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倭國慘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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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搖搖頭:“你是認為他們太年輕了是嗎?其實太學士並非都是老朽,只要在某一領域有特別成就的人,都可以成為太學士。不過他們並非是太學士,而是那些太學士的學生,其實整個太學府,擁有太學士名號的人不超過二十人,不過他們無一不是各自領域中的當代大師,不少人都有超出前人的成就。比如宋慈,他不僅繼承了前人的法醫之學,而且還將其系統化的整理起來,使其真正成為一門學術。這種本事,可不是常人可以隨便擁有的。”修紫暄微微沉了一下:“紫暄聽説‘法醫’二字還是殿下親自命名的,世人以前很少有人去關心這個,大都認為這些事情是仵作之事,甚少有人可以稱讚。”

“那是世人無知,法醫之學同樣博大深,只要你去研究,你就會發現很多的事情。而且法醫之學和百姓也是息息相關,斷案追兇都會用到它,一個好的法醫甚至可以比的上十個捕快…她們果然來了。”我的話音未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騒動,那些剛坐下的學士紛紛站了起來對着來人恭敬的行禮。

十多個年紀或大或小的文士慢慢走了進來,他們的衣着和那些學士大致上相同,不同的是,他們的衣服上繡有一幅圖像,為一飛鳥懸石於大海之上,取衞填海之意。他們就是太學士,是我這邊最珍貴的寶貝。

不過我此刻的目光並沒有放在他們身上,而是看向他們身後跟着的幾個身着長裙的女子,特別是為首的謝道清,更是引了我絕大多數的目光。

有段時沒見,她似乎又清減了一些,不過其氣質也越發的秀雅,那種知識女特有的風華讓她成了一個絕對引人注目的個體,雖然她後面跟着的那個女子姿也很出眾,但和她相比,卻差了不少,越楓襯出她那種國天香的雍容和華貴。

她的美麗的確讓人難以忘卻。

這些太學士神情淡然的走向第一排的長椅,坐下之後,那些學士才又重新落座,不過有幾個學士卻對跟在他們身後的謝道清等人微笑着出聲招呼,看樣子他們認識。

謝道清等人落座之後,我才收回目光,看看身邊的修紫暄,發現她並沒有注意我,放下心來,繼續看着場中的發展。

很快,韓清和一些大理寺法官就出現在我眼中,隨行的還有一個穿着二品官服的官員,正是此次驗屍的主角人物宋慈。

這些人到達之後,先到的那些人都起身對他們招呼行禮,韓清等人對那些太學士還禮之後,才走到另一邊坐下,途中,只有韓清有些小心的向我這邊看了看。

看到來人都坐好之後,宋慈徑直的走到涼棚下,在助手的幫助下,穿上驗屍衣,戴上口罩和手套之後,輕聲説道:“韓大人,可以開始了!”韓清站起身來,嚴肅的道:“將雙方當事人都請入場中!”話聲響過,幾個捕快就帶着一些人走了進來,鐵青鵬和冷家姐妹都在其中,不過鐵青鵬的神情平靜,面上一片坦然,反到是冷家姐妹的臉有些發白,特別是妹妹若雨,更是緊緊的靠着姐姐,有些惶恐的看着周圍的人,讓人心生憐惜。

韓清看到他們到來,走上前去,道:“鐵大人,因為你今是這兩位原告的被告,所以還請大人你站到這邊!”鐵青鵬點點頭,什麼也沒説,按照韓清的要求站好之後,冷家姐妹也按照韓清的示意,站到另外一邊。

做好這件事情,韓清才對一個捕快點點頭。

一會兒,幾個捕快就走到場中,將地上鋪着的草蓆拿開,出一個大約一丈左右的淺坑,裏面還放有一張草蓆,接着數名捕快從外面小心的抬着一個擔架進來,擔架上面也覆蓋着草蓆。

當這些捕快將擔架放入淺坑中之後,韓清走到冷家姐妹面前,拿出一張文書,高聲説道:“兩位冷姑娘,這張文書是令尊冷賢孟生前的舊友親朋,令尊墓地周圍之住户以及當地官府對令尊遺骸的認定。在運送令尊遺骸到建康的途中,大理寺和刑部數人都在場,可以證明令尊的遺骸沒有被人為的調換和破壞。

運送到建康之後,大理寺也請二位姑娘檢驗過遺骸,當時並無異議,所以,本卿認為,地上的令尊遺骸是真實無誤的。為免兩位姑娘有不同之意見,所以此次還請兩位姑娘再去檢驗一番,如有疑惑,可以當面提出,一旦認定之後,那此次檢驗之結果,兩位就不能再有異議。兩位可聽清楚了?”冷若雲看看妹妹,然後點點頭涸葡定的説道:“清楚了,請大人拿開草蓆吧!”韓清回過身道:“將草蓆拿開!”一個捕快很迅速的將草蓆揭開,一幅已經泛黃的死人骨架完整的呈現在眾人眼中,頓時幾聲驚呼聲出現,不過很快當事人就按住自己的嘴巴,沒有再出聲。

冷若雲走到近前,很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對着韓清説道:“大人,小女子看清楚了,確實是爹爹無誤!”韓清點點頭,對着宋慈説道:“宋大人,請動手吧!”宋慈也沒多話,走到屍骨邊就彎下仔細檢查起來,一個捕快拿起紙筆準備記錄。很快,宋慈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死者男,已成白骨,泛黃,估計死亡之時間在三年以上,年紀為壯年,屍骨擺放位置正確,沒有明顯的外傷或中毒痕跡,死因暫時不明。”捕快記錄之後,宋慈就從淺坑上走了上來,吩咐道:“將壇中之醋慢慢倒入屍骨之上!”旁邊站立的幾個捕快馬上拿起放在一邊罈子,走上前去,小心的將壇中的體傾倒在屍骨上,一股濃烈的酸味頓時瀰漫開來,不少人掩鼻以避,連我都聞得此醋之酸確實是不同凡響。

這個宋慈,不知從什麼地方到這樣的醋,不知道是不是特製的。

當醋倒完,不到一會兒,我就看見草蓆上的骨頭髮生了一些變化,似乎如同蒸過的一般,一些表面附着之物紛紛落,出骨頭本來的白,讓我稱奇不已。

又等了一會兒,宋慈才又走了下去,仔細的檢查起來,不久,他就拿起一腿骨,高聲説道:“左腿小鼻有陳年舊傷一處,似乎為骨折遺痕…”

“對啊,對啊,我聽母親説,爹爹有一次不小心摔下山,將腿骨摔斷了…”冷若雲非常不合時宜的喊了起來,讓眾人側目,連宋慈都看了過來。

“冷姑娘,這是宋提典鑑定令尊之死因現場,請不要喧譁,有什麼事情等檢驗完畢之後再説,如果再有此事發生,只好請冷姑娘出去!”韓清非常嚴肅看着冷若雲,很不客氣的截斷了她的話。

冷若雨拉拉姐姐,才抱歉的説道:“大人,我姐姐只是心急,沒別的意思!請大人原諒!”語氣柔和,充滿歉意,讓人一聽就不忍再見責。

韓清看了她一眼,似乎又掃了我這邊一下,才對宋慈説道:“宋大人,請繼續!”宋慈點點頭,並沒有繼續檢驗屍骨,而是問道:“這位姑娘,你知道令尊是什麼時候摔斷腿的嗎?”冷若雨顯然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只好看向冷若雲,沉默了一會兒,冷若雲才肯定的説道:“十年前,是的,就是十年前!”宋慈微微一點頭:“不錯,從這道傷痕上來看,時間應該是很久了,如此,此道傷痕就可以排除外部傷害之嫌疑。”説完,他又仔細的看看腿骨,才將其放回去,接着檢查起來。

過了一會兒,宋慈突然説道:“死者腦部有紫血傷…”宋慈的話讓所有人注意力一下就引過去,特別是冷家姐妹,已經緊張的互相擁抱住了,一聽他突然住口,連我都有些坐不住,不知他再搞什麼,為什麼不説了。

就在大家疑惑焦急的目光中,宋慈的話終於重新響了起來:“死者左腦骨上有一道紫血痕,長約一寸半分,似乎是外力撞擊所導致,此骨對應人身之要害,如果外力重擊,可導致人立即死亡。死者外傷檢查,發現除左小腿骨和左腦骨上之傷外,死者身上並無其他傷痕,外傷檢查完畢!”當宋慈的話説完,不少知道案情的人都將目光投注到鐵青鵬身上,連我也對這個新發現的證據到意外,疑惑的目光投放到鐵青鵬身上,想從中找出一點什麼。

可惜,此人不知是真的心懷坦蕩,還是心理過硬,此刻臉上竟然沒有半點異樣,只是看了看冷家姐妹,對她們仇恨的目光視若無睹。

宋慈宣佈外傷檢查完之後,就從淺坑中站了起來,手中拿起一塊似乎是背部分的骨頭,遞給身邊的助手道:“將此骨放入水中煮半個時辰!”身邊的助手照做之後,宋慈才接着説道:“取其椎骨,以沸水煮之,以辯是否有中毒跡象!”就在我以為宋慈馬上要進行下一步的步驟之時,宋慈突然又走下淺坑,將死者的頭骨和腿骨拿了起來,宣佈道:“馬上將清水倒出來,檢驗外傷是否真實!”他説這話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目光停在死者頭骨上,似乎有一些疑惑閃過,好像在懷疑着什麼。

因為角度上很好,我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死者頭部確實有一道紫的傷痕。

看到這裏,我有些莫名的對身邊的修紫暄説道:“你看他要做什麼?”修紫暄迅速的回答道:“紫暄看這位宋慈大人似乎懷疑死者頭部上的傷痕有問題,所以想進一步的確認!”我隨後説道:“是嗎?如果這個證據被推翻,那死者就不可能是外力重擊致死,換句話説,鐵青鵬就有充分的證據證明自己沒有傷害過死者!”修紫暄沒有回答我,而我的注意力也很快就被場中宋慈的表現而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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