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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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曾經的紛爭逝去很多年後,在一次閒極無聊的對話中,小五曾經問過這樣的問題:“文靜,在‘影武者’那一次,我記得那次的任務我們完成的很順利,無雙事先也做出了充分的準備,可是事後為什麼你會如釋重負的説,‘真的很幸運呢’?這個小疑問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有想明白。”
“這個問題嘛。”微笑着,即使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文靜的格還是那麼淡漠“因為,在‘影武者’最厲害的人並不是我。”
“不是你?怎麼可能,殺手榜上名列第七的百鬼都抵擋不住你一招攻擊,我真的很難相信,在影武者還有誰的能力在你之上。”
“是嗎?那時候我之所以誰説出‘幸運’這個字眼,是因為本不知道,在我們執行任務的同時,那個人正在南市。”看着文靜的笑容,小五終於開竅了:“你是説,曾經大哥遇上那個麻煩,就是他…”
“北野!”驚訝的叫出了來人的身份,覺到身邊那股無形殺氣
近的瞬間“狂”的身體已經以飄逸的幅度,剎那間向後滑出數米的距離。那並不是害怕,而是殺手在面臨着一個可能潛在的危險的本能反應。可是這樣的反應一般在一個會對自己造成損傷的對手出現時,才會不經意間做出。
並沒有對“狂”的詫異聲有任何的回應,空曠的空間中,只傳來一陣陣木屐“啼嗒”
“啼嗒”踩着地面的聲音。普通的木屐聲,都是單調而又輕微,可是這一陣陣的腳步聲卻非常的刺耳,鋪天蓋地的,彷彿籠罩了整個地下停車場一般,顯得震耳聾。
“啼嗒”
“啼嗒”的聲音,在原本不長的一小段路面上,拖沓出了不尋常的覺,全身散發出的殺氣將整個空間都納入自己的氣勢範圍之內,給人一種“來者不善”的特殊
覺。
“狂!”生硬的發音,像砂紙磨礪着鐵鏽,短促的單音節詞迸出的同時,幽靈一樣的黑衣人,拖着他沉重的腳步,漸漸出現在狂的眼前。兩個素未謀面的對手,卻在第一時間準確無誤的喝出對方的身份。不需要介紹,也不需要任何的提示,強者對於強者之間,似乎天生與生俱來的就有一種覺。
北野三郎-正宗,亞洲殺手排名第二位,戰績為“六十八次任務六十八次完勝”慣用雙刀,左手的“川”和右手的“黯月”曾經斬下過不少高手的項上人頭。稟持着“以武證道”的決心
在各個國家,隸屬的組織是本國的“影武者”危險等級絕對是不容小覷。
在腦海裏搜索着一切關於眼前這個“亞洲第二人”的所有資料“狂”對於剛才那一陣先聲奪人的下馬似乎威不屑一顧。不過“狂”本就不在意榜單上的事情,之所以會記得亞洲有“北野”這號人物,也並非因為他是亞洲第二,而是因為北野三郎-正宗在接任務時,有一個很獨特的規矩…他只殺成名已久的人物。無論目標是幹什麼的,也無論是黑白兩道,只有成名人物北野才會出手。因為北野認為,只有那樣的危險任務,才能帶給自己以磨練。
“武痴!”狂不屑的在心裏,給在場所有人中唯一一個可能給自己帶來威脅的人斷然的下了定義。比起陰謀家而言,要對付這樣的武痴要顯得容易的多了。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影武者’的北野,也已經變成‘天規’的走狗了?”雖然話似乎是問北野的,但是“狂”雙手抱在懷中,目不斜視的看着遠處的耀武、揚威,一點都沒有把眼前的北野放在心上的意思。目的自然是想觸怒北野了,對付生氣的武夫也比對付冷靜的武者容易的多。
“呵呵,沒有那樣的事情,”看着一動不動,氣沉如山嶽一般的北野,耀武嘲笑着“狂”的如意算盤沒有打準“北野先生只是因為想要會一會你這個亞洲第一,才會自願出手的,否則以北野先生在‘影武者’的地位,哪怕是少君-德光要他出手,恐怕也不是一件很隨意的事情吧!”耀武説完,與揚威兩兄弟間互望了一眼,都到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嘿,想不到長老會那幫老不死的居然會跟“影武者”有一腿,不過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也真虧得他們居然連北野都從“影武者”請過來了。自己與狂
手,那當然是必然的事情,可那也得等到狂打嬴了北野再説。
“好吧!現在,就讓我們來看看,那張該死的榜單是否如傳聞中所言,準確無誤。北野先生,請盡情享受這一戰將帶給您武士的榮譽,以及顛覆了排名後的喜悦吧。”微笑着,耀武和揚威竟還不忘十分紳士風度的行了個離席禮。説話間,靜靜的再往身後退了數米,將足夠的空間留給了決戰圈內的兩人,而刻意讓出的空間,僅僅在狂和北野錯開的幾米距離內,剎時空氣如鐵塊一樣凝固起來。
看着從一開始到場到自己刻意表現出輕視直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將雙眼鎖定住自己的北野,狂忽然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覺。
“久仰狂先生的大名。這一戰請您多多賜教。”利落的,金屬鳴的聲音,全身黑
的衣服漸漸褪去,
出了裏層的武士服,北野在耀武話音一落時,全身看不任何多餘的動作,即刻,反腕,拔刀。顯得超乎尋常的乾脆、利落,也給人一種很壓抑的
覺。
北野的話顯得很僵硬,但是竟然還能説一口還算利的中文。
“有趣的傢伙!”在“川”和“黯月”兩把名刀出刀鞘之際,狂在嘴邊居然還能
出無視的笑容。雖然剛才北野的表現似乎給了自己一種比較難以殺掉的
覺,但是假如自己想的話,那麼世界上沒有誰是能逃過自己的飛刀的。人命麼?在狂的眼中似乎比豆腐堅硬不了多少!
“你為什麼來這裏?”忽然間覺得不怎麼着急出手,狂隨意的問。
“為了殺你!”北野的語氣中帶着驚訝的成分,但是還是回答了。
“你很有自信,那麼你為什麼要我殺我!”
“為了證明武道的髓?”
“怎麼證明?”
“打敗你,然後去打敗比你更強的人,直到遇到最強者,再打敗他,或者被殺!”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敗過。”狂面無表情的問道。這個傢伙很有趣,至少在武道的追求上顯得很單純。
“是的!”雪亮的本武士刀,被主人雙手握住刀柄,高舉
前。北野恭敬的對狂行着武士道
神中的敬手禮。這是種對對手異常尊敬的武者禮節,只有在兩個實力相當對手公平絕對時才被施用。
“好吧!我今天給你一敗。”絲毫沒有覺得詫異,狂很理所當然的接受了北野的禮節。
很多武者修習一生,可能都有希望窺見“極限”的真諦,但是很多習武者究其一生,都無法領悟“武德”的真諦。在北野身上,狂就看到了一個武者該有的德行,他是一個和以往狂所有的“對手”截然不同的“對手”目賞的,片刻後“狂”緩緩彎下
,也回敬給對方一個標準的中國式武者禮節。這樣的對手嗎?情況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有意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