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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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是那金髮的瘦削美少年,一雙眼睛藍如稀世寶石,金髮少年正張開口表示驚訝。
杏福似乎知道些什麼:“你是不是看到…”但當她也把臉擠到鏡前,鏡內的影像卻又變回rem的臉,在旁的是長了雙眼皮的杏福。
rem到不滿,一手把杏福推跌,罵道“你!又壞了我的好事!”杏福跌坐在草地上,尖叫呼痛。正當rem起腳要踢到杏福的肚皮上時,杏福又側身躲開之際,眼角瞄到湖面的倒影,不只有她與rem。
“停…”她喝止rem的暴行,叫道:“是死神!”rem便住手,也把頭探過去。果然,死神高雅的容貌反映在湖的倒影之上。
死神説:你們完成了第一項任務。
rem回答:“這女人死不掉。”她瞄了瞄杏福。
杏福歡欣地告訴死神:“rem救了我!她為我犧牲了耳朵!”死神説:她的耳朵已給了odin。
杏福搶着回答:“有嗎?不是放到麻布袋中嗎?”她打開麻布袋一看,那片血淋淋的耳朵還在。
rem沒有在這問題上深究,她有興趣的是:“死神,我看見了libre。”死神説:你與他的距離會一步一步走近。
rem微笑,笑容中有默然的。
死神説:愈少殺戳,目標就愈近。
杏福這時候説:“但那個男人呃?他真的要跟着我們一生一世嗎?”死神説:幫助他,你們便會知道你們是誰。
兩個女孩子異口同聲地問:“我們是誰?”死神無語,白皙的臉在湖面消失。rem與杏福明白了,再見,是另一個月。
之後,三人走了很遠很遠的路,這樣過了許多天。odin除了沉思之外,就是為兩名女孩子張羅吃喝,他以極崇敬的態度侍奉她們。rem沒説謝謝,也不特別,倒是杏福禮貌如昔,會花點心神與他聊天。
odin説:“我知道,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對你好。”杏福單純地回答他:“是的,對我不好的人沒有好下場。”然後,她把從前的經歷對odin説一遍。説着説着,內心的受就愈温柔,曾經是封閉的少女,遇上這些怪異的人,如rem和odin,卻因此一步一步開放起來。愈是同類,愈能
心。
過了許多個月,就在某天,三人重回某段走過的路,那路上,有杏樹。
杏福高興地指着杏樹,説:“是這株樹!我曾經在看見了杏之後,就想為你一個杏仁餅!”説罷,她甜美地朝rem微笑。
re已沒有太興奮的反應,倒是odin的行徑有點出人意表。他前前後後地打量這株杏樹,然後,他的神情告訴了rem與杏福,他找着了他要找的東西。
他崇敬又驚歎地凝視這株杏樹,然後把話吐出來:“我知道,這就是智慧。”rem與杏福互望一眼。
odin爬上那比一般樹還要巨大的枝丫,那攀爬時的神有如得道一般的嚮往,大樹有一股令他專注神眼的引力,命令着強壯的他,隨樹的枝丫一層一層爬往頂端。
rem與杏福看到odin把自己倒吊樹上。odin雙腳的腳掌像勾子一樣,倒吊着沉甸甸的身軀,頭顱直衝向地。
他沒再望向rem與杏福,只合上眼睛,在杏福找到的大杏樹之上,得到他所渴望的。
杏福微笑。
“我們可以走了。”rem問:“這就是你給他的幸福?”杏福聳聳肩:“我不知道啊!”她轉身,隨手摘了一顆杏,咬了一口,味道真的清甜無比,説:“或許,他還要再經歷自己的尋找。”rem望了odin眼,便與杏福一起轉身。
杏福問:“我們到哪裏去?”rem説:“命運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杏福説:“你以後不要打我!你看!真心跟隨我的人,就找到幸福。”rem大笑兩聲,接着説:“你令我失去了耳朵,為了一心頭之恨,我會打你打得更狠!”説罷;一手摑過去,這一次,杏福避過了。避得過,她就吃吃地笑。
她們已步遠。留在杏樹上的odin,一直倒吊了九九夜,在這九
九夜中,合上的眼睛看到一個又一個符號,符號由最簡單的線條組成,起初是二十四個,及後二十八個,最終是三十三個。
九九夜,不吃不喝,odin領受到的是一套他的國民可以應用的文字符號,這套文字為那金髮、白晰、強壯的民族開天闢地,從此,他們衍生了獨有的智慧,所有的歷史、
傳的事、知識,甚至
情,也可以由這些符號印證、記載,直至千秋萬世,永不缺失。odin把這些符號稱為runes。
九九夜過去後,odin就由杏樹上跌下來,虛弱地暈倒了。
在沉沉的昏間,odin產生幻覺,他看見runa坐在他一向坐着的椅子上,雙眼忽地亮起來,他從口中吐出那他些odin得到了的runes音調:“--feoh,uk,--thorn,--man,--ing,--sycel,--as,--rad,--ken,--gyfu,--wyn,--hagal,--wyd,--is,--ger,--eoh,--peorth,--eolhs,--tik,--beorc,--eow,--lagu,--daeg,--ethel,…”字字清晰,runa居然有能力為符號配上音韻,odin知道,runa已得到了智慧。
在如被泥土埋葬一樣地深沉的昏之中,odin忍不住以眼淚拍和runa的節奏,他從來未聽過比這更充滿哲理、文明、深度的語言。
runa一直把音韻吐出來,而子民就把音韻記下,起初是輕易的,但後來,runa把音韻組合了又重複,從這千變萬化之中,runa為odin的王國重新創制文明。
runa説下去,出之後
落,繼而又是
出。已經無人再能夠記下了,無人及得上runa。最後,大家就在runa的語言中哭泣,他們掉下快樂的淚,這眼淚温暖
人,眼淚的温度直把冰寒的湖面溶化,湖水四濺,由得到智慧的眼淚所帶引的湖水,
動到附近的山脈與土地,為這寒氣滿襲的一帶,送上由runa而來的智慧,這附近的地域,包括北方的
耳曼人,以及強悍的維京民族,全部蒙受這智慧的恩寵。
odin從杏樹之下醒來時,頭髮變成銀白。他站起來,望着杏樹,尊稱它為yggdrasil--世界之樹。然後他往自己的國土歸去,他要把runes的形態與runa口中的音韻結合,然後使他的國土與民族成為最富強之族。
02案為天,母為地,祖父是太陽,祖母是月亮。在躍動的太陽舞動下,hopi出生了。她在沙漠的中央誕生,當她張開雙眼之後,就看見巍峨的山嶺,連綿不斷,時為黃昏,晚霞塗在天際,那紫,分三層,而夕陽,剛好看不見。
她一出生便笑,馬上明白到,她是天地間的結晶。
接着她而來的也是hopi,只是,是一族的hopi,會繁衍下一代的hopi。他們是人,而她是他們的神。神有一個,在這土地上,人卻十分多。
母系的大地上已有各種走獸,hopi與它們為伍,她通曉動物的語言,以應來與它們溝通。她把羽
在發上,而把長髮結成辮子。她穿上老死的獸的皮,愛戀着讓她裹身讓她温暖的朋友。她手握弓與箭,站在山嶺之上,遠望沙漠、草原、河
,她是這境地的神,微笑着眷顧腳下的所有。
hopi與動物聚於一起,動物的靈與她最能溝通,而hopi的人類,則仿照hopi的行為存活,人類比hopi次一等,也比動物次一等,hopi與動物的地位同樣高尚,人類,崇拜於hopi與動物的腳下。
hopi教懂人類如何在這天地下生存,她允許人類殺生以作食用,但亦要求他們尊敬養活他們的每一種動物。飛禽的羽,是所有崇敬儀式的
源,人類的族長把羽
編成帽子,戴在頭上模仿雀鳥的美麗。將羽
擊於長茅之上,當長茅飛馳於天際之時,隨風的羽
,就是飛禽的亡靈的寄託,祝福長茅到達它的目的地。當人類向hopi以及天際祈禱,他們把羽
到泥土中,羽
便長出無形的
,所祈求的,便能實現。
最後,羽與夢連繫於一起,將繩子編成網,網下吊着羽
,把這dreamcatcher吊到做夢的人的頭上,噩夢就由網中溜走,而網着的,全是美夢。
hopi教導人類以沙泥用作治療,把沙混和顏料,繼而在廣地上,以不同顏的沙組合成遼闊的圖畫。圖畫內有動物、太陽、穀物、天際、星空等象徵,更有代表人類疾病的各種圖案。患病的人坐在圖畫的中央,體內的病就隨沙而
逝,而沙中圖畫的力量,摻進他的體內,如同服下了最靈妙的仙丹。
樹木的枝幹是智慧之,雕上動物的形態後,便擁有動物的原始力量,加上顏
與羽
,就成為talkingstick,握着它來生活,智慧就傳達至使用的人的手裏,這枝
,是人與智慧之間的媒介。
當人的體內有負面的能量時,人就生病、神虛弱、異常,甚至心術不正。若把hopi挑選出來的草葯放到大貝殼中燃燒,燻煙帶出來的霧,能把負面的磁場糾正。
人類學習hopi賜贈的技能,在那境地中生活了良久,他們仰慕hopi與動物為伍的天,也崇敬她從大自然中得到的智慧。為了使
體靈魂更近似hopi,人類在一生之中,會斷食一段時間,再經過搏擊的洗禮,最後帶着受眷顧的
毯,單獨隨
落而行,步行期間會不吃不喝,直至步入虛幻為止。在虛幻的世界中,人類面對了恐懼,又能打退恐懼,
受到hopi那單獨卻又完整的生命。在虛幻中,一切更接近神,更接近創造他們出來的大自然的力量。在離開虛幻之後,即重新吃喝,人類變得更珍惜天地萬物,也更勇敢,更接近大自然。
hopi也為她的人類尋求靈上的庇佑,讓動物成為他們的守護神,讓人類擁有動物祟高的力量與靈
,令人類能更明白,誕生在地上的自然一體。
每一種動物也代表着一項特質,她滿足人類尋求個人的庇佑需要,也讓人類更敬重與瞭解身邊的動物。
鷹,是神。大麋,是堅強。順鹿,是温柔。熊,是內省。蛇,是變更。鼬鼠,是名譽。水獺,充滿女
的特質。蝴蝶,是演變。龜,是大地之母。小麋,是自尊。箭豬,是清白。郊狼,是欺騙。狗,是忠心。野狼,是教導。烏鴉,是魔幻。獅子,是領袖。山貓,是秘密。水牛,是禱告。老鼠,是明察秋毫。貓頭鷹,是詭計。海狸,是建設。狐狸,是隱蔽。松鼠,是聚集的力量。蜻蜓,是幻象。兔,是恐懼。火雞,是施予。蟻,是耐
。黃鼠狼,是盜竊。馬,是權力。蜥蜴,是夢想。羚羊,是行動。青蛙,是潔淨。逃陟,是高貴。海豚,是天神所賜的滋養。蝙蝠,是重生。蜘蛛,是組織。蜂鳥,是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