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殺人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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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的傍晚，金龍來到西單靈鏡衚衕，他要去拜訪一個雷霆計劃中不可缺少的人物…施老先生，關於這個施老先生，曉雅提供資料是這樣描述的:75歲，行醫50餘年，祖上是皇宮御醫，醫術世代單傳，是施氏家族的唯一傳人，醫術絕，在中醫界地位尊崇。對古方、偏方研究很深，喜好收藏古方和珍稀藥材。清高自傲，情耿直，不擅結，由於被他看過病的人，死亡比例很高，行裏有個外號叫‘殺人名醫’。其父在軍侵華期間，由於拒絕將祖傳秘方獻給軍，死於本人的監獄。

金龍走進靈鏡衚衕65號院，這是一個典型的北京四合院，南房3間，西北各有兩間偏房。院子中間搭着涼棚，架子上爬滿清藤，因為是冬天，葉子已經掉光了。

一個小夥子把金龍帶到書房，給金龍泡了一杯茶後退了出去。金龍遐環視着書房，書房裝飾的古古香，四周牆壁的的格子上放着不少的盒子罐子，估計是施老收藏的名貴藥材，書案後面的一個書架上，整齊的排放古舊的醫書，藥香和墨香混合着，十分好聞。

門簾一挑，施老先生快步走了進來，金龍趕忙站起，兩個人相互打量着。施老先生一身灰布褲褂，身體微胖，面紅潤，沒有一絲皺紋和老年斑，滿頭黑髮，看不見一白頭髮，看上去也就五六十歲的樣子。施老先生也端詳着金龍，稍頃，點了點頭，説道:“您就是金先生，請坐吧，輾轉請託非要見我有什麼事情嗎？”説完走到書案後坐下。

金龍也坐下，將自己在密林中路〕用野山參的經過以及後來身體出現的種種變化的情況簡明扼要的説了一遍，只是誤食紅芝的事情沒有講，只説慌亂中好象吃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後來就昏過去了。施老靜靜的聽着，見金龍講完了，説道:“小夥子，我給你把把脈吧。”金龍把胳膊伸過去，放在書案的脈枕上，施老先生按着金龍的手腕，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展顏微笑，一會兒又搖頭，放開金龍的手，施老站起身，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個錦盒，放在金龍面前打開，一股清瀝苦澀的香氣冒了出來，錦盒裏放着一棵人形的老山參，約有小拇指細，施老問道:“你吃掉的那棵參和這棵比怎麼樣？”金龍回想了一下説道:“應該比這棵一些。”他比劃了一下大拇指接着説道:“應該有大拇指這麼吧，而且我記得人蔘頭上更大，圓圓的象個乒乓球，鬚子也比這個的多。”施老合上藥盒，緩緩坐回椅子，喃喃的説道:“看來應該不錯，異數呀、異數！”施老站起身，一邊踱着步，一邊説道:“人蔘這東西是個靈物，生長在冰川雪原，深山密林中，收天地的靈氣和華，盡一地的華以後，它就自己跑到另外的地方，人蔘走過的地方往往會幾年內寸草不生，為什麼？因為此地的氣都被它走了。普通的人蔘可以強身健體，去病驅，可要是生長到了百齡以上，盡天地華，自身就有了靈氣，可以幻化成*人形，就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他指了指書案上的盒子，接着説道:“這就是一棵百齡的老山參，已經長成*人形，服用後有延年益壽、腐骨生肌，起死回生之效，世上已經很少見了，這種參，我活了這麼大，真正見過的也就只有四棵，最珍貴的一棵大概有200齡。”他盯着金龍有點動的説道:“可我查你的脈象和聽你的描述，你吃的那棵參最少也有500齡，有1000齡也説不定！這種已經生出人頭的參我只在傳説中聽過，具説服用後可以讓人胎換骨，金剛不壞，百毒不侵，延年益壽的功效倒在其次了。這種參千年不遇，已經成、成仙，可以擇主而侍，不是凡人能得到的，小兄弟你能不意間遇到，可以説是奇緣異數啊！”説着，施老先生不悠然神往。

金龍聽到施老的一番話，內心不一陣狂喜。

施老接着説道:“傳説不足為憑，不過如果我推斷的不錯，小兄弟你可能要經歷第三次發育期。一般人有嬰幼兒和青期兩個發育期，過了青期以後，人的品貌、體格就基本定型了，可你服用仙參以後，脈象裏呈現出繼續發育的情況，你的體格、智力、內臟器官的功能還會進一步發育，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胎換骨了，到底會出現什麼變化，老朽也不好説，不過肯定有益無害。而且具我推斷，服用仙參後，你必定還無意間服食一種至寒之物，不然你不可能能抗住仙參的熱力。雖不知是什麼東西，但我判定此物肯定是清熱解毒的異草，絕不是凡品，所謂百毒不侵恐怕也是真的。”金龍聽着施老的分析，想着自己隱瞞了紅芝的事情，內心一陣慚愧。

施老先生走到金龍跟前，拉着金龍的雙手，莊重的説道:“金先生（已經改口叫先生了），你能有此際遇實在難得，恐怕是天將降大任於你，老朽盼你能不負此生，發奮圖強，振興國家，造福蒼生。”金龍握着施老的手，心澎湃，內心湧起一股莊嚴的責任，他壓抑着內心的動，説道:“施老先生，我一定不辜負您的囑託，盡我畢生之力造福百姓，報效國家。”接着，金龍將自己開面館和實施雷霆計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説了出來，施老不斷點頭嘉許。最後，金龍説出了此行的來意:“施老先生，我想開一個藥材公司，負責收購麪館調料所需要的藥材，同時也想蒐集一些珍稀藥材，這個公司不對外營業，只負責供應我們連鎖店的調料，我想請您出山，幫我對購進的藥材品質把把關，有珍稀的藥材也請您給掌掌眼，估個價。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牛麪的品質。”施老聽後，笑了，説道:“你用我放心嗎？你沒聽説我是有名的‘殺人名醫’嗎？”金龍也笑了，説道:“我知道您醫術高超，品行剛正不阿，我也聽説了您有這麼個別號，我想一定是別人嫉妒您才這麼叫的。”施老笑道:“也不全是，不少達官貴人找我開方其實不是看病，而是衝着我這些收藏的名貴藥材來的，這些人成天想着延年益壽，不為老百姓辦事，尸位素餐貪污**，我能讓他們如意嗎！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我行的正，做的直，也沒人能把我怎麼樣。至於這‘殺人名醫’嗎，呵呵，是拜託我的那些同行們，好醫治的病，他們都蜂擁着向前，攀權貴，掙診金，出風頭，可真遇到疑難絕症，本看不好的，他們就把我推出去，我又不是神仙，該死的還是要死的，所以我看的十個病人裏，倒有八個是看不好的，這麼才落個‘殺人名醫’，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金龍也跟着笑起來。

“好，你小友既然有心救世，又信得過老夫，我就出來助你一臂之力。”施老快的答應了。

“哦，對了，我這個燉牛的配料方子想請您給把把關。”説着金龍從兜裏掏出一張在藥店坐堂的中醫給他開的滋陰壯陽的藥方遞給施老先生，施老先生看了看，將其中幾味藥的份量改了改還給金龍説道:“按這個方子燉，對身體有益，但吃多了容易上火。呵呵。”10天后，在西單缸瓦市的一個白小樓裏，金元寶中醫藥公司成立了，這個公司不對外經營，只採購包括人蔘在內的各種中草藥，據施老先生擬定的方子，配好後研成碎末，放入特製的調料包裏，被分送到金元寶麪館的廚房裏。而施老先生的這個方子，也被金龍存放在民生銀行的保險箱裏。另一味必不可少的調料紅芝則是被混在辣椒粉裏，通過其他秘密的渠道進入到麪館的廚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