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妾/美人塌下懺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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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妥,”宋也道,“我只是不喜歡女人過分囉嗦。”
温遲遲抿了,不再説話。
宋也瞥了温遲遲一眼,而後道:“前幾我在打仗你也知道,與突厥算是一場惡戰了,我能速勝,也花費了不少力氣,身上的傷你也瞧見了。”言下之意便是叫温遲遲多瞧瞧他,多疼疼他。
温遲遲卻驟然捏緊了手指尾骨,原來是在打突厥。當初聽阿史那依的意思,不是付荷濯在戰場上領兵殺敵的麼?為什麼又是宋也領軍出戰了?
而自從她到了軍營,便再也沒有見過付荷濯,便是進京在踐行的武將中都沒有見過他。既是與突厥一戰,那麼在為當朝宰相踐行之時,他身為大將軍不會不來。
若是沒來,便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遭了不測,二是.......温遲遲腦海中驟然跳出了那隻鐵籠的模樣。
温遲遲後背有些發涼,好在宋也沒有發覺她的異樣,只是將她摟在了懷中,埋在她綿軟的口,輕輕嘶了一聲道:“傷口疼,你
。”
手輕輕地觸在宋也的後背,才摸上便驟然收了回來,温遲遲凝眉道:“既是傷口疼,又怎可摸呢?得回馬車內瞧瞧是不是傷口又繃了。”
宋也深深地看了温遲遲一眼,嗯了一聲。
在温遲遲換藥的時候,宋也的手輕輕地點在了她的手面上,漫不經心地道:“我只同你説過這些傷口傷的不深,只是看着狼狽,要不了命。但我沒跟你説過,其實很疼的,時時刻刻都疼。”疼起來也是要人命的。
“嗯,我知道。”温遲遲心中有事,只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我會輕些。”
第7章歧路難
往前走不遠便是一個小鎮,宋也帶着温遲遲進去落腳,只休息了一會兒,還不到後半夜,長柏便來敲了門扉。
温遲遲睡眠淺,聽見敲門聲當即便醒了,宋也輕輕拍了拍温遲遲的後背,柔聲道:“你睡。”
安撫好温遲遲後,便披了一身衣裳徑直走了出去。
聽見門扉重又閉合的聲音,温遲遲便睜開了眼睛,再沒了睡意。
她從牀上坐了起來,雙臂環着腿,臉伏在膝上,靜靜地盯着被衾上的繡花紋,雙目放空,思緒飄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未等一會兒,便聽見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繼而黑夜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關門聲,在無邊的沉寂中顯得極其明顯,也令温遲遲的神思漸漸聚攏了起來。
温遲遲看着宋也,面略顯不安,“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宋也掃了温遲遲一眼,徑直去一旁將身上的月牙白雲錦換了下來,重又着了一件束玄
勁裝,將一塊青玉帶勾在勁瘦有力的
腹上,這才往牀邊去。
“長柏將才來消息,説是丟失的兵馬與軍火重又出現在了大漠中。”宋也立在牀邊,用氣極平淡的口吻道。
温遲遲愣了一下,看着宋也,“郎君要親自動身去嗎?”
聽見宋也嗯了一聲,温遲遲掀開了身上蓋着的被子,正要滑下牀的時候,雙腿被宋也的大掌裹在了手心中,重又拎回了牀上。
“你不去。”宋也道。
温遲遲問:“我不跟你一起去,我去哪兒呢?”
宋也看着温遲遲烏黑的髮絲垂在脖頸後,面頰瑩白又顯得無辜,有那麼一瞬心中軟成了一團水,他輕輕將温遲遲圈在了懷中,復又親了親她的眉心,“大漠少水,常遇沙,又殺機重重......你還是別去了。”
温遲遲伏在宋也肩上,聲音悶悶的,“那郎君真的要去嗎?”
宋也不答,反問:“你想我去嗎?”
温遲遲愣了一會兒,才道:“......不想。”她將臉頰深深埋在宋也頸窩處。
其實温遲遲的脖頸又又細,只需要輕輕一捏,便會被盡數碾碎在他冰冷的指尖。宋也垂下了眼簾,心中忽生一種寧為玉碎的張狂念頭,但也只那一剎那。他想了想,她這樣,他又怎麼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