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奇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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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蘭蘭柔柔帶着一絲愁緒的聲音響了起來,回憶着那天的情況:“那天,有人給柳芽打了個電話,説她媽媽生病了,而且死活不去醫院,就在家着,如今已經堅持不了兩天了,這才叫人給女兒打電話,讓她回來。柳芽一聽,當時就急哭了,哪裏還管那麼多,直接就要往火車站去。我們費了半天勁才安撫下來她,她哭哭啼啼的説是鄰居給她打的電話,她沒有別的親人了,鄰居打倒也正常,而且柳芽説她媽媽一向節儉,不捨得住院花錢,有病也都是在家着。”向蘭蘭嘆了口氣,從小生活優渥的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錢難倒沒有命重要嗎?

“我跟納蘭雪就一起給了她湊了三萬塊錢,當時情況緊急,柳芽就沒有推辭,然後又找我爸爸託人給她買了張機票,又跟學校請了假,本來是想要陪她一起回去的,她當時那個樣子,實在是讓人不放心。可她死活不同意,讓我們別耽誤學習,這一去不管什麼情況,恐怕沒個十天半月都是回不來的。那丫頭看着好説話,其實比牛都倔,怎麼也説不通,最後我們只要給她送去了機場,看着她進了安檢。”

“柳芽家的村子有些偏僻,下了飛機還要坐火車,最後還要坐一段車才能到他們那,我們擔心她自己一個人,所以除了飛機上手機關機外,期間一直都跟她保持着聯繫。最後一次聯繫的時候,柳芽説話聲音有些,問她才知道,他們家這邊是山路,車過不來,只能自己走,而且已經看到自己家大門了,讓我們放心,知道她安全到家了,我們也鬆了一口氣。可是第二天再給她打電話,想要問問她媽媽的病情的時候,卻怎麼也打不通了,怕她手機話費不夠,聯繫不到,所以她剛走,我們就給她充了二百塊錢的話費,不可能是沒話費了。我們只當她家太偏僻信號不好,所以等了一會又打,可是她卻關機了。柳芽知道我們擔心她,走時也説好了,千萬別關機,有事情給我們打電話。可是我們一直的不停的打,手機一直都是關機,到現在已經有半個月了。”納蘭雪伸出手指頭扒拉扒拉,也跟着點頭,他們只要一有時間就會打,可是半個月都沒有打通了。

向蘭蘭咬着嘴,想了想,其實他們心裏有個最不好的想法:“我們想,會不會是柳芽的媽媽已經,已經…。”後邊的話雖然沒説完,兩人卻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畢竟當時柳芽的鄰居打電話時,就已經説過她媽媽病的很嚴重了,恐怕是堅持不了幾天了。如今這理由到也説得通,遇到這種事,柳芽一個小姑娘,而且那邊還沒有親人,她一定傷心死了,哪裏還顧得上他們的代,能照顧好自己都難。

晴和一直安靜的聽着,手指輕輕的敲着桌面,半晌後,薄輕啓:“半個月了,就算是半個葬禮,也該辦完了。而且她做事一向認真負責,這麼長時間沒回來,肯定會給你們打個電話,她請的假到期了,有給學校打電話嗎?”向蘭蘭搖頭:“沒有,因為我們是一個寢室的,昨天老師問我們柳芽的情況,我們才知道原來學校那邊她也沒再請假。”柳芽跟他們不一樣,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學習,畢業後有個好工作。柳芽提起這個的時候,那副堅定的神情彷彿猶在眼前,她説要在這邊努力工作,買個房子,哪怕是很小很小,然後把她媽媽接過來,永遠留在這裏。所以,就算柳芽不跟他們打招呼,也不會拿自己的將來開玩笑,如果一直聯繫不上,學校就會開除她的學籍,學生手冊背的比誰都的柳芽不會不知道的。

晴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柳芽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林勇不知道嗎?”

“林勇要進行兩個月的封閉訓練,昨天才回來。找不到柳芽後,就給我們打了電話,知道柳芽出了這麼大的事,後悔的不得了,説早知道就不去訓練了,讓她一個人獨自面對。看他的樣子,恨不得懊悔的把自己頭髮都抓掉了,他説今天去柳芽的老家一趟,今晚的飛機,我們兩個也打算跟着一起去。”晴和挑眉:“你們知道柳芽的老家在哪嗎?”柳芽在他們面前,幾乎是從來不提家裏的事,偶爾説一兩句,也是説她的媽媽,還真沒聽她説過自己家在哪,只知道是個很偏僻的地方。

“我們去學校查過柳芽的檔案了,上邊只寫到了離柳芽家最近的一個小鎮,之前打電話的時候,柳芽説過到了鎮上,還要坐一段車到離她家最近的地方,然後走着回去,後來聽她説話直,應該是走了很久的樣子。”柳芽看着身子骨單薄,其實身體力氣很大,她説是因為從小就幹活的原因,而且説他們家那的山路她走一個小時都不會的。如今看來,她能成那樣,應該是走了不短的路。

晴和眼睛一眯,這麼遠,如今還有車到達不了的地方,那得多偏僻啊。

想到第一次見柳芽時,那一身土裏土氣,面黃肌瘦,嚴重營養不良的樣子,有句話説的好,要想富先修路,柳芽老家偏僻成那樣,車都過不去,與外界聯繫不便,自然也不會富裕了,難怪柳芽平時那麼節儉了。他們只知道柳芽家裏的條件不好,可沒想到會差成這樣,有病都不捨得花錢治,硬,有錢的話,怎麼可能不去治呢。

不知道為什麼,晴和總有種不好的預,柳芽雖然有些內向,但其實心思最是細膩。而且即便如此貧窮,卻不怨天怨地,堅韌不拔,靠自己的能力,努力改變現狀,跟他們在一起時也不會故作可憐,博同情。反倒堅強的令人心疼,而且為人很受到他們對她的關心,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回報他們,她覺的出來,柳芽是真把他們當成朋友的,不會這麼沒有責任。明知道納蘭雪他們會着急,卻連代都沒有一句。

晴和想了想;“我跟你們一起去。”每次請假幾天回去,牀頭都是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灰塵,有時候不過是幫了她一點小忙,她卻能一直記得,默默的回報。她雖然涼薄,但是,對待一個把她當成好朋友,真心對她好的人,她還不至於那麼冷血,最起碼去看看,對得起自己的心。

如果,這次柳芽真的出了事,一定會在她心底留下不好的痕跡,這對她的修煉也不利。

微生月人有重要的任務,昨天給她打個電話,就急急的走了。晴和如今給他打電話,還是關機,就知道他沒辦完事,只好給他發了個短信,告訴他自己去同學的老家了。等他開手機的時候,自然會看到,免得在飛機上見她關機,那煞星以為她出事,又該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了。

晴和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微生月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一點點的滲透到了她的生活中,而她有事時最先想到的也是他。

一行人在機場集合,再次見着林勇時,晴和還是驚了一下。不過才一天的時間,那個陽光帶有一絲羞澀的大男孩,就頹廢成了這樣。眼睛佈滿紅血絲,黯淡無光,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晴和倒是沒想到,這個林勇對柳芽的情居然這麼深了。

知道柳芽家那地處偏僻,又沒有個準確地址,到了那不知道還要折騰幾天,幾人不用商量的都穿上了方便出行的運動裝。納蘭雪前凸後翹的火辣身材包裹在一套火紅的運動服裏,不止沒有少了穿裙子時的嫵媚,反倒還另有一番滋味。這才是真正的衣服稱人,底子好,穿什麼都撐的起。

晴和皮膚本就白皙,穿了套淺綠的運動裝,更襯得膚瑩白清麗。向蘭蘭則是一套白衣,本就柔和的五官更添優雅嬌美。

幾人一人背了一個雙肩大旅行包,林勇也是如此,納蘭雪見他們明明沒商量,打扮卻不約而同的默契無比,撲哧笑了一下。

看了看臉不佳的大塊頭林勇,納蘭雪取笑道:“我説你這個大塊頭,柳芽是回家了,又不是下落不明,應該是被事情纏住了,看看你這副活不起的樣子,我們家豆芽真是有魅力,看看把這傻小子給的。”林勇也知道柳芽是回家了,如果她媽媽真出事了,她肯定很傷心,他現在恨不得立刻飛奔到柳芽跟前陪她。雖然理智告訴他,柳芽不會出什麼事,但是他自從知道柳芽沒有音訊時,他心就慌慌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緊張柳芽了。

納蘭雪見林勇低頭在沉思什麼,也不搭話,便失了興致,扭頭看外邊彷彿觸手可得的白雲。

下了飛機後,一行人也懶得再去找客車站了,直接打車到鎮上。

司機問他們到哪後,聽到他們説的鎮上,眼底閃過絲竊喜,這可是大活啊。從機場到市中心,再到縣裏,再到鎮裏,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時間呢。

賊溜溜的眼睛掃向這一個個光鮮亮麗的少女們,成裏在機場拉活,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這幾個少男少女,氣質打扮可都不是普通人。卻要去那鳥不拉屎的小破鎮子,再看看他們一襲輕裝,沒準是些富二代搞的什麼幺蛾子,好子過夠了,去窮山惡水的體驗生活呢。

最近,電視都在一個什麼真實秀,專門找一些富二代去些山溝溝裏過苦子,個什麼改造的。他就不信了,就那麼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從山溝溝裏回來,就能變好了?就能放着好好的好子不過,成天吃窩窩頭了?

幾人看司機伸出的兩個手指頭,納蘭雪還有些不可置信,這京城和這些小城市生活相差這麼多?這麼遠二百塊錢就夠了,難怪都説大都市生活水平高的嚇死人,這麼一比可不是嘛。

向蘭蘭雖然不似那些嬌嬌弱弱的温室裏的花朵,但是對這些也沒有太多的概念,雖然去的地方不少,但也都是旅遊,住的是大酒店,吃的是大飯店,車接車送的,也以為她説的是二百,從書包的拉鍊裏掏出來二百塊錢遞給他。

司機瞪大眼睛看着手裏的二百塊錢,眼角直,林勇臉也有些糾結,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他之前就聽柳芽説過,寢室裏的幾個女生家裏條件應該都不差,但是為人都不驕縱,格很好,還説她運氣真好,可以跟他們一個寢室。

其實不用她説,他也知道,他跟谷少清算的上朋友,谷少清雖然一副温文爾雅的樣子,對誰都是客氣有禮,很好相處,但是那一舉一動,都透着貴氣,而且從平時的很多事情上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家世良好,家教也很好,晴和既然是他的妹妹,家世又豈會差的了。而向蘭蘭倒是有種出自書香世家,大家閨秀的覺,那個納蘭雪更不用提了,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打工,但是聽説她身上隨便一件衣服,也得是三位數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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