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初入官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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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彭憐話説一半，晏修老臉一紅，隨即説道:「不過你倒是可以放心，本王膝下無子，如今只有你一個獨苗。」

「咳咳……」這回輪到彭憐尷尬了，他咳嗽幾聲，好奇問道:「我聽人説，你府上幾個孩子要麼早夭要麼橫死，可是……」晏修面一寒，眼中出光，那股戲謔之意瞬間不見，他微微點頭，只是説道:「老夫當年回京時乘船落水傷了本，再也未能孕育子息，之前一個兒子，也死得不明不白……」他眼中閃過哀慼之，沉重説道:「所以你與你娘之事必須萬分謹慎小心，莫要平白無辜牽扯人命進來，這是為你好……」彭憐輕輕點頭，「便是你不説，我也不會赴京應試……」晏修鬆了口氣，半晌嘆息説道:「你若不心中怪我，為何仍是不肯叫我一聲『父親』?」彭憐一臉莫名其妙，「為何你會覺得，這般平白無故到別人面前來説幾句話，別人就會認了你這個父親?因為你是世襲罔替的秦王殿下?還是因為你英俊風、瀟灑不羈?」

「本王……」

「你就是當朝天子，又與我何干?莫説你不能將我如何，便是真個生殺予奪，還有人認父的道理?」儒家講究天地君親師，彭憐此言已是大逆不道，若是尋常人聽了，只怕連耳朵都要捂起來不敢去聽，晏修卻聽得雙眼放光，猛然站起説道:「這才是我晏修的兒子!本王還以為你讀了這些年聖賢之書讀傻了，如今看來，都是為父小看了你!」彭憐見他忽然這麼動，比剛才還要更加莫名其妙，卻聽晏修又道:「為父謹小慎微一輩子，如今每每思之，心中仍有悔意。吾兒青年少，倒不必因循守舊，無論如何，都要保持桀驁之心，不時王侯也要勝似王侯!」彭憐看着晏修，眼神中透出一股可憐之意，他轉過頭去，不再看自己這位親生父親，只是看着窗外皚皚白雪，很是慨萬千。

世俗之人，只道帝王家天潢貴胄，便是人間極致，豈又知道期間波詭雲譎、旦夕禍福?

晏修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整裏殫竭慮、謹小慎微，生怕一個差錯，便惹來殺身之禍。

他雖從小未曾成長在帝王之家，卻也從書上見慣了這些爾虞我詐，知道其間晦暗難明，不是自己這般年紀能摻和其中，便輕聲説道:「雪後天冷路滑，眼見天將晚，王爺不如早早回京，免得節外生枝。」晏修見他終究不肯與自己相認，又不可能讓自己重見舊情人一面，只得無奈嘆息説道:「為父此來，見你知書達禮，家資殷實，又有這般武藝傍身，想來若無為父叨擾，定能順風順水，長命百歲的……」

「若不是你與為父相貌酷肖，便是進京趕考謀取仕途，怕也是大有可為……」晏修面生愧，繼續説道:「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多説已是無異，西南地處偏僻，你在此處補個閒散官職，平平安安度便好……」

「今一別，再見恐是遙遙無期，為父去後，你要好生孝順你娘，而後生兒育女，繁衍生息，為咱家開枝散葉……」晏修説着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這是你祖母祖傳之物，她孃家便是姓彭，當為父與你娘相會自稱姓彭便是由此而來。」他又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叮囑説道:「為父昔年巡狩西南，有不少故好友，如今都在要緊官職，這些人平素與為父不相往來，關鍵時刻若吾兒有事相求，或可按着這份名單，拿出這玉佩與書信來。」

「只是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輕易示人，自古人心多變，無論何時都不可輕易相信別人，始終要為自已留一條後路，吾兒切記切記。」見彭憐不肯伸手來接，晏修嘆氣一聲，用玉佩將信封壓在几上，隨即揮手離去。

大雪紛飛，院中幾位隨從已然身上落滿積雪，卻仍一動不動，等晏修出來上車，這才各自忙碌，準備離去。

蔣明聰袖着雙手，踱步到彭憐身旁，輕聲説道:「王爺治下寬嚴相濟，當年便軍功卓著，這些年種花遛鳥、聲犬馬，不少人卻忘了王爺威名……」

「下官聽説公子與江涴關係不錯，他倒是個妙人，有他幫襯，想來公子在西南地界不會受氣，」蔣明聰抬腿邁入雪中，頭也不回説道:「若是有事，不妨來安州找我!」彭憐送到門外，看着馬車駛入無邊風雪，不過片刻之間便疏忽不見，彷彿之前一切，皆是浮生殘夢一般。

他回到廳中，卻見母親站在門口，正望着自已身後遠處默然無語。

彭憐走上前去，將嶽溪菱抱入懷中，輕聲説道:「娘……」嶽溪菱柔媚靠在愛子懷中，此時她是彭宅小妾，卻也仍是彭憐親母，晏修此來，勾起此前種種舊事，若説全無觸，豈不自欺欺人?

「相公，娘心裏有些難過……」嶽溪菱悄聲低語，遠處尚有外宅家僕，兩人母子身份諱莫如深，只有內宅少數之人知道，此時當眾親熱倒是無妨，若被人聽到二人話語，只怕惹來殺身之禍，「娘當初若知道他是當朝王爺，只怕也不敢與他如何……」彭憐抬手隔着厚實秋衣握住母親一團大，笑着説道:「母親其時青少艾，自然愛他這般俊俏風，莫説別的，但是牀上手段，這風王爺怕也不尋常吧?」他輕輕一扯，母親衣襟隨手而開，淡藍皮襖下面便是一件米白豎領長襖與一條馬面裙，彭憐隨手掀開裙裾，扯下厚重秋褲，笑着説道:「剛才在書房還與生蓮雪中歡，此時天光尚早，溪菱兒可要試試?」嶽溪菱媚然點頭，轉過身子扶住身邊茶几，高高翹起兒，來就愛子相公，嬌聲説道:「他手段自然了得，從小便在脂粉堆里長大的，豈能是易於的?只是比起憐兒哥哥來，倒是差着不少……」彭憐解開衣襟下襬出陽物，從後面循着美母，沿着一片濕滑逡巡而入，只覺陽龜進了一處温熱濕膩所在，他輕嘆一聲，鬆開手中裙裾，任其遮住兩人合之處，只是伸手箍住母親纖，細細送起來。

嶽溪菱嬌吁吁，只覺腿間飽脹充盈，偶爾綿軟裙裾夾雜期間，更增一份快意。

「好夫君……偏要在這時孃親……你們父子……都這般不肯服輸麼……」嶽溪菱回手撫摸愛子面頰，嬌滴滴媚叫聲聲，「為娘如今是憐兒小妾……便是被他見上一面……又……啊……壞兒子……讓為娘説完嘛……」彭憐哪裏肯依，着陽頂在母親深處，抵着花心子磨個不住，直將美母磨得魂飛魄散説不出話來，才得意説道:「嶽溪菱山中修道，如今彭某府上，只有淩氏小妾!」

「是……相公……奴知錯了……」嶽溪菱小丟一次，身子瑟瑟抖了起來。

彭憐衝遠處管家與幾位僕人一擺手，那管家蔡安聰慧凌厲，立馬吩咐幾人又抬了兩架火盆送進廳來。

幾人明知主人夫婦正在敦倫，自是目不斜視，放下火盆就走，一直走到遠處廊檐之下，想去看那淩氏美態，卻隔着漫天飛雪本看不清楚，便低頭竊竊私語起來。

「咱家這位凌夫人，可比那幾位都要好看些，沒想到也這麼風騷豔麗……」

「那老爺與練夫人還在夾道里歡呢!」

「你看見了?」

「我沒看見，小三子聽見了，他趴着院牆，聽見那邊有人叫喚，後來見着練夫人過去，才知道是她……」

「咱家老爺身強體健，一次便納了十房小妾，算上應夫人與大，這可怎麼生受得了?」

「鹹吃蘿蔔淡心!老爺隆冬時節只穿一件青衫，一身玄功已經出神入化，廳裏那對碎瓷渣滓看見了麼!那就是老爺生氣捏碎的!」幾人竊竊私語，蔡安終於聽不下去，回頭低聲喝道:「噤聲!活膩了麼!敢私議主家隱秘?小心家法伺候!」他話一出口，幾人一起打了個寒顫，只覺得多靠近炭盆都無濟於事，前家中有個小廝擅入後宅，被應夫人當着數十下人的面活生生打死，其慘狀歷歷在目。

眾人都是被應白雪從外省買來，本地無親無故，自然知道這彭宅必有極大隱秘，否則不會如此小心謹慎，這會兒聽管家提醒，各個噤若寒蟬。

忽聽遠處一聲高亢叫，眾人都是下一動，卻都不敢胡言亂語，彼此對視一眼，都是心知肚明一個意思。

「咱家老爺，果然不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