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自責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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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鬱笛重重推開,鬱簫險些摔倒在地,一宮人上前扶住她,問道:“娘娘,您沒事吧?”鬱簫勉強站穩住腳跟,她望着鬱笛,心下猛地一揪,卻是平靜地説:“我沒事…沒事…”但就在鬱簫説話的同時,她又聽到鬱笛開始語無倫次,不過這一次,她好像有些失控。
“我沒有,我沒有妹妹的,我沒有的。不對,我…我好像有一個妹妹,有一個的,對,我有妹妹的。但是,她是個壞人,她陷害我,她把我害得好慘,她是壞人,她是壞人,啊…啊…”説着説着,鬱笛突然捂着腦袋,似發狂般的尖叫起來。
她身子左右搖晃着,有種搖搖墜的
覺,但突兀間,她又惡狠狠地瞪向鬱簫,眼中的血絲猙獰可怕。散開的長髮,在空中胡亂飛舞,凌亂中更顯出鬱笛的失控。她指着鬱簫,一個勁的尖叫着,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聽着鬱笛那高亢、明亮、尖鋭、刺耳的尖叫聲,不知為何,鬱簫突然不敢上前,她皺緊眉頭,心痛地看着鬱笛,嘴裏甚至有些愧疚的喃喃説道:“三姐,三姐,我…我不是有意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真的,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想過你…你會…”鬱簫自責不已,還好這個時候,紅襲將太醫帶到了梨承宮。
“小姐,我把李太醫找來了。”李太醫一走進梨承宮,就先被鬱笛的尖叫聲所驚住,然後才想到要向鬱簫行禮。
“臣…”但是,未等李太醫行禮,鬱簫就平靜地説:“李太醫不必多禮了,趕緊去看看德妃娘娘吧。”李太醫直起,沉聲説道:“臣遵旨。”然後他便提着藥箱,快步走向鬱笛。
但是,一看到李太醫朝自己走過來,鬱笛又開始發起瘋來,説什麼都不讓李太醫靠近。
身旁的宮人一再告訴鬱笛,説李太醫只是來幫她檢查身體的,但鬱笛就是死活不肯。
沒有辦法,鬱簫只好再次上前,説道:“三姐,你聽話,讓李太醫檢查一下,很快就好的。”
“我不要,我不要,他也是壞人,他是壞人,我不要他過來,讓他走,叫他走。”儘管鬱簫好言想説,但鬱笛就是不依,她不停的推着宮人,動手動腳間還險些踹到鬱簫。
所幸紅襲眼疾手快,趕緊拉住鬱簫,並小聲提醒她説:“小姐,你自己也小心一點。”鬱簫微微頷首,可她又不忍見到鬱笛再繼續這樣瘋下去,於是只有忍痛,下令那些宮人分別抓住鬱笛的手腳,在不傷她的前提下,將鬱笛帶回屋裏。最終,在多名宮人合力加連哄帶騙之下,鬱笛總算是安靜了下來,自己乖乖的回到屋裏,任由李太醫診治。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李太醫便從屋裏走出來,鬱簫連忙上前問道:“李太醫,情況如何?”聞言,李太醫莫嘆一聲,略顯無奈地説:“回簫妃娘娘,德妃娘娘得的這是躁狂症。”
“躁狂症?”鬱簫重複念道,眉頭微皺,又追問道“那…這個躁狂症還有得醫嗎?”李太醫默默頷首,但眉頭仍是緊縮,他沉聲回答道:“回娘娘,躁狂症有是有得醫的,只不過所需要的時間可能會很漫長,過程也會很痛苦。因為這躁狂症也算是一種神上的疾病,是在長期壓力之下才會形成的,所以如果想要徹底
治,起碼要花上半年到一年的時間。”
“時間長短不是問題,只要能醫好德妃娘娘,花再長的時間都沒有關係。”鬱簫急急説道。
李太醫聽罷,重重頷首,並承諾道:“簫妃娘娘請放心,臣一定會盡力醫治德妃娘娘的。”有了李太醫的承諾,鬱簫這才安心,然她便覺得自己的頭好痛,不由伸手了
太陽
。
見到鬱簫這個動作,紅襲連忙説道:“小姐,這裏有李太醫坐鎮着,我扶你回卿塵居吧。”聞言,鬱簫沉默片刻,微微頷首道:“也好,我也正有些累了,那我們就回去吧。”話落,鬱簫又看向李太醫,皺皺眉頭,再次囑咐道“李太醫,那…德妃娘娘就給你了。”李太醫一輯手,並頷首道:“臣遵旨,臣一定會竭盡全力醫治好德妃娘娘的,請娘娘放心。”李太醫話落,鬱簫虛弱的擠出一絲笑容,接着便由紅襲攙扶着,轉身緩緩走出梨承宮。
離開梨承宮後,鬱簫就覺得她的腦袋越發痛了,而且還有一種漲漲的覺,反正就是好不舒服。腦袋一疼,漸漸的,連帶着鬱簫的胃也開始不舒服起來,她走着走着,突然覺得一陣噁心湧上喉嚨,便猛地推開紅襲,跑到一旁乾嘔起來。
“嘔…嘔嘔…”見狀,紅襲連忙拿出絲巾,輕輕為鬱簫擦拭角,然後小聲問説:“小姐,你沒事吧?”乾嘔了幾下後,胃裏漸漸舒服起來,鬱簫搖了搖頭,慘淡笑道:“我沒事,我們繼續走吧。”但是,剛才那一陣噁心加嘔吐,顯然已經耗盡了鬱簫僅剩的
力,所以當她再次往前走時,竟突然發覺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和扭曲。這樣沒走出幾步,鬱簫就腳下一滑,只聽到‘嘎’的一聲,腳踝處便傳來一陣痛
。
見鬱簫突然停下腳步,臉也很慘白,紅襲有些擔心地問道:“小姐,你真的沒事嗎?”鬱簫想要彎下身子
腳踝,但她又很難受,只好對紅襲説:“我的腳…好像是扭到了。”聞言,紅襲驚了驚,連忙説道:“那…那怎麼辦?要不然這樣,讓紅襲背您回去吧。”背?鬱簫嗤笑一聲,對紅襲説:“你怎麼揹我?你快去找個步輦來,我在這裏等你。”鬱簫話落,紅襲方才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離譜,她怎麼會説出背這種字眼呢。懊悔之際,紅襲向四周張望一番,然後連忙將鬱簫扶進附近的亭子裏,接着對鬱簫説:“小姐,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紅襲這就去找步輦,馬上就回來。”鬱簫微微頷首,她抿起一抹淺笑,然後就看着紅襲匆匆離去,
畔的笑容也漸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