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瑞珠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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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抬頭,女帝一雙凌厲的鳳目盯着她的頭頂看了半晌,動了動嘴似乎還要説些什麼,但最終不過是嘆了口氣,背過身疲累的揮了揮手低聲道:“算了,你先回吧…過十
是男後所生那位皇女的週歲小慶,朕到時要大宴百官,你也來,然後…再走吧。”
“臣妹謝皇上恩典。”瑞珠聽女帝説完,又等了等,才一個頭磕在了地上,然後站起身,瑞珠頭也不抬的一步一步退出了偏殿,邁過那道門檻,門外的女侍靜悄悄的把殿門帶好,轉過身,瑞珠無意識的抬起頭望了望頭上黑漆漆的天,這才驚覺現在已是入了夜。
瑞珠就着沉沉的夜走出皇宮,宮門外憐香和惜玉早已等候了許多時候,騎上馬,瑞珠下意識的轉過頭最後望了一眼在沉沉夜
顯得巍峨高大的重重宮牆,忽然催馬行去。
***瑞珠回到王府,航幾人也早已等得心急,見瑞珠毫髮無傷的回了來,蕈香和茹葉先鬆了口氣般的找藉口離開,佾情原本還嬌滴滴的扒着瑞珠的身子想往上膩。
最後也被茹葉青着臉生拉硬拽的給拽了走,屋子裏只留下航和侍侯在一旁的紅玉,瑞珠不緊不慢的吃了飯,擦乾淨嘴以後才轉過頭望向
航一雙墨玉般烏黑潤澤的眼,問了一句:“府裏有事?”
航一雙温玉般的眼閃了閃,才輕輕嘆了口氣,低聲問:“你可知為什麼今天蕈香他們等你等得一臉的擔心?”瑞珠偏着頭想了想,搖搖頭。
她之前也有過在宮裏逾夜不歸的時候,那些多是她和陳皇父在一起膩得晚了,又看陳皇父一人在後宮待着孤單,所以就住上一晚陪他。
“你今早出門之後,四兒就被宮裏的人接走了。”航望着她又輕輕嘆了口氣,瑞珠愣了愣,明白過來般的低低‘啊’了一聲,不在説話,
航見瑞珠面上再不
什麼,也就不再言語的低下頭,拿過紅玉手上的熱帕子給瑞珠擦手。
瑞珠一雙黑黝黝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給她擦手的航,漸漸若有所思般的微皺起眉,隨後又不知想到什麼般的將眼裏的光芒隱了去。五
後,瑞珠帶了一家美人親親去了了京裏最大的那座淨水庵。
原本瑞珠還想帶着親親們去更遠的地方,比如説她在出使若狹之前帶着美人去過一次的那座住了兩三天的山,可是一是考慮到她這一大家子人如果不久之後要搬家。
那就不應該再去那麼遠的地方,二是現在剛剛勉強可以算是暖花開,去年進山的時候都已經是四月了還有些涼,現在才剛到三月,估計正是山風大的時候,所以只能在京裏小小的溜達一下。
一羣人在淨水庵住了三,瑞珠撒了大把的銀子讓淨水庵裏那些老尼姑見了王府的一行人比見了菩薩的真身還要高興,佾情因為自己當年曾在這淨水庵上過百花宴所以又是得意又是興奮。
在瑞珠包的畫舫裏也一臉希奇興奮的模樣,要不是紅玉在一旁時不時拽上一把,估計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要下去和水裏的魚兒游水去了。
也多虧了有佾情在一旁鬧,才把原本都有些心神不安的蕈香和茹葉逗得面也漸漸開朗起來,尤其是在聽到佾情説這淨水湖裏據説住了條兩百多年的魚
以後,茹葉開始忍不住不信的譏諷了兩句。
雖然佾情明明也只是道聽途説,可一見茹葉不信也就一口咬定這湖裏絕對有這魚,瑞珠笑呵呵的看着兩個人剛開始只是鬥嘴,到後來發展成佾情吵着要魚竿,非要把那魚
釣上來給茹葉瞧瞧,茹葉看佾情正經八百的拿魚竿要釣魚,自己冷笑着瞥了兩眼。
最後卻又氣不過也找來個魚竿,也在船頭坐着,兩個人接着鬥嘴,鬥來鬥去又變成比看誰的魚竿先釣上魚。
之後又比上了看誰釣上來的魚個兒大,蕈香在一邊像守孩子一般守着他倆,被帶着也閒不下來,航因為一直在打理王府裏的雜事總覺得
神有些疲累,瑞珠就讓他歇着,自從四兒一走,
航似乎要打理的事情就一下變得很多,瑞珠心裏明白
航忙的是什麼累的又是什麼。
但卻只看在眼裏,嘴上隻字不提,她明白航雖然外表看去温潤如玉沉穩大方,但其實是其貌如玉其
似鋼,蕈香和茹葉的不安,是她可以用話哄回來的,而
航卻不會,但她也明白,無論有什麼。
她都可以分給他擔,在淨水庵三天小住之後便是如同一次小規模搬家般的回府,瑞珠怎麼也想不透她當初選這個比較近的地方就是為了來回可以不那麼興師動眾,可為什麼來的時候沒覺出什麼可一等到要回去了卻發現原來自己帶出來的東西居然那麼多。
為了避免要折騰半天才能回府,瑞珠就遣了憐香惜玉中的一個先留下,等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後再走,她和她那五個美人親親分了兩輛車坐,先行一步,一路上本應無事。
但剛出了淨水庵沒走多久,瑞珠忽然覺有人停了馬車,跟她們一起走的憐香翻身下馬,在簾子外低低的叫了聲‘主子’。瑞珠
開車簾向外一望,停了停,忽然起身
起車簾,一探身從馬車上跳下來。
然後轉過頭,向馬車裏的航伸出手,
航微微一愣,沒有言語的扶住瑞珠的手,起身下車。
站在路旁的高瘦身影一語不發的望着瑞珠和航的一舉一動,
航下了馬車,抬起頭來望向那一直沉默不語的高瘦女人,忽然眼裏閃了閃,濕了。
“孃親…”航嘴
發白的抖了抖,幾乎是語不成調的低喊了一聲,瑞珠下意識的扶住
航發顫的身子,可卻沒想到
航神
悽楚掙扎的向前急走了兩步,幾乎是摔倒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一身青長衫的高瘦女人望着跪在地上身子抖得不成樣子的
航,眉宇間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忽然淡淡的點了點頭,低聲道:“你很好,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如今看來娘當初的決定,也沒做錯,我知道你一直想見我,所以今天特來看看你,你只管記得,你已是瑞王爺的人了。
就應是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一心只應有她,別在去想其他,只要好好的繼續過就好了!”宰相原本口氣很淡,航跪在地上聽着,渾身‘簌簌’發抖的淚
滿面,但説着説着,瑞珠見宰相原本淡薄的眼神漸漸變得凌厲起來,
航剛開始還沒有所覺。
但宰相越説語氣越重,説到最後一句話時幾乎是厲斥出口的,航恍若遭了雷霹一般滿臉愕然和不信的抬起頭,臉上舊淚未乾又添新淚。
“孃親…”抖動的張開已完全失了血的嘴
,
航搖着頭努力想訥訥出聲,瑞珠望了一眼面容嚴厲的中年女人。
忽然一手拉起航已僵硬得沒有知覺的身子,輕輕摟在懷裏,望着對面那人輕聲説:“請婆母放心,瑞珠前世欠下的債多。
但今生雖不能只對航一人獨守,卻也相約一世不離不棄,
航很好,得了他是我瑞珠的福氣。”
航慌張絕望的搖着頭,嘴裏悽苦無比的彷彿低喃着‘不是…我沒有…’,瑞珠見
航被她摟着依然搖搖
墜的幾
摔倒,只能轉過身,先把已是失魂落魄的
航送回馬車之上,馬車裏的蕈香也隱隱聽到了什麼。
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頭一回見一直穩重温和的航這麼失態,心裏也是大大嚇了一跳,慌忙接過手,好生安撫。
瑞珠轉過頭,宰相神不見絲毫緩和的望着她忽然冷冷的問了句:“你知道?”瑞珠微微一愣,忽然明白過來般的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又想起什麼的低低喃了一句:“其實那沒什麼,不過是…”
“不過是少年不懂事相互玩鬧罷了。”一直板着臉的宰相忽然面無表情的口道,瑞珠微微怔了怔,嘴裏‘呃’了一聲,有些犯傻的跟着點了點頭。
然後就不知自己是不是有些眼花的看到宰相一直凌厲的眼睛裏似乎飛快的閃過一絲緩和,然後就看到宰相輕咳了一聲,向瑞珠抱了抱拳,説了聲:“王爺別過。”然後就轉身走了。瑞珠傻傻的望着明明是步行,卻以相當快的速度消失在她視野中的女人,愣了半天。
終於還是決定先回王府再説,轉身上了馬車,眼前着航在蕈香的安撫下漸漸已止住了眼淚,只是形容還是相當委頓絕望,即使是瑞珠當着蕈香的面把他拉到自己懷裏也不見他像平
那般放不開。
“沒事沒事,當孃親的全是這樣,她今天特地守在這裏等你不就是為看看你?不過是做孃的面子擺得高,温言細語的話説不出,就只能假裝嚴厲的説些不好聽的話。
其實心裏還是惦記你的…你説是不是?”瑞珠像哄孩子一般輕搖着在她懷裏低低泣着的
航,唔,要不是蕈香也在馬車裏。
她就放開自己再好好嚐嚐她這哭得如同帶淚梨花般的美人親親了…其實…就算她不忍也沒關係,可這麼當着蕈香的面做了。
之後等航心智緩和過來,畢竟會又羞又氣的恨她一輩子…得不償失的事不能做…一輩子的幸福還是比一時的快活重要啊。
航整個人都昏沉沉的靠在瑞珠懷裏,不點頭也不應聲,瑞珠就坐在馬車裏安撫了
航一會兒。
忽然覺馬車似乎一直就沒走,把
航
給了蕈香,瑞珠掀開車簾往外看,結果一條騎在馬上的魁梧身影一下映入了眼簾,憐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皺着眉,瑞珠想了想,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對一旁的憐香
代了幾句。
然後用眼示意下面的侍從,讓她們先趕着
航這輛馬車走了。
“茹葉?下來看看…”瑞珠瞟了那高坐在馬上,一副氣閒神定的魁梧女人,走到茹葉和佾情坐的馬車旁,開車簾輕輕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