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695章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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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叫我賠付多少錢?”高寒問道。
“你説呢,如果不合人家的心意,咱們再商量。”
“鳴冤”説。
“在法律方面你是專家,還是你先説。”高寒固執地強調道。
“你説吧,只要基本合乎情理,我保證不討價還價。”
“鳴冤”認為,高寒作為工薪族,最多也就能賠付一兩萬。
高寒見“鳴冤”始終不願先説,就伸出了一隻巴掌,然後岔開五指。
“五千?五千塊錢只夠看幾次冒,虧你説得出口,拿得出手,你分明在打發叫花子。”
“鳴冤”吃驚地説。
高寒搖搖頭,説:“隔門縫看本,小看太君,不是五千是五萬。”
“鳴冤”喜出望外,但她沒敢表出來,隨即追問了一句,説:“五字不錯,能把你的骯髒事捂住,什麼時候付款?”
“隨時能付款,但你必須保證吳老太一方不再追究我的責任。破財事小,名聲事大。”
“我用人格保證。”高寒點點頭,表示他對律師的話深信不疑,説:“我相信你的人格。”
“鳴冤”用計説服高寒承諾賠償吳老太的經濟損失,高寒不但不再惱怒,反而對女律師佩服有加。眼看到了中午,他想留“鳴冤”吃飯,被“鳴冤”婉言謝絕。
“鳴冤”打算攻下三座堡壘,一天時間不到已經拿下了兩座,只剩下公安局這座碉堡了。個人的堡壘容易攻克,是因為碉堡內沒有重型武器,而公安局是國家機器,和個人的能量不能同而語,如果不講究策略惹惱了他們,不但於事無補,可能還要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她只能慢慢來,不能心急,怕心急吃熱飯燒傷了自己的嘴巴。
“鳴冤”吃過午飯,稍事休息,就正打算怎麼和公安局巧妙地對壘,卻意外地接到了刑警隊副隊長趙一山的電話。
趙一山雖然是刑警隊副隊長,但軍人出身的他沒多少文化,脾氣暴躁説話直來直去,接通了電話之後就聲
氣地説:“我,趙一山,刑警隊副隊長。我們內部對吳黎的問題研究了一箇中午,最後才形成了處理意見,你現在就過來一下,聽候我們的處理意見。”原來“鳴冤”估摸着,公對私不容易説事,要想為吳老太和死者吳黎討回公道,絕非易事,即使等到猴年馬月也未必有個好結果,想不到公安局這麼快就有了處理意見。她二話不説,放下電話開車直奔公安局。
“鳴冤”匆匆忙忙來到公安局三樓會議室時,會議室裏只坐着趙一山一個人。
“鳴冤”進來時,趙一山靠在一把黃的椅子上,頭枕着椅子的後背,兩腿翹在了圓形的會議桌上,望着天花板想着心思。
不知情的人看到他慵懶的樣子,一定會以為他是為了怕老婆和自己吵架才一個人在這裏躲清閒。
看到“鳴冤”進來,趙一山把腿放了下來,打了個哈欠,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半死不活的笑容。看樣子,他很疲憊,浮現在疲憊表面的笑容比哭還令人難受。他經手的案子出了差錯,他糟糕的心情可想而知。
“鳴冤”朝趙一山點點頭,臉上也出點笑容,作為對他的禮貌的回應。點頭之後,她在趙一山的對面坐了下來。
“咱們談談?”
“鳴冤”以試探的口氣問道。
“沒什麼可談的。”
“此話怎講?”
“鳴冤”略顯吃驚地問道。
“你表達的不準確,不是談談,我只是例行公事把局裏討論的結果通知你。當然,出於對你和死者家屬的尊重,我要通知你的內容還沒有形成最後的文件。關於吳黎是否構成未遂,鑑於他已經死去,而我們在他死之前又形成了結論,所以不能推翻。你是律師,對司法程序應該瞭如指掌,如果再撤銷對他的逮捕令,替他恢復名譽,不但我們被動,就連檢察院也很被動。人已經死了,案子也沒有再審下去的必要,所以也就只能不了了之。至於他在看守所遭到同室案犯的毆打,並在住院期間跳樓身亡,公安局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們已經做出了賠償的決定,金額是十五萬人民幣。這些錢等死者火化後我們立即進行賠償。”趙一山説完,雙手放在桌子上,用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並不時地觀察着“鳴冤“的臉部表情。
空闊的會議室內,不停地響起手指和桌面碰撞的聲音,而“鳴冤“也繃緊了每一神經,皺起眉頭對趙一山的話進行着嚴密的思考。
會聽者聽門道,不會聽者聽熱鬧,經過深思慮“鳴冤“馬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