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妖紀】（卷01）【作者：Oxy】

０９時光飛逝已三年

在仙境中很偏很偏很偏的角落，有一座很難讓人注意到的玲瓏仙島。

島上佔了大半面積的，

是座相當華麗的白玉石屋；

石屋裡，住著天下最風倜儻的風神，他，只是個自帶客房做客的客人，每隔兩三天才回來一次。

仙島的真正主人，住在石屋邊邊的小草堂裡，每天午時醒來傍晚睡去，喜喝茶看書，偶爾和風神下棋。

島主神仙有個乖巧的小徒弟，跟著風神讀書寫字，服侍島主喝茶看書。

三個人在島上，過著幸福悠閒的生活……

……

ＹＹ：到此，喜看短篇故事的同學，可認為已經完結。

=ｂｅｅ=ｂｅｅ=ｂｅｅ=ｂｅｅ=ｂｅｅ=ｂｅｅ=

從自己決定教那丫頭讀書寫字迄今，已經快要三年。自認為比她真正的師父還要教她更多的東西、說上更多的話！怎的……這子一點兒都不像他，反而沉悶悶像極了師弟呢？

正在與雲對弈的風清，肘部撐在石桌上，託著腮來回打量那一動不動凝神想對策的師弟，以及挨著師弟坐在一邊靜靜看書的蜂。

說來也怪。身為神仙的風清和雲，離了身的限制，不需每進食米穀，當然也不需要出恭。但那由蜂幻化成人型的胖丫頭可不是神仙啊。只見她每天喝草堂後面小湖泊的淨水，吃的是「不知道怎麼就出現在果盤裡」的仙果（瞄了眼師弟）；至於出恭的方法，他有一次厚著臉皮去問師弟，師弟只說湖仙已經教導過她……總之！按照她這樣的吃法，早該瘦下去不是？怎麼還是那副豐圓的樣子？與她稍顯稚的臉……還真的不配呢。

突然有種奇怪的覺，讓他不由自主把視線從蜂的部直直移向師弟。才倒一口氣地發現雲早已擺好白棋，正用那種淡淡的目光盯了自己許久。

清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風清抿著快要掛不住的笑，捻過一粒黑棋開始看棋盤走向。

「水仙花神來訪，在湖邊。」側頭對徒兒沉出一句話，雲的眼睛再度落回棋盤。

正沉浸在故事裡的蜂抬頭，消化了師父話裡的意思後，出欣喜，起身把書擱在石凳上，小跑著去了草堂後面。

「嘖嘖嘖嘖……」風清搖著頭咂舌，「說來說去，還是湖仙的手法高段，給自己的寶貝兒子找了個多麼貼心的童養媳！你我二人把蜂養的這麼珠圓玉潤、乖巧懂事、知書達理，平白被他們家佔了便宜……」話裡的酸氣不言而喻。

「你給她看什麼書？」雲不理會對面師兄那個宛如女兒要被搶走的無聊心態，只問出自己在意了一整天的問題。從清晨被師兄挖起來陪他下棋，無意間看到蜂捧著那書的書名開始，他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

「《聊齋志異》。」風清勾出個含深意的笑，緩緩落下黑子，才看向一臉嚴肅的師弟，「還是先給她看《封神演義》？我覺得還是前者更好一點……」

雲盯著師兄半晌，才捻起個白子，看也不看便直接擱在棋盤上：「隨便你。」

「好狠的招數啊。同門師兄弟，相煎何太急呢？」風清呵呵笑著，趕快把所有注意力放回突然之間自己變得很弱勢的棋盤上。嘀咕著：「還好沒有先拿《西廂》出來……」三年了啊！也該讓小丫頭學點男女之間的情事了！不然……一天到晚跟師父滾在一張上睡到什麼時候啊？切……

他就是嫉妒，怎樣？憑什麼師弟每天睡覺都有個香軟軟的徒弟當抱枕，自己卻獨自睡那冰涼涼的白玉？又不准他帶陌生的女客們來仙島，害他每隔兩三天要出去找些個小仙女享享樂。誰讓師弟和小徒弟都那麼有趣，害他非要過來跟師弟搶著養徒弟玩呢！唉……

自作孽不可活。

=ｂｅｅ=ｂｅｅ=ｂｅｅ=ｂｅｅ=ｂｅｅ=ｂｅｅ=

「那裡面的花神花們，都是女身呢！星盞你卻是男身，你說好玩不？」已經變化為蜂的蜂，邊在水仙花的花蕊裡蹦蹦跳跳的辛勤採，邊跟青梅竹馬的玩伴嗡嗡嗡嗡講起自己新看到的故事情節。

水仙花狀的星盞沒作聲，享受蜂嗡嗡翁嗡的聲音掃著自己的耳膜，也貪戀的看湖面倒影中蜂為自己忙碌的樣子。心裡美美地想著：現在她，真的是我專屬的蜂了呢！

從最開始贈送那神奇的玉瓶開始，星盞就打定了這主意。玉瓶裡裝載的水，取自孃親的湖泊。只要蜂把湖水「種」下，無論什麼地域空間，他都能來去自由。

想他第一次來，正興沖沖去找她，就看到不良的風神正在嘴巴對嘴巴要去咬她，而她的混蛋師父卻在樹蔭下的躺椅上不聞不問的睡覺。氣不打一處來的星盞，立刻施展仙法襲擊那個風神。可惜力量相差懸殊，自己的招數，只被不良風神青袖輕輕一揮就化解為烏有。

後來蜂才著不練的人話對他說，她正在跟風神學習讀書寫字。惟有如此，才能跟師父學習仙術。

他不喜她學會人話。他很私心的想她只會蜂的嗡嗡聲，能夠跟她蜂巢所在島上的生靈們溝通就足夠了啊！但是……為了能讓她儘快學會變形術來給自己採傳粉，他只好氣鼓鼓在一旁看。然後只要風神離島，他就偷偷跑出來學風神的樣子湊得她嘴巴很近地教她說話。但不知為何，每次混蛋師父都在旁邊睡覺，害他心虛得不敢親下去……

記得那一次，他趁著混蛋師父被叫去天庭做什麼事情，就樂顛顛跑來找她練習說人話，恰好碰到了風神……風神也是才知道他偷偷來的事情，惱怒的兩個人莫名其妙的互瞪，正要出手鬥法，卻被咯咯出聲笑的蜂打斷：「你們兩個的脾氣好像呢！是不是嫡傳的神仙，都是你們那樣子的啊？」

兩人互相鄙視的看了很久……風神突然擺出個溫和的笑：「兒說的對極了！莫不是……這小水仙，是我播的種？」

當時不明白那句話意思的蜂還傻傻跟著：「會是嗎，星盞？其實話說回來，風也可以幫你吹走多餘的花粉，算是播種啊！」

水仙花神眼裡冒出的火光幾乎要噬了那個不要臉的風神和沒腦子的蜂，緊咬著，半天沒說話，然後消失了。當天晚上開始，蜂為師父和風師父泡的茶，就難喝了很久很久很久……

因喝不到美茶而臉極度暗的師父冷眼下，風師父才說出原因。師父立刻要蜂和風師父分別去給水仙花神和湖仙子道歉。蜂才知道風神那句話十分惡劣……然後師父為了能儘快喝到香茗，第二天就教會了她變形術，讓她變成蜂樣子去伺候星盞大少爺贖罪……

１０情竇今夜偷偷開

給星盞的採工作完畢，又陪他聊天說話，到傍晚才送走這不好伺候的大少爺。蜂照例開始燒水洗澡沐浴淨身——因為師父不喜她滾了一身的水仙味道。

光溜溜的蜂滑進水桶，發出舒服的呻，然後探手取過擱在一旁的故事書《聊齋志異》，繼續津津有味的讀著。

泡了許久的身體覺到水溫升高，才把眼睛從書上挪開，正看到師父探手進澡盆，幫她加熱水溫：「水涼了，快洗。」手出的同時，走了她正在看的書。

「嗯。」蜂重重點頭，目送師父轉去屏風後面，聽到師父把書扔到書桌上，然後靴上扯被睡去。怕水聲驚擾了師父的好眠，蜂輕手輕腳的開始洗頭沐浴……

擦拭著已經長到際的黑髮，只穿著褻衣褻的蜂坐在書桌前，就著夜明珠的冷光，她繼續打著哈欠看攤在面前的故事。頭髮還沒有幹，用眼過度的她已經困到不行，不知不覺就趴在書上呼呼睡去……

覺還沒怎麼入眠，身體就被一雙大手抱起來放到上，然後師父特有的溫熱出現在自己身後，一條絲被同時覆住兩人。蜂著眼睛，嘴裡咕噥著：「頭髮還沒幹……」

「無妨。」將這軟滑的抱枕攬進懷裡，雲才覺得口被填般的舒適，抬指施法將裝著夜明珠的盒子關上，閉眼就要睡去，「明早記得去曬被褥。」

蜂的後背，的承受著師父說話時的腔震動，那震動震得她渾身無力。師父的吐息浮動她的發頂，讓她的心幾乎停跳！怎麼回事？這是什麼覺？睡意驀然消失，蜂像往每一晚那樣窩在師父懷裡，今天卻睜大了眼睛不敢作聲。

抱枕的僵硬讓雲無法入眠，他皺眉：「怎麼？」

「唔……」再次被背後的震動熨燙了身子，蜂緊咬著下發出輕。

依舊沒睜眼，雲的手順著她的胳膊摸向她的胖手，捻了捻她小指確定那戒指還在，便包握住她的小手，讓兩人的右臂一起環住她，停在她的下：「快睡。」

「嗯……」蜂的臉沒來由的發熱，偷偷將更加緊繃的身體微微前移，讓兩人之間留出一道微微的隙，但還沒成功，就被師父一個用力抱得比之前還緊密。

極度想睡去的雲，無法再忍受徒兒今夜莫名其妙的扭動，他讓她在他懷裡轉過身來，然後捏起她的下巴，就著透進窗來的月光，直接看進她的眼裡：「怎麼回事？」

「呃……」蜂覺得呼都要停滯了，她偏頭躲開師父的手指，臉通紅的伸出雙手用力推開師父，讓兩人的身體隔開一臂距離。

雲眯起眼睛，緩緩看向貼在自己膛的手，再緩緩看向手的主人，眼神裡明顯積累了不悅，正要開口，就聽到一陣落地的腳步聲，以及門外兩聲獷的呼喝：「玉帝有旨！請仙君即刻前往凌霄寶殿。」

咦？天庭那邊很少找師父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這麼晚還找來？側耳聽完外面招呼的蜂想不明白，正準備用眼神詢問師父時，才發現師父仍然在瞪她。連忙收回推拒師父的手，卻被師父一個翻身住，兩人的身體隔著絲被緊貼。蜂覺得腔裡的空氣都被擠了出來，但仍然不敢動地與師父眼觀眼，鼻頂鼻……

「怎麼回事？」薄重複著冰冷，詢問她的異常。

清淡的口氣直接吐在蜂的鼻口，她閉緊嘴巴，絲毫不敢氣或用鼻呼。緊張的連眼睛都不敢眨！

「末將，末將聽說是凡間又起事端，領首的魔頭是曾被仙君降服的妖怪……」外面來報信的天將，哪裡聽過這位不太面所以實力深不可測的神仙如此冷峻的問話，只得將所有知道的事情趕緊報來。

「師……師父……你該走了……」蜂趁著外面那天將語無倫次的介紹，連忙低聲顫音提醒著。

「不急。」雲稍微撐起身子，讓身下的蜂有著偷氣的機會，但依然細細上下打量她，看她到底中了什麼，才不像往常那樣讓他抱著睡。

「……不能不急啊！這是玉帝的急詔，請仙君隨末將速速回殿。」天將已經又大步向前了。

看不出蜂除了臉紅和顫抖外，有什麼其它奇怪的症狀，雲起身下，拿下展掛在屏風上的白袍穿上。這時間，他的長髮自行梳理著。

打開草堂的木門，雲側頭看向那個仍然維持被倒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徒兒，盯了急的她一會兒，才邁了出去，隨手關上了房門。

蜂豎起觸角，確定師父和天將們已經離開，便騰地變成蜂，慌張地在整個屋子裡飛撞！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她和師父怎麼會像書裡的情人那樣相用共枕而眠？就算……兩個人已經做過更親密的事，但那兩回是她身體受了情毒控制，師父為了救她！如果從沒有情毒，怕麻煩的師父一定會恪守道德倫理不會跟她敦倫的吧……

焦躁地從門中飛出，她在涼風習習的夜裡繼續猛烈地煽動翅膀飛，想趕走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熱。

當年風師父建完白玉石屋，看她喜得緊，就邀她同住。反正石屋裡有好多小間。但她卻毫不猶豫、理所當然地死賴在除了一間臥房就是客廳的草堂這裡。一是因為伺候師父方便；更重要是由於草堂的泥土木頭味道和構造，總能讓她覺得回到了蜂巢般安心。當天晚上，師父先行睡去，她就傻乎乎有樣學樣地只穿褻衣褻——謹遵湖仙不可示人的吩咐——鑽進了師父的絲被。師父順手就把她抄進懷裡抱著，然後……從那天起，兩人每晚都這樣純抱抱而眠。

她當然不是因為師徒禮教問題才如此慌張——有風神那樣的老師，怎麼想也不會把禮教強加於她。她慌張的是，為什麼開始她把自己和師父定位為書裡的佳人和才子？在看完一整天的情故事後，師父平常再悉不過的動作在她的眼裡已經不再單純，而是變成了故事裡的「才子」對佳人的憐！？

師父抱她，是純粹貪戀睡覺時多個她這樣香軟的抱枕；那她，又在貪戀什麼呢……被師父抱著的覺嗎？！

驚呼一聲才慢一步想到，自己每看一篇故事，沒見過再多人臉的她，早已把每一篇的才子都想象成了師父的臉，而每一篇的佳人都想象成自己的臉！她的內心在渴求師父像那些才子對待佳人那樣對自己嗎？

所以，她喜著師父嗎？！

一片純粹的黑暗包裹住這隻毫無目的一直飛的蜂。

１１趁虛而入的星盞

「你把我衣服了……」

「人家……人家會給你洗的……」

「……」切。

月夜裡，濃密的樹蔭下，躺在平裡師父專用的躺椅上的，是綠衣的星盞。趴在他身上專心哭的，是光溜溜只披著星盞綠外袍的蜂。

原來，她發出的不安蜂鳴，通過湖面的震動直接傳給另一邊的星盞。他跑出來循著微弱的嗡嗡聲找到蜂形的她，衝她喊了很多次，她都沒聽到似的，依舊胡飛撞。他只好雙手撲住了她，她變成人形。剛要問怎麼回事，她就不顧及自己的光，撲倒在他懷裡嗚嗚哭。他只好解下外袍裹住她，然後把她帶到自己平時覬覦了很久的躺椅，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先哭個痛快。

但是眼看淚水都浸透了他的襟染上她的肌膚，她還沒有停歇的意思，本來就不善於安人的水仙煩躁的推起她的身子：「你重死了！」真是的……他還青澀的口被她胳膊肘的骨頭咯得很痛呢！

「嗯？」泣中的蜂從雙臂中抬起淚的臉，看向星盞，「有嗎？我在你身上採時，你都沒喚我重過。」星盞真小氣……

星盞小聲咕噥著「換個姿勢」便坐起，讓蜂側坐在自己腿上，然後得意地說：「這樣舒服多了。」

本沒有趴著舒服……蜂雖有不，但還是披著綠袍子扭動著尋找還算舒服的位置。

「別動了！」星盞沒好氣地拿綠袍惡狠狠抹去她臉上的淚痕，「說吧！怎麼回事？你混蛋師父欺負你了？還是不要臉師父非禮你了？」

蜂垂著頭用力搖：「師父和風師父對我都很好……是我……我……」

一把捏住她的耳朵拉向自己：「你什麼？這麼晚了，本花神還要回去睡覺！少給我支支吾吾！」這蜂，怎麼這麼不快？

蜂的五官因耳朵的痛幾乎要擠在一起！她雙手去撥揪住自己的手，哭叫著搖晃身體：「哎喲……好痛啦！星盞你每次都用這招！放手放手放手……我說我說我說！我發現我喜我師父！」

糾過程中，綠袍滑落。蜂絲毫不知道自己這樣光在一個正在值青期發育的異腿上扭動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她只想儘快撥開星盞的手。

星盞對自己突來的覺有些悉又有些陌生。他尷尬地鬆開捉住蜂耳朵的手，乾咳著把她整個身子往外推推，讓她避過自己突然的硬起。再大紅著臉給她兇惡的披好外袍，保持一定距離……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蜂的最後一句話，瞪大眼睛：「你剛才說什麼？你喜你師父？！」

「是啊……」蜂苦著臉自己被捏紅的耳朵，「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師父抱著我睡，我都會覺得自己被火燙了……」

混蛋師父把這白痴妞當抱枕的事，星盞早就知道。但是在今天第一次這樣毫不掩飾地看過她白的肌膚、第一次如此親暱地貼著她軟胖的身子後，他的腦海裡不斷出現的是混蛋師父夜夜對這傻妞這樣又那樣的禽獸著的畫面……

「你是不是……身體需要了？」星盞紅著臉，不看她的看向夜空。

蜂伸出右手，學師父的動作捻自己的小指，小聲說：「戒指還在呢。」

星盞伸出食指，戳戳她的心口：「那破戒指，只是遏制你那本能的為了生育下一代而發出致命情。如果，是你心裡想要的，僅僅蜂王的戒指，哪能控制的住？這是蜂女王對我母后說的。」好軟，但好有彈……他戳她心口的手指，好奇地偷偷地向她的峰頂緩慢挪動……

蜂驀地臉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對方：「你是說，我的身體在渴望師父？啊！」

星盞因蜂的話而心顫，不由得手指加重了力道，恰逢手指已遊移到她的峰頂，一個重戳直接戳中她的左間，讓蜂發出情動的尖叫。

「對不起……」星盞沒料到她會整個人因那「痛」而彎了身子，直接掀開綠袍去自己痛她的那處，「很痛麼？」

「我自己……」蜂的，還從沒有人這樣放肆的過，就算師父以前幫她紓解情時，也只拿膛磨……好羞！為什麼她會想到師父對待自己的所有細節？

星盞完全沉於她部滑膩的觸，和那因他不小心的戳，而變得紅立的尖。他輕輕地吹著那顆翹立，宛如要吹走她的痛，卻惹來她微弱的呻和微顫。

蜂渾身無力的酥軟的掛在星盞身上，任由星盞將她的外袍剝開，出她另一半的圓，嘴裡還唸唸有詞：「別動……我比比看，是不是戳壞這一邊了。」

星盞的雙手一邊捧起一隻沉甸甸的香，發現她的右不如左如此的紅翹立，便著了魔似的將湊上去，舌尖挑動，輕輕含。直到右亮的翹起來，他才用手掌動她的尖，抹去自己口水的痕跡，再次比對，輕笑著看向星眸半閉、咬微的她：「沒壞哦……」

「放開我吧……」蜂破碎的聲音從嗓間發出。無力地要拉攏已經滑到間的綠袍，卻被星盞再次轉換了兩人的姿勢，，變成她被星盞制在了躺椅上。

星盞著的看著她情動的臉，單手不放棄地她的的部，看她因他的力道而發出輕重不一的息，很有成就的另一隻手則向下撫過她滑的腹部，在她的肚臍逗了一會兒，便直直摸向她的腿間，撈出一把滑的體，直接抹在她因他的而更變得腫大的部繼續捏：「我的蜂兒，你瞧。就算戴著戒指，你這身體，也渴望著我呢！該不該說你也喜著我？」

部從未被如此對待的蜂，覺得口有什麼東西要衝破出來！她的部被星盞玩得有些痛，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依然向他，想讓他握住自己更多的部，眼睛朦出水霧，她捉著星盞的清瘦的臂膀，搖頭回應：「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星盞急急的貼住她的耳朵，「你跟我，蜂和花兒，本來就是天生的一對，你抗拒不了我對你的引的……對不對？」

來自耳邊的熱氣烘熱了她全身，她放棄了與自己的掙扎，環住星盞的頸子，默默點頭。

「我們試一次，再看看你對你師父的覺。是單純的望還是喜？好不好？」星盞不確定這個答案，但是他已經忍耐不住了，他必須要她心甘情願得與他享受一起受情的折磨……

「……好……」蜂準備閉上眼的剎那，卻又睜大雙眼看向罩著這躺椅的濃密樹冠。是她看錯了麼？怎麼覺，有風拂過？但是神志慢慢被星盞的動作帶走。

得到蜂首肯的星盞，開始不再隱忍自己的望，雙手急切地上下撫她滑膩的身子，息著吻上他早已期待了很久的紅：「我的蜂兒，記著哦！我現在教你，採的第二種方式……」

１２是誰採了誰的

星盞的吻法，更像是想急切把她推吃入肚的。他都疼了她的嘴，卻仍然不像師父那樣將舌頭伸進她的嘴巴里……唔！

「專心點！」星盞咬痛她，「眼睛不要看別處！」除卻她蜂形樣子時不說，自從她變化成了人形，兩人隔三差五得見面嬉鬧，怎麼也算青梅竹馬玩耍了三年，她的小動作哪裡能逃過他的眼！小看他這正宗的花神哦！

「可是……」你得我不舒服啊！

「閉嘴！」星盞紅著臉喝止她的話，再頭痛地俯身貼住她的，小聲地商量說，「看著我，要不……你就閉上眼？」讓她睜著眼睛不太好，很容易被看出自己無從下手的尷尬……

蜂看著他黑亮閃動的眼睛，糾結很久才緩緩合上眼，閤眼前還特意叮囑一聲：「你別疼了我……」

白痴丫頭……星盞又把嘴巴貼上去狠狠的，看到她痛得嗚嗚皺眉才放開，有點兒小成就地紅的嘴，再重重大聲啵起她的嘟嘟的臉蛋、的頸子和香肩，讓她終於放鬆了身子咯咯笑起來，才沉聲呼在她耳後，「小蜂兒……抱著我……」

本來就習慣於聽人使喚的蜂，因為星盞不同於以往的惑人嗓音而不由自主伸出的雙臂，疊著搭在星盞的頸後。

他的後頸直接光貼住她軟的小臂，比隔著衣服貼著她口，還要讓他倍刺！情渴望破體而出，他開始本能覆在這香軟的身子上急切地前後動，讓自己已經發硬的下體隔著衣物擠在她的小腹上磨蹭，嘴裡不斷呢喃著「蜂兒」「蜂兒」。

擠小腹的灼燙，讓蜂紅透了臉。她心底突然不想繼續……如果今天真的做下去——在如此清醒的時候與星盞做了只跟師父做過的那件事，他們以後見面，會不會像她現在看師父那樣膽怯呢？不安地睜開眼兒，剛想把手臂拿下，就聽到星盞呢喃叫她。那種自己像聊齋故事裡的佳人一樣被憐惜的覺，讓她又不捨地緊緊擁住他。

得到鼓勵的星盞卻依然有點不太好意思，繼續將頭藏在她頸肩，一隻手抬起她一條腿勾上自己的，另一隻手開始撥她透的花，以及調整自己硬的位置……

腿一被抬起，蜂就察覺到涼風吹過自己的私處，在星盞把她的腿彎起固定在他身後之後，她便立刻緊緊地勾住不敢鬆開。沒有絲毫遮掩的私處瑟縮著接受星盞的手指先是輕觸接著是探尋般的撫，在她揪著他的袍子緊張等待被撐開的時候，卻覺星盞不容忽視的硬已經隔著衣物在摩挲和頂觸她的花瓣。「星……啊！」

不等她開口問他，星盞立即開始猛烈的撞擊她熱的中心。一手牢牢按住她勾住他間的腿，另一手輪憐得她豐盈的部、大拇指不望摳撥她稚卻翹立的紅豆。

上下同時的刺，讓蜂不停地嬌，稍微想推開他但又想要更多，想去跟上星盞的節奏但是星盞卻毫無規律地賣力撞她的那裡，沒多久蜂便哭叫出一聲，渾身一緊，接著顫抖放鬆，隨即到小腹一股熱汩汩出。她甚至覺得自己出的體要透星盞的衣衫！害羞地想遮住自己的臉，但是下體的宣卻讓她沒有了絲毫氣力。

察覺到她的痠軟，星盞一邊放下她的腿，一邊小口輕啜她的嘴：「蜂兒，我來了哦。」

來就來，還問……多羞人啊。可蜂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虛弱的合了閤眼，紅透了臉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星盞立馬淅淅索索的解開褻，將自己滾燙的直直入她的私處與大腿的夾中，雙手並緊她的大腿，就著她濃稠的滑，他開始暢快在她的腿間送：「蜂兒……蜂兒……你怎麼又暖又滑，這地方這麼軟又這麼有彈！」他想象著自己已經暢遊在她的身體深處，再深，再深！

「別……啊……」別說了！也別那麼快！蜂想開口，但是發出的只有息。她的私處的紅瓣不斷隨著星盞的起伏而上下蹭動拉扯著，快再次席捲而來……

蜂再次的身，讓星盞的生理和心理都達到興奮的頂點。他一把扯過她的軟手，強迫她包裹住他幾乎被她滑泡透的滾燙柱，帶動她的手握緊自己的分身，在兩人相抵的私處附近快速地動。不過幾十下，一道白光的快直擊星盞的後腦，他足地仰天閉眼發出「啊」「哦」的舒暢呻，再握緊她的軟手，將濁在她的花入口，直到擠出最後一滴，才頹然趴在她身上，大口地氣。

蜂羞得覺得手掌都快要燒壞了！星盞卻一個翻身，讓她躺在他懷裡，用她的手在她濫的私處胡抹了一把，然後拿出來攤在兩人面前，聲音嘶啞中還是帶著那幅高高在上的優越：「看到沒？這是什麼？」

蜂想把手回來，星盞卻牢牢捉住，仔細用他的綠袍擦乾淨，然後放在邊大聲啵了一口：「下次，採的時候，就這麼做！我喜這種方式。」

「採？」蜂早把那句話拋在腦後了。做這個事情，跟採有什麼關係了？

星盞把她裹好，抱在自己懷裡：「本花神可獨獨允許你這一隻蜂來採我哦！下次你就這樣幫我把那個『採』出來就好了……」

還要用這樣的方式？變回本身採多輕鬆啊？這樣很累的……還有「什……什麼採……」蜂說起那個字都覺得私處還在收縮，「書上說，你們男子才是採花賊！」

「你看書走火入魔啦？」星盞揪揪她的耳朵，然後壞笑著把手探向她的私處，「對哦，確實你也有……哈哈，走，我們去泡澡！」星盞突然覺得自己又有了力氣，橫抱起她，就大步走向小屋。

「不要不要！我自己來就好了……」撲騰著腿腳。

「本花神下次可沒這麼好心情幫你洗哦。」星盞站定，不高興自己被拒絕。

「你在門外幫我把澡水燒好就可以了。師父不喜有人進他草堂的。」蜂揪扯他的襟口，肅警告。

又是混蛋師父。「話說回來，我們做過了，你還覺得你師父那麼特別嗎？」他揚起眉，問出這個關鍵的問題。

不知道……「話說回來，我們其實沒有做到底啊……」蜂小聲地嘟囔，認真看著對方，「星盞，師父……把那個……你說的那個『』留在我身體裡了。但你……」不敢說下去，因為星盞的臉好壞。

星盞沉著臉，大步走到房門口，把她魯的放下，轉頭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我現在還不能像他那樣對你，是有原因的。」說完，就化作一道綠的霧氣飄散了。同時，躺椅那裡，也被打掃得好像剛才的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什麼「有原因」啊？！每次生氣都這樣不說清楚就走人……

蜂也氣鼓鼓得一手扯緊綠袍，一手推門走進草堂，關門。卻沒有看到：在她關上房門的同時，一道身影從樹冠上翩翩落下，靠著樹幹，看著草堂的方向許久，才回身離開。

１３來不及銷贓滅跡

還好星盞走前，不計前嫌地隨手幫她準備了溫熱的水。這是泡在蜂味道的水裡蜂，昏睡過去前一秒鐘的想法。

第二天的早晨，她在光刺下舒服得醒轉。習慣向左蹭出絲被的覆蓋——這是最不會打擾到師父睡眠的方式。伸著懶的她，遲鈍地察覺到身清涼……驚見自己身無寸物，低叫一聲把絲被重新拉扯胡蓋住自己，才發現向來晚起的師父不在上。

「還沒有回來嗎？」她把自己裹在絲被裡跪坐在邊，想起師父被天兵天將請去了玉帝那裡；繼而想到星盞為了「幫」她確認她對師父的覺，跟她做了害羞的事情；最後莫名其妙地生氣走掉，但還是好心給她留了熱水洗澡；她卻不小心睡在了澡盆裡……驀然呆住。

如果師父沒回來……那，是誰把她出來的？風師父？還是去而復返的星盞？

不管是風師父還是星盞，都好丟臉啊！蜂立即探手去拿放在矮几上的疊好的褻衣，卻透過微開的紙窗，看到悉的白背影臨風而立……

師父？！

突然一陣頭皮發麻，蜂快手快腳開始穿衣服、整理好鋪、含口香片、擦了把臉、梳好頭髮，再三檢查自己上下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才大口氣，硬著頭皮跑到師父背後，站定：「師父……」氣息抑止。

喝！師父腳邊那團冒著煙的燃燒幾盡的黑是什麼？師父很少用火術的。聽風師父說，師父是水的體質，只有在氣怒時才會使用火術。平時她加熱，都用風師父提供的火石。所以現在師父在生氣？仔細辨別，看到還為燒到的綠衣角。是……星盞給她裹身的綠袍？

背手而立的白身影絲毫未動。

蜂困難地下一口口水，伸出手拉拉右前方師父的衣袖，再次小聲叫著：「師父？」

雲似乎才知道她來到似的茫地側頭盯住她的臉看，黑眸子裡什麼都看不到。

不知為何心跳又加速的蜂剛要鬆開拉住的衣袖，整個手腕卻被握住，然後整個身子被向前拉去，她閉緊雙眼等待師父地懲罰，半天只聽到了師父暗啞的聲音：「戒指壞了？」

雲一手握著她軟膩的手腕，另一隻手輕捻著她右手尾指，黑眼睛只專注盯著六角蜂巢戒指。

蜂覺得自己被輕握住的地方開始發燙……是自己的幻覺還是師父要燒死她這個沒有節的徒弟？不敢收回手，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嗯？」雲揚起眉，眼睛慢慢順著手臂，看向身體又僵硬了的垂首不語的她。不想被他碰麼？他輕輕鬆開她的脈搏跳動加快的手腕和微微顫抖的手，甩了甩袖口，閉閉眼，發覺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睡意！那……去看書好了。他無所謂地習慣走去樹下的躺椅，才發現躺椅的樣式換了，躺上去，還算舒服，隨手抄起旁邊書櫃裡的書：「誰送來的？道謝了嗎？」聲音很輕，彷彿對方有沒有回答都沒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開始覺得委屈的蜂看著自己被放下的右手手腕，左手環住，站在原地沒有應聲。到底怎麼回事嘛！師父捉她，她覺得燙；師父放開她，她為什麼又覺得渾身這麼冷呢？

一連三個問題都沒有得到回答的雲眯起眼睛，將手裡本看不下去的書扔回書櫃。看著遠處那個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的徒兒，心裡一陣煩躁。坐起，沉聲叫著：「過來。」

蜂癟著嘴，小步挪到雲身邊。垂著頭，鼻子酸酸地摳自己的小指戒指。

鬧彆扭？因為他燒了那件礙眼的衣服？雲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灰燼，再看她的小指：「不想要戒指的話，我就給你除掉。」

「不是！」蜂立即回答，同時把手藏到背後。對上雲疑惑的眼睛，又羞澀地想垂頭，卻被雲捉住她的後頸一個用力，跪坐在他的腿邊。

放開她的後頸，捉住她的下巴，不讓她躲開，雲研究了她的神情很久，才說：「你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蜂咬著自己的下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紅透了臉，甚至不敢呼了。

「我不想用讀心術。」雲另一隻手伸指撥開她咬著的，「說話！」

略為嚴厲的聲音讓蜂抿緊著嘴，更加不知所措的鼻子一酸，眼淚開始撲簌簌往下大滴掉在雲捉著她下巴的手上。

雲被那眼淚燙著般，皺眉剛收回手，就看蜂突然撲在他大腿上大哭：「師父……師父……」

收在半空的手停了一會兒，才嘆口氣的放在她的後背輕拍著：「我沒當過師父，所以如果你覺得委屈，就回去蜂巢吧。」已經教過她變形術了，回去她來的地方最好了吧？既有可能成為蜂公主，就算想維持人形，還有水仙花神「疼」不是嗎？勾勒出她開心地和星盞在湖仙府邸嬉鬧的情景，輕拍她後背的手卻停住。

果然師父嫌棄了她！蜂猛地抬頭，撲在師父的懷裡緊緊抱住：「不要趕我回去，不要趕我……我會乖乖泡茶，就算被燒死也會侍奉師父。」

「我什麼時候要燒你了？」雲瞄向遠處的黑灰燼。他燒掉的，只有看上去就厭惡的東西！

「不是師父……是這裡。」蜂噎著指自己的心口，「師父碰我、看我、跟我說話，這裡都很燙。但是如果見不到師父……我會很冷的。」重新如飛蛾撲火般撲回去抱住。

雲看著擱在自己前的發頂，輕輕問著：「所以，就跟水仙花神敦倫來取暖？」一直鬱結她不讓自己抱著睡的他，從玉帝那裡急急回來想要繼續盤問，一推開房門，就看到澡堂裡第二次泡澡的她，和旁邊矮凳上沾著什麼粘稠濁的星盞的衣袍。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一個飛指讓那件贓物飛出他的草堂，再把昏睡的她從木桶裡抱出來擦乾放到上。坐在書桌前，絲毫沒有睡意地看著她的睡顏，直到天微亮。瞄到外面那件礙眼的綠袍，才大步開門出去，引火燒了它！

頂著兩個包包的頭顱，停住噎，在他懷裡支支吾吾地開口：「星盞只是想幫我確認……對師父的依賴是不是……」喜。

「喲喲喲喲！這是在生離死別還是怎麼的了？」一道含笑的悠閒聲音從遠處過來，打斷了蜂好不容易準備口而出的告白。

１４原來她只是個妖

「師弟？這黃花梨木製的躺椅還舒服嗎？」負手而來，風清的笑眼停在擱置在胖丫頭後背的雲的手上。

「師兄的品味向來毋庸置疑。只不過，師兄所贈的原來那把也還不錯。怎麼……」留意到風清的視線，雲挑起眉。

風清撇了撇嘴：「那個啊，看著煩，就扔了。」他攔把蜂拖起，側攬住她的肩，掏出白絹擦著那張紅臉兒，「我的小蜂怎麼這麼傷心啊？看到什麼悲劇的故事了麼？嗯？」

「那些情故事，師兄還不該給她看。」雲起身，平視著一臉疼惜模樣的師兄，淡淡陳述。

風清哼笑一聲回看師弟：「師弟的意思，是還不到時候麼？」我看你心情倒還不錯啊！

確實不錯。雲懶懶地再看了一眼笨徒兒，明白了她為什麼這麼彆扭後，心裡舒暢起來，連帶有了些倦意。打了個呵欠，慢回去自己的草堂補眠。

風清掐指算到師弟確實已經神速入眠，收起笑，看著自己攬住的雖然停止了哭泣但是仍然鬱悶的那張臉兒，問：「知道自己的情了？」

抬頭，不解：「風師父……」

「喜上你那懶師父？」風清點點她哭紅的鼻頭。

「……」蜂垂頭玩著手指，不知道該不該承認。

「這麼笨想不通嗎？看書不明白的話，就問我啊！」風清抬起她的下巴，「還找臭小子來……」

蜂覺腦袋一蒙，口水，偷看了眼草堂的方向，低聲結結巴巴問：「風師父都都都都……看到了？」

哼一聲，風清向上指了指樹冠：「我正坐在上面看你為什麼四處飛，結果臭小子就來了……做的時候那麼開心哦？絲毫沒想到我可能過來嗎？」他貼近她的臉，與她的鼻子相抵，「你不是抬頭了嗎？沒有看到我？嗯？」

不敢開口……只要嘴巴稍動，就會碰到風師父開張的嘴……蜂僵硬著身子，向後退，卻掙不開他的懷，趕忙側過頭：「風師父……」啊……刷過自己臉蛋的兩道潤……是什麼？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蹭到了風師父的……

風清鬆開她，摩挲著自己的瓣，沉著低笑：「我的兒，可真是個小女妖！」昨晚讓他看了一夜的戲，今天又故意把香臉蛋給他親麼？

妖？蜂迅速回頭，大聲叫著：「我不是！」妖是代表壞人！她們蜂家族，向來勤勤懇懇，就算沒什麼功勞也有苦勞！她怎麼會是妖！？

看到蜂如此義正言辭地爭辯，風清看住她一會兒，失笑著把她拉到面對面的石桌石椅那邊：「兒啊……說說看，如果不是妖，你是什麼類別？」

「唔……」蜂坐下，想了想，「……？」蜂？像樹姥姥？

挑過茶壺，輕動指法，一邊讓湖水宛如水線一般注入，風清笑著搖頭：「或怪，都是經過千年潛心修煉才能幻化成完全的人形。你是嗎？」

她沒有。她是蜂的時候，一直「潛心」工作，本沒想過要變成人形。「我是因為師父才變成人形的。」

「經過神仙點化，按理說，應該叫做『仙』。」風清優雅地做著茶道，臉上帶著興味的笑容。

蜂張大的眼睛裡迸出驚喜：「我也是仙？」像湖仙一樣？蜂仙？聽起來怪彆扭的……但那有什麼關係！？當初蜂女王讓她來跟著師父學仙法，就是為了要讓她成仙！沒想到她一開始就是個……

「那時候師弟還不是神仙。」風清有點著地看著蜂多樣的表情一會兒，才打斷她飄飄然的冥想，靜靜地繼續說，「而且，他沒有主動點化你。」

宛如被冷水澆過，蜂不敢相信地收回眺望遠方的眼神，看回風清：「……」

「你喝了師弟的血才幻化成人。不是個妖，還是什麼？」風清事不關己地為兩人倒了茶，端起自己的一杯，放在邊淡淡品著，靜靜看蜂形如枯槁的表情，失笑出聲，「怎麼這麼一副表情？」

「風……風師父，妖……妖跟仙，是不是差得很遠？」蜂呆愣了半天，才問完這一句。

風清放下茶杯，詳細解釋：「可以這麼說。世間萬物為了得到身，研讀經書或茹飲血地想盡一切辦法；為了成為人，他們捨去千年道行而在所不惜。世間的人為了成仙，或尋求神仙點化、或夜誦讀經修身養、或斬妖除魔增加功績，才能在生時或死後位列仙班……」停住，探手碰碰幾乎要風化的那尊僵化的石像，「兒，怎麼了？呵呵，不需要難過啊？他們都是最終是為了在仙境過上神仙生活，而你已經在仙境啦！」

妖，修煉千年，才能成人。人，修煉一生，才能成仙。她身為一個妖，卻還每天在這悠閒地跟師父喝茶，絲毫不知進取！這多麼辜負風女王對她的期許？？

在她讀到的故事裡，妖或鬼如果要跟人在一起，必須用多麼珍貴的東西來換？人為了要和仙在一起，又必須付出多麼大的勇氣？如果她，一個只會變形和泡茶的妖，想跟師父這樣的神仙在一起……

風清的手在臉通紅的蜂眼前晃晃，發現沒有得到回應，好玩地用指頭點點她的鼻頭。沒想到沉浸在意識中的蜂竟然就直的向後仰去。風清立刻輕點石桌，飛身過去，把她的上半身抱在懷裡，才不至於讓蜂腦後勺撞地。

「兒？」風清晃著懷裡的香軟，「醒過來！」立刻伸手蘸了香茶點灑在她的臉上。他剛才說了什麼？怎麼讓她這般呆滯了？如果雲醒過來發現他把他心的僕人加徒兒傻了，不把他燒了才怪！

眼睛裡進了茶水的蜂醒過來，仰望著晃動著的風師父，有點兒頭暈地跳起身，踮起腳尖捉住風清領口的衣襟：「風師父，我要修仙！」

這個動作好悉啊，像足了他每次去揪師弟領口的樣子呢。雖然有點簡單暴，但是風清甘之如飴，他淺笑著伸手攬住她的後把她更抱近自己，寵溺地問：「兒，你終於要拋棄那懶師父，過來當我的乖乖徒兒麼？」這「徒兒」兩字說得自己好心啊……他腦海已經勾勒出蜂給他泡茶、蜂讓他抱著睡的溫馨畫面。等到蜂不小心再次發情，他這師父就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好好疼，不，「解救」她……

１５蜂初識愁滋味

「怎麼可能？！」蜂皺著眉打斷風師父慫恿她背信棄義的玩笑話，興奮地繼續求教，「風師父一定知道捷徑的。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

美妙幻想泡泡被打破的風清嘆口氣，放在她後的手摘下緊抓他領口的胖爪子，倍覺無聊地負手走向自己的石宅。

「風師父……」蜂追在風清背後拉著他的衣袖不放，「我幫您泡茶？」

「不必。」風清吐出口鬱悶的氣，停下腳步，側頭衝這笨丫頭一笑，「自個兒好好想辦法吧……」一甩青袖，颳起一道旋風而去。

看著空了的手心，蜂苦著臉跌坐在地上，盤起腿支起自己空空的腦袋。看向環繞在仙島四邊的雲朵，繼續發呆：風師父明知她笨，還讓她自個兒想辦法。唉……

她唯一會的法術——變形術，卻只能變回蜂。她擅長的本領——泡茶、當抱枕……怎麼看自己都是個沒有用的妖類。

風師父不肯告訴她，那就只能去求師父，師父一定會問她原因。她如果說為了蜂女王的叮囑，師父最多隻會慢慢地一點一點教導她仙術，加上她資質不好，不一定要學多少年呢；又不能直接說出自己是私心想成為仙類，跟師父雙宿雙飛的……啊啊啊！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雙宿雙飛」這個詞！！太羞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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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盞已經蹲在蜂身邊很久了，看著她盤腿捧著自己紅透的臉不斷在搖，他慢慢皺起好看眉頭，自己今天出門前所有的糾結和不好意思，現在全都消弭不見。他，堂堂的嫡傳花神，為什麼要為這樣一個腦子好像有問題的傢伙而害羞？說不定她早就忘記了兩人昨晚做過的事情……直接捏住她的耳朵，拉向自己的臉：「喂！」

「哎呦呦呦……」蜂被迫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來，推開星盞的手，「好痛！」她是個妖類就很可憐了，如果星盞繼續揪下去，她一定會成為個有著兩隻不同大小耳朵的蜂妖！

嘿嘿偷笑著，星盞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她撅起的嘴巴。

心情煩躁的蜂「啪」地拍開他的手，一把將沒有蹲穩的他推倒在地，站起身，剛邁開腿要走去石桌那裡坐下，腳踝就被向後一扯，整個人便向前跌趴在草地上。還沒有爬起來，身體就被人了個牢實。

「還跑！」星盞牢了這不自量力推倒自己的傢伙，雙手分別按住她的手臂，雙腳把她的兩腿分開住，咬著她的耳垂扯動，開心地期待她的反抗掙扎，如此一來他就能要挾她乖乖伺候自己……半天發現她居然一動不動，星盞爬起，將身體懸空，衝著那頂著包包頭的後腦勺緊張地問：「喂！蜂兒！蜂兒？」

把她身體翻過來，看到她是潤的泥土粒和草扎的臉上頂著一顆紅紅的鼻頭，積淚水的眼睛一眨，兩道淚痕便順著眼角向兩側去。

「喂喂喂！」星盞連忙把她扶著坐起，慌張地用衣袖給她擦臉，「你這身體太嬌氣了！哪裡摔痛了？快說！」

星盞擦得她鼻子好痛！蜂推開他的手，自己用手背胡抹著，卻怎麼也抹不幹委屈的眼淚：「反正我什麼都不行！不懂法術！又嬌氣！我是最沒有用的妖……」和明顯受玉帝器重的師父差得好遠好遠……

「妖又怎樣了？」星盞和她並排坐著，幫她輕輕掃去身上的草，不懂她為什麼要在這問題上鑽牛角尖。

他這種天生的花神，每天玩玩樂樂開開心心。完全就不懂她這樣卑微的妖類的心情！蜂彆扭地把自己往一側挪開點，還非常幼稚地把頭扭到另一邊不去看星盞。

「喂！你敢背對本花神！」星盞口唸咒語，就整個人倏地出現在蜂頭扭轉的方向。

喝！有點兒嚇一跳的向後仰了仰頭，蜂又羨又嫉地瞪著星盞。

星盞不解她今天為什麼這麼敵視自己。難道說……在一對男女做過那種事情後，女方就恨不得咬死對方嗎？他自認為昨天兩人都很盡興啊？想到昨晚，他看了看草屋的方向，輕聲問：「你師父回來啦？那快把我的綠袍還給我！你有幫我洗乾淨吧？」記得昨晚他把羞人的體抹在衣服上，如果被母親看到，一定會盤問個半天……

不想開口的蜂努努嘴，給他看遠處的一團黑。

星盞還沒來得及指責她藐視他花神的舉動，就被那團黑驚得跳了起來，急忙跑了過去，撥了半天灰燼，才找到一片衣服角角，一臉枯灰地氣到渾身發抖。

蜂咬著自己的大拇指看著星盞的背影半天，才站起來，慢慢挪到他身邊，推推他：「幹嘛這麼小氣？反正你變出來件新的衣袍就好啊？」那麼厲害的瞬間轉移的法術都會，還能連件衣服都變不出來？

星盞捏著那衣角，瞪向她：「你知道我的衣服是什麼變的嗎？你知道那為什麼是綠嗎？那是我的葉子！」怪不得他起時渾身無力，還以為是因為與她敦倫消耗體力太多。原來是他原身的葉子被燒了！

蜂雖然不解，但是從星盞的表情已經曉得事情的嚴重，她慌張起來：「那能不能求我師父去給你變出來？」儘管不確定師父會不會同意……

星盞氣結地又要去扭她耳朵，看到蜂已經聰明地先用雙手護了起來，伸出去的手轉而攬住她的。兩人瞬間消逝。

一陣眩暈，等到蜂站穩，察覺間的手臂了回去，才知道自己被帶去草堂後的湖邊。身側的星盞已經將那衣角泡入水中，雙手相握、合起食指，嘴中唸唸有詞。

只見那綠的衣角慢慢融化在水裡，綠不斷延展，在水中慢慢幻成一件新的衣袍。星盞將那件衣袍從水裡撈起。那衣袍的樣式與之前星盞的綠袍幾乎一樣，但卻只成了件透明的綠紗衣，銀的葉脈織延展然後緩緩消逝。星盞將風乾的「紗袍」披回身上。

這整個過程，蜂看到星盞的眉頭一直緊皺著沒有鬆開。連忙乖巧上前，立在他身前邊幫他穿好，邊仰頭擔心地問：「這樣就可以了嗎？」

「當然不行！」星盞再恨恨看向草堂的方向，他才不信那法力高強的混蛋師父會不知道那綠袍是他原身的葉子！但……自己又沒理由和實力去跟對方對戰，更不好意思告訴母親為什麼混蛋師父會燒了自己的綠袍，只好氣短地說，「我必須回去母親的湖水那裡，變回原形生長七七四十九天，才能長出原來的葉片，恢復我所有法力。唔……如果能去那個地方的話……」星盞似乎想到了什麼，但發亮的眼睛瞬間就黯淡下去，「不可以！我要再等七年才能下凡……」星盞失落地自言自語著。

「你剛才說……『下凡』？」蜂抓住了這個陌生但聽起來很讓她莫名動的詞。

１６醒來人去屋已空

睡意突然全無，雲在上驀得睜開雙眼，掀被坐起。

一種讓人渾身不適的安靜，讓他絲毫不留戀地下穿起布鞋。起散落的長髮，一邊披起外袍，他的眼神落在放在桌上的《聊齋志異》，那書依然躺在他昨晚拋落的位置，絲毫沒有被人碰過的跡象。可依他的徒兒近期對這書的痴程度，但凡她逮到片刻不用侍奉他左右的空閒，就一定要捧著去讀的。

如果是她那個所謂「青梅竹馬」的水仙小花神來了，兩人一定會嘰嘰喳喳在房後吵個不停，也不是像現在這樣安靜。所以……是風清在教她練字？

大推開窗，直接看向外面的石桌石椅。

石桌中央的茶壺，正輕緩飄揚起白的霧氣，更加凸顯著這片靜謐仙島的超世俗。在茶壺邊，一張白的宣紙輕在茶杯下。

雲攤開手掌，那白宣紙便掙茶杯的制，翻滾著飄到他向上攤開的掌心。眯起雙眼，緊抿著，雲一手捧著那雪白柔軟如她的宣紙，另一手輕拂過上面的圓潤如她身形的字，輕捻手指……墨跡還未乾！

寒光閃過黑的眸子，黑長髮飄散起來自動梳理成型，雲冷著臉將紙收在左手的屜裡後，整個人便化作一片煙霧繚繞消失。

來到徒兒生長的故島，腳尖清點那茸茸的草尖，雲直接輕盈躍去湖邊孤傲開放的水仙旁站定。低頭俯視這株有些發黃卻依然立的白玉花兒一會兒，雲發現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花神居然絲毫不準備現身，便起衣袍蹲下，找到那纖弱的，涼涼輕聲道：「出來。」

水仙花立刻僵硬，開張的燦黃內瓣微顫著開口：「本本本花神不不不信你敢……呃……住手……」覺到自己的力量在對方毫不留情的掐捏下緩緩失，面蒼白星盞立刻息著從湖中央的汩汩冒出水泡中現身。

雲起身，寒光閃動的眼直接鎖住對方：「她去了哪裡？」一手做出指法指向星盞的頭顱，另一手放在心口，默默作法。

星盞的頭顱如被開啟一般的疼痛，他立刻無力地跪在湖水中央，捂著宛如裂開的頭，眼睛卻被強迫著與那噬人的黑眸相對，任由對方撕扯開自己的記憶：「痛……不要念咒……」娘……救我……

雲默默唸著咒語，四周的秀麗的風景瞬間幻化血紅，他的元神急速撥開分隔不同時空的銀輕紗四處尋找那個該死的丫頭的身影……

「你知道我的衣服是什麼變的嗎？你知道那為什麼是綠嗎？那是我的葉子！」一個紗帳傳來星盞的咆哮聲，雲立刻走近，只見幻影的她正在擔憂地給星盞繫上衣袍。

她就在這之後離開的！雲的元神再度起身火速向前飛掠過幾個紗帳……

「只有一個時辰嗎？萬一找不到你說的醫仙……」

是她的聲音！雲止住腳步，迅速向右後側看去，只見兩個身影正蹲在一塊鑲在地上八角鏡旁！

「一定要在一個時辰裡回來！我說的一個時辰是指天上的一個時辰，夠你在人間晃一個月了！」星盞從間摘下鑲著一塊小小八角鏡的玉佩，系在她間，繼續碎碎念叮囑著，「別丟了這個。鏡子會越來越模糊，是用來提醒你回來天上的時間。只要你帶在身上，我就能在這塊原鏡裡看到你。我召喚你時，鏡子會發燙，把它貼在額頭就能跟我對話了。好啦，趕快站上去吧！等我娘看到，肯定不讓你下凡的！」星盞起身的同時，把蹲著的她也拉了起來，直接推她站在八角原鏡中央。

「可是……我還是覺得可以等師父回來帶我一起下凡啊……」蜂咬著大拇指可憐地看星盞。

「……」星盞不地瞪她一會兒，突然出一個詭異的笑，「蜂兒，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師父到底多在意你嗎？我們就看他是四處找你，還是巴不得你消失不見？還是說……你對你師父這麼沒信心？」

「我師父一定會找到我的！就算我在人間，我師父也能馬上找到我！我是師父唯一的徒兒，師父法力高強，一下子就會找到我了！」蜂大聲重複著為師父辯駁。

星盞掛在臉上的哂笑變得越來越僵硬，最後乾脆拿掉。煩躁地閉上眼開始唸咒。

這時，雲看到些許慌張慢慢消失的她突然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心中一緊，沒多想什麼，就即刻上前冒著扭轉乾坤的重罪伸手要拉她的手臂。突然四周一片震動，紗帳、幻影、人聲都瞬間消失。

他的強迫讀取記憶的咒法被打破，元神回到湖邊。定睛一看，原來是薄怒的湖仙正一手扶著昏過去的星盞，一手揚起湖水形成鏡面屏障，阻隔了他與星盞的眼神匯。

倒退一步，雲呼吐納將元神與體緩緩合二為一。

湖仙收起法術，怒氣未減地斥聲：「仙君何必要對我兒用這樣強硬的法術？有什麼話，大可開口問便是！」

「勞請仙子帶我去鏡花水月。」雲沒空和湖仙起爭執，只拱手問。

湖仙訝然：「你……怎麼會知道鏡花水月？你去鏡花水月做什麼？」

「去找被令郎偷渡人間的我家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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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真是胡鬧！自己上次吃人間的什麼仙藥得自己花粉變得有毒便罷，怎麼這次把蜂兒也了下去！？」

湖仙府邸裡星盞的寢房，雲冷眼瞧著湖仙怒罵星盞。

面、嘴都蒼白得緊的星盞靠躺在上，瞄了一眼旁邊那個看上去就來氣的混蛋師父，輕哼出聲：「都是他不教蜂兒法術，蜂兒又急於求成，我才……」

「蜂兒不會法術，你就敢讓她一個人下凡？」湖仙驚呼，歉意地向雲尷尬笑笑，卻絲毫沒有緩解對方寒冰一般的臉，她只好繼續回頭罵兒子，「趕快施法術找到她！」

「他不是法力很高強嗎？」星盞小聲嘟囔。在那傢伙心裡，這個混蛋師父簡直就是無所不能！那就讓他一個人去找啊！

湖仙眼角瞄到雲已經準備再度作法，馬上坐在兒子身旁，阻隔在兩人之間，再非常嚴肅地對星盞解釋：「你知不知道，如果蜂兒下凡的事情，被天兵天將發現，是什麼下場？」不等兒子開口，湖仙繼續，「他們會用類似於雲師父剛才看你記憶的法術，來強行挖掘蜂兒的記憶！鏡花水月被天庭封掉出入口不說，咱們娘倆一定會因私自偷渡人間被重罰入天牢！」

１７四管齊下去尋她

仙界對仙籍和仙界物品的管理相當嚴格。

仙界官方的出入口只有一個。不論進出，必須奉天庭之意，換言之，就是必須為了給天庭辦事。否則就會遭到專門部門的追捕。儘管如此，總有會有些神仙喜瞞天過海私自下凡遊玩。更有幾位特立獨行仙人，用高超的法術來私自設立通道。

「鏡花水月」，最初是星盞的父親——上一任的水仙花神——為了給當時還在凡間修煉的湖仙贈送禮物而特別積聚法術幻化出來的。這一法術的四大要件是鏡、花、水、月。如果從仙界下凡，必須花神用水幻化出的八角鏡面，才能將要傳送的物品直接送往處在凡間月夜的湖中。由於怕被天庭追蹤，所以湖的位置不會固定，而是如浮萍一樣遊移在凡間。但湖仙只要持有鑲有附鏡的玉佩，就可以迅速找到傳送的禮品。但後來兩人為了更多廝磨，上任的水仙花神便升級了這樣的通道，變成可以將自己送往凡間幽會。

即便不用送禮或幽會，兩人也能通過鏡面在月夜，才會情愈加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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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目前情形非常詭異。

因為鏡面一片漆黑，完全找不到附鏡的位置。

雲掃了一眼已經法力、體力、神力都要幾乎耗盡的星盞，便拱手向那對母子二人告辭，便拂袖離開湖仙的府邸。一臉鬱地回到自己的仙島，就看到風清師兄正在悠閒靠在樹邊與幾個天兵天將在理論。正準備直接無視，卻聽到了風清諷笑對方的話語：「她師父沒有給她起名，所以這隻蜂不算位列仙籍。按理說，不應該歸天庭管轄。就算捉了回來，也是遣送凡間，真不明白你們費那個時間有什麼用？」

「神君，我們也是奉命辦事……」領頭的天將正拱手苦惱著這位風神大人的刁難，餘光瞄到仙島這位仙君的到來，立刻恭敬上前去，「仙君！玉帝……」

話還沒說完，就被風清打斷：「師弟！這幾個呆瓜來向你通告說你那寶貝徒兒下凡了！」風清先一大步走到師弟身邊，將胳膊懶散搭在雲一邊的肩膀上，低聲繼續，「我也算不出來她在哪裡呢……反正，是被人拐跑了吧？」

雲「哦」地揚了一聲，撥開肩上的青袖，十分客氣地拱手：「那就勞煩各位將我那不聽話的徒兒帶回來了。」

風清挑眉睨著師弟，一臉不苟同雲居然懶到連找心的徒兒都使喚別人的地步。

天將連連點頭稱是：「仙君請放心，小將一定儘快把私自下凡的蜂妖帶回天庭。」

「嗯。」雲甩開袖子，背在身後，「請轉告天帝，追捕蠍魔的事，我承下了。」

天將欣喜至極，他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順利。一直以為這個不知名的仙君深不可測，沒想到這麼體貼人意！完全不像風神對他們百般刁難和戲耍……他偷看了眼神情不悅的風神，立刻騰雲告辭。

雲待那幾個天兵天將消失在雲際，才側頭看向師兄：「既然要找她回來，多幾個幫手，豈不是更好？」

「他們說的是要把兒帶回『天庭』！天庭！不是送回你上繼續當你的抱枕！」風清憋悶了半天的怒氣終於薄出來。剛從凡間回來，就碰到那幾個天兵天將，聽他們說兒私自下凡的時候，他掐指算不到她的方位，幾乎要馬上起身化風而去尋回那本沒能力自保的「別人的徒兒」！沒想到人家正牌的師父卻還是不慌不忙？？

雲從袖袋中取出個卷軸遞給準備颳起龍捲風的師兄：「就算她不因私自下凡被天庭捉走，天庭那邊也遲早會安個莫須有的罪名逮住她。」

不解，但是怒氣確實有消減的風清接過卷軸，仔細辨認了下：「這不是當初你曾經燒掉過的蠍子嗎？」

「我的火象法術向來不，而且那個時候我沒睡醒……聽說這蠍子已經修煉成魔，在人間作威作福、鬧得好不騰。所以天帝希望我去收了他。」

「他有什麼資格命令你？你又不是仙官？」風清嗤聲，重新捲起卷軸。

雲肅著臉接過來，拋去石桌上：「所以我昨晚拒絕了。」更多的原因是由於昨晚心煩於抱枕的不合作……

「哼！那個老頭，居然還在這麼耍手段。」風清不屑至極，想到蜂本沒法力偷偷下凡，他問：「她怎麼偷渡出去的？」

「幫兇，是那個小花神。起因，卻是你。」雲伸出手，草堂裡那本破書便飛到他的手心。一把捉住，舉在師弟的眼前。

風清看都不看地把書抓了來，哼笑著：「怎麼不談『源』啊？」他最討厭的，就是師弟那副控訴他給她看這種書的情形！明明就是師弟想把好抱又好吃的蜂一直留在身邊，才不教她多餘的法術！不然的話，就算下凡了又怎樣？現在的情況是，那個笨丫頭本沒辦法自保——特別是現在人間還有個蠍魔！

沒理會師兄充嫉意的反問，雲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我暫時不能從星盞的記憶力把她帶回來了，他現在的體力承受不了……」

「你對星盞小花神用了『攝魂奪魄』？」風清咂舌。這種撥開記憶、甚至能扭轉已經發生的事情的法術，是師弟的獨創。施法者的覺，風清不知道。但是風清見過無數受法者痛苦到暈厥，記憶卻仍然被無情翻攪……不過是個「幫兇」，就要受到這樣的切膚之痛。如果師弟要成魔，想必比那蠍子輕鬆得多吧！

雲卻像敘述個故事般平淡繼續：「所以，以他現在的法力不能通過『鏡花水月』找到她。」

「星盞居然會用『鏡花水月』？」真是不能小看小花神！

「那是他家傳的寶物。現在我只知道，她被送到了凡間月夜下的某個湖邊。」雲突地盯住師兄。

風清被看得渾身發，只好抬起雙手告饒：「知道了知道了，我會下凡去找她。」

雲點頭：「那就勞煩師兄下凡了。我會借搜尋蠍魔的權力，去找她的方位。星盞的神力、法力、體力恢復後，會繼續通過鏡花水月找她。」

「怎麼？這麼想比天庭先一步找到你家寶貝徒兒啊？」非常欣師弟終於有個師父樣子了，風清還是忍不住要酸兩句。

雲神情異常嚴肅地瞥向攤在石桌上的卷軸：「天庭追捕到她，我還能向天帝討要回來。但如果她在被我們四方找到前，先被蠍魔捉住，恐怕就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