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輸贏之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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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不對!”沉思着的鄔、林兩大謀士幾乎同時叫出了聲來,頓時令原本就焦躁不安的允祥更是心慌意亂,慌忙緊趕着追問道:“急死本王了,二位先生,有話還請明説好了,究竟還有何不妥之處?”林軒毅霍然而起,面緊張地道:“來不及多説了,林某帶聖旨去調兵,承福,你隨本官一道去,王爺即刻派人入宮,下令緊閉宮門,沒有王爺的手諭,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要快!”話音一落,一把抄起供在書桌上的一份聖旨便衝了出去。孫承福不敢怠慢,忙緊跟在林軒毅的身後,徑自衝出了王府,林、孫二人率領着一羣“鴻鵠”高手上了馬,往離怡親王府最近的東直門狂奔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允祥見林軒毅話都沒説清楚便跑得沒影了,跺着腳叫了起來。
“王爺,先派人去通知賀鐵、賀大人,其他的事慢慢再説不遲。”鄔思道冷靜地説道。
“唉!”允祥猛地跺了下腳,高叫一聲:“來人。”隨着允祥的呼喝聲,數名王府校尉衝進了書房,允祥從書桌上拿起自己的印信給了其中一名王府校尉,沉着聲道:“沈六,帶上本王的印信,你即刻到皇宮侍衞處找賀鐵、賀大人,讓他緊閉宮門,無聖旨或是本王手諭,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皇宮。快去!”
“喳!”沈六打了個千,起了身,領着一起子王府校尉匆匆而去。允祥辦妥了此事。馬上轉向鄔思道,面狐疑之
地問道:“鄔先生,究竟有何不對該可以説了罷?”鄔思道輕輕地點了下頭道:“王爺,八爺起兵謀逆已是事實,其目標何在?”允祥愣了一下道:“皇宮,可現如今老八地人手不是都已經…”
“只怕未必。”鄔思道冷笑了一聲打斷了允祥的話,拈了下前的長鬚道:“八爺起兵地首要目標自然是皇宮,只要能控制住皇城。登高一呼,加之皇上下落不明的
言之作用,八爺未嘗不能成功。嗯,現如今八爺明面上的兵馬都被困住了,可私底下卻難説得很,再者,八爺向來
好閹人,保不定宮中也有鬧事的可能
,宮中
言四起便是明證,若是裏應外合。原也無需太多的兵馬便可攻破皇城,到那時,王爺就算手握雄兵也投鼠忌器、無可奈何了。”
“這…”允祥一想到皇宮被佔的可能,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直愣愣地盯着鄔思道,好半會回不過神來,突地一個
靈,高叫一聲:“本王即刻入宮。”便打算往外而去。
“王爺不必驚慌過度,宮中此時想必已經有了防範,再者。王爺還需在此坐鎮指揮,鄔某人行動不便,若是有個意外,還得王爺出馬。****”鄔思道見允祥心急火燎地要走。忙勸阻道。
“宮中?防範?”允祥立住了腳,疑惑地念叨着。
鄔思道嘆了口氣道:“太后雖向來不理外事,其實是個明之人,頭前宮中查
言便是防備着有閹人造亂,此時外頭已經打得火熱,想必太后一準已經下了懿旨封閉宮門了。”
“那為何…”允祥突地想起頭前鄔思道還建議自己去通告皇城侍衞處,不由地愣住了。
鄔思道乃心細如髮的智者,一眼就看出允祥地疑惑所在。心中暗自嘆允祥的政治嗅覺實在是遠遠不及胤祚。可此事事關重大,鄔思道也不好明説。只好提點了一句道:“太后的懿旨是太后下的,王爺的命令自然還得王爺下。”允祥並不是傻子,站在原地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奧秘---此舉一者是溝通內外消息,二者是讓允祥藉此機會表忠心,理由很簡單:此時允祥大權在握,若是平定了叛亂,自然是勞苦功高,可問題就出在這個大功勞上,功高震主是一回事,小人進讒言又是另一回事,即便胤祚一時不計較,可也架不住眾口鑠金,一旦允祥哪天出了岔子,叫人拿住把柄,這場平叛的事兒應景兒兜出來就夠允祥喝上一壺的了,這會兒趁機討好一下太后,有太后在,允祥至少也能少捱上不少板子的。
“多謝鄔先生指點,本王明白了。”允祥也是個靈醒之人,自然清楚有些話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含含糊糊地道了聲謝,也不再提起這事兒,只是皺了下眉頭道:“現如今該當如何?”
“等。”鄔思道連想都沒想地答了一句。允祥聞言聳了下肩頭,也沒吭氣,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默默地沉思着,事到如今除了等之外,允祥也真沒有其它的辦法,只能等着允再次出招了。
允祥這一頭在等,允也在等,此時地允早已不在自家王府,躲在一間民宅的密室中,正等着最後時機的到來,心急如焚的他早已在斗室裏走了無數的來回,卻始終沒等到温瑞和的到來。
“王爺。”匆匆而入的温瑞和恭敬地叫了一聲,打斷了允的胡思亂想。
“怎樣?情況如何?”允急了,早已沒有了往的瀟灑,也顧不得風度,直統統地問道。
“王爺,事情算不上順利,良城果然是六爺埋下的伏兵,崇文門失守,德勝門雖還在打,不過我方勢弱,敗局勢不可免,現如今良城領着崇文門地兵正跟赫然達在西直門對峙着,宮門已緊閉,不過好在我方的暗底並未暴。天快黑了,該是行動的時候了,請王爺下令好了。”温瑞和平靜地説道。
“好。太好了,本王親自去。”允絲毫都不在意崇文門、德勝門地失敗,也不理會西直門如今地情形。了下手掌,一臉子
動狀地説道。
“王爺還是在此等候消息好了,普橫深受王爺厚恩,此事就讓某為王爺走一趟好了,倘若事有不諧,王爺還能留下些種子。”温瑞和搖了下頭道。
“這…”允略一猶豫,看着温瑞和不説話。
“王爺。”温瑞和跪倒在地,磕了個頭道:“温某人自打跟隨王爺至今已有十六個年頭了。素來受王爺大恩,卻無寸功以報王爺,此次正是某報效王爺之時,還請王爺恩准。”
“罷了,只苦了先生了。”允伸手扶起了温瑞和,眼中飽含着熱淚道:“先生保重,本王在此恭候先生的佳信。”温瑞和用力地點了下頭,也不再説話,大步向門外走去。待得温瑞和到了門口,允突地叫道:“先生。若是,若是…那些東西該給誰才好?”允此言一出,頓時現出了信心不足地底兒,温瑞和如此一個智者,又怎會聽不出其中的意味,也沒轉身,就在門口頓了一下,嘆了口氣道:“無論是大阿哥還是四爺其實都沒什麼區別,王爺自己定好了,某去也。”話音一落。頭也不回地往外而去…
申時三刻,頭已經西沉,只是天光卻還亮得很,但作為京師中樞的皇城此刻卻早已下了匙。皇宮各門緊閉,留守皇宮的善撲營軍士、大內侍衞們刀槍出鞘地把守着各處要害之地,一副如臨大敵之態,實際上自打申時正牌九門大亂之後,皇宮裏便已經奉了太后的懿旨關緊了各處大門,嚴
任何人出入皇宮。
紫城神武門的城樓上一片地繁忙,數百名善撲營士兵正在忙碌地佈置各種防禦措施,一陣急促地馬蹄聲響了起來。數騎飛馬轉過了長街。衝過了神武門前地小廣場,急匆匆地趕到了城門樓下。一名王府校尉模樣地軍官手中高舉着一枚印信,大聲地嚷道:“樓上是哪位將軍在?下官是怡親王府教習沈六,奉命前來面見善撲營統領賀鐵、賀大人,有印信在此,請代為通稟。”城門樓上冒出名軍官,看了看城門樓下的一行人,高聲道:“抱歉,太后有懿旨,緊閉宮門,任何人不得出入。”
“如此甚好,我家王爺本就打算通知賀大人緊守宮門,請代為向賀大人通報我家王爺的意思,若是方便,請暫開城門,容下官見一下賀大人,大人可先行驗過我家王爺之印信。”城門樓下的沈六舉着印信道。
“等着。”城門樓上那名軍官又縮了回去,接着從城門樓上放下了一個小筐,有人高喊道:“爾等將印信先放進去。”沈六看了看那個小筐,又看了看手中的印信,略一思索,還是將印信放入了其中,小筐很快便收了上去,又過了好一陣子,賀鐵那張刀疤臉從城門樓上了出來,面無表情地看着沈六一行道:“多謝你家王爺提醒,太后已經知曉此事,太后有懿旨,沒有太后手諭,任何人不得出入,你家王爺也不例外,爾等先請回去,一切等候太后懿旨便是。”
“多謝賀大人,下官等即刻便…”沈六等人話音未落,突地聽到不遠處的東華門傳來一聲爆炸的巨響,頓時驚得將未完之話全都縮了回去,目瞪口呆地看向了東華門的方向。賀鐵無暇跟沈六等人多廢話,大步衝下了城門樓向着東華門狂奔了過去…
遠卓三年四月十三,初夏的草原天氣就像是孩子地臉,説變就能變,半夜裏還是陰得像是要下暴雨一般,可到了早晨,太陽一
頭,漫天的陰雲早已不知道飄到哪去了,蔚藍的天空裏連一絲的雲彩都沒有,天氣好得出奇,換句話説這是個殺人的好
子,至於誰該被殺那就得看上帝的旨意了,假若真的有這麼個上帝在的話。
儘管一夜沒睡好,可胤祚還是一大早就起了,依多年的習慣,在帳篷外練了陣拳腳、劍法,算是舒展了一下筋骨,又隨意地用了些早膳。便走到山頂地樹林間,看着山下平原處地老子營壘,也沒理會身後跟上來的一撥將領。只是默默地看着,心中盤算着今
可能會發生地血戰。
此刻,俄軍的營壘中炊煙渺渺,顯然俄軍也正在忙着開伙,昨那場大爆炸所造成地大坑兀自焦黑地出現在營壘的中心,現如今這大坑裏堆滿了俄軍死者的殘肢斷臂,在那四周二十米之內
本沒有俄軍帳篷的存在,令那塊空地如同禿子頭上的疤痢般顯得格外地醒目。胤祚靜靜地看了一陣。嘴角一彎,笑了一下,揮了下手道:“恭榮,傳朕旨意,準備開戰罷。”
“臣尊旨。”默默地站在胤祚身後的王長泰打了個千,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跑回了指揮部,讓手下地傳令兵們前去通知各軍主將準備敵。
巳時正牌,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初夏的陽光暖呵呵地照耀着大草原。淋浴在這等陽光中令人有種昏昏睡地
覺,若是真兒個能睡上一陣倒也不錯,只是處於臨戰狀態地清軍卻
本了無睡意,瞪大了眼看着遠處老
子營壘中的一舉一動,一股子戰前地緊張氣氛在戰場的上空來回飄蕩,令人有種
不過氣來的
覺。突然,一陣嘹亮的軍號響了起來,原本寂靜無聲的俄軍營壘算是突然間甦醒了一般,一羣羣地俄軍士兵衝出了營壘,飛快地在營房的後門處排出了整齊的隊形。軍官們的口令聲、嘹亮的軍號聲、
昂的戰鼓聲響成了一片,不過片刻工夫,數千俄軍士兵已然整齊地站在了清軍主陣地三百米開外的空地上。
“士兵們,你們是在為帝國而戰。為皇帝陛下而戰,你們是帝國的驕傲,現在帝國需要你們去浴血奮戰,拿出你們的勇氣來,讓黃皮猴子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軍人,一切為了帝國!”布赫魯斯基少將騎在馬上,漫步走在隊列之前,邊檢閲着手下地軍隊。邊發表着戰前演説。鼓舞着士氣。
“烏拉,一切為了帝國!”數千俄軍同時舉起手中的步槍。高聲呼喝了起來,聲震雲霄。
“好!”布赫魯斯基少將出
間的指揮刀指着遠處的清軍主陣地高聲下令道:“我命令,第二團出擊!”暫代第二團團長地胥道夫斯基中校連馬都沒騎,徒步走在全團的最前面,手中的指揮刀猛地一個前伸,直直地指向戰場最前端的一個不大的小山包,高聲道:“為了帝國,勝利!”
“烏拉,勝利!勝利!”俄第二團的士兵們高呼着口號,伴隨着昂的鼓點開始向前邁進。
清軍的主陣地之地形是:兩座高約二十餘丈地小山包相對而立,但彼此間並未完全連成一氣,中間空出了一條約十餘丈地空隙,兩山間也不是平行的,而是錯開了數丈,這兩座小山雖不高,可卻坡勢平緩,每座山包地正面都有百丈的長度;通過兩山之間的空地走上百米就是胤祚所在的主峯,在這兩座門户裝的小山包之前約二十餘丈遠處有一個土疙瘩,高不過十丈,那兒就是清軍陣地的最前沿,由前鋒營的三百餘士兵、火炮營三十人共同把守,共有火炮四門。清軍在每座山的山、山頂處都挖有一前一後的兩道戰壕,各處陣地之間還有
通壕相連接,三個山包陣地總計有火炮六十三門,士兵四千餘人,
心構築的炮火陣地能覆蓋整個戰區。
“將軍,老子還真是蠢得可以,排得這麼整齊,多好的
擊目標啊,我的火炮可以開火了吧?”火炮營前總李迪眼瞅着俄羅斯軍出動了,心裏頭癢癢的,忙矮着身子跑到陣地指揮官遊擊將軍陳淼的身邊,低聲地叨咕起來。
把守這個突出部的正是昨從營壘裏撤下來的陳淼所部,昨兒個吃了“敗仗”心裏頭正癢癢的呢,此時聽李迪嘮叨個沒完,立時沒好氣地説道:“打步兵有個
用,瞧見沒有,老
子的炮兵這會兒正忙着往前挪呢,老子可不想挨炮彈,有本事你那四門炮就幹掉老
子的六門炮好了,那些老
子步兵還不夠老子收拾的呢。”
“嘿嘿,成,看我的,將軍,這可是你自己説的,我要開打了。”李迪嘻嘻哈哈一笑便溜回了遠在陣地後方十餘丈的炮兵陣地,喲嗬着手下的炮兵們調整擊諸元,準備開火…呼喚月票支持了,別讓小六
奔了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