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疑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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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真可謂是艱難險阻,跋山涉水,林勇本來還擔心,他們幾個嬌滴滴的小姐堅持不住。可是,晴和一臉的神清氣,如閒庭散步一般,汗都沒出一滴。向蘭蘭雖然香汗淋淋,神情有些疲憊,但也沒有太吃力的
覺,最弱的當屬納蘭雪了,這本應該是女漢子的人,反倒最柔弱,手裏拿了跟小
,如同一個老
一樣,費力的蹣跚前行,雖然如此,卻沒有抱怨一句,還是堅持着,甚至都沒有掉隊。
林勇對這幾個女生倒是有些佩服,柳芽能有他們這樣的好朋友,也是福氣,難怪平時提到他們的時候,眼底都會不自覺的染上笑意。如今看來,他們對柳芽也是真心實意的,不然憑柳芽異於常人的,也不會對他們那麼
託出真心的。
都説好兄弟好兄弟,可是如今看來,女孩之間的友誼也是讓人刮目相看的,難怪都説男女平等了呢,男生能做到的事情女生也都能做到。都已經三天了,男生都未必能做到如此,他們卻一直堅持,覺都沒沒能好好的睡一覺,卻一句怨言都沒有。
走了將近三個小時,天已經灰濛濛的,眼看着就要黑了。幾人總算是見到了前方炊煙裊裊的小村子,從遠處看去,前方的村子裏的房子不規則坐落在兩座大山之間,地勢很低,而且東一個西一個,沒有一點規律,可是這裏都是自己蓋房子,也屬正常。
因為已經是傍晚了,家家的煙筒都冒起了煙,應該是準備做飯了。晴和幾人加快腳步,總算是到達了村口。一塊有些年頭略顯破舊的石碑上,刻着荷花村三個大字,字跡有些歪斜,看的出刻字的人水平不怎麼樣。最醒目卻是用大紅的油漆刷上的,明明石碑很陳舊,可是鮮紅的油漆卻好像是才刷不久的。
在略有些灰暗的天空下,趁的血紅血紅的,有種讓人骨悚然的
覺,像是一灘血一樣。
村子裏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和樂融融,孩童天真的笑聲,婦女慈祥的面容,男人質樸滄桑的神。可是這些統統都沒有,在他們的印象裏,小村子就是應該這樣熱熱鬧鬧,大家吃完飯聚在一起,東家長李家短的瞎扯,而且沒有外面人那麼多的花花腸子,都很淳樸。
就應該是柳芽那樣善良懂事的樣子啊,可是如今這裏的村子卻很荒涼,這天才剛有些擦黑,路上來來往往人就都是行匆匆,好像是要急着回家一樣。
林勇隨手拽住一個瘦竹竿似的男人問道:“大哥,請問柳芽家在哪?”男人身體一顫,驚懼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連連搖頭説不知道,就急急忙忙的走了。納蘭雪取笑説林勇的模樣太嚇人了,凶神惡煞的。
可是輪到納蘭雪一個嬌媚的女孩的時候,待遇確是一點沒變。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仍然是撒腿就跑了,腿腳那個靈活,哪裏像是四十多歲的人,説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都不為過,而且那架勢活像被鬼追一樣。
納蘭雪臉霎時就黑了:“什麼人哪,老孃還能吃了他不成,用不用嚇成這樣。”她大大咧咧,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樣。林勇外表雖然看着塊頭大
心大意,但是腦子轉的還是
快的。一個人這樣,兩個人還是這樣,這不能不讓他們往壞的方向想。
向蘭蘭擔心的看了眼握緊拳頭的林勇,湊到晴和耳邊小聲説道:“柳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一提到她,這裏的人就變的很奇怪,之前那個女人也是這樣。”晴和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再去別的地方看看,總要打聽到柳芽的消息啊。”四人越往村裏走,越有種不舒服的覺,明明是炎熱的夏天,這裏怎麼好像這麼陰森呢。晴和看了眼兩邊聳立的山林,這裏地勢太低,兩邊又都是山林,擋住了陽光,陽光常年頭透不進來,這裏自然會陰涼些。
一路走來遇到的人都是神匆匆,腳步走的飛快,來來往往的人互相也都不打招呼,各自低着頭走。所有人都是如此,彷彿有種無言的默契,而且這些人大都年齡不小,老人居多,再就是三四十歲的男人,女人,小孩子一個也沒見着。偶爾有人看到他們,也只是驚訝了一下,就繼續向前走,完全把他們當成了透明人。
這下子林勇幾人傻眼了,這天眼看着就黑了,走是不可能了,他們還不想去山裏喂狼,可是在這裏又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無奈只好繼續向路人問,接連問了幾個,可是一提到柳芽,都如之前的人一個樣,誰也不搭理他們。
納蘭雪突然同情似的嘆了一句:“難怪我家豆芽膽子那麼小,不愛説話,跟這樣一羣神經不正常的人生活在一起,得多壓抑啊。”説者無意聽者有心,幾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四周,他們也想不到柳芽竟然是生活在這樣偏僻沒落的地方。如果不是有人指路,哪裏會想到如今的社會還會有這樣的地方呢。如同古時候的土坯房,牆上還裂着大縫隙,房頂上蓋着稻草,搖搖
墜,彷彿風一吹就能倒似的。在這種條件下,柳芽能靠自己的努力走出去,不得不説,這個女孩的內心有多強大了。
難怪當初她一個人拿着個破包,一身村姑不斷打扮,遭人多少白眼,她居然都無所謂的淺笑着。是因為哪怕是過着受人白眼的生活都要比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強嗎?他們好像突然理解了,柳芽當初那般堅定的要留在京城努力拼搏,買個房子,把她媽媽接過去,永遠都不回來了。
最重要的是,貧窮落後些就算了,可是這裏的人也太漠然了吧。既然都是住在一個村裏的,怎麼會互相無視到這個地步。
村子不大,他們這麼一直走着,幾乎都了大半個村子了,也沒能打聽到柳芽家住哪。四人就這麼茫然的站着,難道他們今晚要睡大街嗎?更何況這連街都沒有,都是黃土地。
“叮鈴,叮鈴。”一陣微風襲來,伴隨着陣陣清脆的銀鈴聲。林勇猛然回頭尋找聲音的來源,腳步向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
晴和幾人見他如此,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線索,連忙跟上。林勇突然指着一個窗户説道;“那上邊掛着的風鈴是我送給柳芽的,當時放寒假,我送她去車站的時候看見的,她很喜歡,説這個聲音脆脆的,正好可以掛在她房間的窗户上,這樣一颳風的時候就可以聽見。”幾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藍的小海豚,一個個可愛的很,被串在一起,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有風的時候,互相碰撞,就會發生清脆的聲音。柳芽也是個普通的小女孩,自然會喜歡這些東西。這麼説,這個就是柳芽家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幾人驚喜的趕快上前。
房子雖然破舊,但是收拾的很乾淨,而且門前種了很多花,並不是什麼珍貴的品種,而是山上隨處可見的野花,黃黃的一片,充滿了盎然的生機。倒是很像柳芽,不需要太多的澆灌,她自己就會堅韌不拔的生長,只要有水,到哪裏她都可以很好的生長。
門前掛滿了玉米,辣椒等食物,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處處都可以看得出,主人家很愛惜這個家,是用了心的。
幾人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來開,晴和透過房門觀察屋子裏邊的情況,沒什麼特別的。炕上放了個藍的揹包,柳芽回家的時候,都是背的這個包,可以裝很多東西。這就證明柳芽當時回來過,但是桌子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應該是很久沒人打掃了,看外邊就知道主人家是個乾淨用心的人,怎麼會這麼長時間不收拾屋子。
“你們是誰?”旁邊傳來個怯生生的聲音,是一個長的黝黑的小男孩,大概有十三四歲的樣子,皮膚有些糙,但勝在五官還算端正,此時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他們,半個身子從門縫裏探出來。
納蘭雪這個動啊,終於有人跟他們説話了,雖然是個小破孩,但也比都當他們不存在強不是。看他們兩家挨着,這孩子又主動出來問,應該是關係還不錯把。
納蘭雪一副狼外婆騙小孩的嘴臉,輕聲哄道:“小弟弟,我們是柳芽的好朋友,特地來找她的,你知道她去哪了嗎?”男孩見到一個這麼漂亮的大姐姐跟他輕聲細語的説話,臉紅了一下,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臉立刻有些緊張。
“你,你們還是快走吧,不要再來了。”之前的雜貨鋪的那個女人也是這麼説的,這裏雖然荒涼了些,人奇怪了些,但也不是什麼狼窩虎的,有什麼可怕的。
“你知道柳芽在哪?”晴和突然問道,平靜無波的眼睛直視着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