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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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來了,何不好好瞧瞧戲,有時,敵人太強大,最好的辦法應該是替敵人制造出一個敵人,對於封惠來説,張韻會是最合適那個敵人嗎?

“弟妹,我可來了。”平時女人味十足,今卻大大落落,一股坐下,張韻自己拿起桌上的茶盞喝起來,毫不客氣的樣子。

“見過母親。”沈文微不敢學張韻,老實行禮,封惠示意她坐下,她才坐。

惠端坐着,冷眼掃過張韻。

“呵呵,弟妹,你好心給姐姐送來燕窩,我哪兒敢不來謝謝你,多少年不見這好東西咯。”熱臉朝着,張韻戲份十足。

一見到雪瑩送去燕窩,張韻自知定無好事,吩咐雪瑩親眼見她喝下那盞燕窩,她怎麼可能真乖乖聽話喝下,吵着鬧着,她就是不喝,反而要親自來見見封惠,雪瑩有什麼辦法,只有一起回來。

“母親讓我當了家管這中饋,你是覺得我有苛扣你的用度?”

“家,比不得從前,你的處境姐姐我懂。”避開不答,張韻表現得深明大義,雖説封惠管家,其實,沈府裏每人一言一行不都在沈老夫人眼裏裝着,今來,她便就是要將計就計。

眼眸含笑,張韻有意看看封惠,無意看看低頭髮呆的沈文微,笑意更深,一石二鳥,豈不甚好?

“所以呀,這燕窩我更不能喝下去咯,今恰好遇見四丫頭,來來來,嚐嚐這味道。”張韻揭開盅盞陶蓋,推到她面前。

沈文微不想吃,屋子裏卻異常安靜,封惠不知是不是氣到傻愣住了,不動聲,尷尬坐在椅上,她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良久,她只有拿起勺來。

打翻盅盞,太假。

她唯剩祈禱,封惠不會傻到往這燕窩裏下毒吧?

想着,她幾口嚥下,不知,張韻笑得更加燦爛,而封惠也勾了勾嘴角。

“哎喲喂,我的肚子…好疼啊!”沈文微還沒用完燕窩,張韻已經扔了茶盞,抱着肚子縮到地上去了,汗水大顆大顆往外冒,叫喊聲比殺豬還厲害。

“好疼,我要死了呀!”一時之間,屋子一靜,任由她唱着獨角戲。

雪瑩望向封惠,眼裏帶着不解,而後者略微搖頭,來不及開口,接下來的一幕,倒讓屋子裏的人都亂了。

似乎有人抓着一把細雨尖針,猛然入她的胃部,針尖刺痛傳進身體,放開來,烈的疼瞬間淹沒她的所有神經,如果説張韻是痛得直冒汗珠,那麼同樣倒在地上的沈文微就是汗如雨下,缺乏安全般蜷縮成一團,一會兒又伸開四肢,打起滾來,不受控制,她發瘋般到處亂撞,儘管她不吭一聲,可沈文微撞倒了封惠屋裏一對雙耳芙蓉花幽瓷花瓶,撞翻了海棠式香幾…當她停下來,所有人愣住,沈文微嘴裏吐着白泡沫。

明顯,中毒!

“還不傳大夫!”頭一次,封覺失控。

本來,她打算利用張韻的手收拾瀋文微,順便栽贓到她的頭上,送去的燕窩不過給張韻一個藉口來她的院子,她肯定是不會喝下去,端回來的燕窩就在桌上,張韻讓沈文微喝了,正合她意——燕窩經過她的手,她的嫌疑自然最大。

誰會料到,燕窩本就沒毒,只是那沈文微用的勺染了一點東西,而那東西不過最多使她上吐下瀉好幾,過幾的事情,她就用不着出現;對張韻來説,就等着接受沈老夫人的懲罰,老夫人已説過,她再犯事,就把她送到廟上去,清除一隻不安分的鳥兒,封惠最近覺得極其有必要。

她的一石二鳥,落在張韻眼裏,亦如此。

張韻最聰明的地方在於,靈活多變,來的路上她已想好,她喝的那盞茶必定得有毒,而燕窩經過她的手,同樣多了毒,事情總是具有兩面,關鍵看,她站在哪一面。

在封惠院子裏,張韻中了毒,最大嫌疑只有一個人,恰巧,沈文微也中了毒,落在他人眼中,此局雖有漏,卻無論去啊牽扯不到她這個受害者身上。

唯一的變數,誰也不知,燕窩裏的毒加上勺子染的東西,迅速反應,形成了一種新的毒素。…“混賬東西!”茶盞摔倒地上的刺耳聲從上房傳出,沈老夫人氣得氣大

“老夫人喲,悠着點,快坐下,順順氣。”錢媽媽扶着她坐下,又遞上一杯新茶。

“順氣?怎麼順?一個個都吃飽了撐着沒事兒做!”最近發生的事,傳得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全都等着看他們沈府的笑話,今兒又搞出新戲來!

“沈府嫡母殘害庶女?一碗燕窩要了人命?”沈老夫人清楚封惠和張韻那點破事,自動忽略,現在沈文微的生死才是大事!

“封惠,怎能如此不長心?!”先前,因賈家公子的事兒,朝內説來,他們可以賴在沈文微自己身上,稱其不守貞潔,朝外來講,可一點兒風聲都沒敢走漏,不光對賈家不利,而且對沈府來説簡直是恥辱,沈文微死了反而一乾二淨;這次,沈文微中毒之事難以掩蓋,張韻吵得厲害,大夫也來了,下人瞧見的也多,她若救活了還好説,她若死了,笑話就將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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