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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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的反應,秦決猝然側內,於是,他看見酒鬼紅通通的一張嘴直大氣,雙掌使足全力向他攻來。

驚疑又氣憤,秦快叱道:“你瘋了,老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氣吼如山,酒鬼掌風排山倒海向秦快捲來,口中喝道:“老子要殺盡你們這羣偽君子、狐狸、陰謀者——”秦快想解釋什麼,酒鬼卻不容他開口,一掌黏接着一掌,完全快打快攻,還不時來上一腿冷子。

秦快明白酒鬼一定受了什麼人挑撥才會如此,只有閃避卻不還手,這麼一來秦快的處境就危險多了。

像一蓬晴天灑下來的掌雨,那麼重沉沉,熱辣辣,得四周吹來的風也隨着掌風旋轉呼嘯不已,如矢般罩落下來,一切宛如狂風四卷,得秦快非反抗不可。

這時第二次使用“紅塵和尚”一戒大師教化的黏字訣,變化出來的“牽牛鼻子”絕招,雙掌齊揮,對酒鬼的猛烈掌風恍若不見,自打自的,簡直風牛馬不相及。

五十招過去,酒鬼的掌勢緩弱了許多,似被秦快的亂打阻礙了勁力,令他無法全力施展,而且他發覺自己愈來愈無法控制自已發力方向,彷佛被對手牽着鼻子走。

酒鬼心中大驚,想離秦快的黏纏,但為時已晚,剛開始時或有可能離,如今卻已被秦快黏得死死的,除非秦快自己先放手,否則只有打到虛而亡。

這時,小豹子跑來喚他們進饍,見到此景,不明就裏,責備酒鬼道:“白叔,怎麼老愛與秦兄動手,還不快住手。”酒鬼徒遭冤枉,哇哇大鳴道:“二公子,這小子黏着我不放,你叫他住手啊!”冷哼一聲,秦快森冷的道:“老兄突如其然向在下出手,恨不得置在下於死地,如今那股子勇氣跑那兒去了?”酒鬼全力想掙無效,叫道:“你不敢光明正大同老子打,又算什麼玩意?”不屑瞟了酒鬼一眼,秦快道:“招式運用須靈活,在下自認與你無深仇大恨,自然不能與你硬碰硬,老兄想同歸於盡,在下可不奉陪,現在老兄請告訴在下,你聽了誰的謠言,認為在下有不軌之心。”詭秘的看了秦快一眼,酒鬼道:“不是謠言,老子認得出是他,他沒有必要陷害你,因為你們的關係非常親密。”秦快不解,問道:“他是誰?向你説了什麼?”咕咕怪笑起來,酒鬼不懷好意道:“你緊張了?你的人倒咬你一口,這滋味不錯吧?”秦快被笑得心火大起,喝道:“你究竟在什麼玄虛,他到底是誰?”報復的笑了笑,酒鬼吊兒啷噹道:“老子不會告訴你,讓你因猜忌而苦惱,你小於嘛,最好現在就殺了老子,否則説不得老子在暗處突然捅你一刀,快唉,下手啊!”秦快倏然收回掌力,暴退丈許,道:“老兄不説,在下就當你信口胡諂,不把你放在心上。”轉身朝小豹子走去,道:“吃飯皇帝大,不要讓喬兄及小貢子久等了。”一剎那猶左支右絀,卻在指顧問壓力全消,酒鬼似乎尚未適宜於這突然的輕鬆,雙掌猶在那兒莫名其妙的揮動了幾下才停止。

小豹子怪異的看着他道:“沒什麼不對吧?白叔。”面孔微赤的打個哈哈,酒鬼氣道:“沒事,沒事!”忽然,他望了望秦快,道:“你小子不將老子的話當真,莫名其妙被老子捅死,可別怪怨老子心狠。”見小豹子表情古怪,又急切切的向他道:“二公子,往後絕不能同這小子單獨相處,以防着了他暗算,那就大大不值得了,老子也得警告大公子及小姐一聲,千萬不可大意。”小豹子一肚子狐疑,皺眉道:“白叔這般詆譭秦兄,到底為了什麼?”憐憫的看了小豹子一眼,酒鬼搖頭道:“你是不懂,只因你還小,大公子沒有告訴你和小姐事情的始末細節,不過,二公子應該信得過我,我是絕不會害你們的,等我將這件事情告之大公子,他也會阻止你們與這人面獸心的小子相處,至時你就明白了。”一抖袍袖,秦快無可奈何道:“你們都明白,只有在下搞不懂你在唱什麼獨腳戲?”酒鬼冷哼一陣,不屑道:“原以為你是個光明正大的人,沒想卻也畏頭畏尾,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的懦夫。”秦快子再也忍不住發埋藏心底的火爆脾氣,道:“再理你這瘋子,在下會發瘋,你去發你的羊癲瘋吧,在下可急着去祭五臟廟。”再也不看酒鬼一眼,轉身離去,酒鬼緊跟在身後,一臉的譏誚與不屑,道:“明吃官糧暗為盜的人最可怕,也最無恥。”小豹子看了前面的秦快一眼,拉拉酒鬼袖子,勸道:“白叔別再胡説了,秦兄真的快生氣了。”酒鬼蠻不講理道:“這更表示他作賊心虛,也更確定我的信念。”秦快藉着走路平靜心情,開始冷靜地思考到底是誰向酒鬼訴説些他也不知道的事情?何以能使酒鬼深信不疑?跟他又有什麼親密關係?

秦快一件件地細想,心中暗道:“跟俺稱得上親密的,就只有阿爹和阿伯,可能是他們麼?不可能,説什麼他們也不會害俺,那還有誰跟俺稱得上親密?真是想不透。”不知不覺間,小貢子的笑靨印入眼簾,秦快正説什麼,酒鬼已一把拉開小貢子,秦快見他誤會如此之深,不想自討沒趣,扭頭朝莊外走去。

小貢子甩開酒鬼,拉住秦快道:“秦兄有什麼大事要辦,也等吃飽了再去呀!”秦快以兄長的慈愛口吻道:“小貢子,令叔對在下有極深的誤會,同桌而食大家都不愉快,不如在下到鎮上住些天,待誤會解了才好見面。”小貢子回頭以詢問的眼神望向酒鬼,酒鬼道:“讓他去吧,小姐,等會我再把一切始末告訴大公子,由大公子裁決。”小貢子放了捉住秦快的手,道:“秦兄打算要住那家客棧?”淡然一笑,秦快道:“就在鎮上的‘平安客棧’。”加快腳步出了莊,秦快並沒有到“平安客棧”而是爬上堡門旁的瞭望樓,俯瞰堡外,堡內的屋宇格局也盡覽眼底,不得不承認其他大世家實在比不上“洗滌山莊”計算時間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秦快又溜下了望樓,潛回“平陽居”隱伏於喬鷹卧室的屋樑上。

指顧間又過了一刻鐘,腳步聲傳了來,秦快傾聽是二人,不暗道自己運氣好。

進來的正是秦快盼望的喬鷹及酒鬼。

秦快平躺在屋樑上不敢亂動,無法看見他二人臉上表情,只有屏住氣息以耳傾聽。

但聽得喬鷹不悦的道:“白叔,你自那兒聽來謠言,居然將阿惰趕走。”酒鬼又是急切又是冤枉的道:“大公子,是那小子自己怕我們聯合起來對付他,才事先溜走的,怎稱得上趕走呢?”

“好了,我要聽的是理由及事實,你請坐吧!”酒鬼坐在喬鷹對面,語氣十分凝重:“大公子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世?”

“當然。”

“應該也沒有忘記當年的滅門慘案?”喬鷹呼重了,語氣變成十分艱澀:“水遠也不會忘記,如今一閉眼依然可以看見當時的慘狀,不過,這與阿惰有何關係?”喉嚨噎一聲,酒鬼道:“那個女人呢?大公子更該緊記在心吧!”喬鷹咬牙切齒,痛恨道:“毒鳳凰,毒鳳凰,事隔千年我也認得出。”

“那隻鳳凰又出現了!”酒鬼每道一個字便彷佛在喬鷹心上敲一記悶錘,豁然起身,動得抖着聲道:“什…

什麼?那…個女…人…沒…死?”待喬鷹平穩了心情,酒鬼沉痛的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她沒有死,只是沒想到她又出現了,如此令人措手不及。”經過一陣動,喬鷹有些冷漠的道:“你在那兒碰上她的?”

“吃完中飯正想上鎮沽酒,在堡門前被她攔住。”

“她同你談些什麼?”酒鬼不住苦笑起來,道:“她劈口第一句就是‘秦快是我的兒子’。”此話一出,別説喬鷹的震驚程度,躺在樑上的秦快更是駭得差點跳起來,想捉住酒鬼衣領,要他説個明白,但畢竟心裏還不糊,知道如此一來什麼也甭想知道,何況喬鷹已迫不及待替他問了:“你如何會相信她説的?阿惰是‘秦門雙傑’中秦勞的嫡子,如何會是他的母親?”

“初聽之下,我也不敢相信,但最後我卻信了。”

“快説為什麼呀?”酒鬼略顯動的氣,道:“她説得出秦快的出生年月及時辰,於辛丑年中秋子時,正是月最明的時候,她又説當年毀了駱家是為了報復男人的輕視,如今再度降臨山莊,是因為她思念兒子,準備收回‘洗滌山莊’做為給兒子的見面禮。”喬鷹強自鎮定的道:“你知道秦快的出生時。”酒鬼嘆息一聲,意態闌珊道:“沒有,我不知道,也沒有問,也不需要問,仔細打量秦快的鼻子及嘴型,簡直跟那女人是同模子印出來的,只是平時我們都只瞧見他獨特的氣質,不曾細觀他的五官。”喬鷹廢然嘆息,秦快更是百集,喬鷹他們不知他的出生時,他自己可清楚得很,正因為如此,更令他到無以自處,心頭一陣陣的刺痛。

幾乎是強行掙扎的,喬鷹道:“也許阿惰本不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母親。”嘿嘿冷笑起來,酒鬼道:“人最大的病,就是凡事喜歡朝好處想,姑且不論秦快知不知道,他總是駱家生平死仇的兒子,何況秦快又正在着手調查起山莊的一切,這個意象不是很明顯麼?總之,大公子,奉勸遇見姓秦的,只管朝狠處殺,一來絕了那女人的妄想,二來也為駱家上下一百多口亡魂復仇!”

“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有什麼不公平?”

“我相信秦快本不知此事,再説上一代造的孽,不應該牽罪於下一代。”

“母債子還,有什麼不對,當年她可曾想過要饒你們?若非有二名黑衣蒙面高手施救,駱家將絕脈於此,大公子,山莊的聲威全靠你來重建,絕不能有婦人之仁。”喬鷹幾乎是痛苦的呻道:“濫殺無辜,我辦不到,再説我沒有自信勝得過他。”

“你我二人聯手也不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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