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聽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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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的方向?鬱簫側過臉看向上官隕,眼中出一絲
茫。
“哪裏啊?”鬱簫一邊問着,一邊又將目光掠向遠處,就在這時,賀勳的臉孔突然間蹦入她的心裏,鬱簫幾乎是口喊道“是那裏!”那裏,那個她一直努力在逃避的地方,再次憶起,令鬱簫的心猛地一揪,她回過身,有些怒意地喊道“上官隕,你今天真的好奇怪,你為什麼要一直
我想起以前的事?”能
受的到鬱簫此時的憤怒,但上官隕別無選擇,他默默地説:“簫簫,我並不是在
你。”
“那你是想説明什麼?”鬱簫反問他,許久後,她道“表哥,我們別再談這個了好不好?”望着鬱簫的眼睛,看着她眼中的懇求,驀地,上官隕點點頭,説:“好吧,我陪你看落。”重新將目光掠向晚霞深處,但此時此刻,鬱簫的心情早已不再平靜。她閉了閉眼,以為這樣就能夠平靜下來,但最終她還是失敗了。頹然放棄時,鬱簫喃喃自語道:“其實,我之所以會突然喜歡吃甜的東西,那是因為我心裏真的很苦,我只有靠這種方法,才能夠使心中的苦澀過去,也只有這樣,我才不會覺得
子難熬。”當鬱簫最終説出心中的
受,上官隕只是沉默,然後問:“簫簫,你可曾想過…回去?”
“回去?回哪裏去?我還有哪裏可以回去?”鬱簫自嘲得説着“我好像又有點犯困了。”鬱簫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上官隕知道她又犯病了,便柔聲説:“我陪你回去休息吧。”起身,鬱簫突兀間拉住上官隕。
“表哥,其實我不想這樣的,我真的不想一直這樣下去。”上官隕心痛地説:“我知道,我也瞭解,你放心,長老們一定能夠找到解藥的,一定會的。”鬱簫當然相信長老們早晚有一能夠找到醫治瞌睡症的解藥,但是,她不相信的是她自己,她不知道她究竟還能不能撐到解藥研製出來的那一
,説不定哪一天她便會一睡不醒,然後永遠的離開這個塵世。
“我好像困到連路都走不了了。”驀地,鬱簫打着哈欠,落寞地説。
聞言,上官隕走到鬱簫身前,他躬下背,柔聲説道:“你睡吧,我揹你回去。”鬱簫沒有拒絕,她緩緩爬上上官隕的背,用手勾住他的脖頸,淡淡説道:“謝謝,表哥。”別看上官隕瘦瘦弱弱的一副書生相,但他的肩膀卻很寬大,也很厚實。鬱簫輕輕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便頓時覺到一股暖
匯入心間,很快就又昏昏入睡。為了能讓鬱簫睡的安穩一點,上官隕的下山之路走得非常緩慢,他每一步都踩得很穩,這樣才不會吵醒鬱簫。
當上官隕揹着已經睡着的鬱簫回到房間時,遠遠就瞧見有位婦人從鬱簫的房間裏走出來。
乍看之下,婦人的裝容十分素雅,頭上挽着一個尋常的髮髻,身上也沒有多餘的裝飾,只有頸中戴着一串佛珠,可見婦人也是禮佛之人。這位婦人的容顏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一點,但可能是長年的身居高位,使得她儀態之中自然而然地出一種尊貴的氣質。
此婦人便是落青口中的蝶長老——上官蝶,也正是當年鬱府的蝶夫人,鬱簫的親生母親。
“姑姑,您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一見到上官蝶,上官隕立刻穩步走上前,輕聲問道。
上官蝶望着上官隕背上的鬱簫,輕聲説道:“有一會了,我想着來看看簫簫,她沒事吧?”
“姑姑放心,簫簫什麼事也沒有,只是瞌睡症又犯了,我正準備送她回房呢。”為了不吵醒鬱簫,上官隕一面小聲地説着,一面輕步走進鬱簫的房間,接着他便將沉睡中的鬱簫輕輕地放到牀上,而後又細心的為她蓋好被褥,以免鬱簫受凍。
上官蝶默默地看着上官隕這一系列細微的舉動,眼中不知為何,突然閃過一絲痛心。她緩緩來到牀邊,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鬱簫的額頭,嘴裏不停的喃喃道:“我可憐的孩子,她今年只有二十歲,老天為何要如此殘忍,非要她來承受這一切呢?”上官隕心裏一顫,他安地説:“姑姑,您就別再難過了,我相信簫簫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也想簫簫沒事,但現在都已經過去一年了,解藥卻遲遲未能研製成功,我只怕…”上官蝶哽咽地説着,上官隕道:“不會的,簫簫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的。”上官隕話落,上官蝶將眼淚一抹,她輕聲問上官隕説道:“隕兒,你跟姑姑出來一下。”輕輕合上門,上官隕隨着上官蝶走出房間,他沉聲問道:“姑姑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説嗎?”上官蝶默默頷首,她沉默片刻,問道:“今次你下山去辦事,一路上可有聽到任何傳聞?”聞言,上官隕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深邃的眸芒,他佯裝狐疑地問:“姑姑這麼問是…”
“隕兒,跟姑姑説實話,你是否有聽到些有關…囂城的傳聞?”上官蝶着重提到囂城。
上官隕原本是不想承認的,雖然他確實有在回程的一路上聽説一些有關囂城的變故,以及鬱簫心心念念記掛着的那個人的一些事,但他當時因為有要事在身,所以也沒有太過留心關注,此時聽到上官蝶這麼一問,這才稍稍喚起一些記憶。
“有,我是有聽説一些有關囂城的傳聞,不過只是零零碎碎的一點,而且我想那些應該都是謠傳吧。”是否是謠傳上官蝶才不想去關心,畢竟那些謠傳本就與她無關,如今她所擔心的只是上官隕聽聞後會有怎樣的想法,畢竟這才是直接關係到鬱簫的想法。
“那隕兒,你告訴姑姑,你是怎麼看此事的?”默默嘆口氣,上官蝶將上官隕拉到更遠的地方,然後才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