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魚躍龍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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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12第三章·橫生枝節江涴話音未落,白玉簫便心中暗驚。

室內雖説佔地不小,卻是琳琅滿目,擺滿了各古玩器物,彭憐那般高大,本無處可躲。

她心中驚慌,面上卻從容淡定,笑着説道:「夜裏頭涼,老爺稍坐片刻,等丫鬟們備好恭桶再起不遲。」她動作輕柔挑起牀幔用銀鈎掛好,這才轉身吩咐道:「思琴,若畫,過來服侍老爺如廁!」外間丫鬟早就聽見了裏間老爺夫人説話,聞言趕忙起身過來,將屏風後面恭桶打開,裏面盛放甘草香料等物,一切佈置妥當,這才過來扶起老爺前去如廁。

恭桶放在外間廳中,由一道屏風相隔,江涴隨着丫鬟扶起,環目四顧,周遭全無異樣,這才放心下來,到屏風後面如廁。

白玉簫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也四處觀瞧,除了羅漢牀上自己躺過那處有一滴水痕,牀上褥子有些褶皺外,屋中竟是全無彭憐痕跡,便連那窗扉木閂,都不知何時竟閂好了。

想起方才醉,此時猶有餘波,白玉簫心中又甜又醉,只覺滿滿盈盈,便似被少年陽物填滿一般充實之至。

她腿間一片靡,卻並不擔心丈夫發現,兩人夫情意甚篤,卻早已沒了房事,江涴年屆五十,便是還有些心思,卻因為怕惹她不快,已是甚少過來招惹她了。

白玉簫越是通情達理不以為意,江涴便越是心中愧疚,若非如此,也不會對她如此寵愛有加。

婦人心中隱有愧疚,卻也只是閃念而過,看着丈夫初現老態,心中油然而生厭煩之情,卻是連她自己都未察覺。

等江涴如廁歸來上牀躺下,白玉簫這才躺下,她心中甜滿足,想着彭憐英俊模樣與牀上雄姿,不過片刻便即沉沉睡去。

天明,白玉簫着人送信與柳芙蓉,讓她轉告外甥彭憐過府來拜見知州大人。

柳芙蓉一聽,便知事情多辦成了,連忙安排下人到彭憐府上傳信。

二人早知此事必成,這般做作倒是有意為之,等彭憐接到傳信,這才收拾衣冠,乘着柳芙蓉派來的馬車,直奔知州大人別苑而來。

彭憐通報入內,到了繡樓花廳來見知州江涴。

江涴一身居家常服居中坐着,手捧書卷細細研讀,等彭憐行了大禮參拜,半晌才頭也不抬問道:「聽夫人説,你是本科考生,那五經題,你是如何作答的?」彭憐沒想到他一見面就問這個,連忙恭謹將自己當時所答簡略重複出來,等他説完,江涴又沉片刻,這才説道:「見解不算別出心裁,倒也中規中矩,只怕不入高雲岫法眼,得箇中上不難,這個解元,倒是不用想了。」彭憐見他先抑後揚,這才展顏笑道:「老父母抬舉晚生,能中已是僥倖,卻不敢奢求解元名頭。」江涴終於抬起頭來,細細看了彭憐一樣,這才微微點頭説道:「這般務實自矜,倒是極為難得,你今年還不到十八罷?」彭憐拱手笑道:「老父母明鑑,晚生年方十六,只是生的高大些,看着有些老成。」江涴拈鬚微笑説道:「以你如今年紀便能中舉,將來專心科考,前途卻是不可限量!夫人誇你温和厚重、知禮守禮,卻是名不虛傳!按理説放榜之前,本官牧守一方,不宜接見考生,不過那高雲岫秉正直,倒是不必擔心什麼,後你出去不妨與旁人説,老夫與你家長輩有舊,這才請你過府一敍,可記住了?」

「晚生謹記在心!」彭憐連忙行禮,終於放下心來,有江涴這句話,未來這幾年,自己在雲州便有了倚仗。

「老夫還有公務要忙,一會兒夫人要見你,你再稍坐一會兒吧!」江涴起身離去,只將彭憐自己留在廳中,他等江涴去遠了,才放鬆坐了下來,後背已是出了不少得汗。

他自幼修行道法,又有玄陰師叔祖百年修為築基,心境可謂圓融,便是如此,對上江涴這般三品大員仍然有些緊張,便是江涴語調和藹,那份淡淡威嚴卻仍讓他震懾不已。

昨夜在其卧榻之側其愛,彭憐只覺着江涴不過是個平常老者,此時與他正面相對,才知世間人物從無幸至,能坐到這般位置,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他從不敢小瞧天下英雄,只是如今方知,無論何人在何事上專一道有所成就,都必然有自己值得仰望學習之處。

彭憐坐在廳中,只覺鬆了口氣,又過半晌,才又丫鬟端來茶水,他一邊喝着一邊好整以暇四處打量,又過片刻,才聽樓梯聲響,幾人走下樓來。

當前一人衣着華貴,頭上簪着金銀首飾,身上一件白襦裙,外面罩着件金絲直帔,面上薄施粉黛,畫着淡淡紅,眉間淺淺含笑,行走間注目彭憐,眼中滿是深情,面容卻淡淡的,正是知州夫人白玉簫。

彭憐對此早有經驗,做戲便做全套,連忙起身拱手作揖行了一禮,朗聲拜道:「晚生彭憐,見過夫人!」

「公子免禮,快請坐罷!」白玉簫暗贊少年小心謹慎,卻不知他已與那柳芙蓉做慣了這般虛假文章,等兩人坐下,她才又問道:「公子已與老爺説過話了?老爺都問了些什麼?」二人方才言語,白玉簫在樓上聽了個七七八八,此時問起,不過是沒話找話,她心中對此毫不在意,只是丫鬟當面無法親近,只能這般閒聊罷了。

彭憐簡單説了江涴所問話語與自己對答,隨即笑道:「今這事,多虧夫人居中引介,這番恩情,小生便是傾身以報也難償萬一,這裏一些小小心意,還請夫人笑納。」兩個丫鬟鄙無文,自然沒聽出彭憐所謂「傾身」有何深意,白玉簫卻聽得清楚,耳垂瞬間紅透,聽他説要獻禮,便笑着説道:「賢侄倒是不必客氣,我與柳芙蓉好,幫她一幫倒是理所應當的!」她口稱賢侄,便是做實了江涴與彭憐的關係,被丫鬟聽去,再被有心人打聽,只怕不用兩,整個雲州便都知道,彭憐與江涴有舊,與他尋釁,多少都要琢磨琢磨了。

彭憐從袖中取出一物,卻是一枚雞血石印章,此物乃是應白雪從那些古玩中挑選出來,此時拿來送禮,正是恰如其分。

「此物小生不知該如何使用,還請夫人轉承知州大人幫着鑑定一二,」他又取出一支純金鳳釵,上面鳳凰振翅飛,口中卻叼着一串金質蘇,「此物雖不如這方玉章一般雅緻,卻最是富麗堂皇,最能映襯夫人之美!」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那鳳釵金十足,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尤其做得緻,富麗堂皇至極,卻又不過分厚重,平時穿戴最是襯人,只是遠遠望着,白玉簫便喜歡非常,她稍微客套一番,便讓丫鬟接過,笑着説道:「倒是叫賢侄破費了,以後若是無事,倒可時常過來坐坐,老爺公務繁忙,便常來我這邊走動……」她話中有話,彭憐自然心領神會,一番認真對答,二人又閒話良久,白玉簫才找個由頭,將兩個丫鬟打發出去,與彭憐竊竊私語起來。

花廳中門大開,天光正自明媚,便是讓世人想破了頭,怕是也難以相信,這孤男寡女早已勾搭成,此時雖然正襟危坐,説的卻都是男盜女娼。

「昨夜夫君大人走得匆忙,姐姐卻並未看清,你竟是如何出去的……」説起昨夜之事,白玉簫面微紅,嬌笑説道:「當時我還擔心,等他起身如廁的時候,卻見窗閂都好了……」彭憐得意笑道:「便是旁人不懂,玉簫兒還不知道家秘法玄奇麼?卻不知姐姐昨夜睡得可好?」聽他稱呼曖昧,白玉簫自然又羞又喜,點頭説道:「昨夜躺下便即睡着,今晨起來,只覺身輕如燕,竟是從沒睡得這麼香甜過……」

「以後每歡愉,容小弟為姐姐疏通經脈洗去污穢,到時延年益壽、容顏秀美,怕是都不在話下。」

「還能有這般奇效?」白玉簫雖難以置信,卻也知道彭憐功法神奇,便是昨夜那般快美便已值了,若能另有奇效,只怕自己真是撿到寶了。

「來方長,姐姐試過便知,倒不可全信了小生的話。」彭憐面帶促狹之意,衝婦人擠眉眼,他轉頭看了眼外間,見四下裏無人,便飛身而起一躍來到白玉簫身邊,在她上輕啄一口便重新坐回,動作迅疾如風,便連白玉簫都未反應過來。

「弟弟壞……」白玉簫半晌才回過神來,風情無限白了彭憐一眼,隨即説道:「若非親眼所見,姐姐實在難以相信你有這般神功,以後夜裏可要常來,莫讓姐姐孤枕難眠,相思蝕骨!」彭憐笑着點頭,正要説話,卻聽外面腳步聲響,便收起隨意神情,恭謹答道:「小生後定當常來拜會、早晚問安,只要夫人不嫌棄就好。」

「我聽柳芙蓉説起,你有個妾室平裏負責照料起居,想來她平辛苦,這裏有些都是別人送的珍惜面料,你且拿回去與她做幾身衣裳,也算是我這個做長輩的一番心意。」白玉簫方才以此為由支走兩個丫鬟,此時自然要做戲做足,將兩匹綢緞賞與彭憐,算是有始有終。

彭憐本來不以為意,接過來時才覺那面料果然緻的很,與尋常市面上買到的綢緞竟是毫不相同,心中讚歎,便真誠説道:「晚輩代妾室謝過夫人!」白玉簫趁着兩個丫鬟站在身前無法回頭不注意,與他拋了個媚眼,意思自己有些吃醋,嘴上卻説道:「以後有機會不妨將她帶來,認清了門也好常常走動!」她説的舉重若輕,彭憐卻知此事非同小可,自己能入後宅與知州江涴敍話,這本身便已是件難得恩遇,若是應白雪小妾身份還能常來知州別苑走動,那親近之意卻比如今還要深厚許多。

彭憐心知肚明,昨夜受了自己恩惠,白玉簫只怕心思早已全在自己身上,這般主動示好,倒也合情合理。

兩人又説了一會兒話,彭憐告辭出來,坐着馬車便來到嶽府。

入內來見柳芙蓉,婦人正在廳中與嶽誠説話,見他進來,柳芙蓉便端起茶盞説道:「今年的佃租便如此安排,漲與不漲,都是老爺的恩德,莫要被宵小們在中間上躥下跳,沒來由咱們吃了大虧,倒成全了別人名聲!」

「老奴省得如何處置了,還請夫人放心。」嶽誠起身告辭,過來與彭憐見禮,這才施施然離開。

彭憐早已等在一旁,恭謹與嶽誠行了一禮,他是家中老僕,便連母親都格外敬重,他態度恭敬,倒也其來有自。

嶽誠去遠,彭憐走進廳中,采蘩早已走到門邊站定,只是豎耳聽着廳內主母與情郎説話。

只聽柳芙蓉笑着問道:「爹爹此去,一切可還順利?」聽着自家主母學着自已叫彭憐「爹爹」,采蘩會心一笑,心説果然主母曲意逢,知道彭憐喜歡女子這般自貶身價,竟也拉的下臉,叫得這般親暱。

只聽彭憐笑道:「與那江涴説了會兒話,又與白夫人説了幾句,她……」後面語聲漸低,采蘩便聽不真切,忽而彭憐又道:「她還説讓我可以帶雪兒過去,以後時常走動,不可斷了來往。」柳芙蓉一愣,隨即笑道:「這卻是不容易了,這般通家之好,卻比什麼都強了!」

「嗯……」忽而一聲嬌,采蘩不用回頭,也知道自家主母此刻定然已被情郎抱在懷裏輕薄起來,想起少年腿間昂揚物事,俏麗婢女心中也火熱起來。

「好爹爹……親達達……不要……莫把人家衣服亂了……看一會兒有人來……不要……啊……都進來了……奴都濕透了……達達……哥哥……爹爹……就喜歡這麼折騰人家……啊……美死了……好哥哥……叫我……叫我名字……」屋中聲漸濃,采蘩聽得雙腿發軟,她很想此時轉身進去,一把撲進情郎懷裏求歡,只是她心中只能臆想,卻不敢真個如此,不識好歹便算了,敢與主母爭寵,怕是真的活膩了。

天光大亮,掛中天,屋中舅母外甥肆意宣,媚叫聲聲傳出,便如響雷一般,道道在婢女采蘩心頭炸響。

她微微回頭,用眼角餘光看去,卻見庭中一角,主母柳芙蓉被彭憐按在椅邊,裙裾間,兒高高翹起,正不住向後湊,侍少年彭憐陽物。

婦人雙手撐着茶桌,此時勉力回頭,媚眼如絲目視情郎,不住聲朗叫道:「好達達……親夫君……親爹……喜歡妹妹這般服侍麼……好哥哥……又不行了……芙蓉兒又要丟了……」屋中忽然響起一陣疾風暴雨一般撞擊聲響,采蘩繼續偷看,卻見彭憐箍住柳芙蓉纖,短暫瞬間便送兩百餘下,直將柳芙蓉得徹底無聲無息,又過片刻,才身子一抖,頂着柳芙蓉來。

她正看得心蕩神馳,忽聽院外腳步聲響,一箇中年僕婦快步進來,遙遙對着采蘩説道:「夫人可在麼?」采蘩心中氣血翻湧,聞言有些慌亂下了台階,對那婦人説道:「劉嬤嬤這般急匆匆何事?夫人在與彭家少爺説事,你且稍等片刻!」

「我的姑喲!可等不得喲!」劉嬤嬤揚了揚手中名帖,「外面來了許多車馬,説是要求見老爺,管家不敢做主,讓我快來傳信!」采蘩一愣,隨即接過名帖,吩咐道:「你且在這裏候着!」她疾步入內,裏面柳芙蓉已收拾好衣衫居中端坐,彭憐卻躲在裏面角落裏收拾,他平素裏只穿一件道袍,今去拜見江涴,卻是一身襦衫,起來麻煩,穿起來更是不易。

柳芙蓉面緋紅,神情淡定問道:「劉嬤嬤什麼事這麼急?」采蘩看着自家主母一臉風韻無邊,心中也是一動,趕忙遞上名帖,等柳芙蓉展開閲讀,她才忽然想到,若是彭憐剛才丟在主母陰中,這會兒這般坐着,豈不……

自柳芙蓉與彭憐有染,盛夏時節裙下便不着寸縷,即便此時入秋,白裏她也這般穿着,若是平常女子,如此只怕早就生病了,可柳芙蓉卻是不同,她有彭憐每澆灌,體質早強於常人,雖不能如彭憐一般不避寒暑,卻也能比凡人耐冷抗熱了。

彭憐這般丟,於柳芙蓉固然大補,只是若這般隨意坐着,豈不將水外,濕了裙襬?

采蘩心中擔心,便小聲問道:「夫人可要穿上綢褲?」柳芙蓉正看得入神,聞言一愣,隨即面微紅,看彭憐過來,便甜甜仰頭問道:「爹爹你説呢?」彭憐笑道:「不穿便不穿,你且夾緊了便是!」柳芙蓉乖巧點頭,哪裏還有雷厲風行的主母樣子?只是她低頭去看那名帖時,面上神情卻又變得不同。

「到底出了何事,竟能惹得芙蓉兒如此?」彭憐看柳芙蓉神情珍重,便伸手過去,卻不是要那名帖,而是讓婦人含住自已手指

柳芙蓉乖巧了幾口,俏臉揚起深情目視情郎,眼中滿是諂媚之意,面上更是風情無限,她含的深入,香舌也靈活至極,如是良久,這才吐出情郎手指,媚笑着將彭憐大手握住貼在臉便,神態親暱至極。

她神情輕鬆無比,知道情郎有意藉此為自已舒緩壓力,便笑着媚聲説道:「好叫爹爹得知,池蓮家裏,也就是許家,來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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