱臉頸害羞得像是讓紅丹染過,怯怯地起身起裙子跨坐到我身上。

「都這麼了還在姐姐面前裝…」桃香笑著擰了小菱股一把,扶正莖讓小菱對準坐下。

我後躺到面,小菱叉開兩條圓潤白大腿騎在我身上,一陣熱傳來,頭突入莖整個被小菱的熱情包裹。

「好大…啊…了…!」小菱嬌羞地呢喃。桃香起身褪去小菱襯衣,豐高聳的在燈光下潔白如雪,嫣紅的頭興奮得漲立。小菱耐不住興奮將到底,嬌的子頸如柔軟的鈕釦不停在首尖端動。

桃香調皮地從背後環捧住小菱雙,扭、捏、轉、夾,粉頭逃不過姐姐刻意的挑,深厚的小腹不停前後收,讓可的小肚臍整個活躍起來。

「啊…少爺…不要…不行呀…」小菱搐般前後動,一雙大眼睛緊閉讓臥蠶更加明顯,足的嘴劃出幸福的弧度。

「說這是什麼話?是哪家的壞妹妹在欺負我們家少爺呀?」桃香玩著雙故意又咬住小菱耳珠道。

「壞姐姐…啊…姐姐好壞…啊嗚…少爺…少爺…」小菱雙手俯膛,雪白緊實的小股在我跨上用每分鐘超過百次的高頻率來回動,道里收縮一陣強過一陣輕呼道:「不…不行了…少爺好大…啊…小菱要死了………」

我暢快地向上動,花心上的刺讓小菱不由得尖叫起來。

「啊唷…換…換姐姐吧…」小菱停下衝次,道里不停收縮道。

我點點頭扶著後頸讓小菱趴俯在我身上。

「唉…不…不行了…」小菱雙腿發軟道。我憐地吻吻臉頰,輕轉身體將小菱放倒上。

滑膩芳香的體從旁邊擠了過來,俏豐腴滑膩、軟溫香柔、彈十足,我不自覺用力一握,立即換來桃香甜美羞赧嬌啼。小菱伸手握住桃香柔夷,順勢一拉便換作姐姐跨坐身上。

我剛想說畫桃香兩片火熱的櫻已堵了上來,只聽德耳邊小菱的呢喃聲道:「快…快讓姐姐也上天堂吧………」

我的手指才剛畫過桃香肥膩不堪的莖便已被桃香握住中…

……

「啊…哦…啊…」至極的桃香嬌呼起來。肥前後左右扭動,像乾涸已久的小嘴不停夾咬著莖。稜來回勾抵花心,束緊的幾乎無法動彈。

「好…好舒服呀…啊啊…」桃香忍不住呻起來,粉的小香舌不停在自己紅上畫著圓圈。

小菱從巔峰上稍稍恢復,近乎透明的白皙軀體上紅漸漸退去,雙手也不安份地在桃香嬌軀上來回撫摸。

「唉…唉唷…啊啊…」火焚炙,桃香身軀不停泛紅,纖驅動著豐瘋狂似地不停動。

小菱怎會放過報復姐姐的機會,纖指前探,硬生生地將食指中指入桃香與我小腹間的隙,撮起桃香紅豆來。

「啊…壞…壞妹妹…姐…姐要死了…要死了…啊…」桃香仰起脖子羞鳴。

兇殘地拓開緊小秘,暴漲的頭無視懇求,將氾濫的汁不停汲出。

「啊…啊…」桃香的俏臉如柴火般通紅,隨著來回啃犁,櫻口中發出放的嬌呼。道內無比潤滑膩,緊緊箍住菇首,銷魂中不斷引燃女人體中的火炬。

「啊…哦…好…好…」的纖瘋狂地前後擺動,小菱捏著桃香球,隨著動節奏用力挑

「嗚…喔喔…」桃香緊咬銀牙,雪白的頸子上布紅雲,不堪小前雙重快強烈衝擊,無奈地聲哼氣。

「姐…姐夠了…啊…夠了…夠了…」桃香勉強睜開秀目,用力一口氣輕拍小菱道:「妹,你再來!」

小菱口中像要拒絕,肢體卻是拒還道:「不…姐我不行了啦………」

桃香朝我眨眨眼翻身下雙手撈起小菱腿彎道:「少爺,上來吧……!」

我那還饒得過小菱,將她兩腿部,抄起腿彎【噗茨】一聲便將鐵秘境之中。

「啊啊啊~讓菱兒死了吧~!」小菱發出舒坦的語,眼睛離,米篩似渾身搐抖,小嘴低吼著各種各樣無意義的呻。豐人的球跳動起伏,浸潤在持續中的尖也嬌直立。

我緩慢有勁地從正上方直下,大頭絲毫無慈悲地強力刮擦柔弱不堪的受讓被成女人道夾緊的快,小四濺、靡至極。兩隻豐聳的雪隨著身體左右搖擺晃動,鮮紅的首如油蛋糕上的草莓般一顫一顫晃動。

我將小菱美腿掛至肩上,桃香勉強起身捉狹地將小菱腳踝握鎖在我脖子後方。

著用力衝撞小菱豐體,強力的杵在中銷魂動,包皮上深靜脈怒張,染著晶瑩的水光。

「啊…啊…不…不行了…唉唷…」羞赧豐潤的體隨著叫聲來回擺動,小深處不停收束擠,小菱大眼濛、眉頭皺緊又舒展。桃香更不會放過妹妹,她轉身俯首韓住小菱桃,纖指更是夾住妹妹蒂隨著節奏。小菱一次又一次攀上峰頂滑下,語漸漸變成無意識的呢喃,有勁的反抗也慢慢化作無奈銷魂的承受。

「啊…啊唉唷…啊…」小菱發出斷斷續續的單音,雙手緊緊抓著單,扯到身邊皺成一團,美腿朝天蹬得筆直,小腿緊繃、十隻腳趾爪般縮了又放、放了又緊蜷一團。

咯吱咯吱地搖晃,小腹撞擊股的聲音、小菱忘情的呻、桃香溫柔的嬌加上我重的息,五重奏在房間中不停靡地回

小菱粉腮暈紅媚眸如絲看著身上的我,嬌著扭動肥道:「少爺給菱兒吧……!」

我亢奮地將到底,小菱微闔美目,嬌順地承受那受時刻的來臨…

……

猛地身子一僵,輸管強烈收縮,讓我整個人極度地僵直起來。

「唔…」小菱嬌哼一聲彷彿受到億萬子在體內遊動幸福地微笑起來。

1919,羊年新年快樂!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九章護法歸來

(7)孫大炮的野望

「啊啊…求求您呀…不…不行…拜託…放過小怡呀…」火熱緊緊頂著花心,寧怡哭花了臉求饒道。

頭無視強烈呻,持續撞擊折磨女體最區域纖細的神經。死卻無法達到高的寒顫讓女人身上每個孔都豎立了起來,酥麻痛讓寧怡恨不得咬住我的頸動脈,讓鮮血救贖那卑微怯懦的身軀。

「老…老公…救我…救我…」寧怡撅起股俯在我身前,扭仰脖子吻著我臉頰渾身搐道。或許是戰火殘酷留下的影,每每達到高時寧怡都會特別沒有安全

「好老婆,老公一定會保護你的…」我出笑臉在她身體中左右磨蹭道。

一手撐另一手繞過她身前,那光滑的肌膚、豐腴的長腿、高聳的部還有隆起的小腹,處處都讓我連忘返。

說真的,寧怡光健美的特別具有【現代】,那有個的眉配上天然濃密的睫刷,水靈靈大眼搭著小巧俏鼻,窄小的肩膀、結實有彈線加上一雙毫無贅的長腿、修長勻稱的腳趾,我常幻想如果她這樣子若出現在廿一世紀,不管是套裝、洋裝還是哪種造型,走在路上一定都會有星探來搭訕遊說吧。

磨著、蹭著,頭不停抵著花心旋轉,雖已過了懷孕前三個月危險期,我還是不敢太過大意衝撞子。我握捏懷孕膨球,小頭硬硬起、觸美妙,深幽道被杵填褶,興奮至極的肌不停著、著、捆著、束著。

「嗯…唷…」寧怡下體一片狼藉,弓起身子背坐在我懷中,圓的頭在溢的玉中如生了一樣,死死著絞著,本不讓莖有離開的機會。

莖一次次探向孕育著胎兒的子,不停歇的快讓美人表情愈來愈、愈來愈不堪。

「不要啊…不要…我又來了…不要啊…繼續,繼續…不要…啊…要死了…

死了…「我抱著玉上下動,寧怡嬌絕的聲音中夾雜紊的咻咻鼻息,酥急遽起伏,得讓人心悸又心疼。

之前寧怡對做還很生澀,但這次回來不知是懷孕發了她體內天然的本能,還是其他姐姐妹妹傳受了什麼心法,寧怡相當掌握了讓自己快活又取悅我身心的訣竅,不論在肢體反應、眼神表情還是聲音傳達都是那麼人,讓我在愜意馳騁間如痴如醉,更為小弟弟注入無窮無盡的力量。

硬派的莖豪邁地支撐秘,嬌羞的戀地束縛,相互扶持的器讓我倆完美結合,即便沒有忘情的、撞及,也攜手攀上一個又一個頂點,越過一個又一個人的頭。

聲嘶力竭不停吶喊中,寧怡彷彿來自人仙境的女神,在嫻靜的極樂花園裡,皮膚上沁著極樂世界的光芒。

她翻過身摟緊我躺下,用力卷雙腳讓我動也不能動,手指抓進了,花道里軟一陣又一陣包緊縮,強烈動彷彿要將整擠碎,翻卷著、拉扯著頭直往最深處而去。

懷中的少婦四肢力道驚人地糾,小手緊緊抓住厚實的肩膀,嬌俏的身軀香汗淋漓、死,我硬到不能再硬的莖猛然一抖,飢渴將熱一口又一口下。寧怡整個人八爪魚般攀附我身上,兩人雙雙登上絕頂,遍覽人間無限美好。

我們緊緊抱在一起,閉著雙眼回味方才比翼齊飛的美妙覺,心臟噗通噗通使勁跳動,興奮的心情一直飛呀飛,彷彿永遠都不會著地。

時光停止又慢慢啟動,寧怡幽幽睜開美目望著我道:「您………」

「我…?」

「唉…」她臉頰羞紅緩緩扭動肢道:「怎麼還那麼硬呢」

「我…」我張著嘴,怎麼也說不出。

「唉…真的一個人要足您好難唷…」寧怡嬌笑道:「小怡三下兩下就給您搞到沒氣了………」

「呵呵呵…」我微笑著梳理黏在她額頭上的髮絲。「懷孕後子充血會比平常更………」

「您平常就把小怡得都快散架了,現在更是承受不起呢,您隨便在小怡身上摸兩把小怡就快融化了…」寧怡面紅耳赤撒嬌道:「怪不得君兒夫人都鼓勵我們晚上兩人一組服侍您………」

「喔?還有這等事?」我訝笑道。

「夫人說這不是為了特別為了…為了…增添趣…」寧怡懦懦道:「夫人是說怕我們一個人應付不了您,姐妹一起身子比較不會承受不住。」

「那今晚怎麼是你一個人?」我笑問道。

「夫人說桃香姐姐與小菱姐姐本來就情好,兩人一組默契特別佳…」寧怡偎在懷中小貓般磨蹭道:「夫人說晴兒姐姐個內斂婉約、九姑姐姐像包覆的冰塊還沒融化的烈火,而我又臉皮太薄,帶不動兩位姐姐,所以夫人說兩位姐姐由她帶,讓我先自己一個人陪您,等九姑姐姐放開點再陪我一起………」

「君兒夫人說女人晚上睡覺,身邊就是要有男人在才會穩當、安心,兩人一組就更常能在少爺身邊…」寧怡用滾燙的小臉熨著我的肌道:「小怡覺得夫人好有智慧,這樣就不用等那麼久就可以抱著少爺睡一次覺。」

聽到君兒這麼細心,我心中不住悸動,甜…酸…苦…辣…澀……分也分不出那翻攪的滋味是什麼。

「偷偷跟您說,君兒夫人很細心唷,她都要我們每天早上起量體溫,幫我們做紀錄………」

「喔?」

「夫人說看每天體溫變化就知道哪天是受孕的好時機,時間差不多就讓我們多陪陪您…」寧怡羞喃道:「所以才會大家都有喜了呀………」

「原來如此呀…」我撫著秀髮笑道。

「不過夫人說沒有人人都懷上也好,不然到時最後兩個月加上坐月子,一家大肚婆就沒人可以陪少爺解悶了…」寧怡說著說著自己噗哧笑了出來。「對了…

…!「

「……?」

「今天碼頭有林修女的消息………」

文靜……?!我心中捲起一陣波瀾………

「船上捎信說聽說前段時間有弟兄在桂林聽到林修女的事,說是帶了一大批孩子從湖南來,想在桂林找地方設孤兒院,但好像身體不是很好,在桂林也很隱密,只聽說到了桂林,沒人見過林修女………」

「喔?」我心中憂喜織,喜的是軍一別居然又聽得文靜消息,憂的是她帶著一大群孩子到了桂林卻又消聲匿跡,十分不尋常。

「我想徵得夫人同意,派人去桂林找找,把林修女和孩子們都接來。這兩年我們這地方平靜、又有許多工作機會,已經引幾萬難民到桂平來,跟著大人逃來的孤兒也不少,如果林修女來正好可請她幫忙…」寧怡親了我一口道:「少爺您看怎麼樣?」

「嗯…」這兩年兵燹燃燒不斷,桂平這地方平靜、各項建設需要大批勞動力,早已為附近各省貧民、難民投奔的天堂,加上青壯男女無論是投軍、進入工廠打工還是從事造橋鋪路,我都依據凱恩斯理論同時投資興建新式住宅,用基礎建設投資帶動地方繁榮、創造更多就業機會。只是在一片欣欣向榮中還是可見著許多無人照應至此的孤兒。

「這辦法非常好,不但該建孤兒院,還應該附設學校,把這些孩子教育成有用的人。」

「那我明早就給夫人報告去…」寧怡笑靨如花,高興地又親了我一口。

早餐時寧怡報告了搜尋林修女構想,君兒快地要寧怡立刻安排人出發。

「快請林修女過來,家裡也多個人幫忙…」君兒側首朝我曖昧一笑。我愣了愣突然見到門邊王濟突然低下頭去。大概是這小子出賣我了………

報告還是以西班牙蔓延為主,整個過年期間北美傳出重大疫情,據稱單單紐約市一天就有超過2000人死亡,人民紛紛逃離市區,整個城市運作已陷入停頓。

「問題還是出在包裝、不在原料跟調劑…」君兒道:「哥,還是要麻煩您多分點神,這部份我們姐妹們都不懂。」

「嗯,我待會就去現場看看…」我心中盤算道。這兩年從素廠到輕油裂解合成人造橡膠,桂平這邊也累積了不少化工廠建廠施工經驗。好在之前九姑自作主張訂購了材料,丙烯產線過年期間夜趕工已裝配完成,現在正進行最後焊點檢查,再來就是試車了。倒是模具那邊因為完全沒有打造塑料出成型模具經驗,只能師父聽我口述後想像揣摩,問題較大,還要等第一批丙烯原料出來後才能更進一步完成。現在就怕趕不上疫情。不過好在PP用途廣、產品多,就算不拿來做藥水瓶,各種容器、瓶子、水桶、臉盆、籮筐、籃子甚至繩子、網子、免洗餐具、水管等都可製造,絕不缺產品出路,還可以鼓勵地方資本投入發展塑膠工業。

另外在國內外新聞部分,第一次大戰還處於不打不停的殭屍狀態,但俄國局勢不穩,各國媒體都傳言沙皇即將退位下臺,俄國可能率先退出歐戰,就看德方有何智慧與俄方締結和約。德國形勢看漲,英國更急著迫美國與中國參戰,美國人透過荷蘭輸出大量產品給德國大發其財,德國政府堅持不採行無限制潛水艇攻勢卻也透過一波波消耗戰慢慢絞死英倫三島,美國人民間參戰氣氛卻也愈來愈消退。

前一年民國七年十月徐世昌就任大總統,段祺瑞馮國璋同時下野,但在英國背後鼓動下,段祺瑞的參戰軍規模較之前更大、人數更多,直皖間嫌隙也愈來愈深;民國八年初徐世昌大總統伸出橄欖枝呼籲南北在上海召開和平會議,但各省間反應不一。最主要還是因為歐戰未歇,英法美等國不僅無暇穿梭調停,更或明或暗支持北方段祺瑞聲勢不斷漲大。南方岑煊、陸榮廷掌握廣州政府後主要目標還是排除孫中山勢力,確保各項在廣州利益,既然這個階段主要戰鬥發生在湖南、陝西等地,廣州政府對和平問題也興趣缺缺。

早餐完我先往輕油廠工地走走,蒸餾塔轟隆隆地正不停生產人造橡膠,練的師傅們則在作丙烯產線最後的焊點檢查、設備清理工作,準備滲漏測試並進行點火試車,大批工人們正在鋪設第二條丙烯產線地基。我與現場幹部簡單討論,親自檢查幾個關鍵接合部施工情形後便轉往鐵工廠。

鐵工廠中啟東大表哥正與吳晉偉和師傅們研究著打造模具的問題,大表哥透過之前姑丈在漢鋼鐵廠的關係,這兩年挖角了不少有經驗的師傅來潯,現在打造汽車、拖拉機零件或鐵軌不成問題,但畢竟塑料模具這種東西隔行如隔山,目前在高溫吹氣成型與模上還有不少問題點要克服。我過去在廿一世紀輔導工廠時雖常見到這一製程,但畢竟機械、模具都不是我的專業,也只能告訴他們過往看過的方式跟注意要點,讓工廠繼續摸索了。

巡完鐵工廠後去農業改良場找二哥,到了之後才知道二哥去素廠了。過年期間與二哥討論了不少素廠的問題,目前已經啟用的第一條生產線產量100噸,光是要足附近州縣農民需求就相當吃力,如果要供應目前我軍地盤內的農民,產量至少還要增加10倍以上,在土地、人才更重要的是能源來源上都有很大的考驗要突破。

看看時間,我決定不去素廠直接轉回營區。

「目前招兵狀況十分良好,招兵委員還沒派出去,主動前來投效的就已經有將近5000人」白崇禧道:「現在分成兩個部份來做,一部分是招士官幹部,條件要求與之前相同,士官幹部一定要識字,然後身高、體能都照之前的要求;

士兵部份則考慮到鼓勵難民投軍,所以如果沒有家鄉仕紳作保,就要由我軍士官以上幹部或本地的同鄉會、宗親會做保。「

「那訓練的教官呢?」我問道:「為鉁兄安排得如何?」

朱為鉁原本是炮兵營營長,有鑑於他練兵很有一套升作新成立的補充兵團團長──原本是準我們招一營補充兵,但我與李宗仁、白崇禧商量後決定鑽漏,名義上是一個營,實際上準備一個團的訓練能量。未來補充完李宗仁、常耀東兩團所需新兵後,就當作訓練中心輪番調練地方民團、保安隊,作為未來發展徵兵制度的基礎。

朱為鉁道:「營舍、器械、裝備被服等都準備妥當了,教官部分則從各營有作戰經驗的基層幹部調。」

「嗯嗯…」我邊頷首邊盤算。目前手中庫存的武器數量還不足以武裝這麼多新兵。「周主任部分呢?」

「周主任帶著鄧副主任非常積極,已編輯好政治課材料,已經開始陸續給弟兄們講課」朱為鉁道。

過年期間周紹山與鄧先聖主動拜訪我深談,既然歐戰一時半刻也不會有結果,想要前往法國勤工儉學也未必是好時機,希望有機會在我軍中服務。考慮到我部需才孔急,加上俄國至今還沒發生革命,全世界聽過【共產主義】這四個字的人還如鳳麟角,有中國第一人才不能為己所用的話,就真的損失大囉。

聽到周紹山願意來服務,我第一時間就力邀他擔任新兵團的政治部主任,協助宣傳反帝國主義及土地改革思想。鄧先聖年紀小,原本週紹山希望鄧先回廣州灣把學業告一段落,但卻坳不過鄧的堅持,最後我用個政治部副主任名義先聘請鄧先聖作周紹山的副手。

其他同學聽到周紹山與鄧先聖要留下,也紛紛表示不想再回工廠。蔡澤膺年紀較長,我請他與趙國富協助推動耕者有其田工作;李富對經濟有興趣,則請他到工廠去學習做生產規畫;至於陳仲弘和聶雙全對軍事有興趣,現在跟在白崇禧旁邊見習參謀作業,以後有機會再送去軍校讀書。其他幾位一同來桂平的同學也依各人興趣安到各單位學習。

正當討論招兵與後續訓練事宜到一半時,王濟突然手持大紅信封進來道:「緊急秘電,夫人請您速閱!」

我拆開信封迅速看看電文──是父親從上海發來的急電,用我們家特殊的密碼編寫──【吾媳宋姊今偕婿訪潯秘待勿……】。

我看看牆上時鐘,已來不及到碼頭接客人下船,道:「請白參謀長繼續主持會議,有貴客來我先離開!」

************

返家時君兒正在客室與位身著白衫、頭髮盤起、下巴圓潤的少婦夾雜著上

海話與英語話家常。我猛地一看,那少婦模樣不正如以前歷史課本中的照片一樣嗎?

「萃亭,這位是慶齡學姊!」君兒道。

「萃亭您好!」宋女士大方地伸臂與我握手道:「正與婉君學妹聊著中西女中的舊事呢!」

「宋女士您好!」我行禮道:「真不好意思方才才收到電報說您夫婦今天要來,來不及準備,多有失禮,抱歉抱歉!」

「沒事沒事,是我們失禮才是…」宋女士微笑道:「恰好過年前我與先生與令尊令堂小聚,前上海報刊常見到有關萃亭兄您的新聞,閒談中先生提起不知是否有緣一見,便託令尊安排了這趟旅程。」

「之前在上海時還與學姊聚過幾次,沒想到學姊千里迢迢來家裡了!」君兒笑道:「學姊真是見外也沒事先通知,也好讓學妹多準備準備。」

「別這麼說,也是臨時起意…」宋女士道:「你看看,學姊這不也兩手空空就來了嗎?不用客氣!」

「這位就是萃亭嗎?」身後突然響起男子威嚴的聲音。

我連忙回頭──真的是他!

孫先生身高不高,只有160左右,頭髮不多,嘴上留著招牌小鬍子,眼睛炯炯有神。

「沒想到萃亭老弟如此魁梧,真是男人北相呀!」孫文笑道。

「您…您過獎了…」我一時間有點語

「不好意思剛才沒經過允許救自己四處晃一下」孫文道。

「別,別這麼說,您隨意………」

「本以為萃亭見識超卓,府上應該泰西各國藏書如山,真沒想到呀…」孫文出相當意外的神情。

「呃…很…很多都是道聽塗說和自己想的…」我的見識都在腦子裡,總不能坦白跟他說那些對廿一世紀的人來說都是常識吧。

「老弟兵馬倥總中還能有如此見識,不簡單…不簡單…」孫文笑道:「不好意思,這次為了不給老弟添麻煩,我們夫臨時喬裝就貿然來訪。」

「是不是先坐下聊?」君兒道:「臨時沒什麼準備,午餐就隨便吃吃吧?

一會就好了。「

「萃亭老弟會餓嗎?」孫文問道。

「我還好,不餓。」

「那就請弟妹與慶齡先用,我請萃亭老弟帶我四處轉轉。」

我換上便衣帶孫先生四處參觀,不一會王濟領著周紹山與蔡澤膺來會合,便五人一同騎著腳踏車出發。孫先生說聽說我們農業改良搞得不錯,想先去看看。

沿途孫先生看到拖拉機、耕耘機等轟隆轟隆拖著化學肥料、犁具從旁邊經過,到非常驚奇。

「這是我們農業改良場…」二哥還沒回來,我先開始介紹:「人說食衣住行,革命還是從吃飯穿衣開始,我們先看吃飯,等等再看穿衣。」

「呵呵,這就是我說的民生主義呀。」

「民生主義,沒錯!」我續道:「人民要吃得,國家才有希望。但要吃得還是要下很多工夫的。在這裡我們進行幾項重要工作:第一是品種改良,不同農作品種間生產量可以差到一倍以上,南方氣候一年可以種兩次水稻,甚至到欽廉可以三獲,但都缺乏適當品種。而各個品種間有的耐旱、有的耐病、有的耐蟲,有的適合用機械收割,每一種的特都不一樣,我們在農業改良場這裡收集了數百種的水稻品種,不但觀察哪些適合在什麼地方生長,還用不同的耕作、肥料條件,去找出最省錢、收穫最大的種植方式。另外我們也在這個地方培養新的品種。」

「真是非常全面呀…」孫文嘆道。

「要改良農業,品種、肥料、農藝、水利、機器,這五大要素缺一不可」

我說明道:「但要怎麼搭配,就要靠不斷實驗。」

「聽令尊說令兄是從本學習農藝回來的?」

「是,改良場這邊就是全權由家兄負責…」我指著前方犁田中的機具道:「這些是我們從美國引進,在本地組合的四輪拖拉機。過去因為只能利用人力或獸力犁田,翻土的深度最多也就一尺深度。現在我們用機器犁田深度可達兩尺,配合化學肥料與新的品種,目前每一期的稻穀產量已經是原來的兩倍。」

「喔?」孫文顯得相當驚訝。

「利用機器與肥料,原本一年只能一穫,現在兩獲下來全年稻米產量便是四倍…」我指著另外一區說明道:「因為可以用機器深耕,我們現在在犁田秧前多做一個動作,用機器翻土到4尺深,再把稻殼、稻桿、貝殼粉等等堆肥成後攪到土壤底層,經過放水淹田後可以進一步改善土質。」

「這樣呀…?」孫文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續問道:「各地的田都可以這樣改良嗎?」

「主要還是看地下水深度,如果水位高就不適合…」我指著旁邊道:「這是我們實驗中的汽油水機,水排水都可用,可在溝渠或水井用。但是有水機還不夠,更重要的是打井,我們在這裡作打深井的試驗。」

「……」孫文眼睛張得更大,像個天真孩子似東摸西看。

「植物肥料需要氮、磷、鉀三個要素,改良場還在繼續實驗中,要找出最適合的數量與比例。這是【素】肥料,也就是氮肥。中國向來所用的肥料,都是人與動物的糞料和各種腐敗的植物,沒有用過化學肥料的。近來才漸漸用智利硝做肥料,得了智利硝的肥料,農作生長的速度便加快一倍,長出來的也加大幾倍」

我想辦法簡單解釋道:「近來科學發達,德國人發明一種新方法可以用電來造硝,所以現在各國便不靠智利運進來的天然硝。這就是我們用電製造的人工硝又稱素。這種人工硝和天然硝功用相同,而且成本又極便宜。」

我當然不能說得太明,用【哈柏法】從空氣中製造氨氣的技術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戰敗後才傳出來的,這時候我當然【不應該】知道。

「譁~~!」孫文訝異得張開大嘴氣。

「呵呵,這些不過都是技術的枝微末節吧,要解決中國生產問題不能只靠這些…」我轉頭道:「澤膺兄請您解釋一下吧!」

「要提高農業生產單靠技術是不夠的,更重要是如何鼓勵生產…」蔡澤膺道:「之前革命曾經提過【平均地權】,革命卻未說明要如何平均地權。」

「中國幾千年來的老方法就是天下大一場,人都死光了,自然地權就平均了…」孫文嘆道:「照馬克思派的辦法,主張解決社會問題要平民和生產家即農工專制,用革命手段來解決一切政治經濟問題,這種是烈派。但是說到用革命手段來解決經濟問題,在歐洲還沒有成功的經驗。」

「是的,社會主義者提出過許多有關土地的看法,卻沒有告訴我們要如何把土地從地主手中取來,到農民手中…」蔡澤膺道:「歐美國家的問題是社會進步後地主不勞而獲得到龐大土地利益的問題。但在中國,照馬克思說法,是勞動階級不能掌握【生產工具】的問題。孫先生您曾經提過【平均地權】的觀念,但平均地權是不夠的,在中國更需要【耕者有其田】。」

「耕者有其田?」

「呵呵,這是淵翔主持的一個社會實驗…」我笑道:「請森和兄等等再向孫先生詳細解釋解釋吧………」

參觀完農業改良場,在蔡森和帶領下我們陪同孫先生先參觀了【土地改革訓練班】、【農會幹部訓練班】、【農業信用合作社】幾個單位,接著又轉往

工區參觀素廠、輕油裂解廠、人造橡膠廠、聚丙烯廠、機械廠、鐵工廠、拖

拉機廠、品廠等生產單位。這些對這時代中國甚至亞洲來說,都是最新穎的工業建設,我們平或許是已經看得很習慣,但對孫先生來說卻是頭一遭。各種生產設備與製造觀念讓他不時瞋目結舌。

沿途孫先生仔細聆聽我們在土地改革上的做法並不時提出詢問與意見。

過程中我比較了【掠奪式】土地改革與【恩賜式】土地改革各自的優劣點

──掠奪式土地改革可以有效凝聚貧下中農對革命的忠誠度,確保革命果實,但不免大肆殺戮;恩賜式土地改革用購買的方式取得土地,對地主階層的影響小但相對來說農民的受也沒那麼深刻,另外的好處是可以透過手段將地主的資本集中到工商業──不過社會改革本來就沒有標準答案,能符合社會情況、能達到目的就是最好的方法。

「所以萃亭的意思是先透過耕者有其田集中資本,再節制資本來促進民生主義發展?」孫先生問道。

「資本要節制,也要發達。在邁向小康社會的階段,要透過大量公共建設投資來提高基礎建設品質,就包括了通、自來水、衛生、醫療、電力水力、住房以及大規模的鋼鐵、造船、造車、化學、國防等工業項目…」我回答道:「但中國本身的資本是不夠的,要同時鼓勵人民投入工商業生產,發展資本,不但要取代從外國進口的貨物,防止財富外,同時更要鼓勵貨物外銷、鼓勵外國投資,讓外國的資本進中國,加速中國的發展。」

「這做得到嗎?」孫先生問道:「把中國的糧食、農產、物產外銷到外國去,不就產生了吃不的問題?」

「所以要用體力,也要用智慧…」我說明道:「中國的人工低,所以哪些貨物生產是在外國成本貴而中國成本低的,就要優先引到中國來;接下來就要靠智慧,發展教育、集中四萬萬人的智慧,用聰明才智去發明、創造,才能把外國人的錢賺到中國人口袋裡。」

我接著道:「論語說【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但在這個時代,應該是【先患寡】再【患不均】,每個人都一樣赤貧中國就沒機會了。先把資本發達起來,再於此過程中透過直接稅、社會福利、社會保險等方式來解決【患不均】的問題。」

「嗯,萃亭你的意見非常有道理,萃亭你事情忙,可否請你口述給森和、紹山幾位小兄弟,幫你整理起來?」孫先生道。

「我人微言輕,倒是如果孫先生不嫌棄的話,可以整理起來以您的名義發表」

我道。

「這怎麼好意思呢?」孫先生道。

「千萬別這麼說!」我道:「您是中國革命的領袖,這些意見由您來倡導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呵呵呵………」

「萃亭,你意下如何?」結束一整個白天參訪後返回住所,孫先生偋去旁人眼中浮現異彩道。

「革命走到今天,問題就在舊官僚舊軍人只顧自己利益阻撓革命…」孫先生憤憤道:「之前我改組中華革命,就是因為少數份子革命意志不堅定,腦中只有個人利益,沒有民權主義、民生主義建設完全民國的觀念,革命才會失敗。」

孫先生續道:「就如今早你說的,革命一定要有革命的武力,才能掃一切反革命力量。」

「您的意思是?」

「我想請萃亭支持我回廣州,建立真正屬於國民的革命力量!」孫先生有力地道:「明天回上海後我將把中華革命再次改組為中國國民,我想請萃亭你擔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

「啊?」

「今天聽了你們年輕人的意見,革命不但要有自己的力量,更要有自己的軍事學校,培養武裝幹部…」孫先生續道:「我看就由萃亭你擔任總司令兼任軍校校長吧!」

「啊!?」我更驚訝了。孫大炮果然名不虛傳,隻身空手就敢隨便漫天開空頭支票。

「我打算去南洋募款創設軍官學校培養幹部,然後用一年時間練兵,接著進行北伐消滅北方軍閥勢力統一全國!」孫先生完全不顧現在廣州政府是掌握在桂系滇系手中,講得好像整個南方都在他掌握之中一樣。但這個世界中的局

勢跟原本我來自的那個世界不一樣──在那個世界中俄國已經退出第一次世界

大戰,列寧不僅打打敗了白軍、建立了布爾什維克政權,共產國際轟轟烈烈地推動著全球革命,更願意在經濟上、軍事上援助孫中山。但在這個世界中這些歷史事件都沒有發生──應該說到現在為止都還沒發生。

「中國不統一,民權民生的事情就不可能有發展…」孫先生顯然對自己的計畫很意,摸摸口袋取出一個印章道:「這是總司令的印信,萃亭你就收下吧!」

天哪!!他是隨身帶著多少顆印章來拐人呀?…看著他的舉動我心中難以置信………

「還有,這是密碼本,以後我們就用這裡面的密碼通信以免機密外…」

孫先生掏出小冊子給我,面神秘自顧自道:「我們就預計今年夏天大舉,萃亭你先東下解決岑煊、陸榮廷,接著秋天成立軍官學校──我看就在設在黃埔──冬天招兵完成後,明年天就北上,三路出兵,一路走福建、一路走江西、一路從廣西出湖南,解決段祺瑞、馮國璋,完成統一大業!」

「……」我真的無言以對,只能默默聽………

「錢的事不用擔心,回上海後會立刻像英國借款,借到後先給你20萬開拔費…」孫先生神繼續道:「械彈部分本會接濟,也不用擔心,到時候臺灣方面本輪船到穗,我先撥給你3000支、30萬發子彈。」

「嗯………」

「呵呵呵…糧餉彈藥充足,接下來就看萃亭你表現…」孫先生笑道:「這樣我們革命成功就指可待了!」

「……」我不發一語望著老去的革命者,心中百集。

【待續】

很Q的電魚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九章護法歸來

(8)中國參戰

紙是包不住火的,尤其像孫中山這樣【高調】地【易容變裝】到桂平來拜訪,更有如油紙包蠟燭,一下就整個熊熊燒了起來。

孫先生前腳剛上船,電報局收發報的信號就滴滴答答響個不停。廣州政府畢竟現在掌握在桂系手裡,在野的孫中山四處活動,對廣州方面來說有如芒刺在背。陸少帥要我代跟孫先生談了什麼,岑伯伯更要我立即到廣州一趟報告事情始末。

這些狀況是預料得到的,只是怎麼圓處理就需要智慧。混成旅是我的私兵、我家又是桂系最大的金主,陸榮廷想動一時也動不了我,再加上防區內還有大大小小匪患與龍濟光殘存勢力,也得靠我的部隊清剿綏靖,再加上廣州政府雖然是岑、陸掌權,孫中山的聲望還是不小,也難以用這個藉口來動我。經過幾天電報往來,事情也漸漸看出頭緒──廣州還是把我當作自己人,並沒有

認真拿孫先生的事情當藉口做小動作──在任公的安排下我啟程前往廣州述職

來擺平這件事。

要去廣州防人之心不可無,該作的動作還是要做好,除了王濟這個無敵保鑣外,桃香、小菱與寧怡三張【義女】牌是非帶著不可的。

「呼,別這樣…」我躺在上咬著牙承受著快

般譁滋譁滋的唾聲不停響起。

「嗯…嗯…」興奮的悶哼在口腔與鼻腔間回,小菱與寧怡一左一右,一人含住丸、一人啜著頭。寧怡檀口內的負頭緊緊包裹,小舌頭靈活地擾著道口與稜,轉得間神經一陣動;小菱輕含住丸上下莖,逐漸升溫的火不時被雙丸上的異抑,雄賀爾蒙指數被刺得不斷升高。

「少…少爺…」桃香也輕嘆出悶哼,跨坐在我雙鼻間的扇動著熱氣。

我張開眼望向汪洋一片的秘谷,晶亮透明的珠正沿著銀煉緩緩滑下。

「不…不能咬呀…」桃香苦悶地握緊我雙手,強大的力量灌注纖指,修長橢圓的指甲幾乎要刺入手背皮膚之中。我輕輕叼住銀煉末端的小鈴,緩緩拉、慢慢扯………

「唉唉…少爺…別…要死了…受不了了…」桃香顫抖地試圖抑快樂的呼聲。小一張一闔,突然又緊緊拉扯銀煉,拔河著想從我口中將煉條拉回自己一方。

桃香右手一鬆,抬起摀住自己不住吶喊的小嘴。我的右手被她放開,立即抓住高翹的股,在上來回摩娑,方正的指甲來回刮過溝,雪白的肌膚瞬間浮起一顆顆興奮的疙瘩。

「少…少爺…唉唉…」跪在面的腳趾全然蜷起,桃香嗚咽地接又一波高

「香姐…」寧怡吐出起身,氣道:「上…上來吧………」

「嗚嗚…」桃香擺,呻更顯高亮。型如桃的美漸漸遠離我眼前,乒乓球大小的銀珠被銀煉牽引緩緩推開口浮出,五分之一…四分之一…

三分之一…,銀的弧形周邊擠帶著白的泡沫,高餘韻不斷的拼命收縮,死命地拒絕銀珠離開,粉紅的黏膜也被拖曳得外翻,濃郁的水沿著銀煉不停入我口中。

寧怡抬頭起桃香那大的房,痛並快樂著的強烈牽引讓桃香又緩下起身的勢頭。

「來…來吧…」小菱伸指夾住銀煉。我的頭枕在上可移動空間有限,前與下體同步的巨大刺令桃香進退兩難,只能緊緊抱住寧怡臻首無助嬌

小菱適時伸出援手拉出銀珠,銀球拖帶著一縷黏中啵地一聲滑出,在小菱指間無力地垂頭。

「君兒姐姐這玩意真把姐妹們害慘囉…」小菱將銀球放到旁邊白手帕上,扶著桃香緩緩朝尖端坐下。緊實腫湧出強大的引力,把首包束得不留一絲空隙,當桃香身體緩緩下沉時,強大的阻力幾乎要將堅如鐵桿的摧折。

躺在上的我不用動手,小菱、寧怡兩位妹妹正一人扶、一人捧肩,服侍著姐姐將白桃般的美順利降落到夫君小腹之上。

「唉…唉…別…」桃香羞赧地呢喃。小菱坐在我大腿上不住磨蹭,雙手籠著桃香豐前後動畫圈,不急不徐律動讓血脈賁張的巨溫柔地攪動花心;

寧怡也沒閒著,一扭便佔據桃香原本位置,跨腿將粉無比的秘園整個暴在我鼻前。

隆起的小腹讓成的身軀更顯,桃香美目微睜、吐氣如蘭,長長的秀髮垂在肩上,在兩位妹妹服侍下享受著與合的無上快

小菱間的鈴鐺隨著嬌軀動發出蚊蚋般叮鈴鈴、叮鈴鈴的聲音,寧怡的鈴鐺不斷抖動敲擊著我的嘴,彷彿哀求著深的老公快快將它含入口中。

君兒上次無意間見到九姑行李中收藏的道球與門珠,不知怎地突發奇想給妹妹們一人訂製了一組──上端是乒乓球大小的空心銀球,下端則是顆荔枝大小、重量不輕的銀鈴──雖是半開玩笑式地要求大家要隨時帶著,但女人們常常就是這樣,一起鬨大家就當真了起來,只要不在公開場合就紛紛戴上,走動時跨下搖曳生姿、叮叮噹噹好不靡。

我整支被桃香牽扯得扭來扭去,毫無還手機會下只能張開牙齒,啣開寧怡蒂包皮,用舌尖拼命戲謔嬌羞的蒂。

「啊啊啊…少爺…別這麼用力…受不了…小怡會出來呀………」

「啊嗚…好…好舒服…嗚嗚嗚…桃香不行…不行了………」

「少爺快呀!不要停!玩死這兩隻蹄子!」

我伸手握住桃香腳踝,指掌觸及之處,那滑膩如無暇白玉的肌膚,細膩得如嬰兒般順手,一雙豐潤的小腿肚,也因美坐姿的擠而如發膨的麵糰般透出細緻的風韻。

寧怡結實彈翹的雙不停在我面上滑蹭,帶著懷孕體味的汁沿著鼻尖淌佈臉,我閉上眼享受那清洋溢的刮過額頭的搔,同時下巴上抬將銀鈴頂在她門上,隨著女體來回擺動拉扯刺間最纖細的神經。

沉浸在這至極的氛圍中,小菱的腹緊緊覆在桃香背上,雙臂環抱小手不停玩姐姐的豐

「啊…小菱別玩了…姐要…要出來了…啊啊…」慵懶無力的抗拒中道里肌發出再度抵達高的信號,柔的花心束地松塌,甬道間也如長出小手般鬆鬆緊緊地陣陣鎖緊

「唔…」還沉醉在高絕頂中的桃香突然悶升起來。寧怡轉過身子似乎是與姐姐開始深吻,淡褐還未讓我開墾過的小菊花在我眼前晃動,隨著不斷升高的正一開一縮地沁著薄薄透明的體。

「呼…不…真的不行了…小怡換你…讓姐姐休息一下…」懷著第二胎的桃香這次子下垂得特別明顯,原本就短淺的道更是縮短許多,被荷爾蒙充份滋潤的子得幾乎是微風吹過就能讓她高,今天這連續十幾分鍾毫無停歇的巔峰讓她幾乎渾身力。

小菱溫柔地扶著桃香旁邊躺下,我伸手環住秀頸讓桃香靠在肩膀上休息。

「嗚…桃香姐好壞…把少爺得這麼大…」寧怡嬌嗔著扶正腫頭,巍巍地將大物擠入泥濘的道中。

隨著嬌膩的呻,菇首上體會到一種難以形容的熾熱,沸騰般的胵道火熱地包裹住莖,隨著杵一吋吋朝深處進,寧怡糾結的俏臉已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極致的愉。

「壞…壞姐姐…害死妹妹了呀…啊啊…」又長又緊的不時動,灑著火的黏膜強力迫著,叫我舒服得眼痠麻。

我張眼望去,小麥隆起的小腹上肚臍已突了出來,沒有一絲贅的勻稱大腿間,一正怒張地之內,張開的間汁水正汨汨地滲滴下來。

「唉…哎唷…好大…好…啊啊…少爺您好…好舒服…好舒服呀…」寧怡肆無忌憚地高聲唱,粉的圓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對我的骨發起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擊。大莖撲哧撲哧地進出,隨著黏膜間分秘的汁愈來愈多,寧怡的動作也愈發迅速起來。

我用力抬起發的具,唧筒般上下運動間,擴張已極的稜不停刮出一股又一股的水;我閉氣令小腹更加堅硬,六塊突起的肌份力承受著寧怡大力的撞擊。

小菱不知何時又繞到寧怡身後,輕輕一推讓寧怡密合地俯趴在我身上。

「菱姐姐…哎唷…不能…那裡不能呀…」彷彿已開始的膨大房緊前,寧怡緊摟住我脖子嬌聲求饒道:「唉唉…手指不要…哎呀…進妹妹了…唉…哎呀……!」

小菱的手指隔著壁溫柔地按摩起頭,強烈的刺讓我舒服得不哼了出來,但這卻害慘了寧怡。

「唉…要死了…害死小怡了…啊啊…姐姐停手呀…啊…好…要死了…要爆開了…啊啊…到了…到了…」前後兩被心的老公與姐姐夾殺,寧怡只能語無倫次地邊叫邊使勁扭動身軀配合。情氾濫的股不停上下襬著,大頭也不幹示弱地猛力向上重重頂入花心,得她紅的面頰上不斷沁出汗珠,彷彿全身快都已深入骨髓。

「哎呀…好…哦哦…嗯啊…快…又…又要來了…哎唷…哎唷…」寧怡那放嬌媚的模樣讓人魂魄飛,伴隨著嬌的尖叫,再一次衝上高峰的不停開合地按摩著莖。

「我不行了…再下去真的不行了…菱姐姐…換人…救命呀………」

「是誰剛才一直欺負我呀?怎麼才不到5分鐘救求饒了?」桃香取鬧道。

「是真…真的不行了…腳軟了…好痠…好痠…」寧怡嬌聲求饒道。

「好啦,別動了胎氣…」小菱憐地扶著寧怡側躺到我身旁另一側道。

「換我在上面吧…」我輕擁小菱將她放倒在桃香與寧怡中間。白皙滑膩的肌膚上已被姐姊妹妹的態刷上一層剔透的汗珠,散放著少婦特有韻味的豐腴軀體正婀娜地微微顫動。

君兒、寧怡兩位正都已有喜,甚至晴兒、桃相也相繼懷上第二胎,但小菱的腹部卻仍平坦如昔。照出航前君兒偷偷在耳邊提供的情報,這幾天應該就是在小菱身上播種的最佳時機。或許今晚在這頭等客艙中,就該讓小菱敞開花房孕育曲家的新生命。

我將一對凝脂般玉足扛上肩頭,左手環過膝蓋合攏雙腿、右手扶住巨莖。

「呃…」桃香翻手從氾濫的花徑中扯出銀球,小菱咕噥一聲隨即舒暢地哼了起來。「啊…好…好………」

「哼,還說呢…都說少爺被桃香姐得太大讓人受不了,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寧怡壞壞地咬上小菱耳珠,小手也不安份地玩起姐姐房來。

桃香也沒閒著,拉開小菱纖手便向那瑟縮的腋下美

「啊…啊…不…不行…嗚…」小菱雙眸緊閉拼命擺動螓首,頭沉著地衝擊子,豐潤的嬌軀隨著我的節奏不停前後漾。輕抖的小鼻尖上滲出細細汗珠,小口嬌地微張,中不停沁出溫潤的花,一次又一次潤滑著澎湃前進的巨

啪啪啪啪啪………一聲聲體與體間的撞擊在艙中回,小菱承受著,時而呼喊、時而低,一聲一聲間讓人血脈不停賁張。

我邊撫摸著搭在肩上光滑的小腿,邊握著豐腴卻又毫無贅肢,神抖擻,一下下敲擊嬌羞的心房。

「啊啊啊…少爺…好深…小菱肚子要被…被戳破啦…啊啊…」一頭秀髮如沸水般騰翻,秀頸前頷後仰,長長的美甲抓在單上,幾乎要撕開那棉布的纖維。

「少爺…少爺…再快點…啊…好用力…到了…要到了…啊…到了…」腳尖縮起又張開,中猛然收縮,小菱面含到第一波高

那嬌羞的小女人模樣真讓我不能自拔,我伸一口氣持續那緊窄的

水橫………

雪白的突然奮力向上頂起,似乎是要合那方向不定的,卻讓嬌的花心承受更強烈的衝擊力道。

神志不清中小菱擺曼妙的韻律,道:「少…少爺…太強了,要…

要休息一下…唉…這樣會…受…受不了呀…啊啊………「

扭動著身軀像修練了千年的白蛇,靈巧地背叛主人想息的盼望,不由自主更夾緊的包裹住莖,我只能用更大的力道才勉強將膨已極的菇稜拖至口。

「唉…唉唉…不…不能出去呀…」小菱無意識地呢喃,一回神才意會到口中說出什麼令自己無地自容的話語,才剛嬌羞地側過頭去,又被寧怡抱住舌吻了起來。

們如此撼動我心的景像,讓我更忘情地是放內心的情意與………

「嗯…啊…不要…小菱…啊…」如完全沉陷在強烈熾熱的之中,十隻人的腳趾不時彎曲又再僵直,俏臉上看似痛苦又似快樂無比,小菱剛放開小口呼喊幾聲就又被寧怡的芳徹底封住。

肢已被瘋狂的我抬離面,以蒂為支點的深入撞擊,讓我的更有效率地戳搔鼓如花生般的芽。雪白的大腿痙攣地僵直著,半透明的皮膚下每一條小肌都狂地收縮、舒展,女體已無法控制自身,只能隨著高不斷的海嘯隨波逐

「喔…嗚…啊…唉…」小口中發出連續不斷的哀,赤的嬌軀上香汗淋漓,小菱已完全放棄抵抗陷入極端快的漩渦之中,在人與姐妹們前所未有的安全間放任意識漸漸模糊。

「哎…哎呀…要…出來了…」間再次輕輕顫抖,少婦排卵期的特殊體香不斷刺嗅覺官。我閉上雙眼,仔細體會那合了三個女人體香、髮香與高淋漓過後荷爾蒙與費洛蒙的特殊氣味。

巨大的如鑽孔機一般破開層層褶,直到所能搆著的極限。

「啊嗚…」小菱長長地哀鳴,中千萬只小手般的束力讓我明瞭她再次攀上絕美的峰頂。

我已瀕臨爆發邊緣,強一口氣進鐵莖朝小菱氾濫中作最後衝擊。

「啊啊…」高貫穿脊髓,痙攣中小菱發出最後的嬌呼。

濃稠的而出,恰如其分地灌中飢渴的子

************

一夜戰讓神智無比清,沒有驚動三位仍沉酣鄉的嬌,我站在舷邊望著肇慶碼頭上熙來攘往人群。

「曲~曲先生!」周紹山從舷梯上快速跑來,急忙的樣子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這次原本是沒打算讓他來的,我希望他能儘快完成軍士官團思想教育規畫與教材,但渾然天生的政治銳度讓他不斷極力爭取,到最後連君兒都出面為他說項。

真是人中之傑,百年難得一見的政治動物…我心中微嘆………

「有什麼事嗎?」看他慌張的樣子,我緩緩道。出發前特別代了這次是便服出門,就算被人認出在公開場合也只能稱呼我【曲先生】。

周紹山一手拿著電報一手拿著寫著大大【號外】鮮紅標題的報紙道:「中國參戰了!」

桃香端來兩杯咖啡。

她應該是我離開艙房後不久就醒了,現在不但梳妝打扮得宜──天然波的長髮梳攏成髻,臉上稍施淡妝,身上著妥素長衫,卻掩蓋不了懷著運的成風韻──還恰如其分地在這會客艙中表現出【主母】的分際。

周紹山也為她的氣勢所攝,硬生生地行禮問好後,好半天才在我的督促下就座。

桃香簡單寒暄兩句──不外乎睡好了沒、有沒有帶錢之類的──便退入臥

艙讓我們深談。

「說吧…這咖啡不錯,能喝就喝喝囉…」我拾起咖啡杯啜道。

「是…首先向您彙報方才在碼頭上得知的號外消息,北洋政府向德國正式宣戰了。」

這點我不意外──中國參戰是遲早的事──我想知道的是中國參戰的條件

與參戰的方式。

「喔?對德國宣戰嗎?」我微微訝異問到。我一直猜想有沒有可能中國對協約國宣戰,雖然機率不高,但目前歐戰中天平是向德國一方傾斜呀。

「北洋政府宣佈即起與德國斷,並正式向德國宣戰…」周紹山快速朗讀報紙道:「英國政府同意借款中國政府組織十師參戰軍,由英國派出教官及幹部訓練、指揮,預計於民國八年底前完成訓練後前往歐洲參戰。」

喔?參戰軍又死灰復燃了…還是由英國人指揮……?

「那原本已經由本借款組織的3個師呢?是算在這10個師裡面?還是另外計算?」我問道。

「說是即啟程,搭乘英國輪船前往法國戰場…」周紹山道。

「呵呵…」我輕笑無言。

「這不太可能吧,這3個師現在是段祺瑞手中的王牌,派出去老段就甭玩了………」

「嗯…」我輕撫下巴道:「所以紹山你看英國人真的可能拿錢給老段在中國組參戰軍嗎?」

「如果錢進到老段口袋,肯定是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老段一定是拿來準備打內戰,跟直系拼個輸贏吧………」

「呵呵…」我見周紹山判斷與我似乎雷同,故意續問道:「所以……?」

「合理的推測是在中國招兵,然後送到歐洲去訓練,這樣一來不用真的把金錢、軍火到段祺瑞手上,二來也不用把大量的軍士官幹部送到中國來…」

周紹山眼神清澈道。

「嗯,很對,很對…」我很高興他能迅速掌握關鍵,續到:「有沒有看出其他的玄機呢?」

「呵呵,紹山不才…」周紹山笑笑道:「難道是藉著參戰名義,北洋政府也想搞外銷勞工的生意?假徵兵、真派工?」

「呵呵,查查船班就知道了…」我故意賣個關子道。

「船班?」周紹山解不開我的葫蘆。

「如果真要練兵不用到歐洲,只要把人送到印度就可以了。印度有訓練基地,也有大量現成英國幹部,訓練好的部隊要送去中東、去地中海還是到法國都順路…」我出葫蘆裡賣的藥道:「如果這船班是直航英國或法國,那當兵的機會就不大,八成是去當勞工的。」

「嗯…」周紹山陷入思考。

「所以只要透過東南亞一路到印度各地的代理商,看看新加坡、仰光、加爾各答各地英軍軍營的狀況,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原來如此,情報原來是這麼分析的!」周紹山恍然大悟道。

「很多人以為所謂的情報工作,就是要派特務人員潛伏到敵人身旁收集資料。」

「不是嗎?」周紹山問道。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我解釋道:「軍隊要發動戰爭前必先收集糧食、車馬,軍隊可以前往戰場的通線也就是有限的幾條,能供應足夠補給品的兵站也有限,在大軍移動前也必定會在計畫的兵站地帶準備宿營地、糧草等等。所以只要知道軍隊要行動的基本情報,接著在可能路線沿線觀察先遣人員的準備情形,很容易就判斷出對方的意圖、路線、行軍速度、部隊規模等等情報。」

「原來如此,真是好好學了一課!」周紹山一掃喜道。

「情報並非都是謀,戰場上的情報大部份都是從明顯的蛛絲馬跡中綜合歸納出來的…」我續問道:「那有提到英方提出引中國的參戰條件嗎?」

「有的…」周紹山讀報道:「英國政府宣佈:第一將德國在山東權益歸還中國………」

「山東已經掌握在本手中,英國慷本之慨?有本政府的反應嗎?」

「還沒有………」

「第二、英法共同宣佈停收庚子賠款改充參戰軍軍費,未來戰爭結束後亦不再收取,庚款由中英法三方共組管理委員會,轉用於選派英國留學生赴歐學習等項目,詳細內容未公佈。」

「喔?真的是急了嗎?這些錢雖不多但對戰費不無小補…」我思量英國人打的算盤是什麼。

我續問道:「那有提到租界問題、關稅自主與領事裁判權嗎?」

「沒有,公佈的只有以上兩條」周紹山詳閱後抬頭道。

「嗯,有趣…有趣呀…」我笑著徵詢道:「就這兩條,紹山你怎麼看?」

「我猜您說有趣的意思是,北洋政府贏了裡子,卻可能輸了面子…」周紹山微笑道。

「不錯唷,很有見地,繼續說!」

「收回山東權益看起來是北洋政府最大的收穫,如果真能作到,那可真的是一洗百年來中國的辱,是天大地大的大事…」周紹山解釋道:「但誠如您方才提到,這山東目前在本人手裡,英國法國拿本人到口的肥換,如果沒有強力干涉,本人是不會善罷干休的,所以這點聽起來好聽,但實際上卻難做到。」

「嗯,很好,繼續!」

「北洋政府拿到了退還庚子賠款的條件但重點是【退還】而非【停付】,也就是說北洋政府還是得繼續付庚款,只是這一大筆錢不再到列強手中,而是可能未來可以用在興辦教育上面。這一點看起來是沒什麼面子,但實際上對中國未來百年基業有很大貢獻。」

「嗯,不錯,看得很清楚………」

「接下來就是您問到的租界、關稅自主、領事裁判權等部分…」周紹山眼中閃爍著黠慧的光芒道:「各地的外國租界讓人民忿忿不平,但事實上這些地方受外國人管理,外國人引進了許多先進的制度與作法,例如審判與法治的觀念、下水道、自來水、都市計畫、煤氣街燈等等,坦白說租界裡的生活水準高過尋常中國城市太多,有租界在可以刺中國進步,更何況在萬國公法中各國人民本來就也想有自由居住的權力。今天如果貿然要江租界收回,恐怕反彈最大的是居住在租界中的中國人了。」

「其次是關稅自主問題。幾十年來中國海關雖然是由洋人主導,但不可諱言地人引進了大量現代化管理的觀念,同時也協助中國建立了郵政、電報、燈塔等等,加速了中國的現代化。更重要的是洋人主政下的海關很少有什麼貪腐、收受回扣的問題,如果換作中國人主管,大概關稅收了10元、官員就中了50元以上…」周紹山續道:「另外很多人說,包含孫中山先生也提到,各國為了保護國內實業,會透過關稅障礙來扶植本國企業;但事實上中國這幾十年來的民族工業,大部分還是掌握在少數像盛宣懷這些特權傢伙手中,生產的產品低劣、價錢又高昂,面對外國本沒有競爭力。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能有與外國一較長短的產業,那麼提高關稅來保護是應該的,但如果本國產品的質量就差人一截,價錢又因人謀不贓高過外人許多,那用關稅保護這種產業本就是欺負中國人民,對國計民生沒有什麼助益,純粹圖利小部分人而已。」

「嗯,說得好,說得好………」

「接下來是領事裁判權與內河航行權問題…」周紹山愈講愈興奮道:「內河航行權是萬國公法保障的航行權的一部分,雖然看到外國船隻在我國河中航行很礙眼,但萬國公法的神是互惠的,中國與外國條約中的內河航行權也是互相的。今天只因為中國弱,沒辦法去英國、法國、美國的河航行,但如果像輪船招商局之類的傢伙能夠真正好好經營,不要將一些莫名其妙的佣金、回扣、報效等等加諸在輪船企業上,讓政府只要專注幫忙企業提高競爭能力,不要每天只想著殺取卵,紹山相信以我中國人勤儉奮發的能力,很快就能將我國船隻航行於各國內河之中。」

「哈哈哈哈…」沒想到才幾個月工夫,就讓周紹山同志轉向為一位【有中國特的社會主義】信徒,我不朗笑起來。

「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周紹山突然臉紅道。

「沒事沒事,繼續繼續………」

「我個人認為領是裁判權也類似如此…就算到了民國的今天,不要說地方父母官,就連地方上的軍人也能隨隨便便殺人,不需經過任何審判也不需要任何證據,想殺就殺、想蹦誰就蹦誰…」周紹山道:「就我之前在上海的經驗,租界中洋人的法律是不同的罪刑有不同的刑罰,而且一定要經過公開的審判才能定罪,定罪是由法官甚至陪審團經過一定程序來決定,而非有權有的人想殺誰就殺誰。在這上面中國還落後太多………」

「所以你的看法很清楚了。」

「是的…」周紹山眼神堅定道:「老段不是傻瓜,中國該學習、還需要倚靠洋人的地方他都沒有堅持一定要討回來,但這許多東西是人民觀不好。中國人太過無知愚蠢,只想得到眼睛看到的東西,沒辦法去深謀遠慮,想想哪些事長長久久對大家好的東西。」

「嗯,所以呢?」

「我們要繼續革命火焰,就一定要注重民眾教育,不但要讓他們知榮辱,還要知好歹!」

「呵呵呵呵…」不知怎地我想到廿一世紀的網民,只能乾澀地苦笑。

「唉唉,我怎麼忘了,這是家裡拍來的急電,請您過目」周紹山一時間有點尷尬道。雖然他現在擔任我的秘書,我還未將家中秘密通信的密碼錶給他讓他譯電。

「嗯,好的…」我接過電報封道:「那請先去歇息吧!」

雖然才離開桂平一天一夜時間,但時局變化的無常卻遠非我登船時所能想像………

「完成了…」桃香推了推眼鏡將譯文給我。她年來視力衰退得嚴重,君兒特地請人在上海為她配了近視眼鏡寄回,在這種重要時刻我也特別需要長期負責與上海間聯繫悉密碼作業的桃香為我轉譯。

臥艙中小菱與寧怡路續醒來,害羞地閃入盥洗間中清理昨夜身上狂後留下的痕跡。

我朝們笑了笑,將注意力轉回眼前的特急電文上──是君兒拍來的:

「銜略,

孫文返滬對英開價過高,段朱協議已成中國參戰在即。孫文轉向德開價,辛慈狀甚動搖,岑陸擬取而代之,歐戰將衍中國內戰,望君多加小心。

君。「

想必是蘇菲給了緊急情報吧………

段朱協議是已經知道的,但孫文開了什麼價?難道孫某還以為廣州政府牢牢掌握在手裡,可以將南方說買就買、說賣就賣?

孫大炮向德國開價?是向英國人兜售參戰不成轉向德國喊價?那有沒有可能北洋政府與廣州政府各自參加協約國與同盟國,最後將歐戰的火焰延燒到中國內戰呢?

顯然這件事岑煊與陸榮廷也知道了,所以是想跳過孫文直接與德國人易?

所以這封電報的意思是……要易嗎?還是佯作不知?甚至是從中牟取德英法三方間最大利益呢?

我該去找紹山再好好討論一下了………

嗚嗚~~!

船頂揚來陣陣氣笛聲,船要離開肇慶碼頭了。

我將電文收藏好,起身走出艙外。

【第九章完】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十章FDA的要求

(1)坐月子中心

「小玉姐…」小姑娘推開門輕喚。

「噓…小聲點,少爺還在睡呢…」寤寐中隱約聽見明楨輕聲道。

我翻翻身子,半夢半醒糊糊地繼續睡………

「呵,在喂呀?」

「嗯………」

「吃多少了?」

「直接喂,沒特別算」明楨道:「小寶貝想吃多少就給她吃多少囉!」

「嘿,用力呀!用力點你老媽水才會多!」

「喂!是痛我又不是痛你!」

「小玉姐真好,又大又圓,水又多…」香澄道。

「看看你,還說呢,現在你也很大呀…」明楨輕輕開玩笑道:「不過以前好像是沒這麼大吧!」

「我不喜這麼大,好重,一天下來痠背痛的運動又不方便」香澄道:「姐姐們你們都很大,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習慣的。」

「天生就那樣,久了就習慣囉………」

「老師怎麼還在睡?今天沒事嗎?」香澄問道。

明楨抱著孩子哺道:「少爺捐骨髓後一直沒時間好好休息,為了FLT3的事情,說是美國FDA最近要來現場驗證,每天都忙到很晚。昨晚也是過十二點才過來,結果孩子一直鬧,少爺為了讓我休息,抱在懷裡繞圈圈,哄到快天亮才睡。」

「FLT3?上次用在安秀琪身上那個新藥嗎?」香澄問道。

「嗯………」

「怎麼啦?有什麼狀況嗎?」香澄道:「這是特別託人帶回來的沙蟹醬,給小玉姐你解解饞,呵呵,順便給你發。」

「哇!我真的好久好久沒吃到沙蟹醬囉!謝謝你!」明楨笑道。

「想說姐姐一定很想嚐點家鄉味,希望合口味。」

「謝謝你這麼貼心」明楨道:「FDA那件事簡單說,是因為那天為了救安秀琪,臨時決定拿FLT3來實驗,為了救人一時間只向食品藥物署緊急報備,連申請緊急測試的文件都是後來才補的。現在把申請資料補上,食藥署跟美國FDA要來查。」

「查什麼?都用那麼久了,又不是新東西…」香澄道。

「誒,不能這樣說啦。對我們來說不是新東西,但對他們來說是全新的東西呀,規定的程序一定要走完的。」

「好啦,這個小玉姐你們比較懂…」香澄道:「寶寶吃完了嗎?來,我先幫姐你把湯盛出來。」

「嗯…」明楨把吃得足的小傢伙放回嬰兒上道:「對了,少爺好像還沒跟你……?」

「嗯…什麼事………」

「姐接下來坐月子什麼的,至少三四個月不能跟少爺好,小婷你也該請少爺幫你開苞囉…呵呵呵………」

「去…姐怎麼現在說話這麼呀…」香澄嗔道。

什麼,老姐老妹了,不讓你陪少爺大戰三百六十回合,難不成你要老姐月子沒坐完就要拖著身子硬上呀?」

「有什麼關係?就讓老師自己DIY解決不就好了。」

「怎麼可以這樣呢?」

香澄道:「什麼時代了,小玉姐你自己是醫生,醫學早就證明了男人自己DIY又不會傷身體。」

明楨道:「總是至少還有你在,讓少爺自己解決說不過去吧………」

「還有廖姐在呀!」香澄回嘴道。

「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

「文靜姐都已經把她讓老師給上了,就讓她繼續不就好。」

「你!」明楨道:「小婷你跟文靜兩個怎麼都這樣………」

「什麼都怎樣?廖姐又不是外人…」香澄道:「老師如果真的要我,他開口我一定會給。我也問過老師了,老師也沒說要呀………」

「女人總是要嫁的呀,你不能一直這樣………」

「都跟了他快30年,讓我口氣好嗎?」香澄道:「姐,先不說這個好嗎………」

「有心事?」

「嗯………」

「多久沒回去了?」

「回本嗎?」香澄應道。

明楨道:「當然不是問你回本,是回那邊啦。」

「唉…」香澄聲音黯然。「有一段時間了………」

「唉,真的有時候會在這邊兩三年才會回去一次,但回去時才發現不過是南柯一夢。」

「呵呵是呀,南柯一夢…」香澄憂心一笑道:「小球球在出麻疹………」

「你小孫子?」

「嗯,明祥他老二。」

「沒打疫苗嗎?」明楨問道。

香澄黯黯回應道:「打了,就是因為打了疫苗,好像是打了疫苗才反應不好的。」

「唉,接種疫苗總會有少部分孩子會有免疫反應,但麻疹疫苗安全很高的,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明楨安道。

香澄道:「我知道,但總是會擔心呀…」香澄道:「小球球都是跟我睡,總是放不下………」

「兒孫自有兒孫福,小球球聰明伶俐又可,絕對是有福氣的孩子…」明楨擁住香澄道:「既來之則安之,家裡那麼多人在,就先不那麼多心了。」

「唉…講的是容易,但怎能不心呢?」

「別心了………」

「我真的很佩服小玉姐你…」香澄續道:「好不容易把孩子們都拉拔大都當祖母了,你居然還有勇氣重來一次,懷孕繼續生。」

明楨道:「我又不像你有五個,我只有明川一個。」

「明川也很不錯呀…」香澄道:「在倫敦表現得有聲有,他媳婦不也幫你生了三個孫了?」

「有什麼用…」明楨道:「洋媳婦………」

「怎麼這麼說?」香澄道:「你後來來這邊後不也英文變得很好,回去時在溝通上應該沒問題呀。」

「溝通是沒問題,但孫們遠在倫敦幾年也難得見到一次…」明楨幽幽道:「還是不如摟在懷裡的好。還是小婷你命好,明祥一家都住家裡。」

「住家裡還不一樣」香澄道:「門關起來,兒子媳婦要擺臉就擺臉,只是當著大家的面前,還會給我這個老太太留點臉面而已。」

「所以姐姐才說呀…」明楨勸道:「既然我們的人生能重來,能再年青一次,這次我們一定要好好重來一次。」

「能重來,小玉姐你還是要把人生都花在生兒育女上嗎?」香澄反問道。

「……」明楨無言。

「我知道姐姐你非常非常老師,也非常享受現在這樣小家庭的生活」香澄道:「但這個社會栽培了你這麼多,培養你成為一位醫生,你難道不會想追求更多的知識、更高的名聲,在事業上作出一番成就嗎?」

「我…我並沒有放棄什麼也沒有損失什麼呀!」明楨回應道:「你難道認為你的家泰老師,會是那種要老婆當家庭主婦,乖乖相夫教子的那種人嗎?」

「是不會,老師不是那種人………」

「那就對囉!」明楨微微笑道:「現在不用擔心沒錢、不用擔心戰,少爺又這麼貼心,會讓我們好好發揮自己。」

「好好發揮自己…」香澄沉道:「小玉姐你難道都沒有質疑過嗎?」

「呵呵,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明楨笑笑道:「沒有,完全沒有。我喜當女人,我更喜當少爺的女人………」

明楨道:「好啦不說這個了。你什麼時候要回去本參加畢業典禮呢?」

「嗯,姐你月子坐完我就差不多該回去了」香澄道:「去去就回來,要準備考研究所了。」

「喔?不回本念?」

「呵呵,剛剛是誰在碎碎念說我都不陪老師的呀?」香澄笑道:「文靜姐已經談戀去了,我再回本,姐你吃得消呀?」

「吼~!居然敢拿我開心!」明楨佯作生氣道:「剛才是誰吱吱歪歪呀?

現在又擔心我獨享了嗎?「

「你一個人吃得下呀?撐死你!」

「怕你呀!不試試看誰知道?」明楨笑應道:「不過說真的,小婷你有沒有覺得少爺在那方面愈來愈強了?」

「哪方面?」

「嗯…………」

「姐是說……?」

「尺寸…大小…硬度…時間………」

「我沒跟老師過,我不知道…」香澄道。

「我不是說現在啦,我是說在那邊的時候………」

「喔?」香澄愣了半晌道:「這麼多年了,不都一樣嗎?」

「我是說,男人不是應該年紀愈大能力就慢慢下降嗎?」

香澄道:「會嗎?不是很多老男人娶,還是嚇嚇叫的嗎?」

「那是娶呀…」明楨道:「我們姐妹幾個跟著少爺都幾十年了,又不是,但我覺得少爺愈來愈猛了………」

「不會呀,我覺得老師一直都不是求很強的男人…」香澄道:「所以有差嗎?我沒有注意到。」

明楨道:「有差………」

「呵呵,可能是小玉姐從以前就夜陪在身邊,受特別明顯吧!」香澄笑道。

「還說哩!我只有陪少爺進進出出,哪像你,開會、招待來賓都作陪,就算上班時間也都要跟少爺同一個辦公室哩…」明楨笑道:「誰不知道每天少爺在辦公室裡,都要你這小妖撅著股給少爺退火。」

「喂~!」香澄笑道:「老姐老妹開玩笑也要有點分寸啦…說我在辦公室撅著股,小玉姐你才是上車都負責坐大腿吧!」

「呵呵呵,有那樣就好囉!」明楨愈笑愈高興。「好啦,再講下去就要變成你每天蹲在桌子底下………」

「那你就是每天在車上就趴在跨下!」香澄不幹示弱笑道。

「好啦好啦!」明楨道:「我是覺得少爺這麼多年來尺寸跟持久力都有增加,而且絲毫沒有隨年齡減弱跡象。照理說如果他是有別的辣妹還說得過去,但就一直是我們幾個就有點奇怪了。」

「是姐姐你每天用嘴巴測量才會發現吧!」香澄道:「難道有規定說男人跟老婆久了就一定要去外面偷吃嗎?」

「喂!我是跟你說正經的啦!」明楨道:「是沒有規定男人一輩子跟固定的伴侶就一定會膩,只是覺得很奇怪啦。」

「呵呵,我又沒有每天跟進跟出,怎知道有沒有幼齒辣妹?」香澄笑道。

「好啦,偶一為之有啦,但真的很專情…」明楨道:「這麼幾十年了也不會膩………」

「現在是怎樣,老公不找年輕美眉算是缺點嗎?」香澄道:「民國初年也有不少強調一夫一制的名人,也是廝守一輩子很幸福呀。」

「嗯,是沒錯………」

「老師在那邊是位高權重沒錯,但也沒規定一定要處處風吧………」

「沒啦沒啦…」明楨續道:「我只是想…這會不會是某種副作用呢?」

能力變強嗎?」香澄反問道。

「不知道耶…或許吧…」明楨道:「只是覺得那麼大年紀了能力還像二十多歲一樣…年紀大了有時真的有點吃不消………」

「嗯…說到吃不消,還真的有點吃不消哩…」香澄收斂起咄咄人的捉態度接口道。

「對了…先不說這個…」明楨問:「要我跟少爺去參加你畢業典禮嗎?」

「喔?幹嘛?」

「難得你大學畢業,我們也一起去共襄盛舉、參加你人生重要時刻呀!」

「不…不用吧…」香澄道:「你們去,有點怪吧…我怎麼跟我本的爸媽解釋說,臺灣的老師跟師母特別跑到本參加我的畢業典禮?而且老師又不是我係上的老師,這樣很怪吧!」

「呵,就是要趁機去拜見你父母呀!」明楨道:「帶上大禮正式拜訪。」

「呵呵呵,提親嗎?」

「對呀!請他們同意讓寶貝女兒嫁到我們李家來做小。」

「喂~~!」

「我這個大老婆保證一定會好好待他們女兒…」明楨笑道:「絕對讓她們家香澄早上天不亮就起來打水煮飯洗衣服,晚上張開大腿讓老公欺負………」

「喂~~!」

「像母豬一樣一年生一個…不聽話就照三頓打…」明楨愈說愈高興。

「不用啦!真的不用啦!」香澄轉移話題道:「姐你還不快點吃,東西都涼了。」

「呵呵呵…」明楨拿起湯匙道:「不知道她們其他人到哪去了?怎麼就一直我們三個?」

「不知道耶…」香澄道:「這其中還有很多我們不瞭解的地方。你看,我們來的年紀就不一樣,文靜姐跟你都變成先到,文靜姐還變成了我的老師。所以說不定哪個人就變成了這個小BABY呢!」

「嗯,你現在也變成了本人…」明楨啜口湯道。

香澄接口道:「所以變成黑人或阿拉伯人也有可能呀。」

「嗯…再加上年齡的因素…」明楨道:「這樣幾乎地球上七十多億人每個人都有可能了…不知到別會不會改變?」

「印象中是沒有………」

「嗯,那就也只能守株待兔了…大家出發前都知道要灣來找李家泰教授,但就不知道大家【投身】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每個人所在的家庭、背景,有沒有能力來找………」

「還有就是有沒有意願吧………」

「嗯,也是…」明楨道:「你有問過其他人投身到哪裡去了嗎?」

「沒有耶…姐姐們都沒問過我,我也沒講………」

「呵呵,應該是你太古靈怪了………」

香澄假哭道:「所以是我被排擠了嗎?…嗚嗚嗚…大家當了幾十年姐妹,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是被排擠的…嗚嗚嗚………」

「呵呵呵,我們哪有誰排擠誰呀?別胡說!」明楨道:「倒有一次君兒夫人曾經提了一下,但她才剛提起話題,就自己叫我別說出答案來,後來她就不曾再問過了。」

「好奇是一定的,但我也覺得不說比較好………」

「嗯,或許就像你說的…」明楨道:「難得大家人生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也不一定想跟大家分享吧…不過…還是有時候會擔心就是了………」

「擔心是難免啦…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們這麼順利,當人生勝利組…」香澄道:「看看吧,說不定下次回去就知道了,或著過幾天就又有誰出現囉。」

「嗯…也是啦…」明楨嚼著食物道。

「對了,我有個點子想跟姐你商量看看………」

明楨下食物道:「說吧,你又想幹什麼了?」

「我想鬧一下廖姐………」

「她的個你又不是不知道,幾十年了就規規矩矩一個人,像學校女教官一樣保守。」

「她哪保守呀…」香澄笑道:「姐你又不是沒有跟她晚上一組過…是悶吧!」

「鬧她一下又沒什麼關係,好玩嘛!」

明楨似乎有點心動,問道:「不會把她給嚇到吧?」

「絕對不會的…」香澄湊到明楨耳邊嘰哩咕嚕一番。

我昏昏沉沉完全聽不到她們倆耳語什麼………

「呵呵,壞小孩…」明楨嗔笑道。

「這樣一定好玩啦…」香澄道:「而且絕對不會把廖姐嚇跑。」

「嗯…」明楨同意道。

「嘿嘿…」香澄走到我身邊拿起我的手機。我趕忙翻個身,不讓她發現我沒睡著。

昨晚到現在還睡不到三小時,卻回到過去打了護法戰爭又消滅了龍濟光,疲憊不堪的我再也不想細聽兩個女人的謀,扭扭脖子又沉入深深的夢鄉。

【待續】

很Q的電魚

2024-12-01 03:24:04

第一部舉兵自立

第十章FDA的要求

(2)母親的困擾

「家泰哥,要做什麼也先跟我說一聲吧…」文靜秀氣的臉龐上有一縷微微的寒霜。

「啊?什麼事?」一大早被請到公司,我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

「已經第三天了,人都魂不守舍的,我問她怎麼了,她只說跟你有關係、身體不舒服,也不願意明講」文靜用下巴比著隔壁辦公室中的廖韻妤道。

「啊?懷孕了嗎?」我問道。「我最近都在坐月子中心陪明楨,已經好幾個禮拜沒有和她碰面了。」

「我問過了,不是…」文靜皺眉道:「我知道你都在月子中心。」

「那是她女兒的事情嗎?」

「應該也不是,出院後我有去探望過,恢復狀況都很好,一切正常。」

「啊…」我站在玻璃牆邊。廖韻妤抬頭髮現我望向她,眼神會,表情曖昧又不自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泰哥你先過去老地方,我等等叫她過去」文靜道:「請你把事情搞清楚來,要玩當然可以,但請不要影響公司運作。」

「呃…好吧………」

廖韻妤怯怯地站在面前,身子不停微微顫抖。

「呃…」我打破沉默道。她眉心緊皺、雙肩緊縮,已這樣站了快五分鐘,房間中的空氣都幾乎要凝結了。「坐吧,別一直站著………」

「不…謝謝………」

「那要不要喝點什麼?」我起身道:「我泡了茶,還是要RoomService送點什麼進來?」

「不…真的不用…」廖韻妤額頭上沁出微微的汗珠。她雙手摀著小腹下方整個人顯得非常不舒服。

「你看起來很不舒服,要陪你去醫院嗎?」

「不…真的…真的不用…」廖韻妤嚅嚅道。她的膝蓋也在發抖。她今天穿得很特別,裙襬短得幾乎要出大腿部,一雙黑透明的吊襪隱約可見上緣蕾絲,足蹬超過10公分的黑蛇紋尖頭高跟包鞋。

「那…我可以為你做點什麼嗎?」

「不…真的…」廖韻妤抿緊嘴道:「林總叫我現在過來,不知道李教授有什麼事?」

「呃…」看著她難受的樣子、聽著她冷淡的聲音,我也不知該說什麼。

房間中繼續沉默著………

「文靜說你身體不舒服,要我…問你…」我像鬼打牆似地重複這問題。

「李教授…」又過了約莫三分鐘廖韻妤才聲音顫動地問道:「您…到底把韻妤看作什麼呢?」

「呃…?」我沒料到她有此一問。

「您…是把我看作員工?當成…炮友…還是…還是…玩物……?」

「啊?怎麼這麼說?」聞言我訝問道。

「您是把我當作什麼了呢?」廖韻妤顯然是強忍下不舒服,堅定地又問了一次。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於私您對小女有救命大恩,於公韻妤對您也有對不起的地方…」廖韻妤幽幽道:「於公於私對您都虧欠太多,就算是這條命也難以回報您………」

「你?…唉…別這樣說啦…幹嘛這樣……?」

「韻妤一直相信您是位正人君子,對於您…要韻妤陪您…韻妤也沒當作是惡意…」淚珠在廖韻妤眼眶中閃閃打轉。「但…可不可以請您…更…尊重韻妤…不要…糟蹋………」

「蛤?到底怎麼了?!」我驚訝道:「我沒有呀!」

「韻妤…嗚嗚嗚…真的受不了了…」豆大淚珠從廖韻妤臉頰兩側滑下。

「到底怎麼了?我真的聽不懂你的意思呀!」我看她似乎一時力整個人要癱倒,一個箭步向前將她攙住。只覺得她吐氣重、俏臉泛紅,隱隱約約可以受到她皮膚上滾燙的溫度。

「你還好吧?!」我急問道:「你在發燒嗎?我帶你去醫院!」

廖韻妤緊閉雙眼、刷上濃重彩妝的纖長捲翹睫微微眨動,白皙的額頭上細小的汗珠密佈,圓潤的耳垂由內而外浮現紅雲,小嘴輕著燥氣,襯衣內的脯也隨著急促的呼上下起伏。

我將手背靠上額頭,溫度稍高卻不到發燒地步………

「唉…你真的不知道…」廖韻妤悠悠一嘆,小手拉著我的大手就往跨間探去。

裙內我的指尖觸著了像是皮包或皮箱的東西,上面明顯還有著鈕釦般的金屬突起。

「嗚嗚嗚…」韻妤輕聲啜泣著。

我放開肩膀蹲至她面前,韻妤顫抖的小手輕輕起裙襬。

一具橙輝映著高級皮製品光芒的貞帶竟出現在眼前!

一件美麗的工藝品赫然出現眼前──橙的皮面完整地包覆住會,一兩沒梳理好的從側面出,晶亮細緻的金屬鉚釘適度地扣在邊緣上,馬仕的H字商標釘在皮面右上緣,彷彿是雪白腹肌上一顆閃爍的明星。約莫一吋寬的皮帶橫過跨骨上方,環過纖一圈固定在一個巧的鎖盒下;鎖盒上有一個鑰匙孔,看那古典的鎖孔外型,彷彿傳頌著十九世紀漫時代以來的望故事。左上角的皮帶上覆著一個橢圓形的皮盒,大小有如裝著印章的小皮包,作工相當巧,若不仔細看還不容易注意到存在。

「嗯嗯…」廖韻妤口水止住啜泣。

突然間橢圓形小皮盒中閃起一顆微乎其微的小綠燈。

「啊呃…」廖韻妤突然又全身緊繃,玻璃紙般的半透明雪白肌膚中浮出一顆顆囊,柔弱的汗一排排豎起,幾乎透名的尖隨著房間中的氣害羞地晃動。

嗡嗡嗡嗡嗡…微弱的低頻噪音響起………

「哦啊…」廖韻妤無助又無奈地輕呼。

「怎麼了?」我心中浮現某個不能直接說出口的答案。

「它…它…」廖韻妤成體抖動愈來愈劇烈。「啊………」

「震動?」我轉了轉念頭直接了當問道。

「啊…對…不…不只………」

「蛤…?」我望著那合身地嵌在小腹與下體間的貞帶,回想著過去看A片的經驗,卻不明白韻妤話中的意思。

「啊…不…不行了…啊啊…」廖韻妤美麗的臉蛋不斷增紅,呼急促、秀眉緊踅,小手突然用力入我的發中。

我連忙扶住纖以防她摔倒。

過了約兩三分鐘時間,廖韻妤終於從高中恢復,整個人癱軟地抱住我的頭,豐在我的頭顱上勉強支撐著嬌弱的身體。

小綠燈熄滅了………

「你…你還好吧…」我憐地撫摸她背部讓她順氣。

「唉…」廖韻妤輕嘆一口。

「要怎麼幫你解開這個?」

「唉…者怎麼還問我呢…?」廖韻妤又嘆一口氣,特別加重語氣道:「該問【您】要怎麼幫我解開才對吧!」

「蛤?」我真的被問倒了。

「您星期一下午發Line給我,說要快遞一個禮物給我…」廖韻妤幽幽道:「還強調說無論如何要我一定不可以拒絕,要我收到禮物馬上回信息給您………」

「寄來的就是這個?」

「嗯,寄來後我嚇了一跳,但您口氣很兇,說一定要照指示使用,還…」

廖韻妤羞得快說不出話。「您還要我穿好後自拍照片傳給您,不然…說要翻臉………」

我腦筋一轉──星期一…不就是我在坐月子中心昏睡的那天?…難道是明楨與香澄?…難道那天她倆嘰嘰呱呱咬耳朵就是在籌畫這件事?

Line…我的Line?……我的Line密碼是明德的生……所以……?

我扶著廖韻妤斜倚躺椅上,我仔細研究鎖盒上的鑰匙孔,濃重的分泌物與味從貞帶內浮出。除了將它剪斷外,只有一個辦法………

我拿起手機發Line給明楨。

家泰老師:是你嗎?

小玉:?

家泰老師:用我的帳號

家泰老師:我在廖小姐這

小玉:呵呵

小玉:帳號密碼都不是秘密呀

小玉:看到禮物了嗎?

家泰老師:ㄜ

小玉:沒染吧?

家泰老師:沒

小玉:喜嗎?

家泰老師:……

家泰老師:回去再說

家泰老師:KEY勒?

小玉:不喜

家泰老師:回去再說

小玉:她很

家泰老師:……

家泰老師:KEY勒?

小玉:就只知道問

小玉:不說我也不說

家泰老師:我怎麼說

家泰老師:應該吧

小玉:好啦不鬧你了

小玉:笨少爺

小玉:你打算怎麼玩她?

家泰老師:口畏!

小玉:好啦不鬧你了

小玉:那回來一定要講唷

家泰老師:好啦好啦

小玉:這麼不情願

小玉:沒良心的男人

小玉:那跟你說要怎麼謝我

家泰老師:拜託啦

小玉:……

家泰老師:神秘禮物一份

小玉:什麼神秘禮物?

家泰老師:神秘就是現在還不能講

小玉:都這樣沒誠意

家泰老師:收到就知道

小玉:好啦

小玉:跟你說啦

家泰老師:WHERE

小玉:笨蛋就在你皮夾裡

我趕忙掏出皮夾,果然夾層中有一支巧的鑰匙。這幾晚我都睡在坐月子中心,有太多機會可供明楨與小澄將鑰匙入我皮夾中。

家泰老師:有謝謝!

小玉:就這樣唷

家泰老師:

家泰老師:你最好

家泰老師:我最你了

小玉:這還差不多

小玉:快去吧!

小玉:不要太謝我

家泰老師:老婆你最好了

小玉:老婆不要

小玉:快去吧!

「嗯…」我的手才剛扶上貞帶,韻妤就難堪地輕哼閉上眼睛。

「不舒服嗎?」我連忙停手問道。

「輕…輕點…」廖韻妤低道。

「怎麼了?」

「裡…裡面有東西…」廖韻妤臉羞紅道:「您一拉就會卡進去………」

一聽我就明白了………

我小心翼翼將鑰匙入鎖孔,輕輕一扭便發出輕脆的金屬聲。

「嗯…」廖韻妤羞赧不堪地抖了抖嬌軀。「輕…輕點………」

我先將環在上的皮帶鬆了下來,皮帶內側了汗水,呈現出高級皮革優美的暗紅。我輕輕扶著貞帶正面的三角型皮片,另隻手扶著讓卡在間的皮帶讓它緩緩垂下。

「嗚嗚…」廖韻妤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我的動作。

我觀察一下是否有其他害人的機關後,緩緩放開在正面三角皮片上的手指。

濃烈的水氣味夾雜著猛烈衝冒出來,被乾涸水糾結成團的黑森林下方一個約1公分直徑的半圓型小透明杯正罩在蒂上。

「唉…別…別用力…」我輕輕夾起小杯廖韻妤就不求饒。原來這半圓形透明杯旁邊還有個小型馬達,似乎開啟後可以將杯內空氣出。真空的力讓小杯緊緊地將蒂整個出了包皮,嬌的粉紅芽經過幾天欺凌早已變得鮮紅滴。

只要是真空引器一定會有氣閥──我心中暗想──但小杯上也沾

厚厚的乾涸腥白,好不容易用指甲刮乾淨後才發現那一公釐大小的氣螺絲。

「等我一下,我去問問看有沒有工具…」我起身道。試著用指甲轉動半天那螺絲卻絲毫不動,只能用客房電話請服務生送那種鎖眼鏡螺絲用的小螺絲起子來。

「嗚嗯…」窘迫的淚珠再次在廖韻妤眼中湧起。不一會服務生送來工具。

「韻妤寶貝…」我撫摸她髮絲好言安道:「稍微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了………」

「嗯…」廖韻妤噙著淚珠的眼睛點頭。

「啊啊啊~!」廖韻妤突然又高叫起來。正當我將螺絲起子搭上氣螺絲時,那馬達的低頻噪音再次響了起來。透明小杯像嬰兒小嘴一樣一一放,廖韻妤的蒂也隨著一拉一伸,鮮紅的花蒂瞬間成了暗紅,紅豆般的大小也被引得像是顆快要飛出來的花生米。

噗茨~噗茨~小小的馬達不斷

「唉唉唉唉~!」廖韻妤每一都漫無目的地抖。我趕忙住小透明杯,手指一轉。

呲…!小透明杯周邊立即發出輕柔的氣聲,不一會力平均後便落下,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圈暗暗的瘀痕。

「還有…哎呀…」廖韻妤抖著嬌軀輕道。

我解開透明杯往下瞧,一顆乒乓球大小按摩器正半卡在道中嗡嗡狂顫,四周圍正不停擠出白穢泡沫。

「嗯…再忍一下…」我用手指分開,輕輕將按摩球拉出。

啵的一聲按摩球退了出來,廖韻妤眉頭一鬆面容也開朗起來。

「呼…」廖韻妤悠悠吐氣。

「還有嗎?」我眼光順著大間往下望,看看是否還有其他機關。

「沒…沒了…」廖韻妤全身癱軟道。

我望著那還在一和喀拉喀拉在桌面跳動的透明杯與按摩球,看看那攪和著水與泥濘不堪的戶,忖肘這兩天廖韻妤所承受的折磨,是心疼道:「我幫你清理清理吧!」

「沒…沒關係…」廖韻妤虛弱地道:「休息一下,等下我去洗一洗。」

「沒關係的…韻妤你辛苦了…」語罷我就將鼻子湊向她的戶。

「啊…三天沒洗了,髒呀!」廖韻妤驚呼道。

舌頭一伸濃郁的臭味立即衝入口中。氣味實在不好,但一時間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勞她的方法。我將蒂深深含入再徐徐吐出,舌尖也不住在蒂首上來回挑逗打轉。

「哎呀呀…」廖韻妤隨著磨蹭微張芳嬌啼。幾片凝固的汁乾塊還卡在蒂包皮間,我細心地叼開包皮用舌頭將它們勾理乾淨。「好害羞呀………」

我推起廖韻妤豐腴的大腿,舌頭在漉漉的花鼓中來回,就連大上最微小的摺痕也不放過。骯髒的美在舌尖細心的服侍下漸漸出原本清麗面貌,一片又一片褐白的乾塊被我掃入口中嚥入腹。

「別…別這樣…啊………」

雙手繞過大腿托住廖韻妤圓,讓得更高。紅腫的小間再次潺潺出新鮮的汁,混雜著腥鹹的垢全數被我下,讓粉紅的黏膜顯得晶瑩閃亮。

「嗚…啊…」廖韻妤無奈地著,水越發暴漲,隨著我的節奏幾乎傾瀉而出。她不住身,小手也用力地抓著我的頭髮。舌頭探入花徑內馳騁,與黏膜也被糙的舌尖不斷地捲進卷出,烈的翻騰中攪起大量白的泡沫。

「哎…這樣不行呀…要…要高了…」廖韻妤胡地抓著,一下拉扯我的頭髮一下又緊緊揪住單。我哪可能讓她逃過此劫,大嘴更瘋狂地舐暴戶,舌頭時而觸呧暴芽,時而鑽入滑的,恨不得將廖韻妤的骨髓都乾為止。

「轉過身去!」放開高不斷的女體,我起身低聲道。

廖韻妤臉通紅地看看我,翻身趴在躺椅上準備撅高股。

「趴著就好,你累了,不用爬起來…」我輕輕將她的翹按下,讓廖韻妤整個人趴俯在椅面上。

燒紅的鐵緩緩突入內,廖韻妤渾身一抖,舒暢地呼出一口長氣。

廖韻妤的表情彷彿是被大的撕裂開了下體一樣,不斷驚呼掙扎。我卻絲毫不想理會,緩緩上用力,不急不徐地起來。

「哎…不行這樣…要…要死了呀…」圓潤的小不斷向上起,想要自動加快頭衝撞的頻率。

「呃…嗚…哦喔…」廖韻妤氣管中不斷咕噥,首卻緊守分寸,持續穩健地一下下錘擊花心。

「好…好舒服…喔…不行…啊啊…」承受不到百下衝擊廖韻妤便又攀上了高。纖手牢牢握住我的手臂,身扭動的反抗卻愈來愈微弱。

我輕伏在廖韻妤後背,冠狀的菇傘S形地在道中來回勾刮。廖韻妤側過秀臉,朝空中伸出香舌。我俯下大嘴小舌頭便情地捲了上來。我停下,仔細品味包裹的極致美妙。

女的身體與神都完全為我征服,嬌俏的小鼻子不停發出小狗般的意輕哼。我可以清楚受到洶湧的水從兩人接合部溢出,順著囊,再從丸下方滴落到椅面上。

「喜嗎?」

「好…好…韻妤沒有這麼幸福過…好…好像死了又活過來…啊…」廖韻妤情、媚眼如絲扭動嬌軀道:「好…好舒服唷………」

眼見她這幾天受折磨,這時已是出氣多入氣少,我恢復的姿態,緩慢的節奏漸漸高昂快速起來,路地再次挑起廖韻妤體內的烈火。

雙腿併攏的姿勢令小更為夾緊,花動的鼓不斷抵抗著頭的征伐,強烈地刺上每一寸神經,廖韻妤卻再也喊不出來,只能悶著頭承受時而暴時而輕柔節奏豐富的

「來…來吧…給韻妤吧…」忘我的廖韻妤像是尊至極的洋娃娃,俏麗的秀髮被淋漓的汗水黏在額角,皮膚上更不斷閃爍著奇異的高彩。

我雙臂撐在她腋下兩側,集中全力最後衝刺………

「還在耶…」我手指輕撫,望著水中漂浮的淡淡白霧道:「不是剛才才沖過嗎?」

「哎唷…討厭…我怎麼知道…」懷中的廖韻妤扭轉身子發出不依的聲音。

她像只正午睡的慵懶小貓膩在我懷裡。「何醫師坐月子這段時間您應該都沒有吧…才了這麼多………」

我擦擦她額上的水珠道:「你也在忙呀…不過我也大部分時間都在幫忙顧孩子,沒想那麼多………」

「真是好爸爸…」廖韻妤動了動肩膀讓姿勢更舒服。浴缸中起一陣陣水波。「真的要謝謝您…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了………」

「幹嘛這麼說?」我舀起熱水澆向她出水面的肩頭道:「是明楨太頑皮了,好在沒發炎染…對不起………」

「呃…那…那個還好啦…」韻妤閉著眼睛道,不知是因為蒸氣還是害羞,她整個脖子又紅了起來。「要謝您為秀琪作的犧牲………」

「喔…那是小事啦………」

「不只那個…醫生說要不是您研究出來的新藥,秀琪她也撐不到那個時候…」廖韻妤幽幽道。

「呵呵,那隻能說是緣分吧…」我理理她被熱水浸的髮絲道:「我本來專長就是做新藥研究,只是正巧就做到這個方面的藥而已。」

「不…」廖韻妤續道:「是安琪這孩子命好,正好能遇到您發明了那種新的藥…不然………」

我輕吻廖韻妤頭頂道:「沒事了,別想太多,已經沒事了就好………」

「嗯…」廖韻妤疲憊地應了應。「這幾天都沒睡好,一直作奇怪的夢,整晚覺都像沒睡似的………」

「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明楨………」

「您別為難何醫師…她…她願意…願意…接納我…已經是韻妤的榮幸了…

您別為難何醫師………「

「不能這樣欺負人的…」我有點不高興道。

「別…不會啦…」廖韻妤嬌羞道:「只…只是對林總不好意思而已…上…

上班時會不能集中………「

雖然她嘴上沒說破,但看這表情動作倒不像是對明楨的惡作劇反

「那是…喜嗎…?」我故意逗她問道。

「哎…別…嗚…沒有…哎唷…」廖韻妤把整張臉埋入我中。

「累了吧,別一直泡了,容易著涼」我輕吻她頭顱道:「我幫你擦乾抱你上休息一下。」

「那您夠了嗎…?」廖韻妤不安地小聲問道。

「呵呵,傻丫頭,好好休息吧,別想那麼多了!」

************

「你這傢伙躲到哪去了?Line都不讀不回的唷!」一接起電話阿文學姐的聲音就霹靂啪啦了出來。

「不好意思,剛才開會轉成靜音沒注意到」我趕忙道歉道。身旁的韻妤被手機鈴聲吵醒,眼睛轉過身含情脈脈地望著我。

「有急事要找你,小何都沒跟你說嗎?」阿文學姐繼續機關似地快速道:「我也留言給你助理了,你這傢伙怎麼最近都這樣呀?」

「沒啦,趕學術會議論文加上新藥的臨實驗申請書,晚上又要帶孩子,真的比較忙啦。」

「對,就是你那個藥的事,那個FLT3!」阿文學姐道:「阿強沒跟你說嗎?」

「沒,學長沒跟我說。」

「呵呵,我看你是忙昏了沒接電話又沒看Line吧!」阿文學姐怒氣未消道:「你晚一點有沒有空?到我研究室來一下!」

「嗯…」我看看錶道:「那就…七點OK嗎?」

「好,我通知阿強一起過來!」

頭上突然傳來一陣溫潤異,我低頭髮現廖韻妤居然主動將莖含入口中。一股女睡眠足後的特有氣味從被褥中撲面而來。

「不好意思我還不太會,痛您了嗎?」廖韻妤聲細如蚊問道。

我搖搖頭,朝電話道:「OK,那就七點,需要帶什麼過去嗎?」

「不用,你能早來就儘量早點來!」阿文學姐道。

「OK!」我掛斷電話,將羞怯不堪的廖韻妤擁入懷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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