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有借無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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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芬棄職而逃後,韓馥接替了冀州刺史的職位,並升任為冀州牧。隨即,他徵辟的兩個大賢…沮、田兩位,還有一員大將…張郃,現在這三人都到了我的手心。這就是襄楷逃亡前的來龍去脈。

據説,劉焉前往益州,就是聽了這人説的“益州有天子氣”的胡話,張純叛亂也是聽了此人的胡言亂語。從他剛説的話看,此人逃亡期間仍不忘行騙,這次必定又把劉布騙了。

我説劉布怎麼這麼膽大,聚集一萬家丁,以一個樂安郡的實力就想反叛。愚昧啊,想當年陳勝吳廣起義,也是以偈語之説愚百姓,東漢時代,圖讖偈語大興其道,看來,這也是愚老百姓的代價…用來統治的神話工具也被用來煽動叛亂。

我輕蔑的一笑,答:“我劉備生平只與正人君子打道,來往皆為名士,襄楷是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知道嗎?”襄楷聞言,氣的臉紅脖子,大嚷道:“公卿聞我襄楷之名,皆引之上座;王侯聞我襄楷之名,皆倒履相,劉備何人也,涿縣一販履織蓆之徒,冒認皇親,擅自招搖,不聞我襄楷之名也是當然的。”我擺手制止憤怒的士兵,淡然説:“我劉備是不是皇親,你説了不算,皇上説了算。你襄楷今能不能活,你也説了不算,我劉備説了算。對了,你不是説大柳樹下必然會坐着一個君王,你不是説我有君王之相嘛,怎麼這麼一會,我又是個販履織蓆之徒了?你的話怎麼變得這麼快?”我語重心長的提醒襄楷:“説話一定要有信用,做人貴在堅持。照你所説,你也是名人了,可不能早晨説的話,晚上就不算數了,何況你剛才説話的時候還不是早晨,更何況現在也沒有天黑。説話不算數,啥人嗎?”襄楷聽了我的話,哭笑不得。

我冷若冰霜的轉身打量着面無人的劉布,氣沖沖的詢問:“你這個寨子何時建立?”劉布渾身顫抖,失魂落魄的回答道:“五年前,我聽襄術士説此樹下將坐着一個君王,故此,在此地修建了這個寨子。”我冷哼一聲,譏諷的説:“這種江湖騙子的話,你也信。我真是佩服你的智力水平。”站起身來,我繞着大樹慢慢的轉了幾圈,然後在劉布面前站定,冷笑着問:“這棵大樹看樣子有200年左右的壽命了,你把它圈起來建寨之前,它必定屹立在曠野中或者大路邊,是不是?”劉布忐忑不安的低下頭,六神無主的點頭稱是。

我伸手撫摸着大樹,慨萬千的説:“這棵大樹我看還能再活300年。前後一算有500年的壽命,來來往往其下,一沒有百人,也有幾十人,一年恐怕有幾萬人路經其下,五百年的歲月,怕有千萬人路過這棵大樹。500年了,幾千萬人走過大樹,其中有個皇帝有什麼了不起?説這棵大樹下必定會坐着一個皇帝、君王,這個概率,跟説中國必定有個皇帝有什麼兩樣?照這種説法,我且問你,哪棵百年、千年的大樹下,必定不會坐着一個皇帝?”劉布聽了這話,抬起頭,誠惶誠恐的看着我,拼命的翻着眼睛。在這個信的時代,這番話如晨鐘暮鼓,震撼着每個人的心靈。

襄楷面蒼白,不甘心的強詞奪理:“我才疏學淺,只算到樹下將坐着一位君王,可沒算到這君王是否出自劉布之家。天地之間,自有神靈,玄奧之學,其是愚人所能掌握的?”我用饒有興趣目光的看着襄楷,幸災樂禍的問:“閣下既然自稱是個術士,可否算出今是否是你的死期?”襄楷滿頭大汗,驚恐萬狀,小眼珠亂轉,氣急敗壞的説:“術算之道,只能幫別人推算,不能算自己,我才疏學淺,算不出自己的命運。”我冷冷的一笑,今天偏要出個難題,於是挑釁的説:“你今便破個例,算算自己如何?”襄楷盤坐在地下,擺着龜殼,銅錢,卜草,汗珠不斷的從頭上往下。我故意出刀來,不時的在他頭上、脖子上、肚腹上比量,藉此機會打亂他的思考。

他要是説出今死,我就讓他明亡;他要説出明死,我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要説出那句著名的“我比你早死一天”的話,我現在就把他掛在大柳樹上,看看我明天是否能死。

受到我那咄咄人的刀的威脅,襄楷心驚跳,實在想不出對策,把龜殼銅錢一丟,破罐子破摔的説:“今我到了君的手裏,生殺皆由君一言以決,這命算來何用。”

“好”我輕蔑的點點頭,面有愠的説:“來人,拿個布條來,把他的嘴堵上。”我可不能再讓他胡言亂語。

我接着輕描淡寫的命令道:“這棵大樹風光很好,把他給我吊在樹上。雖然他沒算出來,但我已經決定了…他今死。”指着掛在樹上的襄楷,我疾嚴厲的對劉布説:“你妄信這個騙子謠言惑眾,看到天下亂起,覺我統計田畝會影響你今後的生活,竟然襲擊我軍械車隊,趁機作亂。這個騙子今已經掛在樹上,你也去陪陪他吧。”

“來人”我接着咬牙切齒的傳令“把他也掛在樹上,與那個騙子一路同行”士兵們對這件事稍有恐懼,戰戰兢兢的執行了我的命令。

在我國古代,獲取知識不易,那些僥倖獲得傳授的人都喜歡把知識神秘化、神聖化,以此來獲得百姓的敬畏和君王的重用。比如,早期的幾個數學家利用其專享的數學、建築知識(相當於我國現代的數學預算師和建築師),成為房屋勘輿家,也就是所謂的算命風水“數士”早期的化學家利用其掌握的化學知識,煉製金丹愚百姓,是所謂的鍊金“術士”説到底這些愚民花招不過是求職賺錢的技巧罷了。我來自現代,豈能上他們的當。

當然,也不能説術士們一無用處,畢竟研究了幾千年,總能研究出點有用的東西,比如我們房屋的建築。風水上講求面南相北,這其實是暗合地球磁力線的走向,這種朝向當然對人體有利,所以術士對科技的進步也是有貢獻的。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打破百姓的愚鈍,讓術士們騙百姓錢的難度再高點,讓他們對技術的研究再深入一點。西方的鍊金術最後發展產生了化學,中國鍊金術一直仍停留在初級的騙術上,與中國鍊金術士太容易騙到錢,不思進取不無關係。

術士們一思考,科技就進步。

現在,有襄楷的屍體掛在樹上,誰想到我這騙錢,不把騙術研究透徹,行嗎?

“傳令,這兩人的屍首示眾一天,明天取下屍首後,伐倒這棵大樹,防止再有人謠言惑眾。”我深惡痛絕的看着兩人的屍首,大聲説到。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士兵,我站起身,和顏悦的環視着大家,得調節一下氣氛,説點高興事。

我微笑着宣佈:“俊義,你留在此處打掃戰場。劉布既然敢反,必然貯存了大批的錢糧。青州大亂,正好用這些錢糧安撫百姓,我給你留1000人,剩下的人我帶去追擊李明。”眾人歡欣鼓舞。張郃指着俘虜請示:“主公,這些人如何處理。”我考慮了一下,平心靜氣的回覆:“樂安既然已實行軍管,自有律法約束他們,你把他們給田疇,讓他處理。還有,此地與樂安距離剛好,正好可以做樂安的衞城,你把這清理一下,就讓這1000兵丁駐防此地,等樂安鄉勇訓練完後,你再逐步撤出此地。”張郃四處打量着這城,不經意的撇了撇嘴,似乎很看不上這個石頭城。

我翻身上馬,沉着問:“俊義,你看我們攻取此城如此迅捷,是否覺得這小城不好守。”張郃懊喪的點頭説:“正是,主公,若是有人也象主公一般攻打此城,我們該如何應對。”

“此城雖小猶堅,劉布失去此城,錯在防守失誤。首先,他被我們堵住了後門,失去了以機動力量打擊攻城部隊的機會。

其次,他的弓兵都是家丁組成,得箭既不準又不遠,被我們近城門建立土山,就束手無策了。

再次,劉布這仗打的猶豫不決,若是一開始,他就橫下一條心全力阻止我們靠近,估計我們得相持一段時間。

最後,這小城沒有護城河,寨牆處處都會成為我們的攻擊點,故此劉布分散兵力導致失城太速。

如果我們挖一個寬大的護城河…這黃河兩邊水位很高,很淺的坑就會挖出水來…然後派強弩登城阻止人靠近;在小寨兩邊再開兩個城門,可以據情況選擇從這些城門出擊,以我們鐵甲軍的強大沖擊力,誰能靠近我們小寨?”張郃大徹大悟,驚喜的説:“原來,陣戰之道,千變萬化,不能以一時一事來衡量所有問題,上次一個成功的打法,也可能是這次最壞的打法。”

“不錯,”我欣賞的看着他,略作停頓,再次充滿關懷的提醒道:“城牆不高,對方攀爬容易,但城牆上的人支援城下作戰也容易。若是守城人員有膽量,步兵出城,依城而戰。城上弓兵對敵軍進攻路線進行壓制擊,就會讓敵軍進攻不暢,很可能被城下士兵分而殲之,只要城下士兵不悍然走出城上弓兵程,城上弓箭充足,保證讓敵軍來多少殲多少,有來無回。”閉門困守過於被動,我現在要讓手下將領轉換思路。全鎧裝的士兵本來防護能力就優秀,編組的行伍又讓士兵紀律嚴明,即使是一個小城,守軍寥寥,但只要敢出城而戰,又絕不走出城上弓箭程,也會讓對方面對小城,無處下嘴。

五胡亂華期間,姚萇用1600人大敗圍城的10萬氐人鐵騎,此戰結束時,10萬攻城士兵,能活着回到家鄉的不足3000人,打的就是這種攻勢防守。

用姚萇當時的話説:“城小方顯我真本事。”我們的士兵裝備比姚萇好,訓練比他充足,只要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我們為什麼不能以1000人守一城呢?這才符合我的兵政策。

我帶着2000步兵,迅速撲向李明的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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