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亡靈吟唱的悼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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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熙熙攘攘的走着大量行人的街道上,完全看不出剛才這裏曾發生過血案一般慘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npc被十個覺得自己被欺騙了的持印者包圍了起來,暴打了一頓,雖想向旁邊與他合夥行騙的berserker求救,但奈何這傢伙依舊昏死在了地上,到底是真的耗盡體力導致的昏,還是面對那暴怒的十個傢伙而明智地選擇的裝昏,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的是,在寫下了整整十份欠條後,這個npc才終於得以離開。幸好這裏有着保護普通人的設定,估計他現在已經被人打橫的抬走了吧而取走了他辛苦了一整天的酬勞的傢伙,正像沒事人般繼續享受着這悠閒的一天…

“哈哈哈,那人還真是狡猾呢,居然用仿真貼紙貼在了手背上,裝作是一個caster讓人無知的上去挑戰的樣子…”傑克沒品的笑着,雖然一開始對於這傢伙行騙來錢比他做護衞快得多而不愉快,但在羅羅娜將獎金全部贏走後,便覺得心情一下子順暢了很多。

起來,他也是造成這一切的其中一份助力吧?如果沒有他借給羅羅娜報名費的話。

“不過這麼幼稚的方法還真行得通啊…居然用貼紙什麼的?”羅羅娜無語的説着。本以為這傢伙是用什麼了不起的取巧手法來偽裝成caster,但沒想到只是這麼片面的一枚小貼紙罷了。

“其實這個沒必要在意啦,這裏有不少人都會特意將自己的真實職介隱藏起來,或者説如果是等級接近的兩人對戰的話,提前知道對方的職介也是能左右着勝負的關鍵呢”羅拉擺了擺手説着。

哈…説起來一開始和那個槍兵職介的傢伙決鬥的時候,他也是説過我有着保密自己職介的權利,羅羅娜有些恍然,但她並沒有像之前那個berserker一樣貼上虛偽的刻印,或者直接帶上手套的想法。

因為對於她來説,或許別人認為她是archer來採取的戰術,才是最有利的發展。

“雖然本來就覺得那傢伙肯定不是一個caster,但沒想到竟然是個berserker呢而且即使作弊的使用了狂化,竟然也無法打敗羅羅娜…”羅拉無所謂的一邊説着,一邊吃着手中在街上隨手買來的包子。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的扭頭看向羅羅娜:“説到他完全不像一個caster的話,羅羅娜也完全不像一個archer呢而且…真的只是lv3嗎?”此時的她就像伊芙被引起了興趣一樣,清澈的瞳孔中滿滿的都是好奇的目光,彷彿容不下任何虛假,直刺着真實。

“哈…怎麼説呢?”羅羅娜乾笑着避開了羅拉好奇的目光,或許僅憑力量壓制一個進入了狂化的berserker的話,對於一個archer來説的確是太驚人了。

正想着找個什麼藉口糊過去,卻發覺已經本沒有必要了,因為對方的目光已經被另外的東西所引過去——一道黑影閃過,羅拉手中還剩下一半包子的紙袋不翼而飛,而再次發現的時候,已經穩穩的被一隻黑的貓叼在嘴裏,正在離羅拉幾米外的一個垃圾桶上。

“誒?是貓呢…”在發現奪走自己半袋包子的只是一隻貓後,羅拉驚訝的説道。

不過正如別的地方的城市一般,唯一有着區別的只是城市外圍的魔獸換成了從深淵召喚而出的魔物,因此説到城市裏都會有的貓的話,這裏並不少見。

叼着半紙袋包子的貓扭頭看了羅拉一臉後,馬上轉身竄進了小巷中…

“算了在這裏做貓估計也很辛苦吧?”愣愣的看了那本屬於自己的半袋包子離開自己的視線後,羅拉反而輕鬆的説道,在她看來就當做是這些包子是餵了這隻被人遺棄的貓吧但也僅僅是她會有着這樣無所謂的想法而已,如果此時遭遇這樣事情的是絲沫,恐怕會真的與一隻貓較真的吧?

不過現在看來除了絲沫以外,這裏還有着一個會與一隻貓較真的人存在——傑克出了一臉不可饒恕的表情。

“你説什麼啊羅拉無論你出於其他什麼樣的理由都可以,但説到艱苦的話…我們怎麼能認輸啊難道你忘記了往往一個禮拜裏我們起碼有三天的薪水都會被凱那傢伙以各種藉口拖欠或者直接扣除的嗎?”他憤怒的説道,他唯獨在薪水太低這一點絕對無法做出讓步。

着彷彿加強可信度一般,比了比間的單手劍:“我現在用的還是家父年輕時用過的二手劍盾啊全身上下的裝備全是二手貨,沒一件的新的…”攤開臂膀,做出一副坦蕩蕩的樣子,而這毫不忌諱的展示出自己全身裝備的動作,也同時讓一邊剛認識的羅羅娜得出了“這傢伙的確全身沒有一件東西不是二手貨”的結論——這傢伙的確是比貓還窮的傢伙…在這個隨便一柄普通的鋼鐵長劍都賣到400金幣的地方。

想到這一點,羅羅娜不對這傢伙產生了認同,或許出於他這樣情況換了是自己的話,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的吧?

連羅羅娜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更不要説與傑克相處了一定時間的羅拉,突然想着…或許相比貓,傑克更需要這半袋包子才對?

“這…有理那麼我們還是將包子奪回來吧?”説着向那隻貓消失的方向追去,其中也包括了無可奈何的跟着一起行動的羅羅娜。………但要在一座大城市中追逐一隻貓是本不現實的,即使是戰鬥力比貓高處許多倍的持印者。

他們一直追到了街巷的盡頭也沒有再次發現那隻叼着羅拉半袋包子的貓,但卻發現了另外的東西…一開始,是由於聽起來像是玻璃容器摔落到地上,而產生的碎裂聲音引起的他們注意。

一個有着長度幾乎及地的白頭髮的少女蹲在了地上。

美的容顏,身上僅穿着一件長袍,並不是那種隸屬於神殿的聖職者制服,也不是大眾魔法師所穿戴的魔法長袍,僅僅是那種連街上的npc都常常會穿着的最為普通的衣物,不讓羅拉他們產生了這女孩子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想法。

的長髮披散在纖細的肩上,以及背後,那驚人的長度甚至還由於她此時是蹲着的關係而拖落到了地上,沾染上了街巷地面上的塵埃,彷彿冬季降落到泥地裏的冰雪。

一般都會給人無情的慘敗,冰冷的雪白之意,但這少女身上披散的頭髮在羅拉他們看來,卻恍如早晨餐桌上早早盛好的,或許還冒着暖意的白牛——這一抹寧靜的景,即使沾染上了地面的污垢泥跡,也是能讓人無視掉所沾污跡的無暇。

“真是可悲啊。”少女突然張開了嘴,清淡的説道,微微有些沙啞,但不失甜美的聲音。

如果真要比喻的話,就像那冰冷而軟綿綿的雪糕吧?彷彿話還沒有説完,少女繼續説着:“生存就是戰鬥呢…那麼在戰鬥中敗亡也是無可避免的吧?”至於旁邊由於尋找“包子”而突然出現到這裏的羅羅娜等人則本沒有讓她在意——是由於距離還頗遠,所以沒注意到,還是由於早已意識到了,但完全沒有搭理的意思呢?或者説,此時她眼前的,是正寶貴如她的世界一般的東西?

在她眼前的,是比這幾乎從未打掃過的街巷地面還要污穢的存在——發着強烈的血腥味和惡臭味的貓,當然不是剛才奪走了羅拉的包子的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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