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婉約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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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慕嘿嘿笑道:“爹説這話我愛聽,我沒有太子讀書多,但我用人從來不問出身,只管忠心不忠心,我保證,我一定會全心全力跟着輔佐太子!”慕容熙臉上神情一笑。

看着一切很是自然道:“不用這樣説,我是尊父的學生,按理説咱們就是同輩的兄弟,如果不是那些繁文縟節,我倒也想痛快一回。”徐太傅這時忽然道:“老夫倒記起來我這不成器的孩子在大理寺當個少卿,勉強馬馬虎虎,也有兩個陳主事,和王押司的能人干將輔佐他。

不過這大理寺做的是朝廷鷹犬,從來誣陷人清白的勾當,他在大理寺是難有作為,既然今天你來了,我這當父親的就厚臉替他討要一個帶實權的官職來,你看如何?”慕容熙連忙起身,雙手合握道:“老師是一下點醒了我,大理寺確是難有可以施展的地方,只等雲慕去往宮中見罷我父,學生自然要舉薦他領受些握有實權兵戎的差事。

況且雲慕他也絕不是不成器的人。”徐太傅伸手握住他衣袖,輕輕把他撫着重新坐下來,一張老臉對視這張年輕英俊的儲君模樣,目含深意,聲音朗透徹笑道:“這麼多年也只厚臉惦記這一件事。

他年輕人張不開口,老夫一把年紀臉皮厚,能討來是好,討不來也罷,總之你和慕容煜兩強相遇之間,這勢力也應該平分秋吧?”徐雲慕怔怔看着自己老爹模樣,口一暖不知該説些什麼。慕容熙聽懂他這老者意思道:“學生全都明白的。”徐太傅心情美美一笑,大方快道:“來來來,喝酒喝酒!”三個人這才舉起酒杯共同喝了之後,慕容熙隱約有退意道:“老師,學生來這裏拜訪也有些時辰了。

宮廷裏邊各種禮制繁瑣,又怕別人多説閒話,學生這便告辭如何?”徐太傅是個快人,也不做那客套樣子道:“這樣也好。

畢竟你是太子,總有很多人要盯着你看。”徐雲慕一看慕容熙起來了,他也連忙站起來,柳蝶兒也是同樣。四個人就這麼兩前兩後的走,一路上在徐家走廊也是寒暄非常,熱情融洽。

就這樣到了徐家大門口時候,外邊長長一條柳陰巷是車馬如龍,威武旗幟頗多,大路兩旁全是東宮衞隊,少説也有千人。

送行就要送的遠,一直過了石獅子,來到停靠的馬車前邊時候,慕容熙再三抱拳向自己老師表示尊敬。

而徐太傅也正是良師風範,依依不捨握着他衣袖連聲叮囑道:“你這次回宮,且記得照看好自己,凡事冷靜多多用心。”慕容熙低着頭連連點頭道:“老師的話,學生都深深記在心裏的,這裏雨冷,老師也多保重身體。”徐太傅點點頭,長輩不捨道:“唉,是吧,是吧!”慕容熙三步兩回頭,臨踏上車凳時候,他半個人都登上車架了,卻忽是聽到一聲驟雨爆發的烈聲,那聲音就像瀑布傾斜一樣。

從一處巷子裏邊猛然竄出一排兇猛彪悍的布衣武士,人人黑衣麻布在身,一個一個赤手空拳的就衝撞而來,像排山倒海一樣推擠着前來抵擋的東宮衞隊,叫叫嚷嚷,大鬧不止!

一時之間,這裏情形轉瞬大變,鼓譟聲裏邊,徐雲慕本能反應這是有人要刺殺太子,驚的他神情變,一下子衝到車架前大聲道:“是刺客嗎?”徐太傅也沒有見過這等事情,愣愣站在馬車底下看了看,神倒天生鎮定,一時摸不清什麼情況,一句話也沒有説出來,半個人上了馬車的太子,臨門回望後邊亂象。

只見東宮衞隊到底是鋭,遇到這種情況絲毫未亂,瞬間就有百名衞士持刀衝上,組成人牆擋住來犯之敵,眾人就看到侍衞明晃晃的刀尖都要兩邊推搡裏,觸碰到對面一羣人的口了。

這些人竟然絲毫沒有畏懼,反倒更加羣情憤,連刀尖都戳在口都不怕,大聲叫嚷着吵的人一陣雙耳生疼…

太子慕容熙就這樣雕塑一般半身踏在車架上,英俊偉岸的身影更有與生俱來的的鎮定風範,面對亂象,他臉龐看着後邊一羣推推搡搡的人,淡聲道“這些人不像是刺客。”徐雲慕看見對面要衝過來的人實在是太強悍,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一羣悍不畏死的人,平常凡人看見白刃刀尖對着自己都要一陣發軟,可這羣人倒真不一樣,貨真價實明晃晃的刀尖都抵在口快要出血了。

他們也不怕,反而敢赤手空拳伸手撥推搡侍衞手裏的刀,眼看見好幾個人滿手血,真看的他一陣發寒!

***徐太傅到底是做人老練,在這原地看了又看,隔了上百步遠,忽然説道:“這些人看樣子不是一般人。

他們都是戎馬曉勇的邊關士卒,很有可能是哪位將軍麾下的親兵隨從,要不然決無這般兇悍!”慕容熙目光一直看着後邊百步遠亂象,他把徐太傅的話都聽得清楚。

並且也平靜道:“看他們赤手空拳,又刻意不帶刀劍,這般羣情憤樣子,倒像是有冤情的人。”徐雲慕聽得一頭霧水。

但害怕柳蝶兒看見血腥場面,一直用背影擋着柳蝶兒視線,很是驚訝道:“他們有冤情?這麼強悍的一堆大男人,誰敢讓他們有冤情?”慕容熙似乎猜到了一些端倪,神情之間聰睿明智,當真有臨危不亂的大將之風道:“這也難説,你且看這些人個個身形魁梧,滿面黝黑髮紅,一身驍勇善戰的膽魄氣勢,敢在東宮衞隊一排刀尖長槍面前,用一雙空手來推搡握住刀刃槍尖。

這樣兇悍的一羣人,恐怕還真是老師所説的哪位將軍的親兵隨從。”他説到這裏,已下決定的舉起一手,乾淨利落跳下馬車道:“東宮衞隊讓開!”太子這一聲到底奏效的快,他一句話,前邊阻擋的東宮衞隊已經是呈大雁翅膀陣形一樣往兩邊散開戒備,同時烏壓壓一片戎裝兵馬跟隨護衞,氣氛大是緊張。徐雲慕沒敢讓柳蝶兒跟過來。

他自己自然要跟隨太子身邊,這樣緊張的氣氛他是平生都沒見過,還沒有走近,已經覺到對面彷彿要老虎吃人一般的兇悍目光,肅殺,靜穆!

慕容熙走在最中間,眼看離這些人十幾步,巷子拐口這堆人十分強悍,個個滿臉凶神惡煞,飽經風霜,連衣衫都有些襤褸了,剛才對峙的中間位置,在雨水濕透的馬路上邊,當真是一片猩紅之

全都是滴到地上的血融入進水裏邊,好一副血腥。徐雲慕聞着血腥味都有些想幹嘔,可是再看到對面那羣人許多都是滿手滴血,兀自連低頭看也不看的動作都沒有,個個瞪大眼睛往這裏看,真不知是讓他們遭受了多大的冤情?

慕容熙畢竟見多了大場面,他站在眾人面前,目光望着對面,語聲從容不迫道:“你們是哪州的的軍馬?如何過來衝撞東宮車架?”對面那羣人裏,一名彪悍頭領雙手緊握滴血,看他眼目兇如門神,人有四十多歲年齡,一身布麻衣穿在身上也不削弱了氣勢不凡的膽,上前一步就抬手合握,十指之間着滿掌的血,聲音如虎雄壯道:“太子殿下容稟告,我等皆是前任雁門太守,傅軍門的麾下隨從,只因臣當道,殘害我等忠良義士,故而冒荊棘殺頭之大罪,擁護我等少主人進皇城而伸張冤情並告狀!”徐雲慕聽得一怔,果真是一隊戎馬之人,還果然是有冤情的人…慕容熙微微皺眉,似乎知道一些內情,認真端詳他面容道:“你們是傅軍門的人?”這頭領十分坦率,直接表身份道:“是,人李虎冒犯太子了!”慕容熙在衣袖裏的手微扣指尖,又繼續問他道:“雁門太守、雲中總兵,他已經自殺謝罪了。

你們這樣過來擁護少主人來告狀,是要告誰?”李虎脖子一抬,最是硬氣道:“一告獨孤威,二告孫龍圖。”眾人大多聽得是目瞪口呆…徐雲慕同樣也不例外。慕容熙對眼前局面也覺得十分棘手,淡聲問道:“能讓你家少主人出來説話?”李虎猶豫一下,又往旁邊一退。

他身邊的人全都水一樣分開,登時就出長街柳巷,兩邊高樓朱牆為背景的一條巷路上,一道看去還很是瘦削、單薄的稚少年身影,看他模樣還是沒有長大成人的十幾歲,身形也不是很高,比徐雲慕和慕容熙都要矮小,低了他們兩個整整一頭。

而這個少年孩子,卻顯得瘦弱肩膀擔着不該承擔的重擔,看他皮膚白皙,長得清秀好看,雙眸清澈純真的樣子,很明顯是沒有吃過苦的貴族少年,可這時候卻要直接面對成年人才會參與的血雨腥風爭鬥,挑戰一個不可能贏得敵人。

慕容熙這時候揹負雙手,朝這少年走了過去,同樣端詳着他,看這少年不過才十三、四歲左右,正是長身體的階段,卻要跑出來受這份罪,所以他顯得在眾人面前還會有些明顯瘦弱。

慕容熙看着他眼睛,他那張從來温文爾雅,英俊偉岸給人如沐風的修長身影站在少年面前,低聲皺眉道:“你要告丞相和獨孤威?”少年重重點頭,緊握衣袖,眼睛裏邊有躲閃,又有堅定道:“是!”慕容熙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一時作了難,收場太難道:“你父親傅軍門已經死了。

朝廷也已經頒佈大赦寬恕你們,為什麼還要私自攜帶兵馬護衞,闖入皇城來告侯爺和丞相?”少年站在他面前,不曾退卻,又沒有説些什麼,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一道明顯不同的身影從小雨裏走了出來,看那樣子身形分明修長了一些,婉約了一些,高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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