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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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瑩白的玉從男子的際解下來,連着紅繩進矮小漢子糙的手裏,那氣勢,是不容拒絕的。

“老丈,就這樣説定了。”

“不不…不,千萬不可,田公子這…太貴重了。”諸多勞,看起來比糟老頭還要糟的矮漢子苦着臉,眉頭打結,沉甸甸的捧着那塊看起來就是貴參參的燙手山芋,七手八腳想把人家硬的玉器物歸原主,不能收啊,要是收下,怎麼善後?

不意,公子爺身邊的幾個侍從訓練有素的朝前踏出一步,臉兇惡,一個個拳頭捋得比饅頭還要大。

啊,這是怎樣,拳頭大就表示後台比較硬嗎?

沒錯,對方的意思的確如此。

雖然説他拳頭沒人家,也沒有三頭六臂,更遑論哪來的後台,可女兒是他的,他起碼有允跟不允的權力吧。

這女婿他不想這麼早要不成嗎?

的確不成。

“你知道貴重最好,那可是我家傳玉佩,本公子看上你女兒,能攀上我是你布老頭上輩子燒了好香,千萬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啊。”自詡風倜儻的公子哥兒刷地攤開摺扇,一副給人家天大的恩惠的嘴臉。

他習慣被人高高拱着,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拿不到手,這回,當然也不會例外。

吧癟的手僵了,很慢才放下,可那玉卻烙得他渾身不自在。

為什麼每次來上門求親的男人都是這副嘴臉,他又不賣女兒。

“田公子,小女年紀實在小,還不宜論婚嫁。”這位自誇家有百畝良田,屋舍從街頭連綿到街尾,富過三代的田大公子敢情好容貌保養有術,看起來才二十郎當歲,可據左鄰右舍傳言他妾好幾房,早就跨過三十門檻,而他女兒才十三歲,老牛吃草也不是這種吃法。

“我先把人訂下,等她及笄我會派人知會你再帶她過門的。”

“等小女滿十五,田公子您大概也駕鶴西歸了吧…”喃喃自語喃喃自語…傳聞還有更難聽的,這位大公子最好女,瞧他眼眶下的浮腫就是夜笙歌的最好證據,都老鬼一隻還肖想他家小,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你胡説什麼!”暴喝!

看起來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誤觸了人家大少爺的痛腳,不過,路不轉人轉,人不轉,嘴巴轉“小老兒是説這門婚事實在沒辦法允你,早在田公子之前幾年就有人來提過親了。”人數…還真不少咧。

猴急的人不止他一個。

“我管你誰來提過親,他們有本少爺財大氣,有我在衙門當差的爹嗎?”不識抬舉的鄙野夫,要不是看在他那女兒委實太過可口,要不然憑他身份地位才不屑跟這低賤的人費口舌呢。

“是沒有啦…”財大氣就了不起嗎,當官就想壓死人嗎…是沒錯,自古,民不與官鬥,他小百姓都表明招惹不起了還咄咄人,是還要怎樣。

不是他替自家的女兒灌水吹噓,那丫頭自打出生就人見人愛,是株會走動的桃花,這幾年更是變本加厲,隨便上街買個東西也能招來狂風蝶,那些張三李四王五劉二麻子幾乎把本來就快磨損光的門檻都給踏平了,他這當人家爹親的也從開始的沾沾自喜到越發不安。

“那就結了,識時務為俊傑,這門親事咱們就説定了,哈哈哈哈。”大事底定,田公子喜上眉梢不忘丟下幾聲長笑留給人家當作紀念。

果然是惡勢力,把老丈人的話都當作耳邊風了。

長嘆一聲的老布看着空空的街心,半晌,返身拉開虛掩的門進屋去。

當了大半輩子秀才的他所擁有的並不多,一雙兒女,幾箱破書,還有這幢聊以遮風避雨的破房子。

兩袖清風他從來不以為意,也總以為凡事船到橋頭自然直,可是,事情牽扯到女兒的終身幸福,才知道船到橋頭也可能撞上橋墩的。

“阿爹,你把那些人打發走了?”笑語晏晏,如天籟,女兒這把嗓子天天聽,時時聽,從沒膩過。

從灶頭轉出來的小姑娘有頭如墨的及長髮,她不像一般姑娘挽着可人的雙髻還是極盡花樣之能,就一條烏溜溜的辮子隨着走動款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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