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餉銀常常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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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穿着男人的布衣裳,也不難看出這是一名正值芳華的妙齡女子,她的臉上素顏,未有絲毫脂粉,説她簡簡單單未曾梳成美麗端莊雲鬢髮式的烏黑秀髮是少了些女子婉約之美,可也掩飾不了那天生麗質、清裝淡麗的美人坯子模樣,用布纏繞的秀髮給人一種矯健當中藴藏靈質的女子秀氣。

又從細眉之下,那雙望了過來的美麗眼睛深處,是比男子還要堅強的目光,她的臉型是古典美人臉,既不妖媚,也不失了女子的明顯清氣,沒有塗脂抹粉的臉上分外清麗乾淨,猶如一股清,細細的飄落雨珠落在她臉上的雪白肌膚,沒有塗抹的紅是很自然的輕粉

猶如江南女子,步步從雨中走來,來到了眾人面前,站在少年左邊直視太子道:“傅軍門是被迫才自死的,朝廷的大赦和寬恕,只是一道空紙文書罷了。

朝中臣對我邊關的欺壓仍舊存在,不來告他,我們告誰?”***徐雲慕這時明白了,這鐵定就是前些時間,在邊鎮譁變的事情和風波還沒有平息,人家又冒着生死,長途跋涉來到天子居城來告狀來了,慕容熙看着她模樣道:“聽説傅軍門有一個最受疼愛的女千金。就是眼前這位姑娘嗎?”她微微點頭道:“正是小女傅青霜!”慕容熙哦了一聲道:“那這位就是。就是傅,傅?”他説到這裏,實在是沒有想起來這名不見經傳的少年。還是傅青霜指尖落在她那旁邊少年肩上道:“他就是新任的雁門,雲中主將,家弟傅青石。”徐雲慕上前過來,難以置信道:“看他才這麼小,就是個大將軍了?”傅青石看了他一眼,少年臉龐帶着一絲貴氣和聰慧道:“父職子繼,世襲罔替,這正是維持邊關諸鎮的慣例。”徐雲慕搖頭笑道:“我倒是小看你了。”慕容熙揹負雙手,表示平和道:“既然訴説冤情,那我們不妨換個地方説吧!”徐雲慕在旁適時道:“太子説的對,這樣重要事情不是三兩句講的完,傅小姐,你是將門女子,想必最愛護手下士卒,你要是不介意的話。

就讓他們趕緊把手包紮一下吧,你看他們手上的血的滿地都是,看着怪嚇人的。”傅青霜回眸看了他一眼道:“徐家少卿關心,雁門軍士自當銘記在心。”而那李虎全不在乎。

他自己滿手是血都不變,神情冷峻道:“我這一路腥風血雨,刀劍無數,區區一點血,又有何值得提及?”徐雲慕一陣覺得對今天的事聞所未聞,這種狠人對自己都這麼狠,那看來對別人恐怕更狠吧!

徐太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人不見了,倒是柳蝶兒看了情形,非常聰明的叫人回去取來白布和止血藥過來,就守在門口。今天莫名其妙撞上這麼一回事,不知是機遇還是如何。

但棘手卻是真的。慕容熙神情同樣並沒有多少笑容,何況他本來就是可以把喜怒不形於的東宮太子,作為太子,沒有哪個年輕人會比他更加懂得隱藏自己的內心想法和臉上表情,即使泰山崩於前也不變,説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徐雲慕很驚訝,或者説是很喜歡自家柳蝶兒姐姐的聰明,簡直就像是賢惠子一樣,不用別人説話,她自己就找人把創傷止血藥和白布帶到大門口了。

俗話説,禍水不可往自家,這些人能不能進徐家的大門裏邊也是未知數,徐太傅這時候不知道人去哪裏了,作為太子的慕容熙就算和徐家關係再好。

也不會自作主張把人引到徐雲慕家裏邊。慕容熙就這樣一直走,走到了自己的東宮車架上,然後回頭説了一聲道:“事情重大,兩位公子小姐不妨來我東宮車架裏邊細説。”看的出來能擔當一面的,還是這位穿着男裝的青霜姑娘,而那瘦弱少年,畢竟是看他年齡太小,似乎上不得枱面。所以這模樣清麗的女子,不卑不亢的説道:“有勞太子殿下了。”慕容熙自己上了馬車。

那穿着布衣裳的年輕小姐,確是氣質上等,輕伸素手便也上了馬車,徐雲慕倒注意到,便這布衣裳穿在身上,也掩飾不去這姑娘的女子緊緻身材…後邊的少年傅青石,看了一眼徐雲慕。

他也沒有説話,乾脆利落的也上了馬車。徐雲慕這時候一冷靜,才恍然大悟的佩服起來太子為人處世的明瞭。

太子知道這些人的別樣身份,所以沒有借躲雨或者是長談的想法,而把這些人引到徐家門庭裏邊,真堪稱是細緻入微了,再看一眼自家門口的柳蝶兒。

他快步轉身過去,收起玩笑之心,小聲對着馬車方向道:“蝶兒姐都看到了嗎?”柳蝶兒不跟他胡鬧,身後邊一堆徐家丫鬟和家丁,微微好奇道:“都看到了。那他們這些人都是做什麼的?”徐雲慕跟她竊竊私語道:“都是邊鎮的一些人,因為前段子邊鎮譁變,可能朝廷對他們處置不公,加上丞相和兵部的一些打壓,結果他們就跑到皇城來告狀來了。”柳蝶兒看了看小雨飄飄裏的一堆人,她是姑娘家的,一直嬌生慣養,跟個千金小姐一樣,今天看到的事情也讓她心有餘悸道:“怪不得看上去那般厲害,原來是一羣當兵的。”徐雲慕拿眼指了指李虎,大是敬佩慕容熙道:“看見了沒?剛才太子可太厲害了,説是要找地方説話,沒把他們給引到咱們家來,這心思可太厲害了,這是不想給咱們添麻煩。”柳蝶兒用手輕輕推了他一記,臉含嗔道:“那是自然,要不然他這個太子就白當了。”説完,又問他道:“那這裏止血藥要不要送過去?”徐雲慕想也不想,連忙道:“大丈夫救危濟難,都是理所應當,義不容辭的,當然要送過去!”柳蝶兒哼了一聲,嬌俏道:“我可不是大丈夫,姑娘可是個女千金!”話是這樣説。

她還是帶着身後丫鬟家丁,窈窕淑女一般的打着傘過去了,徐雲慕在後邊看着柳蝶兒一襲水綠衣裙的美女背影,不生出幾分自豪心思道:“一直説的賢良母,應該指的就是我這蝶兒姐姐了,將來把她娶了過子絕對沒錯。”***柳陰巷氣氛逐漸寧靜當中,之前的吵吵嚷嚷全都平息了下來,只有雁門,雲中的那些戎馬之人還站在小雨裏邊,一直都觀望着中間馬車裏邊,看樣子個個都同樣緊張的很,更沒把自己手上的傷放在心裏,哪怕是一直在滴血。

看着都嚇人。柳蝶兒在徐家裏邊,本來就是跟千金小姐一模一樣的,徐太傅是個傲嬌的人,平常瑣事他都不問不管,除了偶爾想起來把徐雲慕罵上一頓外,就啥事兒也不心。

而徐雲慕裝着痴呆,愚鈍,無所事事的之前子裏,放形骸,追逐於犬馬遊玩,勾引良家婦女。

就是平常為了與那些身價高昂,輕易自持身份的紅顏美女,只消能一夜纏綿,讓他一甩千金的都不在話下,所以整個徐家的運轉,全都是柳蝶兒在管。

柳蝶兒是個詩書裏邊形容的窈窕淑女,詩書禮儀樣樣通,琴棋書畫更是高手,養尊處優的本是個温柔端莊的才女小姐,自從被徐雲慕勾搭以後,倆人青梅竹馬無話不談,把個柳蝶兒也給帶壞了。

反倒這個時候,她卻是個人見人愛的温婉美女,帶着徐家一堆人過去送藥送傘,甚至還非常有女子賢淑的給那李虎包紮傷口上藥,得那糙老爺們的李虎受寵若驚,在她面前大氣兒都不敢

這情形看的徐雲慕越看越是喜歡,洋洋得意道:“所謂賢就是,能在外邊窈窕淑女,端莊不容侵犯,又能在自家牀上風情萬種,叫人慾仙死,我家蝶兒姐姐肯定就是這種人。”他心情一好,也跟着難忍寂寞的跑到慕容熙的馬車旁邊,跟着鑽進了馬車裏邊聽人説話。徐雲慕一闖進來,那青霜姐弟二人面上猶豫一下,慕容熙則輕笑道:“我這自家人無妨的,咱們繼續説吧!”名為傅青霜的妙齡女子看了看對面徐雲慕,越看越從他臉上發現出不比太子慕容熙那樣的莊重來,看他只覺得會有一些輕浮來。

倒也沒有點破,只輕聲道:“一路來的路途上邊,從雁門及雲中剛出,沿途經過,處處都有強人劫殺阻撓,歷盡艱辛之後,我等來時四百多人竟只剩下一百來人。”慕容熙認真聽了,臉上神情微微出一絲惋惜道:“你所説的阻撓,就一定是丞相派遣的人了。”傅青霜對太子抱以極大希望,對他知無不言道:“有道是冰凍三尺,非一之寒,自丞相與獨孤威掌控大權以來,對邊關戎馬視之如草芥,不僅撥付的作戰用具脆不可用。

而且動輒便要剋扣糧餉,使人敢怒而不敢言。”慕容熙輕聲道:“那邊關是抵擋外敵的前線重地,也會面臨缺銀拖餉嗎?”傅青霜一雙秀眉微皺,這女子一路遭受不公時候。

她也話語寧靜,如冰似水動聽道:“太子殿下不知,這其實也是分地方的,像那邢榮的魏博鎮,皇甫嵩的盧龍鎮,蕭承宗涼州一地,這些地方擁兵眾多,兵強馬壯,又是強悍藩鎮,丞相他們自然不敢剋扣這些地方的供給糧餉。”慕容熙不由自主輕輕嘆息道:“如你這樣一説,我卻也是聽明白了幾分。”傅青霜道:“這也正是雁門及雲中勢小力窮,又偏處荒蠻一地,再加上朝廷無人,不僅撥付下來的兵器弓箭像紙一般不能使用。

而且糧是米,餉銀常常短缺,好在邊關多年無事,這才讓他們瞞天過海。”慕容熙神深表同情,目光看向她道:“我早知道這裏會有一些隱情,但沒想到會是這般。

那傅軍門確實死的冤屈,我以後自當會為你們伸張。”一直坐在車凳子上沉默的傅青石忽然出聲道:“朝廷雖然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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