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亡靈吟唱的悼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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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佈滿了傷痕,但最為嚴重的,是腹部的一道巨大傷口,直接將它的腹部剖開,甚至能看到裏面花花綠綠的腸子,而其中一隻眼球也早已不知所蹤,彷彿經過了烈的爭鬥所引起的。

到底是和哪隻貓,還是狗在奪食的過程中受下的創傷早已不得而知,腥臭的血了滿地,彷彿一具血模糊的屍體一般躺在了地上,但僅僅只是彷彿——那微微動的模糊傷口邊上的肌,都表明着它暫時還活着。

無論是被撕裂了腹部,在外的腸子,還是那由於缺失了眼球,而僅能看到裏面的猩紅與空的眼眶,都噁心得讓羅拉移開了目光。

但正是這個潔白如早晨杯中的牛一般無暇的少女,卻直勾勾的看着身下這頻死的軀體,彷彿是什麼寶貴的東西,正如那看着自己窩中金幣的絲沫的目光。

“果然,我並沒有讓生物起死回生的能力呢…無論何時,這都是我無法做到的事情。”少女微微舉起了雙手,盯着自己雙手説道,那有着潔白而稚的肌膚的雙手早已沾染上了污垢,可以説比身下這具“殘軀”也乾淨不到哪裏。

而這雙纖細手掌染上的污垢,除了來自於身下這隻血模糊的貓的血外,還有沾滿了異樣體——由多種治療藥水混合而成的花花綠綠的顏,以及刺鼻氣味。

即使現在是這樣一臉寧靜的樣子,但那甚至沾染到了手肘位置的治療藥水痕跡,都不讓旁人產生了這少女剛才到底是怎樣的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

少女身邊除了這具倒在地上的“殘軀”以及街巷中所堆滿的垃圾雜物外,還有着不少玻璃瓶子,雖然有着部分以及由於她的笨手笨腳而在打開之前摔碎,但其餘的空瓶子裏面,那還殘餘着的部分藥,表明着這並不是原本就被置放在這裏的雜物。

旁邊還有着一大口布袋子,在被少女微微一觸就會發出哐當的聲音,表明着裏面還有着不少未使用的藥劑——這個少女似乎有着,用藥越多,就越有效的可愛的錯誤想法。

地上擺滿藥水瓶,以及那即使面對着死亡也一臉恬靜的面容,讓羅羅娜產生了又回到半年前,抱着貓來到自己兼職的道具店中的情況,明明是這傢伙帶來的貓,卻要自己動手來上藥——一個把販賣員當做護士使用的奇怪傢伙。

還真沒想到還會見到這個傢伙…而且,又是這種相似的發展,這傢伙到底有多喜歡小動物啊羅羅娜愣愣的想到。

彷彿到了這時,即使是這個似乎從未自己使用過藥劑的人也瞭解到下面這小小的軀體已經不是‮物藥‬可以治療的程度了,“我能做到的,只有這個。”微微沙啞,卻如雪糕般甜美的聲音説着,在羅拉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伸出了同樣染滿污垢的雙手,抱起了地上的貓,將之納入了那讓無數少年憧憬的懷中,就像是什麼極為珍貴的物事。

那沙啞的聲音依舊持續着,但這次説出口的,卻不是什麼能讓羅羅娜等人聽懂的語言,彷彿是亡靈的囈語。

雖然完全聽不懂,而且前方的少女也沒有任何太大的舉動,但那持續念動的,真真正正的依靠未知語言來生效的咒語已經足以讓傑克等人覺到不凡。

或許僅僅是由於完全不懂的聽起來會覺得亢長,但其實整個過程並沒有超過五秒鐘。

“毫無痛苦的死去吧。再見了,豆包。”少女終於再次説出了旁邊的幾個傢伙能聽懂的聲音,而且似乎在她懷中苟延殘貓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被她安置上了一個叫做“豆包”的名字。

喂喂,居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僅僅是一瞬間就給貓起了名字啊而且,這傢伙取名字還是一樣的水嘛羅羅娜無語的想道。

似乎少女剛才釋放的術法有着一定時間的延遲,在這個時候才慢慢的發起了白光,但發出光芒的並不是作為施術者的她,而是懷中的那隻貓——彷彿靈魂都要被為之驅逐出這幅軀殼一般,所發起的亡靈系黑魔法特有的光芒。

這讓所有生靈畏懼的慘白光芒,明明本不會因為施術對象而有着任何區別,但在羅羅娜等人或許乃至少女懷中的豆包看來,那是像降生一刻開始,不帶任何污垢的光束,或許在這無暇的光芒籠罩下,豆包能夠聽到天使的梵唱也説不定…

這即死的術法,本應僅僅是對寶貴生命的踐踏而存在的黑魔法,但此時卻被這個傢伙帶着仁慈而釋放。恐怕創造了這個可怕術法的亡靈法師,也想不到自己這專為殺戮而開發的術法,在這少女手中使出,居然帶着讓貓解的仁慈。

用亡靈的語言所唱出的,足以讓所接觸到生物馬上致死的即死字節…竟然也有成為葬禮悼詞的一天本是直接泯滅靈魂,不存在任何物理傷害的技能,但在經過這傢伙魔力的增幅後,竟然還能使之帶上了讓東西開始離解的驚人破壞力——少女懷中那具已經失去生命的屍體開始分解,緩緩的化作粉塵。

少女深一口氣,之前醜陋的殘血屍體,如今已經變成了天地間最為純粹的微粒消散得無影無蹤。

“下次再一起玩吧。”

……

在一邊的羅羅娜等人愣愣的看着這少女完成這一切,但相比羅羅娜嘆着真是有緣的時候,傑克和羅拉在意的是另外一方面。

“羅…羅拉,你揍我一下,有沒有搞錯?我居然看到了一個亡靈系的黑魔法師雖然在這裏並不忌諱黑魔法的使用,但居然看到這種珍獸一般稀少的危險法師果然還是太驚人了”傑克難以置信的説道,他小腿開始有些發抖,他在考慮要不要逃跑…

雖然這裏有着不能隨意殺人的規定,但誰知道這種大多數都是喪心病狂的人才會成為的黑魔法師有沒有什麼既不算殺掉自己,又讓自己生不如死的方法?

“傑克隊長,我想沒有必要了,因為我也看到了那隻貓被她下咒粉碎的過程,不過…這種可怕的魔法竟然能信手拈來的施展而出。”羅拉同樣斷斷續續的説道,同時躲到了傑克身後,在她看來,這樣的話至少有什麼事第一個“中槍”的都不會是自己。

蹲在地上的白髮少女此時終於察覺到了身邊突然出現的三人,蒼藍的瞳孔注視在對方身上不足兩秒,便隨即移開——這種恐懼的目光並不陌生,因此她一般在城市中都是以普通人的樣子行動,但現在看來是穿幫了。

少女站起身來,由於之前抱住了那隻重傷的貓的關係,此時她身上染上了一大灘血跡,染滿鮮血的雙手,就連臉上也無可避免的沾染了不少紅的痕跡,此時染血的她正如傳説中殺人如麻的黑魔法師一般——雖然實際上來她也的確是剛剛才殺了一隻頻死的貓…

但那無表情的可愛面容,卻讓傑克等人無法與惡一次聯繫起來,即使染着鮮血。

似乎完成了這一切的少女並沒有傑克所説的什麼一興起就要滅口的意思,不曾再次將目光落在他們身上,轉身就要走開。

“喲,好久不見…”但自背後傳來的招呼聲讓她停住了離去的腳步,是羅羅娜,在她看來,這傢伙和她或許也是同鄉也説不定,至少有過在祭典的公園裏同坐一張長椅的經歷?雖然馬上的這傢伙就被三巖槍貫穿的心臟…

目光微微凝視在這個身高和年紀都相仿的身影上,少女依舊不帶任何表情的説着:“你是?”彷彿在她看來已經完全忘記了對方。

“阿”似乎對於對方有着足夠的瞭解,同時也有着足夠的心理準備,羅羅娜在對方一問出的瞬間,便指着自己報出了一個在記憶中有些模糊的名字。

但馬上她就有些後悔,因為她能覺到旁邊不明所以的傑克已經投來了“原來你還有着這樣丟人的花名”之類的目光。

在聽到羅羅娜報出的名字的一瞬間,少女有些恍然,但隨即又搖頭説道:“不認識,不過小是隻短尾貓才對…”羅羅娜:…這不是連名字的錯誤都糾正過來了嗎?怎麼可能不記得啊似乎在再次確認這傢伙的確不認識,又或者説本不是和自己有仇的對象後,少女再次轉過了身軀,緩緩的離開,只留下還愣在原地的羅羅娜。

“羅羅娜,你認識這個看起來是黑魔法師的女孩子嗎?”在確認這個危險傢伙的確離開後,傑克湊向羅羅娜問道。

“哈…一半一半,吧?”羅羅娜摸着頭不好意思説道,主動打招呼但別人卻完全不認識什麼的,還真是丟臉…

“啊?”這一半一半的不明所以的回答讓傑克有些愕然,但他馬上就沒打算繼續糾結於這一點:“不過算了…”

“吶,羅拉。”突然轉頭對羅拉説道。

羅拉:“誒?”

“我想…我要發財了”就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謹慎的邁向一隻警惕的兔子一般,傑克小心的前行着,彷彿前面的寶物隨時都有消失,或者説他只是生怕那名少女突然想起東西忘記帶走而已。

捏起地上那少女遺忘下來的,整整裝滿各種各樣治療藥水的袋子説道:“半袋包子換了半袋藥水?雖然看來也是二手的,但應該算是發財了吧?”羅拉:“隊長,你想到的就只有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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