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收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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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若是想睡卻睡不着,那等覺簡直糟透了,這會兒的胤祚正是如此,儘管夜已經很深了,可胤祚卻始終無法入睡,倒不全是為了眼前這場戰事,也不是為了明天老
子可能會拼命——頭前已經開過了戰場研討會,對今
所發生的全部戰事都加以總結和評價,各軍將領也都明白了自己要做的工作,對於明
可能開始的血戰也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這一頭胤祚基本上可以放心了。
只要能得到一支強軍,些許代價胤祚還是付得起的,這也是胤祚並沒有打算馬上將這支已經陷入重圍的俄軍趕盡殺絕的緣故,否則也不用在草原上搞出個營壘來讓老子安身,只需趁夜用騎兵突襲也能省不少事兒,要不在水源中下葯也成,胤祚手下留情自然不會是心慈手軟,這麼做除了要釣謝廖夫這條大魚之外,還想拿這支被困的俄軍來練兵,説實話,這個天底下哪去找個這麼好的練兵對象?至於謝廖夫會不會上鈎雖還值得商榷,不過胤祚也不怎麼擔心,大不了等上幾天,謝廖夫真的見死不救的話,胤祚就先滅了布赫魯斯基少將,回頭再去攻打布倫托海子要
就是了。
在戰場上失蹤的準格爾部會鬧出什麼名堂來,胤祚用腳趾頭都能算計得到,左右不過就是去偷襲奇台大營,徹底毀掉清軍的後勤輜重中心罷了,這一點胤祚早就埋伏好後手等着策妄阿拉布坦上鈎了。順便宰了這隻討厭地老狐狸倒也省事。真正令胤祚擔心的是京師裏的動靜——儘管胤祚事先做出種種地安排,也上了數道的保險措施,並不怕老八能就此翻了天去。可畢竟胤祚離京久,人又遠在數千裏之外,
本無法掌控京師裏的一舉一動,若是鬧得太過厲害,即便是將老八一夥子打掃乾淨了,社稷的
本也會因此而出現動搖,而這正是胤祚擔心之所在,只是胤祚再怎麼擔心也沒法子。一切只能靠京中的老十三和鄔、林兩大謀士去着手解決了。
按照“鴻鵠”前些天送來的情報看,胤祚能判斷出老八應該會在這幾天動手,具體哪一天卻不好説,京師裏會鬧成什麼樣子還真是難講得很,若是那幫子八旗統領也攪合了進去,那樂子可就大了,死的人可不是幾十個、幾百個,搞不好一傢伙來個血成河也不是沒有可能。雖説胤祚對鄔、林兩大謀士的掌控全局地能力、老十三的忠心以及“鴻鵠”的辦事效益都很是瞭解,可畢竟他們代替不了胤祚,將此等大事託付給別人。説句實話,這其實是為帝王者的大忌,原本就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這又怎能令胤祚不擔心京中的變故呢?
“嗯?怎麼回事?”正在中軍大帳中踱着步的胤祚突地被戰場右側傳來的密集槍聲所驚擾,大步衝出了帳篷,在帳外駐足觀望着右側的戰況,只見清軍湖邊陣地上火光熊熊,槍聲響成了一片。
“皇上,那頭打起來了,臣已經派人去探問虛實了。應該很快便有回報。”匆匆趕來的王長泰見胤祚被驚動了,忙跪倒在地,高聲稟報道。
“嗯。”胤祚並沒有多説什麼,只是臉平靜地看着右側戰場。這場戰鬥來得快。卻得也快,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戰場便安靜了下來,原本熊熊燃燒地篝火也因無人往裏頭添加木材而漸漸地黯淡了下來。
“啓稟聖上,老子的騎兵大約二百三十騎衝擊我軍陣地,被我軍擊斃四十人,生擒十二人,餘者從湖邊小道逃了出去。”一名遊騎渾身大汗地跑到了帳前。一頭跪倒在地。高聲彙報道。
嗯哼,這幫老子還真是有兩手的嘛。老子故意留的一個缺口,立馬就被他們給摸出來了,有點水平!唔,這幫子哥薩克估計已經是老
子全部的騎兵了,該是回布倫托海子要
求援的,也好,現在就看謝廖夫這頭大狗熊上不上鈎了。胤祚笑了一下,揮手示意那名遊騎下去休息,看了眼垂手站在一側的王長泰道:“恭榮(王長泰的字),傳朕的旨意讓李明標把缺口堵上,多埋些地雷,朕不希望老
子再次從那頭鑽出去了,去吧,早些休息,明天會有一場硬仗的。”
“是,皇上您要善保龍體,臣告退了。”王長泰見胤祚滿腹心思地樣子,又不敢多問,只好跪下磕了個頭,自行退了下去。
“善保龍體?嘿嘿。”胤祚輕輕地念叨了一句,仰頭看着陰沉沉的天空出了好一會兒神,搖了下頭走回了大帳之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提胤祚這頭憂心忡忡,卻説正當良城預先埋下的伏兵將崇文門統領德阿隆一行團團圍住之時,九門提督衙門外傳來一陣烈的
戰聲,原本面
蒼白地德阿隆頓時回過了神來,頗有些子得意地説道:“良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八爺的人來了,嘿,你們被包圍了,還不快快丟下兵器,八爺大人有大量,定會饒你一條小命的,説不定還能給你個官噹噹。”
“哦?哈哈哈…”良城不怒反笑了起來,哈哈大笑着道:“爾等死到臨頭了還在做着千秋大夢,嘿,本督奉聖旨擒拿爾等逆賊,別説你這等小小蝦米了,就是你家主子到了如今也不過是案板上的,在劫難逃了,動手!全部拿下,敢於反抗者格殺勿論!”圍在院子中的那起子官兵都是良城的心腹手下,此時一聽到自家主將下了令,自然是毫不客氣地刀槍並舉,殺了上去,德阿隆雖也算是有些本事,可雙拳哪敵得過四手。沒幾個回合就被人一矛捅穿了大腿,倒在地上直叫喚,那起子官兵毫不顧惜地一擁而上。將德阿隆捆成了個粽子;德阿隆地手下原本就沒什麼抵抗之心,被砍翻了數人之後,見自家主將已經被生擒,也都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了,那其中就有那個陰臉漢子。
正當眾人以為大事已定,警惕心稍懈之際,只見那個陰臉漢子突地一抖袖子。從衣袖中飛出一個小黑球,猛地往地上扔去,頓時炸起一團黑霧,那團黑霧霎那間盪漾開來,攪得滿院子地士兵躲避不迭,正慌亂間,一道人影沖天而起,落在了正在屋頂上發愣地弓箭手中間,此人卻是那名陰臉漢子。但見此人不知何時手中現出了一把細長的軟劍,抖手之間。劍光霍霍,不過呼間已然將所在屋頂上地那幾名弓箭手一一擊殺,人影再次一閃,向院外逃去。
眼瞅着陰臉漢子就要逃出九門提督衙門之時,那羣驚慌失措的小兵中也飛起一人,同樣手持軟劍,身形極快,一個起落間便已經追上了陰臉漢子,手中的長劍只是一抖,霎那間抖出九朵劍花。封死了陰臉漢子的去路。
“武當牛鼻子。”陰臉漢子一聲驚呼,慌忙腳下用勁,猛然向後退開,試圖躲過這必殺的一劍。
“嘿。”但見那名使武當劍法的小兵猛地一個開聲吐氣。原本就已經快捷無比地身法突地又加快了幾分,一閃身,人已到了陰臉漢子的身前,手中的長劍斜斜地劃出一道圓弧,將陰臉漢子的長劍封在外頭,順勢一抹,柔軟的長劍抖得筆直,正好點在陰臉漢子的喉頭上。
“某認栽了。你究竟是誰?”陰臉漢子一招受制。自知技不如人,也不再抵抗。隨手將手中的軟劍拋下,盯着那名武當高手,恨恨地問道。
那名武當高手本沒有回話,手起一掌直接砍在陰臉漢子的脖頸之間,將陰臉漢子擊暈過去,接着一隻手提劍,另一隻手拎着陰臉漢子躍下了屋頂,隨手將陰臉漢子扔在地上,緩步走到良城面前,很是客氣地拱了下手道:“下官御前一等帶刀侍衞清虛見過良軍門。”良城臉上的神
頓時
彩得簡直可以開染坊了,無他,這名自稱清虛的人可是良城地貼身戈什哈之一,跟着良城已經兩年了,算得上是心腹,這會兒一聽此人竟然是大內一等侍衞,還是武當高手,那心裏頭能舒坦才是怪事了,可良城明知清虛必定是奉了胤祚之命來的,哪敢發作,除了在心裏頭
嘆天威難測之外,也真不敢起啥旁的念頭,愣了好一會兒才慌忙回禮道:“清大人客氣了,本督往
如有不恭之處,還望清大人多加海涵,良某慚愧,慚愧!”
“不敢,不敢,你我皆是受皇命所差,各盡其責罷了。閒話少敍,良大人還請下令平賊好了,下官奉命保護大人,職責所在,不敢稍離大人半步。”清虛很是客氣地説道,不過語氣中卻含着不容拒絕之意。
“好,本督即可按計劃發兵包圍西直門,擒拿餘下叛黨。”良城見狀也不再多説什麼,哈哈一笑手提長劍領着一干子心腹手下出了後院,往大堂而去。
“報!稟軍門,崇文門叛黨三十五人已然剿滅,死二十八人,餘者被生擒。”一名千總正領着手下士兵打掃戰場,一見到良城出來,馬上上前打了個千彙報道。
“好!全軍集合,兵發西直門。”良城點了下頭道。
“喳!”那名千總高聲應答了一句,衝出了大堂,高聲下令整頓隊伍,正當崇文門忙得不可開的同時,西直門卻發生了重大的變故——西直門統領赫然達識破了良城派去通知埋伏在西直門中的暗樁,搶先一步動了手,將良城的人手全都剿滅了,此時的西直門已經完全被八爺的人所控制,形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而與此同時,德勝門也打了起來,支持老八地人馬與良城的人馬以及“鴻鵠”的暗樁爆發了
烈的火併,雙方大戰一場,京師百姓亂成了一團。
怡親王府地書房內,允祥與鄔、林兩大謀士正焦急地等待着整個行動的回饋,只見“鴻鵠”負責人孫承福急匆匆地走進了書房,面雖沉穩,可口氣卻
出一絲焦急地道:“稟王爺,崇文門、東直門、正陽門、宣武門、
成門、安定門、朝陽門已經全部拿下,德勝門正在血戰,我方佔了絕對優勢,估計很快就能平息戰亂,西直門失守,現如今九門提督良軍門已經率部趕往西直門,雙方隔着城牆對峙,暫時還沒有打起來,請王爺訓示。”
“什麼,怎麼會這樣?良城是幹什麼吃的,混帳!出了此等大事,叫本王如何跟聖上待!”允祥一聽打起來了,還是血戰,頓時腦門充血,一把拎住孫承福的
口怒罵道:“你們鴻鵠的人呢?都死光了嗎?嗯?”
“王爺息怒,事情是這樣的:良軍門派去西直門傳令的人在路上被八爺的人跟蹤了,出了馬腳,被人生擒,供出了他所知道地計劃,赫然達搶先一步動了手,除掉了良軍門地人,鴻鵠得知消息已經晚了一步,現如今西直門中我們的人都還沒有暴
,事情還有得挽回,至於德勝門,也是因為得到了西直門地通報才率先發難的,不過我方佔據絕對優勢,拿下應該不成問題。”孫承福有些子鬱悶地解釋道。
“唉!”允祥氣惱地鬆開了手,在室內踱了幾步,看着鄔、林兩大謀士道:“現如今該如何是好?”事情發生了劇變,完全出乎了鄔、林二人的意料之外,到了這會兒,鄔、林兩大謀士一時間也沒有個準主意,各自埋頭思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