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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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沒理會她們的下跪,她着緊的是杏福。

地俯身把杏福扶起,因肌觸碰了杏福,受着扶起她的壓力,那部分的肌被壓着,不獨痛得入心,而且還壓出血來,剎那便血模糊了。

“杏福,請醒來吧!”rem説。

杏福沒有反應。

rem意識到,杏福經已死去。她搖了搖杏福,杏福沒反應,於是,眼淚就由沒有眼簾的眼球下來,黑的淚水沾濕又刺痛了肌,肌愁苦地連綿扭曲。rem要嚎哭。

“杏福怎可以死…杏福怎可以死…”然後説:“我愛你,你怎可以死…”這是月亮高掛的夜,尼羅河上清晰的月亮倒影微微震動,為着憐憫這悲哭的人。rem悲慟得連月亮的倒影也忍不住憐憫。

死神浮現於月亮的倒影,這一天,亦是一個月。倒影中浮現死神雪白俊秀削薄冷酷的臉,他伸出右手,穿過了月影,全身便由水中月影冒出來,站到水面上。

rem轉頭,看見死神,就哭若説:“我救不了杏福!”死神説:我看到了,你竟然肯為她犧牲至此。

rem悽然説:“但我還是救不了她!”死神説:你這樣犧牲,便由最強的人變成最脆弱最易破損的人。

rem悽楚地搖頭:“我甚至可以連生命也不要…”死神説:我要告訴你兩件事。

rem淚披臉,絕望地看着她。

死神説:杏福並沒有死,她的靈魂只是躲了起來。

rem愕然,無皮的臉馬上笑起來,所有肌往上移動“她在哪裏?”死神説:她在一個神秘的地方。

rem問:“是什麼地方?”死神説:那裏温暖、澎湃、充滿情。

rem再問:“有沒有地址?”死神卻説:但我首先要告訴你杏福的秘密。

rem孤疑了:“她有什麼秘密?”死神説:她的身份。

rem更疑惑,沒有任何關於杏福的事是她不知道的。

這時死神説:杏福是你的真命天子。

rem望着死神,不懂得反應。時光也靜止了,她看見了wania的臉,wania對她説:“你可以殺盡全世界的人,但真命天子,不能殺掉。”也想起了當初遇見杏福,她試圖隨便把她幹掉,卻不能損她分毫。其後的子,每走一步,都是為杏福而行。每一次杏福遇害,她便為杏福犧牲。

她是她的真命天子,命中註定,有一個人永遠相伴相隨。

rem把目光投向死神,出乎意料冷靜地問“不是libre嗎?”死神搖頭。

rem再問:“怎會不是libre?”死神不作反應。

眼淚不下,一行一行侵蝕為杏福而犧牲的血。為了她,痛完又痛。

rem以手掩臉,肌互相觸碰,又是痛。她悶哼一聲,然後説:“那我還在追尋什麼?都不是libre!”死神説:你的生與存活,是為了幸福。

rem悲慼地反問死神:“幸福?是快樂最高境界的幸福嗎?如果不是libre,我有什麼幸福可言?”死神説:你能保衞幸福,就連宇宙最縹緲的角落也會有福。

rem痛苦地搖頭,説:“宇宙最縹緲的落角?關我底事?”死神凝視動的她,説:你應該知道你是宇宙中的奇蹟。

rem悲愴地仰天叫道:“對!我是一個奇蹟!我失去皮相可以生存!而這個奇蹟,連一段愛情也得不到!”死神告訴她:幸福會與你永存。

rem仍然接受不到:“我怎可能會幸福?”死神不再説下去,俯身抱起破落而無反應的杏福的身。轉身而去,踏在河面上,優雅而輕盈的背影,連漣漪也沒漾起,他的步履,沒有騒擾世上萬物,其至沒有驚動河水。

他是最清高優越無爭的神,姿態氣度如同一首詩,詩在夜間絮絮不休,然後沉澱,無影無聲。生命,都是一篇,美麗過,描寫過,被誦讀過,在夜裏的微風中降臨過,最後,請為留下餘韻,文字與句子就隱沒了。有人記起那麼一首詩,雖然不能全篇誦讀,但也能記起當中的美麗。

或許,有兩個特別深刻的詞語,令人琅琅上口,萬世傳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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