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暗夜殺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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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本要硬接一記,見狀不由神情大變,他見機極快,顯然臨敵經驗極是豐富,當機立斷身而退,再不肯直攖彭憐指尖鋒芒。

只是他輕功雖然了得,終究略遜彭憐一籌,尤其初時招式用老,待到反應過來身而退已然不及,身形後退丈餘,一隻手掌卻未及收回,被彭憐指鋒徑直戳中。

「噗!」一聲悶響,那人手掌竟被穿,一股鮮血而出,隨即一聲悶哼響起,只此一下,便已身受重創。

彭憐一指幾逾千斤之力,來人手掌破雖已解去大半攻勢,終究餘力未消,將他手臂震得經脈裂,再難提起。

眼見對方身形受挫,彭憐得勢不饒人,當即欺身而上,左手化掌為拳,鬨然直擊對方膛。

那人唬得肝膽裂,哪裏想到對方竟有這般狠手,尤其出手狠厲氣勢驚人,竟是招招拼命,絲毫不留轉圜餘地。

他卻不知,彭憐曾與應白雪同生共死,知道自己臨敵經驗太少,遇上高手自然難以憑招數取勝,只能憑藉深厚內力,取「一力降十會」之意,先聲奪人、以力壓人。

尤其今,彭憐眼見愛妾受辱,心中已然動了真火,下手更是毫不容情,捨生忘死之處更是前所未有,此刻哪裏還在意對方是何來歷、意何為,只求一擊必殺,其餘盡皆不問。

那人手掌受創,右臂彷彿斷折,左手抬起護住前,雙腿輕功施展至極限,奢圖全身而退,只是彭憐那拳來勢極快,比之劍指並不遜分毫,尤其泰山壓頂之勢磅礴而至,哪裏還有生還之機?

「砰!」一聲悶響,彭憐拳頭擊中來人左手,隨即隔着手掌砸在對方膛之上,「咔嚓」輕響之中,來人宛如斷線風箏一般飄飛出去,徑直摔落院牆之外。

「雪兒可好?」彭憐心中憤恨略消,回頭詢問愛妾安危。

「相公放心,奴家沒事。」應白雪站穩身形並未摔倒,卻也心有餘悸,語聲顫顫巍巍。

「雪兒稍待,待為夫取他命!」

「相公小心,窮寇莫追!」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應白雪話音未落,彭憐已然一飛沖天越過高牆,卻見夜之下,那人已然不見蹤影。

他站在院中四處尋覓,只見數點血跡蜿蜒而去,追出不遠,卻再也尋覓不到。

彭憐不由心中懊悔,想來定是來人藉着自己一拳之威飛身而退,拼着身受重傷才得一線生機逃出生天,若是自己不用拳頭而是用指,只怕他不會如此輕易逃走。

自己終是臨敵經驗欠缺,若非如此,纏鬥片刻驚醒練傾城,哪裏容對方這般輕易逃?

他放下心思回到院中,卻見應白雪站在當地等待自己回來,彭憐放下心來,過去抱住愛妾關心問道:「雪兒可曾受傷?」應白雪甜甜一笑,輕輕搖頭説道:「奴未曾受傷,相公也無事吧?」彭憐輕輕點頭,擁着愛妾進屋躺下,隨即問道:「雪兒怎麼沒隨他們一同搬過去住?」應白雪枕着丈夫腹躺下,側過身來捧過彭憐腿間陽物,愛不釋手把玩,聞言回道:「奴一時忙碌,夜裏方才空閒下來,眼見天已晚,才沒過去那邊……」彭憐輕撫愛妾髮絲,柔情説道:「這人不知是何來路,以後要多加小心,這邊有傾城坐鎮,那邊卻沒人護衞,為夫心裏實在放心不下。」應白雪嫣然笑道:「相公若是夜裏不出去偷香竊玉,自然不怕被人窺視……」彭憐抬手輕拍婦人豐一記,笑着説道:「就你最善規勸為夫,以後為夫再不出去便是!」

「哼!誰肯信你!」應白雪含住陽龜用力裹一口,隨即説道:「明奴便去請些看家護院過來,總好過這般全不設防。」

「你如今身子益沉重,怕是指不上了,説不得,讓娥眉得空過去那邊住着,不然為夫實在放心不下……」

「這邊也要加快進度,不要吝惜錢財,多僱些工匠過來,爭取早完工。」彭憐探手握住應白雪一團碩不住把玩,不由笑道:「雪兒這子怎的竟似又大了許多?」應白雪嚶嚀一聲,嬌嗔説道:「壞相公!不還是你做的好事……」兩人剛剛與人生死相搏,此時熱血上湧,自然情湧動,尤其憶起當年生死相托,彼此更是情意綿綿,會心一笑之間,應白雪起身褪去綢褲出肥美重新躺下,彭憐便聞絃歌而知雅意,自婦人着陽向前,由着愛妾牽着,送入一團軟熱滑膩之中。

尋常婦人孕中不可歡愉,唯恐驚動胎兒傷了胎氣,彭憐卻無此顧慮,只要妾們首肯,便能歡愉繾綣,只是難於盡興,是以他很少主動索求。

此次兩人共抗外敵,自然起婦人濃稠情慾,應白雪主動求索,彭憐哪肯拒絕?

「好達……奴兒又肥大了些……你且用力頂着……不必擔心傷着咱們孩兒……」陽龜入體,應白雪嬌滴滴回過頭來,面上情凝聚,歡聲媚叫道:「達達多不來……奴心裏都長草了……唔……好深……頂到孩兒了……」婦人受孕三月有餘,腹中胎兒尚未成型,如此言語不過是增添情趣,畢竟彭憐再也不能如從前一般將陽龜貫入花房凌應白雪,為討丈夫歡心,美婦這才叫連聲,呵哄丈夫盡興。

彭憐剛試過樊麗錦風情,情慾並不如應白雪一般濃熾,只是他素來深愛應白雪嫵媚多情、媚過人,尤其應白雪身懷六甲,陰中汁更加粘稠熾熱,起來別有一番滋味,此時不絕,倒也極為快活。

兩人含情脈脈,一邊曲盡歡愉,一邊低低絮語説着情話。

「達達……哥哥……親爹爹……那人到底是何來路……唔……功夫似乎不遜於傾城……啊……姐姐呢……」彭憐一手愛妾豐美碩,一手勾住美婦脖頸,緩,次次頂到婦人花心,聞言説道:「為夫本想一旁冷眼看着,等他離去時再隨後跟着一探究竟,孰料雪兒衝了出來,這才含怒出手……」

「奴若知道相公在側……唔……好深呢……自然不會這般情急……」應白雪輕撫丈夫大手,嬌吁吁媚然説道:「奴怕來人心懷不軌……想着出動靜來……啊……驚動傾城姐姐……這才徑直衝了出來……」彭憐心中瞭然,不是自已出現,只怕應白雪已然大喊大叫起來,只是兩人隔着甚遠,自已含恨出手,卻未驚動傾城母女。

彭憐緩緩動,只覺愛妾陰中驟然火熱,一股濃稠陰傾瀉而至,讓他更覺快美難當。

「好達達……奴丟了……丟的好美……嗚嗚……」應白雪嬌媚叫,一雙瓣緊緊箍住丈夫陽物身,嬌軀輕輕抖動,顯然快活至極。

彭憐運起玄功,為美婦滌盪經脈污穢,助其固本培元,一番忙碌得應白雪快活舒適,自身情慾也攀至巔峯,一股陽出補益婦人本,這才彼此抱着説起情話,纏綿半夜這才入睡。

二人一夜無話,次晨起,彭憐叮囑應白雪安排車馬去接顧盼兒過府,又將顧盼兒所託銀票房契地契予應白雪保管,剛用過早飯尚未出門,便有衙門來人報信,説有大案發生,請彭憐前去查看。

正月將過,街上人頭攢動,不時有爆竹聲響,彭憐坐在車內,聽着前方衙役鳴鑼開道,心中不由有些焦躁起來。

衙門屬官來報,城中出了一樁命案,致仕京官、曾任兵部侍郎的吳侍郎府上死了人,晨起有人報案,具體情況卻是語焉不詳。

彭憐上任不久,便發生這般命案,死的還是個致仕京官,若是處置不當,只怕後患無窮。

馬車來到吳府門前,彭憐輕身下車,卻見一眾衙役已然到了,雲城縣尉劉子彤、捕頭邵雲義都已到了,旁邊還站着一位年長官員,身上穿着六品服,也是面凝重至極。

見彭憐下車,劉子彤了過來,低聲稟報説道:「啓稟大人,吳家後宅一十三口盡遭屠戮,除卻僕役丫鬟,吳家人盡數死絕……」彭憐一愣,不由眉頭緊皺低聲問道:「滅門?」劉子彤微微點頭,隨即説道:「州中提刑王大人已至,府裏倒還沒人過來……」彭憐明白,吳侍郎這般人物,家裏死個人都是大案,如今竟是慘遭滅門,自然更是滔天大案,自已小小縣令,尋常命案都要提級審理,這般大案倒是輪不到自已來斷。

只是命案發生在自已所管地界,這偵緝之事卻是躲不過去,是以劉子彤面沉凝,倒也其來有自。

彭憐拍拍劉子彤肩膀,輕聲説道:「事已至此,多想無益,你們進去看過了?」劉子彤微微點頭,小聲説道:「下官已然命人封住現場,只待府裏派人過來一同勘驗。」

「此案關涉重大,只怕知府大人也未必肯接……」彭憐輕輕搖頭,隨即走上前去,與那州中提刑拱手一禮説道:「王大人!」那提刑是知州屬官,乃是朝廷選拔任命,官階雖低,卻是身份超然,他與旁人不假辭,對彭憐卻執禮甚恭,連忙上前一步,拱手應道:「彭大人。」彭憐與江涴好,出入知州後宅便似回家,知州府衙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王提刑久在官場,自然八面玲瓏,莫説江涴仍在雲州,便是江涴赴京高升,他也不肯輕易得罪彭憐這般人物,是以他雖職位清高,卻仍給足彭憐顏面。

彭憐自然不敢怠慢,虛心求問説道:「王大人?」王提刑微微搖頭,小聲説道:「聽劉縣尉説,吳侍郎夫二人,三房小妾,一子二女,兩個孫子三個外孫,俱都被人殺害,死狀可怖,駭人至極……」劉子彤一旁説道:「事發當夜,吳家下人無人聽到絲毫響動,早晨還是府裏丫鬟覺得不對過去敲門才發現主人主母雙雙被人刺死於牀榻之上,兇手手段兇殘毒辣,卻悄無聲息,顯然不是尋常人物所為。」彭憐神情一動,「江湖人士?」王提刑微微點頭,隨即看向彭憐身後默然不語。

彭憐心領神會回過頭去,卻見一頂綠呢小轎急匆匆行來,隨後落轎掀簾,一位六品文官走下轎來。

來人同樣身着從六品服,與彭憐官服品秩相當,不是別人,正是彭憐親舅,雲州府衙通判嶽元祐。

常理而言,治下出了命案,縣中縣尉出面查驗屍首、勘察現場,府中便是推官,州中便是提刑,只是雲州府推官空缺,一直便是嶽元祐兼任,如今吳家出了滅門慘案,王提刑非要等到州中推官到了才肯進去查勘現場,此案影響波及之大,由此便可見一斑。

「舅父大人!」

「王大人!」

「嶽大人!」眾人各自見禮,隨即一同入府探查。

嶽元祐稍慢一步,拉着彭憐小聲説道:「憐兒可要謹言慎行,出了這般大案,怎麼也是府台大人親自審斷,便是知州大人提級辦理也未可知,萬萬不可攬過上身,沒來由毀了自己大好前程!」

「舅舅放心,甥兒心中有數。」舅甥二人一同進了吳家後院,只見數間房屋房門打開,道路兩側拉起紅線,來到主人居所進了卧房,卻見牀上橫陳兩具屍首,其中一位年老體衰,面上肌膚已然灰白,前錦被血浸濕一片,牀邊地上也是一片暗紅,如今血漬凝結,不知死了多久。

「死者便是吳侍郎,他口被刺,當時便一名嗚呼……」縣尉劉子彤一一講解,彭憐卻沒聽在耳裏,他遊目四顧,眼角餘光落在牀腳一處紅土之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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