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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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説得這麼輕鬆,其實心裏的累累傷痕卻在隱隱作痛,世界上還有比她更悲哀的子嗎?結婚快三年了,居然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
他穩穩地開着車,眉間隱着一層青氣,聲音幽幽的,在車裏迴盪“我叫陸向北,出國前一直叫這個名字,出國後改了名,叫恩之,法文名enzo。”懶恩之…
她心裏默默唸着這兩個字,猶記那晚他和父親商量孩子名字的時候,他説,孩子叫童念之吧…
原來如此…
心中不免暗暗思索,既然陸向北這個名字是在國內時使用的,那為什麼她找私家偵探去查他,卻什麼也查不出來?
他仿似看透了她的疑慮,繼續道“我…親生母親把我帶出國的時候抹掉了我在國內的一切痕跡,這也是組織上會選中我的原因之一,也是我不敢正大光明出現在梁家的原因。至於我的生,是我養母撿到我的
子,我從來就把這一天當做生
來過,至今未改。”他提起親生母親的時候,頓了一下,在他心裏,親生母親永遠是一個疙瘩…
童一念聽着他不緊不慢的聲音幽幽道來,那低沉宛若提琴絃音的聲線化絲成縷,一纏繞着她的心,越纏越緊,越纏越痛。
她打開車窗,努力了幾口新鮮的空氣,讓窒息的痛楚不那麼明顯,而後,才有勇氣再來面對他,
角輕揚,淡笑若煙“那…我該叫你什麼呢?陸向北,還是陸恩之,還是叫陸警官吧,這個是最合適的。”蟲車,微微震了一下。
他也有不穩的時候?
她笑“陸警官,小心着點,別把油門當剎車。”從他的側面,依然可以判斷出他有着怎樣優美的線,所謂的紅
桃李花,這般的豔詞,本用來形容女子的,用在他這兒一點也不為過,然,還有一個詞,亦不可忘記——薄
善辯…
只是,向來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的他,此時為何緊抿了雙,默默承受着她的嘲諷,一言不發?
她低頭一笑,注視着後望鏡裏的自己,任那酸酸的疼痛涓涓細般在心裏
淌…
良久,聽見他的聲音傳來“叫什麼名字,本來就沒有多大意義,無論我叫什麼,我,還是那樣一個我,就如同無論你是誰,是誰的女兒,也還是我心裏的你…”她聽着,心裏悶悶的痛開始發酵,堵在口,沒有多餘的空間來呼
,倔強的
角卻始終驕傲地上翹“陸警官在説什麼呢?這麼深奧,像我這麼笨的,可沒有陸警官那麼高的智商去理解。”陸向北便沉默了,薄
抿成一條丹紅的線,無論他説什麼,這個時候的童一念也是聽不進去的…
從家裏到殯儀館,有一段距離,童一念覺得脖子痠疼,靠在椅背上才略覺舒服,哪知這一靠上去,渾身便覺鬆軟舒適,竟貪戀了,這樣的狀態很容易睡着,她自己也知道,雖然努力支撐眼皮,不讓漸沉重的它們合上,但是,最終還是抵不過連
不眠不休的疲倦,終是睡着了去。
他一邊開着車,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是在留意她的,見她終於收起了鋒芒,沉睡過去,才停了車。
風有點大,她開着窗,車子在行駛的時候會有風將她的短髮吹得四散凌亂。
他便把窗關上了,下外套來,輕輕蓋在她身上。
兩人的動作就這樣拉近了,他在她臉的上方凝視她,短短几,她真的消瘦了許多,那凹進去的臉頰和眼眶裏,藴含了多少心碎,他完全明白,看着她瘦了
了型的臉,他的心也變了型,彷彿有個缺口,一直凹陷進去…
還有,她的,往
裏潤澤如
的
乾涸地起了皮,還有兩處結了小小的血痂,想必又是在難過的時候假裝堅強,用牙齒給咬的…
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同時也升起一股衝動,想吻住這乾涸結痂的瓣,想用自己的
潤澤她,疼惜她…
然,他知道,在如今這種情況下,能這樣靠近她已是不易,再進一步,卻是絕對不行的,何況,現在的她,一定睡眠很淺,稍稍侵擾,就會鬧醒她,而他,還真捨不得鬧醒她,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幾天沒睡好了,就讓她在車上睡一會兒吧…
從她身邊離自己的身體,他繼續開車,如果不是童知行下葬的事急迫,他真想慢悠悠地開,最好一直就這樣行駛下去,沒有盡頭,目的地叫做天荒地老,可是…
他暗暗嘆息,加了速…
車開到殯儀館的時候,她還沒有醒,他知她的
格,如果不叫醒她,定然又是一番好鬧,而且,她還會為自己沒有最終陪伴爸爸這一程而一輩子放不下,所以,儘管如此不想打擾她的好睡眠,他還是輕輕地,説了一聲“念念,到了。”童一念睡得正酣,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叫她,睜開眼來,意識還是模糊的,有種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之
。
待思維慢慢恢復,才想起,她在陸向北車上…
“謝謝。”剛醒來的人,外殼還沒武裝好,為避免自己的尷尬,她先甩出這兩個字。謝謝,永遠是表達生疏關係的最佳詞語,親密的人之間何嘗需要説謝謝?
這自然是他意料中的,受了,卻不回覆,只道“下車吧。”
“嗯。”她了
眼睛,從身上滑落一件衣服,她始才發現,自己身上蓋着的是他的外套,難怪剛才睡覺的時候,隱隱覺得暖和…
第一個反應是,馬上把外套扔還給她,然後大聲宣告,她不需要他的偽關心,讓他滾得遠遠的。
這是她格里最原始的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