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巧遇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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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南一家姓鄭,名承恩,祖父均為前明御史,頗有賢廉之譽。

應氏,生二女一男,長女已出閣,適九江馮氏;次女名梅,年方十三,聰明秀麗,十足美人胎子。

幼子即是清和,才到課讀之年。

承恩為人曠達,酷嗜詩酒園林之樂。

滿族人關後,看破功名利祿,隱跡家園;猶幸祖蔭不薄,足供應用,尤以園林一片,佔地頗寬,亭台池閣,頗堪留連寄

稍北一家,祖先業商,姓應名豐,為人明理樂善;年近花甲,體猶健壯。

妹適鄭家,即清和之母。

夫人陳氏,生有二子,長名新民,已屆壯年,娶餘氏,已生一女;做事甚有父風,現在長沙經營豐益錢莊。

幼子清華,為晚年所得,年方十二,已讀四年,聰異常,秉賦特異,倔強堅毅,義勇好學;讀書過目能誦,遇事反應快捷。

尤以喜詩詞歌賦,陶情寄之學,常自手捧一冊,默唸低,搖頭擺腦,酸態盎然,不單甚得家人喜愛,且常為塾師同學所讚美!

溪南一家,姓何名繼祖,祖為清初參將,遺產甚多;繼祖生暴躁,強霸非常,平欺壓村民,常使旁人側目。

生有一子即強仁,年已十四,淘氣兇橫,不喜讀書,常常欺打村中小孩,使人莫可奈何。

這三家雖是共處一村,但鄭應兩家,均少與何家往來;尤以對人做事的不同,村民反應各異,徑渭分,清濁瞭然。

又是一傍晚,學童們已分赴歸途,只有應清華與鄭清和,慢慢地走在後面。

清華低聲地囑咐清和道:“表弟,你先慢慢地走着,我要去看看昨天那位大叔,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呵!”

“好的,快點回家呵!”於是,應清華回頭跑過那片竹林,東張西望地找了一遍;但人影毫無,只有竹葉籟籟之聲,和返巢鳥雀的歌唱,打破這裏的寧靜!

他不自語道:“時間還早,也許大叔有事遲來,我在此地等他罷!”説着,便就地坐下。

但在他身後,忽而有人道:“好孩子!我來啦!”他很快地轉過身子,高興地道:“呵!大叔,你好,我們談些什麼呢?”那文士聞言,微笑着問道:“你不是想學本領嗎?這是很辛苦的事,必須有恆心毅力,苦練不輟才能成功,你能做到嗎?”應清華閃着希望的眼光,望着這位親切而不知名姓的大叔答道:“我能夠,我一定能夠!但是,到哪裏去找大本領的師父呢?”

“好!你看看這是不是大本領?”文士指着五尺外,一如碗口的竹子,一邊説話,一邊用右手食中二指,隔空向竹身一彈,竹身“拍”的一聲,便出個指來。

清華不驚叫道:“唉唷!你好大力呵!可以教我嗎?”文士接着道:“當然可以,但有兩件事,你必須做到:第一要拜我為師,第二是不許告訴別人,父母也不例外;而且要早晚用功,不怕困難!”他一時福至心靈,即刻跪在地上道:“徒兒拜見師父,華兒定會努力學習的!”

“好,起來,為師先授你內功心法,以便紮好基;一年之後,我再回來考驗你;來,坐下,我告訴你如何做法。”文士説完,便拉着清華坐下,並從懷中取出一本薄書,翻開裏面的人圖,詳細地告訴他;邊説邊教他按國演練。

一盞茶後,他便領悟了其中要領,做得也很合規矩。

使文士看得滿懷欣,道:“很好!今後只要你努力用功,勤習不懈,定可如願成功;如有不明之處,可按照書中所説,再加細心研討!現在,回去罷!明年我會來看你!”話落,便一閃而去。

待清華起身送時,已人影不見,消逝得無影無蹤。

使他更敬佩師父的本領,堅定苦練的決心!

進入後廳,即是女眷們的天下。

清華踏入邊門,便見姑媽也陪着客人,正在閒談。

旁邊表姊梅,手裏拿個大橘子,他慢慢地走近跟前道:“姑媽,梅姐!我給姑丈拜壽來啦!”

“呵!乘孩子,你來啦!你媽呢?”鄭夫人一見清華,便高興得中斷了談話,一面問他,一面將他摟進懷裏!摸頭親額,歡喜異常;可見她是何等喜愛這位自己的小侄兒!

梅這妮子,內心早在唸着清華;現在來了,當然更是愉快。

只見她倚靠在母親身畔,睜着那雙温柔而清邃的眼波,不瞬地看着清華,無言微笑,別具一番情意!

其實,清華和她都還年幼,不明所謂情愛。

但因住得很近,見面機會甚多,情相投,從小親熱;不論談話玩耍,她處處愛護這位表弟。

清華也特別喜聽她説話。

所以,只要兩人一見面,便形影不離,宛似一對小情人。

梅素温柔識禮,不願在客人面前過分親熱,故以不言而笑,來表示她的高興。

忽然,她計上心來,便右手一伸,將橘子遞給清華道:“表弟,這個給你!”

“謝謝你,表姊!自己吃罷!”鄭夫人也好像懂得梅的意思,放開清華,對梅吩咐道:“梅兒,快和表弟去找清兒,到房裏拿個大的給他!”

“好的,表弟,我們走!”

“謝謝姑媽!”只見梅小辮兒一擺,左手一拉清華;一雙小人影兒,便消失在走廊裏。

二人到了後園,雙雙坐在前園賞蓮亭的石凳上,讓秋風吹拂着衣襟,戲數池中游魚。

二人談談説説,過了許多,從懷中取出一條小玉馬,玉銀碧,雕刻緻,託在掌中,遞給清華道:“媽媽説,這是爺爺在京城買的,帶着可以避;在我週歲的時候,給了我,現在我給你!”他聽説是家傳的避寶物,心中不願奪人所愛;所以急着答道:“梅姊,這是你家的寶物,我不能要,而且…”

“你們男人將來一定在外面闖,帶在身上,自是比我們女孩子家有用,就是爸媽知道也不要緊!”

“梅姊這…這…”她這番情意,使他無言可答;看了梅一眼,伸手接過那匹小馬兒揣在懷裏。

“對嘛!這才是我的好弟弟!你要永遠好好地保管它啊!”

“謝謝你!梅姊!我知道,以後,我定會找回一匹給你的!”他像決定了一件大事,滿臉是堅毅的顏

時光易逝,又是一年秋風。

清華在這一年裏,依舊是白天上學,早晚勤習內功;而人也長大許多,舉動更似大人,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眼,光閃耀,別有神。

一天夜裏,人們多已進入夢鄉,他剛做完內功,便聽得門兒一啊,進來了人。

“呵!師父!”他高興地跳下牀,跪在地上叩頭。

“別多禮!孩子,讓師父看看。”原來,這是清華的師父,也即是那位中年文士。

今夜仍是以前的裝束,高興地拉起清華,起頭到足打量一番道:“唔!難為你努力學習,一年的成績不錯,現在,你得跟為師上山,才能練習其他。”説着,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道:“為師已在信中告訴你父母,預計五七年間,你便可下山行道,但每隔兩三年,會讓你回家省親一次,請他們放心!好,我們走!”

“師父,我要帶點衣服嗎?”

“不用啦!我會給你預備的!”夜,仍是一樣的美妙安詳!人,依然陶醉在夢的懷裏!秋風過處,消失了夜行人的身影;空留下青燈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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