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尚公主後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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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成殤,於心底雕刻成形,不可磨滅,難以忘卻。

  安國公主輕一點頭,“的確稱不上。”

  眼底隱隱的希冀好似在一瞬間熄滅,方鏡辭垂下眉眼,輕笑一聲,還未開口,便聽到安國公主的聲音。

  “但,那又如何?”

  他猛地抬眼,眼眸之中滿是訝

  安國公主輕笑出聲,“不過是劃花了臉,又不是傷了人命。”她下巴微抬,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傲意織,如詩如畫,耀眼奪目,美不勝收。“不過是給了那章憑藉自己有幾分姿,便目光短淺、以侍人的女子一個教訓。”

  她亦是女子,卻名揚四海,令周邊各國談之變。其手腕魄力,不光是天下女子典範,更令四海男兒為之驚歎。

  “但你此舉亦有不妥。”誰曾想,安國公主驀地話鋒一轉。

  方鏡辭問道:“殿下也覺得我行為有錯?”

  安國公主搖頭,“並非有錯。只是覺得,這事後果全由那名女子承擔,於她而言,是否太過嚴重?明明此事並非她一人之錯。”

  “倘若是我,定然也要將方尉恆痛打一頓,好教他記住教訓,往後不敢再犯。”話甫一出口,又覺不妥。方尉恆乃是他父,即便言行有所過錯,教導人子傷其父,亦是不妥。

  但方鏡辭卻微微笑了笑,“殿下先前不是覺着,寧國公府諸人對我又敬又怕麼?”

  她原話並非這樣,但意思也差不多。

  “那是因為,自嚴先生這裏回到家中後,我便給了他一個此生難忘的教訓。”

  他已將心底最為陰暗不堪的一面展出來,就如同是想要試探她底線一般,再次將不屬於他風光霽月的一面展於安國公主眼前。

  方鏡辭被送往嚴先生那裏後,仗着老寧國公年邁,方尉恆愈發膽大,不但經常出入煙花之地,甚至公然將青樓女子領回家門。

  而他原先娶過門的女子,在確定臉上的傷無法可治之後,也被他拋之腦後,從此與深秋冷院為伴,處處受冷待忽視。

  方鏡辭回家之後,不過稍稍幾句話,得那女子神失常,竟拿着一把匕首闖入方尉恆房中,當着他的面,利刃狠狠刺入他剛剛還摟在懷中之女子的膛。

  行兇的女子手中利刃染血,滿臉刀疤,狀若鬼魅,邊哭變笑,形容慘烈,嘴裏還瘋瘋癲癲的問着他“喜不喜歡”自己?

  從來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更何況舊人早已面目全非。

  方尉恆大叫着“有鬼啊”衝出了屋子,卻瞧見面若冠玉、芝蘭玉樹的方鏡辭袖手而立,端的是一副嫺雅散逸的姿態。

  但他來不及多想,一把抓住方鏡辭衣袖,驚恐加,以致口齒不清,話都説不分明,“有鬼!裏面,鬼!殺人了!”

  方鏡辭瞧着裏面醜陋女子舉刀而出,反手抓着方尉恆,悠然道:“父親先前不是對她異常喜愛麼?我母親百剛過便迫不及待將人娶進門,怎麼如今連看上一眼都不想看了?”

  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舉刀而出的女子聽到。

  女子眼中瘋狂之意稍稍減退,茫、懷念、悔恨……種種情緒在眼底翻滾,微微顫抖的手緩緩摸上臉上深可見骨的傷疤,眼底惘愈發明顯。

  她這一生,為了攀附權貴,以侍人。不顧人正室病重,暗中常與人幽會。到頭來容顏不再,被人拋卻,便什麼都沒有了。

  手上未乾的血跡沾染到臉上,愈發使得她容顏可怖。

  方尉恆死死躲在方鏡辭身後,不敢再看她一眼的樣子,再次深深刺痛她的心。這個剛剛狠厲決絕將匕首進他人膛的女子,眼中出一滴清淚,而後舉刀自盡。

  方鏡辭將方尉恆拉到身前,輕描淡寫扔下一句話,“倘若父親今後再如同從前一般,四處招惹花草,只怕這樣的子會上演。”

  説罷,揚長而去。

  自此以後,方尉恆便稍有收斂,歇了尋花問柳之心,就連他新娶的繼室,也安安分分,不敢試其鋒芒。

  而方鏡辭行事,雖然狠厲內藏,但論起雷霆手段,較之老寧國公,更勝一籌。故而,在其子不堪大用的前提下,老寧國公便將寧國公府的大小事宜全部由方鏡辭手上。方尉恆則只需擔着寧國公的名頭,閒散度,什麼都不再過問。

  安國公主聽聞他幾句話的敍述之後,眉梢微揚,讚了一句,“倒是不錯。”

  自古兵法講究“出奇制勝”,又説“兵不厭詐”,雖説方鏡辭此法有失偏頗,但想到他少年失恃,所受苦難,未曾經歷,難以想象,便不忍心苛責。

  方鏡辭未曾料到她竟是如此反應,着實有幾分愣怔。倒是安國公主瞧着他微微睜大眼睛望着自己,較之往温潤雅緻的一面,顯出幾分傻愣愣模樣,不由得笑道:“你把這章做過的事,毫無遮掩,一股腦全説與我聽,又是抱着怎樣的想法?”

  她素來鋭,方鏡辭不過心中念頭才起,她便立馬察覺。

  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眸,方鏡辭微微別開臉,“殿下覺得呢?”再次將問題拋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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