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江山入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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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16第三章·半晌貪歡新伊始,夜裏仍有爆竹不時響起。

白玉簫卸去妝容,由着丫鬟服侍躺下入睡,半夢半醒之間,忽覺牀幃擾動,接着一股涼氣撲面而來,她睜開眼睛去看,卻見朦朧夜之下,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到了。

裏兩人便已見過,只是當時知州江涴在側,二人只是偶爾眉目傳情,並未約定何時再見,白玉簫也知自己如今有孕在身,倒不似從前一般渴盼彭憐過來,心中只想着他休沐結束赴任之前能見上一面説幾句貼心話語便已足夠,哪想着當夜裏便能一解相思之苦?

「相公,你來了!」白玉簫驚喜一叫,不顧少年身上冰涼,便要撲入他的懷中。

彭憐去衣衫,同時默運玄功,身軀已然火熱起來,他一把抱住婦人,將她豐腴嬌軀抱得緊實不住,笑着説道:「白裏來不及親近,正好夜裏得空,便過來看看我的玉簫兒!」白玉簫喜不自勝,緊緊抱着情郎肢,呢喃説道:「奴白裏便想這般抱着相公,只是大人在旁,心裏渴盼的緊,卻又不敢表出來……」彭憐撫摸婦人面頰説道:「我也這般想你,這不趁夜來了麼?」兩人摟抱親吻,瞬間勾得婦人情動至極,白玉簫嬌吁吁推開情郎,嬌聲求道:「好哥哥……奴懷了身孕,可不敢跟你這般親熱,萬一動了胎氣……」彭憐笑道:「我今夜過來,便是為的此事……」他説了與家中妾安胎之法,言語間已將白玉簫剝得乾淨,白玉簫聽他説得言之鑿鑿,自然心中歡喜無限,甜説道:「奴倒是不覺得有何異樣,不過相公既然有此神通,便為奴施展一二,總歸沒有壞處才是!」彭憐勾住婦人玉腿,壯陽輕車路送入美,隨即頂在白玉簫花心處,開始默運玄功。

白玉簫雖口上説着不能雲雨歡愛,被情郎深入進來,卻仍是快活難言,她起火熱脯湊到彭憐前磨蹭,口中已是呻媚叫連連。

「好相公……親達達……只這般着……奴便要來了……」彭憐受到婦人陰中陣陣收縮,知道白玉簫情動至極,便含住她香舌吐出真元,助她平抑情慾。

道道温涼氣息縈繞周身,白玉簫沉溺於少年柔情之中,心中情慾漸漸消散,只是緊緊抱着彭憐,渾然忘卻腿間還有一碩大陽物頂住花心。

不知過去多久,白玉簫忽覺陰中一麻,她猛然驚醒過來,只覺周身百骸舒適異常,竟是從所未有的恬淡自在。

她驚喜無限,抱着彭憐撒嬌問道:「好相公……這是怎麼回事?」彭憐笑道:「天地合,陰陽泰,生機孕育,先天要理,凡人皆是稟天地之氣而生,一出孃胎,先天便轉為後天,一口先天之氣,便是生老病死,那心有所,參透生機之理,一時技癢,給你們都種了胎兒,後來每閒暇時思之,終於有所頓悟……」

「道家修行,本就是逆天行事,後天轉為先天,苦苦追尋者,便是那一口先天之氣,」彭憐心中大道無限,卻無法宣之於口,口拙之下,乾脆説道:「我就是用這份內力修為,將其轉為先天之氣,補充到玉簫兒體內,讓你先天補足,也讓你腹中孩兒先天之氣滿溢,如此胎兒穩固,再也不虞有失!」彭憐説得已極是簡略,白玉簫卻仍然一知半解,她不是修道中人,對此也不興趣,只是心中深信彭憐,自然喜不自勝説道:「相公這般手段,實在是我等之福,真能有此奇效,奴心裏也安心多了!」彭憐笑着點頭,心中暗諷自己果然只適合悶頭修行,還不能像恩師一樣不光自己參研大道還能傳道授業解惑,此中差距,實在判若雲泥。

他笑着問白玉簫道:「大人對你懷有身孕之事作何反應?」白玉簫掩嘴輕笑説道:「他可是美壞了,對奴家比從前還要更加寵溺,畢竟成親多年無子,如今奴有了身孕,他算是老來得子,哪裏有不喜歡的道理?」

「奴也算因此自證了清白,畢竟他與亡生育一子,奴卻至今一無所出,若非相公,只怕奴要揹着這無後的惡名到死呢!」彭憐笑道:「大人年紀大了,不能生兒育女倒也平常,這事兒卻不該怪到玉簫兒頭上。」

「世人多妄,哪裏在意這些?到頭來不還是我等女兒家受罪?」白玉簫掩嘴嬌笑,偎進彭憐懷中,嬌羞説道:「相公既硬着,不如放到奴身子裏來,便是不能真個盡情歡好,也讓奴快活一會兒可好?」彭憐從善如,從後面抱住白玉簫肢,起陽物刺入婦人美,進出之間,只覺滾燙火熱,粘膩濕滑,卻是別有一番趣味。

「好哥哥……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與你再次歡愉……」白玉簫婉轉嬌啼,等彭憐盡而入,這才鬆了口氣,美美説道:「只這般着,奴便心裏踏實快活,若能時時這般,才不枉此生為人……」彭憐笑道:「只是我身在溪槐無暇分身,實在無可奈何。」白玉簫牽過彭憐大手放在自己之上,轉頭在他臉上輕啄一口,笑着説道:「這又何難?等過幾相公過府來拜見老爺,送上紋銀千兩,到時奴一旁説幾句好話,等相公任滿一年,將相公調回省城便是!」白玉簫身為知州夫人,對此事自然不放在心上,她笑着説道:「你那樹廷表兄,節後便要調回省裏,他是外省為官,如此調動要通過吏部,老爺也是費了不小氣力才將此事辦成的……」彭憐想起柳芙蓉所言,試探問道:「如此説來,倒要讓舅母好好謝謝我的玉簫兒才是!」白玉簫莞爾笑道:「都是一家人,便不説兩家話,柳芙蓉不知奴與相公的關係,送來的金銀珠寶奴就照單全收了,她家大業大也不在意這些,奴只是攢着,將來都留給咱們孩兒便是……」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彭憐聽她説起柳芙蓉並無異樣,便也放下心來,點頭説道:「如此也好,此事你知我知,倒省卻不少麻煩。」白玉簫媚笑點頭,隨即説道:「奴看着相公那舅母風姿綽約,眉宇間卻沒了那抹幽怨之,比從前氣更好,從前不覺如何,這幾攬鏡自照,心裏卻忽然有個念頭,怎麼也揮之不去……」夜朦朧中,婦人直視彭憐,笑着問道:「若奴猜測不錯,她也受了相公恩澤吧?」彭憐一愣,隨即笑着問道:「玉簫兒為何有此念頭?」白玉簫得意説道:「若是從前,奴自是百思不得其解,只當她有了新歡才有這般變化,卻萬萬想不到相公頭上。只是如今受了相公恩澤,奴氣更好,肌膚也更勝從前,自然知道相公天賦異稟神功蓋世。見過相公府裏妾,各個都是這般,那柳芙蓉若非得了相公恩澤,哪能這般年紀反而媚人、更勝往昔?」

「她年紀比奴還大上幾歲,乍一看卻彷彿二十許年紀,這般奇妙變化,不是相公所為,又能從何而來?」白玉簫一番推測自有道理,彭憐知道無法否認,便無奈點頭説道:「玉簫兒蕙質蘭心,這事兒猜得倒準,我與芙蓉兒相好還在你我之前,此事無人知曉,玉簫兒可要為我保密。」白玉簫笑道:「奴與她都是偷漢子的婦,哪裏能彼此拆台呢?奴們都是相公的婦,心裏都向着相公,只是既然是自家姐妹,以後倒是更好相處,將來想要與相公團聚,更不必這般偷偷摸摸,奴過去嶽府暫住,誰能猜想,相公這岳家外甥,竟能與舅母成?到時奴與柳芙蓉共侍相公,豈不也是一樁美事?」

「便是柳芙蓉來奴這裏小住,夜裏相公過來卻也無妨,這般彼此相互照應,自然更加萬無一失。」彭憐聽她如此言語,心中更加快活,情不自抱緊美婦親吻良久,這才悦然説道:「玉簫兒如此知情識趣,實在深得為夫歡心,以前瞞着你不説,倒顯得我心狹窄了。」白玉簫輕柔説道:「相公桃花無數,心中有此顧慮倒也合情合理,家中妾眾多,想來也無奴與柳芙蓉的安身之處,將來若孩子生下來與相公酷肖,奴便做個相公外室,偶爾能得相公這般疼愛憐惜便已心滿意足,哪裏還敢奢望把着相公一人獨佔?」彭憐想要辯解,白玉簫卻又説道:「相公人中龍鳳,將來必能遇上比奴身份還要貴重的女子,奴心裏明白,最初相公未動真情,奴也未曾想過,會如此傾心於誰,如今深情種種,皆是出乎預料,以後還請相公放心,奴只是相公的婦,從不是什麼知州夫人……」她仰起頭來,深情説道:「相公才是奴的天,奴願為相公生兒育女,便是做個母豬母狗,心中都毫無怨言……奴心中只求一樣,相公莫要嫌棄奴年老衰,也不要嫌棄奴要與江涴虛與委蛇……奴心裏卻只有相公一人……」婦人如此深情,彭憐動莫名,一時無言以對,只能緊緊抱住白玉簫,良久過後,才在她耳邊低語道:「你我情深似海,天地月可鑑!」白玉簫歡喜無限,陰中瑟瑟收縮,竟因深情告白小丟了一回。

彭憐受強烈,笑着打趣她道:「怎的只是如此説話,玉簫兒便能丟了身子麼?」白玉簫風騷笑道:「奴是相公的婦嘛!被相公這般着,自然容易丟身子的……」兩人柔情繾綣,只覺有説不完的話語,不多時説到溪槐任上諸事,彭憐知道江涴與白玉簫知無不言,便將高家事涉謀反、蔣明聰約一事説了。

白玉簫沉片刻説道:「蔣明聰約倒不是因為別的,京中太子染恙,陛下召集各路要員入京,便連大人也去了京城一趟,二十八那天方才回來……」彭憐一愣,他偏處溪槐,對此全不知情,連忙問道:「那太子現如今怎樣了?」

「依大人所説,太子殿下病情穩定下來,已經能進些粥飯湯水,至於能否徹底痊癒,眼下卻還不明朗,」白玉簫嬌陣陣,娓娓説道:「正因如此,魏博言才中途回京,若是太子無恙,大概年後他便要重下江南,相公那事,大概便有説法了。」彭憐點頭嘆道:「難怪那刑部批文遲遲不下,想必也是因此而來……」白玉簫扭動豐,只覺陰中快意無限,嘆息説道:「正是如此,陛下如今已過秋鼎盛之年,太子若是病故,這天下……」彭憐知她言外之意,帝室血脈衰微,若是太子病故,晏文一支便血脈單薄,到時主少國疑,再有自家生父晏修一旁虎視眈眈,國本動搖,江山板蕩,只在一念之間。

若是從前,晏修只怕與世無爭,不會惦記那大寶之位,如今他知道了自已還有一子落民間,説不定便動了爭奪之心,真要如此,只怕生靈塗炭,天下便要重新大亂。

白玉簫自然不知彭憐身世,見他沉不語,便轉過身來,輕抬玉腿搭上情郎肢,一手扶着少年壯陽,身軀輕輕扭動,嬌媚説道:「好相公……別去想了……過幾奴為你一旁使力,讓老爺將你調回省城任個閒職,再也不必去那溪槐,受那背井離鄉之苦了!」彭憐抱住婦人赤嬌軀,笑着説道:「此事從長計議,總要為夫取了那高家謀反證據,將這份功勞賺到手再做打算不遲。」白玉簫知道不但彭憐惦記那份功勞,便是自家丈夫,心裏也極是在意,若真有鎮壓謀反的功勞,江涴官升一級不在話下,若是運籌得當,直升二品怕也易如反掌。

她輕輕點頭,嘆息説道:「如此也好,官員調任,總要年滿一年,相公任官不久,便熬過今年便是……」

「好相公……你稍動動……奴又想要了……」白玉簫風騷嫵媚主動求歡,彭憐也情慾湧動,心中卻有些擔心問道:「如此盡興歡愉,莫要驚動胎氣才好……」白玉簫抱緊情郎脖頸,嬌嗔説道:「奴都一月未見相公了,便是動了胎氣,奴也要相公疼愛人家一番!」彭憐無奈苦笑,只得運起玄功,頂着婦人花心幾下,讓白玉簫又美了一回,兩人這才又繼續閒談説話。

「大人這次赴京,走了許多關係,大概年底便能回京任職,這一年時光,相公可要好生珍惜,爭取他進京之前,謀個正經出身,最好能當上縣令,到時出任一方父母,將來路子也能寬些……」白玉簫為彭憐出謀劃策,隨即惋惜説道:「以相公才情,其實正該赴京趕考才是,到時便是不中,再選官出仕不遲,如今這般,實在費了相公大好才華。」彭憐搖頭笑道:「人各有志,我不想再走科舉之路,能選官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做個富家翁倒也不錯——若非如此,哪有我與玉簫兒這般情投意合、耳鬢廝磨?」

「奴心裏自然盼着與相公每相對,只是大丈夫心懷四海,年輕時不奮力拼搏,只怕將來年紀大了心中懊悔……」白玉簫撫摸情郎健壯膛,心中也是心濃熾,忽而促狹笑道:「真要進京,九州風豈不都要納入相公麾下?京華女子風情,卻不是我等所能比擬呢!」彭憐無奈苦笑,「家中十餘妾,此時便已暗湧動,年前煙兒房裏丫鬟私通家奴,幾位夫人已經苦口婆心規勸與我,如此情勢,哪裏還敢再惹桃花?京華女子風情再好,我也要量力而行才是啊!」白玉簫掩嘴嬌笑,「相公神威凜凜,卻也架不住兩地分離,家中妾自然守身如玉,那些丫鬟婢女正是思年紀,不得相公滋潤,去尋別人一解相思之苦,倒也合情合理。相公若能因此不再招惹桃花,倒是姐妹們一樁幸事呢!」彭憐一時無言,只與白玉簫柔情繾綣,兩人相擁而眠,直到凌晨時分,彭憐才悄悄離去。

他回到家中,直接落入嶽凝香所居正東內院,暗運勁力開門閂,隨即推門而入。

牀榻之上,年輕婦人側身躺卧,此時睡夢正酣,彭憐解去衣衫,鑽入被中將表姐抱入懷中。

嶽凝香被他醒,朦朧回頭問道:「相公?你怎的此時過來了?」彭憐夜裏出去尋芳,回來時都是去應白雪或練傾城房裏,甚少到其他妾房裏攪擾,兩女身負武功,也經得起他如此折騰,今到嶽凝香房裏,只是因為天將明,一會兒二人還要回岳家百年,所以才提前過來,免去許多麻煩。

彭憐也不有意瞞她,大手環住婦人細,握着一團瓣把玩,小聲説道:「夜裏去看了你娘,想着間還要回去拜年,就來表姐房裏了……」嶽凝香扭扭身子,偎入丈夫懷中,朦朧説道:「孃親年前來過,心裏也惦記着相公,奴還想着趁着今回去讓你們能相聚一番呢……」彭憐暗贊愛妾懂事,卻聽嶽凝香呢喃説道:「奴心裏想着,是不是咱家女子都與眾不同呢?雪兒姐姐與泉靈母女同嫁,池蓮姑母一家也都隨了相公,便連溪菱姑母也嫁了相公,奴與母親幾次一起服侍相公歡好,為何心裏竟覺得天經地義呢?」

「非但奴心裏覺得如此,便是母親表妹她們,都是這麼覺得……」嶽凝香仍舊閉着眼睛,雙手在丈夫前摩挲不住,「奴百思不得其解,是否我們都異於常人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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