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倭國慘勝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宋慈拿着一把刷子,很仔細的刷着死者有傷痕的小腿骨,刷了好一會兒,他才舉起腿骨,讓人看到上面的傷痕,大聲道:“死者腿骨傷痕不能以水除之,其顏中濃外淡,可以認定確實為死者生前的陳年舊傷,此傷痕真實無誤!”做完這件事情,他又將死者頭骨拿起,放入另外一盆清水中洗刷起來,過了一會兒,宋慈將頭骨拿了出來,看了看,然後舉起來高聲宣佈道:“死者頭部傷痕可以以水除去,其顏外濃中淡,可以認定其傷並非死者生前的舊傷,而是死後屍體腐爛之血污遺痕。”此時,我已經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死者頭上這道傷痕已經變淡,有些地方似乎消失一樣,和腿骨上的那道傷完全不同。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冷若雲有些不能接受的嚷了起來,韓清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看我這邊,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説道:“冷姑娘,請冷靜。宋大人只是陳述他檢查出來的事實,你先聽下去,以後的事情到再説。”冷若雨也拉拉她,終於讓冷若雲暫時安靜下來,不過其神情已經變的有些不安,不住的看向宋慈和鐵青鵬,似乎想找出他們勾結的證據一樣。

宋慈並沒有被冷若雲的話打斷,宣佈完這個檢查結果之後,就走到一邊,觀看起水中煮沸的骨頭,還舀起一點水看了看,然後才又將水倒下去,對身邊的捕快低聲説了什麼。

不久,捕快就拿來一個籠子,裏面還有一隻活老鼠,不過其四肢被機關固定,肚皮朝天的被綁在籠底,尖尖的小口被迫張的老大。

宋慈此時才拿起一隻特製的瓢,輕輕的舀了一點鍋中水,停了一會兒,才強行的灌入老鼠張開的尖嘴中,讓這隻老鼠拼命的掙扎,不過可惜的是,大部分的湯水都灌了下去。

編完之後,宋慈才對捕快點點頭,捕快按動了籠子上的一個機關,將老鼠鬆了綁,讓它可以自由的在籠子中活動。

接着宋慈又舀了一點水出來,倒入一個小鞭中,然後拿出銀針輕輕的放入水中,過了一會兒,拿了出來,銀針沒有變

宋慈又拿出一個試驗用的玻璃杯,從桌上一個瓶子中倒出一些綠體,然後再又舀出一點水,輕輕的倒入其中,過了一會兒,杯子中的顏並無任何變化。

宋慈輕輕的將這個玻璃杯放下之後,接過鼠籠,觀察了好一會兒,他才站起來宣佈道:“死者也非中毒而死,其體內並無致命之毒!屍骨初步檢驗完畢,三天之後,就可以對大理寺呈屍格!”聽到宋慈的宣佈,韓清有些深沉的聲音響起:“既然宋大人也認定死者身上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死者是受外力而死,那此案不就可以完結,鐵大人,冷姑娘,現在驗屍已完,請回吧!”鐵青鵬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説,轉身就離開這裏,而冷家姐妹卻愣了好一會兒,才在身邊捕快的催促下緩緩的離開,不過其步伐卻已經十分沉重。

我看着冷家姐妹離去,也站了起來,道:“走吧,宋慈檢驗的很到位,如今也只能做到這樣,此案看來要結束了!”此時我自己也説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高興,憐憫,或者説是沒覺?此時我自己都分不清。

修紫暄有些疑惑的説道:“殿下,紫暄反到認為死者頭部上的那道傷痕還是有問題,能夠以水洗掉一部分,並不能做為完全否定的證據!”我頭也沒回的邊走邊道:“那些骨頭上所謂的成年舊傷,不過就是受傷後,血污進入骨縫中而殘留下來的痕跡。生前受的傷,血污一定是中間顏濃,而兩邊淡,死後的血污卻相反,因為它是由內而外,所以血污的顏就是外濃中淡。宋慈已經指出這點,那他的推斷就是可信的。至於有沒有中毒,相信你也看到了!”沉默了一下,修紫暄才道:“殿下現在要去什麼地方!”

“看看冷家姐妹,這場闢司她們輸定了!”説完,我大步的離開這裏,此時心中竟然開始充滿着一種不捨,似乎渴望再去見見她。

猶豫中,我的腳步開始慢下來,走到長廊的分路點之後,腳步停了一停,回頭微微看了後方一眼,然後腳步加快,迅即的離開這裏。

既然並非是為她而來,見面又如何?

走出太學府,我説了一聲,在車中換了衣服,借用修紫暄的掩護而離開車隊,前往冷家姐妹的落腳點,想要安她們,也不枉相識一場的緣分。

定海,是兩浙東路的一個大海港,因為臨近通臨安的海路,所以海運也十分繁忙,每天都要接待數以百計的海外商船,就是在摩尼教叛亂時期,這裏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每天都會有不少的海船出港進港,繁榮無比。

吉星村,就是定海管轄範圍內的一個靠海的小漁村,因為村中不少人都信佛,所以每年都有一些人駕船到佛教的海外勝地普陀朝聖。長此以往,不少外人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經常搭載他們村中的海船出海到外島,時間一長,吉星村慢慢的就演變成一個客貨兩用的碼頭。

因為這個漁村的海船出的事故少,而且價錢都很公道,所以很多出海的人都喜歡到這裏來搭船,連帶的也帶動了吉星村的發展,各種酒樓客棧之類的配套設施也都很齊全,特別是村中的大吉星酒樓,更是吉星村最豪華的一棟酒樓,前樓賣酒開店,後面出租歇客,生意一般都很紅火。

只是最近大吉星酒樓出了一件怪事,掌櫃的拒絕所有人的用餐和住宿,説是酒樓已經被人包了,讓這些客人十天後再來。時間一長,那些吃飯投宿的人雖然因為掌櫃的低聲下氣,好言安撫而去了別家,但大吉星酒樓內被人包了的事情卻飛快的傳開,成了吉星村議論最多的事情之一。

因為知道大吉星酒樓的人都知道要想包下大吉星,其花費可能是村中一般人半輩子的積蓄,更何況一連包下了十天。吉星村雖然不乏豪客,但這樣的事情卻還是頭一次,想不轟動都很難。不過大家議論最多的還是包下大吉星的是什麼人,有人去問過掌櫃,但掌櫃含糊其詞,讓人不得要領,此點也讓人更好奇。

包為離奇的是,有幾個村中閒漢半夜經過大吉星後院的時候,聽到裏面傳來非常好聽的音樂聲,一時忍耐不住,就偷偷的爬過圍牆想去偷看,結果還沒進去就莫名其妙的被扔了出來,渾身青紫,手足僵硬,躺了一夜才能動彈。這件事情又迅速在村中傳開,幾個略通音律之人,聽了這幾個閒漢講述聽到的音樂特徵後,肯定應該是有人在彈琵琶。

很快,就有人將這些閒漢身上發生的事情牽強附會,説大吉星內住的是狐狸,生人勿進,還有一些老人提議趕緊派人到普陀求一道神符,以鎮妖魔,甚至還有人提議將大吉星內住的人趕走,以保全村平安。幸虧大吉星的老闆勢力大,底足,才沒讓這件事情成為現實,連村中那些閒漢也受到警告,不得再來大吉星鬧事。

一時之間,大吉星的住客成了吉星村最引人的話題,一些人有事沒事的都愛猜測幾句,做為茶餘飯後的談資,特別是那些閒雜人聚集的酒館茶棚,更是成了最新情報的通報地,其中以靠近路邊的一座‘大新茶棚’的消息最為靈通,各種版本的故事都有,有些讓人聽後哭笑不得。

今天同樣如此,只是事情聽的多了,可信度就沒那麼大了,所以不少人更多的將這些事情做為一種傳聞,沒有將它當真。

此時在大新茶棚的一處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有三個人也在討論這件事情,不過他們討論的內容卻不是猜測。

“疤哥,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座酒樓中應該增加了不少於十個人,而且確實有女眷在內,你看我們是不是將這個情報送上去?”説話這人身材瘦小,一臉老實像,説完話後就望着對面坐着的一個臉上有道疤的漢子,顯然此人就是疤哥。

疤哥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首輕輕問他旁邊坐的那個年輕人道:“三弟,你如何看?”被疤哥稱呼為三弟的年輕人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我覺得還應該多觀察一下,如果這些人真的是點子的話,那他們逃都來不及,怎麼會這麼招搖?此外,如果對方是想逃到海外,那為什麼這些天都盤桓不去?如果他們不是想逃到海外,那他們到吉星村來幹什麼?況且我們這些天並沒有和對方朝過臉,還不腦葡定他們就是上面要求要找的人,僅僅憑藉那些傳聞的琵琶聲,只怕不能讓上面信服。我認為至少應該和對方朝過臉後再做決定,免得誤報,讓人笑話!”疤哥沉了一下,才道:“我覺得還是應該報上去,大家共事的時間已經不短,一般的事情我都不會瞞着你們,只是這次事情太過蹊蹺,所以我才沒有對你們明説!”三弟和那個身材瘦小之人互相望了一眼,三弟才小心的問道:“疤哥,難道這次任務很危險嗎?”疤哥警惕的看看四周,發現並沒有增加什麼客人,這才收回目光輕聲説道:“其實上面就是因為沒有接到大吉星的例行報告才讓我們過來看看。”三弟神情變的嚴肅起來,低聲問道:“找到那個人了嗎?”疤哥搖搖頭:“失蹤了,我是在他家裏的秘密聯絡點中找到寫着‘大吉星’的紙條,這才對那個酒樓中的人起了疑心,我懷疑他也許是查出什麼了。”疤哥的話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三弟才道:“既然如此,我認為應該馬上將情報送出去。”説完,雙手就互握放到桌子上。

看到三弟的動作,疤哥的神情動了動,然後才對那個瘦小漢子説道:“吉二,你辛苦一趟,將你知道的情報詳細報上去,一天之後,沒有接到我們的消息,你就讓上面採取行動。”吉二臉變了一下,看了兩人一眼,反對道:“不如我留下來,你們兩人去回報,這樣把握更大些!”疤哥決絕的説道:“不行,這裏我做主,你等會兒就走,路上留下我們的暗記,一切小心!”三弟也贊同道:“我們三人就以你最懂得靈活應變,如果真有危險,你才是最應該小心的。”吉二頓了一下,點頭道:“好,我馬上就走,你們小心!”

“保重!”吉二一點頭,轉身就走出茶棚。

疤哥和三翟拼到吉二走了之後,互相看了一眼,嘴角突然出一絲微笑,微微一點頭,然後站了起來雙雙離去。出了茶棚就分手而去,一會兒就不見影子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