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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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為什麼不讓可兒幫您?”容可緊咬下.眼眶有些微紅她不懂,孃親為何總是拒她於千里之外?

不知是假裝或真的沒聽見女兒壓抑的詢問,婦人有如樹枝般的指頭死死抓着扇子,黯青灰白的面孔上突然出現一道光彩。

用力眨眨眼睛,回淚水.容可知道母親又想起那不知身在何方的父親…記得聽母親提過,那柄扇子是父親留下來的。

從小她就很好奇,區區一把扇子就要以白玉為骨架,可以見得父親肯定是大富大貴人家,扇面上還有題詩句,更證明贈扇之人不是泛泛之輩…既然如此,為何父親從來不來看他們母女?甚至,連點表示也沒有?

“這扇子是你爹爹送孃的定情物…這十六年來娘一直在等他…”婦人因病而黯淡的雙眸此刻卻生輝,像是回到十六年前的快樂子。

“娘,爹會來嗎?都十六年了…他該不是…”忘了吧!説不出口,只因為明白孃親是抱着多大的希冀在等待父親,等一個永無音信的人。

“胡説!他記得的!君無戲言啊!”婦人烈的駁斥女兒的猜測。

對!她一直相信“他”會來!一定會!只是她已經沒法子再等了…

“娘…”君無戲言?容可被孃親口而出的話嚇了一跳,卻又不敢多問…“君”是指當今聖上嗎?

“你爹爹是當今聖上,這把扇子就是信物。”婦人的話,證實了容可的臆測。

她不愣住,“皇上”?!”她爹竟然是皇上!不可能!

“你要相信娘説的話,等娘不行了就帶雙兒一起進京去,別再過苦子,知道嗎?”婦人不容反駁地下命令,雙目瞪着小女兒不得不屈服。

“嗯…可兒知道…”不甘願的答應,看孃親安心躺回牀上,她決定違抗一次母命!

她,才不會去找那個沒良心的爹!姐姐有她照顧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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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城郊有片不知名的林子,蒼蒼鬱鬱的長了一大片,每到夏季節青葱樹影在熾陽下傲然立,讓人遠遠望見了就覺得涼

林中飛禽走獸也不少,不少獵户就依恃這林子維生。

號稱濟南最古老、最巨大的神木上,一名錦衣男子正放蕩不羈的坐在大枝叉上,嘴裏咬着片苦樹葉,手上則逗甲殼蟲,玩得不意樂乎。

對山的妹妹,聽我唱啊,你嫁人莫嫁、富家郎,王孫公子心眼壞!

玩得興起,他哼唱起山歌來,低柔温厚的調子很是醉人,但唱了一半他低頭看見自己一身華服,忍不住輕笑一聲,沒再唱了。

看着手中被綿線綁住一足的甲蟲不住兜着圈子飛,他輕揚角覺得有些無趣了——難道除了兜圈子飛之外,它不會飛“魚躍龍門”式,或者“海拍打”式嗎?

“所以説,你一生都是蟲子,到死都是!一點也不長進。”他大搖其頭,滿臉嚴肅的訓誡仍在兜圈子的蟲兒,然後出朽木不可雕的挫敗神情。

蟲兒當然不會理會他的獨角大戲,仍是左轉右繞的飛了一圈又一圈,期待能離腳上綿線的束縛。

又盯着蟲兒飛呀飛了十七、八圈後,男子深口氣準備再次開罵。

“我説…閃!”眼尾餘光一閃,他靈巧的側頭躲過一隻行跡十分慌張、幾乎忘了該怎麼飛的黃雀兒,安然度過第一波危機,尊仍安穩的坐在枝栩上。

口氣,他大掌一伸撈住倉皇逃命中的黃雀兒,準備讓它當另一個“有幸”被他教訓的人物。

沒來得急開口,後腦突然襲來一股勁風,來勢洶洶不容他從容以應。

“該死的!”低咒聲,他左躲不是右閃也不是,重心一個不穩,他當下頭上腳下的往樹下跌。

這也算躲過“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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