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在卧佛殿內,她誠心祝禱:“請保佑十郎官運亨通,有機會施展他的理想與抱負,請保佑我們白首偕老,恩恩愛愛,永不分離!”釋迦牟尼慈悲的尊容,普渡眾生的佛力,給了媚雪虔誠的信念,相信自己所求的必能如願,深深跪拜良久。
出得殿外,意外地發現她帶來的人全倒在地上,不祥的覺剛浮上心頭,忽然後頸被針紮了一下似的疼痛,接著就眼前一黑,不醒人事了。
一名身形矮小的蒙面黑衣人由屋頂上翻飛而下,手上拿著一支吹筒,怨毒的眼神盯住媚雪,森然冷笑:“守候三月,才等到你單獨出門,又託大的沒擺出侯爵府的儀仗,只帶幾個人就上山來,死也無怨才對!”
“不過,這一次你想死也沒那麼容易就死,相信不用多久,你會開始後悔自己上次沒死成。”黑衣人拿出大麻袋裝了秦媚雪,將她扛上肩,翻出牆外,一匹快馬正等著馱人?旅嬲鄭凍鮃徽牌椒駁吶肆常唄磽奕舜t廴ァ?br>她正是“九面狐”黃影。上次在西湖毒殺媚雪失敗,捅了個大樓子,使她不見容於寶賢王府,自覺無顏待下去,與其受人冷言冷語,不如離去另謀發展,投效新主兒。反正誰出得起高價,她就為誰賣命。
山勢愈走愈陡,馬匹乏力,只好丟下馬,扛著大麻袋走在只容一人穿梭的小徑,有段路已教雜草淹沒,顯然荒廢許久。
山中寂靜,只有山風面撲來劃破了這份冷清。
一間年久失修的破茅屋孤零零的立在人煙罕至之處,不知是遭主人遺棄,抑是獵户偶爾上山的避雨所在。黃影扛著人推開搖搖墜的柴扉走了進去。
“二小姐,人我帶回來了。”
“很好,這次你沒出紕漏。”黃影就是討厭這些官宦人家,逮著機會使揭人之短,若非賞金誘人,誰理這個陰陽怪氣、裝神鬼的醜八怪。
“打開,我要親眼看看她長什麼模樣。”黃影心想;還是別看的好。把人擱在泥地上,拉下麻袋,出一張使人心魂俱醉的玉容,看了這張臉,才會明白什麼叫閉月羞花,什麼叫國
天香。
上官琳一瞬也不瞬的望着那張臉,她的心、她的思緒全陷入一種痛苦的絕望裏。比不上的,即使她完好如初,也只會淪為這朵江南奇花身旁陪襯的綠葉,她所有的魅力和光彩將完全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由於她的臉如此猙獰可怖,黃影幾乎以為她會撲上去撕爛了那張臉。
“很好!”壓下滿心翻攪的妒恨,上官琳咬著牙喃喃道:“難怪杜放鶴會不顧體統的娶了你,他愛你入骨,我要誘他前來送命就容易多了。”一轉身,不再看她,上官琳追問:“我要你出面聯絡的其他好手呢?”
“放心,誤不了你的事,他們很快就會把東西送來。”
“那就好。”暮逐漸掩來,深山的風冷颼颼,更顯淒涼。
“還有多久她才會醒來?”
“快了,葯力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上官琳吐出一口長氣,卻吐不盡深埋六年的情仇、怨氣,心底有份瀕臨深淵的戰慄。
“快了嗎?這一切就快結束了嗎?”夜悄悄來,安靜得不帶一聲訊息。
醒來時,覺頭痛
裂,秦媚雪
著頭勉強站起身,四周昏暗什麼也看不清,有的只是心慌、恐懼與茫然。這一定是噩夢!她想走、想逃,走出這一片黑,逃出滿
懷鼓漲的恐懼。黑暗中突然爆出一聲冷喝;“別動!”這聲音使媚雪的心臟緊縮了起來,好幽冷、好無情的聲音。她的喉嚨乾燥
裂,她的心靈顫懼,她的眼睛渴望一點光芒。
不是噩夢嗎?她怎會到了這裏?接著,她想起來了,在普覺寺卧佛殿外…
“你…你是誰?為什麼擄我來此?這裏又是什麼地方?”兩盞燈籠移近,有人將它們高懸於門口。有一會兒,她的眼睛不太能適應光明。
另一個女人的聲音以幸災樂禍的調調説:“看清楚你腳下站的位置,別再動了,死得太快可沒意思。”媚言睜開眼睛往下瞧,看清自己站在一圈黃粉末裏頭,不解地道:“這是什麼?”整間茅屋的周邊角落全灑滿了黃粉,有點刺鼻。
“那是雄黃粉。”黃影出現了,將更多的雄黃粉鋪灑於門口。
“乖乖站在你那個圈圈裏別亂動,千萬別死得太快。”
“你是誰?你們究竟想做什麼?”媚雪動的喊著。
“夫人真健忘,這麼快就忘了故人。還記得誰給你喝了毒茶?”媚雪渾身一震。
“是你?你是多兒?不可能…”
“你又多嘴了!”那幽冷、無情的聲音又響起:“前車之監不遠,你又故態復萌,難怪你永遠只是一個小角。”
“二小姐!”黃影不平地道:“如今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何必挖苦人,有道是‘物以類聚’,失意人何苦取笑失意人。”
“你放肆!誰跟你物以類聚?記住,你只是我僱用的一名奴才!”上官琳一聲令下:“動手!”兩名壯漢各拿一隻布袋出現,媚雪瞧見布袋裏似有什麼東西在動,慌道:“你們要做什麼?不要過來!”壯漢並不進去,只在門口黃線外停住,將兩隻布袋擱進去,刀光一閃,割開袋口,乍見一條條、一羣羣的大蛇、小蛇、黑蛇、青蛇、花蛇…爭相蜂擁而出,朝四周
動擴散,毒舌吐信,發出“嘶嘶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