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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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警覺。
她走到大門前“誰?”她大聲問。
這時天空中打了一個響雷,忽啦啦地,幾乎震痛我們的耳膜。
“路人!途!”外頭的聲音是屬於男人所有。
“附近有管理員的宿舍,你請到那裏去,這裹不方便收留你。”永正在門裏答。
“在什麼地方?我既餓且渴,我不是壞人。”
“在十數公里外。”
“讓我吃點東西,我實在走不動了。”永正看看我。我也知道放一個大漢進來,對我們來説是相當危險的事。
我説:“聽他聲音,真的彷佛很累,給他一杯水。”
“什麼時候了?”永正問我。
“清晨四時。”天上霹靂不絕,忽然又落下滂沱大雨,那雨聲似萬馬奔騰,叫這個又累又餓的人多走十餘公里,實是沒有可能的事,小小洪水就可能引起危險。
“罷罷罷。”永正到底慈悲為懷,她打開大門。
門才打開,那個人幾乎是滾進來的,夾看風與雨水,連我們兩人都噴濕,我們三人合力,才重新用力把門推上閂好。
這場雨真的非同小可。
我們松著氣打量不速之客。
雖雲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但一個人相由心生,到底可以從五官略得三,他不是壞人。
在這麼狠狽憔悴的情況下,他仍是個英俊的男人。尤其是一頭燦爛的金髮,叫人一見難忘。
他冷得發抖,嘴青白。
我把爐火撥高,把乾巾扔給他,永正自廚房取出一杯水遞給他,他捧著就大口大口的喝,他的情況比我們想像中壞得多,我的天,如果不開門給他,他説不定會倒下來。
一個人,我想,平時無論多麼矜貴,餓他三頓飯,就變為乞丐了。
永正已煮熱了湯,還取出面白
。
他不由分説便搶上前去,大嚼。
永正坐在椅子上不出聲,長輪倚在牆壁上。
本來在這個時分天已經亮,但今大雨,陰霾密佈。
我已經放下心來。
陌生人吃飽後,開始恢復元氣,他掙扎著向我們道歉及道謝。
我問:“你怎麼會到這種地步的?”
“途,把自己估計過高,半路已把背囊棄掉。”
“途是最可怕的事。”我説。
那金髮男人點點頭,他約莫四十上下年紀,一表人才。他伸出手:“這次真多虧你們。”我們連忙客氣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