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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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他一身健康金棕膚。

大家對他的假期一字不提，直至中午。

“開心嗎？”常沒頭沒腦地問。

“很快活，但是，”他做一個手勢“沒有計劃將來。”

“我們只顧今朝。”

“明天會照顧自己。”海青笑。

“那批貨你好寄出去了，因為…”他們開始談公事。

海青接的訂單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兩人埋頭討論半晌，因全神貫注，對四周圍環境不聞不問，直至他們的新夥計過來説:“常小姐，有人找你。”常十分不情願地抬起頭來，一看，只見一個穿校服的少女靦腆地站在那裏。

常的第六靈馬上告訴她，這少女，就是她心為之忐忑的主角。

但，她是誰？

常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上的工作，趨向前去。

“請坐。”她招呼少女。

少女約十五六年紀，在那個年紀，她們都有漆黑頭髮，碧清雙目，象牙皮膚，以及玫瑰花瓣似的嘴。

常留戀少女美，曾經一度，她也曾擁有紅顏，常不由得嘆息一聲。

少女放下考究的皮書包“你是常小姐？”看樣子家境不錯。

“是，你呢，你是哪一位？”

“我叫趙佩。”少女答。

好名字。

“我能為你做什麼？”常殷勤地問。

不知恁地，常知道一定可以幫到她。

這個時候，海青替她們拿來兩杯茶。

少女很有條理地説:“我今年才十五歲，是家中獨女，在聖馬利女校念四年級。”常非常留心聆聽。

“父親在年頭辦移民手續，我才發覺一件真相。”來了。

店裏靜得落下一枚圓釘都可以聽見。

“原來，我並非父母親生，我只是他們的領養兒。”常揚起一角眉看着她。

“於是，”少女説“我很自然地想知道，我親生父母，是什麼人。”常問:“養父母對你好不好？”

“他倆是我所知道天下最好的父母。”

“你真幸運！”少女笑，出雪白的牙齒“我知道，下個月，我會跟隨他們前往温哥華定居。”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