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人間富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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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11第一章·箇中不同一燭高燃,燈花爆響。

一個華服男子合上書卷,抬手了酸澀鼻樑,出聲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是二更天了。」一個白衣女子從旁邊伸手過來接過書卷,媚聲説道:「時辰不早了,爺可要上牀歇息?」男子將她攬入懷中,在她髮間狠狠了口氣,無奈説道:「便是老爺我想睡,也得能有這份福氣才是……」果然門外腳步聲響,隨即有人輕聲説道:「啓稟王爺,魏大人到了。」

「叫他進來吧!」男子吩咐一聲,在女子前抓了一把,低聲説道:「你且去牀上等我,今晚定不會放過你這個小妖!」女子嚶嚀一聲,留下無盡風情嫵媚徑自去了。

男子重新端坐,一抖袍袖,端起身旁茶盞,輕輕喝了一口。

「下官拜見王爺!」房門輕啓,一箇中年男人一身錦繡官府推門而入,隨即拜倒在地,行了大禮。

華服男子微微抬手,笑道:「這麼晚了把你找來,怕是擾了你的清夢,來,坐吧!」等丫鬟上了茶水,男子才道:「皇兄派你巡視江南,這幾便要出京了吧?」魏姓男子欠身點頭,「後便要動身,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皇兄要向北用兵,這事你是知道的,江南賦税重地,乃是天下國本,此番巡視,便是看重你為人端方持重,有意讓你整肅江南吏治,這些你也都清楚,」男子又道:「今年乃是大筆之年,江南士子多有俊傑,你去時不妨多探看一二,有那靈秀之輩,不妨收入門牆細細栽培起來……」

「王爺……」魏姓男子眉頭一皺,有些吃不準對方心思。

男子笑道:「你是知道的,孤昔年渡江落水傷了身子,身下並無子息,我與陛下兄友弟恭,若是真有覬覦之心,哪能如此明目張膽結忠臣?」魏姓男子失笑一聲,「王爺説的是,倒是下官過於小心了。」

「我今找你來,倒是有件私事拜託給你。」魏姓男子眉頭一皺,眼前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潢貴胄一般尊貴之人,竟有何事,過來拜託自己?

「你且附耳過來……」兩人竊竊私語,一旁閨閣之中,那白衣女子正褪去衣衫,細聽之下不明究竟,這才繼續起衣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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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雲州府城。

一户高門大院之內,一個年邁老者正左擁右抱,看着身上嬌娥勉力動作,他接過旁邊侍女喂來櫻桃,細細嚼着嚥下,這才問道:「一切可打聽清楚了?」

「回老爺的話,打聽清楚了,這家主人是個少年人,據説是興盛府人氏,不過二十許年紀,今年來省應考,如今已是秀才了。」紗帳之外,燈火通明,一箇中年男子卑躬屈膝立在帳外,正偷眼看着紗帳裏面那幾名美貌女子。

「秀才?這倒是麻煩了些……」老者身軀一抖,猛然起身抱住身上少女,用力聳動幾下,隨即癱軟下來。

兩旁侍女不待吩咐便主動起身,將那少女攙起,又各取了香帕過來,為老者擦拭乾淨。

其中一個湊上前來,將那軟塌陽物含在口中全部下,也不動作,便只是那麼含着,似乎別有深意。

「鄉試是八月初十?」

「是……是八月初十……」夜風擾動,吹拂紗簾,帳內人,偶爾光乍,看得帳外男子目眩神

老者踩在兩名侍女前,任她們為自己捏腿腳,嘆息説道:「你可打聽過了,那秀才學業如何?若是被他鄉試中了得了舉人身份,咱們怕是再動手腳就麻煩許多……」

「這……」男子面容一苦,「那酸丁每裏深居簡出,就是這些,還是小人打點他府上幹活的工人才探聽出來的,至於學業如何,莫説他們這些苦力,便是小人,也……也説不清楚啊!」老者冷哼一聲,隨即問道:「可曾查出他們請了何處高人過來作法?」

「小的仔細打聽過了,方圓五百里的幾家名山古剎都差人問過,並未有哪個名家來過,」男子隨即笑道:「老爺也不是不知,若真有那道行高深的,咱家怕是早就請了來,哪裏輪得到他捷足先登?」老者點頭説道:「確實如此!這處宅子老夫惦記多年,不成想竟被這小子拔了頭籌!難不成真有哪位神仙被老夫錯過去了?」男子沉半晌,隨即搖頭説道:「前些年老爺也不是沒請過道士和尚,便是小的親自登門去請的,怕也有不少了,可又有哪個濟事的?那些江湖術士也就罷了,真有道行的來試過都説,宅中鬼物修行百年,又聚攏了本省不少冤魂,平常修行之人本無力迴天呀!」見老者點頭不語,男子又試探説道:「以小的愚見,莫不是那鬼物到了年頭,或者修成了正果,或者自己想通了走了?」老者沉不語,那夜天地異象,大雨滂沱,眾人第二天都聽説了,隨後便見那宅子破土動工,一直忙活了半月有餘,卻是再也沒出過一樁怪事,也無人在發急病,如今想來,如此倒也並非沒有可能。

「此事暫且不去管他,眼見八月將至,總要鄉試之前,他們寫下買賣文書,」老者翻身坐起,隨意將腿間含少女踢開,等兩位侍女為他披上衣衫,這才起身説道:「你且先去安排,明我見過劉家老爺後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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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牆之隔。

一箇中年男子手捧一方古硯湊到燈前細細把玩,頭也不回問道:「趙家有動靜了麼?」在他身後,一個年輕男子坐在椅中,手中把玩着一對文玩,笑着説道:「趙老爺子有些坐不住了,前他那孫子過來探我口風,被我隨便糊過去了。」

「省城寸土寸金,這户人家不知道是何來頭,竟能將那宅中鬼物清除乾淨,只是如今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如此招搖過市,自然引人遐思呀!」中年男子輕輕放下硯台,似乎擺的不夠整齊,便又微微調整一二,仔細端詳半晌,這才心中滿意,在書案前款款坐下,拎起一支狼毫,在硯台上微微比劃,似乎怕上面無墨傷了古物一般小心翼翼,隨後閉目凝思,面上現出愉悦之情。

「大哥説的是,」年輕男子輕輕點頭,隨即皺眉説道:「只是那房契文書都已寫就,趙家便是有心要搶,卻不知會從何着手?」中年男子笑道:「房契之上,只有房屋幾何,哪有佔地多少隻説?相比那百丈花園,那些房舍又算個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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