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第四章邪中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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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了,對方以掌力掙開他的手法,雖屬上乘,卻還不算驚世駭俗…可就這樣一個人,竟能狡猾至此!
黑衣人知道今已難以倖免,於是冷聲道:“閣下何人?能否讓我死個明白!”
“牧野笛”哈哈一笑,輕輕地揭開一張人皮面具,用兩手指掂了掂,笑道:“做工巧至極,你的手藝頗為不錯,想必用的一定是少女
前皮膚製成,對不對?”答非所問,有時,這便是一種極度的輕藐,那表示對方的話
本不值得他回答。
黑衣人所看到的是一張極年輕的臉,年輕得讓黑衣人心驚不已,他沒有想到最終會栽在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手裏!
雖然這有他本已受傷的成份在裏面,但對方手中的人皮面具説明早在他殺了獵户的時候,就已盯住了他,而他卻一直未察覺,同時對方又能算準他必會到達山神廟中來,又巧妙地利用了人皮面具對黑衣人可能產生的心理壓力,一舉制住了黑衣人,這無疑已顯示了年輕人過人的心智。
何況他的暗器手法也可謂是登峯造極!
忽地,一個人的名字閃過“黑衣人”的腦海,他一字一字地道:“莫非,你就是範…
書?”年輕人笑了笑,很開心的樣子,他道:“不錯,我就是範書!”黑衣人心道果然是他,人説範書與牧野靜風是武林後起之秀,我一直只看好牧野靜風,而忽視範書,現在才明白這種説法不是沒有道理的!
範書微微笑道:“現在你的生與死只在我的一念之間,所以我希望你是個識時務的人。”黑衣人目光一閃,有些意外地道:“你不殺我?”範書搖頭笑道:“我若要殺你,又何必多廢這麼多口舌!”黑衣人古怪地一笑,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出來,説明他不愧為大大惡之人,笑罷他道:“難道你不覺得讓我活下來,對你來説是一種危險麼?”範書道:“對我用
將法麼?不必如此,我本無意殺你,就算你有意要伺機報復,我也絲毫不擔心。”頓了頓,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冷了。道:“否則,我又怎配稱範書?範書二字便是最優秀最出
的意思,難道你不明白麼?”言罷,哈哈一笑,也不去看黑衣人的神情,忽然揚手輕輕地互擊兩掌。
黑衣人暗中默默地提運內力,試圖反擊。
範書彷彿能察一切,他緩緩地道:“你不必再作徒勞的努力了。”這時黑衣人已突然
口一陣奇痛,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血
中隱隱有一股腥臭味,黑衣人神
大變,失聲道:“你的暗器中有…毒?”範書奇怪地道:“沒有毒我怎麼製得住你?如果你知道‘傷心刺’的厲害,就勿再作無謂的嘗試了。”誰不知“花蟲鳥語”四毒中的“花毒”便是指“傷心刺”此乃是天下大漠深處有一種奇毒無比的花,花開於塵暴、漫天沙塵的大漠中,卻是極為豔麗幽香,但在有”傷心刺”的地方,方圓十里之內,必無其他草木,由於“傷心刺”的花香奇毒無比,狂風將花香不斷地送到附近去,其他草木便必死無疑!
而它之所能被稱為“傷心刺”是由於這種植物最毒的地方,還不是它的花,而是它莖上所長的刺!
三百多年,西域宗喀城城主與蒙古一代魔君悲苦王勾結,大舉進攻中原武林,使用了”傷心刺”之毒,成為那場大浩劫中最可怕的一件“武器”後來中原武林同仇敵愾,終於擊退了宗喀城主與悲苦王的進攻,但“傷心刺”這種毒物卻己有部分留在了中原!
當年能擊退宗喀城城主及悲苦王的進攻,自然也就有了破解“傷心刺”的方法,只是“傷心刺”在中原無法生長,即便在大漠中也是極其罕見,留在中原的也不過是一些乾製後的“傷心刺”而已,沒有毒物,針對它的解藥也就沒有多少存在的價值,久而久之,知曉化解“傷心刺”之毒的人,怕是寥寥無幾了。
“黑衣人”默然無語,大約是知曉“傷心刺”的厲害。
就在這時,神像後的地面上突然輕輕地響了一下,然後又是“砰”地一聲,地面上竟出現了一個口,從裏面掠出一個人來!
黑衣人大驚!
卻見那人已一躍而上,年不過十七八歲,一身紫的衣衫,他對範書恭聲道:“城主,是否現在便撤走?”範書輕輕地點了點頭,對黑衣人道:“請吧!我這可算是請君入
了!”黑衣人已別無選擇。
他在紫衫少年的幫助下進入地下口中,卻見前面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昏暗,由於前邊不遠處又有一個紫衫少年手持一支火把在待着。
走出一段距離,身後“咣”地一聲響,想必正有人將口封住了。
約摸半里路之後,眾人已重新回到地面。
黑衣人一看,卻是在一個廢棄的草料場裏,離這兒不遠處就是一條官道,官道口赫然有一隊親的隊伍,抬着大紅花轎,正吹吹打打地向東而去。
範書若即若離地走到黑衣人身邊,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夠看出他們是我安排好的人,今天可是要委屈你做一回新娘了。”新娘?
黑衣人雖然知道自己處境危險之極,但聽範書這麼一説,仍是幾乎失聲笑出。
只怕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有朝一他會像一個大姑娘那樣穿上紅嫁衣,蓋着紅蓋頭,坐在花轎裏面。
這種滋味,比一刀一刀地剮他的好受不了多少。
但他還是忍下來了。
他還要等待機會,有朝一,他要讓範書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當然,他也知道範書是一個可怕的年輕人,要想在範書的控制下尋找到機會,的確不容易!
“親”的隊伍回到霸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