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八臂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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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方漸漸行近,她已可以看出所少的是三個什麼人物?
少掉的三人,是“病金剛”焦健“神力金剛”孟邦,和姬元。
換句話説,如今騎在馬北背上的五人,則是“八臂金剛”龍嘯天、姬利、“玉金剛”司馬-,與兩名兇苗等。
人來更近,夏侯英看出“七絕羣兇”替司馬-加了一副面罩,不向諸葛蘭低聲道:“朱兄,他們果有花樣,為何好端端地,要替司馬兄,加上一副面罩呢?”諸葛蘭笑道:“這可能是他們為了慎重起見,所採措施,免得途中萬一遇着司馬兄的友人,認出他來,
加援手生事!”這項解釋還算合理,夏侯英的心中稍定,見對方人馬,已近谷口,遂向諸葛蘭問道:“朱兄,我們可以現身了吧?”諸葛蘭心中正自盤算,對方押送司馬-,一路安然,為何在即將回到“野人山七絕谷”的最後關頭’,反而減弱人手?
盤算尚未獲得頭緒,夏侯英業已催他出面,兩人遂同時晃身,一閃而出。
龍嘯天等五人,一見有人擋道,立即作了準備。
龍嘯天、姬利二人當前,兩名兇苗斷後,把司馬-圈在當中。
他們四人,對諸葛蘭甚為陌生,但姬利卻認識夏侯英。
上次相逢,姬利曾被夏侯英制住,故而對於這位“辣手玫瑰笑羅剎”既頗頭痛,又頗膽怯。
但這次因有龍嘯天作為靠山,遂定心大膽地,一抱雙拳,含笑説道:“原來是夏侯姑娘,想不到竟會在此重逢,真是幸會!”夏侯英哂道:“誰和你套甚近乎?江湖人講究的是‘明人不作暗事’,我們還是打開窗子説亮話吧!”姬利明知故問地,目注夏侯英,揚眉陰笑一聲,緩緩地道:“夏侯姑娘請儘管明言,你究竟有何事見教,在此擋道?”夏侯英伸手一指司馬-道:“我要你們使我的司馬-兄,恢復自由。”姬利搖了搖頭。
夏侯英怒道:“你是不答應嗎?”姬利陰笑説道:“我不是不答應,只是不能作主。’’夏侯英道:“誰能作主?”説話之際兩道炯炯目光,業已投向龍嘯天的身上。
姬利點頭笑道:“對了,作主的正是這位,這位也就是當世武林絕頂高手‘十二金剛’中的‘八臂金剛’龍嘯天龍大俠。”夏侯英嘴角微撇,冷冷説道:“‘十二金剛’雖然有點名頭,但卻不一定準可稱為當世武林中的絕頂高手!”龍嘯天向夏侯英看了一眼,揚眉笑道:“夏侯姑娘自信能高於‘十二金剛’?”夏侯英道:“我與‘十二金剛’中人,未曾過手,自然談不到高下之分,但‘十二金剛’中的兩大金剛,卻均敗在這位朋友手下。”龍嘯天“哦”了一聲,目注諸葛蘭道:“這位朋友怎麼稱謂?”諸葛蘭尚未答話,夏侯英業已秀眉雙挑地,搶先説道:“這位朱兄,單名一個‘楠’字,在姜夫人所舉行的‘封爐贈寶大會’之上,使‘瘦金剛’孫一塵,‘毒金剛’申屠豹,全都成為他手下敗將!”龍嘯天從嘴角上浮起一絲陰笑,點了點頭,緩緩説道:“我也聽過這樁傳聞,真所謂‘長江後
催前
,一輩英雄出少年’了!”諸葛蘭昂然説道:“朱楠並無多高實學,不過是孫一塵、申屠豹那兩個老兒,徒負虛名而已。”這幾句話兒,答得不亢不卑,相當得體。
龍嘯天道:“朱朋友也與夏侯姑娘的來意一樣,是打算營救司馬-嗎?”諸葛蘭點頭説道:“不錯,龍朋友放是不放。”龍嘯天笑道:“不是我肯放不肯放的問題,夏侯姑娘應該知道司馬-兄業已中了他人無藥可救的‘金蠶毒蠱’!”夏侯英點頭説道:“我知道司馬蚧兄是中了極為厲害的‘金蠶蠱毒’,但有無辦法到解藥的責任,雖在我們,肯不肯放他自由的責任,卻在閣下!”龍嘯天靜靜聽完,雙眉一挑,發了一陣顯得中氣頗足的朗聲長笑。
諸葛蘭猜不透這位“八臂金剛”的笑意如何?暗聚功力,自作戒備。
龍嘯天笑完説道:“夏侯姑娘是名滿川中的女中英傑,朱老弟更是威名遠震,譽滿江湖,無論看在你們兩位中任何一人身上,龍嘯天也該賣賣這點面子,何況…”對方詞意,相當不壞,諸葛蘭與夏侯英遂靜心聆聽他這“何況”以後之語。
龍嘯天繼續説道:“何況我與司馬-老弟,更往無冤,近
無仇,更復哪有逞強架樑,不肯放人之理?”夏侯英喜道:“這樣説來,龍朋友是肯…”龍嘯天接口笑道:“肯當然肯,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未免有點愧對二位?”夏侯英叫道:“心有餘而力不足?你…你此話怎講?”龍嘯天道:“千不怪,萬不怪,只怪兩位來得稍遲了一
光陰!”夏侯英茫然叫道:“龍朋友莫打啞謎,請你把所説語意,解釋得明白一點!”龍嘯天側顧姬利叫道:“姬老四,你把他的面罩取下。”姬利領命,伸手把那位司馬-臉上的面罩,取了下來。
面罩一去,諸葛蘭與夏侯英不相顧愕然!
原來,這人非“玉金剛”司馬-,只是身材衣着,極為相似而已!
諸葛蘭冷然説道:“我明白了,司馬-兄業已隨焦健等三人而去。”龍嘯天頷首笑道:“還是朱老弟來得聖明,常言道:“巧婦難為無米炊’,如今老夫便想放司馬老弟,也無法放了!”諸葛蘭雙眉暗蹩,與夏侯英換了一瞥詢問眼
。
夏侯英怒氣騰眉,厲聲問道:“這‘金蟬殼’對我們愚
之舉,是誰出的主意?”龍嘯天微笑説道:“這是焦健兄,認為越是快到地頭,越宜慎重,才想出了這個辦法,不過焦兄人雖
明,並不能未卜先知,曉得朱老弟與夏侯姑娘會來,故而決非意存愚
,只不過是各為其主而已!”這位“八臂金剛”龍嘯天着實陰險,竟把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
但諸葛蘭撲空之下,心中怒極,怎肯放過他們?雙眉一揚沉聲叫道:“龍朋友…”龍嘯天連搖雙手,堆起滿面詭譎笑容,截斷諸葛蘭的話頭道:“朱老弟,你如今找我無用,若想營救司馬-,應該前往‘七絕谷’,去找孟魔君!”諸葛蘭嘴角一撇,冷笑説道:“司馬-兄之事,我們暫且不談,朱楠只想向龍朋友請教一句話兒!”龍嘯天雖知大概不是什麼好話?卻也不便拒絕,只得點頭笑道:“朱老弟有何話兒,儘管請講!”諸葛蘭道:“剛才龍朋友是有意代焦健解釋,説他並非對我們存心愚,只不過‘桀犬吠堯,各為其主’而已?”龍嘯天知道自己出言不慎,有了語病,但無法抵賴,只得點頭!
諸葛蘭目光一亮,宛如冷電森森,盯在他的臉上,神哂然問道:“這樣説來,龍朋友是以‘桀犬’自承的了?”龍嘯天覺得這句話兒,問得大以鋒利,使自己臉皮再厚也有點承受不住!
惱羞之下,最易成怒,他也把神一變,寒着臉兒説道:“我剛才不過是略作譬仿,朱老弟説起話來,應該客氣一點!”諸葛蘭聞言之下,也效法他適才一樣,來了陣朗聲狂笑。
龍嘯天也摸不透他的笑意,一皺雙眉,目注諸葛蘭道:“朱老弟,你這樣發笑則甚?”諸葛蘭不理會這位在武林中惡名甚大的“八臂金剛”只是偏過臉去,目閃神光,向夏侯英一軒雙眉,發話叫道:“夏侯姑娘,‘桀’猶掃,‘犬’豈可赦?我們反正無事,今天便先把這羣自甘為人奴隸的看家犬們,教訓一頓可好?”夏侯英更是早就怒滿心頭,聞言之下,立即嬌笑答道:“朱兄之意,深獲我心,我早對於這羣狗頭狗腦的東西,看得太不順眼!”她們這一問一答,可把龍嘯天氣得全身發抖!
他知道難免有一場惡鬥,遂略施眼,把手向後一揮。
姬利會意,立即與兩名兇苗,以及假扮司馬-之人,向後退出丈許。
諸葛蘭冷笑説道:“原來狗兒之中,還分等級,看樣子你是‘狗領班’,他們只可稱為‘狗爪子’了!”龍嘯天叱道:“小輩不必多言,你打算怎樣與老夫手?”諸葛蘭道:“什麼‘老夫’?你只是一頭‘老犬’而已,人與狗鬥,已嫌委屈,你儘管把你的看家本領,和什麼破銅爛鐵,一齊拿出來吧!”龍嘯天人雖陰險,但被諸葛蘭一口一聲,罵為“老狗”也不
忍不住,氣火往上撞!
諸葛蘭語音才了,龍嘯天一掌已揚。
但他雖揚掌,卻並未發招,只向諸葛蘭當,凌空虛按。
諸葛蘭以為他一上來就施展內家玄功,自然暗凝真氣,護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