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妾/美人塌下懺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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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抱着温遲遲抱了好一會兒,鼻尖縈繞的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温遲遲大氣不敢呼出來一口,被他摟得緊了,也只緩緩呼出一口氣。
許是温遲遲的呼出的氣息温熱,又帶着癢意,宋也沒多久便將她放了下去,“我先令人送你們回京,我另待一隊人過去,快的話要不了多久便能回來。”
他將温遲遲回了牀上,給她掩上了被子,又在她牀邊矗立了好一會兒,拔步便往外走去。
温遲遲迴頭,看着宋也直的背影,忽生一種孤傲落寞之
,這令她心中驟然收緊,温遲遲放下了手中死死攥着的被衾,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着急地道:“郎君!”
宋也步子頓了下來,僵硬地轉過身,便見着温遲遲雪白瑩潤的腳趾踩在了地上,從箱子中翻找了一陣,找出了一隻繡有蘭草的香包替宋也扣上。
“一路順風。”温遲遲踮起腳尖,在宋也上落下輕輕一吻。
“好,”宋雲摩挲着香囊上的秀蘭紋樣,壓下了眼底的晦暗,沉聲道,“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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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遲遲再次醒來之時,頭已經高了,剛打開窗,滾滾的熱
便即刻從外翻湧了進來。
温遲遲將窗子掩了上去,倒了盞茶水小口小口的啜了起來,沒一會兒便有丫鬟上來伺候她洗漱用早膳。
一切忙活完,這才重又戴上了帷帽,進了墊着軟墊的馬車內重又趕起路來。
一連趕了幾的路,將近傍晚之時,車隊才停了下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今夜怕是又要
野修整了,温遲遲倒覺得沒什麼,馬車寬敞又置了軟墊與
毯,將就一晚也不是不行,只畢竟是荒郊野嶺,她一人歇息難免膽寒。
她看向了守在一旁心事重重的清歌,這是宋也撥給她的貼身婢女,雖説是婢女,但為人機,又武藝高強,整隊人馬如今都聽從她的命令,有這樣一個人守在身邊,很是令她心安。
“清歌,不若你今跟我睡吧。”
聽着温遲遲的聲音,清歌停下了手中撥火烤的動作,抬頭看了温遲遲一眼,“好。”説着,清歌將烤好的
遞到温遲遲手中,便走開吩咐了下去。
温遲遲手心沁滿了汗,她瞧着清歌遠去的背影,將手中的羊骨哨丟進了火中。面前的火舌子很旺,丟進去沒一會兒,羊骨哨便徹底被噬焚盡了。
她沒動手上的,只抬頭瞧了瞧了烏雲蔽月的深
蒼穹,今
無風,連半點星子都不曾見。
從宋也與底下的幾個僕從嘴裏的撿起來幾個至關重要的點來瞧,大概是大王子阿史那烈登上了王位,可那同當初幫助她離開的卻是二王子阿史那翰,顯然宋也是與阿史那翰結了盟。
而若當真是大王子阿史那烈登上了王位,在突厥王宮那,宋也又如何能全身而退?這是很奇怪的一點。
可後來宋也又同突厥打了一場硬仗,忙活了小半個月有餘,也令她暫且放下了心中的困惑,漸漸心安了下來。
阿史那烈給她的羊骨哨能夠召喚出沙人,所謂
沙人便是隱在暗處的突厥王室耳目,宋也走後不久,她便利用羊骨哨給分別突厥王室與京城的付家去了一道密信。
如今算算時間,應當到時候了。
果不其然,夜裏清歌守在温遲遲邊上之時,便聽見外頭傳來了一陣騷亂。
温遲遲攥緊了清歌的衣裳,面上已然是一片蒼白,“.......外邊怎麼了?”
清歌面上即刻凝重了起來,但還是寬温遲遲道:“姨娘,您先別慌,主子將最
悍的一匹人馬都留給您了,定然不會有事。”
説着,清歌挑開了簾子,看着外頭一陣混亂的場景,眉頭蹙了起來,她握上懸在側的寒劍,防備的看着四周。
忽有一隻暗箭從遠處飛奔而來,將要矗在温遲遲眉心之時,清歌徒手攔了下來,擲在了地上。
温遲遲正要説話,便聽見車窗外傳來了男子低聲的聲音,“眾將士聽令,捉拿刺客,竭力護衞宋相家眷!”
清歌聽見悉的聲音,沒有分毫被營救的喜悦,反而臉
變了又變,她極快地挑開窗簾,看清來人,面
一凜,便要挑開車簾翻身下車。
温遲遲驟然抓住清歌的衣襬,攔下了她,“你要做什麼?你不該守在我身邊嗎?清歌。”
清歌回頭看着温遲遲,“姨娘,這是主子押解的犯人,如今當跟在主子身側,不該出現在這兒的,卑職得即刻將犯人捉拿回來,您先鬆手。”
“可是這不是什麼犯人,這是付將軍。”温遲遲神情淡淡,只攥着清歌的衣裳並不鬆手。
“他是主子押解的逃犯,這幾天卑職就沒聯繫上主子了,如今看,可能出了事,”清歌臉不好看,聲音也冷了下去,“姨娘,您先鬆手啊!”
清歌説了半天,見着那隻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立即反應了過來,“姨娘你......是你背叛了主子!”
温遲遲神淡淡,“郎君臨行前,曾經叮囑過你,唯我的命令是從,你不能不聽我的。”
“可是您對得起主子嗎!”清歌將温遲遲的腕子攥到了手裏,“當初您丟了的時候,主子不眠不休,遠赴千里只為了保您的周全,為了救您出來,行走在飛石箭雨之中,渾身是血,險些去了大半條命......您就是這麼對他的?他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