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我是個很小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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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鬆開鉗住她的手,雙臂有力的抱着,低聲解釋道:“寶,我在這個位置,騎虎難下。懂嗎?我不只是我一個人,我身後,與我緊緊相連的人不少,我若不爭取,拱手相讓,那麼曾經鼎力支持過我的各大氏族與族人們都將受到最殘酷的懲罰。乖寶,你這麼善良,你忍心看到因為我而造成的血腥殺戮嗎?我並不是再危言聳聽,這個位置,涉及了太多的人和事,不變動也就順着這個軌跡走下去,如果變動,將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家主易主,頭一件大事將是“清理門户”多少人會受到牽連,又有多少世家商賈受到影響。亞赫家族如今的財力和影響力,極有可能會影響到國家財政。從沈祭梵坐上家主大位後,很多行業都與王室共同持有相同的股份。這是婭赫家族財力益雄厚的原因之一,國企都控制在婭赫一族手中,説是掌握了國家三分之一的經濟命脈也不韋過。

若不是沈祭梵勞碌奔波,為王室與國家進斗金,卡洛斯國王怎麼會如此重視他一個王室外親?無論是國家,王室,還是家族,平民百姓,經濟的地位佔據多重要的位置?常生活,柴米油鹽不要錢買?

沈祭梵是真的想卸掉身上的擔子,所以近幾年來着力在自己的king集團上,是克隆另一個商業奇蹟。但身上的擔子太重,他一撤,後面上位的人誰接得了?不是他自大,這一環一環關係就像被卡扣死死卡在一起,一個卡子掉落,整個鏈子就斷了。這擔子沒法兒轉

再者,也沒人會有他這麼大方,跟王室做生意,擺明了就是雙重剝削。

利益平分,可他們還要按條例向國家税,連帶王室那份。王室本就是佔了大便宜,只是掛了個名,出動的人也都是閒職。且不説沈祭梵退位是誰繼位,這事情本就是家主做主。誰會雙手把真金白銀送給別人?

惡戰是免不了的,商場,經濟,族人的人事調動,波及範圍太大。

沈祭梵到底是放不下婭赫一族,準備反擊了。

本赫家族的聯姻只是其中一步,在他眼裏這本就只是一個行動,絲毫不影響他的生活。原本是一場婚禮,但還是考慮到安以然回來,毅然改成了訂婚。

但關係是確定了,這關係並不是指婚約,而是與本赫家族,也就是曼德王妃的母氏一族的盟約成立。這次的結盟無疑沈祭梵佔了先機,盟約對他極有利。曼德王妃的力,會讓一部分還準備觀望,中間遊的氏族快速選擇。

再一點則是,大選是在兩年後,而卡洛斯國王宣佈退位的時間是在四年後。他若順利大選,之後兩年,王室便被他牽制。在雙方合作上,談判會更有利。

沈祭梵確實是個野心的男人,不是不愛安以然,但要讓他放棄一手起建的商業王國,那是不可能的。安以然在出事之後,這個男人只給了自己兩天的時間頹廢,兩天後就再度振作。這足以看出這個男人不是那麼簡單就為情所困,他有着理智得可怕的思維,沒有任何人能掌握。

越理智的人,越無情,這話,是一點沒錯。放在沈祭梵身上,只能表現得更明顯。

可,到底也對安以然心存愧疚,所以隨她如何折騰,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氣來了就動手。是捨不得再動她一下,就是為了彌補對她的虧欠。

安以然撇開頭,不願看沈祭梵,已經心灰意冷,哽咽出聲道:“沈祭梵,不要跟我説那些大道理,你知道我笨,我不懂,也不想懂。”沈祭梵抱着她,啓,卻並沒再多解釋。他太瞭解她了,早就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要不然也不會在她一出現就迫不及待的帶着她去玫瑰小鎮,阻止外面的人出入。阻止外人接近,同樣也是阻止她接觸外人。隔絕一切通訊,沒有電腦,沒有電視,任何人不得提半個字。瞞一輩子是不可能,但能拖一時算一時。

伯爵公打的什麼主意,沈祭梵能不知道?直可伯爵公估計錯了,他的小東西與伯爵夫人不同,同是女人差別卻甚大。他的小東西,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知道躲起來哭,不會要求別人償還什麼。所以伯爵公想看到的結果,不會發生。

沈祭梵不説話,安以然自嘲的笑了下,又轉回頭,抓着他袖口説:“沈祭梵,我真的很容易滿足的,我不要你多強,不要你多厲害多有錢,我只要我們兩個人能很快樂的在一起,就我們兩個人就可以了,沒有那麼多的要求。”沈祭梵微微疊起眉峯,垂眼看她,深邃的眸子裏全是令人看不懂的情緒。安以然沒等到他的回應,只能氣的笑了起來,鬆開手道:“我真糊塗,還在自欺欺人。你怎麼可能過那種生活呢?你跟我都不是一樣的人,我竟然到現在還在做夢。呵呵,算了,算了沈祭梵,你別介意,我沒有要求你那樣,你就當我在胡説八道。你有你目標,你的雄心壯志不是我這種小塵埃能理解的,你別受我的話影響。你加油哦,你這麼厲害,想做的事一定會成功的。”安以然邊哭邊笑,聲音一段一段的哽咽在喉嚨底下,心裏發疼得緊。

沈祭梵抬手擦乾她臉上的淚,把人抱在懷裏,抱得緊緊的,良久才出聲道:“乖寶,你只要乖乖的在我身邊就好,我會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送到你面前來,你什麼都不用做。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要相信,我沈祭梵的子,只會是你。”安逸貼近沈祭梵懷裏,抱住他身軀,良久才低低的出聲:“沈祭梵,我是個,很小氣很小氣的女人,我不聰明,不温柔,也不懂得體貼人…我想改,改成你喜歡的那樣,因為我捨不得你,我説愛你,是真話。可是,我做不到勉強自己,可能,我更愛我自己多一點,我不想勉強我自己。這些在你看來無關緊要的事,我就是做不到不在意。沈祭梵,你希望我自在快樂一點嗎?”沈祭梵她的頭頂,並不答話,而是岔開話題説道:“然然,我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包括你説的無拘無束。你現在做任何事情我有沒有阻止過你?你希望自在的生活,這跟在我身邊並不衝突,你説是嗎?”安以然搖頭,閉口不答。因為已經開始提防他了,她總是在不經意間被他糊,等她幾天後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太多時候這樣,事情被他三言兩語蓋過去。

車子都已經開出市區了安以然才出聲説:“沈祭梵,你好多好多事情瞞着我。你把我看得透透的,可我對你卻還是一知半解。沈祭梵這樣,很不好。因為你的出現,讓我活得好累,好辛苦。”沈祭梵拉着她的手輕輕吻了下,便握着沒放,安以然也沒再説話。

車子進入玫瑰小鎮的範圍,半小時後開進了玫瑰園。沈祭梵沒有再離開,就在家陪着。昨天他也就了下臉,跟曼德王妃照了個面就匆匆走人。昨晚上才回玫瑰小鎮,半道上接到安以然沒回去的消息,當即讓人查到了人的下落。

所以沈祭梵也是今天才回來,帶着安以然一起。

安以然回去後就把自己關進了隔壁房間,沈祭梵打開門在她牀邊坐了會兒然後去了書房。安以然一直沒轉身看他,直到人出去。

晚上又開始分房睡,沈祭梵很無奈。但也知道這事情她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釋懷,也就沒強迫她什麼,她高興怎麼來他都順着。

沈祭梵偶爾會在家久一點,偶爾又很晚才回來。但現在,無論多晚多早,都看不到廳裏亮燈,她已經不再等他。

沈祭梵心裏不是那麼好受,雖然早就料到的結果,可這過程是真有那麼點兒磨人。習慣了她的順從,習慣了再晚一進門都能看到她,儘管很多時候她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可那樣的子已經不在,這次,是真的傷她的心了吧。

小東西脾氣是長了不少,以前哪有生氣生這麼長時間的?

沈祭梵衝了澡走出房間,在安以然房間外站着,敲了下門然後推門進去。安以然躺在牀上,在看小説,小説名字叫《簡愛》,這書説的就是一個非常平凡的女子勇敢追求愛情的故事,安以然佩服女主人的勇敢。

可惜,她不是簡·愛,沈祭梵也不是愛德華。她再勇敢,也改變不了沈祭梵的任何想法。那個男人,太過自我,從來都是他掌控別人。

沈祭梵進來,安以然並沒有抬眼看他,目光還停留在書頁上,只是也沒再看進去一個字。沈祭梵坐在牀邊,伸手摸了下她的頭髮,低聲道:“還生氣?”安以然微微側了下頭,避開他的大掌,眼神依舊停留在書頁上。

沈祭梵跨上牀,靠着她坐下,摸摸她的臉,側目看着她,怎麼好像瘦了?伸手將人摟進懷裏,低聲問:“廚房人説你最近都沒好好吃飯,為什麼?”安以然沒説話,這幾天她話都特別少。沈祭梵話本來就少,難得將就着她開口扯些廢話,可她卻不回應,得兩人氣氛很僵。

被沈祭梵抱着,安以然不舒服,掙扎了下,沈祭梵卻沒松。安以然也不再動了,想抱就抱吧,隨手連着翻了兩頁,並沒有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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