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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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穆徵！”他早已聽煩她穆先生、穆先生的喊。

“噢，穆徵。你為什麼不躺下來呢？如果像我一樣躺着，天上的星星就看得更清楚了。”葉如蔚好心建議道。

穆徵不發一語，仍舊沉默望着星空。

他不容許自己過度放鬆警覺心，即使這小女人天真得像朵小茉莉，他也不會因此鬆懈警戒，縱容自己大剌剌的躺在草地上，讓有心攻擊他的人有可趁之機。

“還是你怕壓到狗屎？”葉如蔚天真誠懇的問題，讓穆徵險些失控爆出大笑。

狽屎？真虧她想得到！

她認真地強調。

“不會啦！罷才躺下來之前我檢查過了，這附近沒有狗便便，你不要擔心。”她也不想沾惹一身噁心的臭味回家呀！要是她一躺下就壓在一坨狗屎上，他一定第一個俺鼻而逃，她才不會傻到做出這麼破壞情調的事呢！

“不是。”穆徵仍是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複雜的身分和背景。

“我不知道有什麼事讓你壓力這麼大，但既然已經到了這裏，就好好放鬆心情嘛，這裏不會有野獸突然冒出來的啦！”

“什麼？”穆徵疑惑地皺眉。

“本來就是這樣嘛！”葉如蔚的纖葱玉指輕壓地寬大瘦的肩頭，不贊同地嬌嚷道:“你看看你自己，全身緊繃得要命，從一到這裏，一雙眼睛就沒停止在黑暗中打量，你到底在防什麼？”穆徵心頭一驚，驚愕的目光霎時轉為複雜。

這個單純、不解世事的小女人，卻有一雙準確透的眼睛，能一眼看穿他長久以來養成的永不鬆懈的嚴謹防備。

穆徵再次掉頭審視四周，沒有一絲人工光線的草地上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只要有人靠近，他一定會知道，他的確太多心了。

穆徵在心底自嘲地一笑，將倏然放鬆的身子往後一躺，和她並肩躺在草地上，發現眼前的星空的確更清晰、而且更加亮眼了。

“我説得沒錯吧？這樣的星空看起來是不是更美、更引人？”她得意的聳聳翹的小鼻子，臉上的笑容甜美得足以令人融化。

穆徵心神突地一動，狹長的黑眸更加深幽難測，高大據的身子緩緩側轉着貼近她。

“你…想做什麼？”葉如蔚悄悄了口唾沫，他該不會想吻她吧？

“吻你！”話語方落，穆徵的已尋着她的，她連聲驚呼都來不及，就被他連帶舌都給捲了去。

“唔…”她無助地閉上眼，柔弱承受他狂的掠奪。

她的好甜！女人的，都是這麼甜的嗎？

他並不是第一次碰觸女人，卻是第一次在男女情事上失控，穆徵捧住她小巧的下巴，熱切地輾轉吻，飢渴地一再啃噬她的紅，直到她因疼痛而發出細微的啜泣。

“疼？”穆徵失神地輕撫她紅腫破皮的柔瓣。

葉如蔚委屈地點點頭，他怎麼第一次吻她，就把她的咬破了？

“抱歉！”穆徵真心道歉，他從不是這麼容易失控的人。

“你好血腥！”這原本只是一句嬌喔的抱怨，但聽在穆徵耳裏，卻是另一種不同的涵義。

“你厭惡血腥？”他的眼眸霎時變得好冷。

“當然啊！”有誰喜歡被咬？

“該回去了！”穆徵突然起身，逕自走向停在路旁的車。

“穆徵？”葉如蔚滿頭霧水，迅速爬起來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